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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棠岚-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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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人惊疑不定,红焱哼了一声,道:“你们可知千叶最近出门,做的是一桩什么任务?”
  众人问道:“什么任务?”
  千叶淡淡道:“取南越前太子明渊的首级。”
  众人闻言皆交头接耳,“那位殿下不是早就死了吗?”唯有苏织一言不发,神色惊愕。
  “苏织也不知道吗?”见千叶这么问,众人都不由自主看向了苏织。
  苏织掌握着魔窟的消息网,庞大且繁复,唯有他那样的脑子才能让一切繁杂甬长的消息各归其位,不会结成一团乱麻。
  苏织缓慢地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黯淡。千叶看了看他的表情,才勾了勾唇,“懂了吗?任何消息都可以渗透进去的魔窟消息网,唯独却不知道明渊太子还活着这件事,这说明了什么?”
  苏织无奈却肯定地回道:“说明魔主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他说完后又问千叶道:“得手了吗?”
  千叶没说话,看了看红焱。红焱点头道:“自然,人头已带回,魔主也知道这件事了。”
  苏织蹙眉,问千叶,“没有后续的指示?”
  千叶只说了五个字,众人皆惊,“魔主会见我。”
  魔窟的魔主到底存不存在,在魔窟众人心中,这都是个未知数,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魔主。但千叶却说,魔主答应见他。这意味着什么?
  “看来判定明渊太子是否真的已死,对魔主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苏织的话归结到了点子上,于是千叶点点头,“那么我们不妨推想一下,明渊太子生死与否,对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重要?”
  秦疯子率先道:“仇人。”
  这是最大众的想法,因为如果魔主与明渊太子有仇,那么想要杀了他报仇,那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千叶又问红焱,“你觉得呢?”
  红焱媚声笑道:“情敌喽。”
  这种可能也不排除,二男争一女,最常见的戏码,拼个你死我活,也没什么新鲜。
  千叶最后问苏织,“你觉得呢?”
  苏织有些辛苦地皱皱眉,“利益之争。”
  千叶勾了勾唇,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莫朝云看他那个样子就明白,他最欣赏苏织的回答。但很意外,千叶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苏织有些不解,“那千叶大人觉得呢?”
  “绊脚石。”千叶只说了这三个字。众人一脸不解,包括苏织。
  “明渊太子被当成绊脚石,清理掉了。”千叶解释道:“他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了太子的身份,有了昔日荣耀的地位,甚至连性命都没了,可魔主知道他还活着,这便不能容他,因为他只要活着,就让魔主觉得危险,即使他已一无所有,但只要他不死,魔主就不能安心,所以明渊太子是魔主一定要清理掉的绊脚石,换言之,那就是明渊太子让魔主感到了威胁。”
  千叶停下来,反问,“什么事情可以让神通广大的魔主都感到威胁呢?一个世人眼中已死的人,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前太子,有什么可以威胁到魔主呢?”
  “把柄。”
  “秘密。”
  “把柄加秘密!”
  “……”
  众人闹个不停时,莫朝云插嘴道:“我觉得是身份。”
  她话音刚落,红焱就哼了一声。千叶却感兴趣地问道:“你怎么想的?”
  莫朝云眨眨眼,“一个世人眼中已死的人,魔主却还是执着于他的生死,那只能说明魔主很怕世人眼中已死的那个人又再度活过来。明渊太子的生死之所以为世人所关注,不就是因为他是南越的前太子吗?如果这个前太子被南越朝廷发现没有死,那么南越政局将会再起变动,而这个是魔主不希望看到的。”
  红焱反驳道:“你的意思是说,魔主和南越朝廷有所关联?开什么玩笑!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魔窟成什么了?南越皇室的秘密杀手?”
  千叶问道:“你觉得没可能吗?那么离开魔窟的宫九又去做什么了呢?”
  红焱闻言一愣,却听顾言道:“飞音死了,宫九自然是去报仇了呗。”
  千叶继续问道:“那宫九的仇人是谁?”
  秦疯子接口道:“宫娘娘的来历又不是秘密,她是北昭如今那位大王曾经的宠姬……”话说一半,他忽然停住了。
  千叶勾了勾唇角,“如果宫九成功了呢?”
  苏织蹙眉道:“北昭将会变天。”
  “北昭如果动荡,受益最大的是谁?”
  千叶这话没人再答,但人人心中都明白,定然是南越了。
  “北昭动荡在即,正是南越久候不到的良机。”千叶顿了顿,才又道:“如果是魔主,自然不希望,在这个关键时刻,南越突然发生什么不利的事情。”
  “这么说千叶大人是觉得,魔主定然就是南越皇室中人了?”
  见苏织这么问,千叶挑挑眉,“不如你先说说看,近日南越有何大事发生?”
  “大事……”苏织喃喃道:“若说是大事,那就是南越的小大王要亲政了。”
  南越的傀儡大王已经年满十四岁了,早已到了可以亲政的年纪,但薄太后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早就觉得薄太后太过擅权的老臣们开始蠢蠢欲动了,请求还政于大王和催促亲政的折本开始不停地往上递,而最终亲政大典定在了下个月初。这日子显然是精挑细选后的,因为下个月初也是小大王十四岁生辰的辰诞宴。
  “所以式九微才死了,因为她对魔主来说,已经没用了。”
  千叶这话吓了众人一跳,丁好问道:“我也一直想知道,式院主是怎么死的?”
  “被十三院的战京娘杀了。”
  红焱诧异道:“战京娘不早就死了吗?”
  千叶摇摇头,“没有,显然被魔主派去北昭做了耳目,这么多年辛苦经营,就为了等到南越小大王可以亲政……真是好算计。”
  苏织不解道:“我还是不懂,为何小大王要亲政了,式院主就要死呢?”
  千叶冷冷一笑,“因为当初式九微之所以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便是战京娘从中多做手脚。北昭一行,式九微重遇战京娘和薛简,如果这事被揭出来,式九微就可能随时背叛。与其被她反攻,不如先下手,让战京娘杀掉她永绝后患。”
  说完后,千叶看了一圈众人的表情,才又道:“而且之前用她牵制薛简和薛家,不过现在小大王亲政了,薄太后的心就彻底安稳了,因为她的儿子做了南越真正的大王,就算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她也再不用惧怕薛家在南越的势力。”
  徐夫子道:“的确,在南越薛家可是很有威望的,更何况当年薛将军死得壮烈,虽然薛老将军已经退隐,但薛老将军带出来的年轻一辈可都已经起来了,听阿织之前得到的消息,现在掌军的大将,正是薛老将军当年从沙场上舍命救回来的,所以薛家现在在南越,说话依旧很有分量。”
  “所以,”千叶笑了笑,“这次在北昭遇到薛简,我便拜托了他一件事。”
  苏织问道:“什么事?”
  千叶勾了勾唇,“一件会令薄太后大吃一惊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不能说清楚了?”
  见聂无端这么问,千叶一笑,“我的计划只说给我的盟友听,你要留下听吗?”
  他话说完,却是不看聂无端,转而看向了苏织,“你呢?要留下吗?”
  “这么听起来,千叶大人似乎有万全的计划。”苏织苦恼地叹口气,“既然不是心血来潮……好吧,那我留下。”
  见苏织要留下,明贞便拉了拉聂无端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于是聂无端深吸一口气,也没说旁的废话,又拉着明贞,返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原本要离去的人,又重新归来。众人望着千叶,等他继续往后说,却见之前不紧不慢听着的徐夫子慢慢站起身来。顾言一愣,一拉他的袖子,“徐夫子,你这是……”
  “千叶大人。”徐夫子有礼一揖,“我和旁人都不同,我来魔窟是为了给我女儿治病。因为只有魔窟才有那么多珍贵的药材,能帮我吊着我女儿的性命,一旦魔窟覆灭,我女儿该怎么办?”
  莫朝云闻言一愣,她悄悄碰了碰千叶的手臂,低声问道:“徐夫子还有个女儿啊。”
  “嗯。”千叶点点头,“说起来,你在十九院时应该也见过她。”
  啊?莫朝云一愣,“是谁呀?”
  “我派了叶风南在十九院照顾她,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哦……”莫朝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盘龙双髻,大眼睛!当时她就奇怪,生死无常的十九院,怎么会有一个小姑娘呢,原来她是徐夫子的女儿。

☆、第192章

  “徐夫子,你的女儿在十九院至今安然无恙,我答应你的事情难道没有兑现吗?”
  听千叶这么说,徐夫子才严肃问道:“千叶大人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算魔窟不存在了,千叶大人依旧会保我女儿不死?”
  千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徐夫子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我徐正英一个。”
  千叶挑眉看了一圈,“还有要走的吗?”
  众人都不说话,唯有红焱道:“行了,你就说吧,什么计划?”
  千叶淡淡道:“我们受制于魔窟,实则只是受制于魔主一人,虽然所有的命令都是信使传达的,但是隐在背后的魔主才是操纵一切的人,所以想要脱离魔窟必须除掉魔主,不然就算我们所有人逃了,魔主依然会动用手中的势力找到我们,所以逃走根本不可能换来安宁。”
  “可是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魔主啊。”红焱蹙眉道:“连魔主是谁都不知道,更何谈除掉他。”
  “所以我之前提到让薛简去做的事情,便是试探魔主。”千叶微微蹙眉道:“我对魔主的身份已有猜测,但还未证实,所以直接行动的话,如果不是,势必会打草惊蛇,而以魔主那种警惕的性格,再想找出他,势必难于登天,所以这是一击必成的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苏织道:“那千叶大人觉得这计划成功的机会占几成?”
  千叶淡淡道:“在我真正见到魔主之前,一切只能五五开。”
  那就是只有一半的机会了?
  “这就像赌局一样,等待开局是最心焦的。”千叶理所当然道:“不过,如果魔主真的见我的话,那么我可以承诺你们,我一定会赢的。”
  搏一搏还是一辈子这么受制于魔窟?众人没有回答,但显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
  “你是怎么又让我回到天人殿的?”晚上莫朝云躺在靠窗的软塌上,感到千叶洗漱后没有回大床,而是在她身后躺下,慢慢拥住她。
  “就告诉魔主,你活着,对他有用,非常非常有用就好了。”
  莫朝云翻过身,看着千叶的脸,“什么意思啊?”
  “你既然能来魔窟,魔主必然对你的来历了如指掌。”千叶看着柔美月光下莫朝云的脸,慢慢伸出手,摸上她的颊侧,“我对魔主说,你是诈死,目的是为了引诱霍西云来复仇,一旦霍西云来了,再以你为诱饵,全面围歼北昭大军。”
  莫朝云一愣,“你说什么?”
  千叶挑挑眉,“你认为霍西云不会来?”他说完又摸向莫朝云的断指,“在你和他决裂,并被红焱清扫他的耳目,强行带回后?”
  “可……”
  千叶不待她说完,便抚上她的唇,“别忘了,他现在是掌军的人,和过去带兵不同,是真正意义上的掌军,权力大了,人的**也会变大,而你对他又如此特别,朝云,他一定会来的,就算他不来,那位七王殿下也不会放弃无匡和洛羽裳的,他们关注魔窟多年,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莫朝云被他一路摸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一直摸来摸去?”
  千叶不说话,只是勾了勾唇,然后将她搂在怀中,“你知道我为何准备这软塌吗?”
  是啊,为何呢?明明就打算好了不会再带她返回魔窟,却还装模作样摆了这软塌在他卧房中……莫朝云哼了哼,“估计是为了骗魔主,你本来是有计划将我带回来的,可是无奈我死了,所以你不是故意不要我,而是无可奈何对吧?哼,用假象蒙蔽所有人的大骗子。”
  他微微笑起来,胸膛微震,惹得莫朝云不满,刚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却被他捉住了一只手,而他另一只手则擒了她的下巴,密密吻上她。
  纠缠厮磨,惹得她一脸绯红,待他松开她,她已经气喘吁吁,“千叶,你现在超喜欢对我动手动脚,是欺负我手指不好使吗?”
  他勾唇,“你从前不就超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我……我……”莫朝云有些词穷,我了一会儿,才哼道:“我那是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朝云。”
  那夜他如此深情对她说着,“朝云,我喜欢你,比你以为的还要多,真的。”
  她心内震动,继而羞涩,他复又吻来,前所未有的热情。她几乎就要被他一口吞了,所幸还有一丝理智,“不准!没娶我前不能对我那样……”
  他的眼睛又黑又漂亮,只静静望着她,她就觉得魂儿已经飞了。他不明白,她有多么喜欢他,正因为此,她才不敢冒险,并非因为他们没有拜过天地,不是真正的夫妻,而是她担心他的天人诀会因为她而有所变动,大战在即,那样会给他带来万劫不复的危险。
  她不愿意那样,可是却没有对他说出真正的理由。眷恋太深,似乎很多话便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地说出口。一如千叶,那些没有对她说出口,却深藏于心的情意。
  往后的那些日子,她不止一次后悔,那夜她为何要拒绝千叶的亲密。或许他早已预知不测,才会对她如此恋恋不舍。只怪她不能明白他的心意,连最后一丝可供回忆的美好都没能留下。
  *****
  这是千叶离开她的第二个年头,正好赶上郡王的生辰,他对她说,“这也是你的生辰,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坐下来吃过饭了,于是她点头,答应。
  “今年的雪下得真是早啊。”堂堂一位郡王,却和她在廊下铺了软毯,架了火炉一起煮东西吃,这在从前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霍西云看着莫朝云盯紧了雪片的样子,道:“你一整年盼得不就是下雪吗?”见莫朝云闻言不说话,他又道:“今年还要去吗?”
  莫朝云点头,“我问过工匠师傅,风冷雪疾的日子最好,机会会大很多。”
  霍西云闻言有些纠结,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种吃法也是我上次出门,看人家吃来着,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推荐你试试看。”莫朝云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片肉,放进了热气腾腾的砂锅里。
  她涮好了肉片,夹到霍西云碗里,然后又自己涮了一片菜。
  “你还是不吃肉吗?”
  莫朝云笑了笑,“是啊,有些习惯改得掉,有些大概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吧。”
  “是你不想改吧?”
  莫朝云像是没听到,摸了摸一旁热水中烫着的白瓷酒壶,“酒热了,喝酒吧。雪天啊就要喝酒御寒,吃着小涮锅,再来赏赏冬雪寒梅,别说郡王你这院中梅花开得真好呀。”
  她叽叽喳喳说着话,似乎生怕停下来一样。她微笑的时候就像从前一样,可是细看她的眼底却很空洞,仿佛没有了灵魂一样。
  霍西云看着她捞起酒壶,为他斟酒,却见她低下头时,一个熟悉的香囊带子悄悄滑出了她的衣扣缝隙。
  “你还带着呢?”
  莫朝云低头一看,愣了愣,还未说话,却听霍西云继续道:“现在里面放的一定不是月牙豆了吧?看着有点鼓,月牙豆可没有那么大。”
  莫朝云眼底的神情凝固了片刻,才微微笑了笑,“是,放的……是我的手指骨。”
  霍西云脸上的神情一僵,却听莫朝云不以为意道:“千叶为我做成了一个小骨哨,吹起来声音很可爱的,郡王要听听吗?”
  见霍西云微微蹙眉,莫朝云顿了顿才道:“已经过去的事情了,郡王不要放在心上,论起当日是非,其实我也有错,所以你不用自责,断指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尤。”
  霍西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道:“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只要事关于他,你总是不能冷静。”他顿了顿,才又继续道:“朝云,你想过没有,如果他已经……”
  “他没有!”莫朝云终于色变,她手指有些微抖,强作镇定将面前的酒杯拿起,急急喝下去,放回酒杯的时候没有放稳,酒杯咣当一声倒在了桌面上。
  “户部曹大人府上丢了一颗上好的夜明珠,是你拿的吗?”
  莫朝云闻言哼了一声,“我说今日怎么留我吃饭,原来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吗?”她没了笑意,挑眉看过来,竟然是满眼的戾气,和刚刚有说有笑的她判若两人。
  “朝云!”霍西云无奈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你不懂吗?你现在已经恶名昭彰了,府中的江湖师傅们一提起红衣女魔头的江湖事迹,都是一脸厌弃,你真的还要这么做吗?”
  “恶名昭彰?女魔头?”莫朝云冷笑道:“我就偷了几件东西而已,就荣升女魔头了,这个江湖如今也真是没有新鲜事了。”
  “朝云……”
  “郡王,我们还是喝酒吧。”莫朝云冷冷道:“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走了。”
  饭后,莫朝云说回房休息,但霍西云见她神色不对,于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她酒喝得不少,可是步履还算稳,只是她一路却去了马房,牵了她的马就出了府门。

☆、第193章

  霍西云急忙也牵马跟着她,却见她似乎早有计划,一路拐来拐去,竟停在了北昭首富的府门前。霍西云吃惊的功夫,莫朝云已经一把扯掉了披在外面的披风,露出里面嚣张又引人的火红战裙。
  她藏了马,便翻墙进了眼前奢华的府邸。霍西云这才想明白,她愿意留下来吃饭的目的。近几日盛传这位北昭首富得了一尊珊瑚马,用了整块的红珊瑚雕制而成,价值不菲,如果猜测不错,莫朝云此行的目的,便是这只珊瑚马了。
  霍西云心中五味杂陈,拦也拦不住,走也不能走,至少如果她被发现了,他还能帮她善个后。或许喜欢一个人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便会越来越没有原则,一如莫朝云对千叶,亦如他对莫朝云。
  等了一些时候,却见火红的身影再度翻出了院子,月光下她惑人的战裙耀满华光,借着月色望过去,却见她背上多了一件东西,用包袱裹了,但看那形状,应该就是珊瑚马。
  霍西云看着她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一时不知该是个什么表情。庆幸的是,她现在越偷越顺手,已经很难被苦主发现了,担心的是,不知道这件事她还会坚持多久,又会扭曲到何种地步。
  刻意等她跑远了一些,霍西云才翻身上马去追。他□□的马是宝马良驹,不仅跑得快,而且从不会跟丢别的马。
  路上,雪下得又密了些。霍西云循着那些马蹄印一路追下去,最后竟然到了荒郊河道。这条河已经结冻,而莫朝云那匹马则拴在了距离河道最近的枯树林边,而她火红的身影则凄凄蹲在河边,不知望着什么在出神。
  霍西云轻轻走近了些,却见她将面前的冰面砸开了一个冰窟窿,而她则甩了一个小鱼竿下去,在钓鱼?
  霍西云一头雾水,他已经越来越难猜到,莫朝云的那个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从前她是简单快乐的,一眼就能看懂,可如今她却变得越来越古怪,做法奇特,想法更奇特……倒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在他胡思乱想的功夫,莫朝云忽然快速提起鱼竿,却见一尾活碰乱跳的河鱼被甩上了冰面,那尾鱼在积雪中不停拍尾跳动,而莫朝云则愣愣看着那条不断挣扎的河鱼,微微出神。
  许久,她有些魂不守舍道:“千叶,我现在会钓鱼了呢,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现在比你厉害呢,你都钓不上来……不过没关系,我回头教你吧,挺简单的,你瞧,我就用这么简易的自制鱼竿也能做到的,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提起那尾鱼,重新扔回了冰窟窿中,然后再度下了鱼竿。这次她等候的时间稍长,却见她抬起头拢了拢盖住额头的披风连帽,再将头抬高,仰望天际,厚重的雪片落在她的脸上,可她的神情却很虔诚,“诸天菩萨,四方神明,请祝我此行顺利,可以……将他救出来。我别无所求,只有这一个心愿想偿,只有这一个人难忘。请菩萨慈悲,神明垂怜,如果我还能再见到他,我愿意来生来世,不,永生永世,粉身碎骨来报答神明菩萨的恩德。”
  话说到最后已经哽咽难辨,她的祈求染上哭音,带着令人不忍的脆弱,顺着风雪飘荡在空旷的四野。霍西云听着、看着、难过着,却不忍上前,而她则在悲切抽泣声中又变回了他所熟悉的那个朝云,她双膝跪在雪里,双手捂住脸孔,悲声哭泣,撕心裂肺、伤痛绝望。
  她的哭声散在风里,在枯树林里回响,一遍又一遍,不曾间断,直到她嗓音嘶哑,直到她倒在雪里,浑身颤抖。
  霍西云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来,然后脱下自己的皮裘,为她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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