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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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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卿挥手催促:“王爷赶紧带他回去,莫要在路上耽搁!”
独孤云微微额首,马车瞬间又行驶起来,快速的奔跑在道路上,苏延卿直接向相反的地方,来时的路,重新返回京城去。
在两淮之地奔跑了约摸半天,独孤倾亦悠悠转醒,瞧着满心焦虑的独孤云,眼中闪过愧疚,嗓音嘶哑的不像话:“父王,儿臣没事了,让父王担忧了。”
手轻轻地抚在他的手上,微凉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
两淮的霸主独孤云,瞬间眼眶红了,另外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是什么事情,让你不顾性命的去京城?还去得如此匆匆?能跟为父说上一说吗?”
独孤倾亦沉吟了片刻,淡漠的眸子,慢慢的垂了下来:“父王,您相信命运吗?”
独孤云不解:“你所言有何意义?”
独孤倾亦机不可察的叹了一气,苍白如纸的脸上,全是无奈:“儿臣不孝,儿臣能看到很多人的命运,但是看不透儿臣自己的。”
“儿臣不是有意隐瞒父王,是因为儿臣从娘亲死后,一直都在找一个人,一个在儿臣婴儿时期就见过的人,不管父王信与不信,儿臣就是能清楚的记得,刚来两淮之时,见到过一个人。”
“她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很多年什么事情都忘记,唯独她的容颜忘不了,唯独她的眼神忘不了。”
独孤倾亦说着陷入长久的停顿之中,像轻轻的喘息,让自己气喘匀了一样,喘完之后又道:“鬼神之说从来不是无稽之谈,时过经年之后,儿臣在月下美人间又看见她了。”
独孤云眉头微微的皱起,声音极轻的问道:“月下美人间从他辉煌时期到它毁灭,从来没有去过外人,你在月下美人间看到她,为父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是人,她是鬼魂。”独孤倾亦眸色无波,声音嘶哑轻缓。
独孤云一愣,眼中出现震惊之色,显然是不相信的。
独孤倾亦知他不相信,缓慢的说道:“鬼神之说,通常敬而远之,见过的人少,传说的多,所谓鬼神只活在传说之中。也许父王觉得儿臣疯了,只有疯了才能看见鬼魂。但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自己想要什么?”
独孤云震惊半响才缓过神来,问道:“最后怎么了?她为什么又消失了?”
独孤倾亦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儿臣也不知道,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契机出现,不知道她又怎么离开,只知道她跟着儿臣身后几天,儿臣重伤昏迷之后,再也寻不得她了。”
“那你此次进京城是有她的消息了?”独孤云一派沉静的问道。
独孤倾亦苦涩的笑容,就像莲子心一样,看着让人心里发酸,“有了消息,但她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
一个稚嫩的脸,一个完全长开的脸。
一模一样的脸,眼神不一样,现在的她无忧无虑像极了她的名字,萱苏一颗无忧草。
而在梦中的她,眼中充满了五色杂全的味道,先前他不知道,她凝望他的眼神是什么?
当他每日每日重新回到梦中时,在那花瓣飘舞的世界,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的侧颜,看着她凝望曾经的自己,心酸疼了,就不知所以,一往情深了。
“她的魂游离之外,碰见了你,现在不记得了?是这个意思?”独孤云问的不确定,鬼神之说,从来都是模棱两可的。
曾经婴儿时期见过,而后又见过,现在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不记得了,真的是魂游离之外吗?
独孤倾亦慢慢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微微失神,轻叹道:“是不是魂游离之外,儿臣不知道,儿臣找到一模一样的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独孤云深深的看着他:“你想让她记起你?想去她身边?”
独孤倾亦慢慢的把头歪靠在独孤云的肩头,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孩子:“不了,儿臣只想看看她,只想知道她为何会露出那么悲伤的神色,她现在很无忧,足够了!”
他在两淮,身上不带有剧毒,还有心疾之症,本就命不久矣的人,又何必拖累她人?
更何况萱苏对她存在着恐惧,两淮多水,若有一日她想起了一切,她还会疯魔,还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独孤云眼神幽深起来:“把这当成庄周一梦,梦过就忘了,你不能出两淮,父王这些年训练了一批人,一大批人,过些时日,这一大批人,父王就交给你,父王希望你能幸福。”
独孤倾亦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重复的说道:“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比娘亲幸福的,一定会像娘亲口中所说的,会荣华一生幸福下去。
回到两淮淮阴城,天空飘起细雨,独孤倾亦养了许久,才能下床行走,形若枯骨,面容俊美不似凡人。
在运河河道之旁,这个码头,是偃师把萱苏扔下去的地方,两淮的水,是让萱苏忘记两淮一切的媒介,忘记他的媒介。
傍晚的晚霞,挂在西方的天空,倒映在河面之上,默默凝望着天际,脑中回放着她存在的每个角落,她的一颦一笑,她眼中的深情。
他甚至心中有些否认,他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也许不是夏侯萱苏,他所见到的夏侯萱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那个红衣女子是有故事的,有着满目的哀愁,有着对他撕心裂肺的呐喊,他不知道她呐喊着什么?
他回到梦中,看见她,就像现在,思念变成了一把刀,刀刀锋利的割着他的心,反反复复他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自己心中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眠迟哥哥!”苏延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你的身体刚刚好,你可是被银两救回来的,就不要在这里吹冷风了吧。”
苏延卿绝对不是心疼银两,只是觉得眼前的眠迟哥哥就是一个巨大的银子库……不对,是一个巨大的火炉,融银子的。
独孤倾亦回眸神色淡然:“从云南运回来的茶树,运回来的茶饼,你不要去挑两个吗?”
“要那个做什么?”苏延卿轻笑道:“不值钱的玩意儿,费时费力,我才不去凑那热闹呢。”
独孤倾亦转过身体,抬脚缓缓向淮阴城走去,边走边道:“现在不值钱,过个三五载,一个茶饼百两绝对不会成问题!”
月下美人香。
月下美人茶饼,他在两淮,在王府之中种满了茶树,满院子里飘荡着,茶树的芬芳。
“你的意思让我多屯集茶饼,将来换个好价钱?”苏延卿眼睛贼亮的问道。
独孤倾亦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这个就看你了,两淮从来不差银子,云南的普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月下美人。”
月下美人……
独孤倾亦是存在私心的,昙花也叫月下美人,他曾经和她相识在婴孩时,而后再昙花丛中再次相识。
局时她是无忧少女,他是淮南王世子。
另外一个红衣她,是一个魂魄,游离在昙花间跟着他的魂魄。
这一切的一切,跟昙花月下美人有关,若是月下美人闻名于北晋,远在京城的那个她,会不会觉得熟悉呢?
苏延卿急忙跨步跟上前:“眠迟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啊,要不我弄点私房钱,我跟你一起赚点银子?”
独孤倾亦脚步缓慢沉重:“你不给私房钱,你手中拿着两淮钱庄的令牌,每次取的银两也不少!”
一句话堵在苏延卿心头,他悻悻然地嘿笑:“药品很贵的,而且王爷说了,钱银随便花,我敢保证从来没有花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独孤倾亦嘴角勾了一勾没有再说话,淮阴城热闹非凡,隔壁不远处就是四周城。
每年四周城形成了一个规矩,送一匹瘦马进宫,这个瘦马不是马,而是人,奇货可居的人。
独孤倾亦很是反感如此,他的娘亲就是西周城,他的父王第一个送进姑苏台的瘦马,得到了皇上的宠爱,生下了他。
皇家血脉高贵,怎么允许一个青楼女子诞下子嗣?
所以他……便被早早的送来了两淮,他的娘亲,还隐藏了双生子的另一个存在。
而他胸口上的那个胎记,就像被刀划掉,就算伤口疤痕丑陋,胎记仍然像毒蛇一样蜿蜒,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长大。
还没有踏进王府之中,苏延卿还想起了今天的正事,急忙一拉独孤倾亦:“眠迟哥哥,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请了那个神医前来,他现在正在客栈里,那个神医脾气会比较怪一点,我们可不可以去看一看?”
独孤倾亦垂着眼眸看着苏延卿抓住自己手的手,“我现在很好,留下药就好,守望无药可医,不必徒增麻烦。”
苏延卿被拒绝的一愣,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来都来了,真的不要看看吗?你不知道你从京城回来,那样子可吓人了,就跟死了一样。”
独孤倾亦露出极其牵强的安抚笑容:“我现在没事儿了,你不用逗留在两淮,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我没什么事情处理。”苏延卿急忙解释:“外祖父已经不让我联姻了,听说夏侯小姐已经有心上人了!”
独孤倾亦心口一痛,就像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一样,脚下的步子一个趔趄,手一下子按在胸口,漆黑的眸子死寂:“原来是这样,夏侯侯爷位高权重,不知是谁家男儿,入了夏侯侯爷的眼?”
苏延卿察觉了他的不对,上前欲扶他,独孤倾亦直接一把推开的,漆黑眼中的死寂,让苏延卿心头莫名的颤了颤。
“你也不知道是谁叫男儿对吗?”独孤倾亦声音淡漠的就像死水,鹅毛浮下去,都没有波澜。
苏延卿停顿了一下,刚欲开口,独孤倾亦转身一脚跨进王府之中:“这样顶级好,夏侯侯爷位高权重,挑选的……自然是最好的!”








 










  第00145章峰回去京城



苏延卿站在门口,伸手欲拉,抬起来怎么也拉不下去,就扯着嗓音问道:“眠迟哥哥,我找的那个神医医术真的不错,你真的不要去看一看?”
独孤倾亦头也没回的说道:“不了,替我好好招待他,在两淮所有的花销费用,全部算在我身上。”
苏延卿张嘴还想说两句,最后没说出口,一方面那个神医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过来,眠迟哥哥不见他真是可惜了。
另一方面,他总觉得眠迟哥哥好像有太多的心思,刚刚的眼神一点神采都没有,太过吓人,跟死了一样。
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他走进王府之中,拐弯消失不见,苏延卿才转身去客栈,找他的神医朋友。
独孤倾亦去给红色月下美人浇过水,回到满是茶树的院子,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茶香。
他慢慢的洗茶倒水,独自斟酌,独自饮茶,茶香在唇齿之间流动。
独孤云伸手敲在门上,独孤倾亦放下茶杯起身迎接,独孤云伸手制止,“弄了不少云南的茶叶,为父能知道为什么吗?”
独孤云过来落座,独孤倾亦拿着空杯给他倒了一杯:“没有为什么,只不过想着倒卖茶叶,怎么赚更多的银两!”
“真的只是这样吗?”独孤云眼中出现不信:“你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跟父王说吗?”
独孤倾亦抿茶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眼眸淡漠:“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儿臣也已经大了,有许多事情要替父王分忧了!更何况儿臣去京城一趟,花了不下百万两银子,纵然两淮富饶,这百万两银子,也是一笔极大的数目,快抵得上两淮两年的赋税了!”
百万两银子对两淮来说,其实不多,两淮运河每年的赋税,来回的商船,都不止百万两。
还有其他两淮自主营生,收益往往是喜人的,更何况钱庄本来就是银子生银子。
“从京城回来已经将近三月!”独孤云带着一丝试探:“你若是忘不了那女子,或者你放不下那女子,你告诉父王是谁,父王亲自去求亲,定然成全了你的姻缘。”
独孤倾亦慢慢的把茶水喝尽,神色淡漠:“她已经有了心上人,守望毒素已经蔓延,父王觉得儿臣该去残害人家姑娘吗?”
“怎么叫残害?”独孤云极其不赞同:“我儿长相俊美,家世一流,不出两淮定能长命百岁,两淮之中,你是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与你为妻?”
“别再自欺欺人了,父王!”独孤倾亦淡然的说道:“两淮之中怎么样,儿臣心中还是有几分知道的。”
独孤云一下子黯然,很想挥起拳头,砸向自己面前的儿子,但是他的儿子,自小体弱,患有心疾之症,别说打,就是一句重话,他也是舍不得说的。
“你为何要活的如此明白?”独孤云重重地叹息着说道:“为父有的时候,希望你玩世不恭,变成一个纨绔子弟,到处闯祸为父给你收摊子。”
独孤倾亦闻言愣了一下,嘴角缓缓勾起,缓缓道:“看来儿臣让父王失望了,变不成那样的纨绔子弟,变不成让父王爷操心的孩子,让父王少了很多乐趣。”
“你这个孩子啊。”独孤云带着深深的无奈叫了一声。
独孤倾亦反而安慰道:“不要紧的,说不准哪一天,儿臣就变成了纨绔子弟,父王拿着棍子跟着后面追呢!”
“为父倒希望你如此。”独孤云道。
“嗯!”
茶香四溢,陷入沉默。
独孤云从他的房间出来,想着去查找京城哪个女子,转念想去,没有查着,他了解自己养的孩子是什么个性,了解自己养的孩子是有底线的,若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反击起来,是最致命的。
王府里的茶树越来越多,每一颗都得到了精心的照顾。有专门的存放月下美人茶饼的茶房。
林玖瑾拿着账簿对着东西,看着这几大库房的东西,觉得自己的脑壳都在发疼。
浓郁的月下美人香,在他的眼中,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
独孤倾亦从库房里面走出来,身上若有若无的青草味,已经被这浓郁的茶香所掩盖,他走过来直接接过帐簿,随手翻看了几页,道:“两淮今年进贡皇城,捎上月下美人,告诉京城各地商铺,若有云南月下美人进京,全部拦下。”
林玖瑾眉间一喜:“世子,是要把月下美人做成贡品?上贡给皇上,从而大赚一笔?”
独孤倾亦没有应他的话,把账薄合上,重新递给他:“赚的银子你能抽一成,好好努力,怎么身价百倍,就看你贡品怎么写了!”
林玖瑾一脸雀跃:“多谢世子,属下一定把贡品做得漂漂亮亮,将来这么多的月下美人,一定会成为紧俏货,有银子都买不到的紧俏货。”
独孤倾亦点了点头:“就看你的了,你亲自去京城跑一趟,顺便把京城大小所有的信息,过滤一遍带回来。”
“尤其是京城各地,四品以上的人家,有公子小姐联姻的,有公子小姐欲跟谁家联姻的,都要查的清清楚楚!”
林玖瑾雀跃的直接脱口道:“为何要查这些?世子想知道京城有什么动向,可以直接去京机库,那里关于京城的信息,关于整个北晋的信息,是最全的。”
独孤倾亦眼中划过一道精芒:“你若不做,月下美人将来赚的银子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属下去做!”林玖瑾神情一紧:“属下一定打听得清清楚楚,世子放心好了!”
独孤倾亦微微额首,撩起衣袍,走了出去。
两淮之地多湿润,女子声音多婀娜,此次京城送贡品,四周城的瘦马是一个顶级漂亮的姑娘。
由淮南王独孤云亲自送去,连同贡品一起送去,林玖瑾陪同着去,独孤倾亦一直目送他们上船,看着他们远去,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下。
苏延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很想伸手去楼独孤倾亦与他亲近亲近,奈何伸出手,又把手缩回来了,他没有那个胆量。
只得笑嘻嘻的说道:“我那个神医朋友说了,守望,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治,只不过过程相当艰苦,你要不要试试啊?”
独孤倾亦头慢慢地一拧,视线凝固在他的脸上:“怎么个相当辛苦法?毒性已经侵入骨髓,刮骨疗伤吗?”
苏延卿面色沉静起来:“差不多这个性质,把全身的血换一遍,也许就能好。”
“也许就能好?”独孤倾亦斟酌着他的语气,质疑道:“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有可能就此死亡,风险和安全是相对的,对吗?”
守望无药可医,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这是曾经帝王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封地的王,用的最恶毒的杀手锏。
苏延卿如实道:“是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医术了得不假,但…守望是剧毒,自从它闻名于世开始,就是无药可医的。”
“那我何必去做?”独孤倾亦淡淡的说道:“何必有了希望变成绝望,绝望变成死亡,徒让人伤心呢!”
苏延卿一时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眠迟哥哥,你是不是特别想离开两淮?要不我再去问一问,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压制守望,让你离开两淮不受到守望的吞噬。”
独孤倾亦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点了点头:“去吧,好好招待他。”
苏延卿应了一声,拔着腿就跑了。
独孤倾亦带着几个随从,慢慢的往淮阴城走,刚走到城门口,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马匹好像受惊了一样,直遛遛的向他奔来,独孤倾亦站着没动,他身后的随从,直接用身体过来挡住马车。
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的主人勒起了马匹的缰绳,把马头旁边一提,硬生生的扭转了马头。
微风吹过,如墨长发飘扬,独孤倾亦负手而立,看着那马匹上的人,穿着锦衣华服,眉眼之间有一股熟悉之色。
那人安服了马,抱拳道:“请问,淮南王进京是今日吗?”
随从转眼看了一眼独孤倾亦,没敢接话,独孤倾亦手微微一抬随从让开了位置,嗓音低沉淡漠:“在淮阴城城门纵马,等同在街道纵马一样,进去大牢十日,发银十两,把他带走。”
马上的人,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番,听见旁边的人应道:“是,世子!”
他眼中一喜,大声的叫道:“眠迟哥哥,是我,你不认得我了?,允卿啊!”
独孤倾亦蹙眉:“苏允卿?”
苏允卿直点头:“是的,眠迟哥哥我就说你不会忘记我,延卿是不是已经来了?是不是跟淮南王进京了?”
说着跳了下来,额头上尽是汗水,浑身上下充满了朝气蓬勃的力气。
独孤倾亦视线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他没有去京城,他就在淮阴城之内,你要找他,还是在淮南王?”
苏延卿裂嘴一笑:“其实也不是找淮南王,主要找你,外祖父得到一件宝贝,要过来送给你。”
“谢阁老,得到一件宝贝?”独孤倾亦不动声色的说道:“先行回府,去把苏公子找回来,就说太康那边来人了。”
随从应答:“是!”
苏允卿牵着他的马匹,跟宝贝一样,跟在独孤倾亦身后回到了王府。
到了门口他从马车里抱出一个长长的盒子,一路跟着独孤倾亦来到院子里的凉亭之中。
他把长长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放,放完之后慢慢的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颗花苗,花苗旁边还有一个秀气的盒子。
“这是什么?”独孤倾亦蹙着眉头问道。
他小心翼翼的捧出花苗:“外祖父重的红色月下美人,这是一棵幼苗,说你喜欢红色的月下美人,就让我把这个送过来给你。”
“红色的月下美人?”独孤倾亦佯装吃惊的问道:“这天底下还有红色的月下美人吗?昙花只有白色,什么时候有了红色?”
“一直都有红色。”苏允卿纠正着他说的话:“这一颗可是外祖父千辛万苦,从谯郡龙亢桓家求过来的,他们家就有一颗巨大的红色月下美人。”
独孤倾亦心中咯噔一下,桓家有一颗巨大的红色美人,为何父王从来没说过,为何老师也从来没提醒过?
“大概年岁多久的红色月下美人?”独孤倾亦压制心中的翻腾,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苏允卿眉头微皱:“不过依照外祖父的神色来看,那颗红色的月下美人至少有大几百年,外祖父说那颗红色月下美人树干一个人抱不过来!”
“而且它周边,无任何枝条,一根枝干向上,蜿蜒攀爬起来,开花之后,满院子飘香。”
大几百年的历史,娘亲的这个红色月下美人,是从昆仑带出来的,为何,其他从昆仑带出来的月下美人,就是种不活呢?
“那可真是稀罕物。”独孤倾亦淡淡的说道:“之前在月下美人间,父皇种了百亩月下美人,就是没种下红色的月下美人呢!”
红色月下美人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小时候是去过月下美人间,但他们没有见过红色月下美人。
他们见的时候,那满树的红色月下美人花,已经被采摘了,花枝是一样的,故而他们没有在两淮见过红色月下美人。
“绝对是稀罕物。”苏允卿双眼灼灼生光道:“求得一颗幼苗,外祖父可是在谯郡龙亢呆了将近三个月,最后桓家少主子不耐烦了,才挖下了这么一棵幼苗。”
独孤倾亦心中微微一动:“你刚刚不是说那一棵月下美人,四周没有任何幼苗,只有一根主干,这个幼苗哪来的?”
苏允卿笑容一凝:“不知道啊,外祖父这样说,我就这样照实的搬过来跟你说!”
“对了还有这个!”苏允卿说着示意独孤倾亦看着盒子里面的小盒子:“那是五百年的参,外祖父知你身体不好,高价购来的,自己都舍不得吃,让要拿来给你。”
独孤倾亦瞬间觉得自己刚刚拿起来的盒子,有千斤重,重的他的手腕都拿不起来,没有打开,而是把盒子重新放在石桌上:“这么厚重的礼,我不能收,你带回去!”
苏允卿双手捧着红色月下美人的幼苗,直摇头道:“你还是收起来吧,前些日子外祖父听到你生病了,便马不停蹄的去了谯郡,寻得了这么两样宝贝,让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给你送来,你这样还回去,他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呀。”
“这个花苗到底种在哪里?你倒是给我一个地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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