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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朵白莲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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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湘看着她,渐渐蹲了下来,一字一句道:“娘说笑了,这可是好东西,又不害人性命,怎么用得上救我这个词呢?”
  “林湘,你的心怎么如此歹毒!”张氏尖叫着道。
  “歹毒?”林湘笑了起来:“这般好的东西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给了你,你怎么能说我歹毒呢?”
  或许,你以后还要求着我呢!
  脑中阵阵晕眩传来,张氏眼神逐渐迷茫,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林湘轻踹了她两脚,暗叹自己失手,这么大的剂量下去,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过,自己服食了那么多,加起来远超过这些剂量,都没有问题,想来张氏也不会有罢!


第66章 
  张氏是在将近一个时辰后醒来的,睁眼便是条条竖直的房梁,和青黑色的瓦,随着她视线的移动,房梁屋瓦也开始缓缓转动,而后速度越来越快,只觉得天旋地转,绕得人眼晕想吐。
  作了两个干呕,张氏吐出了一点红色的沫子,也不知是血还是药粉。
  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开始在房间内萦绕。
  林湘端坐在床沿中间,似笑非笑看着张氏,手中依旧捏着那个青花瓷瓶把玩,见她醒来,缓缓开口道:“母亲也别怪我,若非你不念及多年母女之情,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听到声音,张氏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来,脑中又是一阵强烈的晕眩,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她眼神有些迷茫,歪着脑袋看着林湘。
  又听林湘接着道:“我猜,你已经知道方才自己吃的是什么了,若是你敢将此事告诉别人,你,也活不了!”
  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晕眩使然张氏咬了咬舌尖,刺心的疼痛终于使她从脑海深处挤出一丝清明,才算是暂时回过神来。
  “林湘!”张氏几乎是咬着牙憋出一句:“我真恨在顾氏事发之后,没有将你一并送去见你娘!”
  林湘笑了笑,“我娘不就是你吗?你可是为了我,连亲生女儿都不要的。”
  张氏一噎,面色瞬时涨红,可是她无从辩驳,顾怀瑜回来了这么久,这母女两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数十句。
  因着从小未养在跟前,又是被顾氏养大的,张氏心里有隔阂,对顾怀瑜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如今被林湘挑破,面上只觉烧着疼,遂破口骂道:“你会不得好死!跟你那个贱种娘一样。”
  林湘笑着笑着就不下去了,许久才道:“我若是死了,没人给你药,你一样会死!”
  张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林湘缓缓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东西只要指甲盖大小,便会成瘾,你那么多剂量下去,好好想想吧。”
  “你怎么如此歹毒!”张氏死死盯着林湘,若眼神是刀,已经在她身上割了道道伤口。
  林湘叹了口气,邪邪笑道:“母亲怎的又说胡话了!我若是歹毒,直接将你拿来的药喂到你嘴里不就成了?”
  落到这般境地也怪张氏自己愚蠢,亦或许她一直这么蠢,只是自己从未察觉。
  在一见到林修睿沾染上赤隐散之后,想也不想便赤急白脸地跑来找林湘,还刻意将丫鬟谴到了院外,准备毒死她,任何筹谋不做。
  她养尊处优这么些年,早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太太,就连平时稍重一点的东西都提不起来,是什么给了她自信,能压制的住几近疯癫的林湘?
  “噗”,一大口鲜红的液体从张氏口中喷出,血腥夹杂着些许药味,难闻得可怕。
  脑中的那丝清醒也随之消失不见,她猛地尖叫起来,从地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林湘身边,呆愣了半晌后,竟然有些痴傻地看着林湘。
  “湘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林湘蹙了蹙眉,只以为张氏在羞辱她,遂一把推开张氏,厉声道:“你别装模作样了。”
  张氏倏地眼眶一红,“湘儿,我是娘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谁伤了你,你和娘说,娘一定为你报仇!”
  林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张氏居然也眼神痴迷地跟着将脑袋摇晃起来,见情况不对劲,林湘试探着说道:“娘?你怎么在这?”
  “对哦。”张氏歪了歪脑袋:“我怎么在这?”
  这是傻了?林湘瞠目结舌,颇有些意外。
  “娘,你还记得这些日子发生过什么吗?”片刻后,林湘又问。
  张氏懵懂着点头,又摇头,开口问道:“你还没说谁伤了你,娘替你报仇!”
  林湘捂着脸,眸中闪过意外的笑意,她缓缓道:“就是你那个女儿,顾怀瑜啊。”
  张氏冷哼一声,“我去找她算账!”
  “别去。”林湘一把拉住她:“她现在可受老夫人喜欢了,咱们不惹她就是。”
  张氏依言地点了点头,听话到诡异:“哦!好的。”既然林湘说不去,那就不去吧。
  怕是张氏装疯,林湘又出言试探了许多,张氏还是那般听之任之的模样。这情况搞的林湘有些懵,若说张氏傻了,她言语并不混乱,若说只是单纯地不记得事了,她举止间又流露着不正常。
  不过,不论是何种情况,对自己都是极其有利的!自己可得好好盘算盘算,如何才能利用张氏这般模样,扭转局势。
  林湘道:“我乏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张氏立即点头。
  看着张氏颤抖着离去的背影,林湘垂下眸子,无声地笑了笑。
  另一边,林修言早在沧州那边一来了消息过后,便带着孙明德暗中赶了过去。
  沧州距京约莫两天的路程,林修言一路快马加鞭,将孙明德累了个半死之后,堪堪用了一日便赶到了孙明德口中的渠县。
  他所说的那个老鸨花名徐娘子,果真是人如其名,徐娘半老,与孙明德的关系可不止医患这么简单,孙明德走上这条不归路,还是徐娘子刻意为之。
  林修言是孙明德介绍过去的,很快便取得了徐娘子的信任,知晓他需要大批量的货,徐娘子立即联系了自己的上峰。
  林修言一边命了暗卫继续监察着与徐娘子有交易往来的人,一边顺着她的上峰,摸到了位于沧州翠澜谷的一处窝点。
  消息一传到京城,宋时瑾立马就进了宫。事关重大,这事必须先行向皇帝禀告。
  连日的太阳似火炉般将整个皇宫笼罩在里头,红墙金瓦反射出刺眼的光,似要烧起来。
  一见到宋时瑾,李玉赶忙迎了上去:“哎哟,宋大人,这么热的天儿,您怎么来了?”
  宋时瑾站到檐下,遮住头顶灼人的太阳,沉声道:“微臣有要事向皇上禀告,望李公公代为通报一声。”
  李玉捏着兰花指放到嘴边,低声道:“您请稍等等,贵妃娘娘在里头呢。”
  宋时瑾点头,也不多言,依着墙站到了一旁。
  不多时,厚重的殿门打开,柳贵妃摇曳着细软的腰肢从里头踏了出来,见到门外的宋时瑾,对着他颔了颔首。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宋时瑾礼仪做的十分足,挑不出一丝错。
  柳贵妃展颜笑道:“宋大人免礼。”
  言罢,将头转了过去,飞鸾赤金步摇晃出些微声响,她将染着蔻丹的手指搭到一旁的丫鬟手上,道了声:“走吧。”
  宋时瑾退至一旁,错身之时,柳贵妃脚步微顿,只闻细细一声:“多谢。”再抬头,她已经上了轿撵。
  宋时瑾依旧是面无表情,转身入了御书房内。
  里头自是凉爽无比,与外头乃天壤之别,房内四角和御案放了足足五个冰鉴,才堪堪将温度降到了适宜。
  宋时瑾垂眸,目不斜视盯着地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而后撩袍跪拜。
  皇帝端坐在御案前,面前是高高叠起的奏章,旁边放了一万冰镇的莲子羹,想来便是柳贵妃方才送来的。
  “爱卿免礼,赐坐。”
  宋时瑾却依旧跪着,拱手道:“微臣有要事禀告,还望皇上恕罪。”
  元德帝沉吟片刻,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闪过:“先坐下再说。”
  宋时瑾依言站起,随后将装订成册的探查结果递到了御案上:“请皇上过目。”
  接过册子,元德帝翻开瞧了一眼,随即怒目而视,细细地将册子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
  殿内静谧无声,只有衣料摩挲声响与轻微的翻页声,许久,元德帝才将册子往桌上一摔,厉声道:“竟有此等事?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约莫在端午之时,微臣偶然间发现一伙形迹可疑的黑衣人,并截获了他们运往沧州的一批货物,船上共六万余数赤隐散。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找到了香积山的一处制药点,事发紧急,微臣只能先行将其剿灭。”宋时瑾沉声道:“此事未事先禀告,请皇上责罚。”
  事急从权,这事尚可理解,元德帝抬了抬手,“继续说。”
  “随后,微臣不大放心,还是命人继续探查着,紧接着在沧州等地也发现了此物,知晓事态愈加严重,微臣不敢隐瞒,若此物大肆流通,将给大周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
  元德帝重重出了一口气,扬声道:“继续查下去,务必要将着幕后之人给我揪出来!能在京城眼皮子底下生事,非一般人可为。”
  “是。”宋时瑾领命。
  上位者皆疑心病重,即便是皇帝再信任宋时瑾,可此事一旦牵涉到自己的儿子,特别还是在这立储的档口,就难免让人多想几分。是以,宋时瑾并未将怀疑二皇子的话说出。
  一则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是二皇子所作,吃了汴梁的亏之后,二皇子在此事上很是谨慎,所用之人皆在明面上与之没有牵扯。
  二则,有些事情,他说了,皇帝自会另派人去暗中调查,结果是自己查出的和从他人口中听说的,效果,可是大不一样。
  皇帝虽信任他,可宋时瑾却不得不小心行事。君心难测,如今自己势大,保不准皇上哪一天就开始疑心自己。
  “那么,微臣就先告退了。”
  元德帝点了点头,指尖在桌案上点了两下:“去吧。”
  宋时瑾躬身后退,未踏两步,便听得殿外李玉的声音焦急响起:“六公主啊,这可使不得,皇上正和宋大人谈要紧事,老奴可不敢去打搅。”
  片刻后,一阵女声如磬玉相击,缓缓道:“那我便在这门外候着,等父皇他们什么时候谈完了我再进去就是。”
  “这天儿热,不若公主先回去,这东西就由老奴交给皇上。”李玉看着眼前的六公主,有些头疼。
  每每宋大人一到,六公主只要是一得了消息便会第一时间跑来,也不知哪里来的消息,那般灵通。
  六公主跺了跺脚,额间一颗红宝石随之摇晃,娇声道:“我不,这是我特意为父皇做的莲子汤,得亲自交到父皇手上。”
  殿内元德帝目光闪了闪,随即叫停了宋时瑾:“你等等,朕还有事问你。”
  宋时瑾低下头,“是。”
  元德帝话锋一转,问道:“你如今也到该成婚的年纪了,可有瞧上哪家姑娘?”
  宋时瑾目光忽闪,不知想到了什么,难得一笑。
  见他这模样,元德帝心里也有谱了,笑道:“是哪家姑娘,不放说与朕听听,若是喜欢,朕替你赐婚。”
  宋时瑾道:“谢皇上恩典,乃是微臣儿时相识之人,不过微臣此生所求只她一人而已,也不想她在成婚一事上受委屈,若日后寻了机会,微臣再向皇上讨个恩典。”
  元德帝目光一凝,随即朗声笑道:“好,那朕便准了。”
  六公主对宋时瑾的爱慕,元德帝可是看在眼里,只是碍于有些事情,六公主是万不可能嫁给宋时瑾的。
  方才出言试探一番,也是想看看,宋时瑾有没有这层心思,如今听他这般表明了心迹,皇上那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行了,无事了,你回吧。”
  宋时瑾垂眸笑了笑,皇帝这番试探,他怎会听不明白呢。
  “微臣告退!”
  六公主守在门口,热的出了一身薄汗,见殿门一打开,赶忙抬脚上前。
  娇怯道:“宋大人。”
  宋时瑾拱手:“见过六公主,微臣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也不管六公主如何,大步跨入了金灿灿的日光里。
  六公主看着他高挺的背影,眼中痴迷一阵,随即咬了咬牙,我就不信我捂不热你这块石头!


第67章 
  “公主,皇上宣您进去。”见卫清妍还是盯着宋时瑾离开的方向愣神,李玉忍不住开口提醒。
  卫清妍收回视线,向着李玉笑了笑:“多谢李公公。”
  言罢便转身进了殿内。
  很显然,她今日是刻意打扮过的,一身桃粉色的掐腰广袖双丝绫绣鸾裙,肘间搭着一条薄烟纱披帛,半挽着的留仙髻,斜斜一条发丝细的赤金软链从髻间绕至额前,下头坠着一粒红宝。
  几欲入鬓的黛眉,微微上挑的眼尾,一双漆黑的眼晕着娇羞,白皙的皮肤因着外头格外热的温度泛着些微的粉色,自是一派浑然天成的绝色。
  身份尊荣,又是这般模样,满京城的世家公子还不是任凭她挑,她想嫁谁不好,只可惜偏偏瞧上了宋时瑾。
  元德帝暗叹,目光落在她身上,绕了又绕,直看的卫清妍双颊生晕。
  她垂下眸子,将手中精致的食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揭开盖子从里头端了一碗冰过的莲子汤出来,白玉碗外已经挂着密密的水珠,在外头候了这么久,这碗里头的东西,显然已经不凉了。
  “父皇。”卫清妍依旧端着碗朝御案走近,语带三分娇嗔道:“这是儿臣特意为父皇熬的,只可惜外头太热,冰都化了。”
  元德帝最是怕热,一入了夏便喜食冰镇的东西,宫里头的嫔妃见天儿的往他面前送,这莲子汤也算不上多新奇。
  “无碍。”元德帝笑了笑,道:“索性你今儿也不是为着朕来的。”
  卫清妍玉白的指尖抠了抠碗沿,低声道:“父皇,儿臣只是心疼父皇连日辛苦,绝没有旁的意思。”
  元德帝沉吟片刻,觉得有必要先断了卫清妍的念想,任由她这般胡闹下去,也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索性道:“年岁大了,懂得体恤人了,也该是时候给你选个驸马了。”
  卫清妍的脸唰一下红了,她低下头,心中暗生期冀,宋时瑾才刚走,父皇就对她说这般话,难道……这般想着,便再止不住的唇角上扬。
  谁知下一刻,元德帝的一番话就让她笑意僵在脸上,脸变得煞白起来。
  “但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你情我愿方才能缔结两姓之好,仅凭一家之言,结的那叫怨偶,你虽贵为公主,朕也不能乱点鸳鸯谱,毁了你半生。”元德帝阖了阖眼,这般直白,他相信卫清妍能够听明白。
  大周正是国富民强,并不需送公主和亲去稳固蛮夷之邦,在婚事上可谓是最为自由。也正因如此,卫清妍才敢这般肆意追着宋时瑾跑。
  奈何宋时瑾于她并无那层意思,但碍着皇家的脸面,平日里见着她也是能躲则躲,往往卫清妍娇羞的凑过去,宋时瑾礼不出错,随即便拔腿就走,甚至连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
  卫清妍自然是看得懂他无意于自己,但是情之一字乱人心绪,毁人理智,自小要什么有什么的她,怎么甘心就这么妥协,他越是对自己视而不见,卫清妍就越想要征服。
  加之这么些年,宋时瑾身边也没有女子出现,连府中的丫鬟都是极少,这种男子,若是能得他心,往后便是极尽宠爱,如此一来,她更是不愿意轻易放弃了。
  “儿臣明白。”卫清妍难掩失望之色,脸色僵硬着道。
  瞧她那样子,就不像是个明白的,元德帝言尽于此,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吧,这事我会同你母妃商量。”
  卫清妍抿了抿红唇,躬身敛去一股势在必得,口中低声道:“儿臣告退。”
  待人一走,元德帝才神思模辩的说:“你瞧着时瑾这人如何?”
  李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拂尘的尾巴在殿内的地板上甩下阴影,皇上这模样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问他,最好的方式便是闭口不答,妄议朝中重臣,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该说的话,谨言慎行才是伴君之策。
  殿门未关,外头的风带着暑气吹进来,冰鉴里的浮冰敲击出些微的声响。
  “罢了。”元德帝目光落在宋时瑾送来的折子上,无声而言:且再瞧着吧。
  金瓦朱墙宫闱幽深,宫中素来是清寂无声,盖因行差就错便是枯骨深埋,少说多做才是保命之窍。
  深宫一隅的昭华殿,环境清幽,与别处的姹紫嫣红不同,这里要素雅的多,乃是四妃之一德妃的住所。
  当今圣上子嗣不丰,德妃育有卫峥,卫清妍一子一女,可谓是稳坐四妃之首,可这位份却迟迟升不上去。
  先皇后在大皇子夭折之后薨逝,皆以为德妃会册继后,谁知皇帝却出人意料立了当时的贤妃为继后。
  所幸贤妃继位之后,并未生下一子半女,至今也只养育了大公主一人。
  朝臣皆知,四妃之中,淑妃所出的三皇子卫炎资质平庸,而德妃所出的二皇子卫峥则温和聪慧,贵妃名下只有四公主与九皇子,卫尧虽颇得皇帝宠爱,但过于年幼。
  且不论朝中风向如何,在这后宫之中,既无嫡出,又未立储,是以淑妃、德妃、与柳贵妃自是分庭抗礼。
  静秋姑姑一瞧着卫清妍心事重重踏进昭华殿宫门,赶忙迎了上去,刚行了一礼便听她问道:“母妃可醒了?”
  静秋姑姑点了点头,“娘娘正在临摹丹青。”
  卫清妍咬了咬唇,提步上了台阶。
  昭华殿内兰香萦绕,墙角花几上绽着朵朵素兰,众所周知德妃好风雅,最是喜兰,一手丹青可称惊世,特别是以兰入画,风韵极佳。
  德妃临窗而立,纤纤玉指提笔,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上头一圈羊脂玉,整个人娴静温柔,能盛宠多年,容貌自是极佳,此刻正轻蹙着眉头,想来是不满意自己方才的画作。
  卫清妍深吸一口气,唤了声:“母妃。”
  德妃搁下笔,瞧间她鬓边的薄汗,笑着扬手:“快过来。”
  “日头这般大,怎的这会儿过来了?”边说着,边接过旁边小宫女递过来的锦帕替卫清妍擦了擦。“瞧这满头大汗的。”
  德妃身上带着一股子清雅馥郁的兰香,卫清妍往她怀中凑了凑,闻着这般味道,才觉方才那股子急躁退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德妃笑着抚了抚卫清妍的发丝。
  卫清妍这才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母妃,方才父皇说,要替我挑驸马。”
  德妃却笑:“你也到了这般年纪,是该做着准备了。”
  卫清妍一把抓住德妃的手,委屈道:“可女儿听着父皇的意思,是不同意我与宋时瑾的。”
  母女俩感情要好,卫清妍有事从来不瞒着她,对于宋时瑾的爱慕,德妃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德妃本是温柔娴静的表情,听到她的话也怔了怔,蹙眉道:“你同你父皇提了?”
  卫清妍摇头,咬了咬唇,将在御书房发生的一切逐字逐句讲述了一遍。
  德妃听罢,难免就多想两分。
  自从先皇后薨逝之后,皇上就变得疑心病重,即便是她自己在皇上面前说话也要斟酌三分,可就是这般疑心的人,对宋时瑾却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她同意卫清妍自降身段接近宋时瑾,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若不然,他一个无根无基的新起之秀,德妃是断然瞧不上的。
  卫峥在朝中立储呼声很高,皇帝却迟迟未下决定,若是能将宋时瑾拉到他们这边,将会是巨大的助力。
  这般想着,德妃口中却是道:“那咱们再另外挑个好的,和和美美岂不更好。”
  卫清妍低下头,掩住眸中的厉色,半晌才道:“不,我就是钟意宋时瑾。若是我不能得到,那么旁人也不许沾染!”
  “男女成婚,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其中涉及颇广,你父皇有疑虑也是正常。”拍了拍卫清妍的手背,德妃安慰道。“再说你父皇也未将话说死,这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卫清妍惊喜地抬头,笑道:“真的吗?”
  德妃温柔地笑:“你是我女儿,我自然是想看你事事顺心如意,这事我会尽量替你谋划,你且安心。”
  卫清妍连连点头,只要过了父皇那关,其余的她有信心!
  “多谢母妃。”
  “傻孩子。”
  又闲话了几句之后,卫清妍便告退了。
  望着她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德妃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宋时瑾是个不知好歹的,若真的心无权势,觉不可能在这么短短几年时间内就爬的这么高,卫清妍一心爱慕着,偏他还要拿乔,这岂不是装腔作势?
  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己知道,打小就好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巴心巴肝想要得到。难保宋时瑾不是看准了这点,才引得自己女儿这般痴迷。
  不过,若真如此,对于卫峥而言,这倒是好事。
  她如今已至四妃,想要再往上升怕是不可能的事了,当年娴妃靠着与先皇后的关系,坐上了继后的位置,迟早有一天,自己要将她踩到脚下。
  她可是忘不掉,自己满心欢喜等待封后,最终等来的却是娴妃继位,宫里那起子长舌的东西,是如何在背后嘲笑自己的!
  德妃扯唇笑了笑,然后缓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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