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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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胡说什么？”

　　　　他老婆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村口狗子媳妇眉来眼去的，以为我眼瞎？”

　　　　大民不可思议：“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哼，心虚了吧？心里的鬼吧？怎么，你们做的我说不得？”他老婆嘴脸难看的挤兑他：“狗子是个病秧子，早晚腿一蹬，你再举报我，好把俏寡妇迎进门是不是？”

　　　　“你……”大民气的倒仰。

　　　　“打的好算盘，呸！老娘就不让位置，气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大民闭眼，猛的睁开：“孩子都死在屋里，你还想怎样？”

　　　　“怎样？毁尸灭迹啊。”他老婆脸上仍是冷笑：“怎么着？你要举报我，好跟狐狸精正大光明搞在一起去？”

　　　　“别扯那些没用的。”大民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明明是她犯下罪案，干嘛给他泼脏水？

　　　　他跟狗子媳妇是清白的。无非就是在村口纳凉时说了几句话。

　　　　他老婆撇嘴：“反正我是不会去自首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老婆就看着他笑：“你敢举报，我就反咬一口。说人是你杀的。”

　　　　大民被气的说不出话，指着她咬牙。

　　　　“要我说，趁着没人发现，把尸体处理了，不就得了。”他老婆比他狠多了。

　　　　“你，你敢保证没人看到？”

　　　　“当然敢保证。”他老婆得意笑了：“我把小崽子引过来，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这雨天，谁吃饱撑的在村里逛。”

　　　　大民低头沉思。

　　　　“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嫁到你们家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忍心我去送死？”他老婆忽然改了策略。

　　　　大民推开她，深深叹气：“那可是一条命呀。”

　　　　“我的命就不是命？”

　　　　“唉！”大民在受良心煎熬。

　　　　而这时，皮大爷拍院门，大声：“大民，在家吗？”

　　　　大民隔着窗大声：“在呢。大爷，啥事呀？”

　　　　“哎呀，老四家小幺儿不见了。你看见没有？”

　　　　大民噎了下，他老婆大声：“没看见。我们都没出门了。”

　　　　皮大爷便叮嘱了几句，脚步匆匆去了。

　　　　屋里两夫妻面面相觑。

　　　　孩子不见了，肯定全村都帮着找。

　　　　他老婆下定决心道：“你不动手，我自己来。”

　　　　“你要干什么？”

　　　　他老婆翻他白眼：“没用的东西，是指望不上你了。”

　　　　然后，他老婆就拿了锄头去屋后。

　　　　选了选，看中那丛月季，开始冒雨挖起来。

　　　　“你干什么？”

　　　　“挖坑先埋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大白天，总不能抛尸吧？

　　　　大民目瞪口呆看着老婆一下一下挖坑。

　　　　鬼使神差的，他就接过锄头，闷闷：“我来。”

　　　　他老婆得意一笑，放手让他去做。

　　　　坑挖好后，他老婆亲自把小孩子抱出来，扔到坑里。觉得坑短了点，便把小孩子的头折了一下。

　　　　填坑的速度很快，而雨一直下着。

　　　　重新移栽好月季，他老婆拍拍手，看着成果，很满意：“毫无破绽，神仙下凡也找不到。”

正文　第330章　后续

　　　　大民沉默的清洗了锄头，换了身衣服，一声不响出院门跟着村民找失踪小孩子去了。

　　　　样子还是要做足的，万一两口子都毫无动静，村人不怀疑，警察会起疑吧？

　　　　后来，警察盘问，警犬四嗅。

　　　　大民提心吊胆了几天。

　　　　多亏那天的雨，冲洗了许多痕迹，警察无功而返，渐成悬案。

　　　　只是大民一直不敢跟老四和四婶眼神相接，他惭愧他心虚他在村里待不下。

　　　　他良心受着拆磨，可家里母老虎也不是好惹的。于是出外务工了，很少回家，除非过年。

　　　　有了大民的老实交待，大民媳妇那一关就好突破了。

　　　　事实面前，她也无可奈何坦白了。

　　　　不过，她的作案动机并不是如大民所说的是因为想捉弄下孩子。

　　　　“那个臭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民媳妇咬牙切齿：“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嘛，凭啥鼻孔朝天？”

　　　　警察就愣了。

　　　　“是，我是生的女儿，没生儿子。可我哪样比她差？每次吵架就拿我没生出儿子的事嘲笑。她算个什么东西？生儿子了不起啊？”

　　　　“所以，你的动机是……”

　　　　“她不是老拿我没生儿子的事嘲笑奚落我吗？我就让她没儿子。哼，气死她！”

　　　　原来真正的动机是如此不堪。

　　　　骆波和茅小雨已经在云海边的客栈住下来。

　　　　他们完全没有嫌疑，顺手帮警方破了这桩悬案，所以很快得到自由。

　　　　案情进展明晰，真正的杀人动机摊开。

　　　　茅小雨不知为什么就想起鲁迅那句名言：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这个不堪的世道啊，人心都扭曲了。”茅小雨长叹：“向小孩子下手，算什么东西。死一万遍都不够。”

　　　　骆波在栏边收起电话，脸色不太好：“她死有余辜不值得讨论。不过皮大爷刚才跟我通电话，说四婶疯了。”

　　　　“啊？”茅小雨脸变色：“为什么呀？孩子没找到时，她不是很坚强吗？怎么真相大白，反而精神出状况了？”

　　　　“就是因为孩子没找到，心里有一丝希望，憋着一口气吊着。现在尘埃落定，希望破灭，没有盼头，整个人就垮了。”

　　　　他说的简显易懂，茅小雨听得点头：“只怕是这样。”

　　　　静默了少许，茅小雨忽问：“老板，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骆波看她一眼：“我们没做错。让凶手伏法，是古今中外的唯一真理。”

　　　　“可是……”想到四婶，就这么疯了，茅小雨很内疚。

　　　　“别自责。四婶精神崩溃不是我们造成的。主凶是那人泼妇和他帮凶老公。”

　　　　茅小雨沮丧：“大道理我都懂。就是心里难受。”

　　　　他们住的客栈就在云海边，他们的屋子有个对着云海的露台，视野极佳，又私密性特别好。

　　　　是以，花生也冒头，在桌上吃面包果汁。

　　　　抹下嘴，花生发言了：“妈妈，别伤心。要不，我试试能不能治好疯病？”

　　　　“真的可以吗？花生？”茅小雨大喜。

　　　　花生并没有把握，只是点头：“试试吧。我不敢保证一定行。”

　　　　骆波无情的泼冷水：“一定，不行。”

　　　　“为什么？”茅小雨和花生异口同声问。

　　　　“花生医术了得，这点没错。可疯病是属精神方面的，不是身体肌肤方向的病症，靠外力治不好。”骆波指出问题症结。

　　　　茅小雨辩：“不试试怎么知道治不好？花生能令人起死回生，区区疯病，不在话下吧？”

　　　　花生却没犟嘴，而是托腮思索。

　　　　“那你说说，花生治了的几起病例，是不是跟身体肌肤有关？”

　　　　“是有关。但起死回生……”

　　　　骆波不得不道：“那跟鬼差有关。医术还是其次。”

　　　　茅小雨心凉半截：“所以，四婶的疯病无医可治？”

　　　　“有呀。医院不是有精神病方面的医物治疗吗？控制不让发病是可以的，彻底根治，怕是神仙也不行。”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花生不再坚持。

　　　　茅小雨就可惜：“唉！这世道，怎么就坏人没恶报呢？”

　　　　“你怎么知道没报呢？这不，凶手不是抓起来了吗？”

　　　　“只是抓起来，还没判刑呢。除非泼妇凶手死，才叫恶有恶报。”

　　　　“放心，她活不了。”骆波语气云淡风轻。

　　　　现在慎用死刑，大民和他媳妇，没有判死刑。而是一直无期一个有期。

　　　　宣判那天，旁听席挤满村民。

　　　　听到判了无期，大民媳妇嘴角带笑，表示不上诉。

　　　　四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趁着押犯人服刑的空当，拿了把尖厉的刀当场把大民媳妇捅死了。她的动作太快，大伙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上前拉扯时，四婶还紧紧抱着大民媳妇，手里的尖刀在她心口扎得很深，一个人拉不开，好几人才费力拉到的。

　　　　四婶被拉开后，开始又哭又唱，唱的是哄小孩子的山歌小调。张牙舞爪疯疯颠颠的。

　　　　她受不了刺激疯了，是人所共知的。村民作证，她是真疯了。

　　　　经权威检测，四婶是真的精神病，不用担负杀人的责任。

　　　　老四和女儿接她回家那天，下雨了。

　　　　看到熟悉的村庄，四婶哭的不能自已。

　　　　为免睹物思人，老四一家搬到城里，去陪上初中的女儿了……………………此是后话。

　　　　且说，当时的茅小雨并不清楚骆波那句‘她活不了’是什么意思。以为法院会判泼妇死刑呢。

　　　　她就稍感欣慰：“也算一命还一命了。可惜小孩子，还那么小……算了，不说这些了。”

　　　　骆波也振奋了下：“竟然来到云海，就好好享受假日时光吧。对了，听说云海那边有家烧烤特别有名，要不要尝尝去？”

　　　　“要去。”花生赞同。

　　　　茅小雨一反常态：“不想去。”

　　　　骆波奇了：“理由？”

　　　　“难排队，而且网上评价高的，大多徒有其名。就是一堆人跟风凑热闹。再且天气热，不想吃。”茅小雨理由很充足。

　　　　她又嘻嘻笑：“我现在最想喝冰汽水。你们谁想跟我去买？”

　　　　“我。”花生很积极举手。

　　　　“花生乖。”茅小雨问骆波：“老板，去吗？”

　　　　骆波摊手：“你请客我就去。”

　　　　“行，我请。说起来是要给你压压惊。那个泼妇竟然说你非礼她……哈哈哈。”好得意的笑。

　　　　骆波一头黑线。

正文　第331章　泼悍原配

　　　　云海就是一片比较宽广的湖而已，R省处内陆，当地人没见过真正的海，以为他们看到的广阔的湖就是海，加上每天春秋冬季，湖面云雾缭绕，是以得名云海。

　　　　夏天，湖面很难看到浓雾，不过湖水湛蓝，野鸟成群，景色也很美。

　　　　最近这十来年，云海一直是本地政府大力发展的旅游景区。配套设施齐全，吸引不少游客前来。

　　　　但夏季是淡季，人比旺季少很多。

　　　　茅小雨和骆波挑的季节正是时候，用较低的价位住最好的客栈，还能泛舟游湖呢。

　　　　在湖面上转了一圈，停靠在简易码头上，茅小雨看看天色，还很早，没到中午，于是提议：“老板，我看云海攻略上写着，往东去不远有古镇集市，咱们去逛逛吧。”

　　　　“行呀。”骆波精力也十足，并不太想回客栈。

　　　　沿着云海岸畔往东，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在拍照。或自拍或拍湖。

　　　　行至两百米远，左手边有一条石子小路，如果攻略没说错，是可延伸至集市。

　　　　这里稍偏，游客来的不多，湖边石椅上只相依偎着一对中年男女，窃窃私语低声谈笑，再无他人。

　　　　茅小雨瞄了眼就收回视线，朝石子小路迈步。

　　　　‘噔噔噔’迎面大踏步走来一保养良好的妇人，年纪三十多岁。神态汹汹，眼睛却不看路，而是急急四处瞟。

　　　　眼看快跟茅小雨撞个满怀，骆波出手，将她拎到一边闪过妇人急促的身形。

　　　　“靠。”茅小雨急扭头，差点要对这个撞到自己的女人比中指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伴随着一声尖利：“臭婊子。别人的老公偷吃有味是吧？”

　　　　只见刚才行色匆匆的女人正对着那对古椅的男女又打又骂。

　　　　“什么情况？”骆波侧头望见，不明所以。

　　　　茅小雨却兴奋：“原配捉奸的戏码。走，围观去。”掉头回走。

　　　　骆波望天翻个白眼，抚额叹：“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八婆。”

　　　　幸好这句话没让茅小雨听见，否则一定是场唇枪舌战。

　　　　“老婆，听我说。”那男的看起来不到四十，风度不凡，眉眼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帅哥。

　　　　“滚！别拦着我打死这死三八。”原配夫人来势汹汹，怒火攻心，一门心思要去揪打小三。

　　　　在茅小雨看来，那个小三也不年轻呀。

　　　　大约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不算漂亮，五官倒是温婉。

　　　　被原配逮个正着，也不急不忙，好像没做亏心事似的，只躲在那个壮年帅哥身后，也不还手，也不捂脸。

　　　　明明她脸上有一道五指印，却坦然亮在明处。

　　　　“老婆，你听我说。”男的护着小三，挡开原配的张牙舞爪。

　　　　“说说说，说个屁。当场捉奸，还有什么好说的。滚一边去。”原配窝火，手指尖尖就奔了老公那张护小三的心急的脸去。

　　　　“哎哟。”男的被挠了一下，痛的捂脸。

　　　　趁着他稍分神，原配扑向不声不响的小三，扬起起打算左右开弓。

　　　　这时的小三却抬手挡开原配的魔爪，关切的扶着男的问：“阿明，你没事吧？”

　　　　“我没事。”男的苦笑摆手。

　　　　这个时候，还你浓我浓的，原配快气炸了。

　　　　她又扑上前，一把揪住小三的头发，咬牙死命的一扯。

　　　　“啊！”小三惨叫。

　　　　“放手。”男的回身去扯老婆的手，严厉：“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原配不可思议：“你，你护着这个狐狸精？”

　　　　小三在她手底下呲牙咧目轻嘶痛气，却强自镇定：“阿明，我没事的。”

　　　　最恨这种装货！

　　　　原配手上使劲，抡起另一只手掌‘啪啪’愤愤扇小三耳光。

　　　　“陈岚！”男的连名带姓的，不称老婆了。

　　　　他越是紧张小三，原配就越气。完全不理他，揪着小三的头发左右乱晃，狠不得把她头给扭下来。

　　　　“嘶嘶，痛痛。放手。”小三脸都要变形了，却没有大喊大叫大哭大闹。

　　　　茅小雨觉得有点过分了。

　　　　打是可以，但打出人命，还是不太好吧？

　　　　她想上前做个和事佬，身形才一动，却见男的眼都红了，抡起巴掌扇向老婆：“叫你放手，你还不放？当我是死人呀。”

　　　　‘啪’这一记耳光十分响亮。

　　　　原配陈岚瞬间就懵逼了。揪小三的手不由放开，改捂脸，不可思议瞪向男的，一字一顿：“你，敢，打，我？”

　　　　但让她寒心的是老公并不给她安慰也不道歉，反而小心的扶着小三退到一边，关切：“小芬，你没事吧？哎哟，出血了。”

　　　　小三的嘴角有血丝渗出，男的很心疼，举起袖子就擦拭。

　　　　“龚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敢打我？我跟你没完。”陈岚也气红了眼。当着她的面，老公跟小三毫无顾忌的情深意浓，谁受得了。

　　　　她扑过去，这回是抓着男的撕打。

　　　　“不要打了，不要打他。”小三顾不得自己头皮还在剧痛，嘴角渗血，挥着拳头敲陈岚：“住手，不要打阿明了……”

　　　　陈岚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住手？何况小三娇滴滴的声音更是刺激的她不管不顾，猛抓猛挠老公的脸，没有半点平时端庄贵妇形象。

　　　　但是，男女有力量上是有差异的。

　　　　被挠了几下脸的男的，吃痛的反击，没几下就把陈岚掀翻在地，气愤的指着她：“泼妇！”

　　　　“阿明。”小三扑过去，望着他脸上一道一道的抓印，心疼的哭了。

　　　　“我泼妇？现在嫌我泼妇了是吧？”陈岚坐在地上，也委屈的要哭了。

　　　　男的，先抚抚小三的脸，很是心痛，又无奈。转头，厌恶对着陈岚：“你错了。我不是现在嫌，我是一直嫌。”

　　　　“你说什么？”陈岚愤起，指着他：“龚明，你把话说清楚。”

　　　　“我为什么娶你，你心里没点数？”龚明冷笑一声：“当初不是你要死要活倒追，非要嫁我不可吗？我明确拒绝无数次，还告诉你我有女朋友的。你是怎么说的？”

　　　　陈岚却没回答，而是指着小三恍然：“就是你。栗芬。”

　　　　小三栗芬把头发捋了一遍，毫无惧色迎着她吃人的目光，温和：“是我。我就是他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的女朋友。你不是派人查过我吗？怎么，十年不见，贵人多忘事？”

正文　第332章　休想我成全你们

　　　　陈岚眼光在二人身上流转，忽然明白了：“原来你们这对渣男贱女一直在鬼混！龚明，你有两下子呀。啊？把我瞒得死死的。你牛逼啊！”

　　　　龚明坦然：“少阴阳怪气的。反正你也看到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还有理了？”陈岚快抓狂了：“你，你就瞒着我搞小三小四，还理直气壮？”

　　　　龚明翻翻眼。

　　　　小三栗芬却道：“不但阿明理理直气壮，我也不怕你。陈岚，你不就仗着几个臭钱吗？”

　　　　“呵呵，对，我是有钱。所以渣男就看上我的钱了。不服呀穷鬼。”陈岚冷笑。

　　　　栗芬淡然一笑：“我是穷。但我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下作事。”

　　　　陈岚眼神微闪，高昂头：“蠢婊子，你现在不就趁人之危抢我男人吗？”

　　　　“我没抢阿明。我们一直在相爱。”栗芬不理她的粗骂，温和一笑：“你才是那个抢男人的死三八。你才是我们爱情的小三。”

　　　　陈岚咬牙，捏起拳头。

　　　　龚明护着栗芬后退，拉开距离，说：“陈岚，我没什么好说的。谢谢你当初帮我家度过难关。但是我喜欢的一直是小芬。”

　　　　“你，你要干什么？”陈岚颤声问。

　　　　“离婚。难道我们还能貌合神离的过下去？”龚明认真叹：“幸好咱们没孩子，你也还年轻。放过彼此吧。”

　　　　陈岚心头一凉，没想到这十年的夫妻恩爱，竟然是折磨？放过他？

　　　　“休想。”陈岚眼神疯狂：“休想我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那你想怎么样？”

　　　　陈岚却凄然一笑：“我不好过，你们休想好过。龚明，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栗芬无语了：“他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你又何必呢？”

　　　　“闭嘴。我们两夫妻说话，没你贱人插嘴的份？”陈岚勃然大怒。

　　　　栗芬搓搓脸，无奈叹：“我也是当事人呀。”

　　　　“滚。”陈岚对着她简直想用眼神杀。

　　　　龚明搂着栗花，正色：“陈岚，我今天就实话实说了。我对你没感情，只有感激。我从来没爱过你。以后也不会。”

　　　　“你，你怎么这么绝情？”

　　　　“我谢谢你对我好，帮我。但爱情真不是钱能买来的。咱们也做了十年夫妻，好聚好散吧。”

　　　　“想得美。你别想好。”陈岚偏执道：“想散伙，可以呀。从这里跳下去。”

　　　　她指的是云海。

　　　　龚明显得很无奈，苦笑：“陈岚，都是成年人，别意气用事行吗？”

　　　　“不行。”陈岚阴冷一笑：“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落在贱人手里。”

　　　　“我是人，不是物品。”

　　　　“你当然是物品，是我十年前用二十万买来的充气男人啊。”陈岚有点口不择言了。

　　　　幸好除了围观的茅小雨和骆波，并无他人。

　　　　龚明侧头瞥一眼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这对年轻男女，很无语对陈岚：“别把话说那么难听。”

　　　　“想听好听的，你配吗？”陈岚步步紧逼。

　　　　龚明好脾气叹：“好好，我不配。我穷小子配不上你千金大小姐，我自动滚行吧？”

　　　　他揽着栗芬，低声：“小芬，我们走吧。”

　　　　“嗯。”栗芬脸上头上略狼狈，但眼神却明亮有神。

　　　　竟然话都摊开说到这个地步，以后他们约会不用再偷偷摸摸了，真好！

　　　　“站住。”陈岚大步上前要扯龚明：“我让你走了吗？”

　　　　龚明躲开她的手，平静道：“要么，我们仨个成年人好好坐下来谈一谈，要么我走。我惹不起还不许我躲吗？陈岚你不要太霸道。”

　　　　“是呀，我霸道，我泼妇。”陈岚眼里有狠光一闪而逝，磨着牙：“我可不能空担这种恶名。”

　　　　龚明觉察不妙，提高嗓门：“你想干什么？”

　　　　陈岚来捉奸，来的比较仓促，身上没带什么小巧武器。

　　　　但她别出心裁。

　　　　她抡起斜挎包砸向龚明。

　　　　龚明本能往旁边躲。

　　　　陈岚眼疾手快，拽着要扑过去的栗芬，往云海纵身跳。

　　　　“啊？”栗芬大急，尖叫。

　　　　‘扑通’两人在眨眼间就拽滚着跌进云海。

　　　　茅小雨真的只是眨下眼，就看到场内情势发生转变。

　　　　龚明厉声大叫：“小芬。”马上就跳下云海要救人。

　　　　“哇靠！这是要干什么？”茅小雨惊呼。没看懂原配的目的。

　　　　恨小三想她死，但没必要自己也搭上吧？

　　　　骆波却开始解衣：“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云海水清又透亮，但很深。

　　　　靠近岸水稍浅，一旦滑远就深不可及，并且湖底下水草蔓生，只合适游玩欣赏，不适合下水潜游。

　　　　‘扑扑’水花拍打。

　　　　栗芬沉沉浮浮，艰难：“阿明……”她不会游泳啊。

　　　　“小芬，坚持住。”龚明奋力游过去。

　　　　陈岚会游泳，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