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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棠岚-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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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愣愣看他,“我今日不是有意打你。”
“我知道。”
“我推那个绿姬也不是任性,而是她和其余人密谋害我,被我悄悄听到了。在这东宫,你不害人,就会哪日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只是……不想死得那么冤枉,我……”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宫九有些难堪,“我们从前话都没说过,你怎知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平静看着宫九,眼神却炙热,“我认识你很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子。”
宫九忘记了那夜到底是谁先伸出手抱了对方,只是从那日开始,所有的不快和沉闷都有了发泄的出口,那出口叫飞音,而发泄的方式就是听他弹琴。
宫九以要在北昭大王寿宴上献舞为由,获得了和飞音相处的机会,而宸司因为要操持寿宴的繁杂事务忙碌着,呆在东宫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和飞音在一起如此快活,仿佛沉睡在她虚伪驱壳下的那个她,又重新复活了。她每日都能见到他,听他弹琴,而她起舞,不由自主也能勾起唇边的笑意。
郎情妾意、心照不宣。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却越发如胶似漆。
幸福总是最容易被捕捉到的,东宫的眼睛们终于将这件事捅到了宸司那里。其实宸司也不是毫无所觉,但他总难以相信,一向看起来柔顺,实则桀骜不驯的宫九,会真的看上那个软绵绵的琴师。
直到他亲眼看到了他们浑然天成的琴音舞蹈,他才知道宫九这回是认真了。这个发现让宸司很愤怒,更令他愤怒的是,他发现了宫九竟是令他愤怒的源头。
他不在乎女人与他逢场作戏,他也知道她们喜欢的是他的身份地位,但他喜欢看她们为了他绞尽脑汁相斗的样子,其中的佼佼者莫过于宫九。
她如此特立独行,让他觉得欣赏,进而吸引。他不求她的真心,因为他知道他有令她不得不继续演下去的权势,他喜欢她在他面前搬弄的小聪明,使着的小手段,那会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满足,比一心一意的爱更加令他心动。
但琴师破坏了一切的游戏规则。他打乱了宫九的心,也让宸司觉得恼怒。一个一无所有的琴师,凭什么可以比权势滔天的他,更容易得到宫九的心?这一定都是逢场作戏。
宸司坚信软绵绵的琴师对宫九绝没有几分真心,他见过太多爱的时候死去活来,抛弃的时候心狠手辣的例子,他只要用些小手段,就能让这个胆敢觊觎他的女人的琴师彻底败退。
艽花血,这世上无解的毒,只要喝下去,无论是谁都会死。但唯有心甘情愿,此毒才会生效。
这么有趣的东西,正好用来击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琴师。
“这里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有。”宸司冷冷望着跪在殿前的飞音,“你选一杯,余下那杯留给九儿。”
“殿下!”飞音一脸苍白,“太子殿下,我和九夫人并无不耻之事……”
宸司冷冷道:“我知道,如果你们有事,我就直接砍了你了,还和你费什么话?但你敢觊觎我的人,就该明白终有一日代价总要付的。”
“两条路你选。”宸司阴冷望着飞音,“抽中没有毒的酒,我放你离开东宫,但你永远不能再见她。如果抽中了有毒的酒,你可以留下,但你将生不如死。”
☆、第175章
“太子殿下……”
“我还没说完,无论你抽中的是否是毒酒,另一杯九儿都要喝了,她和你一样,如果喝得不是毒酒,我就放她离开东宫。但如果她抽中了毒酒,她就要生不如死,永远留在我身边。”
看似是选择,但细想想其实哪一条都算不得什么生路。这一厢独对太子宸司的飞音一脸凝重,殊不知与此事密切相关的另外一人宫九,就在能听清这厢所有动静的隔殿中。
侍从小心翼翼端上来一个托盘,中间放着两杯酒。杯中酒皆透明,盛酒的容器也是精美华贵一般无二。
飞音没有再说话,他望着这两杯酒似在沉思。宸司看着他,冷冷一笑,却侧头望了望隔殿。
这世上最无用的情爱,根本经不住任何伤筋动骨的考验。再爱一个人,哪怕舍不得、忘不了,却终究不会胜过对自己的程度。宸司便是这样的人,他觉得如他这般权势尚且如此,更何况飞音这种毫无背景的软绵绵的琴师,小白脸的浓情蜜意谁都不缺,成人之美的豪情衷意却鲜少人会有。
至少不会是眼前这个除了弹琴,几乎一无是处的男人。这一遭算不得什么考验,不过是给宫九提个醒,她可以假情假意,因为他愿意宠着她,但不要得寸进尺妄图既得荣华享受,又得一心一意。
他断定琴师会跪地哭求,说他有眼无珠,胆敢冒犯殿下之类后悔莫及的话,甚至为求脱身,或许还会说是宫九主动勾引他。人在生死一刻,嘴脸最是难看,相信宫九听了,只会觉得曾经的山盟海誓、浓情蜜意让人觉得恶心透顶,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挽回她的心意,凭借她平日里的圆滑逢迎,自己就会认错忏悔。
宸司暗暗地期待着、等待着,无论是琴师还是宫九,接下来的戏码一定精彩万分。
但,宸司想错了。
原本应该唯唯诺诺求他饶命的琴师,却做了比大侠还要勇敢,比翻案还要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面不改色喝下了两杯酒。
“无论我做了何种选择,都有可能将她置于危险之地,一半的生机太渺茫,我愿意都让给她。”
宸司简直勃然大怒。这和他预想的结果不一样!他要的是在宫九面前如何完美地击溃这个琴师,而不是将他这种所谓的英勇,诉于宫九听。
但显然结果已经完全失控,和宸司的初衷背道而驰太远太远。
“殿下,求求你,不要杀飞音……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宫九哭得梨花带雨,而她说的那些话如此陌生,宸司觉得一辈子也不可能在她口中听到。错永远是别人的,才不会是她宫九,这才应该是她。
而不是眼前这个哭相难看,撕心裂肺的女子。那不是宫九。
宸司认识的宫九,是个哭都要力求最美,勾得他心痒,舍不得发落她的那种可以称之为利器的唯美哭容。那不是哭,那是精心算计过后的,博取恩宠的手段。
或许别的男人会感到厌恶,但他喜欢。宫九意外的对了他的胃口。
他想要给她宠爱,真真假假、**勾魂。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琴师,将一切都毁了,他无厘头的表演将他的计划和步调,全部打乱了。
看着宫九一边哭,一边心疼地凑到琴师近前,绝望哀伤地问他为何这么傻,要一个人喝下毒酒时,宸司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这两个人要把棒打鸳鸯的难看位置强行给他套上?明明他才是被他们两个人背叛的人,为什么现在反而他才是那个恶人?
“九儿,他喝了毒酒,已是个死人。”宸司从位置上站起来,逼视着宫九,“跟着一个必死之人,你是要和他同死吗?”
宫九神情哀戚,没有说话。宸司冷冷笑了笑,“九儿,你很聪明,一定知道该怎么选是吗?”
宫九仿佛没有听到,只是绝望无比地盯着飞音,目不转睛。
“逞英雄过后,就是等死了。这毒发作得慢,我可以慢慢等。”
“殿下,求求你,饶了飞音吧。”宫九歪歪斜斜膝行着到了宸司近前,“殿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殿下开恩,给飞音解毒,我愿意一辈子侍奉殿下,一直到我死,只要殿下不厌弃我,我便不会离开殿下……”
话未说完,就被宸司挥开,“我给他生死各半的机会让他选,是他自己自断生路,一心求死,怨得了我吗?”
他低头看着宫九,目光冷凝,“还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我稀罕吗?在我的姬妾里也不过排在第九而已,给你脸还想登天不成?我是不是太过宠着你,都让你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身份了?”
宸司转头,望向他处,“来人!”
门外的侍卫推开殿门,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把这个琴师给我拖下去,他既然没有抽中无毒的酒,按照约定,就不得离开东宫,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
“殿下……”
宫九欲要扑上去阻拦,却被宸司一把扯住,“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毒我会替他压制,我说过如果他抽中了毒酒,就可以留下,但会生不如死。”
说完,再也不顾宫九的哭闹,宸司决然而去。
余下的几日,飞音毒发过一次。因为险象环生,宫九便跪在宸司殿前,请宸司救救飞音。
那日下着小雨,绵绵霏霏,衬着宫九哀伤的丽容,倒是十分伤情引人。
宸司派了御医去看飞音,那夜飞音终于又活了过来。宫九答应宸司,解毒期间不再见飞音,所以她再见到飞音已是几日后。
再见面简直五雷轰顶。
原来宸司派去御医的真意并不是给飞音疗毒,而是……
“殿下,你为何要如此折磨他?这般生不如死,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宸司冷道:“你当东宫是什么地方?想要永远留在这里,不是宫女就是太监。有这么意外吗?”
“让他变成一个太监,如此折磨他,还不如杀了他!”
宸司捏住宫九的下巴,“不是你求我救他的吗?现在又这么后悔,可是因为他日后再也不能满足你了?”
“你无耻……”宫九终于爆发,“我和他从来没有那等苟且的事情!我喜欢他的琴声,他喜欢我的舞蹈,我们才不是你想得这般龌蹉!”
宸司一把扯开宫九的束带,“既然只是喜欢他的琴声,那他还是不是个男人有那么重要吗?不用担心,我还没有厌弃你,还可以满足你……”
他兴致勃勃,带着残忍的无情,她拼命挣扎,再不复往日的迎合。
她反抗,惹得他更加发怒,“还说没什么,难道现在不是在为他守贞?以往这个时候,你都该**地叫起来了!”
他狠狠动作,姿态凶狠,眼底却带着愤恨。这场欢愉要多痛有多痛,宫九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撕裂了。
她拧着眉闭着眼,神情桀骜不驯,“即使你得到了我又如何,我们的心永远海角天涯。”
“哼,现在能得到你的人也只剩下我了,你最好小心说话,免得日后难熬后悔。”
宫九咬紧银牙,想要驳斥,却听宸司道:“不如我明日遣人给他送去女子的衣服吧,他以后要常驻东宫,尽快适应下不是挺好。”
宫九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惹怒宸司的话,现在飞音就是明处的一个饵料,而她已被勾住了嘴,半点反抗不得。
飞音被净了身,留在东宫。宸司再也不阻止宫九去见他,他甚至隔段时间还会催促宫九去看他。
一个害男人失去尊严,甚至是男人身份的女人,就算曾经再爱,现在也只剩下满心厌弃了吧?去见吧,久了,就会生怨、生恨,生离、生怖。
昔日情愫,消磨殆尽,而已。
飞音所中的毒无解,等宫九终于知道这个真相时,飞音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毒物无解,只能人为减缓毒素蔓延的速度。毒性被太医牵引往上,终于上了眼睛,眼睛被此毒消融,最后飞音只剩下一对儿空洞的眼眶。
“不用担心,我还可以弹琴。”飞音见宫九伤心,反而安慰她,“我小时候学琴,先生很严格,即使盲奏我也可以的,你别伤心,我还可以为你弹琴。”
千般伤心、万般后悔,只化成一句,“飞音,无论生死,我都陪着你。”
宸司陪同北昭大王离宫避暑,他执意带着宫九。
“殿下明明最不喜欢我,却又喜欢带着我。”
宸司冷笑,“留下你,给你们两个人制造机会吗?”
可是那次出行,却遇到了刺客。早有预谋,来势汹汹。
宸司很警觉,其实他并未遇刺,但是宫九趁他不备,给他来了一刀。胸口以下,但刺得深,宫九以为宸司必死。
“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愿我们生不再见,死不相随。”这是宫九对宸司说的最后一句话。
谋杀太子,弥天大罪,宫九知道自己逃不掉。可是在她想要一死了之的时候,有人带着她离开了这处绝地。
带宫九突围的是刺客一伙儿。宫九当时想,或许是因为她刺杀了宸司的缘故。
她别无所求,根本不问刺客要去哪里,只说她愿同走,只要再带上一人。
飞音,只要带着飞音。哪怕将来要入妖途魔殿,她也不惧。
☆、第176章
宫九离开魔窟两日后,千叶一行人返回了魔窟。信使的消息几乎是和他们四人一起到的,他简单转达了魔主的意思,无非就是此行辛苦,先让千叶稍作休整,过几日魔主再传后续的指示。
如果完成任务就能顺利见到魔主,他也不用在魔窟虚耗十年了。所以千叶倒是丝毫也不以为意,点头应了。
想来魔主封在牛皮卷中的指令,信使也知道,他问了和千叶同归的都是些什么人后,便陷入了沉默。
天人殿如此空旷无边,连喘息都令人觉得寂寞。千叶就在这无边的寂寞里,盯着信使那张覆着黑漆面具的脸,“信使,可否还有什么吩咐?”
信使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偌大的天人殿只有他们两个人。
千叶有种感觉,他在盯着信使的同时,那双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也在牢牢盯着他,因为不会被人看到自己的脸,所以那目光更加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不同于千叶的冷冰,那双眼睛带着热度,将千叶从上到下扫视着。
“嗯,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信使终于开口了,可是他说的却是和他们此刻所谈,毫无关联的话。
千叶忍住蹙眉的冲动,没有说话,信使却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千叶的近前,“似乎这次任务之后,千叶你……变得更加好看了。”
信使说着这么令人不快的话也就罢了,他竟还慢慢抬起手,向千叶的下颌摸来。一瞬间而已,一股怒火就从丹田而生,迅速燎原。
千叶眼底的眸光闪了闪,终于还是卸掉了凝在指间的力道,但是他微妙地向旁侧挪了半步,于是信使的手错过了千叶的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面具微微侧转,望向千叶,而千叶眼底波澜不惊,与他对视,丝毫不让。
久久,信使似乎终于看够了,他收回了搭在千叶肩上的那只手,叹了声,“可惜,竟一直是个少年的样子,如果能再大一些,或许会更……”
信使顿住了,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千叶垂眸,遮住了眼帘,可是信使却一直没有挪动位置。
“千叶。”信使终于又开口了。
“信使还有何事吩咐?”千叶如常应答,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的战仆呢?”
“死了。”
信使又叹了一口气,“竟然死了……估计魔主知道了也会难过的。”
千叶心中冷笑,莫朝云死了,魔主如何会难过?
“魔主是替你难过。”信使的话令千叶一愣,随后一惊,难道他的心思被信使看穿了不成?
“千叶啊,你处处都好,就是太冷情了,你这天人殿也是,这不好,人活着嘛,总要有些人气才好。”信使边说边走向门口,“等我回禀了魔主,择日你再选个新战仆吧。”
“是。”
信使的手已经摸上了门,又转回头,道:“说到战仆,你倒是可以去和顾言聊聊,都是死了战仆的人,或许能互相开解些,虽然我觉得你似乎并不需要什么开解。”
千叶默默看着信使离开,才终于冷下脸来。他伸手一抓,刚刚被信使碰过的位置,衣衫便粉碎飘落,碎片如雪随着空旷穿过的风,缓缓飘遍了天人殿。
*****
一下午,千叶都没有出卧房,芸姑有些担心,但没有他的吩咐,她也不敢随意去打扰,直到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她才终于有了理由去探探千叶。
得到他的应允,芸姑才推开门,却见屋内没有点灯,而一身雪白的人则坐在窗边的软榻前,毫无动静,不知在想什么。
望着那软榻,芸姑也开始心酸起来。如果莫朝云没有死,此刻千叶大人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吧?
千叶沉默寡言,但不等于他无痛无觉,真的冷心冷肺。他们离开魔窟前,千叶大人特意吩咐她准备了这个软榻,应该就是给小云准备的。千叶大人终于对她上心,希望她可以同去同归,可是最终小云还是没了。
如今这卧榻留在这里,倒成了触景伤情的东西。
芸姑默默想着,还未说话,却听千叶道:“准备提盒,里面装上一些菜,嗯,也别都是素菜,再做一些肉菜吧,最重要备上一壶酒,尽快些,我等着用。”
芸姑闻言惊讶道:“千叶大人是要出去吃吗?去哪呀?”
“去看看顾言。”千叶言简意赅说完,又问道:“我离开这段日子,还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哦,对了,宫院主前两日离开魔窟了。”
千叶闻言蹙眉道:“可是飞音的毒又发了?”
“唉,飞音死了。”
千叶默默垂头,既然飞音死了,那么宫九这颗棋子就要开始动了。如果这步隐藏了多年的棋子成功了,那么或许他就可以得见魔主真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的动作还要加快才行。想到这,千叶又想起一个人,“红焱呢?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红焱大人离开过魔窟一次,不过已经回来了,就和千叶大人前后脚,算起来,似乎和宫院主离开的时间差不多。”
千叶暗想,出去过一次,难道魔主另有任务给她?算了,找机会探探她吧,毕竟所有的环节里,最不好摆平的就是红焱了,所以千叶决定把她留在最后处理。
“去吧,芸姑,肉菜做的好吃一点。”
“是。”
芸姑离开后,千叶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他伸出修长好看的手,缓缓摸过软榻上细软的被褥。软榻是冰冷的,他一个人坐上再久,似乎也捂不出什么热度。或许他本就是冷冰冰的,不像她,无论说话还是大笑,无论生气还是开心,总是如同一团火一般,不知不觉感染到别人。
她只觉得自己平凡无奇,但其实比起来,她才是耀眼如同烈阳一样的存在。他很矛盾,一边被她吸引,一边又怕被她融化。如果被融化了,他就再也不存在了吧?
任何改变都是可怕的,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比起赌局来,更加令人不能安心。
忽然,千叶又觉得他这种纠结很是可笑,他已经斩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他已经不会再见到她了,现在还来烦恼这些,岂不是很多余?
“不知道她在霍西云身边好不好?”千叶喃喃道:“或许最初会很不习惯,但久了就好了,一切不愉快都会被忘记,包括我。”
她会有崭新的开始,这便好……只是,再也喝不到她泡的茶了。
想到这,千叶又有些自嘲,“我现在这种心情或许也是一种不习惯吧?从安静到热闹,最终重新归于安静……我也要尽快习惯才好。”
*****
到了顾言所住的院子,就能看到一院的狼藉。千叶皱着眉,嫌弃地避过那些被拔出根茎的花草、摔得粉碎的酒瓶,还有一些明显是女子的衣衫首饰……
房门虚掩着,还未走近,就能闻到一股子酒臭味。
千叶登时觉得一阵火气上涌,这么恶心的地方,他真是一百个不想踏进去。在他还在自我劝服时,又一个酒瓶子飞了出来,千叶微微侧身避过,却听里面怒骂道:“都给老子滚,说了多少遍,别他娘的来烦我,我不用你们开解,我好着呢我!”
千叶冷冷一笑,一脚就把门整个踹散了,他踏步的同时,觉得一股劲风袭来。千叶侧避来人的这一掌,一推一进擒了这人的手腕,借力一甩,就把这人整个摔向了院中。
“喝酒耍酒疯也就罢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脏,真是恶心透了,我要是让你一掌碰到,估计能活活恶心死!”
摔在院中,龇牙咧嘴翻滚的顾言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
话还没说完,千叶的白影已经到了近前。他抡圆了胳膊,反正扇了顾言十几个大嘴巴后,终于像扔破布一样,又把他搡回了地面,“我帮你清醒清醒,不然我们没办法说话。”
估计千叶用力过猛,顾言被打后,直接就开始吐起来。千叶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忍耐着那股子酸腐的味道四处蔓延,激将道:“不过是死了一个战仆而已,要死要活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不是战仆!她不是!”顾言吐后清醒了许多,“她是我的……小清影……”
千叶蹙眉抱臂,居高临下看着顾言,“这话她活着时你怎么不对她说?”
“我、我……”顾言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你胆小。”千叶冷冷说了这五个字,“你游戏花丛,风流惯了,你不想被清影束缚住,对不对?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胆小懦弱,连个承诺都给不起她的无用男人。”
“我不是!我不是!”顾言忽然疯了一般,从地上滚起来,挥拳就对千叶打去,“你以为我不想说吗?可是说了有什么用?我能给她什么承诺?我今天活着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依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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