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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棠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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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夜说了,以后挽弓用到拇指的机会应该比较大,就算你没有失去中指,也一定要戴上拇指的指套,所以我就想不如一起做成护手甲,这样不仅好看,还实用。”
  千叶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中指位置后面的卡环,“我还加了这个,如果你依旧习惯于中指发力,这个卡环可以帮到你,固定住弓弦的位置,这样瞄准也会更容易些。”
  莫朝云原本很惊艳地打量着护手甲,但是听到最后,又忍不住蹙了蹙眉。
  千叶握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总觉得好像大战在即一样。”莫朝云也看着千叶,“你这么心急给我做这个,是怕来不及吗?”
  她目前的状况,落在千叶眼中,估计已经是个累赘了吧?赶着给她做这个,是怕她无法自保吧?莫朝云心内微微叹口气,然后抱住他。
  千叶调笑道:“一日不见,你就这么想我了?是不是很后悔昨夜没把我留下?”
  莫朝云没有反驳,只是搂紧他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计划啊?”
  千叶不回答,只是垂眸看着怀里的莫朝云。这是个可以改写魔窟众人命运的计划,如果可以成功的话。当然不成功,也是可以改写所有人的命运,只是结局不太好罢了。
  这场盛大的终极赌局,对手即将登场,筹码也将到位,只是不知最后这幸运之神,将会眷顾何人了。
  只是于他,无论输赢,恐怕都将万劫不复。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莫朝云说明白,索性还是什么都不说吧。
  *****
  几日之后,魔主的消息几乎是和顾言的消息一起传来的。
  千叶给魔主的密信,这么快就有了回复,其实都在千叶的预料之中。他等这一局等了这些年,但细论起来还是不及魔主沉得住气。
  毕竟江山之谋,诡谲万千,稍有差池,便将毁于一旦。
  不过再沉稳的人,到了即将揭晓谜底的那一刻,恐怕都会激动得内心颤抖的,魔主也一样,毕竟他也是个人,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是人都有弱点,只要牢牢抓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战胜的。
  “原来你的战仆还没有死啊,千叶。”信使说这话时,阴阳怪气得厉害,千叶只做听不懂,恭敬行礼,多余的废话一句没有。
  “魔主要见你。”
  这句话终于一锤定音,千叶跪倒行礼,目送信使远去。
  顾言那边的消息也在同一日来了,明晚戌初时分,霜台鍪宴。
  千叶细细看了一遍到手的鍪宴名单,微微勾了勾唇角,果然煽动人心这种事,交给顾言去做,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同样的月夜,同样的霜台,只是少了琴师和舞者,热闹与欢悦便成了死寂。当然,大家不敢畅所欲言,也是因为今夜与往常的鍪宴相比,还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然,这人指的绝不是千叶。他虽然从不参与,但大家私心里却都盼着他能来,而且直白点说,顾言之所以能张罗到这么齐全的人,也是因为顾言用千叶做了噱头。
  千叶此次会来,于是名单上的人名开始噌噌暴涨。

☆、第189章

  彼此熟悉的人大眼瞪小眼,十分不解,怎么这位大尊神也会来霜台呢?被无声质问的顾言,只得去无声质问千叶,而千叶没事人一般,假装没看见。
  倒是红焱自己冷冷开口了,“怎么?我来,都不欢迎吗?”
  “嘿嘿。”顾言贱笑道:“红焱大人能来鍪宴,整个霜台都蓬荜生辉啊。”
  红焱冷哼一声,瞟了一眼千叶,“这地方有何意思?无舞无曲也无酒,要知道这么无聊,我还不如留在**殿有意思。”
  千叶淡淡道:“我比你多来一次,觉得还挺热闹的……或许,是因为和上次相比,这次少了很多人吧。”
  原本红焱问的时候,就有人按耐不住想插话,此刻听千叶这么说,终于忍不住叹口气,道:“之前有人弹琴,有人献舞,自然觉得热闹。”
  说话的是丁好,她话音刚落,就听坐于她身旁的秦疯子咋么咋么嘴,“还有那个闹哄哄的酸醋坛子小清影……唉。”
  周围人闻言皆是一片沉默。的确如此,性格热闹的宫九和清影不在了,整个欢快的氛围也一去不复返了。众人不由自主望向顾言,在座所有人里,要论话多,除了顾言,也是没谁了。
  可是刚刚秦疯子的话,勾起了顾言的伤心事,他苦笑着自斟了一杯酒,灌下去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下回再相聚,席间诸位还能剩下谁。”
  此言一出,更是火上浇油,鍪宴第一次还未开始,就已经气氛凝冻到了极点。
  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弱弱道:“今日收到消息,宫姐姐她……”
  “阿织啊,男子汉说话怎可说一半留一半。”坐在苏织身旁的徐夫子捻着胡须道。
  “她应该已经死了。”这话苏织勉强说完,就蓦地哽咽了。
  千叶微微蹙眉。宫九如果死了,那么说明她一定已经成功了。她是魔主安排的一步死棋,成则死,败则活,如今她死了,那么说明她要杀的那人也已经死了。
  那人死了,北昭必将掀起一波巨浪,而这是魔主算计安排多年后的最好回报,再加上他给魔主的那封密信,还有明渊太子的首级,如果魔主依然还能按捺得住,那才叫绝无可能呢。
  最接近成功的时刻,最狂喜的时刻,最心急的时刻,也是最能一举攻坚的时刻。
  千叶勾了勾唇角,极度凉薄地开口了,“身为一颗棋子,只要为魔主尽忠办事即可,既然事情已成,棋子也就没用了。”
  这话原本是大实话,一点错都没有,但此刻说来却极为令人难受。千叶不用抬头,也能猜到现在席间的诸位都是个什么表情。
  聂无端率先站起身,隐隐怒道:“千叶大人这话说的真是不近人情,也对,刚刚凯旋而归的人,怎么知道失去战仆是个什么滋味。”
  千叶瞟了眼坐在他身边的莫朝云,冷冷一笑,“等哪天你失去了明贞,再来质问我,会更理直气壮。”
  “你!”聂无端被千叶的话气得勃然色变,冷冷一甩袖,“一回来就给人添堵,这宴也是吃不下了,告辞!”
  他走到明贞身边,一伸手,“你走不走?”
  明贞有些为难,刚要说话,却见聂无端已经伸手攥住了她的腕子,“和我走。”
  话音刚落,千叶便冷冷一笑,“走?今夜赴宴的人,没有我的允许,恐怕一个也走不了。”
  聂无端震惊回头看着千叶,“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八个字。”千叶傲慢地抬了抬下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聂无端点指千叶,“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没有。”千叶一本正经回道:“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件事,要么跟着我,要么就去死。”
  他刚说完,就感到莫朝云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微微摇了摇。他侧头看她,见她一脸不赞同,而且隐含担忧。
  他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还未再说话,却见聂无端已被彻底激怒,“千叶,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不要仗着自己身份最高武功最高,说话就如此理所当然狂妄蛮横,我……”
  聂无端话未说完,便听千叶慢悠悠反问道:“哦,也是有趣,原来你还没有习惯啊。”
  聂无端一愣,“你什么意思?”
  千叶冷哼一声,“这些年,你在魔窟,过得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可是听你刚刚话中之意,竟然还会觉得愤怒吗?既然愤怒,为何不改变?既然愤怒,为何不反抗?如果既不反抗,也不努力改变,那你的愤怒有何意义呢?”
  话至此处,聂无端终于明白,他已经糊里糊涂自己走进了千叶下的套里。
  “战鼓已擂,旌旗已展,可惜所有人还浑浑噩噩不知所谓,这样的人被人视为棋子,利用一辈子,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人蠢还窝囊,也有脸生气吗?”千叶冷冷下了结论,“还是早点认命吧,哪日生哪日死,都攥在别人手里,顾言刚刚说得也对,今朝有酒今朝醉,聂无端,你也别走了,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脑袋挂着喝酒,还是喝一日是一日吧。”
  愤怒迅速冷却,所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每个人不动声色往四周打量别人,却都闭口不言。这本就在千叶意料当中,于是他淡淡道:“宫九、飞音、清影、式九微……还有千夜。”
  他说完最后一个名字,明显感到了莫朝云浑身一颤。他慢慢摸上她的手,然后缓缓握紧。
  “这些人都曾和我们朝夕共处,这些人不过是这些年逝去之人的十之一二。”千叶语气淡然,话意却沉重,“在座所有人,有谁从来没有失去过在意的人,或者敢断言自己永远不会失去自己在意的人的,现在就可以离去。”
  在众人面面相觑中,千叶冷冷笑了,“我就给你们这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此刻不走,我就视为你们接受了我接下来说的事情。我这个人做事有我的规矩,出尔反尔最让我生厌,一旦有人那么做了,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所有人一片死寂,在这片死寂里,苏织犹犹豫豫站了起来,他拽了拽顾言的袖子,“顾言哥哥,你不走吗?”
  顾言笑了笑,“不走!清影死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去做,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了。”
  苏织很苦恼地皱紧眉,无奈地叹了一声。他默默后退,绕过顾言,往下九层高阁的台阶行去,却听千叶淡淡道:“博闻强记,过目不忘,明明是个神童,将来一国的栋梁之才,却被继父送给曹晋仑做娈童。苏织,你不恨吗?还是你觉得魔窟为你报了这个仇,你便要一生一世留在这里报恩了?”
  苏织脚步猛地顿住,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手心都在颤抖。这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行撕开,苏织一时只觉得羞愤难当。
  明贞一眼看到苏织的脸色,心有不忍,微微站起身,想去安慰他几句,却听千叶继续冷冷道:“一个军妓,如果没有离开那里,想必一定过得凄惨万分,所以为了这个拯救了自己的魔窟,宁愿背弃所有、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吗?”
  明贞脸色瞬间惨白,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样地狼狈,她身体晃了晃,用力掰住桌角,才没有跪倒下去。
  聂无端见明贞受辱,简直怒发冲冠。他猛地一拍桌案,便一跃而起,向千叶袭来。可他脚下刚近了两步,却见坐于千叶身旁的莫朝云已经起身拉开了变形弓,锋利的箭尖冷冷瞄准了他。
  此弓已被千叶改进了,按照莫朝云之前所述适用于拇指挽弓的手法,改进了弓长,弱化了张力与弹性,增加了准度与速度,配合着莫朝云戴于右手的护手甲,便浑然一体般地收放自如了。
  莫朝云稳稳控着弓,对聂无端警告道:“退回去,听千叶把话说完。快点!”
  聂无端额角青筋微微跳着,可是明贞却哀声道:“他没说错,我的确是。”
  “明贞……”
  这个当口,千叶又冷冷开口了,“难道我说错了?如果明贞不对魔窟效忠,聂无端,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聂无端的软肋和痛脚,猝不及防又被千叶一把狠狠攥住。他还来不及发怒和阻止,千叶便继续说下去,“为了自己脱身,所以找了你来做替死鬼。聂无端,你眼高于顶,却让这么一个女人骗来魔窟,从此被耍得团团转。她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她微微一哭,你便能为她肝脑涂地。难怪最初是她做战主,你做战仆,因为你的脑子自从碰到了她之后,就和你曾经显赫一时的江湖名声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明贞终于忍不住低声哭起来,千叶的话深深挖入了她和聂无端的伤口深处,那道彼此伤害的陈年旧疤,本以为粉饰太平、日积月累,已经慢慢长好了,但此刻就因为千叶的几句话,就再度被拨弄得鲜血淋漓、伤痕重现。

☆、第190章

  整场气氛已经彻底被毁了,连坐在千叶身旁的红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但她始终不说话、不表态。除了千叶,地位最高的人便是她了,可是她态度不明,余下众人便都不敢说话。因为众所周知,红焱和千叶不合,如果红焱的意见和千叶相左,最后这件事的走向又会如何,根本难以预料。
  千叶却似乎根本不在意红焱的决定,继续冷嘲道:“自欺欺人就能治好陈年旧病吗?别笑死人了……”
  “我说千叶大人,”有人声音鸹躁,开口打断了千叶的话。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挖了挖鼻孔,态度很是散漫,“我本来不想插嘴,但是看你今夜说话实在是刺耳得很,尤其还是这么打人打脸、骂人揭短的话,我秦夜凉真他娘的听不下去了!”
  莫朝云瞅过去,见说话的人是秦疯子。原来他叫秦夜凉。
  她侧头看了看千叶,却见他冷冷勾了勾唇,还未开口,就听秦疯子哈哈大笑起来,“千叶大人,不用不用,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没他们年轻人那么劲爆和伤神,本不值得一提,但再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我也想自己说,不劳千叶大人您动口了。”
  秦疯子“嘿”了一声,才又道:“我就是个牢头,和罪大恶极的人打了一辈子交道,混账王八犊子见得多了,所以突然见到一个冤枉的,可是瞅着真难受,这一难受啊人就冲动,我就和那人结拜了。我那兄弟啊好人呐,就是不会做官不会巴结,得罪了曹晋仑,被下了狱啊,没说的,那是要砍头啊。”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秦疯子咂咂嘴,“这什么世道啊你们说?我那兄弟啊读书多,我就爱听他说话,比徐夫子说的我更爱听,我真他娘的想一辈子听下去啊,可是他就要死了,我这心里啊别提多难受了……”
  说到这里,秦疯子长长唉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我这辈子就是个牢头,吓唬吓唬那些罪有应得的恶徒而已,没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不像我兄弟,帝王之臣啊,给王子王孙们讲过课,人家是太傅啊,我就觉得吧,要是听太傅说过什么道理,还不能茅塞顿开,做点啥壮举出来,就真是枉生为人了,于是我决定作件大事。”
  一旁的丁好拍了他胳膊一记,“又来了,劫狱未成反被抓的光辉壮举,就别再提了。”
  “去去去。”秦疯子不耐道:“老子今日不说这个!老子要说的是,对,当年没救出我兄弟,一生遗憾,但老子最后宰了那个北昭奸相曹晋仑啊,还不算为老子兄弟报仇吗?”
  千叶冷冷截口道:“所以秦命使说了这半天,就是想说魔窟给了你,为你兄弟斩杀仇人的机会,所以你也要效忠魔主,对魔窟不离不弃了?”
  “放屁放屁!”秦疯子骂道:“老子是说,谁没个过去啊?勿以过往论英雄,千叶你这么揭短人家的过去,害得人家没脸真的有快感吗?这里每个人都有一段辛酸的过去,可大家有缘在此相聚,就是朋友,你骂我一句,我捅你一刀,这样真的好吗?别忘了这里是鍪宴,不是武林□□大会!”
  莫朝云听到这里,收弓起身,对秦疯子一抱拳,“秦命使,你真的误会千叶的意思了。他或许话语锋利了些,但是话意不错。这里原非栖身之地,诸位来此应该也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和往事,每个人都一样。或许正因为这段往事渊源,大家才会聚首于此,但此地并非所有人的归宿,因为……”
  “莫朝云。”红焱终于开口了,“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你了!你才来这里多久?从来到这里开始,就被千叶一味维护,未经历任何危险,未失去过任何重要的人,你从这里唱哭腔儿,拉悲惨份子,有分量吗?谁信呢?”
  “但是我和过去的一切已经一刀两断了,我可以直面过去,我做到了。”莫朝云语气并不激动,她慢慢摘掉了右手的护手甲,露出那残缺了一少半的中指,“之前出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
  她毫不避讳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看这只残废的手指,“断指很痛,比我想象中要痛得多,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明白流连纠结于过往,将比断指更加疼痛无比。魔窟给不了我们重生,它只会麻痹这种痛苦,能走出来的最终只有我们自己而已。”
  千叶冷冷道:“我说话没有那么啰嗦,就一点,那就是这里的每个人不是因为被魔主救赎才出现在这里,而是因为对魔主有用才会被魔窟所救。所谓的棋子不过是利用你们的过往和仇恨,厮杀于棋盘,有人在厮杀中折损倒下,就像宫九他们一样,而活下来的幸存者也不是真的死里逃生,别忘了,棋局总有结束的那一日,你们想过没有,一旦棋局输赢已定,棋子就再也没有用处了,那么棋子的结局会怎样呢?苏织,你觉得呢?”
  苏织先是一愣,随后神色微变。
  千叶冷笑一声,继续道:“从来没人想过,这个魔窟到底是什么地方吗?到底是什么人花费如此财力与精力养着我们呢?什么样的江湖组织才能做到这一点?鍪宴在座的诸位都比我参加的次数多,听说还有人抽到过宫廷御膳,大家不妨试想一下,什么人才能做到这一点,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大的布局,养了一群彼此间暗藏诸多关联的棋子,布置一些针对性十足的任务……”
  红焱打断千叶道:“你的意思是说,魔主养着我们,是利用我们过去的仇恨,为其铲除道路上的障碍吗?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吗?”
  秦疯子也道:“对呀,你说关联啊什么暗藏的,是个啥意思?”
  丁好也道:“是啊,这事非同小可,如果千叶大人只是猜测,就让大家冒如此大的风险,恐有不妥,想必大家心中都会有所顾虑。”
  丁好的话说完,诸人终于都不约而同窃窃私语起来,随后微微点头。
  “关联太多了,这些年你们竟然都没发现吗?”千叶冷哼一声,“既然刚刚秦命使说了自己过去的经历,免得旁人说我早有预谋,就说和秦命使有关的线索吧,毕竟在今夜之前,我也不可能预知他会在鍪宴上说些什么。”
  秦疯子不解道:“千叶大人,这话究竟是何意啊?”
  千叶未答,只是指了指身旁的莫朝云,“既然秦命使说了,曾和一人在牢中结拜,称兄道弟,想来这话不会有假。既然结拜,故人之女就该叫秦命使一声叔叔。”
  他侧头看了看莫朝云,“她便是你那位结拜兄弟的小女儿,莫朝云。朝云,去叫秦叔叔。”
  秦疯子大吃一惊,手指莫朝云,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难道我说错了?”千叶挑挑眉,“秦命使口中说的那位结拜兄弟,不是北昭的莫太傅吗?”
  “她是莫兄弟的女儿?”秦疯子拍了拍脑门,哎呦了几声,“莫朝云……姓莫呀,哎呀,竟然从来没想到这一点……不对呀,千叶大人,你怎知我说的就是北昭的莫太傅?”
  “给王子王孙授过课,官至太傅,又被曹晋仑所害,”千叶哼了哼,“除了莫太傅,还能有谁?”
  “对呀。”丁好插嘴道:“你心心念念这些年,可没少说过你当年的劫狱史,谁还不知道啊。”
  秦疯子搔搔头哼了哼,却听莫朝云原地行礼道:“多谢秦叔叔替我莫家手刃仇人,补了我姐姐不能如愿的遗憾,莫朝云无以为报,请秦叔叔受我一礼。”
  “哎哎,丫头你等会儿!”秦疯子大叫道:“什么你姐姐?你还有姐姐啊?”
  千叶勾唇一笑,“有意思的事情又来了,他姐姐秦命使也认识,而且同在魔窟也有很多年。”
  话说到这里,再看看莫朝云那张脸,秦疯子再猜不出来她姐姐是谁,那可真是笑话了。他猛地一拍大腿,“是千夜呀!哎呦喂!”
  一旁的红焱诧异地盯着莫朝云,“什么?她是千夜的……妹妹?”
  千叶看她一眼,点点头,对众人道:“现在大家还会怀疑我说的话吗?大家出现在这里不是必然,而是偶然被魔主所救?”
  众人相继默然,眉头紧锁。唯有苏织立在原地,问千叶道:“我还是不太明白,千叶大人刚刚所说的那个棋局结束是个什么意思?”
  千叶挑挑眉没说话,于是苏织继续道:“就算千叶大人所说都是对的,魔主是有目的地救了我们,利用我们过去的身世甚至是身份,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可是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们确实是对他有用的,那么为何千叶大人会说我们身为棋子,即将遭遇覆灭的危险,为什么要认定魔主会对我们所有人下手呢?”
  千叶勾了勾唇,“这个问题问得好。简单来说,就是魔主的终极目的已经快要达成了。属于魔主的胜利已经近在眼前,而我们只是其这些年来隐在所有人背后的黑暗过去,是光明陪衬下的暗影,是急需要被洗白的不光彩,是想隐瞒住所有人的秘密。”

☆、第191章

  苏织听到这里,神色大变,“你是说……”
  “对。”千叶点点头,“要想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该怎么办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又陷入了一片窒息的死寂当中。聂无端问道:“你这话可有证据吗?”
  千叶还未答,红焱却道:“我相信千叶所说。”
  众人一愣,许久未言的红焱终于表态了,竟然是一反常态支持千叶的。
  见众人惊疑不定,红焱哼了一声,道:“你们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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