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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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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花廊,行入一间华丽的房间,屋中一派金碧辉煌,比之外厅更甚,其中一金鼎香炉,正袅袅生烟,香气弥漫在整个屋舍中弥漫。
饶是陈子骞已携带避毒之物,还是屏了屏息,察觉无恙之后,才微微放心。
屋中一应陈设皆为女子所用,华贵精美,其中一个宽大的床帏,床栏上雕有枝叶藤蔓,五色花朵,浅杏色的天蚕丝铺开,质料光滑,色泽流转,床帏上笼着白色烟纱,隐约可见其中有个女人的身影,婀娜多姿,曲线曼妙。服侍在一旁的侍女,伸手轻轻打开了轻纱,只见一位高鼻白肤的美人身着一袭海蓝色纱裙正卧在其中,颈部和手臂雪白的肌肤在纱衣下若隐若现,酥胸半露,玉颈纤细,赤着一双玉足,脚踝上缠着的小小金铃,叮铃作响,那美人容色美艳,娇艳的双唇微张,一双海蓝的眼睛满是魅惑之情,正是在郑家寿宴所见的塞外美人阿绮黛。
阿绮黛实为绝色美人,如今娇媚无限的躺在床上,声色诱惑到了极致,寻常男子若见此景必然血脉贲张,情欲难耐。然而陈子骞却只是一派默然,冷眼旁观。
只见阿绮黛妖娆的从床帏上坐起身来,扭着纤细的腰肢,踩着清脆的铃声,走到了陈子骞面前,一只雪白的手臂环上他的头颈,吃吃娇笑:“我还担心会是个又丑又老的老头闯过迷宫呢,原来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她用手指撩拨起陈子骞的发丝:“公子,既得美人,为何不喜呢?”声音娇媚甜腻,虽然中原话带了奇怪的口音,却更添风韵,只教人酥了骨头。
陈子骞任由她摆弄,却不为所动,淡然道:“如果我没记错,阿绮黛姑娘应是查干王子的姬妾,如今你夫君还在此,姑娘未免太不尊重。”
阿绮黛闻言嘟起了小嘴,不悦的松了手臂:“公子当真不解风情。”说完便赌气转身离开,在屋中一张躺椅上娇然坐下,摆弄着一双雪白的赤足,抖得铃铛乱响,举止间仍然不断卖弄风情。
陈子骞转头看向查干,微微扬眉问道:“你这么大的阵仗引我前来,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姬妾送与我?”
查干摊手道:“那日向众人编了谎,阿绮黛并不是我的姬妾,她的行为并不由我管束。”
陈子骞也不言语,紧紧地盯着查干,一双黑瞳沉沉看不出情绪,面色冷然。
查干不以为然的一笑:“你不用这么严肃,美人投怀送抱又不是坏事,我们不过是想表达善意。”
“哦。”陈子骞面上现出一丝玩味之色,便也笑道:“美人是好的,只是在下牢记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天下没有白白送出的善意,王子此举,着实让陈某收不安心。”
查干闻言哈哈一笑,大手一挥:“知道你们中原人多疑,想必你心中也有许多疑惑,我们乃是诚心相交,便彼此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陈子骞亦含笑道:“如此甚好。”
第十章查干
两人刚坐下,便有侍女奉了茶水上来,陈子骞低头一看,这茶水以花果浸泡,想来是塞外特有,倒是清香飘逸,别有一番味道,他便饮上一口,赞道:“好茶。”
查干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阿绮黛仍然风情万种的卧在那张躺椅上,做任性生气状,
,一双海蓝的眼眸却顾盼流辉,不住的在陈子骞身上扫过。
在满屋馨香,旖旎风情之中,查干缓缓开口:
“我父亲大漠王伊斯达,是高崌古国千年来最伟大的王者,人们称赞他的勇敢,像猛兽一样锐不可当,人们陈赞他的仁慈,想太阳一样泽披万物,他以一当百,可以徒手制服沙漠中的白狼,他智谋无双,为国民夺下水草肥美之地。”
“他统治高崌近三十年,高崌臣民安居乐业,四面的部落纷纷主动臣服。”
“我的叔父白鹰王曼得鲁,是大漠中最阴险狡诈的沙狐,我的父亲赏赐他的忠心和机智,他拥有高崌最大的绿洲,最多的财富,然而曼得鲁的贪婪之心并没有得到满足,四年前,他背叛了我父亲的信任和恩情,下毒害死了我的父亲,又嫁祸于我的兄长哈米德,高踞国的第一勇士,国家正式的继承人。曼得鲁最终篡夺了那至高无上的王位。他假仁假义的哀吊我的父亲,假借正义之名,将我的兄长施以酷刑,在沙漠下曝晒脱水而死,还要承受无数高崌国民的唾弃。曼得鲁并没有赶尽杀绝,为的是向国民展示他虚假的仁慈,他锦衣玉食相待与我,实际上却是最严密的监视。”
“父亲和兄长遗下的精锐忠义,设下漫天一局,让曼得鲁以为我在狩猎中身亡,我才逃出他的魔爪,前往中原。”
查干又微微一笑,转向阿绮黛:“随我一起逃到中原的,还有我父亲最年轻的妃子,巴颜部落最美的沙漠之花,阿绮黛。”
陈子骞闻言不由看了一眼阿绮黛,她面容不过二十上下,看起来比查干还小,竟然算是他的继母,不得不说出乎意料。
高踞民风不若中土,女子改嫁乃是常事,甚至还有一女改嫁亡夫兄弟或儿子的情形出现。
阿绮黛便丝毫不以为然,释然玩弄着自己修长美丽的手指,那指尖用豆蔻染的鲜红,几尽妖娆。只听阿绮黛漫不经心接口道:“曼得鲁那老家伙爱我爱的发狂,可是却惧怕他的王后,母狮子依娜姆。依娜姆每日看我的眼神都要喷出火来,恨不得亲手将我撕裂。我还年轻,不想莫名的死去,我向她要了一大笔财富,保证不再出现。”她放下了双手,转向陈子骞,一双蓝色的眼睛中满是骄傲:“我是最美的沙漠之花,我喜欢奢侈享乐,喜欢华丽的事物,喜欢。。。”她娇媚一笑,魅惑妖艳:“喜欢男人的宠爱。”
陈子骞一愣,面色又是淡淡一笑:“中原富庶,阿绮黛姑娘人间绝色,定然可以征服无数中原男子之心。”
虽然陈子骞不像阿绮黛料想那样倾倒,这番恭维之语,她也欣赏收下,不再摆出怄气的样子,在躺椅上巧笑盈兮,看似随意,却一举一动都写着诱惑,着实是风月老手。
陈子骞看出此女难缠,太阳穴隐隐跳了跳,转向查干问道:“即是想要寻求庇护,中原势力纠葛,你们如今找上我,可是那拥有‘玄天仙谷’之人有所指示。”
查干眼睛一亮,赞叹道:“陈公子果然敏思,从只字片语中就可以料知因果。”他微微一笑:“我高崌国的国师知天晓地,博古通今,乃是我父王登基不久,从中原逃出,我父王j敬仰他知识渊博,便留他坐了国师之位,自小便让我与兄长跟随国师学习,是以我们也十分精通中原文化。”
陈子骞点点头,昔日擂台所见几位奇人,以及今日迷宫布局,却是可见查干对中原文化十分精通。
查干又道:“曼得鲁篡位之后,自然也留不得国师,可惜我昔日以为高崌国有父亲和兄长撑着,从不关心政事,没有自己得势力,那时也无力救他,国师自知在劫难逃,便告诉了我一个中原百年来的机密。”
陈子骞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查干紧紧盯着陈子骞,缓缓道:“那‘玄天仙谷’的宝物却是国师所藏,国师告诉我其实他一生中其实最为所长的本事乃是算学,他所从业之师,可用算学算尽天下之事,而他所学正是‘金算’,可用繁杂的算式算出天下金钱的流向。师门最终因为本领太大被人忌讳,导致灭门之灾。”
陈子骞心中思量,宇文中虚老人曾告知他,天下玄异之学,皆出自于上古玄天一门,玄天之门曾鼎盛一时,开枝散叶,后因内斗分成许多派,而最正统的一支则隐匿起来,世人难寻,选徒极其严格,期间很多j精妙学识也不在世间流传。想来查干所提国师便是玄天正宗一派,上古之学派,玄妙无比,窥探天机,如今仍旧逃不过湮灭一结局,不由让人心中叹息。
“国师说,在中原前朝碁朝时,金钱的流向一直不平衡,每年都有一笔不知流向何处的巨大金流,既没有流通与市面,也未有存入国库,碁朝百年,日积月累,这笔金流的数目大的惊人,却始终没人算的出其下落,此为‘金算’中一难解之谜,国师说他师父临死之前仍然念念不忘这个谜团,说若有一天,这笔钱流通于世,足以掀起天下大乱。”
“然而,约莫二十多年前,国师算出中原诸多金流中,突然涌出许多虚空而出的小股金流,虽然分散,但还是可以察觉源头在帝国南部,国师曾入中原亲查,发现皆是从南方郑家流出。如此大的金流,能与之相比的只有前朝那笔神秘消失的财富,国师便推测,江南郑家必然与前朝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国师说大焱局势混乱,天下势力分散,帝国内耗,各人自行其是,只求自保,我高崌国小,只怕众人无暇以顾,此去中原,若是寻不到可依靠之人,不妨向这股金流主人一寻,其一,此金流数额巨大,足以在乱世中立足,掀起风波,其二,前朝之行事必然隐秘,你知晓其中机密,也可作为资本交换。国师还说,中原势力繁杂,若是能借此再起,回国复仇,自是最好,若是没有机会,便寻个有能耐的主子,投靠一生,求得平安,也是好的。‘玄天仙谷’据说隐藏前朝机密,必要时可用为诱饵。”
说到此处,查干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看着陈子骞,嘴角微微上翘,泛蓝的眼眸中满是问询之色,似乎在等待陈子骞的回应。
陈子骞心中明了,便道:“原来高崌国中还有如此异人,只可惜没有机会一见。”他对上查干的眼睛:“如此说来,你们在中原筹谋两年,却没寻到任何可容身之处。”
查干面上现出一丝苦笑:“大焱朝廷腐朽,每个人收钱都了不少,却无一人愿意诚心收留,如今我们从高崌国带出的金银已经花费完,虽然昔日在安平疑心陈公子身份,却不得确认,听闻陈公子在京中,便只有孤注一掷,若真的走投无路,只怕我们要去皇帝面前靠告密挣钱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陈子骞暗自思拊,查干来投,对他却也没有什么坏事,听他一番言语,国中巨变,他在一番腥风血雨中艰难保命后流落中原,着实受了许多苦难和磨砺,最终来投此,也确实因为无路可走,只是,这个女人,他余光看了看阿绮黛,想不明白不知为何查干会一直带着这个女人。
查干看出他的疑惑,便道:"在中原走动,资金之事,多亏阿绮黛慷慨解囊,她不过喜欢奢华享乐,众人宠爱的日子,她对我有恩,我能做的自然都不犹豫。"
陈子骞心念瞬转,深黑的眼眸沉沉看不出情绪,面上依然一派风轻云淡,手指轻轻的在茶杯上敲击:“查干王子,你说若是杀了你封口,岂不是更加干净利落。”
查干闻言不惊不恼,面上笑容依旧,落在陈子骞眼中,不由心中赞他如此淡然,也是个人物。
只听他懒洋洋道:“既然决定投诚,自然会送上大礼,既有世间无双的美人阿绮黛。”见陈子骞眉毛微蹙,查干有继续道“昔日我的几名手下,陈公子也是见过的,另外。。。”查干停了停,微微提了声调:“我昔日在高崌有五百亲兵虎豹骑,如今散落在大焱边境,随时可以集结,任由陈公子差遣。”
陈子骞的面上浮出一丝微笑。
“除了美人,其余的在下都领了。”
***************
不管阿绮黛再闹,陈子骞只是一口咬定,做大事不与女子搀和,中原多是富甲风流之人,阿绮黛自会再有良缘。
美人虽然不收,一番戏还要做足。陈子骞领了美人宝物去前厅与众人一番相见,大家皆是啧啧称赞,羡慕不已。
待回到宅中,已是夜深,陈子骞取出那稀世珍宝“玄天仙谷”细细看过。
灯火下只见玉雕质地温润,光泽流转,雕工栩栩如生,正是那太清山上仙月谷。
谷中楼阁错落,草木繁茂,一切都再熟悉不过。
陈子骞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谷中那片碧色的湖中,南山玉色调淡然,这玉中有一片颜色格外碧绿,那湖就着玉中天然颜色雕成。
小天池。
陈子骞的心被牵动的一下,一个倾城的身影翩然闪过。
那天春光明媚,微风和煦,美丽的爱情传说娓娓道来。
无忧的少女,笑的时候清丽无双,忧郁的时候,引的春风怜惜,花朵为之垂首。
一切都美好的如同幻梦。
只是,再也回不去。
陈子骞高高举起了“玄天仙谷”,往地上重重一摔。
“啪”的一声,世间珍宝碎成粉末,再也无法修复。
心中某个地方,也碎了。
第十一章出京
“滚,都给我滚出去。”
兵部衙门议事厅中传来一声怒吼,衙门中所有的人都吓的一哆嗦,更加的屏息敛声。
自从昨日下了朝,兵部尚书夏宇杭的情绪就一直没好过,丁点儿错都能引发雷霆之怒。
他怎么能不生气,青州流民闹事,兵备不足,曲荟城那拨兵械,青州府提督许志向他求了许久,好容易皇上微松了口,半路杀出个陈松涛,一纸奏章,把他几个月的功夫全部打散。
皇上如今盛宠陈家,还不是因为陈松涛膝下无子,大女儿又是个男子一般的烈性,不对男子假以颜色,令权贵无法结亲。虽然陈松涛重兵在握,然而既无传承,又无结党,长久以来,自然不足为惧,他陈松涛也就牛气这么几年了,偏偏还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皇恩,领最好的兵器,用最好的兵粮,如今曲荟新入的兵械又入了他的囊中,结果自己还要跟在后面出人出力的运过去,千里迢迢给他人做嫁衣。
朝中众臣都恨他恨的牙痒痒,偏生谁也奈何不了他。
夏宇杭气归气,气完了还得忍气吞声抽派人手去押送兵械,一转眼看见门外缩头而过的魏景轩,思量一番还是摇了摇头。
押送之活路途劳苦,责任重大,魏太尉就这么一个儿子,若出了差池,还不得跟自己拼命,再说,魏太尉这个儿子也太不济了些。
夏宇杭思量了半天,点了郎中刘启隆,抽派人手,签了调令,便打发他上路去了。
魏景轩自然不知上司的一番心思,犹自乐颠颠的数着钟点等待回府,只想着下次得闲,得叫上雷鸣音去哪里玩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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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离开京城了。
荇儿环顾收拾齐整的屋中,行装也已经基本打包完毕。历时两月,时已入冬,盗取兵械的计划已定,又逢京中调令已出,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日月盟之人便全线撤出京城,兵部之人就要启程,他们也不能延误时机。
荇儿再次思拊有无遗漏之时,突然想到了魏景轩,那个憨厚的小胖子,家世煊赫却心思纯良,全心全意的信赖她,真心视为朋友相待。
如今,连辞别的时间都没有。
她心中涌起了一丝失落,更多的,是歉疚。
景轩,若有一日你得知真相,我无颜面求取原谅,只盼你不要恨我。
突然街边起了喧闹,凌乱的脚步声,呵斥声,惊呼声齐齐响起。
荇儿长久行事机密,便立即警觉起来,本能察觉这股喧闹声不寻常,似暗流奔涌,风波再起,她临窗一看,果见街上卫兵集结,正在挨家挨户搜查。
荇儿心中一惊,京中常起风波,此番搜查虽然未必是冲着日月盟而来,然而她房中还有许多机密,押运兵械路线,伪造盘牒等,若是被搜出,日月盟的计划便全盘暴露。
荇儿来不及多想,将所有机密拢归一处,贴身藏好,待要推门开出,门口街道上也传来卫兵搜查之声,正朝自己的住处前来,她当机立断,立即从窗口跃出,饶是身法极快,也被人看见青衫一闪,便有人呼喊道:“这边好像有异样。”引了一小队人前来。
荇儿所住之处在二层,她如今轻功极佳,几个起跃便轻巧落入巷中,惊到一个布衫路人,连连呼喊起来,她便展开轻功,脚下不停,飞一般前行,一直奔到息壤的大街中,混入川流的人群,刚才舒了一口气。
京中仿佛出了大事,御林军满街搜人,看到携带兵器者皆抓着盘查一番,荇儿避着兵卒在人群中游走,掂了掂身上携带机密,心中不停思量,如何蒙混过去。
形势越来越乱,人们不敢在街上游逛,都躲入家中闭门绝户,街上摊位也皆纷纷收摊,朱雀大街渐渐空旷起来,荇儿行至岔道,一时间犹豫起来。
出城?还是躲起来?
此刻城门必然有守卫盘查,若是躲起来,最好的方法便是借着魏景轩的庇护。
正想着,一辆华丽马车向着出城的方向飞驰而来,行至近了,突然奔势急速缓下来,马车掠过荇儿身边之寄,车帘中探出一个人来,向她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一双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低沉的声音不容抗拒。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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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突变,大理寺关押钦犯被人暗杀,皇帝下令封了城,所有可疑人士皆不得放出。
御林军卫队长何青正顶着皇命,守在安宁门一个个盘查出城之人,城门口堵了许多人,他不得不大声呼吁维护局面:“今日事态紧急,没事便不要今日出城了。”
一名八旬老妪冲上前抱住了阻拦她的卫兵,口中撕心裂肺的哀嚎:“大人让我出去吧,我来帝都给孙子抓药,孙子还等着我的救命药回去治病呢。”
何青皱了皱眉头,心中起了怜悯之意,便让卫兵拉过老太太,先行盘查。
余人一见便也纷纷立即效仿,各种哭诉不绝于耳,都有赶时间的缘由,便也跟着哭喊,情形乱登时成一团。
突闻大街上马蹄阵阵,一连华丽的马车飞驰而来,离安宁门越来越近,那马车丝毫没有减速之意,沿途人们纷纷躲开,生怕卷入车轮之下。
何青急忙大声召唤卫兵结阵,意图拦下那马车。
车夫见有人阻拦,便连连紧勒缰绳,两匹高头大马连连嘶叫,终究是将马车停在了安宁门前。
车夫稳住马匹,抬眼不屑的看了看集结的卫兵:“车上乃是御史大夫之子成公子,你们擅自阻拦,是嫌脑袋不够掉嘛?”
何青知这群京中纨绔,个个家世煊赫,自己哪个也得罪不起,然而皇命在身,还是硬着头皮朗声道。
“皇上有命,凡出城者必验明身份,小人还得入车一看,请成公子原谅在下冒犯。”说完也不等车中之人答应,便掀帘而入。
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一闻便不是俗物,何青定睛一看,只见马车车厢十分宽敞,里面一张华丽的软榻,锦缎铺成,上面懒懒卧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衣衫不整,男子面容俊秀高贵,女子娇媚羞涩,转过面去以背相示,如漆般的长发散落下来,遮蔽了大半的面容,然而惊鸿一瞥之中,也隐约可见肌肤胜雪,相貌倾城,面上一袭红晕,更添妩媚。
男子见有人掀帘,眉头一皱,黑色的眼眸喷薄出怒气,似乎不悦被人打搅。
何青不敢多看,只得低头道:“小人奉命。。。”
话未说完,便有一金灿灿的硬物砸来,伴随着男子恼怒威严的声音:“看完快滚。”
何青慌忙接过,只见那名牒上写明男子的身份,正是御史大夫之子成轩。
何青讪讪放了名牒,低头退出,耳中传来一声车夫额冷哼,挥鞭架马,马车又飞一般驶去。
何青这才敢直起腰杆,挺起胸膛,他对着马车绝尘而去的方向,气愤的吐了口吐沫:“妈的,显贵了不起啊。”又想起车上那倾城颜色的美人,心中升起无边羡慕,骂道:“艳福还他娘的不浅。”
然而那离去的马车之上,却不如何青想的那番旖旎。
眼见躲过了盘查,荇儿便想起身整好衣装,却不想一双大手紧紧的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半边身子压住她,荇儿动弹不得,深深的贴那人怀中,两人衣衫不整,肌肤相接,男子的气息更扰的她心烦,不由心中恼怒。
她狠狠挣了两下,挣脱不出,便寒声问道:“陈公子,你还要抓着我到何时。”
那车中之人正是陈子骞,此时他对荇儿的喝问恍若未闻,一双深黑的眼眸只是盯着荇儿裸露出的左肩之上。
上面有一团未消退的淤青,衬着雪白柔滑的肌肤,格外惹人怜惜。
陈子骞右手依旧紧紧挟住荇儿,左手却轻抚上那块淤青,声音低沉中带了几分怜惜。
“这是那日留下的伤吧。”
荇儿乃处子之身,被男子用指尖如此轻抚肌肤,不由浑身酥麻,她心中气恼陈子骞轻薄,恨声道:“还不放开我!”
荇儿的挣扎让陈子骞的心弦微妙的颤抖起来,陈子骞自幼修习佛门内功,定力较一般男子强上许多,阿绮黛极尽诱惑,也不能让他失控半分。
而此时,心中积压已久的爱恋,被这一丝颤抖牵动,洪水般奔涌而出。
他一生中见过美人许多,从未为一个女子这般动心动情,心绪缭乱,怀中女子身躯柔软,纤腰不盈一握,陈子骞胸中似有一团熊熊烈火燃起,想要将此时燃烧成永恒。
他再也无法控制不住自己,俯下头颈,轻轻吻上了那团淤青,女子的肌肤凝滑,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不停撩拨着他心中的欲望,陈子骞神智渐渐迷乱,他的唇火热起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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