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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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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笑变成了苦笑,由心至外发出的苦涩一样:“最好让他去喜欢一个不喜欢他的人,或者让他去喜欢一个,喜欢他,却因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的人,伤了,恨了,生离死别了,一切都懂了!”
独孤倾亦握拳抵在下巴轻咳了一声,然后把手慢慢的移到心房,像借力按压心房,不让它跳动似的。
“本王知道了,回头与他相说!本王走了!”说着干脆利落的转身。
我从未想过与他如此的心平气和的说上几句话,在那大船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似又没有变。
似一直在变……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穿着黑衣的他,更像被泼上一层浓墨,瞪大眼睛也不清楚他本来的颜色。
最终缓缓的舒了一气,去假山旁边,把宫鸢尾摇醒,她一个惊觉,把我推倒在假山上:“怎么回事?你要对我下手?”
背戳的生疼,嗤笑道:“我要对你下手,你现在还能活着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没看见我已经重伤了吗?”
萦绕不去的血腥味,靠近的特别明显。
宫鸢尾起身把我拉起来,默不作声的盯着我,我直接快速的回去,手腕脚脖子上红色的印子,像捆绑的红绳子,与别人共白首约定了一样。
“那道圣旨呢?”宫鸢尾旧话重提的问我:“从晌午时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黄昏了,咱们两个会被皇上记恨的,你就不怕吗?”
整理了一下仪容,看了一下天色,可不就是到了黄昏,黄昏过后又是新的一天,独孤倾亦说的三天后,便过去了一天。
闭了闭眼,摇头:“我不怕,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两淮,那一道真的圣旨,我留着保命的!”
那一道真的圣旨,已经被独孤倾亦扔进河里了,若是真的,那这也没有所谓真的了,若是假的,独孤倾亦便是留着后手,还有其他算计。
宫鸢尾听后有些阴阳怪气道:“留着保命,你左右行驶的地方就这么大一点点,你能把那道圣旨藏在哪里?你就不怕我天天惦记,你没个安生日子吗?”
“晚膳时间到了!”我看着她额间的花钿,伸手摸了一把,是真的刺绣,纹在上面的,真是细致,摸上去的时候,才会有些凹凸,肉眼看,像天然的一样:“皇上天天抱着一个人头,你就不害怕吗?”
“我怕什么?”宫鸢尾伸手一拂拉,把我的手拂拉到一旁:“没看见我和那个头颅相处愉快吗?我在投其所好,独孤玄赢喜欢那头颅,我就跟着喜欢,我可以把我自己打扮的更像那个头颅一点,就算不能取而代之,若有一天,他杀我的时候,心稍微软那么片刻,我便有翻盘的机会!”
我甩了甩手,眼中带过不耐:“赶紧走,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男人薄情寡义起来,五分相似,也是死路一条!”
我算是明白了,取而代之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在独孤玄赢心目中,除了他的江山,没有人能取而代之在他心中是特别的。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不一样的。
宫鸢尾扭捏一下腰,“今日晚上,我一定会跟独孤玄赢行云雨之事,到时候……”
“苏儿!”
她得意洋洋的话未说完,箫清让便在屋外叫我,宫鸢尾立马话锋一转,嘲笑道:“真是痴情不改,什么时候都想到你,你说你到底哪里好?箫清让变成阉人了还在蠢蠢欲动!”
我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目光透着一丝复杂:“妹妹若是嫉妒眼红的话,可以费尽心思让他喜欢你,喜欢人这种东西,转瞬之间,就会移情别恋!”
宫鸢尾瞳孔微紧:“你受了伤,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经历了什么?你又在改变?”
那么一丝复杂,让她看出我眼中不同的深意来了吗?
盯着她幽幽的说道:“都在改变,像人心一样,在善变,赶紧走,我有人顶着,有人愿意和我生死与共,你没有啊,你赶紧去独孤玄赢身边,夜晚行云雨之事,记得,让他不要找人拿红花给你洗下身!”
宫鸢尾出气呼吸突然短粗了一些:“少在这得意,总有一天让你哭!”
“我等着!”
她气呼呼的打开房门出去,箫清让早就闪在一旁,所谓擦肩而过都没有。
箫清让气质如如雪清冷,我突然笑起来了,笑得腰都弯下了,扶在门槛上问道:“箫清让,你让我怎么爱你呢?”
之前在偃师黑色大船上,我看着独孤倾亦突然伤口痛起来,不是伤口痛起来,是心房有一种被灼伤的疼痛感。
很奇妙的疼痛,让人受不了的疼,我在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到决绝看到无情深沉,还有一抹隐藏压抑极深的情感。
我的心房在那一瞬间,带着强烈的灼伤,是被黑暗灼伤侵蚀了。
箫清让黑眸闪过一抹高深,没有预料之中的欣喜若狂,更没有出其不意的惊诧无比,有的只有带着怀疑姿态的询问:“萱苏,发生什么事了,你是见到什么人了吗?”
笑得肆意,笑的痛快淋漓:“箫清让,你这个人真够奇怪的,你不是说只要我们俩多一丝信任,只要我可爱你一丁点,我与你都是不同境遇吗?为何我现在如此问你,你第一反应,却是觉得我受到了重创?”
箫清让和独孤倾亦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去纠结,不想去纠问,我要报仇,我要不择手段的去报仇。
我要寻找捷径,速战速决的去报仇,不能让任何事情,不能让任何人阻碍了我复仇的路。
“原来你说的话都是假的,箫清让你也真够假的!”我笑的有些声嘶力竭,话语明明可以吼出来,我去平静犹如亲亲质问一般:“那算了吧,我们维持现状,目的一致,将来的路怎样,把它给将来就好!”
箫清让眼中的高深带了一抹审视,“萱苏,偃师找过你了?他对你说过我的身份了?”
内心凄凉婉约入骨,啃食骨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故作轻松道:“对,他说你的技艺烂透了,制作的木偶没有灵魂,他并不想给你擦屁股,他想知道什么叫七情六欲!”
箫清让面色一个沉重:“离他远一点,他若知道什么叫七情六欲,死就是你,偃师会杀掉教会自己七情六欲的人!”
“这是他们一派的规矩,你离他远一点,无论你是谁,只要他从你身上知道什么叫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恨,到最后他都会杀了你!来祭祀他的木偶,他制作最顶级的木偶!”
最顶级的木偶,已经有三个人跟我说了,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欠我的只有独孤玄赢,把他的命给我,把夏侯府一百八十一条人命报仇了,我才算人生圆满。
独孤倾亦今日对我的许诺,今日丧失意识搂我入怀,亲吻我的额头,告诉我,别怕……有他,我当是一场笑话,我当他是阿芜口中的疯魔,恰好船上只有我一个女子,把我当成别人而已。
“谁知道呢!”我止住笑声,不知怎么泪花在眼中翻腾,像笑话自己胆小如鼠一样,上前拉住箫清让的手:“往后我与你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我终会站到人生高处,笑看风云!”
多么自欺欺人的话语。
我的心乱了。
心乱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找个借口……找个出口。
箫清让便是最好的借口与出口,我不相信有一个人会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真正不求回报的对我好。
哪怕那个人是独孤倾亦我也不会去相信,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报仇,让独孤玄赢一无所有。
箫清让眼中闪过狐疑之色,我拉住他的手,就像一个小女儿家当着心爱的人面去拉着别人男人手,窘迫无措却又不得不拉的感觉是一样的。
拉着他的手,停顿很久,他嘴角才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对我承诺道!“我会努力的让你我站在最高处,不会让你的选择是错的!不会让你再承受一次曾经的痛楚!”
瞬间……
没由来的有些恐慌,就像明知道被人盯着还做了坏事,这种恐慌从心底开始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骇,最后汇集心房,变成了惶惶不可终日。
重重地点了点头,满心欢喜:“我即选择,便是信任于你!”
箫清让顿时之间喜上眉梢,嘴角翘起,眼中的笑意倒有点像独孤玄赢初取得我父亲许诺笑得意味深长。
喜悦欢乐过后,箫清让才想起他今日找我的目的,独孤玄赢宣我,我便心生警惕的看着他:“他找我何事?今日他是第几次找我?”
箫清让带着我边走边道:“寻了你一次,我让夏侯麦冬搪塞回去,独孤玄赢也是信的!”
“依你之见他找我是所为何事?”我斟酌着一下言语问道。
箫清让思量片刻:“想不出他找你所为何事,不过瞧这神情,大抵是跟他屋里养着的那个头颅有关系,你得万分小心,时间虽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那头颅似乎有着超乎想象的执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那头颅的?”这个问题很自然的问出口,似我和他之间没有隔膜一样,就问出口来。
箫清让对于我很自然的询问,眼神闪烁了一下:“偃师告诉你了我和他的关系,你……”
“没关系,我选择信你,便只信你,你若愿说,我听。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以退为进的善解人意,自己都觉得伪装的无懈可击。
箫清让眼中划过寒芒:“是我多虑了一些,这个木偶头颅在燃烬的时候就做出来了,你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按照你的样子做出来的!”
“害怕有一天,忘记你本来的样子,就按照你的脸,不对,把你原先来的皮,直接揭下贴于上面,头颅的骨骼,是按照你的脸型雕刻的,肌肤相同,我敢保证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头颅,能与之匹敌!”
想得真够深远的,这么一个人,心思也是沉闷的让人害怕。
目光落在他身上点了点头,失了血,走起步子,步伐倒有些沉重:“这样也好,你觉得我们会什么时候离开两淮?”
箫清让手摸上我的额头,从我的额头划过我的额角:“很快,应该不超过四日,就能离开两淮,去往京城!”
独孤倾亦说三日之内,他说不超过四日,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他早已知晓独孤倾亦所有动态。
独孤倾亦在暗地里受他牵制,若是因为我……这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天上的残血,犹如未曾褪去的血迹,高高悬挂于空,提醒着人们,血腥从来不曾离开每日都会上演。
请安问礼,四目相对,我最先别开眼,独孤玄赢一手抚摸着木头头颅上,一手招呼我:“苏儿,赶紧过来,听说今日淮亲王找你了,过来跟朕说说,他找你所为何事?”
他这样一说,我哪里还敢过去,直接把膝盖砸在地上,狡辩:“启禀皇上,奴婢晌午过后,一直在和妹妹待在一起,这个妹妹可以给奴婢做主,奴婢没有出去,淮亲王更没有找过奴婢!”
独孤玄赢温柔的宛如是最情深的情郎,嘴角浅笑:“不用害怕,朕出来并没有带贴身侍卫,只是悄无声息的带了几个人出来,为了是顶级瘦马,你们两个人朕很满意!”
“可终究觉得你们两个跟真正的千里驹相差太远,朕觉得此次南下并未收获太丰,苏儿,淮亲的对你也是特别,哪怕你翻到他房间里的东西他也只是对你实行宫刑,留你一命,依照他的性子,这大抵来是你特别的,不若,他早就要你的命了。”
战争硝烟从来都是在无形之中展开,贴近皇权,靠近皇权,这些便跑不掉。
我沉寂了一下,俯地叩头:“皇上有什么让奴婢做的,只要不伤及奴婢妹妹性命,奴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独孤玄赢手往桌子上一拍,爽朗大笑:“朕就说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有说错,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最喜欢你的识时务为俊杰!”
惶恐抬头:“皇上妙赞,奴婢是皇上的奴婢,能为君解忧,心中便是欢喜,皇上只管吩咐,奴婢就算是死,也会完成所托,不让皇上忧心!”
他要我做什么?
独孤玄赢走过来弯腰亲自把我扶起,他的手还是那么炙热,笑起来的样子,明朗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阴郁。
他拉着我,手指卡在手腕上,我暗自皱眉忍着痛,他坐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直接吓得腿软,要跪下……
他像一个调情高手,屡试不爽的对姑娘的夸赞,溢口而出如喝凉水般简单:“不用害怕,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虽然你是以宫刑,不能伺候朕,但你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长得美的姑娘!”
我不敢接话,在等他话语下面。
他说着手摸到我的下巴上,从我的下巴摸到我的脸上,轻柔得像一团水润万物于无声之中一样。
“顶级西周瘦马,本就是一头,朕强忍着厚着脸皮要了两头!”独孤玄赢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带着搔痒地讨厌也恶俗。
“朕思来想去,甚至觉得对不起王叔,恰之王叔似对你是有那么一丝特别存在的,朕这里有一包无色无味地药粉,不如你替朕走一趟,如何?”
无色无味的药粉……
毒药么?
坐在他的腿上如坐针毡,感觉悬于半空有无数把利剑对准着我只要我稍有轻举妄动,便会被射成马蜂窝,砍成无数块。
一个白色的纸包,在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竖在我的眼帘下:“朕逗留两淮太久了,该回去了,这个无色无味的药,不会要人命,顶多让人如烂泥一般,躺在床上精神涣散十日!”
“所以你不用担忧,朕的王叔会真正的产生不测,把你扔入狼口?两淮之主,坐镇两淮,朕暂时还不会让他死,毕竟没有人能把两淮管理的这么好,两淮盐商一直猖獗,没有一个本事大的人镇压,他们偷税漏税朕国库可就不足了!”
说的可真够好听的,独孤玄赢言语永远是那么好听,顾虑到别人,顾虑到自己。
我手指颤抖地接过他手中的纸包,握在手心中,独孤玄赢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女子,你妹妹的荣华富贵,朕回宫就封她为贵人!”
借机脱离他的腿,落在地上,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可笑:“奴婢谢过皇上,不知奴婢该如何下这个手?亲王府重兵把守,奴婢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是进不进去?”
独孤玄赢眼睛轻眨一下,嘴角邪笑飞扬:“后日,朕离开两淮,他肯定会来送朕,月下美人甘甜爽口,临行一杯,想来他不会推辞,你端茶水,他对你一丝特别,必然不会拒绝你送到他口中的月下美人!”
震了震心神,晌午时分差点把他杀了,转身之间,他又让我惦记着独孤倾亦,天道轮回,谁也逃脱不了欠别人的终究要还的。
假装不敢仰视天颜,叩首:“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独孤玄赢用手掸了掸衣袍,“知道了起来吧,朕相信你不会拿你妹妹的性命开玩笑,去……把朕桌子上那个人头送给贵妃娘娘,让她好生打理,若是有一丁点损伤,告诉她,朕唯她试问!”
拿一个和我曾经长得一样的人头给夏侯麦冬,独孤玄赢会把她逼疯的,一个死掉的人,每日里头颅放在案桌边,够诡异惊悚的。
“怎么不愿意吗?”独孤玄赢带着一丝笑意,轻声询问我:“那个只是木偶头颅,并不是真人,怕什么呢?”
我诚惶诚恐:“奴婢不怕!”
从地上爬起来,去抱放在案桌上的头颅,头颅的双眼是紧闭的,发丝被打理的光洁有度。
宫鸢尾一转身巧笑得落在独孤玄赢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皇上,在两淮之地奴家还能靠近皇上,去了姑苏台,奴家真的可以变成……”
独孤玄赢手一掐她的鼻子:“你当然能变成真朕的贵人,从姑苏台直接入住皇宫,何等荣耀,你可以天天见到朕!”
他们调笑,我便悄悄退下……
垂着眼帘,生怕一不小心眼中的恨意隐藏不住,再无翻身的可能。
抱着头颅,自己曾经一模一样的脸,怪异地跟看见曾经愚蠢的自己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夏侯麦冬惶惶不可终日的好日子来临了。
箫清让见我拿着个头颅,着实吓了一跳,可能我的冷笑带着诡异,让他惊诧地问道:“皇上把这个头颅给你做什么?是不是皇上知道什么?”
我把头颅举起来,头颅紧闭的双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皇上说把这个头颅送给夏侯麦冬,让她好生伺候,你不是会机关术吗?能不能把她的眼睛张开?”
箫清让眼神转深:“你在暗地里报复?夏候麦冬天天看着这张脸,若是在此期间疯掉,对你我没有好处!”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手慢慢的抚摸在头颅上,温柔相待:“这才是第一步,这是独孤玄赢下的圣旨送到她的房间,把头颅的眼睛弄开,我……夏候萱苏才能日夜的盯着她,让她日夜不得安宁,疯掉,她的结局不会是疯掉!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比我惨上千倍万倍。”
荒芜人烟 说:
征集独孤玄赢死法……
求留言








 










  第0055章被打红肿脸



箫清让直接从我的手上把那个木偶头颅拿了过去,把头颅的面部靠近自己的怀中,后脑勺对我:“闭着眼睛,已经可以让她疯癫恐惧,睁开眼睛,我怕她走不出两淮之地!”
“走不出两淮之地就不要走!”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她死了,宫鸢尾才能更好的取代,你不觉得此方法更让人大快人心吗?”
死了才好,不死就没得玩了,现在就要死人,就要见血,不死人不见血,总觉得原地踏步,没有丝毫进展一样。
宫鸢尾是敌不要紧,她能上位,对我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夏侯麦冬不好过,对于我来说便是大快人心的事儿。
箫清让眼中闪过一抹陌生:“萱苏,你今日到底遇到什么,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木偶头颅在他的手上,我伸手去拽那头发,头发极好,拽都拽不断:“偃师是你的师兄,就算你没有到达他那登峰造极的程度,必然是学有所成,正如你所说,他想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恨,所以把我抓去放了一点血。”
“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去信任你,让你在我报仇的道路上,横插一脚,你为什么质疑我的信任,连这么一丁点小事,仿佛都带着千难万阻一样呢?”
变化大吗?
也许在偃师大船上,有一个人无意识跟我说别怕有他,我就开始转变,阿娘对我说不怕的时候,她离开了我………
我害怕……
所以我要变……
我要自己变,变得面目全非谁也不认识才能强大起来。
箫清让悠然一愣,把我的手拉离那个木偶头颅,带着丝丝无奈:“不是质疑,只不过是在想,对你我有利的事情,好不容易,放这个头颅是皇上亲自的命令,应该好好利用,而不是……”
他的丝丝无奈造就我心中的一丝厌恶,“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去争夺那个木头头颅,箫清让早有防备一样,往上面一举,我只拉住木偶的头发。
他的无奈带着纵容纵容之中夹杂着一丝笑意:“我在想一个好方法,莫要心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现在事态发展偏向我们,我们得好好保持现在这样的事态!”
他的这一丝笑意,扩大了我心中的厌恶,让我脸色倏地一白,不怎么好看起来:“随便于你,独孤玄赢让我拿头颅来,那我就得亲自交到她的手上,走吧!”
率先而走,箫清让跟在我身侧,这个别院里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是独孤倾亦的,我们的一举一动,每说一句话,大概都有人禀报与他。
不一样啊。
我自己狼狈的不去想,狼狈的不敢去揣测,只念一人,共白首……这世界上,不会再有这种事情,我只要强大,别的不需要。
夏侯麦冬肤若凝雪,经过休养,稍加修饰,便是美得犹如出水芙蓉,天然雕也。
我给她行礼,她反手没有理由的就是一巴掌。
我被打趴在她的脚边:“你是不是把你自己当成主子了?本宫这一天都没见着你了,你真是胆大包天的可以!”
有些人天生是敌对,夏侯麦冬便是天生看我不顺眼,可能是曾经我风华太盛,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所有的脾气便一下子出来了。
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她脚边跪好:“奴婢不敢,皇上唤奴婢,奴婢一时忙碌,忘记向贵妃娘娘禀报,恳请贵妃娘娘饶恕,饶恕奴婢一条贱命?”
“饶恕?”夏侯麦冬哼了一声,言语粗俗带着鄙夷:“拿皇上来压本宫,你倒是本事大的可以,那你就跟本宫说说,皇上让你一天去干嘛了?你这个不能用的女子,皇上还能和你共赴巫山云雨不成?”
双手拳握成拳,压在腿上,余光看了旁边的箫清让:“启禀娘娘,皇上让奴婢拿了东西给娘娘,在清让手中,皇上还说,让娘娘好生打理,千万不要有任何损失!”
头颅在他的怀中,夏侯麦冬的方向看过去,也只是能看到一个后脑勺,箫清让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似极其不赞成我这种带有挑衅的言语。
不赞成也好,赞成也罢,我现在就想看看夏侯麦冬善变的嘴脸,会不会大惊失色?
箫清让慢慢的把头颅放于桌上,在头颅落于桌上的时候,毫无征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夏侯麦冬。
夏侯麦冬伸手一佛,颤声道:“哪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儿你想死本宫成全你!”
头颅落地,滚了两圈,我用手一格挡,把头颅挡了下来,把头颅抱在腿上,理着颅乱的头发:“贵妃娘娘,奴婢不想死,这是皇上口谕,贵妃娘娘若是觉得不妥,可以亲自去问皇上!”
“皇上口谕,此头颅,陪伴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理当放于床头,目及所及之处,每日观望,细心陪伴,不宜让头颅有任何闪失。若有闪失,唯娘娘试问!”
夏侯麦冬顿时暴跳如雷,举手就来,我把木偶头颅一举,挺直背脊:“娘娘,您还是不要忤逆皇上,皇上在两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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