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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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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大人伸手扭了她一下鼻子:“你是没见过狼吃人,因为你吃人!”
宫鸢尾愣怔一下,婉转浅笑:“大人真是说笑了,奴家哪里吃过人,唯一一次黄鳝汤,大人还未让奴家尝尝鲜。说到吃人,胡凌妈妈可是一点都没犹豫,一碗汤,一口而尽,回味无常呢!”
我已经站回胡椒身边,保定大人眼神,冰冷的扫过:“瞧你这小嘴儿,无论做什么,都是深得我心,要不要我给你单独炖上一盅,让你好好品尝品尝呢?”
宫鸢尾撒娇般扭捏摇晃着保定大人的手臂:“大人,您不要取笑奴家,奴家胆子小,见不得大场面,更见不得血淋淋的场面!”
“见不得,见习惯了,也就不足为奇了!”保定大人带着她飞快的走了起来。
胡椒眼神盯着他的背影,紧随其后。
胡椒和保定大人渊源肯定极深,保定大人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人想杀一个青楼女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胡椒用手扇在他的脸上,他都能忍下这口气,除了极深的牵绊,谁人又能做到这一点?
“养了狼,可以把狼驯服,训服就不吃肉了!”胡椒冷冷的说道:“但是,如果一开始没有训服,以生肉养之,就会充满野性,他是主人,他让狼咬谁,狼就会咬谁!”
“是真正的狼吗?”见胡椒如此之说,不知怎么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胡椒冷瞥了我一眼:“你说呢?不是狼,难道还能养人不成?”
心中寒意越来越深,怪异的感觉蔓延。
保定大人府后院以外,是一片竹林,娇嫩的竹子冒出头来,沾上露水,倒是可爱。
阵阵吼声夹杂着幼女的哭喊以及茶妈妈求饶之声。
阵阵的吼声不像是狼,真的不是狼,我的步子极其缓慢,胡椒如常态一样,她早已知晓保定大人养的不是狼?若早知道何故早先否认说不是狼……
脚踩在娇嫩的竹尖上,便把它从头踩碎,竹林干枯的叶子,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我的心抗拒的靠近,落了胡椒妈妈两三步之远。
保定大人边走边撕开自己的衣裳,又如第一次我见他时的样子,衣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明明三月的天,根本就没有燥热都要袒胸露怀……而且他喜欢衣袍松松垮垮,这是何种道理?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胡椒停下脚步,劈头就道:“你这一想事情就失神的毛病,你得改一改,不然的话,别人随时随地都能掐死你!”
我连忙把视线收回来,我一直在盯着保定大人的背影:“妈妈教训的是,因为听到狼的嚎叫,故而心境不宁微微失了神!”
胡椒目光如炬望进我的眼中:“下次心境不宁,失神能要了你的命,这片竹林后面是山,山上老虎豹子狼不在少数,你要小心了,一不小心,从山上随便飞奔下来一个什么,你都得尸骨无存!”
我浑身一震,隐藏在眼底的害怕:“妈妈教训的极是,苏儿紧跟妈妈身后,绝不再移半点!”
胡椒手中的帕子直接丢到我身上:“看到什么,就算大叫,用帕子捂住嘴,别叫出声来惹人厌!”
我急忙接着帕子:“苏儿知道了,有劳妈妈提醒!”
吼声越来越紧幼女的哭喊嗓子都扯破了,茶妈妈声音中饱含恐惧,似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来到了保定大人养的狼圈旁,阵阵恶臭散发开来,幼女的哭喊越发撕心裂肺。
我紧靠胡椒!
胡椒神色不明盯着狼圈!
幼女被绑吊在杆子上,就像在竹竿上绑上鱼饵,在水面上找合适的位置扔进水里,等待鱼儿上钩。
桅杆摇摇晃晃,幼女双腿扑腾早已尿湿裤子,狼圈里根本就没有狼,而是人。
那男人发丝纠结满脸胡须污秽,身上破烂的衣裳仅够遮挡脆弱的部分,眼神凶狠,直勾勾的盯着桅杆上的幼女。
桅杆向下一倾斜,他趴在地上就往上面窜,伸手去够幼女,嘴巴散发出来的嘶吼像一个兽,不像一个人。
茶妈妈见到保定大人,一下子扑腾过来:“保定大人,奴家着实胆子小,奴家可不可以先行告退?保定大人的狼喜欢幼女。奴家保证每隔几日,就会送上一个幼女!”
保定大人在高高的围栏上,看向圈内的人:“茶妈妈,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本大人养了狼,你都不知道,在四周城里,你还混什么呢?”
茶妈妈吓得脸色发白,直接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保定大人,奴家知道,知道了,现下什么都知道了,请保定大人再给奴家一次机会!”
“给你一次机会?”保定大人拉了一把宫鸢尾:“你问问她,你一手培养出来的瘦马,她愿不愿意给你机会,如果她愿意,皆大欢喜,不愿意,对不起啦!”
茶妈妈跪在地上拉着宫鸢尾的裙摆哀求:“鸢尾,妈妈从未亏待于你,你赶紧说一句话!”
宫鸢尾把裙摆一拉从茶妈妈手中抽出来,头斜靠在保定大人臂弯之上:“奴家自然是听大人的,妈妈是对我不薄,可是大人也是对我极好,非得选择的话,自然选择大人,做大人身边的人,比跟着妈妈强多了!”
宫鸢尾的话让茶妈妈面若死灰,胡椒上前把茶妈妈搀扶起来,让她靠在狼圈外稳住身形,“左右不过是人,茶妈妈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既送了不少幼女过来,现在知道她们的去处,自己也跟着去,不是什么坏事!”
茶妈妈顿时站不住直接腿脚无力,顺着狼圈滑落在地,胡椒对我招手:“苏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记住了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是说,自己都不希望被人如此般的对待,推己及人,自己也不要那般待人,出自于论语,颜渊!
不敢看保定大人的眼,向前走过去:“妈妈只管吩咐如何去做,苏儿去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做死的人就是我,做,有生,不做,只有死。
胡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点了点头:“把茶妈妈扶起来,那两个幼女模样清秀乖巧可人,如此死了,倒是白白浪费银两。保定大人,这么一个畜生,您给它吃这么好的东西,您就不觉得浪费吗?”
保定大人意味深长:“没有觉得浪费,这个畜生,我找了十年,近些年才把他找到,圈养在此,从不给吃喝。本来想迟些日子,通知八大妓馆的人来看,没想到,让你先看了去,你说他能活到现在,是不是顶级的奇迹呢!”
仇人。
里面那个如畜生般养着的人,是保定大人的仇人,他恨之入骨,所以把他当畜生般养着?
胡椒斜着身体,犹如倒挂在圈上,伸手要去触碰狼圈里的人,狼圈里的人,双眼早已看不见人的感情。
眼中尽是癫狂,见到有手下来,双手趴着就来,胡椒猛然手收回来,狼圈里的人用手使劲挠在围墙上。
十个指头顿时鲜血淋漓,他发出吼叫,疯了般的吼叫,眼中癫狂全然是对食物的渴望,饿极了,对食物的渴望。
胡椒甩了甩手上不存在的灰,这才点头回保定大人:“的确,奇迹中的奇迹,你看他饿成这样,你怎么不把他的肉,让他自己吃啊?”
“幼女不是更嫩吗?”保定大人带着笑容问道:“你看我对他多好,是不是?”
胡椒不可置否:“的确对他够好,好的让我意外!”
我已经把茶妈妈扶了起来,紧紧的靠在围墙上,只要我手上一用力,茶妈妈都会倾身而下。
“你要那两个幼女?”保定大人手微微一抬,指向桅杆上的幼女,“你越发心软了,简直是同情心泛滥蠢的无可救药!”
“还不是你教的!”胡椒似乎不自觉地就和保定大人杠上了一样:“你力挺他人做西周瘦马,断了我的财路,我想另寻僻近,这两个幼女不错,买时最多几文钱,养个三五载,价值可就千两了!”
“拿别人的性命?不拿她的性命来换?”保定大人手慢慢的移向我,“废棋,留着无用,殿下觉得无用!”
“谁说无用了?”胡椒浅浅笑开:“游戏才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知道,所以,有用的!”
保定大人手一收落在宫鸢尾胸脯滚元之上,使劲的蹂躏着,宫鸢尾口中不分场地的溢出阵阵细碎呻吟!
“那你要怎么用?”
保定大人直勾勾的望着胡椒,胡椒微微上前仿佛看不见他青天白日不堪的动作:“自然这样做!”她说着扭头对我道:“推她下去喂狼!”
我知胡椒在教我手把手的杀人,手紧紧的抓住茶妈妈把她的身子向下,准备推下去……
岂料,人将将死,爆发力特别的大,茶妈妈反手一拉,使劲的拽着我:“要死一起死,我才不要给别人吃!”
砰一声,她没有下去,把我甩了下去!
下面污秽遍布,屎尿纵横,我顿时全身污秽。
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保定大人哈哈大笑:“胡椒,瞧瞧,你看中的人真是不堪一击,明明自己占先锋,都能让别人占了先机,你让她等着被吃吧!”
胡椒身体向下倾,试图转移圈里人的注意,圈里的那个男人,失语磨着牙,并没有受到胡椒的诱惑,而是手脚并用向我扑来。
啊了一声慌里慌张连滚带爬一躲,脸上头上被溅了屎尿,暂时逃脱圈里那个男人的扑倒。
“没有用的!”保定大人笑的狰狞:“没有人落下去能活着出来,你要保的人,会在你面前,被人咬断喉咙,会在你面前,被人食肉!”
我爬起来,圈里的那个男人,蹲在地上,两只手伏在地上,就像兽一样,弓着身体,再怎么想着把我一击击中。
围墙很高,就算我一跳,胡凌能拉住我的手,她的力气也把我拽不上去。
胡椒很是恼怒:“保定大人,你慢慢尽情的笑,看我救得救不得!”
我的背后紧紧的贴在围墙上,警惕的看着圈里的男人,他也在找机会,突然之间,胡椒大声道:“苏儿,把他给我杀了!”
话落,一把刀落在我的面前。
我弯腰去拾,圈里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向我扑来,我的手还没够到刀柄,他嘴中呼出恶臭的气息扑向我。。。。。
砰一声,我和他中间掉下了一个幼女,幼女脸朝下,摔在地上,嘴里灌了屎尿。
圈里的男人立马舍我而去,已经黑的看不到肌肤的手,一把抓住幼女,对着幼女细嫩的脖子张口咬下去。
吧唧一口,幼女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
幼女惨叫一声身体抽搐,圈里的男人一口咬断了她脖子上的血脉,微微用力向后一撕啦,脖子上一块肉被他撕裂。
哐当一声,惊魂未定的我视线向上望,胡椒双手握着刀柄,刀砍在围墙之上,刀旁边就是茶妈妈。
幼女在桅杆上拴着,是胡椒砍断桅杆,幼女落了下来,挡着圈里的男人救了我一命。
胡椒眼神冷厉凶狠对着茶妈妈:“你是自己跳啊,还是我送你跳?”
茶妈妈眼泪哭诉:“胡椒,咱们井水不换河水,你不能为了两个幼女伤了和气不是?如果你觉得这两个幼女模样清秀,我可以再为你寻来就是!”
胡椒刚开始并不想让那幼女死,现在为了救我,亲手砍断绑着幼女的桅杆,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让她如此做?
“寻来?”胡椒冷哼:“可是我想让你死,你不愿,我送你……”
圈里的男人生食活人,满脸的胡子全沾上幼女的血,长长的胡子之下,他的嘴在蠕动。他的眼睛还在看着我,他的双手死死地拽着幼女的尸体,似谁要跟他抢食,他就能直接咬断谁的脖子一样。
胡椒说完手中的刀刺向茶妈妈,茶妈妈没有任何反抗机会,只能张大嘴,看着自己被刺穿。
胡椒的刀抽掉,伸手压在茶妈妈的额头上,“我说过我让你死,让你下来喂狼,你就得下去喂狼,敢阴我的人,必须得死!”
说着轻轻一用力,茶妈妈身体斜倒,落了下来。
拿着幼女尸体的圈里男人,见到尸身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完全把我放弃,我对着胡椒伸手,她咬牙切齿才把我拉了上去。
满身污秽,胡椒用刀撑着身体,她的手腕在抖,就像我劫后余生般在抖一样。
“啪啪!”保定大人把手拍的啪啪作响,“厉害啊,这样都不死,看来你的这颗棋子,有神灵附体!”
胡椒视线看向另一个桅杆之上,上面还绑着一个幼女,她把刀递给我,自己看向保定大人:“她不需要神灵护体,她有我一个在四周城。。。我不死,她就不会死!”
“你想教她什么呢?”保定大人看着满是污垢的我,眼中全是不解:“你到底从她身上想得到什么?她到底有何种魅力,让你在狼口里抢食?不惜违背你不杀幼女的规定!”
胡椒冷眼瞧他,确是对我道:“那里还有一个幼女,好事成双,砍断桅杆,让里面的狼,美美的饱餐一顿,去!”
握着刀柄,另一个桅杆离我不远,上面的幼女哭哭啼啼大喊救命,狼圈里哪个男人,真的被驯化的象一只狼,这不多时的功夫,已经啃到身体了。
哪怕那幼女的身体沾满了污秽之物,他也看不见一样,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大口朵颐咀嚼饱餐一顿。
“你想把她变成你?”保定大人眯起阴鸷的眼揣测道:“你想让她变成你,把你的路重新走一遍?”
胡椒莞尔一笑:“大人说的什么话,这世界上,谁都变不成谁,如果一个人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十年来,我早就让别人变成了我,何苦等十年了?再说了,大人身边的鸢尾姑娘其实更聪慧一些,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些,我培养她,不是更快一些吗?”
我已经退到桅杆旁边,那满眼惶恐幼儿,见到我像见到救命稻草,对着我吆喝道:“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
我摇头,抬起刀,“我救不了你,我自身难保,我得学会杀人,包括无辜幼小之人!”
“姐姐,我会劈材烧饭,我什么都会做……救救我,我不要死……姐姐!”幼女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哀求。
我依然摇头,“你会做什么都没有用,命运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若欠你,死了再还吧!”
手中的刀用力,挥刀直下,使劲的砍在桅杆上,那绑在桅杆上的绳子,被我砍断,桅杆上的小姑娘,直接滑落下去。
掉在圈里男人身上,男人舍弃手中的美食,对着惊恐尖叫的孩子,张嘴就咬!
幼女手脚扑腾,哪里是男人的对手,跟前面一样,咬下去,直接把咽喉的那块肉咬下来,咀嚼吞肚。
血……地上的污秽参杂,看不出原来鲜红的样子,只能看见满地深黑的颜色。
砍掉桅杆上的绳子,恍若用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拖着手中的刀,来到胡椒身边。
保定大人看着我手中的刀,赞同胡椒的话:“你说的没错,宫鸢尾更好培养一些,可是你为什么舍了她,选了这一个无用之人?”
胡椒伸手扯过我的刀,她的手腕根本都拿不起重物,她还是咬牙把刀掷向保定大人,刀根本就没有到他的脚边就落下。
胡椒扬起了声音:“你管我做什么呢?你养了这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让他生,不让他死,让他如猪狗,你看他的眼神,他早已疯魔,不记前尘往事,他只是畜生的本能,填饱肚子而已!”
“我把你的小妾送来了,新鲜可口,还是处子之身,今日得见你与淮亲王关系相熟,两个不够,我会加大筹码,直到你愿意为止。”
保定大人犹如病态般的疯魔,一脚踢在刀上,刀被踢了起来,一个反转直接掠过胡椒的脸颊,削断她一截青丝:“等着吧,看我高不高兴,再说,就算他是畜生,我也会好好养着他,不让他死,不让他生!”
胡椒抽出帕子,微微额首:“那就不打扰保定大人了,奴家告辞。”
保定大人却是伸手拦住了她:“从今天开始,你接收秋意阁,四周城八大妓楼,已掌管了两个,相对的。。。你的命是我保下的,每年朝廷上贡多一成的税赋,交给你了,两淮不少商贾,你可得好好利用顶级瘦马之名,赚银子呢!”
眼中微微闪过诧异,胡椒可以随意接下秋意阁?
保定大人不走任何程序,就把秋意阁随便送人?
“多谢大人抬爱!”胡椒伸手打落保定大人手:“除了一应开销吃喝,我赚的钱,都会给你交税赋,不会让你为难!”
胡椒背脊挺得直直,我跟着她步伐虚浮走,保定大人也没有为难于我,浑身臭气冲天的走出保定大人府。
不知胡椒有没有得到承诺,自知恶臭难当的我走在街上,依然遭人唾弃,依然犹如当日衣不附体走出来一样。
胡椒步子极快,我小跑才跟上她……
回到如意春风楼,胡椒直接把我按在缸里,措不及防的按在缸里,满缸的水,我一头扎了下去,水呛入腹腔,浑身难受极了。
反抗不了,濒临死绝,胡椒才松开手,我没有丝毫怀疑胡椒这次动了杀了我的念头。
我再此尝离死亡极近的恐惧,整个人都在水缸里,与臭水为伍,与死亡贴近。
胡椒言语中夹着一丝恨铁不成钢:“让你杀了狼圈里的狼,你杀不了,让你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茶妈妈,你亦是杀不了,叫你杀一个幼女,你还良心不安?”
“苏儿啊,你这么善良,曾经被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那是曾经,不是现在。现在的你,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一个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的青楼娼妓,你懂吗?”
我喘息看着她:“我懂!我懂!”
“你不懂!”胡椒提高声量,手又按到我的头上,又把我往水缸里按,疯狂似的说道:“你若懂,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若懂,就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你若懂,砍下桅杆上的绳子,杀一个幼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不懂,你的心中还有幻想,你就什么都不会懂!”
满满的一缸水,因为我的挣扎溢了出去,满地狼藉,就如我的满身狼狈,污秽的水,灌了一嘴。
胡椒到底是舍不得让我死的,下手总是留了一分,我贪婪的呼气,她甩了甩衣袖:“自己在这里好好想一想,每一回的路都是你自己断掉的,一二错的是天意,有三再错,就是你自己的无能了!”
就算是井水,满满一缸,冰寒刺骨,不要说是她,就是我自己,也痛恨我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痛恨我自己狠不下心的心肠。
我这样心软再给谁看?谁都不会看,一个青楼女子,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不过是一个畜生……
在水中,跑的浑身发白,才从水缸里翻出来,翻落在地,瑟瑟发抖蜷起了身子,背靠着水缸全身湿漉漉抱臂。
星光闪烁,月光姣洁,本就好天春暖溢溢,我却犹如在燃烬厚雪之下荒凉挣扎。
兀自,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近我,我睁开眼,大萝用他那只剩一个手的手臂,再扯我的衣裙。
断臂之后,失血过多的他,脸色苍白,苍白脸上挂着一丝猥琐的笑意,“你是不是很冷?没关系,就算我还有一个手臂,也会给你,你想要的温暖!”
全身略僵,“你的手臂都没了,能给我什么温暖?滚开!”
“你让谁滚开?”大萝一把薅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向水缸砸去:“你个婊子,要不是你脱光了衣服诱惑,我的手能被砍没了吗?”
“你的手没了,跟我有何干系!若不是你自己想占有我的便宜,手岂能会没有?”
冻僵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冷意袭上心头。
“一个青楼下作的女子,占了你的便宜又怎样,今日,这便宜我还占定了,看你得罪了妈妈,今日谁还来救你!”大萝说着双腿跨坐到我身上,手还死死地拉着我的头发。
我冲着他唾弃了一声,唾沫吐在他的脸上:“松开我,不然的我会让你死!”
大萝自然是不相信,没了手臂的手还缠着白带,白色的带子上还沾着血迹,在我身上乱摸……
我空暇的双手,直接握着他的断臂,死了命的用力,他一下子惨叫松手。
我得自由,手并没有松使劲的蹂躏着他的断臂,伤刚刚好,就想开荤腥,并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把这些错强加于我身上?
没有人把我捧在手心里,我便如此过得凄惨吗?
大萝痛的嗷嗷直叫,人要恶毒起来,力气都是异常的大,哪怕我刚刚冻的瑟瑟发抖,现下力气也是大得惊人。
能把一个人直接翻到水缸里,扯掉包住他手臂的白布,猩红的血喷涌落满一缸。
本就是我洗刷肮脏的水,现在更加肮脏,我把他按下去,按到死,当他的身体不再扑腾的时候,心中升起一抹怪异的快感。
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对自己不敬的人,杀掉,原来是这般痛快……
慢慢的把手从水里拿出来,转身……双眼却对上胡椒,四目相对静默片刻,胡椒视线越过我看向水缸,没有问其由,继续淡淡的说道:“去梳洗打扮,天晚了,有贵客来!”
我后退一步,拿起了缸旁边的盖子,把水缸盖上,甩了甩满身的水:“妈妈口中的贵客,定然不同凡响,女儿这就去准备,决计不会让妈妈失望的!”
胡椒看着我做了这些动作,轻声哼过,扭腰甩臀把一个纵横红尘的女子仪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回到房间之中,房中热水已经备好,从凉到热,冷热交替,让我的脑子更加清明!
看着清澈加着花瓣的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蹲了下去,自己逼着自己尝一尝死亡的气息。
只有濒临死亡陷入绝境才能想到我所受的苦,才还能想到这一切都是为自己造成的,我咎由自取的活该,我背负着夏侯家上上下下的人命。
憋得难受至极,哗啦一声出来,直接跨出浴桶。
因为要去接客,胡椒叫来低等丫鬟,与我梳洗,不管身上擦了多少香膏,从我的骨子里散发出来挥之不去的腐烂腥臭味道,是香膏盖不住的。
珠翠绫罗,薄粉口脂,喜欢浓妆艳抹的胡椒,到是把我打扮成清秀疏离大家闺秀。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就算再好看,青楼女子,亦是玩物!
一个时辰不多不少,胡椒亲自来带我,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恍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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