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魔窟-棠岚-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洛羽裳伸出手,探指一抹,凑到鼻端闻了闻,随后惊愕道:“是血……难道朝云受伤了?”
她吃了一惊,立刻从原地站起来,匆匆忙忙往大船的方向跑。等她停到一个容貌毫无特点的中年人跟前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中年人看着她,颇有些无奈,“你跑什么?”
“哥、哥……你听我说,我觉得朝云今夜一定出了别的事!”洛羽裳一脸烦躁,“真不明白千叶大人为何一定要这样做!”
“因为不这样,她是不会死心的。即使我们不告而别,她还是会执着来寻。她就是这种脾气的姑娘。”
这是千叶的原话。洛羽裳的问题他也曾问过尊主,虽然他本身并不赞同,但不得不说,尊主的想法该是对的。
“人都已经走了,还抱怨这些有何用?”无匡也很无奈,“一会儿见到尊主,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其实我觉得尊主心情也很不好。”
“反正坏人要我去当,他心情有什么不好的?”见无匡不赞同地看着她,洛羽裳低声抱怨,“吃得下、睡得着的,哪里心情不好了?我出来时,见他还点了酒吧?心情好着呢……”
无匡默然。正因为点了酒,才会说他心里其实也很难受。跟着千叶久了,对他的习惯不敢说了若指掌,但至少知道,他一直都是个很自律的人,平时很少饮酒,即使饮了也会很克制,可是刚刚出来寻洛羽裳前,去望了一眼,都空了两个瓶子了。
“尊主也有为难的地方。”无匡拍了拍洛羽裳的肩膀,“一会儿上船后,别在尊主面前再提起这件事了。”
洛羽裳依然泱泱不快,“哥,我长得很像坏女人吗?”
无匡:“……”
*****
风动雨急。今夜的雨好像没个完,一如她脸上的泪水,总以为终于停了干了,可是下一瞬又无奈地重新冒出来。
莫朝云骑在马上浑浑噩噩往前跑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者说该去哪里。从前的十九年已经断指相还,而一直以为将会余生不离的那个人,也终于还是弃她而去了。
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做的一场梦,怨不得任何人。
莫熏曾经骂她的话很对,愚蠢天真轻信他人。难道不是吗?这个世上谁能给你永远的承诺呢?也好,从此无牵无挂,再也不欠任何人。
只是那股子低落和难受的心情,却无法瞬间全消。马的速度渐缓,想来它也是跑累了,于是莫朝云停下马,四周观望。
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过近处有水声,正好过去让马饮水歇一歇。她牵着马寻到水源,然后松开马让它去喝水,而她则找了最近的一棵树靠过去休息。
淋了一整夜的雨,又纵马疾驰颠簸,手伤、心痛再加上哭泣,已经令莫朝云精疲力竭。她靠在树干上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许久,也许只是片刻。幽静的林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来者带着黑纱斗笠,身上的衣衫却艳红如火。她的速度极快,且似乎林间的湿润雾气一点也没有沾染上,空灵如鬼魅。随着她的靠近,林中弥漫起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浓烈持久,久久不散。
女子已经到了莫朝云近前有一会儿了,身后才又陆陆续续追来七八个大汉。为首一人赶紧行礼,“让尊主久候。”
女子伸出纤白的手指,上面的猩红指甲闪着惑人的光采,“尾巴都解决了吗?”
“尊主放心,跟着这个丫头的人都灭口了。”
“嗯,很好。”女子挥了挥手,“你们走远点,人一多,我这摄魂香都被你们的臭气熏淡了。”
“是。”
等大汉们退开了,女子才低头打量狼狈不堪的莫朝云,口中啧啧两声,“真是比我预想的还要凄惨呢。”
女子伸出艳红的手指尖捏住了莫朝云的下巴,打量了片刻,“千叶就是个狠心人,这些年都没变过,一次又一次,可真是……”
她的话语顿住,然后扒拉开莫朝云湿哒哒的袖子,一眼看见了那缺了一少半的中指。女子扫了眼莫朝云的脸,又细细看了看断指的伤口。
许久,她微微抿起红唇笑了,“总觉得要发生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那么多年了,总算有千叶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了,不好好利用一番,都对不起我闻讯赶来所付出的这番辛苦。”
“来人!”女子扬声道。
“尊主!”
“背上她,我们走。”
女子走在所有人的最后面,但她心情极好,“千叶啊千叶,真想现在就看看你会是个什么表情,一定精彩万分!哎呀,我这回帮你完成了任务,又善解人意带回了你的小跟班,看你这回怎么谢我,我要好好想想该向你索要什么报酬好。”
*****
夜半收到虢华夫人去了的消息后,宸霁第一时间就赶来了霍西云这里,可等到了这里,才发现旧王府已经一团糟。
“什么,病了?”宸霁深感诧异,“白日里不还好好的?”
燕北一拍大腿,狠狠唉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那个……”话说到嘴边,想起郡王醒来后的吩咐,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话咽了回去。
宸霁心领神会,一定是霍西云吩咐了不准多嘴,于是他没再问。可等见了霍西云,他才觉得这根本不是装病。
霍西云气色差得简直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
霍西云披着衣服坐在床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眉道:“你半夜过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虢华夫人去了,宸司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霍西云沉默片刻,才道:“那我们也过去吧。”
“你身体没事吧?”宸霁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有什么事你可别瞒着我……”
“那件事没有成功。”
听霍西云这么说,宸霁也瞬间明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沉吟片刻,“先去虢华夫人那里吧,此刻只能见招拆招了。”
两人正说着,却听燕北在门外敲门,“郡王,虢华夫人府派人过来了。”
霍西云和宸霁相视一愣。燕北进来后,霍西云问了原委,诧异道:“说了是给我的东西吗?”
“对,来的是府中的晏公子,说是夫人的意思。”
“那晏公子人呢?”
“东西交给我,他人就走了,说虢华夫人府此刻很乱,离不开人。”
霍西云和宸霁对望一眼,才道:“东西呢?”
☆、第173章
“在这。”
“你去吧。”
燕北退下后,宸霁便去拨亮了烛台。送来的东西装在香木盒子里,盒子有些旧,外表看来并不起眼。
可是里面的东西,霍西云打开来看,却是大吃一惊。
古铜色的神秘暗彩,在烛火跳跃间闪耀着高深莫测的冷锐光芒。竟然是掌兵符!
宸霁一把抢在手中,细细打量半天,才看着霍西云道:“你不是说失败了吗?为什么这个东西还会给你?”
霍西云眉目转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宸霁盯紧霍西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和魔窟的那位尊使暗暗达成了什么额外的协定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把掌兵符给你?”
霍西云先是惊愕地看着宸霁,最后神情则逐渐转为了失望,“随你怎么想吧。”
宸霁也没说话。过了片刻还是道:“那现在如何?掌兵符已经到手,宸司去了虢华夫人府,将会很快发现这件事,追查下来便会知道现在掌兵符在我们手中……”
见霍西云不说话,宸霁急道:“我的郡王,你现在就别和我置气了行吗?想想办法好不好!”
霍西云终于道:“虢华夫人府还是要去的,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会更惹得宸司怀疑。别怕,现在筹码在我们手上,宸司那种多疑的性子,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
他是忽然倒下去的。
前一瞬她在跳舞,他在弹琴,但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覆在古琴上声息全无了。
不是没有想到过今日的。从知道他中了毒那天起,她就明白,早早晚晚有这么一天。但此刻见他毫无声息的一动不动,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一点一点碎成了千百块。
“我要见魔主,我要见魔主……”
事后所有人都觉得那一刻的宫九已经疯了。她的眼底没有神采,只余下一片荒芜。
两日后,信使带来了魔主的消息,可是一样令人绝望。
宫九绝望地重复,“还要继续断指?”他已经只剩下五根手指了,再断指的话,他就真的再也不能弹琴了。
其实他昨夜醒来过一次,“繁香,我是不是又毒发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悲伤灭顶,只有死死咬住唇,才能控制自己不在他面前哭出来。
他气息衰弱,掌心毫无热度,却下意识死死攥紧了她的手,“繁香,我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右手则只有三根了……无论这次再断哪只手的手指逼毒,我都无法再为你弹琴了。你也知道我一生只会弹琴,再也不能弹琴的我,简直生不如死,所以请住手吧,不要再为我逼毒了。
”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将他害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失去眼睛,变成残疾,如果连琴也无法再弹,那他最终会怎么样呢?宫九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在飞音面前无地自容。
她有很多话想对飞音说,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明明想对他说,如果不逼毒,他很快就会死,可是她却没脸说出口。
这些年,他如此痛苦地活着,都是因为她的自私。她想要他活下去,即使如此屈辱没有尊严地活着,她依然不想失去他。
可是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断指或者失去性命,只有这两种可悲的选择,即使是魔主,也只能做到这里。
她明白飞音将会选择什么,她只是舍不得他。
她从来都是这么卑鄙无耻、贪生怕死,为了自己,牺牲别人,她就是这么无可救药,但是飞音爱她。这一生如果还有值得隽永铭记的东西,大概就是和飞音的相遇了。
她不过是北昭太子府豢养的一只金丝雀,一个地地道道的玩物,和所有年轻貌美的府中姬妾一样,每日里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彼此间勾心斗角、争奇斗艳,只为了博得那唯一一个男人的宠爱,既可怜又可笑,但是,为了活着,却不得不做。
第一次听到飞音的琴声时,她刚将一个耀武扬威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未来北昭王后的蠢货推进了绿晔池中。那从天而降的琴音,令她浑身一震,似乎满身的戾气也在那声音的抚慰里徐徐消散了。
那琴音干净纯粹,令她不由自主入了迷。但事后她却万分后悔,因为她为着一段琴音而忘记了逃走,甚至错失了找人背锅和给自己善后的时机。
跪在北昭太子面前时,她简直恨透了这个莫名其妙弹琴的人,别让她知道此人是谁,不然非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行。
“九儿,绿姬是你推到绿晔池里的吗?”太子宸司冷冷问着她,眼底含着令人看不懂的狠戾之光。
她是蠢到家了才会承认!她立刻否认,哭得就差断了气,“殿下,人家是冤枉的,谁对您说的?一定是东苑那两个狐狸精吧?一定是她们!殿下您不知道,前几日我们几个打牌来着,人家就是输了她们一点银子啦,就这么合起伙儿来害我,殿下……”
她终于住了口,因为宸司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可怕,“九儿,我再问你一次,人是不是你推的?”
“殿下,真的不是我啦!我到时,她明明已经掉下去了……”
“是吗?”宸司冷冷截口道:“有人看到是你推的,你却说和你无关,那么你和那人之间,肯定有一人在说谎了?”
她一愣,有人看到了?是谁?
“带上来!”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飞音。彼时他穿着一件宽松且飘逸的白袍,出现在她的眼帘里,宛如画中仙临世间。如此清澈,如此夺目,如此干净得让人厌恶。
宫九决定先发制人,她快步冲上前,狠狠甩了飞音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好大胆,竟然敢在殿下面前诬赖我。”
这厢还疾言厉色,一转脸对着宸司又笑靥如花,“殿下,这人是谁呀,从没见过!殿下宁可信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也不肯信九儿吗?”
宸司盯着宫九眼波流转的美眸,眼底的神色暗了暗,“信不信,要看你们谁的话更有理。”
“殿下,我是散步才无意间到了绿晔池的,我到那的时候,那个绿姬都已经飘起来了,显然是淹死很久了。”
“哦?”宸司问道:“那当时你可看到什么其他可疑的人?”
本来预备了其他“可疑”人,可惜都被那个琴师的琴声毁了,想到这,宫九眼珠一转,“殿下,有个弹琴的,就在绿晔池附近。”
“这样啊。”宸司似是笑了笑,指了指穿白袍的男子,“琴师,你怎么说?”
宫九吃了一惊,原来这人就是那位琴师。难道他真的看到了?完了完了,这回完了!
飞音的声音并不慌忙,“回禀殿下,在下只是捡到了一只镯子。听到落水声时,同时有镯子落地的脆响。在下是弹琴的,对声音十分敏感,所以有些印象。人我其实并没有看到。”
“你的意思是说,也并不能确定镯子的主人是不是眼前这女子了?”
“是的,殿下。”
“你之前不还肯定,掉镯子的人定是推人下水的人吗?”宸司冷冷问道:“怎么现在改口了?”
“殿下恕罪,在下许是听错了。”
“不要以为请你入东宫谱曲,来为我父王贺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宸司冷冷道:“连我的爱姬都敢污蔑,来人,拖出去打,打到见血为止,但是别伤了腰和手。”
宫卫领命,将飞音拖下去了。路过宫九身旁时,她一直不解地望着他,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过头。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宫九敢肯定这位琴师绝对知道真相,只是他为何替她隐瞒?可若是别人收买了来故意揭穿她的,为何又在最后一刻收手?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宫九永远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牺牲自己去保全别人的人,尤其还是彼此间并不认识的人。
殿外响起打板子的声音,那么远又那么近,声声似乎都能听入耳中。不知为何每一声都变成了煎熬,第一次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产生如此浓厚的愧疚感。
人人相害,才是正理。这男人反其道而行,到底图什么?
宫九出神想着,宸司却让她过去。
殿门虚掩,故此她才能听到殿外的板子声。而同样的,在殿外受刑的飞音,也能听到殿内的声音。
他是琴师,最敏感的就是声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天赋异禀,可以聆听天地万物,可包括那一门之隔的娇喘。
有书简被拂到地上,有人被压在书案上轻轻□□。
“送你的白玉镯呢,嗯?”
“啊、啊,殿下轻一点……”
“九儿,你真当我不知你都做了什么吗?嗯?”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女人的勾人轻吟,默默重叠,暗暗相合,“说,为什么推绿姬下水?”
“殿下,啊……我没有……”
“嘴硬。”男人的动作愈加激狂,“说一句你嫉妒有那么难吗?你这妖精!还敢躲!”
“殿下垂怜……殿下这么勇猛,人家要被殿下弄死了……疼……”
**的声音勾得男人兴起,“给我跳支舞。”
☆、第174章
“殿下先让人家穿好衣服……啊……”
“穿上跳看腻了,没意思。”男人声音邪魅,“就这样跳,我喜欢看……”
“殿下你好坏呀,就知道欺负人家。”
有节奏的踏击声,不过响起数下,紧随其后是更加激烈的男女交。媾声响起。
“这舞以后不许跳给旁人看!”
“殿下,以后这舞妾身只跳给殿下一人看……”
“算你听话,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不高兴了,直接找我说,不许再做小动作。”
“人家没有啦……啊,殿下,别来了,饶了我……”
娇媚**的声音持续着,直到他满足,直到她崩溃哀求。
“九儿你这妖精,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所说的话或许才是真的……”
她喘得厉害,问话断断续续,“什么话啊,殿下?”
男人笑得低沉,“一边闹着不要,一边却死死搂住我的腰……”
“殿下就会取笑人家,人家哪有……”
一门之隔的飞音趴在一片血泊中,痛苦地闭上眼睛。原来她入了东宫,过得却是这样的日子。
当然她或许根本不记得他,但他却默默注意她很久了。那时候她是馆音坊的歌舞姬,而他则是对面望月楼的琴师。他本是个四处漂泊的人,但却因为她留在了望月楼。
虽然不在一处,却日日都能见到她。她的舞很受欢迎,就像他的琴音一样,观者如醉、闻者如痴。她在复杂的地方讨生活,却心地善良,他不止一次看到她给街边的乞丐钱,或者买下她本不需要的东西,只为了能让摆摊的贩子早点回家。
他不是会表达自己的人,默默注意她、默默观察她,或许后来默默喜欢了她。
可是她却被东宫的人带走了。
事情起源于一场香艳之斗,而她不愿意屈从那位有权有势的朝臣,要被强抢入府时,却有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为她出面解围。
他当时并不知道那人便是太子宸司,而彼时他正陷入欲强出头而被围殴的窘境。那夜下着纷纷细雨,而他满身狼狈藏于暗处,看着她被锦衣公子的轿子抬走了。
他打听了许久,也想了很多办法,终于知道了那夜带走她的人,便是当朝太子宸司。
又费了很多心思,找了很多机会,才有了这次进入太子府的机会。但此刻隔着虚掩的门,听到她如此讨好又陌生的声音,他却难受地几乎喘不过来气。
不过半年的时间,已经无情地将一个人彻底的改头换面。飞音很后悔,如果当初能带她逃离,是不是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依然善良亲切,如不是如同眼前这般狠辣虚伪……
晚间时候,飞音趴在床上,忍着疼痛,想着令他无奈的心事,却有人轻轻敲门。
“门没关。”他有气无力道。
门外静了片刻,才闪进来一个玲珑的影子。她披着连帽斗蓬,低垂着头,“我们主子让我把这个送来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瓶子扔到了床上,待她转身想走,飞音却立刻阻拦道:“我伤在背后,有药我自己也擦不了啊。”
“嘿!”她立刻恼了,不由自主抬起头瞪他,“我好心给你送药,你倒挑三拣四起来了……”
她的话语顿在他的笑意里,“你笑什么?”
“果然是你。”
来的自然是宫九。她微微涨红脸,“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以前她曾经用自己的手绢给摔倒的小孩子包扎过伤处,被他用棉花糖换来了那条手绢,无人注意时,他拿出那条手绢来看,鼻端都是那股缭绕不去的味道。
她自然不知这些,听他这么说,果然怒了,“受了伤还不老实,亏我白日里觉得你人还不错,竟然一肚子调戏人的坏水儿。”
“因为我没有揭穿你,所以我就是你认知的好人了?”他却有些感慨,问她道。
“你为何帮我?”
他默了默,“不想看你受伤……之前不知道是你。”
“之前?”她走到床前,勾起他的下巴,“你有什么目的?想要勾搭我?”
他闻言眼底发亮,却一言不发。
宫九冷冷道:“你胆子不小,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不怕死吗?”
“他待你好吗?”
这话问得奇怪,宫九不由得松开手,却听飞音道:“我一直很后悔,尤其经历了今日的事情更加后悔。”他说到这里直视着宫九,“我很后悔那夜带你走的人不是我。”
宫九先是一愣,随后一惊,“你是谁?”
飞音没有回答,宫九却脑中闪过什么,“你是琴师……你是望月楼的琴师?”
他有些意外,“你知道我?”
“坊里的姐妹们经常提起你,说你很……”那个字将要脱口而出时,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一红,又将话咽了回去。
她此刻无意间露出的娇羞让他心荡,盯着她看,却被她在他背上拍了一记。他吃痛哼了声,宫九才想到他有伤。
“殿下不在,去赴宴了,所以我才想来给你送药。”她并不避嫌,撩起他的衣衫为他上药,“你不知道这东宫的人势利得很,你得罪了太子,没人会帮你的,我今夜不来,你这伤就要烂成疮。”
他忍住她的手指在他背后滑过的煎熬,轻声道:“你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
“奇怪,我们挨得那么近,怎么从前都没遇到过?”宫九无奈笑了笑,“坊里的姐妹们都说,你的琴音和我的舞最是相配,若是哪日能琴舞一曲,一定十分不凡……”
话说到最后,宫九的声音黯淡了下去,“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他伸出手,缓缓握住了宫九的手,“我们终于还是重遇了,那就不晚。”
宫九愣愣看他,“我今日不是有意打你。”
“我知道。”
“我推那个绿姬也不是任性,而是她和其余人密谋害我,被我悄悄听到了。在这东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