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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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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不多不少,胡椒亲自来带我,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恍若之间,犹如回到那日我初封为皇贵妃之日,手搭在宫中女官司礼手腕上缓缓的走进皇宫一样。
走到如意春风楼最雅致的一间房间外,胡椒勾起了嘴唇:“能不能进宫,做宫伎,就看今朝了,记得,绝望有的时候是生,不是死!”
我的手抵在门上,未用力推门,侧头看着胡椒:“贵客是谁?既让妈妈如此欢心!”
胡椒手也来到门上,轻轻一推,手略微用力,把我推了进去:“你自己看不就好了吗?记得要好好把握,绝望有的时候是生!”
砰一声,她把门带上,整个房间弥漫着皇家独有的麝香,我往里走了一步,便看见那身形修长,气度沉稳的独孤玄赢……








 










  第0028章下作的手段



千想万想料想不到贵客既然是他,这个人凌驾在我心中所有人的位置,这个人让我在云端跌落泥沼。
他如旧,我面目全非。
望着他长身玉立的背影,我努力的克制,才压下心中波涛汹涌:“奴家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要听曲呢,还是要看舞呢?”
独孤玄赢闻声转了过来,言语带着居高临下的霸然:“你是哪里人?为何会流落青楼?”
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吐气,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手指头微翘,把茶水奉在他的面前:“一个青楼女子,不过是一个消遣的物件,公子何需问来处?各自欢好,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吗?”
屋内熏笼里的麝香,烟雾袅袅,带着丝丝苦涩,他堂而皇之的来到青楼,麝香点燃又岂会是他一个人来?
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安危呢……
“见你谈吐不凡,想来是官家女流落青楼?”独孤玄赢伸手接过我给他奉上的茶水,眼神一直盯落于我,似想从我眼中发觉什么不与寻常之事。
我嫣然一笑,悲凉与苦涩霎那间蔓延四处逃散在心间:“公子气势不凡,想来出身于大户人家,这青楼的女子,天下人都晓得,其一,出生于贫苦人家,吃不上饭,被卖青楼,几文钱便是一条命。其二要么就是罪该万死,得罪天颜,流放于青楼。其三,被拐的女子,身不由己。”
“公子既来寻花问柳,又何苦勾起奴家伤心之事,毕竟开开心心才是奴家服伺公子的初衷,公子还是莫要再问,奴家与公子相见也实属缘分,何苦凄凄惨惨切切呢!”
独孤玄赢并没有喝下我递给他的茶水,却是轻挑的勾起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我曾经认识一女子,只要她有些心思,双眼便忍不住的红了,瞧见你,倒让我想起那个女子了!”
曾经被捧在手心里,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人间人心如此之恶,自然心中受委屈,有些心思便伤秋悲月眼眶红红。
这个习惯,就算变了脸,还带着,就算带着,我可没有忘记他原本是想杀我来着,若不是保定大人力保,独孤倾亦转了一个弯,我现在只是一具尸体,哪里让他想起曾经的我喜欢眼眶微红。
“什么样的女子?”我轻声问道,“能让公子念念不忘的女子,大抵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此时的他眼神是那么温柔,还是像最深情的情郎,双眸看向我的时候我却不自觉地声音放柔。
我掉进属于独孤玄赢被挖的坑中,家破人亡,孑然一身,猪狗不如还是没有爬上来。
暗自攥紧了拳头,手心传来阵阵痛意,痛让我恍若掉入今日狼圈,若我不拼命的求生,若是我不拼命的往上爬,就会像掉入狼圈的幼女一样被狼咬断脖子,生食活吞了。
独孤玄赢脸色刹那间微变,手中的茶水倾覆,滚烫的水泡地月下美人,色泽红润,就被他倒在手上。
对于他的痴恋犹如与生俱来,微微提高声量:“你没事吧?可是有烫着。”
本能的手去查看他的手背,触碰到他的指尖时,我看到了满眼的红,满眼如血一般的红犹如控诉我,触碰的是敌人。
惊蛰般的缩了回来,他的手微红,盯着我甩了甩,轻挑我下巴的手,向下移,略微弯下身子,压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把指甲狠狠的划在肉里,努力的垫起脚尖,努力的让自己笑:“客人是妈妈的贵客,妈妈说了,不管客人有什么要求,都得满足客人,让客人尽兴而归!”
他的手从我的锁骨下方钻了进去,手中的茶盏落地,地上铺了厚厚的毯,茶盏落地也不会粉身碎骨。
“真的吗?”独孤玄赢轻浮得像个浪荡子,霎那之间,身上的帝王之气,仿若与他无关,“你说,一个高高在上的侯门贵女,若是落到青楼,她会摒弃自己一切傲骨,打碎自己一切自尊吗?”
要不是我跟曾经不像,我还以为他认出我来了呢。
佯装思忖半响,忽略他的手在我的衣襟中:“侯门贵女,那是奴家看不到的高度。在奴家的心中,候门贵女那是顶尖拔萃的人物,若真的流落青楼,奴家觉得她会死,她从小到大所受的礼仪廉耻不容许她活在藏污纳垢的青楼之中!”
我身体僵硬如石,他的手流连忘返,似想掌握我,似想证明什么,贴近我,深深的嗅了一气:“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竟然让我如此熟悉!”
我身上什么味道?
血腥味夹杂着屎尿外加一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腐烂,这能是什么味道?
难道还能用得起上好的熏香?难道还能用他喜欢的青荷香?
敛去眼中差点喷发出来的恨,身体斜靠,想依偎在他的怀中:“青楼女子,一般的熏香而已,公子若是喜欢,待公子欢乐之后,奴家送于公子便是。”
独孤玄赢也有让我依靠在他的怀里,而是亲吻着我的脖子上,“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似你我是曾相似一样!”
细碎的亲吻让我止不住的要发抖,“这人世间的人有千千万万,想要从一个人身上找另一个人的影子,细微总是会有相似之处,只要公子高兴,把奴家当成谁都可以!”
“奴家可以当公子的解语花,奴家可以扮演公子心中的任何谁,只要公子愿意如家都可以,公子开心才是最顶级的!”
我可以成为任何人,唯独不能成为原来的我自己,突然之间,自己要扮演自己,可笑呢。
他的亲吻激起了我身上所有的鸡碎疙瘩,整个人就如掉进满是粪便池中,阵阵恶臭袭来,拼命向上的爬,大口喘息灌入肮脏。
想要活命,这些肮脏吐不掉,只能吞下去,只能忍受……
“你可以谁都能扮演得了?”独孤玄赢埋在我的颈间声音溢出,带着阴森的冰冷:“妩媚的人你也能扮演得了吗?有没有听过京中第一妩媚之人,夏候萱苏?”
“扑通一下!”我腿脚软下跪趴在地上,犹如惊恐一样:“公子,奴家听闻,夏侯家是重犯,这可万万使不得!”
独孤玄赢蹲下来,有些粗鲁的掰过我的下巴,让我与他直视,眼中虽带笑,更多的是无尽的黑:“天高皇帝远,没想到小小青楼女子,也关心国家大事啊!”
我本就在冷水里泡过,本来当西风瘦马就是嬴弱的,这一惊吓,脸上更无血丝,说话口齿都不利索:“就是因为身为青楼女子,有些事情不想听,也会入了耳。公子,奴家还是伺候你吧,我们早点歇……”
独孤玄赢手背往上面一扬,带着三分力气扇在我的脸上,气势冷冽如看蝼蚁:“青楼女子,也配伺候我?也配上我的床?”
脸上带着羞辱火辣辣的疼,伸手带了一分情欲抚摸了一下脸颊,舔着笑脸道:“公子是贵客,若是觉得奴家不配睡于床上,桌上地上只要公子觉得可行,奴家都可以……”
独孤玄赢森冷的气息直往外冒,恍若咬牙切齿般说道:“桌上地上野外苟合?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把你扒光了扔在外面,任凭野狗也可以把你欺凌了吗?”
活不如猪狗,被野狗欺凌不是常有的事嘛。
他在这里咬牙切齿做什么?
我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
不触碰他的双眼,目光落过他,看向他背后的墙:“公子愿意,银两到位,怎样都可以,像狗一样,也是情趣!”
青楼女子,就该有青楼女子的样子,侯门贵女,与我何干?
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满目仇恨的烟花之地女子,我现在早就不是我了,什么尊严也零落成泥了。
独孤玄赢一把把我按在地下,幸得地上有毯,才没让我脸贴在冰冷的地上。
“什么都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你可以把身上的衣裳脱光,那当着众人的面,你与我欢好,也不是不可以对吗?”
他何时如此重口?
可以把欢好当成一场表演?
我张着嘴:“公子喜欢,自然是好的,公子愿意,奴家也是愿意,房间推开前窗,就可以看到楼中上上下下,公子若愿拉过桌椅,便能行此事!”
“真是一个下贱不知廉耻的青楼女子!”独孤玄赢口中骂声溢出口来,骂的跟自己较劲儿似的。
笑出声来:“公子真是说笑了,奴家青楼女子,若知廉耻,怎么能伺候好公子,公子要怎样,口中说来便是,不劳烦动手!”
独孤玄赢动作极其缓慢的把手抬起来,我得自由坐了起来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想竭力忽略他散发出来的凛冽之气,却发现手都在抖。
本来衣带一抽,衣袍便能解下,现下手忙脚乱,越解越紧。
独孤玄赢衣袍一掀,我便撞入他的胯下……
他的声音犹如在从上面传下来:“取悦于我,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真的那么了得!”
触碰到他的炙热,北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侯门贵女多为正妻,正妻者绝不口舌相交于身下,口舌相交多为妾室,俗称下三滥才会做此事。
“客人喜欢,奴家自然做的!”说着我的手松掉他的衣带,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抚摸,刚到热气之地……
“笃笃笃!”两声一阵的敲门声兀自响起打断了我的手。
独孤玄赢犹如做坏事被人抓到一般,抬脚把我踹倒一旁,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耐:“什么人?”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独孤倾亦手刚刚放下:“是我,听说你来到这里,有些担心你的安危,便寻来了!”
他的身后站着宫鸢尾翘首以盼地媚光闪闪,胡椒在一旁眼中审视一直在闪烁,有点像确认了什么事似的。
独孤玄赢正了正衣袍,反问独孤倾亦:“你觉得我会出现什么意外?还是说在你两淮的地界有人图谋不轨,被你洞察了了?”
“青楼人杂,龙蛇混乱,理当小心!”独孤倾亦说着跨步进来,带散一屋子的麝香味夹杂着他衣袍上青草冷香!
胡椒随之进来见我在地上,拧着我的耳朵,便骂道:“小蹄子不好好伺候,怎么自己坐在地上?谁给你的胆子?你就这样学的伺候客人?”
她倒没有手下留情,恨不得把我的耳朵扭下来,我吃痛连连求饶:“妈妈,女儿错了,客人与女儿玩天上地上……故此在地上了。”
胡椒是一个眼观六路的妙人儿,闻言话风又是一转:“原来是弯地龙啊,早说嘛,奴家这有好地方,天为席,地为被,客人要不要移驾呀?”
她的手从我的耳朵上松了下来,脸上的献媚,惟妙惟肖地把独孤玄赢当成一条大鱼再宰。
独孤玄赢未吱声,瞅了她一眼,胡椒仿佛心领神会,一把扯过宫鸢尾,“客人觉得一人不过瘾,如意春风楼,也是可以提供双凰戏龙的,只要价钱到位,顶级瘦马,顶级美女,妈妈我都能寻来!”
宫鸢尾就像一个软骨虫,挡在前面,就往独孤玄赢身上靠:“奴家可以满足,公子一切需求,不知公子看我如何?咱们要不要好好玩玩,奴家保证满足公子一切需求!”
独孤玄赢来到青楼寻欢作乐,美人傍身自然不会推脱,伸出长臂一把揽住美人,“倾亦啊!虽说你我年龄相仿,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独孤倾亦霸气凛然,不容置喙地拒绝:“玩物,没有什么好玩的!我亦不喜欢与别人共玩!”
独孤玄赢霎那间勾起一抹冷笑:“倾亦言之有理,玩物没有什么好玩的,我之所以来四周城就是听见有顶级日行千里的马,没想到此马非比寻常马,这可算是欺满?”
独孤倾亦刀寒般的眼神落在宫鸢尾脸上:“怎么可能算欺瞒呢?没有人说她不能日行千里?行极乐之事,快乐又岂是千里可比拟?”
独孤玄赢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他继而又道:“您来到四周城,请您下次不论去哪里,告知于我,省的我瞧不见您,担心一二,这是我的地界,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难辞其咎,我还不想死!”
独孤玄赢随手把宫鸢尾一推,心思问罪的意味越发明显:“如此千里马,倒真让我失去自由了,倾亦啊,谁给你的胆量,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无人!”独孤倾亦瞧着宫鸢尾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嘴角拉起弧度:“顶级瘦马可送于姑苏台,您若是现在用,也是可以。取决于您,但是……得好好查一查,毕竟烟花之地藏污纳垢污秽遍布,若是一不小心沾染了疾病,我也是难辞其咎。”
独孤玄赢眼中一闪寒色:“倾亦啊,一直以来以为你不多管闲事,未曾想到,你的手伸得够长,都管到姑苏台了,到底谁给你的胆量,直接伸到姑苏台?”
独孤倾亦眼眸微垂,看似恭敬,却是狂獗:“我是不多管闲事,我只管两淮之地,两淮江南的地界,都得归我管。至于姑苏台,大抵您是不知道,每年都有送宫伎的传统,尤其先前您的祖父最喜欢四周城的马!”
先皇是独孤玄赢的祖父,独孤玄赢是先皇太子的孩子,他的父亲病逝,先皇还有十几个儿子,若不是因为我的父亲一品夏候军候北晋的江山哪里轮得到他坐?
他江山还没坐稳,在我进宫之际,一品皇贵妃的位置还没捂热,就把我的父亲杀了,把我夏侯家上上下下杀得鸡犬不留,真是绝情断义到极点。
“因为他喜欢,他便留下遗诏,两淮之地四周城盛产顶级瘦马都得送到姑苏台,您若不信,要不要瞧一瞧他老人家写下的东西,看我管得着,管不着?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力管?”
独孤倾亦气势之上全压独孤玄赢,有根有据,言语之间,全凭章程做事,不偏不移只为先皇遗诏。
独孤玄赢眸色之中闪过被人挑了权威的愤怒,愤怒在眼底滋生,他静默良久:“既然倾亦如此说了那就去看看吧,左右现在也提不起来兴致了。看完之后,还得劳烦倾亦好好查一查这顶级瘦马,到底是不是病残之体!”
独孤倾亦身体微斜,侧了过来:“请,您静待消息就好!”
独孤玄赢可以说得上败兴而归,还被人挑衅了!
看着他即将跨越门槛,我忍不住的欲抬脚,胡椒一个横插用手肘把我拐了回去,跨越我半步,半个身体遮挡了我。
宫鸢尾眼神恨恨,犹如恨独孤倾亦坏了她的好事一样。
独孤倾亦来到这里至始至终,眼神都没有落于我身上,到时打量过胡椒,胡椒并不与他相熟,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量胡椒,难道是因为保定大人的关系?
“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宫鸢尾在他们一离开,发话询问,言辞之中带着诸多的不满以及质问:“女儿是多么听话的一个人,妈妈让伺候谁女儿都去,妈妈为何自断自己财路?”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胡椒身体一侧:“苏儿告诉她如意春风楼,是谁在当家作主?告诉她忤逆妈妈的下场是什么?”
瞧着他们转个弯消失在眼帘下。
我闻言便跃过身子,对宫鸢尾妩媚着脸就去,打完之后道:“胡椒妈妈是如意春风楼的老板,是秋意阁的老板,你现在归她管,忤逆于她,一个巴掌只是提示,重则水刑伺候,让你欲仙欲死!”
不知胡椒为何帮我,依然想不明白……
宫鸢尾白净红润的脸瞬间浮现五个手指印,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妈妈教训的是,既然妈妈自己不赚钱,女儿也不好说什么,女儿回去养伤了,这一切还得仰仗妈妈,给女儿留条活路!”
“你好好听话,活路会给你!”胡椒伸出手摸上她细嫩的脸:“这脸蛋,很美,妈妈喜欢,刚刚两位贵客也喜欢。你要知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堕入尘埃之中,从尘埃之中翻身而起,就不容易掉下来!”
宫鸢尾隐藏眼底的愤然,浅笑嫣然:“妈妈说的在理,女儿听妈妈的,女儿要相信妈妈不会舍弃女儿这么听话的人,去培养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知道就好,回去休息吧,趁进姑苏台之前,把银子赚到,妈妈才会放手!”
宫鸢尾翘起嘴角,狠瞪了我一眼,声音还是糯的很:“那女儿先下去了,妈妈有什么事情,让人来吩咐一声女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胡椒摆手目送于她……
我越发不懂胡椒到底是何意,看她注视着宫鸢尾,带了十二分小心问道:“今日不知妈妈为何在贵客临门之后闯入进来?”
着实想不通,胡椒把我推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可是满心欢喜,也是知道这个屋子里来的独孤玄赢,按理说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应该来打断,而是让我和他尽量的睡了先。
胡椒退到屋子里,在熏笼旁,弯下腰,熏笼里白烟渺渺,她用手把烟扇到自己鼻下:“皇家御用之物,做皇上的都喜欢这个味道,这个可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令人不孕,也可以令人堕胎!”
风马不相及的话让我的心泛起了嘀咕,胆子大了一分,带着试探:“妈妈,女儿可以的,他已经让我伺候于他,中间并没有什么不妥!”
胡椒深深的吸了一口散发出来的白烟,伸手打翻熏笼,眼中闪过阴狠:“原来就在刚刚我才知道,想要进入姑苏台,取决于淮亲王,曾经他没有当亲王的时候,取决于淮南王,淮南王死了,他现在是亲王,只要他不愿,江淮之地的女子谁也别想进入姑苏台!”
火星灼伤着地毯……
我带着万分不解:“妈妈的意思是说,淮亲王不喜瘦马提前与他发生关系,所以打断女儿?”
胡椒一脚踩在火星上,使劲的碾了一下,把火星捏灭在地毯上,“你说的没错,他不希望有人在他的地界生事,更不希望有人破坏了他的规矩,瘦马送到姑苏台之前,是不能先让那高座之上的人碰触的!”
还有这规矩……
因为这规矩独孤倾亦不惜与独孤玄赢正面较量?
整个北晋都是独孤玄赢的,独孤倾亦掌管两淮是有资本叫板,可他不应该如此正面冲突才是!
胡椒牙齿磨着:“所以我才过来叫停,不然你自己掌握多好,我以为算无惧漏,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论我们怎么算,制定规则的人不是我们,都是徒劳!”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把问题丢给胡椒,真的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她,如此舍近求远,想在我身上算计什么?
胡椒阴森森地哼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等待保定大人大发慈悲,等待保定大人去淮亲王面前美言几句,等待我在短时间内,把四周城多上缴一成的税赋给赚出来,拿到保定大人府!”
闻她如此一说,不知哪来的胆子我决定赌一把,跪下来做屈服姿态:“胡椒妈妈,我知道我无用,我想知道你为何选择与我,而不选择宫鸢尾?她比我好操纵,她比我更得男人欢心!”
胡椒听到我的话,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问题,还让你跪下来问,原来只不过是个小问题,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
我竖耳倾听,生怕不小心错过什么,胡椒弯腰拉起我的手,动作轻柔的就像阿娘抚摸我一样。
“青楼女子最擅长于观察,观察什么呢?观察一个人的动作,言行,眼神,选择自己最有利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想要客人心甘情愿掏银子,想要客人掏完银子还乐呵,这是有技巧的,你可知你在圆台之上,与宫鸢尾争夺西周顶级瘦马花魁之名,大多数人的眼睛都在宫鸢尾身上!”
“但是少数的人眼睛在你身上,尤其你将死的时候,溢出来的那个笑声,加上一双微红的双眼,哪怕你没有宫鸢尾长得美丽,长的妩媚,懂得讨男人欢心,你却得到了几个贵客的注意!”
胡椒双眼闪着奇异的光芒,逐个分析的说道:“被砍掉一个手指的箫公子咱们暂且不论,淮亲王对你一双微红的眸子,带了极大的兴趣,再有,今日让你伺候的那个贵客,他虽然眼中更多的是宫鸢尾,可是他对你的这双眸子也是着迷!”
“像怀念什么,像透着你这双眼睛看着什么,真的,苏儿,若不是你长相普通的些,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夏侯家大小姐夏侯萱苏!”
她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我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蚂蚁,我没有她观察的如此细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然不是了!”我比先前镇定多了:“如果我要是夏侯家的大小姐,今天看到那个贵客,我会毫不犹豫的拿刀把他捅了!”
胡椒的眼带波光,带着我看不懂的深意:“可能不会,世人都知道夏侯家大小姐,那个高高在上的候门贵女,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不惜用自己的家族赌注!”
“不可惜的很,皇位是赌来了,夏侯家上上下下却赌没了,也许这就是命,月满则盈,月亏则圆!嘿嘿…”
胡椒说完嘿嘿笑着离开,眼中的笑就如保定大人养在狼圈里的那个人带着疯癫野性和疯狂。
月色如银,洒在地上,我在忐忑不安中走回自己的房间,虽说我是按照顶级瘦马来培养,我没接客本无收入来源。
胡椒妈妈分给我的房间极其普通,大萝的尸体在三更半夜被人发觉,悄然的被拖出去埋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月色,前方的路,仍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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