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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朵白莲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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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精兵。
  那么多人的衣食,日常训练,和兵器,这笔开销不在少数,自然需要大量的财利支撑,二皇子虽生于皇家,但也拿不出这般多的银子,是以,汴梁那般错综复杂的水路运输便成了最大的财利来源。
  可是在月前,荆州却忽然冒出了一批人悄悄在打听养兵之事,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边虽是下了死令捉拿,但那伙人武艺高强,竟突围而出,不见了音讯。
  一直到今日,也没能找到,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紧接着,汴梁的生意也出了好几次问题,码头那边,十余艘载着将要贩到外邦的货物,皆被撞毁,一伙子打着江湖名号的绿林之人以迅雷之势吞噬了码头。
  二皇子不便出面震慑,江湖之人更是不惧地方官员,且他们接手码头是过了明路的,若是做的太过分,汴梁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两边齐齐出事,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暗中盯上了他们。二皇子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京中笼络的大臣又接连被宋时瑾斩杀了好几个。
  他不是没怀疑过这幕后之人就是宋时瑾,可等了这么久,也未见消息捅出来,这根本不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况且二皇子派人暗中探查过了,宋时瑾也并未与人在这段时间有过多的接触。
  眼下朝中暂分三派,一方已经归顺二皇子,一方保持着中立,这另外的变数,便是宋时瑾。
  他手握重权,极其得皇上信任,如果能将他拉拢过来,中立的一方自然不足为惧。
  也只有将他拉拢过来,才能将屯兵一事掩盖过去,毕竟,就二皇子所知,皇上是给了他兵权的!
  将要交代的话交代完,二皇子便告了辞,他走后不久,林湘就被丫鬟推着进了登宵阁。
  “哥哥?”林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哥?”
  林修睿猛地回神,将她从轮椅上抱下来搂到怀里:“何事?”
  林湘噘了噘嘴,娇嗔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林修睿笑着,伸手捏了捏她圆润的鼻尖:“能,自然是能的。”
  林湘这才哼了声,扬声道:“哥哥,你可得替我做主,我今天都要被顾怀瑜气死了。”
  林修睿挪开了看着她的视线,没有接话,就听她继续道:“先是被她使坏丢了那么大的脸,现在那些个小姐们还不知道怎么嘲笑我呢,还有,那纸条,定是她偷偷塞到张译成身上的!”
  林修睿思忖片刻,抿了抿唇道:“你若是真那么讨厌她,日后不与她相见就是,总之有哥哥在,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林湘低垂着脑袋,眼神复杂,难不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为何林修睿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往常她这么一说,林修睿都会替她找补回来的。
  “哥哥!难道我就这么任由她欺负吗?”
  “若是有朝一日,她将事情捅了出来,怎么办!”
  “我知道,她始终是你亲妹妹,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不要乱说!”林修睿打断林湘的自怨自怜,见她神色着实可怜,心下有些不忍:“无论如何,我心里,只有你这个妹妹!这话以后不要说了。”
  林湘眼眶噙着泪,默默点了点头。
  林修睿叹了口气:“你待我细细想想,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第30章 
  月上柳梢头,热闹了一整天的王府重新安静了下来,前院里的下人还在收拾着残局,门口艳红的灯笼照出一片暖意,应酬了一整天的老夫人斜斜倚在帛枕之上,吁了一口气。
  白嬷嬷忙递上了一杯茶,宽慰道:“老夫人舒心。”
  老夫人接过茶碗抿了一口,随手搁到旁边的凭几上,遣了房内候着的丫鬟出去,若有所思地开口:“也不知瞒下林湘的身世,对这几个孩子来讲,是错还是对!”
  白嬷嬷心下一凝,小声道:“自然是对的,老夫人这般做可都是为了王府着想。”
  叹了口气,老夫人才道:“我总感觉湘儿是知道了什么?又或许是哪里出了纰漏,自怀瑜回来开始,这府中就不曾安生过。”
  “府中这么些年只有湘儿小姐一位嫡女,打小便被各位主子当眼珠子般疼爱着,这忽然出现一个妹妹,想来心中有些隔阂也是正常。”白嬷嬷顿了顿,只能劝慰:“三小姐是个招人疼的,相处久了,两位小姐的感情自然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
  室内安静了许久,老夫人闭眼捻着手中的佛主,这是她思索时素来爱做的动作,白嬷嬷见状,躬身立在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良久,才听老夫人出声道:“俪珍,你觉得宋时瑾这人如何?”
  俪珍是白嬷嬷闺名,自虞氏当上老夫人那天起,已经许久没有人唤过这个名字了。
  白嬷嬷怔了怔,却是垂下了头:“奴婢不敢妄议。”
  老夫人想了想道:“无碍,这里就咱们主仆二人,当是闲谈罢了。”
  白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在老夫人还是闺阁少女之时便一直服侍着,是个极为稳妥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也别有所顾忌,直说便是。”
  斟酌许久,白嬷嬷才道:“能在这么年轻身居高位,古往今来少有人做到。只是这性子……”
  老夫人默默点了点头,这话她倒是认同。
  宋时瑾这人,只听名字是个温润之人,实则桀骜阴狠,是当今圣上的宠臣爱将。
  以文官入仕,却在边境蛮夷之人来犯之际,毅然投身战场,彼时他还是温润亲和模样,谁也不看好,但大周向来重文轻武,上任将军战死,朝廷正值用人之际,皇上也不知为何,允了他去。
  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上了沙场之后他便撕掉了温润的皮,展露出嗜血阴冷的性子,边境之地的血汇成了河,生生将大周版图往外扩张了几分。
  他心太狠,手段太毒,战功卓越声望日隆,直至蛮夷之邦问得名号便不敢来犯。
  平定之后,班师回朝,他却依旧稳坐文官之职,只是已无人敢小觑,直至今日,可谓是位极人臣。
  “你觉得,他今日此举是何意?”老夫人扣了扣指尖,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白嬷嬷。
  白嬷嬷呼吸一滞,“奴婢不知。”
  “罢了,多思无益。” 老夫人叹了口气:“林湘那边,你命人好生看着点,我这心绪老是不怎么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发生。”
  话音将落,绕在手间的佛珠却骤然断裂,碧玉般的珠子咕噜噜滚落在脚踏之上,在烛火下投射出莹绿的光。
  这串珠子跟了老夫人多年,白嬷嬷躬身捡着,生怕就漏下一颗,就听头顶老夫人幽幽道:“去把睿儿叫来。”
  白嬷嬷应了声是,推门出去了。
  待人走后,老夫人面色逐渐凝重起来,看着篓子里油光水滑的珠子,眉头紧蹙。
  顾怀瑜再次从迷乱混杂的梦境中苏醒已是第二日清晨,老夫人体恤昨日辛苦,特意命人交代了一番,不用去请安。
  绿枝闻着声,打着帘子进来,服侍着她洗漱后又小心翼翼替她梳着头,视线瞟了一眼在院中与人交谈的巧儿,低声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不急。”顾怀瑜道:“过几天我那表姐便会抬入府中,留着她还有用呢。”
  前生之仇,可不是那么好还的。自己身败名裂皆是这几人所赐,对于元凶张译成,只是折辱打骂,远远不能平息了她心头的怨恨。
  绿枝疑惑:“可老夫人不是说了以后都不许那二人再来了吗?”
  “你且看着吧。”随手挑了支簪子递给绿枝,顾怀瑜笃定道:“费了那么多功夫才达成目的,张家岂会就这么算了。”
  绿枝眸光微动,抿了抿唇没出声,继续替她梳着妆。
  半晌之后,红玉急匆匆跑进门,“小姐,世子来了。”
  顾怀瑜有些意外,敛了敛神色,暗自揣测林修睿来意。
  “急什么,请他进来。”
  林修睿刚一踏进门槛,便看到顾怀瑜好整以暇端坐在软榻上,见他进来也不起身,只虚抬了一下手,缓缓道:“哥哥请坐。”
  他目光稍拧,压下心中些许不快,在她旁边落了坐。
  “不知今日哥哥来此,有何贵干?”顾怀瑜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一下林修睿,见他面上挂着勉强的笑意,眯了眯眼睛。
  “进来。”林修睿咳了咳,对着外头喊了声,便有三五个小厮抬着箱笼进了门,看起来颇有些分量。
  “你回府多日我一直忙着,也未曾给你见面礼,如今才得了空过来,还望妹妹不要介怀。”
  顾怀瑜看了他一眼,忽然扯开唇角笑了笑:“怎会,哥哥公务繁忙,我省得。”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林修睿有些不自在,端起凭几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这里是些衣料首饰,和银子,你有什么想置办的,只管命人去做。”
  顾怀瑜收回了目光,只规规矩矩道了声谢,便不再开口。心里却在琢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林修睿又是在给自己下什么套呢?
  房内静默了好半晌,林修睿对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头疼,干脆直接进入正题。
  “还有,我在这里替湘儿给你道个歉,她昨日也是因为着急,才会那般胡说八道。”
  顾怀瑜嗤笑,“所以,我合该被她泼脏水?”
  “这事是她不对,我会说说的。”
  顾怀瑜笑了笑,没有顺着台阶下来,林修睿一口气噎住,心中的不快逐渐在加深,面上却不表露分毫。若再这般说下去,自己想问的没问到,反而会讨一肚子气受。
  遂话锋一转,假意随口一提道:“对了,你与宋时瑾以前认识?”
  顾怀瑜顿了半晌,在林修睿期盼的目光下,开了口。
  “宋时瑾,是谁?”
  林修睿被茶水一呛,连声咳了好几下,知道她是故意的,放在膝上的拳头握了又握,才耐着性子说:“就是宋大人。”
  “哦~他啊!”顾怀瑜刻意拖长了声音。
  林修睿猛地向她望过去,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两圈,又极快的收了回来。
  “不认识。”
  林修睿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他为何昨日出手帮你?”
  “帮我?”顾怀瑜歪了歪脑袋:“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张译成偷了宋大人的玉佩才挨打的吗?”
  林修睿张了张嘴,想继续追问什么又被她弄的哑口无言。
  他心里自然是不信顾怀瑜这般说辞的,可眼下她这般抵触的样子,自己怕是问不出什么好话来。
  有心想要发火,二皇子的话却在耳旁咋然响起,为了自己仕途着想,他也只能将这口气生生咽下去。
  “过些日子便是端午,晚间临江旁会有花灯节,若妹妹无事,可一道去瞧瞧。”
  顾怀瑜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拒绝,又寒暄了两句话,林修睿便借口有事,走出了棠梨院。
  “将这些东西收到库房里。”
  红玉扫了一眼箱笼,一边收拾着一边问:“世子怎么忽然转了性子,给小姐送这么多东西来。”
  顾怀瑜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这哪里是转了性子,是拐着弯的从她这里打探宋时瑾呢。
  …………………
  这边,二房的江氏在忙过老夫人的寿宴之后,便悄悄派人去外头打听了一番吏部侍郎家的情况,外头的人对陈渊知道的不多,只道是一表人才,人生的很是俊逸。
  老夫人那边催的紧,江氏也来不及多打探什么,先找到了林织窈说道此事。
  窗户开着,林织窈正无精打采地坐在绣绷前扯着自己的头发,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道娘怎么了,近些日子不许她舞刀弄棍,命人抬了个硕大的绣绷子到她房里,勒令她在月底绣出一幅花样来。
  这可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倒不如捅她两刀来的痛快。偏偏江氏有法子治她,若是林织窈敢不应,憋也要憋出一眶眼泪,林织窈心一软,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看了看绣绷上连自己都认不出的花样来,她叹了口气,刚想要起身再去求江氏收回成命,就见江氏推门而入。
  林织窈精神一震,跑过去抱着江氏的胳膊摇晃:“娘~”
  江氏睨了她一眼,不用想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绣多少了?”
  嘿嘿笑了两下,林织窈将绣绷翻了个面,“我能不能不绣啊?”
  江氏摇了摇头,择了张椅子坐下,话锋一转接着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些女儿家的东西了。”
  “学这些个东西作甚,反正我这辈子……”话到一半,林织窈又止了声音:“娘,你什么意思?”
  江氏正了正神色,拉过她的手在掌心抚了抚。
  “这些年,娘知道你受苦了。在婚事上也不曾逼迫过你,可眼瞧着你年岁渐大,也没个顺眼的,我这心里啊,说不出的滋味。”
  林织窈低垂着脑袋,也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想嫁啊,一辈子当个老姑娘也没什么不好。”
  “胡说!”江氏叹了口气:“是母亲对不住你,哪有女儿家不想嫁个如意郎君,一辈子和和美美的。”
  林织窈心中忽然回过了味儿来,猛地抬起头问:“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氏清了清嗓子,将吏部侍郎家有意结亲的事粗粗说了一遍。
  “娘也不是逼着你马上嫁人,好歹你先相看相看,若是不如意又再说。”
  又好说歹说,才劝了林织窈答应,便赶去给老夫人复命了。


第31章 
  老夫人动作也快,借着回礼的由头,隔日便命人去了吏部侍郎府里,拐着弯道明了来意。
  临近傍晚,陈渊才从外头回来,沾着满身酒气,神志尚还算清明。
  王氏忙疾步上去搀扶,“怎的又喝酒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少与外头那些个狐朋狗友结交,多看些书,走走正途。”
  陈渊闭了闭眼睛,这话她不止听王氏说了千遍,脚下踉跄了两步,打了个酒嗝才扬声道:“我知道,您别说了!”
  王氏皱紧眉头,叹了口气,自大儿子陈昭去了后,她就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小儿子身上,但见他这幅样子,有些很铁不成钢的味道。
  心思不用在正途上,成日里就想着怎么玩,自己说了千百遍他也听不进去,也只能指望着给他娶个厉害点的儿媳妇回来,好好管束着他。
  扶着陈渊坐下,王氏继续道:“今儿王府来了回话,娘想替你将二房大小姐定下,你觉得如何?”
  陈渊目光闪了闪,酒立马醒了大半,不可置信的说:“什么王府?定下什么?”
  “你的婚事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没个成就,娘寻思着你成亲了能好些。”
  “不行!”陈渊皱眉:“我不想成亲。”
  “为何?你给我个理由!”王氏有些愠怒,诘问道。“你知不知道,林修睿如今势头正好,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若是与他沾上亲,他日后也少不得提携你。”
  陈渊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哑着声道:“就是不想娶。”
  王氏满脸愁容:“娘知道你的心思,也找人去说道过了,原是打算定下林湘的,可人家不答应啊!你也知道,她贵为郡主,又得世子喜爱,娘有心替你筹谋。”
  顿了顿她才继续道:“可你……哎,若是你大哥还在,说不定就能成了。”
  陈渊重重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我何曾有过什么心思?我这辈子就这样,也不想攀附什么人……”
  王氏恼怒:“总之,你不娶也得娶!”
  门砰的一声阖上,陈渊这才仰面躺到了榻上,清明的眼神怔怔望着帐顶,哪还有半分酒气。
  自小陈渊便对入仕不感兴趣,反倒热衷医术,那时还有大哥顶在前头,王氏全部的期望落在大哥头上,也不太爱管他,陈渊乐得轻松,偷偷摸摸跑去拜了个师傅。
  可是,好景不长,陈昭发生意外之时,陈渊正随着师傅在外云游,等接到家书赶回来时,大哥已经不在。
  王氏不欲希望落空,将他拘在了家里让他担起大哥的担子,起初陈渊还痛恨自己一身医术却不能救下最亲的人,打算先安抚了爹娘再做别的盘算。
  随着时光渐久,王氏心态开始变得慢慢急躁起来,与她谈了多次心,王氏也不放弃,陈渊便开始日日装醉,装作不思进取的模样,为的便是让王氏死了这条心,不想她却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婚事上头。
  时间如白驹过隙,倏然而逝。这些日子,顾怀瑜无人打扰倒是过的悠哉。每日从老夫人那里请安回来后,便开始誊写静心咒,她心中怨气过盛,每每誊写一遍,便能静下心来不少。
  林湘腿好了之后便被罚跪了祠堂,许是在筹谋下次的计策,又或许是丢了脸面被约束了,总之这之后也没空来找她的麻烦。
  林修睿见她也只是看看书或练练字,似乎是压根没将宋时瑾放在心上,也歇了继续过来打探的心思。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窗外有了蝉鸣,顾怀瑜临窗而立,心中像是遗忘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
  “怎的今年这么早就有蝉鸣了?”红玉挥了挥手,想拂开耳旁聒噪的声音。
  绿枝点了点头,被这声音吵的心绪难宁,“还未到夏至就这样了,再过些日子不知道要热成什么样子……”
  “哎。”
  叹了口气,顾怀瑜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偏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谁?”绿枝忽然大呵一声,“滚出来!”
  房梁上瓦砾轻响,片刻后从房檐处闪出一道身影,他手里捧着个盒子,躬身道:“见过顾小姐!”
  顾怀瑜仔细一打量,便瞧出这是那日更在宋时瑾身边的护卫,“你叫莫缨?”
  “小姐记性真好。”莫缨咧开嘴,笑了笑道:“这是主子命属下送来的,望顾小姐笑纳。”
  顾怀瑜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做工精巧的簪子,“这是何意?”
  莫缨咳了咳,他不太好意思说,宋时瑾在寿宴那日没见她簪带自己送的首饰,回去懊恼了许久,踌躇了这么些时日,才命他将自己亲手准备的东西送过来。
  “请小姐借簪子一用,小的为您示范一下。”
  顾怀瑜点了点头,便见莫缨的手捏住簪花两侧,啪嗒一声锁扣轻响,合拢的花瓣便打开了,他指尖捏住一头,指着花穗处道:“若小姐遇到危险,便将此物扯下,空口处向上,接收到讯号,距您最近的护卫便会赶到。”
  “若是青天白日也能看到吗?”她问。
  莫缨点头:“会,我部有特殊的鉴别方法。”
  “倒是精巧。”顾怀瑜毫不客气的收下:“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莫缨顿了顿道:“此物还请小姐日日戴着,若遇危险,能保平安。”
  绿枝抽了抽嘴角,看着莫缨笑的不怀好意。
  这话你居然也说的出口!
  莫缨咳了咳,眼神示意:我能怎么办!只有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顾怀瑜正捏着簪子细细看着,头也不抬的应了声:“好,我会带着的。”
  莫缨轻耸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可算是松了口气,兴高采烈回去复命了。
  晚间一场夜雨落下,这两日升高的气温又骤然凉了下来,顾怀瑜起床时被这似初春的温度一冻,心里那股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今日便是端午,临江旁的龙舟赛安排在了下午,结束之后正好可以逛逛城中的灯会。这样的热闹每年都有,老夫人也想借机让姐妹几人好好拉近关系,是以连二房的林织窈也命人去叫了过来。
  林湘在屋里里挑挑选选了半个时辰,才算是打扮好,自那日寿宴过后,盛京世家小姐们的穿衣风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向以清新淡雅为主流的颜色,却忽然刮起了华丽鲜艳的风。
  她偷摸尝试过一次,自己看起来是与往日不同。林湘素来偏爱清淡的颜色,这么一换风格,倒是惹人眼前一亮。
  她今日穿了件玫红色的曳地长裙,百花分肖髻旁斜斜插着累金丝芙蓉簪,另配以米色珠花,刻意将眼尾的弧度拉长,既华丽又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看着镜中有些许陌生的自己,耳旁垂落的发丝刚好掩盖了脸颊部分不足,林湘抚了抚圆润的下颌,嘴角扬出一道满意的弧度。
  只是想到近些日子,林修睿对自己的嘱咐,她的脸色又倏然间阴沉下来。
  林修睿近来对顾怀瑜的态度有些奇怪,平日里那种不耐的神情全然不见,甚至林湘还隐隐看出了几分讨好的味道。
  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林修睿却闭口不答,只说希望她日后与顾怀瑜好好相处,放下心中芥蒂。
  可是,怎么可能!
  她与顾怀瑜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前两次被顾怀瑜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相信,顾怀瑜也猜了出来,这暗中动手的是自己。
  若自己坐以待毙,那么等待她的便是顾怀瑜毫不留情的反击。
  这么想着,便到了寿安院,林湘在踏进门看到端坐在老夫人膝下二人的瞬间,心中的嫉恨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顾怀瑜一身云锦蔷色广袖群,脖间细腻的肌肤很是惹眼,脑后松垮垮挽着的发髻上坠着琉璃细金链,侧边的九股飞鸾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让人移不开眼。
  而她旁边的林织窈则穿了身窄袖劲装,高挽着发髻,眉梢入鬓,端的是英姿飒爽,眼角一粒朱砂痣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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