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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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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脚步渐远,荇儿还是伏着不动,红叶担心她,一把将她拉起,月光下见她神情疏离,面染血污,面色如纸,泪流满面,却出奇的平静。知道她定然心中悲伤难耐,心疼不已,柔声道:“妹妹,事已至此,我们,先回去吧。”
    荇儿眼神空洞的扫过她,未有回答,只是转身埋首于尸堆,一具具尸体翻过查看。
    她细细凝望每张昔日熟识或者陌生的脸面,企图记住每张面容,替他们轻轻合上眼睛,整一整衣装,就是看到从小百般为难于她的周正,也再没有了厌烦之感,若是可以,希望他仍然能够睁开眼睛,哪怕再恶声恶气的骂自己一声也好。
    荇儿突然停了下来,青阳掌门俞之放静静的躺在眼前。
    他身上布满的密密麻麻的刀痕,保持着一种傲然而立的姿势,难以想象一个人伤成这样还能屹立不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意味,仿佛为天下,也仿佛为自己。
    青阳派掌门俞之放,一生操劳,浩然正气,即使死也不坠气度。
    他面容上有悲,有怒,有憾。
    唯独没有悔。
    荇儿含泪,对着他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掌门,弟子不肖,不能报答您当年收留之恩,如今您尸横青阳,我连收敛入土都不能够。。。”她言语哽咽,双拳紧握。
    我好恨。
    恨世间残暴。
    恨自己无能。
    红叶不忍心再看,轻轻的别过脸,柳言真眉头紧锁,面容肃穆伤感,连王二栓和花妮都安静下来,眉间写着怜惜。
    身形单薄的少女,样貌柔弱,身形纤细,几个时辰,不休不停,只是一一整理每一具尸首,任凭别人如何劝慰,只是充耳不闻。
    十六岁的少女,透出了超越年龄的坚毅,纵然她发髻松动,白衣污浊,在此阴森尸陈之地,却周身透着鬼神不可侵的凛然高贵。
    少女突然停止了行动,久久望着面前一具女尸,那是一名容颜甜美的少妇,纵然死亡使她的面容发青,肌肉僵硬,却还是掩不住她的温柔之感。那眼前这具尸体,正是林茹姑。
    少女突然俯下身子,紧紧的抱住了那名少妇,把头贴在她的胸前,仿佛女儿依恋母亲的怀抱。
    少女轻轻的呼唤:“师父。”
    十年师徒,情同母女。
    初上青阳时日日被噩梦惊醒,躲在被中嘤嘤哭泣,想念父母。
    林茹姑听到了便带她一起入睡,日日先将她哄入眠后,再自行安睡,梦中每每惊醒,都温言抚慰。
    八岁高烧,几日不退,林茹姑日夜看护,悉心照料,待她身体转好,自己却瘦了一圈。
    十一岁初潮,以为得了怪病,吓的哭泣不已,林茹姑擦去她的眼泪,悉心为她说明缘由。
    十五岁惹起事端,再外暂避一年,不想,竟然是永别。
    师父,没有您,荇儿如何心无怨念的明媚成长。
    如今您惨死青阳,荇儿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抱起师父的尸体,坐起身来,转头看向红叶,双眼满是凄楚,央求道:“我们把师父埋了,好不好。”
    花妮已经在忍不住歪着丈夫怀中拭泪。
    红叶连忙上前,怜惜的抚摸她的脸庞:“好,我们带你师父一起下山。”
    荇儿又缓缓环顾了一圈,轻轻道:“掌门,师叔,师兄。。。我们也带他们下山好不好。”
    红叶不忍说出残忍的话语,神情悲伤,缓缓摇了摇头。
    荇儿的声音颤抖:“我还没找到萧师兄,雷师叔,小音,还有许多人,我。。。”她左右而顾,又舍不得松开怀中的林茹姑。
    红叶急忙上前安抚她,一眼看见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的翻找,已经被磨的鲜血淋淋,指甲也断了两个,连着血肉,十指连心,看着教人心疼。她上前抱住了荇儿:“好妹妹,别找了。”
    荇儿只是惘然不闻,神情激动:“我要去找他们。。。”声音微微扬起,用力想要挣扎出红叶的怀抱。
    柳言真急忙抢上,伸手点了她的昏穴。看她软软倒在红叶的怀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第七十一章伤怀
    那日夜探青阳之后,荇儿昏迷了整整一天,柳言真等人将林茹姑的尸体背下山来,敛在漳州城外的墓园里,刻字立碑。青阳其余人,却无法顾及,次日后山一把大火,几百人挫骨扬灰,魂魄不宁。
    柳言真将众人安排在漳州城的驿站后便告辞了,临别时嘱咐荇儿,所已将此事通报陈子骞,荇儿可等候他前来再做安排。
    荇儿谢过,言明已受卧龙山庄莫大恩惠,如今师门覆灭,自己得寻个长久出路,不能一直叨扰,或许跟红叶一道,或许去投日月盟,天下始乱,不想如此袖手旁观,待安顿好,自然会相告。
    荇儿手伤未愈,红叶便陪她在驿馆中养伤数日,荇儿念及师门惨事,总是心中悲戚,眼泪已经流干,时常发呆伤怀。
    红叶放心不下,怕她心生执念,便命王二栓和花妮时时看好她。
    这日荇儿又坐在院中发呆,突然两个脑袋凑在她眼前,正是王二栓和花妮。
    花妮一边瞅着她一边跟丈夫咬耳朵道:“老汉,小妖女说有事就向她汇报,你说这闺女愣了这么许久,算不算有事。”
    王二栓也皱眉思索:“闺女今日发呆比昨日又长了些,俺觉得算事!”
    荇儿这几日也已经习惯两人行事颠倒,此时不由苦笑道:“两位前辈,荇儿没事。”
    花妮朝王二栓眼睛一瞪:“尽胡说,闺女说她没事。”
    王二栓不悦道:“她说没事就没事啦,那年,俺还说俺的老寒腿好了,不还是天冷又犯。”
    花妮伸出手指连点王二栓的脑门:“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不听俺劝,秋日里下湖摸鱼,可不是早就好了,怎么会复发。”
    王二栓自是不服,两人又吵嚷成一团,荇儿只得出言相劝。
    正闹着,红叶回来了,皱眉头道:“荇儿还在静养,你们又吵的人心烦做什么。”
    王二栓和花妮两人幼年得奇遇被人授予武功,一般村里人又如何禁得起他们一拳半脚,多年来自是恣意妄为,还好两人心地纯良,只是格外爱吵闹些,并不真心与人为难。闵水连年泛滥,他们村庄位处闵水支流也深受其害,村庄被毁之后,人们相继背井离乡,远走逃难,两人便也一路流浪,自是惹了不少麻烦,幸而武艺高强没有吃亏,直到遇到红叶,红叶幼年调皮,学了许多作弄人的本领,便今日给他们撒了痒痒粉,明日下了泻药,连续几日,两人再也不敢跟红叶叫板。红叶见两人武功高强,不通人事,便谴了两人帮忙,也存了一分好心,管束着两人少惹风波。
    一见红叶,两人便安静了,红叶带荇儿回屋,细细给她手上换药。
    王二栓和花妮在旁边静静坐了一会,花妮嘴巴闲不住,看荇儿貌美可爱,便捅了捅王二栓轻声道:“这丫头长得真好看,跟朵花一样,俺家闺女要是活着,也是差不多这般年纪,花一样好看。”说着声音中带了几分哭腔。
    王二栓虽总是和花妮吵吵闹闹,心里却十分疼她,便也哀怨道:“可不是嘛,俺家闺女也长得可怜见得,和你一样好看。”
    花妮的长相着实普通,不过王二栓疼惜妻子便认定她是美的。两人虽然言行好笑,荇儿却觉得感动,王二栓和花妮固然是形容粗鄙,互相表达关心也是言辞粗鲁,然而这份许多年相依相偎的夫妻之情,却胜过世间许多高贵之人。
    红叶闻言,也仿佛触动心思,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待红叶给荇儿包扎完毕,便问:“妹妹,你的手也快好了,有没有想过以后何处落脚。”
    荇儿摇了摇头,问道:“不知姐姐何处落脚,如不嫌弃,带上荇儿可好?”
    红叶想了想,便道:“我本是天涯飘零人,本来带着妹妹也无妨,只不过我尚有一事未完,不想拖累了妹妹。”
    荇儿便问:“姐姐从未与荇儿说过自己的事情,不知荇儿可有能帮忙的地方,不妨也与我说一说。”她见红叶面色犹豫,便又道:“若是有忌讳,不愿说也罢了。”
    红叶苦笑一下:“如今与你说也是无妨。”她话音刚落,花妮就忍不住抢话道:“我来说,我来说,小妖。。不,红叶姑娘要找她姐夫,那个武林盟主!”一席话说的辞不达意,教人摸不清头脑。
    红叶皱眉道:“好了,你就别添乱了,我自己说。”
    花妮撅了嘴老大不情愿,在一边坐着。
    红叶见荇儿面露询问之色,便道:“我之前怀疑仁义山庄的乔海波庄主是当日欺骗我姐姐,始乱终弃之人。”
    荇儿闻言不由大惊。红叶便娓娓道来:“十二年前,我姐姐曾在山中救起一位少年,我师父性情古怪,不喜男子,姐姐便将他安置在山下,常常去照顾,两人便生了情谊,姐姐怕师父不喜,偷偷瞒了下来。如此过了一年,那少年说山下尚有未成之事,身体恢复后,便下山去了,临行前答允姐姐,闯出一番事业后,定然回来迎娶她。姐姐盼了三年,那位少年却音讯全无,姐姐日日相思,终于下决心偷偷下山去寻那人,也是一去再无消息。”
    荇儿便问:“既是失踪,为何确定她已经过世呢。”
    红叶露出几分悲伤:“前年我机缘巧合见到乔海波的模样,我幼时随姐姐见过那少年郎几次,依稀有些相似,可是时间太久,人的样貌会变,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便一路尾随,看能否寻得蛛丝马迹,我跟他一路到了天门山,投宿山下农庄,那家媳妇儿头上一根珠钗,正是我姐姐的物件。”
    荇儿宽慰道:“天下珠钗相似的多了去,只怕认错了也有。”
    红叶摇摇头,从头上取下一根钗子:“师父给我和姐姐一人打了一只,我名为红叶,便是一片叶子的形状,姐姐名为红云,便是一朵云彩,此物是师父所制,断然不会认错。”
    荇儿细细看过那根钗子,果然是一朵叶子,叶脉清晰可见,做工十分精致,又想她姐姐的名字原来叫红云,想来她给小狐狸起了红云儿的名字,定然是心中十分思念亲姐。
    红叶又道:“我便追问这钗子的来历,那村户说山中打猎曾见过一具女尸,不忍见她曝尸荒野便就地敛了,看到这只钗子的时候,心中生了贪意,便拿了回来。山中人生活贫苦,我没有为难他们,便让他们带我去了敛尸之地,也没有要回钗子。”
    “我把那荒坟挖开来,里面果然有一具腐烂见骨的女尸,面容已然不可辨认,可是,我知道,那就是我姐姐。”红叶说到这里,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面容带着惨淡,还强自挤着笑。荇儿心有所感,便伸出手去拉住红叶,想要宽慰她。
    王二栓和花妮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佩服之色,花妮喃喃道:“姑娘,你真勇敢。”
    红叶摇摇头示意无事:“过去许久了,我已经好多了。”又接着道:“我便笃定几分,乔海波就是当日之少年,可是时间太久,又少证据,所以一路暗自跟踪他,我与姐姐有几分相像,平日也不敢在他面前露了行踪,生怕打草惊蛇。”
    荇儿恍然大悟:“原来当日你是跟踪乔庄主到的青阳山,所以要我替你保密行踪。”
    红叶点点头:“辛苦妹妹了。”
    荇儿拉住她的手:“姐姐,我不该曾经对你有所疑心的,如今你又这般记挂我,我,我好开心。”
    红叶微笑道:“傻孩子,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有所提防是应该的。那日见到你,我心中便喜欢你,总是想起和姐姐一起时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所谓缘分吧。”
    荇儿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几天以来一直伤怀,此时才露出了笑容,总算世间还有互相牵挂关心的人,不至于在世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王二栓突然道:“你让我们去那个什么大会上找他打上一场,便是要引他使出那怪招嘛?”
    荇儿听他说的没头没脑,不由疑惑。红叶便把当日在英雄会盟上的行事细细给荇儿说了。
    说完又道:“我姐姐与他相识之时,说他武学十分精妙,有一‘幻魔手’的功夫,缠着他学了几招,我亦看着心痒便也学了来。”
    荇儿心道这门功夫的名字倒是和那位天魔老人家出自一路,凡事都要挂上魔的名号。
    只见红叶双手伸出,做了几个变化,果然精妙无比。
    花妮忙道:“就是这招,也不知道什么妖法,我的右臂就不能动了。”他二人练的是外家功夫,是一等一的搏斗好手,却不识点穴,便称为妖法。
    荇儿连道:“这下不是可以断定他就是那负心之人。”
    红叶面露恨恨之色:“乔海波那人心机极重,如今他又有声望,我若无万全证据却是不可打草惊蛇,否则以他今日之权势,反咬我心存歹意,加以污蔑,我怎么斗的过他。”她转头对荇儿道:“我姐姐死的不明不白,我定然要想法查明,此事甚难,即使耗上一生一世,我也要揭穿他伪装的面孔。”
    荇儿看着红叶坚定的面容,想起她总是一副洒脱的模样,经历了许多生死离别,却还如此坚强,反观自己连日颓然实在太过软弱,便点头道:“姐姐说得是,这些歹人害我们亲人,定然要他们偿还罪孽。”她停了停:“姐姐不如带我一起,荇儿定然全力相助。”
    红叶看着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妹妹,你的心意我领了,一来你江湖经验太浅,二来,此事凶险,我也不想连累你。”
    荇儿还待说什么。
    红叶又道:“再说,你亦有师门之仇,我上山寻你之时,看到许多功夫高强之人上山营救,你门中定然还有许多人存活,当务之急,是要与他们汇合。”
    荇儿闻言便道:“姐姐说得是。。只是,姐姐一个人,遇事无人照拂。。”
    红叶爽朗一笑:“无事,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好好的,妹妹无需挂心。”
    荇儿闻言也不坚持,只是羡慕红叶坚强独立,独自去为亲人报仇,不象自己这样无用。
    过了几日,荇儿手伤好全,便下定决心投奔日月盟,一来,青阳幸存之人多半也会投奔义盟,二来,荇儿心中恼怒皇帝不仁,恨不能亲手杀狗官,反朝廷。红叶因为之前答应过不再拘着王二栓与花妮二人,什么穿肠烂肚的毒药也只是骗他们而已,胡乱给了两棵补药当解药打发了。王二栓和花妮却多了几分迷茫,两人这段时日虽然听从红叶的差遣,但一路起居皆由红叶照拂,一时还有些舍不得,又不知天下之大何处安生,两人便唧唧歪歪,各种埋怨,也说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红叶如何不知两人心思,便道:‘你们帮我护送荇儿妹妹前去,可好。‘
    两人自然不乐意又被差遣。
    红叶也不跟两人着恼,笑咪咪道:‘你们送完荇儿妹妹便可来天门山老地方寻我,以前你们喜欢我那些作弄人的把戏,我都教了你们可好。‘
    两人一听立即眉开眼笑,花妮便道:‘什么事儿,这丫头可爱的很,俺也很喜欢,路上谁要欺负她,俺第一个不愿意。‘
    王二栓与花妮二人性子如孩童一样任性妄为,又不通道理,许多人例如周正萧武遇见他们都头疼的很,偏生遇到红叶,从不予两人论理,对待两人如同对待孩童一般,你若顽劣,我比你更顽劣,需得你服气的才行,又连加哄骗,正是两人的克星,将两人收的百般服贴。
    众人便就此分别,荇儿与王二栓和花妮两人向闵水边的岚城赶路,岚城知府郑淼乃当日清河城头上向万民下跪之刺史蒋昊昔日同窗,两人本就是生死之交,郑淼感激日月盟救了好友,又仰慕日月盟之人行事忠义,便对皇命阳奉阴违,对日月盟之人追捕便格外宽松,岚城也俨然成为日月盟集结之地。
    王二栓与花妮两人自是一路吵闹不停,荇儿心地善良,每每都要好言相劝,行至第三天。三人路过风冠山,因为那山的形状又吵了起来。花妮说山名起的不好,半分看不出来象凤冠,王二栓却觉得象的很。花妮说你又没见过凤凰,咋能知道凤冠啥样。王二栓摇头晃脑说想来和鸡冠差不多,两人便又口角不停,谁也说不服谁,吵着吵着又牵扯起从小到大的各种鸡毛蒜皮之事,荇儿劝也劝不过来。花妮一赌气便怒称再也不要见王二栓,转身向山中跑了,王二栓唬的魂都掉了,忙不迭去追。荇儿也只得跟着,他二人惯于山中奔波,脚程十分快,饶是荇儿清心诀与七星步都有小成,也只是勉强追上,远远盯着王二栓灰色的身影,稍不留神就出了视野。
    追至一岔路口,荇儿便停了脚步,疑惑这不知该走哪条路,正准备查看路上新留下的足迹,只听身后有人轻声一笑。
    ‘美人。‘
    荇儿大惊,连忙回身查看,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荇儿正疑心自己听错,又是一声轻笑入耳。
    ‘美人找不到路,不如和我一道。‘
    荇儿立即心生警惕,持剑以护,大声喝问:‘谁!‘
    那人又笑道:‘美人这么凶,可就不美了。‘声音轻浮狞邪,听着十分让人反感。
    荇儿心道不好,这人武功如此高深,自己竟然察觉不到他的行动,又苦于王二栓两人跑远,呼救无用。
    她定了定心神道:‘不知是哪位武林高人在此,不如现身来说话。‘
    那人便道:‘好啊。‘
    荇儿眼前一个青色的人影一晃,便有一人现于眼前。
    只见那人个头不高,尖嘴猴腮,形容十分猥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在荇儿身上打转,荇儿貌美,常常被男子注目,却从来没被如此狞邪的目光打量过,只觉得有说不出的恶心之感,心中发毛。
    只见那人身法极快,便欺至荇儿门面,一双滑腻腻的手掌便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
    荇儿何曾被人如此轻薄过,当下吓的花容失色,随后怒道:“轻薄之徒!”
    那人丝毫不以为意,盯着她嘻嘻一笑:“美人,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荇儿恼他言辞下流,便闪电般出招,正是曲宁所授的疾风拂柳剑,此剑法轻灵迅速,练到最上层可瞬间削下风中之柳上的叶片,荇儿凝神使出,只见剑光点点,如急雨一般,那青衣男子便左避右闪,身法竟是前所未见之快,荇儿之剑,无法触及他身上一片衣角。
    荇儿心中恼怒,一张俏脸涨的通红。那人又是一笑:“美人别急,哥哥疼你。”
    青影一闪,就已绕到荇儿身后,抬手便要拂她后肩穴道,荇儿连忙施展七星步,千钧一发之刻堪堪避过,肩膀上的穴位还是一阵酸痛,她心知自己与这人武功差距太多,又见此人有心轻薄她,当下心中绝望,一股悲凉之感涌上心头。
    那人身法又变,荇儿也迅速举起长剑,却不是向着敌人,只见她长剑一横,竟是要抹上自己的脖子。
    那人大惊失色,连忙前去夺剑,却哪里来得及。
    这时荇儿背后又是一灰影一闪,一人窜出,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咣当”一声长剑脱手,阻止了她的剑势。
    荇儿又是一惊,不知来人是善是恶。
    只听后面一人道:“老田,这么千娇百媚的一个美人,若是被你逼死了,怎么向十三爷交代。”
    那青衣之人面色不悦,他本是奉命行事,但生性好色,想着趁机多占点美人的便宜,不想给他指派任务之人还另派了人来监视他,饶是他狡猾,眼睛一转就收了不悦的神色,嬉笑道:“哪能呢,不是有您呢。”
    荇儿见两人一路,苦于脉门被制,想来今日难以逃脱,便存了求死之心,正心念百转。
    身后那人一只大手蒙住了她的口鼻。
    一阵甜腻的味道传来,荇儿强自挣脱不得,不一会便觉头脑迷蒙,天地旋转,没了意识。
        
第七十二章失忆
    凤翔镇是座安静精致的南方小镇,离漳州城不到百里的距离,风景秀丽,环境清幽,凤翔镇中有一名为乐陶园的大宅,占据了凤翔镇大半之地,城中居民只知此为京中一位极其富贵的许老爷之别馆,那许老爷许久才来此一趟。平日里,园中管家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又善待城中居民,相处融洽,也亏了许府,凤翔镇便一派安静祥和,民生安乐。
    乐陶园内建造精美,布置清雅,亭台水榭都自有情趣,此时正值夏日,园中荷花开的旺盛,莲叶满湖,颜色碧绿欲滴,一派清幽的景象。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夏日的宁静,只见三个衣饰华美的侍女手中捧着各色物件,从湖中九曲桥上匆匆走过,行至湖边莲香馆中南厢房,便放轻了手脚,为首的侍女轻轻的推开门,一行人走了进去。
    厢房中是女子闺房布置,一应摆设无不精致华贵,香炉里熏着淡淡的月麟香。
    内厢房一四柱黄花梨心木雕花大床,透过笼着的月华纱帐,隐隐可见床上铺着花纹精美的丝绸,光泽柔滑,华贵异常,其中一位少女,正在沉沉的睡着。
    那少女容颜极美,唇若蔷薇,肤若凝脂,连丝绸流转的光泽在她的面容对比下,都黯淡了光彩。
    然而少女却柳叶眉微蹙,眼睑微动,面上几分苦楚之色,仿佛被恶梦侵扰。
    侍女们在屋中轻手轻脚的忙碌,生怕惊醒了少女。
    过了许久,只闻“嘤嗯”一声,那美貌少女悠悠醒转。
    一旁侍女连忙上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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