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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朵白莲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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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瑜听得外头热热闹闹的动静,嘴角止不住上扬,哪有半分哭的出来,不过有盖头遮挡,装装样子倒也成。
  房门缓缓打开,金色的阳光照着她裙摆上的凤纹几欲腾飞,林修言看着她笑了笑,走到她跟前转身蹲下去,要背顾怀瑜上轿了。
  大周的风俗,新娘跨出闺阁,一直到男方府上这段距离是脚不沾地的。
  出阁这段路由父兄背着,行至花轿前,再由新郎抱上轿,这是男人对男人的交接,代表着自此之后,我便将女儿(妹妹)交给新姑爷照顾了。
  门外八抬大轿已经候着,宋时瑾站在最前方,身后是穿着吉服的手下,整整一百八十抬嫁妆,摆满了街头巷尾,铺了火红一路。
  顾怀瑜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她被人抱了过去,耳边低沉又有些紧张的声音压过了喜乐:“夫人,我来接你了。”
  听到他的声音,顾怀瑜略微有些紧张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花轿沿着官道绕了一圈,稳稳地落在了靖王府门前,宋时瑾踢了轿门,将顾怀瑜牵了出来,刚一落地,她手中便被塞了条红绸。
  一系列繁杂的礼行完,拜了天地之后,二人移步去了新房。
  喜娘上前栓起了新人的袍角,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示意丫鬟将捧着的金秤杆端来,宋时瑾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颤着手接过秤杆。
  遮挡视线的盖头被掀开,顾怀瑜抬眼便看到了身着喜服的宋时瑾。
  他眉眼带着笑意,眸中全是自己的倒影,舍不得眨上一下。
  宋时瑾喉头微动,捏着秤杆的手紧了紧。他知道她很美,也曾幻想多次她身着嫁衣看向自己的模样,如今真的瞧见了,却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撒帐之后,顾怀瑜怀中已经落满了花生、桂圆、枣子等物。喜娘端来一碗饺子放到宋时瑾手中,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便听得窗外两个小孩笑着问:“饺子生不生。”
  顾怀瑜匆匆瞟了一眼,是卫尧伙同着林子谦在窗边支着脑袋探头看。
  他二人今日被派了任务,经过柳贵妃好一番“开导”后,卫尧也明白过来,不能老说要娶顾怀瑜的话,那样是要被人笑的。
  “生。”她说。
  饮过合卺酒,结发为夫妻,方才算是礼成。
  拥堵在新房内的人也随之散去,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宋时瑾与顾怀瑜。
  龙凤烛腾腾燃烧着,关上门之后,光线有些暗了下来,烛火下,是宋时瑾略带侵略的眼,他眸中有火在跳动,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低声道:“等我。”
  顾怀瑜眨了眨眼睛,心跳如擂鼓,还是开口道:“好。”
  待人一走,顾怀瑜便豁了出去,迅速让绿枝和红玉拆下满头珠翠,命人备了热水,沐浴过后换了身柔软舒适的衣服。
  又用了膳之后,才借口收碗筷将绿枝和红玉支了出去。
  前院人声鼎沸,屋子里却安静得可以听到顾怀瑜沉沉的呼吸,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声打开桌上放着的匣子。
  那是江氏那晚给她的书,顾怀瑜这几日一直没来得及看,既然已经决定为宋时瑾克服心理障碍,该学的她还是要学。
  毕竟二婶说,先学着洞房时少遭罪,不那么害怕后,于男女都是一件快乐的事。
  宋时瑾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少有人敢灌他的酒,是以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到顾怀瑜坐在床里头,慌乱的将一样东西塞到枕头下。
  “在看什么?”他问。
  顾怀瑜抠着枕头上绣的鸳鸯戏水,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宋时瑾也不多问,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缓缓道:“那便早些睡吧。”
  睡吧?顾怀瑜愕然间,他就已经吹灭了床边的一盏蜡烛。
  小小的一方地瞬间暗了下来,宋时瑾坐到床沿,放下帐幔,脱了外袍与皂靴,仰面躺到了床上。
  顾怀瑜坐了片刻,不见他有动作,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背过身侧躺下来盖上锦被,盯着帐幔上的纹路发着呆。
  夜风将廊下的红灯笼吹的微晃,焰火在里头打着颤。
  “你……”顾怀瑜开口,想要打破她觉得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那知方才吐出一个字,忽然一只手自腰下探了过来,手腕一翻转,她便对上了宋时瑾漆黑的眼。
  “在看什么?”他低头埋首在她脖颈间,声音暗哑至磨耳:“嗯?”
  热气如羽毛般扫过,钻进皮肉在心尖上游走,顾怀瑜呼吸一滞,完全不想回答,这叫她怎么说的出口!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与唇就隔了一指的距离,宋时瑾声音带着蛊惑:“不必看那些东西,你只需要看我就够了。”
  顾怀瑜有些紧张,轻抿着下唇,下一刻他的手沿着腰线往上,一路抚摸至下巴,拇指轻轻一带,双唇微张的瞬间,吻已经落了下来。
  刚饮过酒,他的吻带着令人迷醉的味道,舌尖在她口中来回勾画,顾怀瑜渐渐失了神,不知不觉间,领子上的盘扣已经被打开,衣襟大敞更便于动作。
  炙热的指沿着背脊往上,扯开后背细细一条带子,然后滑至前方。
  一手握不住的滑腻,指腹在上揉搓。
  顾怀瑜整个人一抖,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唇间溢出低吟。
  宋时瑾额角紧绷,后背已有薄汗渗出,他半支起身,褪掉累赘的衣物,丢到地上,。
  稍作分离的唇,复又贴上,吻一路滑过她的唇角、下颌。
  舔吻过她纤细的脖,与心口一片白嫩,留下淡淡的印子,最终停留在那里轻吮。
  名正言顺之后,那些忍耐到极致的欲望,就如同开闸的洪水,带着雷霆之势奔泻而出,谁也不能阻挡。
  顾怀瑜无法后退,只能难耐地动了动,双手紧紧抓着床罩。
  却又因如此,更加方便了他褪去绯红的裙衫。
  乍然涌来的凉意,使得她身上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宋时瑾喘着粗气分开她的腿,低声道:“别害怕。”
  顾怀瑜睁眼,视线刚一触及他身下,就慌忙撤开,目光慌乱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是好。
  双手被他拉起,勾住他的脖子,足够动情,并不算剧烈的疼,可顾怀瑜还是在瞬间抓上了他的背。
  仿佛是孤舟在江面上游荡,她下意识想要捉住什么,寻找到稳定的方向。
  宋时瑾停下,死命咬着牙关,半晌才问:“很难受?”
  顾怀瑜摇头,眼角泛红噙着点点星光,起初的疼痛过去,自心底又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颤栗,却不是因为害怕!
  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宋时瑾眸光变得危险,下一瞬,理智绷断,双手握住她的腰,彻底地占有,重重地将那些曾经撞击出去。
  顾怀瑜满心满眼,只有宋时瑾,欢愉夹杂着微疼,自此展开新生。
  门外候着的红玉和绿枝早在听到第一声喘息时,就红着脸悄无声息退了下去,只留下新房内红烛摇晃,帐幔内重叠的身影许久未分开,直到夜深。
  最后顾怀瑜精力耗尽,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窝在宋时瑾心口沉沉睡去。


第147章 
  次日卯时,顾怀瑜早早地便醒来了,外头的天色还未大亮,新房内龙凤烛燃了一夜,只余下短短一截,隔着大红色的鸳鸯帐散发出暧昧不明的光。
  她抬眼望去,身旁的宋时瑾闭目睡得正熟,帐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他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出阴影,鼻梁高挺,呼吸深沉,双手还搂着她的腰,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顾怀瑜想了想,抬起手,轻缓触到他的侧脸,然后沿着鼻梁滑下。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嫁给了宋时瑾,从今而后就真正的有了一个家,夫妻二字便是他们的新身份,区别于任何一种称呼给予她的心动。
  原本她以为要鼓足了勇气才敢去尝试,才能接受的了,但一切的发生都那般顺其自然,没有不堪与忍耐,唯有欢喜。
  蜡烛燃烧掉最后一截芯子,火苗晃了晃之后,房间骤然被黑暗笼罩。
  顾怀瑜的手还停留在他鼻尖,正准备收回,旁边却突然窜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醒了。”宋时瑾的声音清明,没有半丝睡意。
  “你装睡。”顾怀瑜抽了抽手,没抽动。
  显而易见,宋时瑾早在她醒之前便醒了,原本还想暗中看看她的反应,恐她尴尬,可她的手一触上来,自己便装不下去了。
  他微喘了口气,翻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毫不犹豫地承认:“嗯——寅时三刻便醒了。”
  晨曦微光之中,宋时瑾那双眼像极了昨晚,写满了侵略、占有。
  顾怀瑜看得有些发慌,不自觉咽了咽嗓子。下意识挪动两下,腿间有些许不适传来,腰更是酸的厉害,羞人的记忆被唤醒,她昨晚被反复折腾了几次,也就第一次时间稍短些,后来又被他拉入迷失的漩涡。
  “还疼不疼?”瞥见她有些微红的脸,宋时瑾低声问道。
  昨夜事毕,顾怀瑜已经累到不能动弹陷入沉睡中,宋时瑾替她清理好,又往私密处上了些药,这才拥着她睡去。
  顾怀瑜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耳垂红的跟喜被一个颜色,支支吾吾道:“没事……已经不疼了。”
  宋时瑾咬了咬牙,想拼命将视线挪开,还是忍不住向下飘去。但凡男子清晨有异样很正常,可没有哪次,像今日这般难熬。
  她白似玉的心口,锁骨,肩头,都有暧昧的点点淤红,那是他留下的。
  顾怀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略一低头,才惊觉两人都没有穿衣服,随着她扭动间,锦被滑落什么都遮不住。
  “你该上朝了。”她一把扯起被子,将连同悬在她身上的宋时瑾一起盖住。
  “皇上许了我多休沐几日。”宋时瑾抵笑,搂着她换了个位置。圈着她的手自然而然滑到腰后,缓缓揉捏着。
  顾怀瑜舒服地喟叹出声,接着腰间的手便是一紧。
  “别出声。”宋时瑾说话的声音压抑着某种东西。
  顾怀瑜立即闭嘴,双腿间已经感觉到了有东西抵着。但她还是想提醒,上朝虽免了,可两人新婚,少不得要去宫里头敬茶。
  看懂她的眼神,宋时瑾依旧替她按摩着酸软的腰,缓缓道:“再睡一个时辰,卯时末我叫你。”
  顾怀瑜抿着唇点头,没敢出一点声音怕再刺激了他,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可宋时瑾不许,将她往怀中紧了紧。
  顾怀瑜只能保持着令人羞耻的姿势,闭眼枕着他的心口。
  心里忍不住道,这样子,我能睡着才有鬼了!
  可是,大抵是昨晚真的太累,耳边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腰间适中的力道与温热传来,缓缓挤走酸软,还不到一刻钟时间,她就真的舒服地睡着了。
  温热的呼吸均匀喷洒在心口,宋时瑾仰头叹气,自找罪受但又甘之如饴。怎么办,只有忍了!
  有她在的时间过的很快,仿佛才过了几息,天色便亮了起来。
  低声唤起顾怀瑜,两人这才穿好衣服起身,唤了丫鬟进来。
  话音才落,绿枝与红玉端着洗漱用品快步进门,旁边还跟着一个老嬷嬷,圆盘笑脸,恭敬有加地朝二人做了个万福,站到了一旁。
  照着皇家惯例,她得在一早检验白喜帕,将之收起来。
  宋时瑾晨起不喜人服侍,自己穿好了衣裳,洗漱罢了便坐到顾怀瑜旁边,看着她梳妆打扮。
  新妇敬茶,且是入了皇家,第一次正式以儿媳的身份拜见皇帝,打扮需得隆重体面些,还得照规制穿着王妃品级的朝服。
  六凤锦黄大袖翟衣,轻纱黻领,赤金镶宝四凤花钗,凤口衔珠垂落至额前,裙摆上以金丝着绣,耳铛讨了个吉祥,以鸽血红宝石雕成了石榴状,华贵到耀眼。
  趁着顾怀瑜打扮之时,嬷嬷已经将喜怕收进盒子里,笑眯眯走来,行礼道:“启禀王爷,王妃,皇上已经派了马车过来,宣您二位一同用早膳。”
  宋时瑾“嗯”了声,等顾怀瑜一切准备妥当了才道:“那便走吧。”
  靖王府与皇宫倒是离得不远,两刻钟的时间不到马车已经行至宫门口,护卫瞧见二人连询问都不曾有便恭敬地放了行。
  再一次走在幽长的石子路上,看着两旁红墙金瓦,顾怀瑜心里还是略微有些紧张的。这门婚事虽说是皇帝亲赐,可后来又显然有些不满,她拒绝过皇帝,也不知今日会不会受刁难。
  正这般想着,宋时瑾已经径直握住了她的手,安抚似地捏了捏,躬身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顾怀瑜诧异地连手都忘了挣脱,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带到了偏殿。
  李玉瞧见二人亲密地走来,笑道:“参见王爷,王妃,皇上已经等候了多时,请随奴才过去。”
  皇帝近些日子愈发感觉力不从心,每日晨起必定咯血,自知命不久矣,有些事情虽有遗憾但还是想通了。
  见着两人牵着手进来,他愣了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昭儿那日脸色那般难看,没曾想这成亲之后,瞧着倒是好了许多,这般看来,顾怀瑜倒是个有福的。
  “儿臣参见父皇。”进了偏殿,两人齐齐行礼道。
  “起来吧。”皇帝和颜悦色:“快赐坐。”
  这般说着,李玉已经亲自端了茶过来,顾怀瑜从容接过,行至皇帝跟前,恭恭敬敬地奉上,“儿媳请父皇用茶。”
  莫名的,皇帝便想到了他与高雅成婚那日,也是这般,他的父皇高坐在龙椅上,高雅端着茶水恭敬有加,面上带着作为新妇的忐忑。
  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如今,换成了他吃这杯新妇茶,心里莫名涌出一些欣慰,多年之前,他以为永远也不可能有今天的。
  清了清嗓子作掩,皇帝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放在旁边的桌案上,而后取了硕大一只雕花描金檀木盒交到她手中。
  “你与昭儿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父皇只希望你们二人今后,恩爱有加,守望相助,方不辜负彼此。”
  顾怀瑜捧着略有些沉的盒子,很是诧异,她压根没想到皇帝会说这些,语气也没有一点勉强。
  宋时瑾倒是笑了笑,站到顾怀瑜身旁,一同行礼:“多谢父皇。”
  皇帝挥了挥手,吩咐李玉:“摆膳吧。”
  一同用了早膳,皇帝单独留下了宋时瑾,命了李玉将顾怀瑜带着去见见柳贵妃。
  等人走远,皇帝才缓缓开口:“高黎可找到了医治的方法?”
  宋时瑾神色复又落寞,缓缓摇头:“父皇也知,舅舅只是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真的想要治好,只能求奇迹出现。”
  皇帝失望地闭了闭眼,此症不能公之于众,便是连高黎都治不好,这天下间就真的没人能治好了。
  沉默了半晌,他转而问道:“你真的考虑好了?”
  宋时瑾笑了笑,点头:“父皇知道儿臣的性子,绝不做另自己后悔之事。”他既没有选那条路,自然是要推卫尧一把的。
  “其实……”皇帝依旧有些不甘心,在他心目中,卫昭既是他此生珍爱所出,手段头脑也俱佳,若能担起重任,应该能让大周更上一层。无子虽说不可,但还有过继一条路可选。
  宋时瑾打断,淡声道:“父皇,儿臣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个位置并不适合儿臣。或许我的性子同您很像,为了心爱的人,任何事都做得出,我不敢保证,您将江山交到我手中,我会不会做出色令智昏的事情。”
  皇帝默然,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皇帝的无奈。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得不往后宫里塞人,到时候少不得顾怀瑜要受些委屈,然卫昭的性子执拗更胜于他,倒是真的极有可能做出不管不顾的事。
  想了想,皇帝问道:“你就不怕以后事情并非你所想那般顺遂,惹人忌惮?”何谓鸟尽弓藏,过河拆桥之事常有发生。
  宋时瑾淡笑:“难道坐上那个位置便不怕了吗?您打量着过继,就没有这些担忧了吗?”他既然敢做出这个决定,就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
  皇帝叹气,最后一点挣扎也被劝服,“罢了,那便依你吧。”


第148章 
  见过柳贵妃之后,顾怀瑜手中又多了好些见面礼,宋时瑾亲自来琼芳殿接人,柳贵妃也不拘着,派身边的嬷嬷亲自将两人送到了宫门口。
  回靖王府的路上,日头已经高高挂起,马车行驶间带起的风将小窗上挂着的帘子吹得起起伏伏。
  宋时瑾靠在车壁上,拉着顾怀瑜一只手把玩,神色很是愉悦。
  顾怀瑜侧头看着他,沉默半晌后问道:“你方才说的那话是真是假?”
  宋时瑾的手一顿,声音低了下来,不答反问:“你会介意吗?”
  顾怀瑜挑开他的指缝,指尖钻了进去然后握紧,眨了眨眼笑道:“若你喜欢小孩,咱们过两年可以去外头收养一个,若不喜欢,就这么两个人过着也没什么不好,闲来游山玩水,身无挂碍相伴到老。”
  宋时瑾手上用力一扯,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揽住她的腰附耳道:“我不这么说,皇上怎么甘心放过我。”
  顾怀瑜一愣,“这么说……”是你胡诌的?
  宋时瑾挑了挑眉,默认下来,眉眼间依旧荡着笑意,低声道:“没想到夫人这般喜欢我,。”
  顾怀瑜睨了他一眼,顺势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是啊,可不就是喜欢到了骨子里。”
  柔软的触感退开,宋时瑾目光倏地一暗,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追了上去,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沿着腿侧往上滑,温热与柔软隔着衣料一点点沾染上掌心,搂着她纤腰的手一提,膝盖一顶,他整个人顺势靠到车壁上。
  顾怀瑜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换了姿势,几乎是骑在了他腿间,往下滑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他异样的某处。
  她捉住他乱摸的手,呼吸有些紊乱:“别闹!外头有人。”
  宋时瑾喉间一动,收手遮住自己的眼,仰头长叹一声。
  顾怀瑜抿了抿唇,思忖了那么两息时间,抓住他的手腕拉开,直起身子低头亲吻他的眼,然后红着脸附耳道:“晚上……好不好。”
  宋时瑾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吐出,哑声道:“你别折磨我。”
  顾怀瑜重新勾上他的脖子,视线与之对上,外头的马蹄声挡住了她的话:“哪里折磨你了……”
  马车里光线微暗,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磬香,眼里有狡黠的光。
  宋时瑾有些受不住,“连呼吸都是折磨。”
  顾怀瑜笑了笑,“那怎么办?我好喜欢折磨你……”
  宋时瑾唇角微微挑起,手绕至她腰间,缓缓滑到臀侧往下按,仰头去寻她的唇:“是我的福分,甘之如饴。”
  顾怀瑜失了力,膝盖没了支撑,被他按在身上动弹不得,直吻到呼吸急促。
  车轮碾过一个小石子,这么轻微的撞击,宋时瑾伸进衣摆里的手一紧,闷哼出声,下腹的巨物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形状。
  顾怀瑜往后退了退,他手拿下来时,胸前一阵凉意涌来,倒是消散不少旖旎。
  到底是在马车上,两人也不可能闹得太过分,宋时瑾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人抱到旁边坐好,喘气平息许久。
  整了整衣袍,将目光落到那些盒子上。
  想到他临走时皇帝说的话,“我给怀瑜的见面礼,你回府后便打开,务必将之收好,不得让任何人知晓,倘若他日身处危难,这也是父皇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顾怀瑜扣好衣襟,又整理好凌乱的发丝,这才跟着看过去:“怎么了?”
  宋时瑾将皇帝给的那个木盒子取出,递到她手上:“先打开看看。”
  顾怀瑜不解,伸手握住锁扣处一捏,锁芯“啪”一声弹开,露出里头三样东西。
  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里,装着一对如水般通透的翡翠镯,在光下闪耀着凝重的湖绿色,单单是看一眼便可知价值连城,那是皇帝代已去的高雅送的见面礼,。
  另外两样东西,则有些吓人了。盒底卧着一张铁劵,高一尺,宽有一尺六,以铁为契以金嵌之,上以丹描,另刻有“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旁边还卷着一卷明黄的布料,宋时瑾展开一看,寥寥几笔所书惊人,若新帝不慈,则卫昭可取其而代之。
  两人都没想到,皇帝竟然留了这么一手给宋时瑾。
  丹书铁劵可免一切罪责,但有了这个还不保险,所以他另外写了一份诏书,以免日后新帝忌惮卫昭,做出鸟尽弓藏之事。
  顾怀瑜长长吁了口气,赶忙将盖子合上,又小心翼翼上了锁:“这个还是交给你保管着。”后顾之忧已免,前尘往事皆了,将来的生活,便只剩下期待了。
  宋时瑾捏了捏她的手。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吹下满地金黄,既有生命的消弭,也有来日的新生。
  几日后的早朝,皇帝便下令召集了所有在京任职的官员上朝,凡休沐、抱恙的人一个不落的站到了金銮殿上,便是连宋时瑾与卫尧也到了场。
  如此大的阵仗,不得不让人怀疑,皇帝这是准备要定下储君人选了。
  听得晨钟敲响,皇帝迈着略显虚浮的脚步而来,行过君臣之礼后,高正远在他的示意下,握着笏板出列,高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百官齐齐望去,皇帝则面无表情地开口:“准。”
  高正远撩袍跪到了地上,掷地有声:“皇上,储君之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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