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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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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对我说:“过来!”
在他血红的双眼中我看不到清明,腿脚肚子打颤,他的眼神透着凶狠和残虐。
我迟迟未走近,眼中被恐惧和害怕渗满,刚才在那里流血我都没有害怕,触及到他,我便不寒而束望而生畏,像被网牢牢锁住带着窒息再也挣脱不开一样。
独孤倾亦轻轻一甩,把阿芜甩至一旁,偃师黑影闪烁,我后背一重被他推了一把,趔趄上前。
阿芜一下子装模作样扑到墙边,哭天抹地:“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如此不通情达理,不讲道理之人!”
砰一声,他的声音落,整个人就被偃师摔到门边,黑衣黑袍让他整个人笼罩在煞气之中。
而我却被独孤倾亦伸手拽入怀中,他凌乱的长发垂落带着犹如困兽般的脆弱痛苦交织。
他的胸口被鲜血浸湿,我被他按在怀中,他长长喟然长叹似身上疼痛得到了舒缓一样。
我欲挣扎,他环绕更紧,偃师踱着步子过来,生硬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眠迟,你可还记得吾?”
独孤倾亦声音从我的耳边,淡如冰,冷如钩:“滚出去!”
强大令人畏惧的男子,说出去的话,带着不容置喙,偃师没有滚出去,而是略微上前:“你留她在这里,并不能帮你什么,吾给你的东西,你根本就没有吃,你在找死知道吗?”
“滚出去!”
“独孤眠迟,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体吗?你根本就不能出两淮,先前已经有了一次,现在你还在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吗?”偃师冷硬的声音,带着怒意质问。
独孤倾亦始终没有放开手,依然是那三个字:“滚出去!”
偃师伸出他那精致的手准备过来掰开独孤倾亦的手,阿芜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握住偃师的手一拉:“你这个人真是好没情趣,别人都让你滚出去,这是你的船没错,可是你得识相呀,行了,跟我走,别妨碍别人造小人了!”
造小人?
我脑子嗡一声空白,阿芜这张嘴真够损的……
偃师直接对他出手,阿芜嘴角一勾,偃师恍若之间被人重击了一下,阿芜嬉笑着拖着他转身出了门。
我紧贴着身后带有温热血腥味的胸膛,动弹不得,只感觉他的血迹浸透了他的衣裳沾了我一身。
与我那未干的血迹相融在一起,一时之间,整个房内静的可怕,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带嗜血光芒锁住我。
挣扎无力想来可笑,栗栗危惧,诚惶诚恐:“殿下,您……”
话未说完,双眼一阵发黑,一个重伤未愈还在流鲜血的人,力气却大如牛直接把我翻转,躺于床上,扣于怀中。
我的脸色,彻底白了,竭力无法压制的颤抖,如坠落万丈深渊。
他低低喘息,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冰凉的唇贴在我的额头上,头顶传来轻轻犹如誓言的话:“萱苏,有我,别怕!”
一瞬间,我的心一颤,忘记了呼吸!
他的唇始终贴于额头,不断地没意识一样对我说:“萱苏,有我,别怕,我护你!”
当我能大口呼吸的时候,我感觉莫名的恐慌,恍若我被死寂吞噬再也找不到出口的恐慌。
他说不认识我。
他说与我父亲不相识,他叫我萱苏,他从一开始都知道我是我,叫的也是我,他到底是谁?
就算他现在一个手臂圈我,我也无力挣扎,我能感觉他想用力的把我揉碎了镶嵌在骨血里。
我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笼罩着决绝死寂与绝望,权力滔天的他怎会如此让我一个被抛弃的弃妃,别怕,有他……
眉头深皱,在他的怀里,瞪着眼睛,听着他的喘息变成渐渐缓缓的呼吸,似他刚刚所有的暴躁与疯狂疼痛,因为我在他的怀便消失不见了。
念一人,共白首。
偃师说他只念我一人,想与我共白首……
而我……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不会是现在的缘分,肯定是曾经某个时间段,我与他是相识!
他陷入深睡,凌乱青丝铺一床,他还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偃师用力掰才掰开,带着一抹赤红的眼中,闪着冷笑:“吾真是小瞧于你,他对你念念不忘,你可知你几次三番威胁到他的生命?”
失血过多,头属于晕眩状态,我从床上坐起来,哼哼的喘了两口气,压了压震惊的心:“我不知道,他说他与我不相识,你能告诉我,为何我几次三番威胁到他的生命?”
偃师眼中划过厌恶,提着我的衣襟,就把我甩下床,幸得阿芜一个翻身,在我身下一挡,痛地挑衅:“我说你这个偃师性情乖张古怪,她什么都不知道,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硬拉郎,你牵连无辜,算什么一派大师?”
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身上有伤,也是半天才爬起来,无法克制的抖擞,让我咬破了唇,才站稳身形。
偃师拿了一瓶黑色的液体灌入独孤倾亦嘴里,转身之际,手中多了两个九寸长的湛蓝色板子。
“吾本就不是什么一派大师,性情古怪乖张也好,阴晴不定也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板子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节奏。
阿芜一骨碌翻起来,手一伸,呈求饶之状:“偃师,你别敲,我们自己出去,不用你请!”
碰撞声噶然而止,偃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把甲板上给吾冲干净,吾出去看到一丁点血迹,吾会把你铸成绝无仅有的人偶!”
阿芜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拉着我,“行……行……”
一头扎了出去。
到了甲板上,我的双唇还在颤抖,河面上的空气灌入我的腹腔,我满脑子却想着独孤倾亦对我说的话,让我别怕的话。
阿芜松开我的手,啧啧有声欲盖弥彰的自吹自擂:“苏儿,其实小哥哥不是怕他,是他手上的那个板子,能召唤他制作的木偶!”
“小哥哥不是怕他这个人,小哥哥是怕他自作的那些木偶,你是不知道那些木偶,被他召唤出来可以自行修复身体,刀枪不入,哪怕一把火,没把他们烧成灰,他们都能攻击,小哥哥曾经就上过他们的当,很可怕的!”
“你是医者?”我终于控制了自己不在抖颤,眯着眼睛望着他:“你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如何?”
阿芜咧嘴一笑,牙齿整齐而又白,“说到他,他刚刚说的话不能全然当真,他已经无识的!”
“你听过疯癫之状吗?就是一个人思念成狂,或者说一个人的心受到了重创,其实是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简单来说,可能就是一种疾病,像疯了一样,只记住自己心中最隐密的事情!”
只记住心中最隐秘的事情?
盯着阿芜灰白一丝不苟的头发,我带着质疑:“你的判断似乎有误,他若像疯了一样,只记得心中最隐秘的事情,就不会让你滚出去!更不会让偃师滚!”
什么样的疾病,只是疾病两个字,没有确切的名字,倒真是奇怪的很。
“他能认得任何人,怎么会是疯癫之状?”我质疑地问着阿芜:“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混迹江湖,好奇偃师吗?”
阿芜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直接跳到护栏上,抱着桅杆:“我最害怕别人质疑我,我是有权威根据的,有些人意志力强大,又比如里面躺的那位,绝对是个中翘楚,疯癫之中带着一丝清醒没有不可能!”
“而且你看他对你的那个态度,我也是好奇他那么个意志坚强的人,怎么把你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你并不是长相绝美的人,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情深缔固,非卿不可!”
“所以啊!”阿芜总结道:“我才告诉你,他对你说的话,你全然不能当真,可能是因为你是在船上唯一的女子,他把你当成别人了!”
心中恐惧和不安一直没有消散,弯腰把木桶扔进河里打了一桶水上来,阿芜给我包扎的伤口,他在无形之中应该用了药,我的手腕都不流血了。
他见我洗手,跟贼一样的过来,“说你长得不美,你生气了?我对天发誓,拿我老祖宗的脸面发誓,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他有很重的关于心里的病,我没有确诊是因为我没有给他把脉!”
“如果他好好的能让我把上一把,我绝对知道他是得了什么毛病,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把你圈在怀里这绝对是趋于本能。人有时候和动物一样,到达了一定的困境,趋于本能,抓住自己想抓住的东西!也俗称找一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你可当真可不当真,随你的心情!”
“巧舌如簧,力与善变!”在木桶里洗着手,深深的凝视着他:“对于拆字之术精通,你莫不是谁家跑出来的世家公子吧?”
头发灰白发质顶好是天然的白,不是少年白了头,是从发根一直白到发梢,每一根都打理的很好。
虽然衣着寻常,他身上的细节很好,他的手指甲修得很圆润,指缝没有藏污纳垢,手肥嘟嘟粗小确是很细腻。再由肌肤,风吹日晒是有的,但是过得很好不为钱财发愁。
阿芜笑得无辜又单纯:“混迹江湖,江湖人称小神棍,坑蒙拐骗样样精通,偶尔间通一下蒙古大夫替人看一下疑难杂症。我要是世家公子,我得上天你信不信?”
我在斟酌他的话语真假,偃师声音传来:“人称小神棍?在这天下里,能让江湖人称小神棍的可是凤毛麟角!”
阿芜直接脱口道:“谁说的,分明是多如牛毛好吗?你别以讹传讹,坏了你一派大师的名头!”
“需要吾给你数出来吗?”
“偃师!”
独孤倾亦醒了,我猛然站起身来回眸望他,他站如松,面色苍白,嘴角淡漠如旧。
独孤倾亦凌乱的头发,被玉冠束起,换了一身黑袍,对我视而不见,“偃师,不过是一个小朋友,头发灰白的小朋友,他喜欢玩,何必得罪!”
头发灰白,难道是哪个家族的标志?
偃师带着黑色的面具,眼底一抹赤红妖治,散发出令人发寒的煞气:“他在挑衅吾,早就听说了他,今日一见,一时没认出来,倒真是吾的眼神也不济!”
“我会医术!”阿芜手举得高高的面带激动说道:“我帮你看看眼啊,银子酬劳方面好说,你制作一个小人给我,怎样?”
偃师手中的板子相互碰撞,一声从未有过的大,阿芜立马怂地蹲在地上抱头,“你别敲啊,我逗你的,你至于吗?”
独孤倾亦冷漠漆黑的双眸,从阿芜身上移到偃师身上:“下次莫要做此事,她现在在这里,该如何回去,你可想好了?”
偃师冷眸扫过阿芜,阿芜顿时不语,偃师看向我,冰冷的眸子似独孤倾亦不在此,他直接能把我扔到河里给鱼当饲料。
“没什么可想的,眠迟是你自己看不透!”
独孤倾亦长吁一叹,带了一抹无力的悲鸣:“莫要管本王的事情,本王心里自有分寸,本王也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空气凝固停滞了一样,偃师深深的望着独孤倾亦:“他在挑衅于你!他已经不甘于就如此,他在挑衅你的底线,你却因为他,就在刚刚差点没命!”
偃师口中的他不是我,我从未挑衅过独孤倾亦底线,偃师质问骂我的时候是说,独孤倾亦几次三番因为我差点没命,只说这个未说其他。
那么是谁在挑衅独孤倾亦底线?
箫清让吗?
他是如何挑衅的?
独孤倾亦冷漠的眸子,沉了沉:“过几日,他们就会进入姑苏台,你所担忧的一切,将不会存在!”
偃师冷笑,拿着板子的手微微一抬,落在我的方向:“吾并不担忧什么,只是事关于她,在他说要她爱他,你慌乱了,连你自己都抑制不住地慌乱了!”
荒芜人烟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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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54章萱苏心乱了



偃师的话无非是一道闷雷,晴天霹雳。
他说要我爱他,独孤倾亦便慌乱了,他……是箫清让,箫清让怎么会让独孤倾亦慌乱呢?
我……经历了这么多,独孤倾亦怎么会因为我的事情,让自己乱了呢?
箫清让真的只是偃师逐出师门的师弟那么简单?这让我的心里不得不想着宫鸢尾对我说的话。
独孤倾亦神色淡漠,一副置之事外之态,似偃师说的不是他,倒是一旁的阿芜,小声嘀咕道:“现在在上演虐恋情深?我行走江湖,偶尔兼通说书,听过不少爱恨情仇,虐心虐肺啊!”
“你们三个,不会你爱他,他爱你,乱七八糟三角关系不好分清楚吧?”阿芜眼中的星星光,就跟天上繁星一样,亮晶晶地恨不得让所有人分享他的愉悦。
“你闭嘴!”偃师煞气禀然,生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你再多说一句,吾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今日就别想走下这条船!”
阿芜立马上窜下跳一阵,蹲于地上悻悻然地干笑:“我就随口说一下,你不必当真,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继续……继续……”
我把手边的一桶水,直接倒在甲板上,把桶放在一旁,水并没有冲散血迹,而是让血化开来,气味更加浓郁了些。
“看来让你来两淮是错误!”独孤倾亦再次扫过阿芜,“灰白色发丝的人,最好别动,非人力所为之事,本王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日之事,下次莫要犯,本王送她回去。至于你口中所说的慌乱,根本就不存在,本王是两淮之主,理当以两淮为主,其他的事情皆为粪土!”
偃师指着我的板子一直没有落下,湛蓝色的板子,就像一个张牙舞爪准备张开血口的鬼魅。
“你在转移话题!”偃师直截了当地直戳独孤倾亦心窝一样:“你并不想与吾谈论你身体之事!”
“那本王与你谈了什么事?她的归属问题?”独孤倾亦声音不知不觉的冷了。
偃师眼中那一抹赤红,闪着妖治刺眼的光芒:“水盈则满,你本就………”
独孤倾亦极其冷淡的打断他的话:“你直接告诉本王如何处置她,不必多说什么!”
偃师眼帘一寒:“不是吾说如何处置,你若真的能心里平静,你就不会来到吾的船上,也不会差点死了!”
“本王没死!”独孤倾亦身体一斜,上前一步,自身强大的气势,偃师被他逼之后退。
独孤倾亦唇角微弯,淡漠溢出口:“本王没有死,你所担忧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她现在也没死,不久后她就会去姑苏台,和两淮彻底没缘!”
“你能放得下她?”偃师质疑。
独孤倾亦泛白的指尖,微微隆起,伸手捏住偃师的下巴,偃师一下子被他逼靠在门边。
他漫不经心,眼中淡漠光华流转:“本王说了,不要揣测本王的心,本王对你念旧还有一丝感情在,若有下次,你会和你的一堆烂木头葬身于两淮的河道,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嗯?”
“你会死的!”偃师手覆在他的心房:“这是第二次,第一次若是吾不在的话你已经死了,你刚刚已经完全不认识吾了!”
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独孤倾亦手一松,慢慢后退,黑色衣袍荡漾:“一次没死,第二次就不会死,第三次更不会,都说坏人长命,本王做尽很多坏事,绝对长命!”
“你……”
“好了,船靠岸!本王还有政务未处理,不能在外面久留。”不容置疑的命令声,犹如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散。
心头没由来的一震,这人到底深沉到何种可怕的程度,我到底该不该纠结,他对我说的萱苏,别怕,有我。
等他走到我的面前,黑色的大船,便动了起来,我略微昂头,望进他黑漆漆的双眸之中,看见地是望不尽地黑暗。
突然之间,伤口疼了起来,本身就是密密麻麻的疼,这一下子,疼痛仿佛扩大了百倍千倍,疼得我咬紧嘴唇也压制不住疼痛,痛吟出声……
独孤倾亦垂着眼帘,看着我的手腕,面色淡漠如雪……
我不自觉的趔趄后退,抵在大船的护栏才稳住身形。
手死死地拽着大船的护栏上,痛得弯下腰,头还昂着,盯着独孤倾亦。
他苍白的手微微抬起,指尖轻颤,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死寂:“替她看看伤,阿芜!”
阿芜蹲在地上跳起来,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没有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啊?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独孤倾亦斜眼一瞟,阿芜便怂了,走过来,一脸讨好:“你是两淮之主啊,北晋你的银子最多,权力也很大,我这里有一颗丹药,吃完之后保证生龙活虎,不贵,八千两一颗!”
独孤倾亦苍白的薄唇微勾,语调微高:“嗯?你说什么?”
阿芜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药丸,甚是粗鲁的掰开我的手,把药丸扔下去,执起我的手腕看了看,转头对独孤倾亦,摇了摇我的手:“我什么都没说,你看伤口正在结痂,带有一点细微的疼痛,不是不能忍受,所谓疼痛,大抵也存在着其他原因!”
“至于是她心里的问题,还是您的威压太大,让她承受不住,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不过我敢拿我老祖宗的脸面做保证,她现在除非刀抹脖子,不然不会死!”
药丸进肚感觉整个人,仿佛之间注满了力量,把手拉扯回来,拿衣袖盖住手上的布条缠绕,斥责阿芜:“不要瞎扯,不疼痛,腿软而已!”
阿芜把手递给我,笑得八颗牙齿露出:“腿软手借给你,好歹你是我看中的人,你的慧根极佳,我是不会放弃让你成为我徒弟的!”
啪一声,伸手打落他的手:“好狗不挡路,不管你是谁,你的看中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船动摇,势如破竹之势,望对岸行去,努力挺直腰杆,直了背脊,步伐轻浮,走到独孤倾亦面前。
一身黑袍不再有那淡淡萦绕的青草冷香,而是挥之不散的血腥味萦绕。
他脸色淡然,我眼中布满怒气却竭力压住,“多谢殿下不杀之恩,殿下已帮我够多,我不奢求其他,但求殿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让我早日去姑苏台,进入皇宫!”
独孤倾亦冰冷的目光环视着我,手轻轻的从我的额头上抚摸过去,我呆若木鸡,如此光明正大,在人目光之下,他摸过我的额头,摸过的地方,就是他亲吻的地方。
他还记得……
他并没有丧失理智……
砰的一声,发出一声沉闷碰撞声,船靠近了岸边,独孤倾亦丢了一句话让我缓了神:“走了!”
阳光……
洒在身上,不再暖,似比冬日寒芒冷雪更加冷。
阿芜推了我一把:“他都上岸了,你赶紧走啊,偃师阴晴不定,性情乖张古怪,一不小心他就把你制成木偶了,你就要留在这里,一辈子陪他了,很恐怖的!”
我被推向后两步,转身,跟着跳下船去,阿芜声音却从船上哇哇大叫传来:“救我啊,两淮之主,淮亲王你不能过河拆桥啊,这是你的朋友!”
我扭头一看,船已经脱离岸边,阿芜手腕被一根细绳子所绑,绳子的另一头在偃师手中。
偃师见我扭头,冰冷的目光,掠过我,森冷的声音响起:“人偶的鲜血还不够,劳烦阿芜了!”
阿芜顿时毛孔悚然,开始尖叫,偃师很喜欢他尖叫的声音:“一点点血死不了人,你再在吾的耳边舌燥,吾就把你的舌头砍下来,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偃师说着用力一拉,阿芜的手便被高高拉起,另一只手要去解救,却始终停留在细绳在下面,不敢轻举妄动。
泥菩萨过江我自身难保,我谁也救不了,只得悠悠转身,心猛然漏跳两下,独孤倾亦去而复返,悄然声息地站在我的背后。
我转身的时候,差一点撞到他的胸膛,故而心跳漏跳了两下,下意识的后退……
他微凉的手,拉了过来:“走吧!”
我的手微热,他的手微凉……
被他拉着走,行走在这暖阳的春日里,我似乎明白什么,又似乎失去什么?
我没有勇气去问他,在船舱里他所言真假……
阿芜说,可真可假,取决于我。
他拉着我,我错开他一步,望着他,一路……直到别院,宫鸢尾还倒在假山旁未醒。
总算感觉他的手有些微热,他缓缓松开手:“宫鸢尾本王让人看着一直躺在那里,你过去把她叫醒,身上的血腥味,自己找个借口!”
空空如也的手,让我微微愣怔,问道:“三日之内,可以启程去姑苏台吗?”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害怕了,我便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害怕……
独孤倾亦望了望天,微微额首:“不出意外的话,可行的!”
沉默片刻,略微低头,言道:“偃师说我曾经几番三次威胁到你的命!您能告诉我,我曾经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独孤倾亦眉头微蹙,冰冷的眼神诡谲起来:“偃师而立之年之际,都会制造一个顶级的木偶。在人的常识里,木偶不会有七情六欲的只是一堆木头,哪怕肌肤纹理相似,也只是一堆木头!”
“其实不然,每一代顶级的偃师,在而立之年,都会探寻七情六欲,等他探寻到七情六欲辗转反侧求不得情爱的时候。他们就会会尽毕生精力,制作一个最顶级的木偶,哪怕这个木偶脱光了衣裳,在世人眼中,也看不出来他是木偶!”
“偃师只不过是在找人,找七情六欲,贪嗔痴念恨,你身上有恨,他找你,胡说八道一些,想看你滔天的恨意能不能在无形之中转成另外一种让人难以解说的情罢了!”
他说着盯着我的双眼,带着一丝的嘲弄:“你当真了?本王身为他的知己好友,配合他演一场戏,随便几句而已,何乐而不为?”
他的平静,搅乱了我心中仇恨战火熊熊。
我失笑了一声,他话里话外透着我庸人自扰不知量力,又给了我台阶,嘴角含笑,顺杆子上架提议道:“殿下与其在这里替他找七情六欲,贪嗔痴念恨,殿下可以让他去喜欢一个人,喜欢了,便知道七情六欲,贪嗔痴念恨了!”
说着笑变成了苦笑,由心至外发出的苦涩一样:“最好让他去喜欢一个不喜欢他的人,或者让他去喜欢一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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