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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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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张了张嘴,声音变得嘶哑起来,歇斯底里用尽全力:“我不是!”
砰一声,有重物落入水中,一声巨响,溅起的水花,把我浇了一个透心凉。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耳边一下子静了,独孤倾亦仍然站在我面前,猛然向后扭去,身后仍然是人墙,独孤玄赢和宫鸢尾还在河边放乌篷船,根本就没有移动半分。
恐惧再次袭上心头,望而生畏地慢慢的移过头来,嘶哑的嗓音仍未好:“你对我做了什么?”
独孤倾亦嘴角微微牵起:“不是本王对你做了什么,是你自己的心在想什么……”
他给我的帕子在我手上,他递给我的乌篷船我没有收,不知是我的鼻子太灵光,还是其他,从他手上递过来的这只乌篷船似乎散发着某种味甘苦涩地味道。
幻觉。
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您想证明什么?”身后的人墙,独孤玄赢就算扭头也看不清现在这边的情景,独孤倾亦再一次向我证明了他的可怕。
“你刚刚在唤陛下的名字,你期待他认出你,你害怕他认出你!”独孤倾亦葱白指尖弹弹,手中的乌篷船更加靠近我,刚刚我嗅到的某种味甘苦涩的味道,正是从这个乌篷船上发出来的……不,严格来说是他的手上。
从他手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我闻了之后产生了幻觉。
“夏候萱苏你真是可怜啊,可怜不让人同情!”乌篷船的靠近,他的人跟着靠近,近的我已经分不清楚他身上原本是什么味道,心中被害怕警惕恐惧交织着。
“我没有让您同情!”眼眸深处尽是恨,说出的话,尽是怕:“您现在,不觉得跟一个蝼蚁走的太近了吗?殿下,箫清让也是您的人吧,皇位您不想要,圣旨您给我了,您还留着他在两淮之地做什么,目的何为?”
浅淡的声音,透着薄凉的无情,从嗓子溢出,“你看,现在台上的角来了!”
他的视线越过我,看着我的身后,我用指甲划着手心,想用疼痛再次感受到自己不是在幻觉之内?
慢慢的转身……
惊慌失措的尖叫在霎那间响起,宫鸢尾死死地护住独孤玄赢,本已死亡的阿玠从水里冒出来,被水泡的发肿的尸体惨白惨白的。
双手直勾勾地,就像牵线木偶一样被人牵着走,张口闭口之间竟是河水往外流。
袁立焕用脚一踹,他是一品将军,脚下功夫不弱,可阿玠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目标独孤玄赢。
胆战心惊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了?”她分明就是在水中泡过几日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死人,死人为什么会这样?
独孤倾亦拿一个死人搞这一出,不是往自己身上引骚吗?
独孤倾亦手中的乌篷船一扬,落入旁边的水中,黑如夜的眸子静谧的吓人,唇角微勾:“水中有一传说,有灵落入水中,不得善终者,将会回来找替代品!水鬼,替死鬼,听过吗?”
“你不会让她找替死鬼!”我毛孔悚然地看着阿玠爬上了岸,她的手不会打弯,身体膨胀,仿佛针一扎就破:“他让你把阿玠杀了,现在出现这么一招,他会把这件事情算在你头上的!”
独孤倾亦视若无睹,不以为然,“你错了,皇上会觉得中州一品琅琊将军办事不力,不会觉得本王办事不力!”
“你想除掉中州一品琅琊将军袁立……”还没说完,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白色的帕子,紧紧的贴在我的嘴上,淡淡的青草味侵入我的口中。
他要除掉袁立焕……他们是盟友他为什么要除掉他?
我多么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独孤倾亦不会强大到这个地步出手便是一品将军。
霎那之间,黑如夜的眸子闪烁杀意犹如流星划过天空:“中州离两淮挺近的,他带过来的人,也不错!所以……”
心中有个声音呐喊,不是这样的,袁立焕突然在他的算计之内,是他临时起意,不是中州离两淮之地近……
河岸两旁的百姓纷纷逃离,尖叫大喊,好好的一场祭祀,变成了逃命。
围堵的人墙,也在顷刻之间倒塌,独孤倾亦手指微微一动,他得随卫便去护驾。
我一咬牙,也往那里跑去,独孤倾亦说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根本就是混淆视听。
阿玠一个被河水浸泡的尸体,十几个好手拿不下她,袁立焕节节败退,突然之间,阿玠作势扑向独孤玄赢,独孤玄赢手边是宫鸢尾,他随手一甩便把宫鸢尾甩了过去。
阿玠这个死了几日在水里泡过几日的尸体,像认识人一样,直直的手臂一挡,宫鸢尾被扑通一声掉入河中。
跳入河中本能宫鸢尾双手拼命地往岸上抓,我奔过去毫不犹豫的趴在岸边,伸手去拉她。
宫鸢尾慌乱的手触碰到我的手,便一把紧紧的拉住,我拼命的把她往上拽,她在慌乱中充满恨,依然脑子清醒:“姐姐,救我……救我!”
我用眼神示意她……现在上岸不是最佳时机,拽着恐慌着,安慰着:“鸢尾别怕……别怕,姐姐不会松开手,姐姐会救你!”
宫鸢尾悄然把一只手松开,自己牢牢抓住岸边的泥巴上,另一只手拉着我,我趴在地上与她碰头,看似相互安慰,却时时刻刻关注着独孤玄赢。
侍卫人墙已经把独孤玄赢围堵在内,袁立焕这个被独孤玄赢亲自下子调换过来的中州一品琅琊将军,抽出手中的剑,一剑砍在阿玠身上,发胀的尸体,流不出来血。
阿玠头咔嚓一声,往旁边一倒,直直手臂一弯曲咯噔一声,发白的手直接握住袁立焕砍向她剑,嘴角翘起怪异令人毛孔悚然弧度。
袁立焕拼命的抽剑,阿玠力大如牛,他抽动不了半分,阿玠上嘴皮下嘴皮动,虽然没有声音,口型却是“死!”
宫鸢尾一手搂住我,我差点窜到河里,她满脸河水的脸,对猝不及防的变故充满了厌恶:“你不是说搞一个一模一样的夏候萱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独孤倾亦他想要做什么?他想杀了谁?”
“我不知道!”我眼中的厌恶不会比她少:“猜不透,他混淆视听,让我们紧张起来,出其不意!”
“你说阿玠在河里被淹死!”宫鸢尾眼中阴狠余光直接看着阿玠:“尸体在河中泡了几日,能从河里自己爬上来,她的背后有偃师在操控着!能真正操控得了尸体的偃师凤毛麟角,一般人可请不动!独孤倾亦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
偃师……
《列子:汤问》记载,有一工匠,能制造能歌善舞的人偶,工匠人名为:偃师!
阿玠现在这个景象,就是被偃师操纵的尸体木偶,即是凤毛麟角的偃师,请得起能命令其的只有独孤玄赢和独孤倾亦,只有他们两个有权有势……宫鸢尾这样揣测没有错,她一针见血的想到独孤倾亦没有错。
“不知道,静观其变,别惹火烧身!”除此之外,我的脑子里完全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只能如此,根本其他就不存在。
铁铸造的剑,阿玠用力就能折断,剑断之际,阿玠另外一只手一直缠到袁立焕的脖子上,就如他自己曾经掐断阿玠脖子一样。
阿玠手卡在他的脖子上,瞪大突兀的发白的瞳孔,无焦距的盯着他,嘴角诡异的弧度越来越大,从嗓子眼咕噜出声音来:“死!杀我,杀你!”
这个在她背后操纵的偃师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能让死人开口说话,古籍中可没记载,可以让人偶开口说话的更何况是死人。
宫鸢尾一手拉着我,眼睛迅速的环顾起来,心中咯噔一下,能操作尸体的偃师不会走远,就在此附近。
我也迅速的打量四周,除了慌乱的远去的人,我把目光停留在河里一艘黑色的画舫大船上。
黑色的画舫大船,一直停留在对面,没动过,来的时候我看过,我以为那是独孤倾亦准备给独孤玄赢游河道的船,现在看来不是。那个操纵尸体的偃师我敢肯定就在那画舫大船的上。
距离一个河面,对岸,黑色盲区,着一身黑衣,一直停留便留意不到。
阿玠的手死死的卡着袁立焕的脖子,大拇指都陷入他的肉中,嘴里不断咕噜出声:“杀我……你死……杀我,你死……”
还有一半的剑身在手上,袁立焕脸上青筋爆出,反转手用那半截剑身直接削断了阿玠的手。
得到自由的他身形连连后退,可阿玠的手人在他的脖子上卡着,他伸手一拉,阿玠的手把他的肉抠掉一层下来,他的脖子血肉模糊,他丝毫不敢松懈,手持半截剑横挡在围绕着独孤玄赢人墙外。
阿玠不在乎断手,脖子左右歪动,骨头咔嚓作响,突出的眼睛看向被扔下向地的手,仿佛真的能看见一样,直直的走过去,弯腰又把那断手捡了起来。
断手在她手上,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手又被她重新按在手臂上,而后犹如磨牙一样:“杀我,你死!”
独孤玄赢目光凝聚看向独孤倾亦,独孤倾亦一身紫袍在春风之下猎猎作响,开口冷漠:“来人,斩杀污秽之人,莫让陛下受惊!”
带了几十号人过来,除了围绕着独孤玄赢的人,尽数向阿玠持刀砍去。
独孤玄赢眼中讥诮扬起:“倾亦真是好手段,用一个死人来杀人,自己可以撇的一干二净!”
独孤倾亦嘴角勾起跟阿玠的一样的诡异弧度:“陛下真是说笑了,本王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操纵一个尸体,再说了,本王已经禀明陛下,夏侯贵妃娘娘身边贴身宫女阿玠是被中州一品琅琊将军袁立焕扔进河道淹死!”
“怎么能怪得了本王?陛下如此说笑?本王真是愧不敢当,更何况,今日是踏青节,如此一搅和,想来今年两淮之地会不太平的!”
“已经不太平了!”独孤玄赢抬起手一指:“不太平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独孤倾亦你想借刀杀人,想让朕是在两淮之地,你想得太天真了!”
独孤倾亦食指划过略红润的嘴角,嘴角那抹诡异,就像一个被操纵的木偶:“都说,金口玉言便是圣旨,陛下口不遮拦,本王惶恐的很!”
阿玠刀剑劈身不知疼,力气大如牛直接把砍上她的人扔到河里,袁立焕因为独孤倾亦的话。。。。肃穆泛着狠的双眼直接摄向独孤倾亦,问道:“殿下,为何?”
独孤倾亦眨了一下眼睛,款款上前,哪怕在混乱之中阿玠伤任何人都不伤他。
他也在告诉所有人,阿玠就算被他请人所操控,无凭无据别人也赖不了他。
阿玠扔完所有人,手指直接对着袁立焕就来,这次目标不是她他的脖子,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房。
独孤倾亦嘴角那诡异的弧度,越发鬼魅起来,在阿玠手摸到袁立焕的心房时,方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为何,怪就怪你自己眼神太锐利,有些事情,死人才不会开口!”
“噗嗤一声!”阿玠的手钻进了袁立焕的心房,袁立焕吃痛脸扭曲了。
阿玠用力向后一拉,袁立焕鲜血溅了独孤倾亦一身,袁立焕扭曲的脸苍白带着不甘,“殿下,你和他的关系,我从未想过会说出去!”
独孤倾亦拿着洁白的帕子,擦过他的脸,声音平静如水提醒袁立焕:“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只有死人嘴巴最紧!下辈子,眼神不要太好,太好了,就变成了无心,就会被人挖心而死了!”








 










  第0050章萱苏你不行



袁立焕知道了什么独孤倾亦容忍不了他?
袁立焕口中的他是“他”还是“她”?那个“他“和独孤倾亦什么关系不能让世人所知?
噗嗤地皮肉撕裂的声音持续着,阿玠的手在袁立焕胸膛游走翻找,苍白的手染上了血红,刺目猩红好看。
阿玠手握着袁立焕跳动的心,轻轻往外一拉,袁立焕痛呼闷声,一颗鲜红跳动地心血淋淋的被拽出来。
巨大的疼痛袭着袁立焕,让他疼得腿脚无力直接滑跪在独孤倾亦面前,独孤倾亦沾染鲜血的洁白手帕也随之落地。
没了洁白手帕的手,搭了一下袁立焕,没有让袁立焕扑着倒地太难看。
袁立焕嘴角的鲜血张口便往外吐,震惊:“殿下,杜鹃花原来是可以取而代之的!”
独孤倾亦微微弯腰,睥睨着他,“是的,杜鹃花可以取而代之,中州产杜鹃花,可是杜鹃花根是在云南,本王不差银子,路途遥远可以得到最正宗的杜鹃花,何乐而不为呢?”
“微臣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袁立焕眼神在涣散,鲜血流满地,开始往河道里流,似要染红这一运河的水。
独孤倾亦腰弯的更斜,唇角微弯:“你想问本王为何不自己上?”
袁立焕艰难的点了点头,嘴角突然挂了微笑,犹如自言般道:“殿下总是能揣测到微臣的心里,微臣要问的就是殿下为何不自己上,弯弯绕着许多做什么?”
独孤倾亦声音寡淡无情,“不想,正如你锐利的双眼看到的那样,明白吗?”
袁立焕伸手捂着胸口的血窟窿,扯着嘴角笑说:“与别人来说千难万阻,与殿下来说,轻而易举。殿下如此弯绕,大抵是想告知他不易,罢了,与我何干?本就是泥菩萨过江,死路一条!”
“是啊!与你何干呢?”独孤倾亦轻轻的反问了一句,抽离自己的手,袁立焕扑通一下倒地,张着嘴鲜血直冒。
顷刻之间,咽了气。
一品将军,没了。
阿玠手中拿着还在跳动的心,五个手指直接卡在那颗心上,把那颗心捏碎了。
没听过,也没见过尸体啃人肉的,可现在,阿玠是尸体人偶,她把袁立焕一颗鲜活的心捏碎,塞到她苍白的嘴脸,苍白的肌肤,沾上血迹,诡异的吓人。
几口之间便把一颗心吞食,吞完之后,无光亮的眸子往独孤玄赢那边停留了一下转身就往河道里走去。
独孤玄赢手指阿玠,厉声吩咐:“把她给朕抓起来,朕倒要看看,操纵尸体的幕后者是谁!”
围绕着他前方的侍卫听到命令,个个向阿玠扑过去,阿玠像扔蚂蚁一样,把他们都扔到河里。
独孤玄赢气得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可他是一国之君,不会自己生,阿玠刚挑衅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回到水中一步一步的趟到河中间,被河水淹没,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河面飘落的花瓣,在微风一吹之下,向下游漂去,原先被放入河道乌篷船,也因为打斗河面上所剩寥寥无几。
独孤倾亦紫色的衣袍溅上鲜血并不明显,不过颜色深了些许。
独孤玄赢被挑衅地使劲的瞅了倒在地上的袁立焕尸体,伸手“啪啪啪啪。”
掌声拍得巨响,盛满冷意的眼中毫不掩饰浓浓的杀:“一个死人她能这样,倾亦…朕的一品将军就这样没了吗?”
独孤倾亦一嗯,示意:“启禀陛下,杀害中州一品琅琊将军袁立焕的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入河道。陛下可以派人去捉拿,陛下也可以诬陷本王护主不利,但……本王不是杀害中州一品琅琊将军的人!”
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狡辩,独孤倾亦强大的可以颠倒黑白不用自己动手,用一个死人去解决一个一品将军,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自己站在旁边看着,与他无关。
独孤玄赢根本就是拿他没有办法,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他只是在心中想想,动真格得好好掂量掂量。
“你当然不是杀了中州一品琅琊将军的人!”独孤玄赢环顾了一周,这才看到我和宫鸢尾,尤其看到宫鸢尾眯起的眸子,眼底的杀意并没有消散反而更浓。
我浑身一紧,咬牙切齿的把宫鸢尾往上面拖,借此机会,头往旁边一偏:“他在对你动杀意,万事小心,你的善解人意得好好用用了!”
宫鸢尾恩了一声,拼了命的往上面抓,想借力爬上去,河岸边全是泥巴,人在水里倒真显得格外重。
幸得旁边刚从水里爬上去的侍卫拉了一把,宫鸢尾和我才爬上去,宫鸢尾一上去,就不顾仪态往独孤玄赢身边跌跌撞撞的跑去。
独孤倾亦犹如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纠正着独孤玄赢的话:“本王本来就不是杀他的人,在这天下里,总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这运河两岸,祭水神,有水神,水鬼什么之流再正常不过!”
“陛下受惊了,鸢尾姑娘也是全身湿漉漉的,陛下还是早些回去,晚上的孔明灯在院子里也可以放,陛下思念什么人,尽管在孔明灯上写着,孔明灯在天空燃烧,思念的人总是会看见!”
宫鸢尾是对着他的脚边扑去,独孤玄赢一个转身,便把宫鸢尾接住怀中,宫鸢尾哭的眼泪哗哗落,泣不成声道:“陛下,奴家真是吓死了,奴家好怕见不到陛下……好怕淹死在这河中!”
各自虚心假意谁人不知?
只不过不愿意把这虚心假意戳破而已。
独孤玄赢安抚着拍着她:“哭鼻子就不好看了,鸢尾妩媚的笑才是最好看的,踏青节真是不错是不是很好看?”
宫鸢尾惊吓中带着悲泣,悲泣痛哭着:“世间万般好,节日万般乐,皆不如陛下一人!”
独孤玄赢一愣,怔怔地望着她,似乎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心中莞尔嗤笑,世间万般好,人有千万种,皆不如玄赢好,曾经我说过这句话。这是我最大胆的表白,他听后,笑呵呵的说我傻。
世间万般好,人有千万种,皆不如他好……是啊,他笑我傻,他笑得没错,我是够傻,够痴,然后什么也没了,什么也没了……没了。
不知不觉潸然泪下,我急忙转身,用手抚过眼睛,恨恨的憋住了气,把眼泪憋了回去,才转身……
转身,独孤倾亦深夜的眸子凝望着我,风吹落,花瓣飘摇,我与他遥遥相望,就如白昼望进黑,在黑暗之中,看见了一抹压抑深沉的情愫,对我……
“姐姐!”宫鸢尾脱离了独孤玄赢叫了我一声。
眨眼惊醒之际,黑色幽深如夜的眸子如深渊除了黑只剩下无情淡漠,那压抑深沉的情愫像流星划过天空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负手伫立傲睨自若,恍惚之间,他是主宰,别人生死都在他翻手覆雨之间。
急忙垂下头,不顾身上脏兮,走上前,独孤玄赢盯着我片刻,像窥探我一样:“鸢尾,你姐姐眼中可真的只有你,一不小心落入水中,你姐姐拼命的奔来,不是想着护驾,而只是想着救你!”
他的样子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剥离着,也是难为他曾经在我面前,掩盖本性伪装温润深情的样子。
宫鸢尾话锋一转,依偎在他的胸膛:“陛下,奴家这个姐姐一直照顾奴家,她想着奴家,也是为了让奴家更好的能伺候陛下,不想让奴家受到伤害,伺候不了陛下!”
“就你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独孤玄赢低头不顾在场人,含住了宫鸢尾的唇瓣,辗转反侧片刻:“朕果然是喜欢于你的,比喜欢夏侯贵妃还欢喜,你……能说的朕是心坎中,知道朕喜欢什么!喜欢听什么!”
宫鸢尾手搂着他的腰,眼角带着春光,柔弱无骨犹如刚刚独孤玄赢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一样:“陛下是奴家的天,奴家喜爱陛下如命,自己的命,当然知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当命?
分崩离析起来会以最惨不忍睹的方式收场。
独孤玄赢擒住宫鸢尾的腰,带着她就走,边走爽朗声音边落:“苏儿,踏青节如此让朕惊喜,你就好好玩吧,顺便带点小玩意回来,也让你的妹妹开心开心!”
天子一言,便是圣旨,我提裙跪在地上,执手俯地:“奴婢谨遵圣旨!”
抬头起身之际,独孤倾亦挥手侍卫跟上他,而中州琅琊一品将军袁立焕直接被扔入河中。
消失不见的阿玠,重新出现在河面上,在河里把袁立焕的尸体给拖走了,而我望着对面漆黑的黑色画舫大船,不多时,阿玠便出现,袁立焕被她拖了上去。
而画舫大船上出现一个着黑衣,手拿着大约半个手指宽长约九寸左右的黑色板子的男人。
男人长发铺在肩头不扎不束,左脸颊上覆盖着黑色的面具。
面具蜿蜒半个额头向下遮住眼睛,把左脸颊遮盖了一半,漂浮的黑发有几缕荡在面具上,如鬼鬼魅……
阿玠把袁立焕的尸体往旁边一扔,站在他的身旁,发白凸出的双眼,勾勾的往这边望。
突然,黑衣男子手心的黑色板子被他轻轻的敲了起来,边敲边船边走来。
独孤倾亦悄然站于我身旁,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我才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眺望着黑船,薄唇张启:“操纵尸体,能把木头做成如人一样行动自若,有这样的本事,走遍天下,也是厉害的!”
我盯着那黑衣男人,只觉他飘舞的乱发,仿佛能迷了人眼一样,张口道:“再厉害,为人所用,没有自由,也是枉然!”
“殿下,您是两淮之主,权势滔天,他是一个偃师,就算把一个烂木头制作成一个行动自如的人,他为您所有,您是大山压着,何来厉害之说?”
偃师,我只在《列子:汤问》记载之中,知晓有这个工匠,周穆王西巡狩,越昆仑,不至弇小。反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为:偃师。
黑色大船甲板上的黑衣男人,敲击手心的动作,一停,大船微微动了起来,乘风破浪之势向这边滑来。
独孤倾亦视线微斜,落于我的身上,浅淡的声音,犹如冬日细水凉意刺骨:“没有谁能压住谁一辈子,大山会移,水会枯,海枯石烂到最后变成笑话一场,谁也不会记住谁一辈子!”
刺骨凉意夹杂着错觉一般的情深,就像被深深的埋入地下的情深,自己挖坑,自己埋入,用脚踩实了。拼命的不想让这情深从地里冒出来,而是在不经意之间这情深这绝望又冒出来了。
我的身体一转,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您心中的月下美人,您会记住她一辈子!”
“一辈子,死了就是一辈子了,临死之前还记着她,就是记住一辈子,殿下,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拼命想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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