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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宠妻莽汉是只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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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天不从人愿。

    阮全的好脾气随着喜如脸上那块灰斑的一天天变大退却,更随着第三个闺女的降世而彻底破灭,甚至为此失手将当时只有两岁的阿三生生打成了痴傻。

    而阿三,至今十二岁了却依旧没有一个名字,只因她是个迟来的,不受欢迎的闺女。

    阮全的脾气一上来,陈桂芳往往都拦不住,而这个时候只有生来就讨喜的阮喜珠才能劝住盛怒的阮全。

    喜如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丑,所以从来不会跟阮喜珠走一块,更不会去惹阮喜珠生气,家里从来都是阮喜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即便她能感觉得出她的这位大姐不是真心待见她,即便知道这位偶尔会关心她的大姐其实跟别人一样瞧不上她的丑陋样貌她也从没怨过半句。

    因为她知道,她在这个家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

    久而久之,她跟阮喜珠的关系越渐淡薄,直到临死前她才知道,她的存在对于这个家,对于她大姐当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那个时候,即便她自己再不待见那个不该有的孽种,却还是拼了命地将他生了下来。

    即便她再恨那个将种放进她肚子里的人,她对那个无辜的生命却从来没有杀心,甚至跟他朝夕相处了整整两个月。

    可是这个人呢?

    她就那样当着她的面将那小家伙给溺死了,甚至将他作为填饱肚子的粮食。

    而她会被沉塘,想来也不会少得了这个一直记恨她吓跑了赵家公子的大姐的功劳。

    一想到这,喜如就对眼前这个人实在做不到像以前那样言听计从的。

    并非她记恨着什么杀子之仇,毕竟那个孩子也算得上她那短暂的一生惨剧的开始。

    只是一想到面前这个人吃下去的是她险些丢了性命才生出来的,再一想临死前这人说的那些话,她就实在高兴不起来。

    阮喜珠没想到向来在她面前头都不敢抬的人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一时怔了怔。

    喜如在她愣神时甩开她的手带着阿三便往家里走。

    阮喜珠反应过来,当即气得面如锅底,上去就要抓人,“阮喜如,你什么态度,我是为了你好,你竟然……”

  
    
第九章 痴汉,这个男人

  
    “有什么事能明天再说吗?”喜如忍着浑身的不适躲开阮喜珠朝她伸过来的那只手。

    “我现在很不舒服,阿三也需要休息,大姐想知道什么明天我都告诉你,今晚能先就这样,可以吗?”

    一声“大姐”再次让阮喜珠愣在了那,要知道喜如平时连话都很少跟她说,她自然也不屑跟她这样的人说话,现在她竟然听到阮喜如叫她大姐了?

    于是,这两个字成功让喜如暂时摆脱了纠缠。

    陈桂芳跟阮全冬天吃完饭就有回屋子的习惯,喜如带着阿三进了院子门后径直回了自己屋。

    直到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阮喜珠才回过神来,有些气结地看了看王大妞。

    “她这什么态度?啊?像是把我当大姐的样子么?”

    王大妞瞧了瞧喜如进院的方向,没有回答阮喜珠的话,走过去答非所问地道:“先不管这个,我问你,你不是那什么了么?她俩为什么还会回来?”

    阮喜珠一听,神情微变,眯了眯眸子看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王大妞,“她跟荣猛关系很好?”

    王大妞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两个怪胎。”

    荣猛,家住距离这约莫两刻间路程的半山坡,单家独户的,爹娘在生下他的第二年就出门做活去了,结果没等到那年过年就在外面遇上山贼被杀了。

    从那以后半山坡那屋子就剩荣猛跟带他的荣婆婆,祖孙下相依为命二十年,靠着几亩田过日子。

    就有一点,荣猛不爱说话,不熟悉的人一见到他都会以为是哑巴,而且因为他长得高壮,面相跟和善一点边都沾不上,走到哪都一副谁欠他银子还似的表情。

    加上他家又住的偏,所以村里人几乎很少有人跟他们家来往。

    荣婆婆在的时候还好,有些老婆子会在路过的时候唠唠嗑什么的。

    荣婆婆走后,大伙儿一开始也会想着照顾一下这个独居的小伙子。

    有些人家也在想虽然这小伙子不爱说话面相不好,但贵在踏实,什么脏活苦活都能做,要能找个这样的女婿也算不错。

    可久而久之就没有人这么想了,因为荣猛自打荣婆婆走后就变得比以前更难得说话了,别人跟他说话他几乎从来都不搭理的。

    大伙儿都是一个村的,你且还算个晚辈,凭什么我要拿我的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时间一长,大伙儿就都没再跟荣猛有任何的联系,就算遇上了,也全当没看见,即使是当着本人的面,那些人也都“怪胎怪胎”地叫。

    对此,荣猛就跟没听见似的。

    阮喜珠心里不是滋味,想到自己的婚事就是因为某人的那张脸给搅黄的她就气得牙咬咬。

    王大妞眼珠子一转,眯着两只本就细长的眼凑到阮喜珠面前,小声说:“依我看啊……”

    喜如回到屋里点燃油灯,脱下外衫一看果然如她所想,屁股下面已经被染红了,连带外衣上也给弄脏了。

    想到这衣裳先前还是穿在那人身上的,喜如脸上一热,随即面无表情地甩去脑海里在潭子里时那些不该再去想的情景,放下那件衣裳从柜子里拿出月事用的糙布去茅房收拾了一番。

    回来换衣裳时对着那块已经破得只剩一小块的铜镜看了看,脖子上的确有几块伤痕,大概是跟那三个人纠缠的时候被弄上的。

    放下镜子,喜如撇开疑虑给阿三收拾完后才轮到自己。

    家里每年冬天的柴禾都是提前收好的,每天能用多少是有数的。

    每到冬天,晚上能烧热水洗漱的只有陈桂芳跟阮全和讨人喜的阮喜珠以及陈桂芳四十岁,才生下来的小儿子阮喜福。

    至于喜如跟阿三,要么用阮喜珠偶尔剩锅里的那点水,要么就用冷水。

    大冬天的月事又来,用冷水实在够呛,喜如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去用阮喜珠不用的水,于是随便打了盆冷水稍微擦了擦就算完事。

    连着几天的低烧不退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加上晚上又是那一番折腾,本以为今晚会很难入睡的人上床后没等阿三睡自己倒先睡过去了。

    然而此时此刻有人却注定要失眠了。

    躺在炕上的荣猛两条光着的膀子大刺刺地放在被子外,跟这冬天格格不入,硬朗冷峻的脸上甚至还渗着两滴汗珠,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把一条胳膊伸进被子里,动了动唇,沙哑的声音跟着溢出来。

    “阿如……阿如……”

  
    
第十章 流言,小小年纪不学好

  
    第二天,习惯使然,喜如不到天亮就醒了。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着上方破烂的土墙,身边是阿三均匀的呼吸声。

    喜如有那么一刻的怔忪,想起方才的那个梦,她抬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一揪。

    清晰的痛意告诉她,这的确不是梦,从昨天醒来开始到现在,她是真的回到这个时候来重活了。

    胸腔处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喜如抬手摸上,鲜少有表情变化的脸上很难得地浮现一丝笑意。

    “砰砰”

    “没睡死就给我起来下地!”

    两道沉重的敲门声后是陈桂芳尖锐的声音,然后又是细细的抱怨。

    喜如没有错过从她亲娘口中出来的“丑货”两个字,嘴角那点本就不明显的弧度瞬间退去。

    月事的到来让她的小腹阵阵酸痛,喜如忍着不适起来,给阿三掖好被子后出门。

    吃过早饭后,喜如把攒了好几天的衣裳收起来带着阿三一起到河边洗衣裳。

    “来了来了,朝这过来了!”

    早饭后的河边最为热闹,村里的妇人们通常也都是在这个时候洗衣裳,顺便唠唠家常。

    马大嘴抬眼瞧见不远处的两姐妹往这边来,赶紧招呼着方才说话的人小声些。

    几个妇人顺着马大嘴的视线看去,就见一身棕色衣裙的喜如拉着目光呆滞的阿三往这边来。

    陈三嫂笑了,说:“说来也是好笑,没见过还有人把自家亲大姐婆家给吓走的,真是可怜了喜珠那丫头。”

    喜如拉着阿三的手紧了紧,抬眼看了看河边挨个儿或蹲或坐着的人,正好与好几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

    她抿了抿嘴,假装没看见,牵着阿三绕过面前的石包从小路抄到她们对面去。

    几个妇人看着她姐俩,手上倒是没停,嘴巴也没闲着。

    其中一个接了陈三嫂的话,阴阳怪气地说:“可不是么,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柳家寡妇勾引男人,现在就晓得学骚了,以后还了得?”

    “你这话就没说对了,”另外一妇人拿起洗衣棒子把衣裳砸得啪啪响,但这一点不影响她说话。

    “勾引男人这活儿啊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的,人家那柳家寡妇好歹也算得上咱这村花,有些人吧,嗯……就算了吧。”

    话一说完,其他几人纷纷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当着本人面的自觉。

    陈三嫂哈哈笑了两声后说:“那可不一定啊,这王八看绿豆啊是越看越顺眼,没准人荣家汉子就喜欢这样儿的,还有啊,你们看那荣家汉子人高马大的,那什么肯定也不会小……”

    村里的妇道人家说起荤话来肆无忌惮,全然不顾这里还有两个没成亲的大姑娘,其中一姑娘听得是面红耳赤,索性匆匆洗完衣裳走了。

    “要我说啊,喜珠真是亏。”

    马大嘴看了一眼对面已经蹲下在洗衣裳的喜如,“赵员外家多好的条件,真要是嫁到镇上去,他们家可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镇上赵员外家可以说是这方圆百里最有钱的人家了,据说之前是做官的,现在还有人在朝廷上。

    要不是为了给他家老娘找个清净的地方养老,人家一家早就搬到京城去了,这十里八街的哪户人家不是挤破了脑袋想往赵家钻。

    结果倒好,人是被赵家公子看上了,最后却被小姨子给吓跑了,这都什么事啊?

    换做以前喜如绝对会选择左耳进右耳出,毕竟阮喜珠那件事的确有她一部分责任。

    但现在,喜如不这么想了。

    样貌不好是她的错?脸上的这块斑是她弄上去的?

    她生来便是如此,都是从一个娘胎出来的,爹娘给的就是这么一张脸,凭什么就全成了她的错?

    想着,喜如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头朝对面看去,正要开口,边上的阿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边上捡起一块石头往马大嘴那边丢去。

    因为太突然了,所以大家伙包括喜如在内都没料到。

    只听“噗通”一声,那块不小的本来是向着马大嘴去的石头结果落到了陈三嫂面前,溅起来的水顿时扑了陈三嫂满脸,面前的衣裳也被弄湿了。

    “啊!”

    离陈三嫂最近的马大嘴跟另外一个妇人当即就是一嗓子,生怕水弄到自己身上,跳起来就是一顿拍。

    “啊!阮喜如——”

    尖锐的嗓音划破上空,回音还跟着在周围绕了个圈儿,凄厉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块出人命了。

    阿三被陈三嫂这一声吓得不轻,转身抱着喜如的腰一个劲往后缩。

    喜如站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不怕。”

  
    
第十一章 反击,喜如发飙

  
    陈三嫂带着一身的水起来,瞪着一双鱼眼睛狠狠瞪着喜如,随即弯腰抄起洗衣棒子就要从那边小路绕过去。

    喜如抱着阿三侧了侧身,在陈三嫂临近面前的时候抬头死死盯着她,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陈三嫂狠狠往脸上抹了一把,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张嘴露出满口黄牙,喷着唾沫星子。

    “做啥?你说老娘做啥?小小年纪不学好,老娘今天非收拾她不可!”

    说着,伸手就要把藏在喜如身后的阿三拖出来。

    喜如自是不会让阿三受到半点伤害的,一手护着人,一手上前一把抓住了陈三嫂的手,然后狠狠一推。

    “啊啊!”陈三嫂差点一个趔趄掉进河里。

    喜如面色阴沉地看着她,说:“学不学好跟你没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功夫教训别人不如多管管自己那张嘴。”

    这不是阿三第一次维护她,但却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的她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道歉,因为她长得丑,所以连在别人面前抬起头的资格都没有,大伙儿都会在看到她脸上斑时一脸厌恶。

    久而久之,她为了不想从别人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就形成了低头的习惯。

    可现在,她不想低头了,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把什么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既然她们觉得她的这张脸是粪池里的屎看一眼就恶心,那她干脆就让她们恶心够!

    “你……你!”

    陈三嫂稳住身形,被喜如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当即挥起棒子就朝喜如身上招呼去。

    “你他娘的个丑货烂货,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呸你娘的小骚货,老娘撕烂你的嘴!”

    得,现在除了丑货烂货又有了个新名头了。

    喜如咬了咬唇,视线迅速扫过对面那几个看热闹的女人,在陈三嫂的棒子眼看着就要打到她身上的时候上去就是一脚。

    “噗通!”

    陈三嫂那肥胖的身躯像个球似的直直栽进水里,喜如拉着阿三利落地闪开。

    “啊!救命……救命!”

    一时间,对面的几个妇道人家也慌了。

    先不说在场的几个会不会水,就算会,也没人愿意这个时节去水里泡,何况就陈三嫂那个体型。

    “啊……啊!救我……救……咕噜咕噜……”

    眼瞧着陈三嫂在水里扑腾,几个人急得连连尖叫。

    马大嘴冲对面吼道:“喜如!喜如你快把她拉上来啊!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是啊,你快把人拉上来!”

    “喜如,快拉她上来啊!”

    马大嘴一吼,其他几个人也都喊了起来。

    他们洗衣裳的地方偏,这会儿放眼望去也看不到什么人,而此时离陈三嫂最近的就只有喜如姐妹俩。

    喜如置若罔闻,淡淡地抬眼看了一眼后弯腰挪了挪自己的盆,随即捡起陈三嫂掉进河里前落到边上的洗衣棒朝陈三嫂伸过去。

    “啊……啊!”陈三嫂见状急忙伸手去抓棒子,谁知喜如却又在这个时候把手缩回去了。

    “阮喜如!”对面有人尖叫。

    喜如全当没听见,手里拿着那根洗衣棒居高临下地看着宛如一只落水狗扑腾不停的陈三嫂,问道:“还收拾阿三吗?”

    陈三嫂是个气性大的,她见喜如竟然这么耍她,一时间是又气又急,也不顾性命危险就在水里断断续续道:“丑货……咕噜咕噜……我……咕噜,小……”

    不用耳朵听都知道她想说什么,喜如心底冷嗤,弯腰端起盆就要走。

    “不……不!”

    陈三嫂在水里扑腾起一阵水花,马大嘴这时从对面跑过来,战战兢兢地走到河边用自己手里的棒子去够人。

    但她又害怕自己也掉下去,始终不敢向前。

    喜如转身,淡淡地看着那几张惊慌的脸跟水里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扑腾的陈三嫂,说:“还收拾阿三吗?”

    马大嘴一听,赶紧代替着说:“不了不了,喜如,好喜如,你快把人拉起来吧,再下去就该死人了!”

    “我要她说。”

    喜如面无表情地看着河里,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被沉塘的样子。

    那个时候,没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一个人也没有。

    “不……不……”陈三嫂已经吞了好几口水,脸上开始渐渐发白,“不了……”

    喜如没想闹出人命,毕竟她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真出了人命她也跑不掉。

    于是在陈三嫂即将失力的时候伸出了手里的棒子,陈三嫂立马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

    喜如咬牙拉着,头也不带抬一下的对其他几人说:“不想她死就过来拉,不然我就放手。”

    这话一说,几人就跟刚醒似的,赶紧过来跟喜如一块拉人。

    好不容易将人弄上来,陈三嫂只剩喘气的力气了,哪还有刚才的气势。

    喜如扔掉棒子理了理衣裳端起盆子,看了一眼河里,很平淡地说:“水脏了。”

    当然,注意力正集中在陈三嫂身上的几人没有听到这三个字。

    喜如招呼上阿三,临走之前俯视着正准备把陈三嫂抬回家的几人,说:“做人要厚道,小心祸从口出。”

    几人闻言一怔,喜如却是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十二章 剧烈,多对一的谩骂

  
    “听说她昨晚是跟荣家汉子一块回来的,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不么,昨儿个我还以为自己看岔眼了,还是穿着荣家汉子的衣裳回来的呢。”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没想到平时看着挺老实本分的,居然也跟人学起偷汉子来了。”

    “你没想到的多了去了,看人啊,可不能光靠那张脸。”

    “哈哈哈哈,那也得那张脸能看啊……”

    “……”

    回去的路上,喜如是一路听着这些话过来的。

    那些人明显就是奔着笑话来的,平时因为她这张脸的关系没少说风凉话。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更没道理藏着掖着了,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样的话以前她没少听,每次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她都会把头垂得低低的,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升起来的自卑。

    十几岁的姑娘,就算没人说也会自发地在意自己的模样,她也不例外。

    从小到大,她也希望自己能稍微好看一点,这样她就能在人们面前抬起头了,就能像大姐那样受爹娘喜欢了。

    甚至为了能让自己脸上的灰斑褪掉,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睡觉前给老天爷下跪,希望老天爷保佑她能变得好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过了两年,她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起色,脸上的斑不仅没有消,甚至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大。

    从那以后,她就放弃了。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田里正往她这边看的那几个男女,喜如没错过他们眼里的厌恶和嘲笑。

    但她并不打算追究,牵着阿三的手转弯。

    这个时候阿三突然站着不动,紧接着弯腰下去捡起一块石头转身就要朝那几个人扔去。

    喜如伸手将她拦住,摇了摇头,对上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从她手上把石头拿下来。

    “那是狗在乱叫,不用搭理。”

    说完,朝那几人冷冷地看了一眼。

    阿三抿了抿嘴,跟着她一块扭头看过去,垂在一侧的手捏得死紧。

    回到家,喜如正打算把没能洗成的脏衣服放回去,孰料还不等她进门陈桂芳就从屋子里出来,上来就是一巴掌给甩了过来。

    “啪!”

    重重的耳光打偏了喜如的头,阿三眼睛一瞪,一把推开陈桂芳护在喜如面前。

    陈桂芳险些被她推倒在地,好在阮喜珠出来把她稳住。

    站稳后,陈桂芳猛地推开阮喜珠,照着阿三的领子就一把拎了过去。

    没有多少重量的阿三被她一只手就扔到了地上,喜如心里一紧,赶紧着上去要把人扶起来,然而没等她动作,陈桂芳就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

    “丧门星,学什么不好偏要学人偷汉子!你老实给我说,你跟荣家汉子到底怎么回事?!”

    剧烈的疼痛从头发传来,喜如只觉耳边像是炸开了一道雷,嗡嗡嗡的。

    她反射性地双手抓住陈桂芳的手,卯足了劲儿忍痛把那只手从自己头上拽起来,生生拽掉了小撮头发。

    “嘿?”陈桂芳气得双眼瞪得老大,抬起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揪喜如的耳朵。

    喜如一把推开她,然后跑到阿三跟前把人抱在怀里,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亲娘,披头散发的,好生狼狈。

    “不管怎么回事,你心里不都有数了吗?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还能说什么?”

    是了,这个家里,除了没跟他们住在一块的姥姥外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是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她一把的。

    陈桂芳没想到一向只会任打任骂的二女儿竟然敢这么看着她,跟她顶嘴,一时愣住,竟没能接过喜如的话。

    阮喜珠一咬牙,转身进门一趟,再出来时直接就把拿出来的东西扔到喜如面前。

    “喜如,这个怎么解释?这是荣猛的衣裳吧?昨天晚上看到他送你回来的可不止我跟大妞。”

    深灰色的外衣当着喜如的面落到地上,刚巧那块被染红的地方翻在上面,太阳光下格外的显眼。

    喜如心里一凝,见不得那人的衣裳被这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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