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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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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锦箬目光闪动了几下,心绪已是波动。

    斛律藏像是察觉到了殿中人的疑惑,笑着道,“诸位怕是不知,前些时日,本汗得了梁主的允准,去了一趟大理寺监牢,见过了燕世子,问过了舍妹之死,燕世子虽坚持自己没有杀人,却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最后,也是无话可说。本汗便给了他两个选择……”

    “狄主不必再说,我的选择,那日已是告知于你。狄主不必再问,我的答案,不会变。”燕崇的嘴角微微勾着,神色沉定地望着斛律藏,一字一句,虽是平稳,却亦铿锵。

    “燕世子这性子还真是执拗……”斛律藏笑着,不知是损,还是赞,“既是如此,那也罢。本汗会与贵国尽快谈妥和谈之事,签订和谈书后,便请燕世子随本汗一道,去北狄吧!本汗不立刻杀你,可本汗舍妹的亲生母亲尚在北都王庭中,想给爱女讨个公道。”

    没想到,斛律藏要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交代?

    随他一道回北都去?裴锦箬心口一紧,燕崇与北狄有血仇,他曾杀过多少北狄人?去了北都,与死何异?

    不!他只会比死还难过。

    可燕崇,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自认清白,北狄公主之死与我无关,可惜,我无法自辩,虽我觉得冤枉,但为了的两国安宁,边境太平,舍身成仁也算功德。”

    “既是如此,本汗便先告辞了。这几日的工夫,燕世子还是抓紧,该安排的,该收拾的,都尽早才是。”

    “多谢狄主提醒。”燕崇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好似刚才做下的决定再寻常不过,而不是生死休戚。

    斛律藏目光幽深,与燕崇无声对峙了片刻,转而掠向了燕崇身旁的裴锦箬。

    燕崇却好似早有所觉一般,步子一挪,便是挡在了裴锦箬身前,阻隔了斛律藏的视线。

    斛律藏倒是不以为意,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右手放在左肩,朝着永和帝行礼作别,脚跟一旋,便欲走。

    裴锦箬却是再顾不得其他,“狄主,请留步。”

    这猝然的发声,引得众人皆是一愣,燕崇皱眉,似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伸手要拦。

    她却是理也没理,径自道,“方才狄主说,给了我家世子爷两个选择,不知被他拒绝了的那一个,是怎样的选择?”

    “你干什么?”燕崇拧眉望着她,神色间满满的不赞同。

    斛律藏却是倏忽笑了起来,“世子夫人不知道呀?看来……世子爷未曾与您商量,便擅自决定了?这样……怕是不好吧?”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不劳狄主操烦。”燕崇冷声说完,便是去拉身旁的裴锦箬,压低嗓音道,“圣驾当前,莫要造次。”

    裴锦箬却是往边上一让,躲开了他的手,目光直直望定斛律藏,索要答案的态度很明显。

    斛律藏也乐于从命,笑道,“也没什么,本汗不过是跟燕世子提议了一番,我北狄失了一个第一美人,你们大梁便赔给我们一个第一美人,便也算两清了,不过,这个主意,显然燕世子并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这话一出,满殿的人神色皆是惊变,目光便是落在了裴锦箬身上。

    这大梁第一美人也是私底下的传闻,可是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没有想到,斛律藏居然是这个意思?也难怪燕崇会提也不提了,这分明就是挑衅。

    裴锦箬哑然,回头望了一眼燕崇,却见他面沉如水,双眸沉冰,显见,是已怒。

    “狄主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了?”萧綦咬牙道。

    “这是为何?”斛律藏一脸的不解,环顾四周,见众人面上神色,好似这才反应过来道,“本汗忘了,你们大梁的规矩与我北狄不太一样。本汗没有亵渎世子夫人和折辱世子爷的意思,实在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本汗提的,是双赢的建议。”

    “或许。。。。。。。世子夫人该考虑考虑,毕竟,能够救得世子爷,您去我北狄,本汗自也不会亏待了您,许与大妃之位,我北狄与大梁永结秦晋之好,如何?”斛律藏说着,笑睐向裴锦箬。

    “狄主!”燕崇忍无可忍,终是提声喊道。

    斛律藏却是笑回,“燕世子莫要激动。此时,本汗问的是夫人。”


………………………………

第418章  鬼蜮

    “狄主!”这一回开口的,换成了永和帝,仍然是沉冷的嗓音。

    斛律藏望向他时,他却还是笑了,只那笑意,却未入眼底。

    “既然狄主也知,你我两国,风俗不同,这样的话,便莫要再说了,否则,便是当真存了折辱之心了。”

    斛律藏这才稍稍敛了笑容,“看来,果真是本汗失言了,既是如此,诸位便当打你从未听过本汗今日所说的这番话,冒犯了,世子夫人勿怪。”说着,右手放在左胸,行了个北狄的大礼,只抬眼间,却好似别有深意地瞥了裴锦箬一眼,斜斜一扯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燕崇垂在身侧的手,拽握成了拳头,青筋都是暴起,裴锦箬紧紧拉着他,即便知道,他不会真的冲动,当众揍人,却还是只有这般紧拉着他,才能放心。

    斛律藏带着人,转身走了,独留一殿古怪的静寂。

    片刻后,永和帝才出声道,“好了,各自都去忙各自的去吧!”然后,又转头对燕崇道,“你媳妇儿脸色不太好,你陪她到后殿去歇歇。”

    燕崇转头看了看裴锦箬的脸色,神色微黯,点了点头,拉着裴锦箬往后殿去。

    一路上,裴锦箬都是沉默不语,到得后殿,便是甩开了燕崇握着她的手。

    “其实,斛律藏说得也没错,你反正打定了主意舍身成仁,也不介意我往后另嫁,那还不如现在就用我来换你的命好了。”

    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赌气,燕崇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心口憋闷,怒气,转眼便盈满了胸臆。

    “瞪着我做什么?生气?你有什么好气的,等你死了,我想怎么着,你还管得了吗?”说罢,裴锦箬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看着她回了房,燕崇才轻吐出一口气,紧握的拳头缓缓松了开来,眼里,却凝聚着暗色的风暴,狂卷的漩涡拥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

    燕崇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去!叫你家主子今夜来见我!”

    夜,渐渐深沉。

    天儿好似被一只袋子罩了起来,没有一丝的风,闷热得厉害。

    偌大的宫城,好似蹲守在暗夜里窥伺的一只巨兽,随时张着血盆大口,要吞噬当中的人和事。

    一盏殷红的灯,飘过荒芜的长廊和杂草丛生的园子,飘进了一处已经荒废许久的宫殿之中。

    没有人瞧见,即便瞧见了,也会当作没有瞧见。

    这宫城之中,冤死鬼太多,除了紫气环绕,贵气笼罩的贵人居所之外,多的是阴气森森,鬼气浓郁之所,有一两盏鬼火飘过,实属正常。

    那“鬼火”飘进了宫殿,一路不停,又进了当中一间宫室,一双手推开了破败的隔扇,一道身影轻车熟路绕进了落地罩,破败的帐幔遮盖了烛光,烛火前,却分明立着一道人影。

    “你来得倒是早!”轻飘飘的话语落在这暗夜中,只觉得让人毛骨悚然,来人一边说着,却是一边吹熄了手中的灯。

    立在烛火旁的人,转过身来,一双狭长的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将来人凝住,“你对这座宫城倒果真甚是熟悉,这般偏僻的地方也能轻易寻得。”

    来人轻笑了一声,“我早与你说过,我自幼便记忆超凡,这座宫城,我五岁时,便已全都走遍,你寻不着的暗道,甚至是狗洞,我都了若指掌。这云芳宫,乃是前朝一位贵人的居所,她因着出了疹子,会传染人,这才封了宫,不让人靠近。后来才知道,她哪是什么出了疹子,分明是与侍卫有染,不想再伺候皇帝,这才扯了幌子。奈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她与侍卫的私情还是被泄露了,被赐了鸩酒一杯,就毒死在了这偏殿之中,听说,她彼时腹中已是怀了那奸夫的孽种。一尸两命,怨气深重,从那以后,便常有人听见这宫里传出哭声,久而久之,便成了鬼蜮之地,无人敢近了。”

    “到了大梁,萧氏皇朝人丁不旺,自然用不上这样偏僻的宫殿,这地方,便越发无人会近了。”

    “叶大人不只对这宫城熟悉得如自家后院,就连这随口拈来的宫廷秘辛也是精彩纷呈。叶大人信这些吗?就不怕你我在这儿谈事,会扰了那位贵人的怨魂?”

    语调里透着淡淡的嘲讽,烛火幽咽中,将说话人的面容映得明明灭灭,若是此时有人瞧见,只怕会难以置信,与“叶大人”约在这偏僻荒废的宫殿见面的人,居然是燕崇。

    那位“叶大人”,自然是除了叶准,不作第二人想了。

    叶准听罢燕崇的嘲讽,却是半点儿怒意没有,兀自笑道,“不过是提醒你,你家中,也有身怀六甲的妇人,多多看顾……”

    “不劳叶大人费心。”

    “尊夫人聪慧,但也敏感,骨子里,更有拗性与决绝,但愿你当真与表现出来的这般笃定。”叶准勾起唇角。

    “听说,今日,斛律藏去了奉安殿,你难道不是为了此事才急着见我?怎么?厌倦了扮演懦弱、无能为力,只知逃避的自己了?”

    燕崇望着他,却是神色几变,“你是不是一早便猜到了我的计划?”

    “算不上一早吧!我起初,只是觉得怀疑,你的性子,如何能够轻易与杀害燕岑的北狄人握手言和?就算是为了大局,勉强自己,但等到斛律藏真正出现时,你也忍不了的。只是,我没有想通你会怎么做,直到尊夫人告知于我,你好似存了死志……”

    “嗬!尊夫人以为,是因着我去见了你,与你说了什么,你才会这般反常,却哪里知道,去见过你的,又不只我一人。”

    “既然不关我的事,自然便是因为斛律藏了。所以,我便很好奇斛律藏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等到了今天,我才终于确信了。斛律藏狼子野心,今回和谈,不过只是为了予北狄喘息之机,所谓和谈,彼此都知,等到北狄缓过劲儿来,必定卷土重来。只不过,因着大梁也需要这时机休养生息,这才一拍即合罢了。”

    “可斛律藏不只杀了你兄长,还公然觊觎你的夫人,你绝不会留他性命。如此,还可让北狄陷入内乱,一举数得。”


………………………………

第419章  共识

    “不过,你会避免引起两国纷争,那么,便会在促成和谈之后,也不会在大梁境内动手。最好的法子,便是等到斛律藏离开大梁境内,才是最好的时机。”

    “斛律真的死,倒是歪打正着给了你这个契机。我猜想着,你在斛律藏身边应该安插得有人,并且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斛律藏不想让你死得那么容易,想将你带回北都,百般折辱,以雪前耻,你埋下的那颗钉子,必然是功不可没。”

    “只是,太后娘娘此时薨逝,却恰恰好,又帮了你一把。让斛律藏想要的这个交代,更加顺理成章,你被逼与他一道前往北都,届时,你只怕早已安排好一切,等到出了大梁,便是斛律藏的死期。”

    “斛律藏自以为算尽了一切,却没有想到,每一步,都不过是落在你的局中。我想通之后,都不得不为你暗自喝彩,真是厉害。”

    叶准抬起手,“啪啪啪”鼓起了掌。

    燕崇一双眼沉黯如此时的暗夜,望着眼前清瘦病弱的男子,心中却是泛着凉,厉害,眼前的人,又何尝不厉害呢?

    “你早已算好了一切,为了你的计划万无一失,你连你夫人也瞒了。不,是将所有人都瞒了,装出一副被逼无奈,只得舍身成仁的样子,斛律藏见你无能为力,只会更加得意,忘乎所以,或许,等到身首异处之时,方能想通早已入毂,可惜,已是晚了。”

    “不也没有瞒住叶大人你吗?”燕崇终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带着些许无奈。

    “你胸有成竹,自然拒绝了我的提议。那时,你说,无需我救,如今想来,还真是无需。”叶准亦是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两分感叹。

    “叶大人既然能看穿我的局,可否帮我算算,胜算几何?”燕崇似是放松了许多,笑容多了两分舒朗。

    “天时地利人和,胜算已是占了五成,若是能狠得下心,那便有七成。局是好局,可惜,却存在变数。”叶准掀起唇角,“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变数还成了真,我早与尊夫人说过的,你未必舍得死。既然舍不得死,那么,你只得改了主意。”

    “不过,改了主意也是好事,毕竟,很多事情,并非非得‘死’才能达成。”

    “好了,你既然叫我来,便是同意我的提议,要与我合作的意思了?”叶准一拍手道。

    “说实在的,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斛律真之事,本是你布的局,你却又为何要帮我?难道就因为季大姑娘?你甚至不惜将你是前朝余孽的事儿都告知于我,难道便不怕我将此事抖落出去?届时,不管陛下多么爱才,怕是都不会再信你了吧?说不得,便有性命之忧,叶大人算无遗漏,这一步,我却有些看不懂。”看不懂,便不敢贸然行动。

    叶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难道只准燕世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便容不得我也为了一人,不顾一切么?至于告知你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让燕世子与我合作起来更加放心罢了。当然,我敢告诉你,便是没有怕过。”

    燕崇还是望着他,眉眼间,拢着疑虑。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看不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

    只是,好像除了他,他要做的事,怕也是再找不到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燕崇本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略一沉吟,便是有了决断,“今日见到斛律藏,还发现了一件甚是有趣的事儿。”

    “哦?”叶准挑起眉梢。

    “斛律藏急着回北狄去,很急,叶大人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北狄朝中,也并不太平。虽然斛律藏勇武非凡,也甚有手段,但野心也大,偶有激进,便引得北狄朝中那些保守派的不满。今回,他与大梁和谈,反对的人,也是不少。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斛律衍一直不服他,偏这斛律衍也是个有本事的,出身高贵,又笼络了不少北狄贵族……”叶准对北狄的情况居然也是甚为了解,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继而蹙眉道,“难道说……北狄朝中动乱,斛律衍趁着斛律藏来梁,就……”

    “叶大人真乃神人,远隔千里,亦能神机妙算。”燕崇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我得到的消息,斛律藏若是再不回去,北狄怕是要变天了。”

    叶准望着燕崇,倏忽一笑,“燕世子才是让人刮目相看。”北狄的消息,怕是斛律藏亦是刚知道吧?

    “所以呢?燕世子想要借着这个时机,怎么做?”

    “斛律藏不是急着回去吗?咱们再送他一程便是,而且,目前看来,已经用不着我们出手,北狄已然乱了。这个时候,斛律藏反倒不能死了,他若死了,北狄这盘局还乱不起来。”

    “而北狄乱了,大梁好似也没什么必要,与之和谈了?”叶准抬起手指,摩挲着下巴。

    “不错。”燕崇的眼中终于显出两分笑意来,能如叶准这般,不过三两句便能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还能推陈出新的人,他遇见的,着实不多。

    如果这人,不是那么深不可测,或许……不过,作为合作者,也算够格了。

    “那么……我可以帮燕世子什么呢?”叶准问道。

    “我想先确定的是,叶大人若果真真心帮我,事成之后,又想得到什么?”燕崇目光沉黯,不答反问。

    “自然是将我的人,还给我。”叶准应道。

    “只是这样?”燕崇似有些难以置信。

    叶准但笑不语,好似在说,没错,就只是这样。

    至于其他,则尽数敛在了深不可测的眸底,难以窥伺。

    这一夜,裴锦箬不只是睡不安枕,根本就是睡不着啊!一想起之前在奉安殿内的事儿,她就抓心挠肝的。

    没有想到,燕崇还瞒了她这么许多,而且……明明是他理亏在先,明明她已经这么生气了,他居然,非但不来给她赔不是,甚至是到了现在,连面也没露。

    窗外,夜色黑沉如密不透风的口袋,终于被扯开了一道红亮的口子,紧接着,天边一声闷雷。风来了,一瞬间,窗纸之上,树枝摇动剧烈,恍如群魔乱舞。

    风越刮越大,伴随着响得越发密集,也好似越来越近的雷声,哗啦啦,这一场酝酿多时的倾盆大雨,终于如期而至……


………………………………

第420章  秘密

    这场雨,一经下起,便是干脆利落,酣畅淋漓。

    雨声如注,将笼罩了一个晚上的闷热尽数带走,只觉得周身都凉爽通泰起来。

    裴锦箬躺在床上,虽然还是没能睡着,可这心里的烦躁,却好似也被这雨声一点点涤净一般,沉敛了下来。

    她闭着眼,躺在床上,手搁在腹间。许真是母子连心吧,方才还在腹中翻腾的孩子,感受到了母亲渐渐心平气和,竟也是安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头脑便也清晰了许多,伴随着雨声,裴锦箬想起的,却尽皆是这几日的种种。

    燕崇的异样,叶准的话中有话,斛律藏的神来之笔……这当中,好似被一条无形的线牵扯着,是什么呢?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又是一道闪电,扯得窗户都是亮了亮,房内,有一瞬被映得明晃晃。

    伴随着轰隆隆,好似就响在头顶的惊雷声,裴锦箬却是骤然从床上弹坐而起,眼中闪烁着几分怔忪与讶然,会是这样吗?

    门,却在这时,轻悄地开启,一道身影轻手轻脚,几近无声地掠进屋内,往着床边走了两步,却是一顿。

    刚好,室内被闪电扯得明晃晃的,四目相对间,燕崇低声道,“怎么还没睡?”

    他浑身湿透了,神色略有些不自在,他自然知道裴锦箬是真正生气了,可是……

    还在犹豫时,却见着她居然已经下了床来。

    “你干什么?小心点儿!”他也顾不得其他了,一看着她那圆滚滚的肚皮,便心惊胆战,连忙冲上前去,将她扶住。

    腕上却是一紧,被她紧紧扣住。她一双清澈通透的眼却是坚稳地将他看住,一字一句,虽是轻柔,却也铿锵地道,“至少这一次,叶准可信!”

    燕崇一愕,静静望着她的眼,直望到眸底深处。

    没有责问,没有质询,甚至没有怀疑,他忐忑着,却等来了这么一句?

    燕崇喉间滚了滚,眼底似是暗潮翻涌,扶在她腰间的手,却是蓦地一收,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

    好一会儿后,才摩挲着她的头顶,哑声道,“放心!”

    这一日,已是太后头七,徐蓁蓁也进了宫来,想是听说了昨日的事儿,所以担心,特意拉了卢月龄一道来看裴锦箬。

    见着她,便是皱着眉问道,“你还好吧?”

    裴锦箬点头笑了笑,“死不了。”抬起头,却是扫了一眼徐蓁蓁身后的卢月龄,后者有些不自在地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几日在奉安殿,她们二人打照面的时候不少,可卢月龄,却好似有意无意地避着她,今日,若不是徐蓁蓁硬拉着,她怕也是不会过来吧!否则,也不会这般不自在了。

    趋利避害、登高踩底,这便是人性。何况,卢月龄嫁了人,多要以夫家的意思为准,裴锦箬不怎么怪她,只是,却忍不住有些失望罢了。

    气氛有些沉凝,徐蓁蓁最是那忍不得的性子,见状,一手拉了一个,便是硬将两人拉到了僻静处,劈头就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是好姐妹,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吗?憋在心里,你猜我猜的,有意思吗?”

    看破不点破,这个在徐蓁蓁这儿可行不通。

    只裴锦箬和卢月龄都有些尴尬罢了,对望一眼,裴锦箬先忍不住了,“蓁蓁,你别……”

    “没关系,我想了几日,这样憋着也不是法子,你我姐妹一场,有什么话,我还不如直接问你。”卢月龄反倒道。

    这个倒是让裴锦箬有些意外,难道她不是因着燕崇出了事儿,所以跟其他人一般,看她不起了?毕竟,夫荣妻贵,自古如是。

    卢月龄深吸一口气,这才道,“锦箬,我且问你,你和我家殿下,是否有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裴锦箬一愣,萧綦……于她而言,连个陌生人且不如,她早已忘了,前世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恋上了这么一个人?而今生,她确定与萧綦没有半分交集,尤其是与燕崇成婚之后,她自认没有任何可供他人闲言碎语之处,因而实在不知卢月龄这一问由何而来。

    虽是如此,裴锦箬不知怎的,却是想起了几乎被遗忘了的某段记忆。

    那回在御花园遇上萧綦时,他那句好似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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