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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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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波本来是在犹豫的。帮鬼这件事吧,真不是太难。无非就是人海茫茫寻找一个上年纪的老头子而已。

    难的是,骆波担心帮了这次,万一别的冤鬼闻风而动都来求助怎么办?

    他是开当铺的,真不是做慈善。

    不过,茅小雨的提醒倒是及时。他对细软也感兴趣。正愁手头的钱渐渐花光。送上门一笔横财,不要白不要。

    “可以。不过……”骆波点下头,却有附加条件:“我们怎么做,你不能过问。只需静待消息便可。行吗?”

    黄小果猛的轻松笑了下,忙不迭点头:“行行,太行了。我都听你的。”

    茅小雨闲闲纠正:“是听我们的。我也在帮忙的人之一。”

    “嗯。先谢谢你们。”黄小果真心实意的道谢。同时对茅小雨露出微笑:“素素跟我说,你最热心助人的,我原来还有些不信,现在全信了。”

    “多谢江素素高度评价我。”茅小雨回以热情笑容,好奇问:“你跟江素素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黄小果微咧嘴:“其实我们并不是多要好的朋友。我在地府没有朋友。我想素素是同情我,所以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吧?”

    茅小雨笑说:“我以为人性复杂,没想到鬼性也复杂。江素素对你充满同情,不惜冒着被鬼差抓的风险求助我们。却又对我们太过小心眼,差点害得我们回不来。嗯,真是无法琢磨。”

    “是吗?”黄小果当然不清楚江素素对他们做了什么。

    骆波挥手:“行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天不早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开始要正式忙你的事了。”

    “是是。不打扰两位了,我这就走。再次感谢。谢谢。”黄小果一听就惶恐飘起,盈盈下拜后,融入夜色中。

正文 第181章 争细软

    大厅重新恢复平静。

    茅小雨看着骆波,搼搓手试探:“老板,我能做什么,尽管吩咐。”

    “哟,良心发现了?”骆波真的意外哦。

    这话茅小雨就不爱听了,拉长脸:“我良心一向大大的好。”

    “是吗?你不是一向揽了闲事就丢给我吗?”

    茅小雨哑口了下,却不服气:“我没有丢给你?我只是邀请你加入我的管闲事小组而已。再说,也不叫管闲事,那叫做好事。你不是每次都得好处吗?干嘛斤斤计较?”

    骆波翻翻眼:“我得什么好处了?”

    “呐,老板,你这就是耍赖了吧?”

    骆波摊手:“细软什么的都归我,这才叫得好处。同意吗?”

    茅小雨惊的下巴一掉,忿然:“你怎么好意思独吞?”

    “因为我出力最多啊。你就动动嘴,想分一半,没门。”

    茅小雨嘴角小小扯着,拨拉下眼镜,用重瞳之眼剜着他:“我也可以出力啊,你可能带上我啊。”

    “带上你?作用是:拖后腿?”骆波相当毒舌。

    “我几时拖你后腿了?”

    “时时。”

    茅小雨跟他讲不清,把花生叫出来拉同盟:“花生,你说,妈妈是拖后腿的人吗?”

    花生揉着眼睛摇头:“不是。”

    “听听,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

    骆波嘴角一勾,撇个意味深长的冷笑:“在法律层面上来讲,有亲情关系的人作证是不与采纳的。儿子作证妈妈,也就你信。”

    茅小雨被驳的哑口无言,却扭头朝门外去。

    这都大晚上了,花生一头雾水,赶紧问:“妈妈,你去哪呀?”

    “嘿嘿。先下手为强。”茅小雨回头冲骆波得意狞笑,拨脚就跑。

    骆波抚额,小声:“笨蛋。”

    江岸凉风习习。对面灯火渐暗。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茅小雨张开双手,嘴里默念:“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右东。”右手摆了摆,然后又念念有词:“由东向西,十二根石柱下……”

    战乱年代,富人家埋宝藏是常有的事。不过大多数是埋自家后院树下,埋河畔的倒是少数。但也不是绝对没有。

    东江岸是最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了。原来可是荒凉少人行。把细软埋这里,也算是个创举。

    “一根,两根,三根……”茅小雨扶着江岸栏杆数桩子。

    数到第十时,她愣住了。

    不远处,骆波双手背负着,一派洋洋得意看着她。

    “妈妈,你来晚了。”花生飞过来报信:“叔叔起出了一个铁皮盒子。好重的样子。”

    茅小雨忍了又忍,没有当场发脾气,而是对花生笑笑:“妈妈知道了。”

    大踏步走上前,茅小雨也不用多问他为什么抢在前头?为什么这么快起取?这些对一个老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拿来看看。”

    骆波一只手从后背转出,正好提了一个长方形的铁皮盒子。盒子上还是泥土,铁绣斑斑的,一看就是旧家什。

    “好了,看完了。晚安。”骆波晃晃盒子,转身就走。

    她要看,就给她看喽。反正看铁皮盒子外观又没损失什么?

    “站住。”茅小雨闪电般拦住他,咬牙:“打开看看。”

    “理由呢?”

    “我也有份的。”

    “你没有。”

    茅小雨恶狠狠剜着他:“黄小果忙,你不用插手了,我全程负责。”

    “哦?”骆波挑眉,不信。

    茅小雨正色:“我说话算数。她的事,我揽下的,我来解决。你,放下盒子,一边去。”

    “你确定?”

    “确定。拿来。”都不需要骆波插手帮忙了,江素素给的好处,自然也轮不上他。

    骆波神色淡淡的:“发个誓先。”

    “发,发什么誓?”

    “发誓,你不用我帮忙,不用我操心。对了,是当着花生的面发誓。”

    “为什么?”

    骆波斜眼:“什么为什么?发个誓我才信是真的自己单干,不用我出手。”

    茅小雨晃了下头:“我是问为什么当着花生的面发誓?”

    “因为怕你脸皮厚道德度不高,欺天瞒地反悔无所谓。不过当着花生的面,我相信,你是有所顾忌的。”

    茅小雨气咻咻:“你才道德度不高?我说话是算数的。”

    “谁作证?”

    “我……”茅小雨垂下头,旋即抬眼看向花生。

    花生审时度势,好心的劝:“妈妈,还是不要赌气了。有叔叔帮忙,会很快解决的。”

    “可是,他要独吞财宝。”

    花生不知钱财的重要性,天真道:“那就给叔叔啊。反正叔叔养咱们。”

    “没有。不是,错了。”茅小雨三连否认,严肃:“妈妈是自己养自己。”

    花生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发个誓,盒子给你。很公平的交易,快点。”骆波还催上了。

    茅小雨看一眼生锈的盒子,又看看花生。一咬牙,一跺脚:“发就发。怕你呀?”

    “妈妈,等一下。”花生紧急叫停。

    “怎么啦花生?”

    花生飞停在盒子上,扬起脸认真说:“妈妈,先看看盒子再说吧?要是里头装的不是财宝呢?”

    “呃?不会吧?”

    “是很重的样子,可不一定是财宝呀。妈妈,慎重啊。”

    茅小雨犹豫了,伸手:“我掂掂。”

    “没门。”骆波避开又拒绝了。

    茅小雨不敢肯定了!万一里头装的是金圆券什么的,可不值钱啊?战乱年头也没相隔多久,物件不算文物的。

    “哼,难不到我。”茅小雨呲牙一乐。

    她会望气啊。人有五运六气,真金白银宝石也有财气啊。要不,有个成语叫珠光宝气呢?财气也是气,可以望见的。

    骆波知道她要发挥望气的优势,却也没故意设障碍,漠然抬下巴:“望呗。”

    把眼镜取下,茅小雨凝神,专注的盯着那个铁皮盒子。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无论她怎么改变角度,就是望不出财气。

    没有白虹,表示没有古物。没有紫气,表示没有宝物。更不要提什么七彩莲宝和气成华盖了?难道,这里头装的并不是什么宝藏,只是一些寻常的家什?

    茅小雨略略后悔:早知这样,就不该跟骆波意气相争了?唉,大意了!

正文 第182章 晨曲

    “算了。看你这么缺财,我宽宏大量就不跟你争了。”茅小雨对自己的望气术还是有点信心的。所以故做大方的摆手,表示不要好处了。

    骆波并不意外,一边嘴角翘起,问:“确定了?”

    “有花生作证,我说话算数。”

    “那我就却不之恭了。”骆波装做看不出她的私心追诉,笑眯眯的抱着那个盒子返身回家。

    茅小雨心里又嘀咕了:这家伙一向精打细算,不做赔本卖买的,怎么会这么看重这个盒子?他明明知道我望过气了,也应当知道我推让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还一副露喜滋滋的模样?

    难道,看走眼了?

    茅小雨又摇头自我否定:不可能!自己不会看走眼了。一个普通的铁盒子,她还是有把握的。

    怀着这种纠结矛盾的心思,茅小雨洗漱毕,爬上床还在左思右想。

    花生却困了,早就打着哈欠睡在枕头一侧。

    夜渐深,茅小雨也熬不住沉沉入眠。

    骆波却没闲着,他来到老朋友银兄家,借到了那面可视过去未来的镜子。

    翌日,天气睛朗。

    骆波忙了一夜,睡来后,窗外日上三杆了。

    “咚咚,老板。“茅小雨轻轻敲门。

    这都快中午了,骆波怎么还不出门?茅小雨并不关心骆波有没有事?关心黄小果的事,他到底几时开始查起?

    骆波不应,继续赖床。

    “老板?”茅小雨稍微加重了叩门声。

    骆波抓起枕头准备丢过去,却看到门把手在轻轻转动,他不由好气又好笑。

    房门没有反锁,就是关上而已,骆波对自己的安危很有把握。寻常小毛贼深夜不敢进来,因为这里阴阳交界。妖怪同类,那就更是不用锁门了,人家有几千种方法开门。

    至于茅小雨,骆波还是相信她的节操的。不会随意乱闯房门。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传来茅小雨小声吩咐:“花生,去看看他醒着还是睡着?”

    “嗯。”花生悄悄飞过来,看一眼床上骆波自然的闭着眼睛,转回去报告。

    茅小雨大喜:“睡着就好办了。”

    她小心翼翼把门推开一点,猫着腰侧进。眼睛嘀溜溜乱转,把骆波的房间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巡扫一遍。

    那个生锈的铁盒子呢?

    茅小雨蹑手蹑脚打开衣柜门,没有。

    床底下呢?也没有。

    摸着下巴疑:房间又不大,能找的都找了,会藏在哪呢?

    “妈妈,我找过了,都没有。”花生小声汇报。

    “奇怪了?难道连夜转移了?”茅小雨就更纳闷了:“是什么宝贝,至于这么重视吗?不过,他应该没有别的落脚点吧?会藏到那里去呢?”

    “交给我一个老朋友了。”骆波不咸不淡的回答。

    “老朋友……啊?”茅小雨惊骇极了,怔怔看着在床上枕着下巴的目光嘲讽的骆波,小小结巴:“你,你怎么……老板,你醒了?”

    骆波脸上的嘲笑更浓:“做贼啊?”

    “没有。我是看你这么久没下楼,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过来敲门。谁知,敲了好久你也不回应。那我就更加担心了。不得不冒然的未经你允许过来,不好意思。”

    “担心我?”骆波转头看窗上洒过来的阳光,问花生:“花生,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

    花生到底小,一时没转过弯,老实:“不是呀。还是从东边升起呀。”

    茅小雨深深垂头。

    “给你一分钟,另外给个令我信服的理由,否则,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惩治你的不请自来。”

    “老板,没那么严重吧?”茅小雨叫苦。

    骆波眼神懒懒看着她:“开始倒计时。60,59,58……”

    跟他对视数秒,茅小雨举手:“行了行了,我坦白。”

    反正什么都瞒不过骆波,他早知她来意,不过是要她亲口说出来而已。

    茅小雨如实:“我就是想看看昨晚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宝贝嘛。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呃?当然,你要是善心发作,分我一点,我是不介意的。”

    骆波冷笑:“分你一点?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不是。”

    骆波继续冷笑:“你是。昨晚是谁让花生作证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快狠准,直击茅小雨的要害。

    她却打起了太极,顾左右而言他:“老板,黄小果的事,你打算几时开始呀?”

    “哼哼。”

    “老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正式开始呀。”

    骆波斜横她一眼。

    茅小雨若无其事的讨好:“老板,我能做些什么?”

    “做饭。”骆波没再穷追不舍非得让她承认自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了。

    茅小雨一下高兴起来:“我今早买了很多肉和菜,打算中午大展身手了。老板,你现在饿了是吧?我这就做去。”

    “嗯。”骆波只轻微点头。

    “等着,马上就好。”茅小雨巴不得快掉出房,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骆波视线飘向花生。

    “我,我去帮妈妈洗菜。”花生很心虚,生怕被抓着审问,嗖的飞出去了。

    骆波的早餐和午餐合并在一起了。

    凭良心说,茅小雨的手艺比不上店家大厨,可是家常小菜做的挺对骆波胃口的。卖相不佳,但味道相当赞。

    吃饱喝足后,茅小雨刷了碗,洗了手,解下围裙到厅堂来。

    老样子,并没有客人上门典当东西,骆波很清闲的在剔牙。

    “老板,到底怎么找谢九呀?”茅小雨性子偏急。

    “急什么?我自有分寸。”

    “到底是什么分寸啊?说出来听听。”

    骆波这顿饭吃的美,心情也好,没有趁机嘲笑她,眯着眼睛提醒:“还记得胡青求助那次不?”

    “当然记得。你借了一面古镜……等等。”茅小雨眼眸一亮,兴奋:“老板,打算故伎重施用古镜隔望谢九的人生轨迹?”

    还是那句话:“你还不算太笨,智商可以抢救一下。”

    茅小雨鼻子歪了歪。

    为了帮黄小果达成遗愿,暂且忍了。

    把情绪控制好,茅小雨扯个假笑:“这面古镜的主人好大方呀。”

    “大方?我广陵散不是白给的。”

    “什么?”

正文 第183章 镜看

    茅小雨不可思议:“老板,你的朋友不是无偿借镜子?”

    “嗯。”骆波不太想告诉她,上次是无偿的,这次是有偿的。朋友归朋友,借的太频繁,朋友也很为难。

    毕竟,这面古镜价值无法估量,且是朋友心头宝。他也得识趣不是。

    “好吧。有偿借,其实也挺好的。老板,快拿出来,找找谢九的踪迹。”

    花生很好奇:“妈妈,什么镜子呀?”

    “很神奇的古镜,相当于外国女巫的水晶球。”

    花生还没看过水晶球,茫然:“很贵吧?”

    “不,花生,这不是贵贱的原因。”骆波擦擦嘴:“我这面古镜,有市无价。嗯,无价之宝。”

    这么说,花生兴趣挺浓的,天真的催着:“叔叔,快拿出来看看。”

    骆波呶嘴:“去关门。”

    茅小雨立马遵命:“好嘞。”

    虽然大白天典当铺又关门,不过邻居也习惯了。谁让长生典当铺生意清淡是出了名的呢。

    关好门,也把阳光关在外面。

    屋里顿时冷清多了,不过还是能听到外头的隐隐传入的人声喧哗。

    “上楼。”骆波嫌吵。

    楼上,隔音效果稍好点,来到骆波房里。

    把窗帘拉上,骆波才小心翼翼捧出寻面古镜。

    茅小雨上次看过了,倒也没觉着多稀奇。花生是第一回见,扑飞过去小嘴啧啧:“好漂亮啊。”

    古镜有两个巴掌大,圆的很弧线特别柔和。四周还镜着一层花纹,跟镜背面繁复的花枝蔓叶的纹路是一脉相承的。

    镜背面正中有个突起的地方,像是镶了绿松石似的。

    “咦?叔叔,怎么镜子没照出我呀?”花生发现古怪的地方了。

    镜面的光亮比较哑,不像普通镜子那么亮的透明。他凑过去想照一照自己,完全照映不出来自己的脸。

    骆波笑说:“这就是宝镜的与众不同处。”

    花生很期待:“从镜子里看不到我,那能看到什么?”

    “过去,未来。”

    茅小雨撇下嘴:“过去我认,未来的话,好像有夸大的成份吧?”

    “切,你懂什么。”骆波嗤之以鼻。

    “我不懂,麻烦开始演示下。”茅小雨巴不得呢。

    上次观镜,只能看出雌蛙的过去,并没有看到它当前的状况,所以茅小雨是不太相信对看到未来的。

    “演示?你当我表演戏法呀?”骆波嗤的更厉害了。

    茅小雨不跟他打嘴伏,换了个话题:“怎么回看谢九呢?生辰八字也没拿到,与他有关的一切物品也没有?老板,难度颇高啊。”

    骆波却耸下肩:“对我来说,没难度。知道具体年份地方就行。”

    “啊?”茅小雨惊喜又恍然。

    上次胡青也只是说出一百年前,东江水这个地方,然后就能看到雌蛙的一生了。看来,她低估这百古镜了。

    花生兴奋催:“叔叔快点快点。”

    “马上就来。”骆波先在镜面上摸索一阵,然后把镜子安稳放在桌正中,嘴里念念有词,神情相当严肃。

    茅小雨和花生屏声静气,不敢打扰他。

    哑光镜面忽然轻嗤的一声,徒然亮度明亮,圆圆镜面,隐隐绰绰开始显露山水人物。

    这感觉吧?就好像坐在电影院看屏幕上的电影。

    先是好山好水,接着像是飞机轰炸,衣着灰旧的老百姓在四散惊逃。看图片,是在乡间,并不是大城市。

    如何判断来到什么年份呢?

    画面瞬变,墙上开始出现激动人心的鼓舞口号。落款正是事变当年。

    听不到画面人在说什么,但他们的精神面貌相当振奋,虽然时不时有敌人添乱,但却都那么乐观。坚信一定会把侵略者赶出这片土地。也坚信自己信仰的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镜头终于捕获到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少年。

    他做什么事都积极,浑身都是劲,整天笑呵呵的。

    “这个是谢九吗?”茅小雨忍不住小声问。

    骆波轻点头:“嗯。”

    “没弄错吧?”不怪茅小雨疑虑未消。实在那么多人,那么多乐观的少年,怎么就锁定是这个呢?

    骆波斜她一眼:“宝镜错的机率目前为零。”

    茅小雨张张嘴,到底没杠上。

    错的机率为零并不等于就不会出错。也许呢?万一呢?

    镜头捕捉到那名整天笑呵呵的少年后,便没再乱转画面了。

    少年吃饭,少年练枪,少年练站姿,少年帮老乡挑水,少年累倒在大通铺,但脸上的精气神却丝毫未减。

    看天气是下半年,忽然有一天,紧急集合,大队人马要开拨离开。

    老乡们舍不得,送了一里又一里。

    虽然听不到声音,茅小雨不知怎么就想起来那首很有名的歌《十送红军》不知不觉心里唱起来。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雨里格绵绵,介支个秋风寒。树树里格梧桐呀落尽,愁绪里格万千压在心间。问一声亲人红军啊,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蜀犬吠日山……’

    队伍出发了,并不顺利。很快就遇到了敌人的围追堵截。谢九手里也发了把枪,脸上明显紧张又忐忑。

    因为年小,他还没真正经历过战争。

    这只队伍前路艰难,但从未后退。沿途,惊险不断,大多数顺利过关。

    开始三餐不继了,开始出现掉队的情况了,也开始愁云惨雾了。

    谢九体力还算好的,毕竟从小就干农活,一直没断过。可他还是跟同伴掉队了。

    路过经匪著称的某地。

    乡村,景色相当怡人,老百姓不如原来待的地方那么热情拥护。看到他们,都惊怕的关门不理不睬。

    谢九能理解,毕竟他们也是兵。自古兵匪一窝,是扰民的两大主力。

    同伴是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虽然掉队,但没有当逃兵,而是继续追随大部队的足迹前进。

    田陌间,有户旧旧的农家,四周没有其他人家。

    谢九仨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讨杯干净水喝,能讨到吃的更好。

    他们牢记军律,不敢冒然闯入,便坐在屋前捉虱子。

    好久没痛快洗澡了,也好久没这么放松的捉虱子了。天气可真好,天可真蓝,风也真温和啊!他们眯起眼同时想起不久前那样斗志昂扬,欢歌笑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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