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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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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语中对陈庄主很是尊重,只是姿态仍旧是冷冷的,没有半分谦卑之感。
陈庄主与他相交多年,知道曲宁性子古怪,并不介意,他已然引荐完毕,便转身离去,只剩了荇儿与曲宁两人。
曲宁也不废话,便对荇儿道:“我的武功一为剑法,一为轻功,你身法轻盈,骨骼清奇,原是极其适合修炼我的武功,如今,你也叫我一声师父吧。”
荇儿连忙双膝跪下,拜了三拜,恭敬的唤到:“师父。”
曲宁又道:“外人只道我的武功为自创,其实也不全是,你若学我的功夫,便也拜一拜那个曾教我武功的人吧。”曲宁表情微动,仿佛因为往事而牵动。
荇儿心中知道她所说必是玄清派的闲云子,却不知往何处拜。曲宁往厅中正墙上一指,上挂一把长剑,剑光如鸿,剑锋凛冽。
“你便拜这把定光剑好了,他名讳为闲云子,你便也称师父好了。”
荇儿依言而行,起身的时候见曲宁望着长剑,面无表情,眼光中却依稀流露温柔之色,只觉得这位师父冷面冷语,却仿佛也是一位伤心人。
曲宁又转向内厅,半晌拿了一把长剑出来:“你既然习我武功,青阳剑重,以后用我这把绝红尘好了。”
荇儿见这把绝红尘剑身轻灵细长,剑光清冽,知道是把好剑。连忙推辞道:“这剑名贵,荇儿不敢收。”
曲宁眉头一皱:“青阳老头都迂腐的紧,怎么教的你个小女孩也这般罗嗦,剑不合适怎么练,一把好剑就如同你身体的一部分,既然要学我的剑法,自然也要用我的剑。”
荇儿见惹她不快,只好赶紧收下,拿到手里掂量,确实比平日用的剑轻了几分,轻抖一下,剑身柔韧,甚是顺手,不由心生喜爱,亦觉得这剑的名称也是够悲戚。
曲宁又说:“我这个人许多年未接触人群,不喜废话,以后你跟我学武,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好了。客套话我不会说,也不爱听。”
荇儿隐隐觉得曲宁虽然性格孤僻,说话直接,却心无恶意,不是冷心肠之人,所以也不介意。当下朗声道:“弟子遵命。”
曲宁自幼性子古怪,不善与人相处,因言语行为开罪许多人,在俗世间的日子过的很不愉快,遭遇坎坷后更加厌世。她收荇儿为徒本是在陈庄主的恩情上,此时见荇儿聪明知事,心中也多了几分喜欢。
曲宁不多啰嗦,朗声道:“你资质不错,只是青阳重气剑,以内力辅剑,招招凝重迟缓,不是适合你的路数,这一年,我教你一套七星步,一套紫薇剑法,一套回风拂柳剑,再勤练清心诀,这些功夫皆是以身法变化为主,内功也旨在通经脉,清浊气,你先天质弱,内力定然有所限制,这些武功若勤加练习,一年内必有小成,江湖上一般人也不是你的对手。” 荇儿连忙点头领教,心神往之,曲宁当下先施展七星步,荇儿只见曲宁身影在厅中变化莫测,步法精妙,越看越是变化多端,不由心生叹服。
不几日,陈庄主又带荇儿去见那位擅长舞蹈的前辈,荇儿一路随行,走到那前辈居所,只闻花香扑面,一进庭院果然种满了各色鲜花,屋舍华丽,与曲师傅的住所大相径庭。
一位蒙面女子推门而出,便是银铃般的笑声:“哎呀陈庄主果然准时。”荇儿见那身材曼妙,姿态柔美,虽然面目用黑纱蒙住,只露出双眼,却是极美,透露着妩媚缠绵,仿佛要滴出水一样,面纱下仿佛有隐隐的伤痕,荇儿不看多看,怕触动别人的伤心事。
那女子与陈庄主过完礼之后便拉过荇儿细看,连连赞叹:“好资质,好资质。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那女子名叫苏绮,是十余年前享誉京城的舞姬,后被毁了容貌,心灰意冷,后因机缘巧合便一直隐居在此,她一见荇儿模样娇俏便心生喜欢,又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般花一样的容貌,不禁又叹了口气。饶是她以前也是长袖善舞的人物,又立即收起了感慨,堆起了笑容,拉着荇儿不停的问:“好孩子,你叫什么。”荇儿便一一答了。
陈庄主交代完毕离去之后,苏绮略微收了热情,又凝目打量了荇儿半天,突然道:“如你这般样貌,我年轻时心高气傲,那是断然不容你的。”
荇儿不知她此言何意,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生怕她不喜欢自己。
苏绮又自嘲的笑了笑:“后来遭遇大变,却再也没有那样的心气了,这一生又何必那么争强好胜,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很好,只是我年轻时并不晓得。”荇儿见她言语中感触颇深,只想这山庄中住的人,果然各个都有段惨烈的过去,难怪人人都不愿意再入尘世。
半晌,苏绮收了感慨,一双媚眼紧紧盯着荇儿,却透着厉色,她一字一字道:“小姑娘,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不过这天下风起云涌,女人总是由男人主宰,学一身惊人的舞技,你又如此相貌,却未必能会带来好的命运。”她略停了停,声音多了几分苦涩:“我这一生,却也是因为舞蹈才落得如此境地,你可下定决心要学。”
荇儿愣了,不想苏绮如此问她,她想起这些时日的经历,也是心有所感,她沉吟半晌,突然抬头对上了苏绮的目光,眼神清亮,慢慢道:“我想着世间本就是苦难多多,却不是舞蹈之错。每每我跳舞的时候,总觉得可以舒缓心情,书上说美丽的舞蹈能让人见而忘忧,美丽的事物又怎么是罪恶的呢,恶之源头总是自人心而起。”她又想了想“我不想一舞名扬,只是觉得那翩然起舞的感觉,仿佛是与生俱来一般,无论是福是祸,却是我的一部分。“
苏绮一愣,不想着荇儿年幼,却是别有自己一番主意,她细细琢磨着荇儿的话,不由笑了:“你说的是,这么许多年,我竟然不似你这般看得开,舞蹈无错,罪在人心。纵然我落得今日情形,闲暇之时独舞一曲,却也是能够抚慰心情。”
此后,荇儿跟着两人前辈学习剑法和舞蹈,苏绮和曲宁两人老师性格完全不同,也都不是易于相处之人,荇儿聪慧,又格外有一番赤忱之心,心中时时存了感激和珍惜,两人也都很喜爱她。
陈子骞却事务繁忙,许多天也不得见一次,一直到大雪封了仙月谷,卧龙山庄暂时与世隔绝,不通信息,他才得些闲,却也是读书习武,与陈庄主议事,从不放松。荇儿见他如此勤奋,不由心中佩服,她心道:“我只知他一身武艺,智谋无双,虽天赋过人,但这般勤奋却是更加难得。”荇儿便也生出上进之心,每日勤奋练武之外,也经常翻阅书籍,卧龙山庄中的书馆藏书丰富,一时间武艺才情都精益很多。
第五十五章老者
时节入冬,虽然谷中低洼,气候温润,却也寒意侵袭,荇儿便又去书馆寻新书看,翻了翻史书觉得气闷,看了会论道又觉得枯燥,一抬眼看到一本《中虚易数》,她幼时听先生论及奇门八卦之术,大概不离些八卦河图之类著书,这些日子翻阅书籍,便从幼时熟知的典籍看起,翻至易学之书,却仿佛未有见过提及这本《中虚易数》,一时间心下好奇,便取下来看看。
荇儿向来只觉易学枯燥难弄,不想此书竟然叙述甚是明了,不似一般古籍生涩,她看的有趣,便一路翻阅下去,不知不觉竟过了大半天,突然看见一双脚,抬头一看,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荇儿想这定然又是山谷中隐居的奇人,便赶紧行礼问好。
那老人捋着胡须,张口便问:“你看这书看了老半天了,可看出些什么来。”
荇儿连忙回道:“小女子并不精通易学,今日偶尔观的此书,只觉得此书将古籍中生涩之处阐述的简单易懂,实属难得。”老人一听笑意更浓,甚是受用的样子,只听荇儿又道:“只是。。。”老人便着急问道:“只是什么?”荇儿便回道:“此书多在总结前人所书,却没有更多新的易数之论。。。”她突见老人面生不悦,连忙掩口:“小女子见识浅薄,信口开河,老人家勿怪。”荇儿见他因赞扬之言语而展颜,因评论之语而不悦,这书又看着年岁较新,不似馆中收藏的其他典籍,心中猜测老人或许是此书的著者,暗道自己莽言。
那老者果然就是此书作者宇文中虚,他初闻荇儿说他书中无新论,心中几分不悦,却也知道她却是说的在点,便气平道:“罢了,小女娃看的很准,此书是我早年所写,是嫌古籍言语与今日之人太过生涩,将其重新总结阐明,却是无新意。”他便引了荇儿在书架前翻找了一会,又翻出一本《星曜变局》递与荇儿手中道:“你来看这本,这是我后来的心血之作,写了许多新的算法进去。”荇儿大略一翻,见里面论述高深,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当下面有难色:“老人家,我于算学十分不精通,您这本书太过高深,我实在看不出门道来,不如您容我带回去慢慢研读,再来与您论道,如此可好?”宇文老人面色现出失望的神色,然而他痴迷奇门八卦之术,一谈起来就止不住话题,又转头寻了一本《归元论》放在荇儿手中,朗朗道:“奇门八卦之术虽然看起来玄幻生涩,但是若是循序渐进,谁都可以学会,你便先看这本《归元论》再看《十二支属论》、《八卦注解》、《通会宝鉴》此时就可以入门,可再看些后人所著各色算经,然后便能读我这本《星曜变局》。”这本书是宇文老人毕生心血所著,他一向自负得意,却因隐居山庄不得人赏识,好容易遇到个女娃,便抓住了机会想让其阅读自己的书籍,与己论道。
荇儿却是头疼不已,她对于易学玄学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今日不过一时兴起,但又看到老人满眼期望的神情,便不忍心拒绝,应承下来。
宇文老人十分高兴,连声嘱咐若是有不解之处便去问他,并交代了自己的住处。荇儿便都答应了,宇文老人见她乖巧,心中喜欢,又捋着胡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但见气质清丽,形容绝美,不由问道“没见过你这丫头。”没等荇儿回答,他微一掐指:“算来骞儿也十八了,你是他媳妇儿不?”
荇儿大窘,连忙否认脸红道:“不,我只是在此寄住一年,来此学习武术和跳舞。”
宇文老人奇道:“这里住的都是我们一群不问世事的老骨头,陈庄主弄个小姑娘来做什么,这武术和跳舞又怎么参合在一起了。”
荇儿正要开口,宇文老人又一挥手:“罢了罢了,与我没什么关系。”他不理俗世,只对论道有心。
荇儿见老人只顾着自说自话,问了又不听,年纪一把,道骨仙风,性格却和孩童一般,不由好笑。老人又念念不忘叮嘱看书之事,她便哄他开心,都答应着。
如此应承下来,看书的时候却着实头疼,她常常习舞练剑至日暮而归,晚间看书,但觉易学玄妙,学起来却着实生涩,每每想去询问陈子骞,却又总是天色太晚,不便打搅,便硬着头皮啃了半个月,也终于看出些门道来,便携了书,去寻宇文老人,想着他大概等的也着急了。
宇文老人的住处,种了一院子的竹子,风雅幽静,她走入院内,厅堂门大开,老人正在堂中读书,见是她来了,喜不胜喜,只问她看书如何。荇儿其实并不精通,只不过她性子聪颖,大略说的到点上,又有心哄老人开心,她只要引了话头,宇文老人便滔滔不绝,荇儿便顺着他说,宇文老人只说的兴致盎然,荇儿只得打起精神来听着。
不一会又来了一位老人,须发白了大部分,一副学究的模样,他拿着一张纸,还未进门就嚷嚷道:“中虚兄,快来看,我今日得了一首诗句。”言语中甚是得意。
宇文老人便接过来看了两眼,直嚷着“气闷的紧。”便顺手丢到一边。
那老人登时不悦,气的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一眼瞥见荇儿站在旁边,便对她招手:“你不看,小女娃过来看看。”
荇儿见这两位老人花甲之年,还如孩童一般任性斗气,便微微一笑,走过去拿起诗稿,朗声念道:“身阅兴亡浩劫空,两朝文献一衰翁。无官未害餐周粟,有史深愁失楚弓。行殿幽兰悲夜火,故都乔木泣秋风。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名为《题遗山诗》(赵翼《题遗山诗》)
只觉词中悲天悯人,感慨国家危难,怀才不遇,想起天下不平,他隐居于此还心系外界,不由道了一声“好。”
宇文老人只是嗤之以鼻:“这么多年了,你就是因为说这些话才躲到这里来,还念念不忘。”
这位老人名为鹤天翔,他本是前朝礼部侍郎,碁朝末年,皇室昏庸无为,不问朝政,沉溺享乐,诸侯威武王领兵消外攘,贤良之名传朝堂,渐渐功高震主,大权独揽,百姓景仰。与三十一年前逼宫,睿哲皇帝禅让,从此江山易主。威武王即称威武帝,朝野上下无不主动臣服,唯独鹤天翔,威武帝上朝第一天,文武百官无不阿谀奉承,只有他公然弹劾威武王不忠不义,以臣子之身冒犯天家,洋洋洒洒列出威武王十条罪状,且不称其帝,只称为王。因此触怒天颜,打入大牢,最终一番辗转被人救出,避世与此。
鹤老并不理会宇文老人,只是对着荇儿说:“小女娃,你说怎么个好法。”荇儿便道:“我不敢班门弄斧,这诗中只说国家不平,却造就诗才,又引古时怀才不遇之典,一番忧国忧民之心但见其中。”
鹤老听着十分受用道:“好个小女娃,年纪小小也知道心怀天下。”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荇儿只是问道:“你可是骞儿的媳妇儿?”
荇儿又是大窘,两位老人竟都问她一个问题,这卧龙山庄乃清净之地,多年来只有陈子骞一人在众多奇人异士中学习知识,许多年来再没有第二个少年人,见她相貌美丽,聪明伶俐,便以为是陈子骞新娶的媳妇。若不是媳妇,也必然关系匪浅,不然怎会在庄中随意走动。
荇儿连忙一番解释。
鹤老有些失望:“骞儿也老大了,该寻思个媳妇替他管管这山庄了,看你的样貌人品,也是配的上骞儿,可惜可惜。”
宇文老人半天插不上话,没好气道:“你又瞎操什么心。”
鹤老道:“我为什么不操心啊,我教过这么多学生,骞儿是最出色的一个。”
宇文老人摇头道:“骞儿倒是天资极为聪颖,可惜被你教的一样迂腐,那一套家国天下的,我听着都酸。”
鹤老道:“骞儿又哪能如你一般,以他的人品资质,必然以后能干一番大事业,救天下苍生与水火之中。”
宇文老人便不屑道:“呸呸呸,天下苍生与我又何干,老头子这辈子就图个潇洒自由。”
荇儿见两位老人吵个不可开交,连忙劝阻:“依我看,家国天下,逍遥自在都是好的,只不过这世间天道运行,总有人要担起那天下的责任,有时候未必是自己所愿,或者世事机遇造就,然而天道无常,即使逍遥世外,却依旧无法完全置于尘世之外,比如宇文老不问世事,却教出了陈公子,陈公子若是他日救人水火,却不是有您的功劳。无论怎样的胸怀,都不过是这天道运转的一部分。”
两人听她一番言语,不由呆住了,他两人都是学识渊博之人,因为世间纷乱而躲避此处,钻研学问,然而人生之态度却完全不同,时常吵来吵去,却不想这小姑娘一语道破,这世上的事情千丝万缕,却不是尽由人愿发展。
鹤老一笑:“小女娃对我胃口,你要不要有空时来我这里读书论调,骞儿来的越来越少了,我一个人怪冷清的。”
宇文胡子一吹:“你冷清,我不冷清?你倒抢了个先,小女娃不如跟我学奇门八卦之术吧。”
仙月谷虽是清幽的避世之地,然而住久了也冷清,陈子骞自成年之后便忙于事务,不像小时那样在诸位老师处学习,谷中时间漫漫,众人陡见了荇儿这般机灵可爱的女娃,便都心生喜欢,人年纪越大,却越是喜欢小辈陪伴,这谷中虽都是世间奇人,却也不能免俗。
荇儿见状赶紧劝道:“宇文前辈,鹤前辈,如果你们不嫌弃,荇儿便常常来看望你们好了。”
鹤老闻言笑的开心:“这女娃儿知书达理,我很喜欢。”他又遗憾的问:“你真的不是骞儿的儿媳妇?”
荇儿只是满脸通红,嗔怒道:“两位前辈如再拿荇儿开玩笑,我便再也不来了。”
两位老人只得住口。
此后,荇儿每日用心学习本领,还需时时抽了空陪伴两位老人,两位都是才高八斗,却也让她受益匪浅,虽然少见陈子骞,却日子忙碌,时光飞逝。
第五十六章天魔(一)
不知不觉已小半年有余,此时荇儿已然基本学会那套七星步,她天资聪颖,十分适合这种变化的路子,这日曲宁考较她的进度,她便左右腾挪,在院中练习。
只听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一男声赞道:“好俊的身法!”荇儿循声望去,正是陈子骞,不由喜道:“陈大哥,你也来了。”
陈子骞含笑,先上前拜会了曲宁,又转向荇儿道:“不想你如今进益如此之快。”
曲宁闻言也道:“荇儿天资聪颖,若是早日得我教导,必然功夫精进,她这套七星步,比你当年学的可快多了。”
陈子骞笑道:“曲师父收了新徒儿便偏心,当年我学着七星步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自然不比她现在。”
荇儿笑言:“陈大哥,你不服气了嘛,那我们来比比步法。”
曲宁闻言也点头道:“骞儿陪她练练也好,这步法不能死学,必须学以致用才能得其精髓。”
陈子骞便起身道:“好,不如我们就在院中画地为圈,你以七星步从圈中而出,我以七星步阻你出圈,我便负了手,不以招式挡你,你莫说我欺负你。”
荇儿也是一笑:“好啊,不怕你。”
陈子骞便负手而立,只见左足点地,身子轻轻一旋,身法飘逸,便在地上画出浅浅一个圆圈,极为规则,荇儿抿嘴一笑:“好卖弄。”
陈子骞微微一笑,跃与圈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君入圈。”
荇儿便围着圈走了两步,身法一动,如飞燕回旋,俏立于圆圈正中,发丝微扬,衣角翩然,面容如芙蓉花一样清丽,只见她嘴角轻扬,下颌微抬,神态几分俏皮几分骄傲,眼神又透着认真。
陈子骞不由也是一阵恍然,眼前这少女容貌绝世,双眸明亮的如一弯清泉,仿佛集天下灵秀为一身,她未必是天下最美的人儿,然而她心中总是存了一份悲悯,对世间美好事物格外珍惜,若一朵清莲,无论这世间多么污浊险恶,她的存在,却总是令一切黑暗消散。
只听少女朗声道:“陈大哥,请指教。”陈子骞才回了神,两人架势摆开,脚下同为七星步法,暗含星斗变换,身姿如九天之人,形容飘逸,踏星而行。
只见陈子骞身法变换,人影翩飞,荇儿心中暗暗观看,她习七星步不久,诸多变化尽不熟悉,当下并不抢着出圈,先左右挪步,多为虚晃,眼见陈子骞双手负于身后,脚下变化精妙,高于自己领会。
她将七七四十九变一一踏过,从天枢踏到摇光,又转回去,眼见陈子骞露出一个空隙,她便试探抢出,突见陈子骞踏位正在摇光,却一步至开阳,拦住了她的方位,荇儿又跃回圈中,心道:“我只习惯与正反序走位,未想过还可轮回走位。”当下便领会到曲宁所说步法不能死学,果然实际应战中,却还有更多变化,越走越是意会多多。
曲宁见她心知自己与陈子骞差距,并不着急强攻,先只是心下观察,脸上流露出赞许之色。
两人游走许久,荇儿心中已大略看清陈子骞的路数,便步法变换,不再以试探为主,只见她暗暗提气,脚步越走越快,陈子骞亦是随着她的速度加快,两人身法在圈中,一白一灰,转的越来越快,起落转承,幻化模糊。
荇儿只觉得陈子骞的步法另有不同,七星步四十九变她早已烂熟于心,方才观察许久,不再拘泥行序,却是又得心应手许多,饶是如此,每每看到空隙,明明是在踏不过来的位置,可是陈子骞总是能在她踏在那一空缺之时瞬间而至,有几次还差点撞上了他,荇儿不由有些心急,又看他灰色的身影转的极快,心中多了一丝烦躁。
究竟是哪里不对?
脑海深处仿佛又微光闪现,然而总是想不清明。
眼见他从玉衡走位到开阳,却不是那七星之形,她凝神思考,脑子现出那七星星图,七颗星如北斗,自头到尾。
眼见又被陈子骞堵了回来,他负手而笑:“不认输嘛?”
心中腾起了不服输的心气,她凝眉思考,一打眼看见了地上那个规整的圆。
圆?!
想起前几日在宇文老人那里听他说星象,观望星图,宇文老人说“天圆地方,星斗绕北宸星而转。”
当下心中空明,北头七星直指北宸,若是时刻无休而变,又何止四十九变。
她心中大喜,面上却沉住了气,微微一笑,声音清亮。“不认输!”
当下脚步微移动,身法已经从不可思议的方位转出。
陈子骞也是一惊,连忙抢步上前。
只觉得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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