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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相公养成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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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敌面前,报仇雪恨自然得以爽快,但是,这辈子的她却从医了。
  若然秉承医者的医训,手中接到的所有病患,都只能够是病患而已。
  身为医者,绝对不能有害人之心。
  可是,也有一个问题流传千古无人作答:若是你救的是你的仇敌,害得你家破人亡,甚至是想杀死你的,或者一个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罪人呢?
  那你作为医者,是选择救还是袖手旁观?
  在朝阳宫出来之前,苏红也曾拉住她的袖子道:“殿下!那母女这样坏,在你和皇后娘娘刚入宫时还想陷害你们,如今生病倒是有求于殿下了!殿下,你可不能心软就这么算了!就算是不得不救,那殿下你也要给她们一次教训!”
  当时永基笑着问:“哦?那给什么教训?”
  “嗯。。。”心机纯良的苏红挠着头,挠破头皮也想不出来,最终蹩脚道:“嗯,就上回那母女不是想给殿下你泼一桶狗血吗?殿下把这桶狗血泼回去!殿下不是要开方子嘛,到时候命人将一些屎尿屁之类的加进熬好的汤药去,恶心恶心那对母女!”
  永基想到这里,不由地“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的乔香又疑惑地扭过头去看她。
  虽然之前也一度有过疑惑,永基如今心里已然有了答案,身为医者,在医治病患时,当以医者的身份,秉承医训,以尽心尽力救治病患为目的。
  若然救的那个人是仇敌,又或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么,她会选择在治愈他们之后,再光明正大地一刀刺死。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之后,永基也松快多了,开始宽慰乔香,说是此病能治,然后,就开始开起了方子。
  开完方子,乔香转身想去抓药煎熬时,永基适时地补了一句:
  “可得记住了,方中最后一味‘三天人中黄’,别拿那种制好的人中黄,命人去现做。”
  对药名没什么概念的乔香就有些纳闷了:“殿下,这。。。这何为‘三天人中黄’?人中黄又是怎么去做?”这草药不一般都是种植出来,要么就是本身就有的吗?还要怎么现制?
  永基叹了口气,直摇头,紧接着道:“你去找个小竹筒,把甘草磨成粉絮填满,再将其用绳子拴好,吊粪坑内,用粪便泡足三天三夜后捞出,再入药,即可。”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寂静一片。
  良久,死死抓着床边几乎要抓出一丝血痕的俞妃沙哑着声音朝永基骂道:
  “小贱人!心肠如此歹毒!本宫都要死了就不能干干脆脆送本宫一程?临死还。。。还要羞辱本宫一番。。。你。。。你。。。。。。”
  永基斜睨了她一眼,又对乔香说:“放心吧,你家娘娘硬朗着呢,能撑这三天,去吧!”
  挥了挥手,同时驱散这一室惊疑不定的人。
  尔后,又冷着眉眼对床榻边,半条腿已经凶悍地跨出了榻边奄奄一息的贵妃道:“放心,这几副药下去,你死不掉的!”
  这话听着。。。大有要慢慢折磨其到死的意思?
  俞妃听了,气得顿时气血回升,胃肠内积攒良久腐化不去的东西顿时就被重新运转了起来。
  恁个毒辣的小贱人!本宫当年咋就看走眼了!就该当初盛宠时把她娘儿俩连根掐掉的!
  永基回去以后,苏红和朝阳宫中的几名宫婢均围绕了上来,纷纷嚷着让殿下说下昭乐宫里的虐渣经过。
  永基失笑,她人前腿才方离开昭乐宫,这传言竟比她后腿跑得还快回来朝阳宫?
  “殿下,殿下,你快说说嘛,我们都想听呢。听说殿下公然指定给俞妃她们药里放屎?哈哈哈,奴婢听着就觉得大快人心!那母女俩听着铁定脸都绿了吧?”
  面对那一篓子由苏红带头八卦兮兮的宫人,永基扶额直叫头痛,一本正经解释道:“她俩完谷不化,吃肉拉肉,吃菜拉菜的,想让她俩正儿八经拉|屎,自然得吃粪!”
  结果,这一解释却被宫人间爆笑着传了开去。
  以至于个个都知道,朝阳宫中的殿下是个不好惹的主,还是个虐渣高手,不动声色地,就能叫曾欺负过她的人乖乖儿把屎吃了,还得感恩戴德!
  话说,后来俞妃母女俩把屎吃下去以后,果真就对永基感恩戴德了。


第44章 
  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 当天乔香就谨遵公主殿下说的去做, 不敢有违,一下子就让人给俞妃娘娘和永盛殿下泡了足足三天三夜的人中黄,每人五剂,统共十剂药。
  一开始俞妃和永盛死活不愿服药, 几乎就把乔香送来的药掀翻。最后乔香流着泪,声声哀求, 在地上伏了好久, 人家却尽然不领情。
  最后还是皇帝瞅着这节骨眼儿, 北胡那儿该是要把人派来, 而永基那边又不急不忙的这样, 这次急刹了他,连忙呼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来到昭乐宫, 架着俞妃和永盛二人, 硬是把那两碗混有人中黄的药液给灌了下去。
  结果服下那两剂药的当夜,二人就大泻特泻了一整宿,拉得整个昭乐宫都闻到了那股如腐尸般的恶臭味。
  泻泄一空的第二日, 找了太医过去把脉, 结果, 就奇迹地发现,先前还如行将就木的脉搏突然间就稳健有力了起来。
  太医们乐闻此见, 纷纷喜告贵妃,说是:“死不了!死不了!”
  俞妃一咬牙,自然是知道死不了!那小贱人不都说了嘛, 要慢慢吊着她。
  后面接二连三地,俞妃与永盛都得被婆子强迫着,咽下那口难以下咽的药液,每每是药到了喉咙了,那股味儿直从鼻端冲进脑壳顶,整个口腔内,舌上,味蕾上满满都是人中黄的那种感受,没有尝试过的人是不会明白。
  可这一连服下数天之后,身体便慢慢恢复了。之前肚子绞痛的撕心裂肺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俩肚子不痛了,能闭上眼睛睡上一觉之后,醒来精神便更觉好了。
  有天俞妃终于能下榻去,便摸到了永盛的房间,对女儿说:“盛儿啊,你说,永基那丫头是自知地位不保,趁着咱们再次得宠,算计着要拉拢咱们吧?”
  永盛支着手坐起来:“母妃,盛儿看她这次诚意很大,要么,如若皇后肯把后位让出,咱们就给她母子几人日后赏口饭吃吧?”
  昭乐宫那二人死不了,自然继续被皇上当鱼饵好吃好喝供着,然那二人也自当永基救下她们一命是为着拉拢,便也无意去扰着永基那母女。
  自打知道那二人活了过来,永基其实心下也吁了口气。虽然她平时口中不说,但届时北胡来求亲的时候,如若有人能替嫁,她自然乐得其成了。
  “殿下真的。。。真的不打算完。。。完婚么?”
  某日,鬼见愁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趁着永基来到偏僻一角落拿起铲子准备到地里挖土之际,“哗啦啦”一声便从天而降,瞬间将娇小的人儿拦截在角落里。
  永基闻言,皱了一下眉头:“鬼护卫何意?”
  其实就上回皇上着他俩前去面圣时,对他俩提的那个完婚的要求,他当即听了是兴奋得快要昏死过去。
  只是,他们家殿下似乎不愿意呀。
  也是,朝中有能耐的人如此多,公主殿下又如何看得上一个只有四肢发达,一味只懂得追随的“跟屁虫”呢?
  “属下知道,殿下定是不愿意嫁到北胡去的,虽然如今永盛殿下是可以替嫁,只但到时候这事儿是谁也说不准的,若殿下在北胡人来求亲之前已成婚,自是最好的。”
  永基看着他,表情淡漠而平静,也不言语,让人无法猜得透其内心。
  “殿下若是。。。若是觉得属下不配,那。。。那等使者走了,殿下只需下休书一封即可。”
  鬼见愁很认真地看着她,说话的时候却不免紧张得发抖。
  一个堂堂九尺威武的男儿,在独自面对大群悍兽猛兽跟前都不曾生过丝毫怯意,却在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跟前萎了。
  其实若然只是假意完婚,永基倒是不介意对象是鬼见愁。
  只是,她认为身为主子的,这样利用鬼护卫,太不道义了。
  而且,她这辈子真的生不起情爱的心了,爱一个人,需要倾注多大心神?多得她都能足以拯救整个社稷了。
  若然如此费神,她为何不选择轻松一点,专注她的医术呢?
  “鬼护卫,”永基不欲伤害他,说话间小心翼翼地,“本宫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是,婚事可不是玩儿,更不是儿戏,可不能。。。”
  听到殿下说这番话,鬼见愁的心“咚!”地一声沉了下来,凉了半截,拽着衣角的手捏紧了一下,苦笑了一声,打断道:“那么,既然殿下不愿意,属下有一事相求。”
  “属下自觉堂堂一热血男儿,该当是得在外头打磨几番,闯出一番事情的。而不是整日里躲在皇宫,过安逸生活。”
  “属下知道如今边关正值用人的时候,属下想过去应征,恳请殿下恩准!”
  鬼见愁单膝跪地,双手合拳,跪倒在永基跟前。
  其实这个念头在他进了皇宫,亲眼见识到了朝廷诸多有能耐又有为的人时,就产生了这种念头。
  他是自觉自己连郑成志都比不上,他当初信心满满地认为自个很有能耐,日后进了宫也定能护得他的明月儿周全。
  但这阵子他真的想了很多,他的明月儿需要的不是一个武夫。
  她是一位公主,站在高高的顶端。稍不留神,就有周边的豺狼猛虎惦记了去。
  就比如北胡,连大晋皇帝都要对其忌惮几番。如今他无权无势,光有一身勇武,一个两个人来时,他能打倒,一群人能打倒,但,如果是十群人,如果是一百群呢?整个北胡呢?
  往深入里想就是,如今他实力远远不足,他想要护住他的明月儿,就必须要先离开。
  “你…”永基没有想到他会自请离开,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可是你如今不也是个正四品的品阶了吗?”
  永基自然是知道,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他的能力也远不止这些。只是这些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鬼护卫如影随形般的陪伴了,突然听他这么说,心头还是猛地一紧。
  “殿下,”鬼见愁慢慢把头抬起来,然后,他就看见公主殿下愈渐拧紧的秀眉。“属下只希望,有朝一日,能与殿下比肩,而不是只能躲进殿下的影子里。”
  “我想要正大光明地站出来,堂堂正正来护着殿下,给殿下真正想要的。”
  这句话说完,永基的心猛地一下一下用力地收缩着,瞳孔骤然变大。
  这话,是什么意思?
  永基这次真的不敢往深里想了。鬼护卫这是…何意?
  鬼见愁有力结实的手腕支着膝盖缓缓站起,黑袍在疾风吹来时被拂的猎猎作响。
  永基一直看着他钢制面具下的黑瞳,深不见底的眸底里,有种看着熟悉的光芒。
  他慢慢靠近她,她蓦然感到了局促,心跳飞快起来。
  “你想清楚,去到边关那儿的日子可比不得在临安,你去到那儿混个几年说不定也混不来如今一个佥事的职位高。”
  永基微微仰头,跟前的男子体格十分伟岸挺拔,却不是那种战场上孔武有力的武夫那种大块头,倒是匀称修长,多了那么一分俊秀的儒雅感觉。
  “属下知道。属下都想好了。”他薄唇轻启,唇形倒显冷峻而性|感。
  永基捏了捏手心,心里升起了一丝着急,想了想,又道:“鬼护卫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做佥事兴许也委屈了你,再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本宫再寻一个由头,让你立功进阶。。。”
  “殿下!”鬼见愁打断了她,“殿下,属下主意已决。”
  他抬起了一只手,缓缓地绕过了公主殿下睁得大大的杏仁水眸,来到了她比上等丝绸还要光润垂坠的秀发上。
  他想起了少时,眼前的姑娘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顺着他的毛发,让他心甘情愿替她做任何事。
  临走前,他真的很想凑前去摸一把,偏偏傲娇冷情的公主殿下却丝毫没有要退避的样子,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把美眸睁得大大地看他。
  他很想笑,这一点也不像她。
  最终,他的手还是没能落到她的发上,只是轻轻地,替她拿掉了鬓角边一小撮被风吹得四散开的小花絮。
  永基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想要靠近他,却不料他已经后退开渐渐隐进属于他的那个影子里了。
  这几天,永基似乎打定了主意与鬼见愁抬杠上一样,采摘草药时故意用手去触碰那些带刺的枝干,吓得鬼见愁一连在后头用石子猛击枝干,试图阻止她凑上去。
  结果,那些珍稀带刺的名草药被石块砸坏掉了。
  公主气不过,又故意跑到皇后炽凤宫饲养大鲵、大鳄的颐园,见着大鳄就伸手往前凑去,吓得鬼见愁从袖内取出短匕把皇后辛苦饲养了好几年的大鳄一下子刺穿了下巴。
  公主愤懑地从后瞪他一眼,气呼呼地揪着他,一把将他告到了她母后那儿。
  结果皇后流着泪只顾着怜惜她的大鳄,却忘了要惩罚鬼见愁。
  公主殿下这一反常现象连苏红都留意到了。
  有一次,公主殿下跑到院里,见宫人们起火烧着扫落一堆的枯叶来取暖之际,她猝不及防地就要把手伸进炉子里。
  这会儿没等鬼见愁出手,站在近旁的苏红就一把拉住了她。


第45章 
  “殿下这是怎么了?”苏红拧紧眉, 关切地问。
  永基也没有回话, 就独个儿闷闷地转身走了。
  苏红就更纳闷了,她的这个殿下,平日里总是一副平静气和的样子,还时常告诫她们这些宫人, 说是遇大小事必定保持几分冷静,保持心境平和。
  即使是那会儿郑大人和她闹得不愉快也好, 俞妃当年给她难堪也好, 她总是一副不在乎、不关心, 老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态度, 把那些个人气得一愣一愣的, 她自个儿倒从未动过气。
  如今这是怎么了?
  这天夜里永基没有睡,眼睛瞪得大大地瞅着纱帐,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就猛地坐起来,披上长袍,连苏红也没有叫醒就独个儿推门走了出去。
  如今这个时辰, 连星星也黯淡无光的, 鬼见愁约莫正趴在她屋子的顶部大口嚼着大肉吧?
  永基仰头盯了盯殿上的梁, 故意走路拖动步子,发出声音。
  她独自一人在黑夜里走, 身后有一影子紧贴着随。
  走过了长长的木廊,拐进了偏暗的庭院,又从寒夜死寂冰湖面旁过。
  由于这时辰宫中下了钥, 也只得在偌大的朝阳宫内走,宫中颇大,人烟稀少,每到任一处地方都尽然死寂死寂一片。
  永基停下步子来,身后那影子也停了下来,她此时才发现,若没了这身后的影子,独个儿在这朝阳宫里走,是如何地孤寂。
  尝试那画面里,烤红薯时,少了旁边那个明明啃红薯啃得不大乐意,望向她却依旧露出温柔的笑的男子。
  尝试画面里,在她看书看得昏头脑胀,少了那个她可以随时呼出来捉弄一番,并且指着书上逐行逐句教导他认识草药的男子。
  尝试画面里,她在地里忙活时,少了那个很快就能替她松完了所有的地,并且随时站在她身后,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总能完成妥帖的男子。
  其实在遇见鬼见愁之前,她不也过着一个人的生活,缘何如今人家一旦要走,她便如此不适应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进胸,胸腔顿时冰凉冰凉的。
  她提了一口气掀了长袍,一脚踏上了登风望高的亭台栏杆边缘。
  她出来时,竟然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赤着一双玉足,伸开双手,像一只崖上试飞的雏鸟,走在栏杆上摇摇晃晃地走起路来。
  眼光瞥见了底下冰冷深邃的湖水,生了丝丝怯意,却不服输地紧紧闭合了双目,继续朝前走了起来。
  此时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的鬼见愁吓傻了,就看见一迎着风,长发飘洒,长袍拂飞的女子在栏杆上走得摇摇坠坠。
  由于殿下这几天待他态度冰冷,他不好公然上前去惹她生气,所以也只得站在亭台下,胆战心惊地看着她。
  而就在下一秒,公主果然就在栏杆拐角处不慎,坠了下去。
  而就在坠下的一霎那,她又被一个火热结实的怀抱拥住了。
  平安着地,鬼见愁这才透过点点重现的星光看到了那双赤着的玉足。
  “殿下疯了!”鬼见愁按捺不住胸中踊跃的气血,责斥了出声:“作何如此糟践自己!”
  说着,他就低头用他的大掌拢住了她的一双足,果真是冰凉冰凉的!
  这时候他也忘记什么男女大防的事儿了,就感觉怀里的人儿浑身上下都冷得发抖,他便搂着她坐在了大石边。
  永基躲在那个结实而安全的怀抱里,自知是不妥的,只是,明日鬼见愁便要交下一切要走了,她真的不想,真的不想再推开他。
  这四周儿暗沉沉,静悄悄的,又只有他们两人,永基突然在想,这时候她就是对他做点儿什么,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永基很快就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羞耻。
  活过两辈也没有像如今如此缺男人的模样啊!
  可她依旧乖巧地蜷缩在那个怀抱里,不愿离开,就任由着那个男人用自己一双火热的大掌来温暖自己的小足。
  “鬼见愁,”她在他怀抱里闷闷出声,“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鬼见愁听着怀里人儿的话,却没有立刻回。
  因为他还在生气,很气很气,他知道她是在刺激他的底线,她明明知道,他容不得她有丝毫损伤,掉那么根头发丝他都要心疼好半天,如今还要故意闹这,他差点儿就绷不住了。
  当他收敛掉一部分情绪出声时,却依旧带着很冲的火气道:“殿下知道就好,可殿下这行举又是想置属下于何境地?”
  此话一出,永基刚想要攀附上他脖颈的手便缩了回来。
  这是鬼护卫头一回用如此重的语气和她说话。
  也是呵,人家明儿都要走了,你如今闹这出,不是在故意给人家找碴吗?失职了不但获罪,连走都走不成了。
  她什么时候也如此不理智了?
  她垂眸,蜷缩在他怀抱里,不再动了。
  鬼见愁在湖边大石上,用黑袍牢牢地替怀里的人儿挡着风,用体温暖着她,直到她熟睡了也舍不得把她抱回屋。
  干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色将明时,他盯着怀里睡得双颊嫣红一片的人儿,忍不住低头凑了过去,在准备要碰到那鲜红欲滴的唇边之际停住,快速地啄了啄,就坐正,站起,准备把人抱回去。
  一路往回走的时候,他想起方才那一啄的触碰还残留在唇上的触感,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起来。
  烟儿,等我,要乖乖的,我会很快回来的!
  翌日永基醒过来,发现自个儿好好地躺在自己宫中的床榻上,望着上方的纱帐出神了好一会儿。
  尔后,“倏”地一声掀掉被盖起来,鞋子也忘了套就直往外头冲。
  刚从门外进来的苏红见状,吓得连忙到公主房里取了大氅追了过去。
  “殿下!殿下!”苏红一面在后头气喘吁吁地追,她家殿下没命地往前头跑。
  直到出了朝阳宫,往昭北门去,昭北门是皇宫一个小侧门,以往有宫女太监或是宫中的侍卫退役或被革职,一律由这座昭北门办好一切程序后,从这儿离去。
  永基来到这儿时,这儿早已空荡荡的了,只有一些值守的太监在这儿。
  “鬼护卫呢??”公主语气很着急,胡乱抓着一人就冲着问。
  “回。。。回殿下,鬼。。。鬼大人今儿一早来交了印玺和袍衣就离开了。。。”小太监被公主的模样吓得说话纠结起来。
  这时苏红连摔几个跟斗后,终于追上公主了,却见公主殿下独自一人神色落寞,赤着脚在宽阔平坦的宫道上往回走着。
  苏红含泪喊了一声“殿下!”然后就冲至公主跟前,替她披上大氅,“殿下!你怎地连鞋子都不穿这大冷天的走在青石砖上,得多冷呀!可要小心着凉!”
  永基垂眸瞧了一眼自个踏出长袍下露出的如玉般光洁可爱的脚趾头,想起了昨夜里鬼见愁责备自己的话,后来还用自己掌心的热量替自己暖足。
  她瞥了一眼苏红,说了一些让苏红大感不惑的话:“你说,本宫当时为何没有答应他?”
  苏红听得直犯糊涂,“殿下你说啥?答应谁啊?”
  公主殿下这时神色却恢复了以往,冷静神和的样子了,也没有答她,径直儿往前走去。“走吧,今日还有许多药没有分类,你来帮忙。”
  苏红却在后头紧随着公主,怨声大呼:“这些事不一向是鬼护卫做的吗?如今人一走又得奴婢来了,鬼大人还真会撂担子。。。唉!”
  公主在前头逗着她,调笑着她,一副今日儿起来时不正常的神色都没。
  殿下恢复正常了!真好!苏红在心里默默想着。尔后笑着大步往前,追上了她的公主殿下。
  若是,本宫当初答应假意与鬼护卫成亲,如今他便走不得了吧?
  。。。。。。
  其实鬼护卫当初提的想法也不无错,纵然是能把永盛公主当成是北胡那边所提出的要大晋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但毕竟,永基公主纵然不施粉黛素衣素裳往那儿一站,妥妥的就已经是全场瞩目的焦点了,真的难保到其时事情有变。
  而鬼护卫所忧虑的,皇帝也有所忧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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