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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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慕尘起身跨过地上的碎片，长袖一挥放在身后：“虽朕去一次地牢。”
　　小李子一愣，公主如今在宫中，若陛下去地牢惊动了公主，那岂不是让公主恨陛下一辈子，他并没有和辰玖柒一同离开。
　　臣就停下脚步，转头瞥了一眼小李子：“怎么了，还不随朕过来。”
　　小李子突然跪地，样子有些慌张，他伺候过公主知道公主心思，她每每一个人便会想到那萧慕尘，即便答应嫁给陛下也不曾忘记过萧慕尘，如今公主回宫，他不希望陛下受伤更不希望公主恨陛下一辈子。
　　“陛下，请您三思，如今公主回宫，若您去地牢的事情让公主知晓，公主必定心生疑虑，怕是定要查根究底，若让公主知晓是陛下伤了萧慕尘，怕是公主要恨陛下一辈子。”
　　辰玖柒身体一震，这点他倒是没有想过，他轻咳一声，厉声道：“传令下去，朕去地牢的事情不得传入公主耳中，违例者杀无赦！”
　　小李子应了一声便起身跟在辰玖柒身后。
　　地牢是藏在一座黑漆漆的洞岩之中，放眼望去处处都是暗器，稍有不慎便会中暗器身亡。
　　走到洞岩最里边，辰玖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抬手点开了石壁上的机关，随即大门哐当一声转了过来，出现了一个小路。
　　萧慕尘示意小李子在外等候，自己走进密室，见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长发凌乱被锁在半空中。
　　辰玖柒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他一直想对付萧慕尘，都是云贵妃的儿子可萧慕尘却能够收到万民敬仰，而他却寄人篱下，还拥有淮儿的爱，他一直都不甘心，如今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辰玖柒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守卫，“给朕弄醒他。”
　　守卫应了一声便端来了冰水，从萧慕尘的头顶倒了下去。
　　辰玖柒坐上了别人端来的椅子，鄙夷的看着萧慕尘痛苦的醒来，冷笑道：“想不到你萧慕尘威风八面也有落到朕手里的时候。”
　　萧慕尘缓缓睁眼，身上的伤口无一不在叫嚣，他抬头强迫自己睁眼，看了一眼不远处幸灾乐祸的辰玖柒，自嘲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曾经的战神竟在这里做个皇上，还成了淮儿的皇兄，你说过我不配做淮儿的男人，可你就配做她的大哥吗？”他用尽自己身上所有力气说完这句话，他不知道辰玖柒为何那么恨他。
　　辰玖柒猛然站起，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突然抬起手示意守卫将挂在石壁上的皮鞭拿来。
　　守卫应了一声，拿下石壁上的皮鞭递给辰玖柒。
　　辰玖柒接过皮鞭，啪的一声打向萧慕尘。
　　本就是伤的身体此时又出现了一道鞭痕，萧慕尘闷哼一声。
　　辰玖柒停止手中的动作，在他耳边道：“萧慕尘，朕告诉你，淮儿在朕手上，你永远也休想再得到她，她也不会再来见你，因为她以为你死了，不过……。”辰玖柒放下皮鞭，转身背对着萧慕尘继续道：“为了你的事情，她伤心了一阵子，你也可以安心了，你的淮儿，朕会好好待她的。”
　　萧慕尘试图挣脱铁锁奈何身上毫无力气，他大声吼叫：“你有种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淮儿。”
　　辰玖柒丢下皮鞭运气内力一掌打在萧慕尘的胸口上，抓住他染血的衣领：“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她？”辰玖柒放开萧慕尘冷笑一声转身而去，临走之计丢下一句：“你放心，她永远都是凤齐国的公主殿下，人人尊敬，总比在你们凤灵国被人称为妖妃来的快活自在。”
　　“照顾好淮儿，如果让我知道她受到伤害，即便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萧慕尘朝着辰玖柒低吼一声，随即垂眸不再看辰玖柒，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废人即便见到淮儿也未必能够照顾她。

　　☆、诉说真相

　　清淮那晚吃的很好睡得也不错已经没有想要自杀的心思，关心她的人自然欣喜，而烟钰从早到晚只要有空便在她身边，她不希望再有跳崖的事情发生。
　　烟钰命御膳房做了她最爱吃的糕点，却见她只是看了一眼少许吃了些，不禁问道：“你不是最爱吃桂花糕吗？”
　　清淮淡淡一笑，拿起桌上泡好的碧螺春小抿一口：“不喜欢了，我记得慕尘在世时他最爱吃桂花糕，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迫使自己喜欢，后来慕尘不要我了，为了忘了他，为了恨他，就不再吃了，如今慕尘不在了，这些东西只会让我更伤心。”泪水亲不自禁的涌出，滴落在瓷杯之中，与茶水融入在一起。
　　想不到一块桂花糕竟会让她想起伤心之时，恍然之间命人将桂花糕撤下，换了其他的糕点。
　　烟钰不禁感叹，淮儿对萧慕尘真的付出很多，甚至为了他试着去吃她不爱吃的东西，可萧慕尘却又一次抛弃了她，她却不恨他，反而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去陪他。
　　“妹妹，萧慕尘如此对你，你为何还要为他去死，这不值得知道吗？”烟钰知道陛下不喜欢她，他爱的一直都是淮儿，她可以忘记一切去规劝淮儿嫁给陛下，也让淮儿忘记那段痛苦的爱恋。
　　清淮摇了摇头，起身打开了身后的窗，凉风吹进屋中，吹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你错了姐姐，沈城王大人因我而丧命，他的儿子蠢蠢欲动派男宠来陷害我，第二日我私养男宠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只有慕尘和苏大哥相信我，他们的目地想要我和慕尘因此而反目，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慕尘他相信我，想要假意杀了我。”
　　她闭上了双眼，弯曲双脚坐在床边，说着当日大殿之上所发生的一切。
　　“罪妇秦静如拜见大王。”她双膝着地，卑微却又倔强的面孔让人心疼，虽是作戏但定要真实，否则那些老臣绝不会相信，必能看出一些端倪。
　　萧慕尘忽然地拔出侍卫手中的长剑，跑到她跟前。
　　锋利的刀剑指向她的心口：“你做这些可有问过本王，是否能接受这一切？”
　　清淮抬眸，望向他，一副绝望倔强的摸样：“这么说大王是不信么？”
　　萧慕尘一步步逼近，锋利的刀剑离她的心口只有一寸的距离只要再稍稍向前，便能立刻取了她的性命。
　　“所有证据皆指向你，让本王如何信你？”一句质问足以像一把利剑刺进她的胸口，但她知道这不过只是作戏，不必当真。
　　她冷笑一声：“那大王大可请那所谓的男宠与罪妇对质，如果此事大王也觉得真的，罪妇自当死在你的面前，绝不会犹豫半分。”她的话在众人看来字字泣血，绝望的再不愿多活一日，苏还兮在一旁双手紧紧握拳，他不相信姐夫会这么绝情。
　　那个陌生的男人被带了上来，此时的他已经面目全非，但好在还有些气息。
　　他见清淮跪在地上，便艰难的爬到她脚下，苦苦的哀求：“娘娘，是您让我进宫的，您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啊，娘娘，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救奴才！”
　　一句话令众人哗然，文丞相先开口质问道：“秦静如，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清淮望着那一个个鄙夷的眼神，突然长笑一声，突然丹田中一丝疼痛。
　　苍凉的起身走向前方，步伐蹒跚：“我对沈城中衷心耿耿，为了沈城我背叛了我哥哥，背叛祖母更背叛了父皇，我来这里本是杀了大王，可我爱他，我愿意放弃一切，我所做的一切都未沈城好，可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下场？”她长笑一声，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她洁白的素服。
　　“今日我心一死，我只想问大王最后一个问题。”她艰难转身看向萧慕尘：“当年你将我打入宗人府是因为爱还是你的威严不容我践踏？”
　　他许久才道上一句：“因为爱所以本王嫉妒。”
　　烟钰听着她的回忆，叹了口气，缓缓点头，口中说着四个字原来如此，想不到萧慕尘竟是真的悔过，只是竟如此薄命死在了战场，若淮儿知道此次战役是凤齐国和凤灵国的战争，害死慕尘的是陛下，那淮儿会不会就此恨上了陛下呢？
　　烟钰起身来到清淮身边：“萧慕尘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值得你爱，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吗？如果你以大嫂为先那就更该嫁给陛下，让他照顾你一辈子，若你以慕尘为先，那你应该知道他希望你幸福，不要为他守一辈子的寡。”
　　烟钰握住了她的手：“可大嫂却希望你以自己为先，不要再委屈自己，好好享受自己的下半生。”
　　清淮没有同意也没有不答应，她只是看向外面皎洁的月光，如果辰大哥执意要她，她会考虑的，毕竟在这世上爱她的只有辰大哥了，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旭日，艳阳摄入屋内，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现在正值秋日，阳光并太火辣，倒是很舒服。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清淮站直身体走下阶梯，来到小太监身旁，微福一礼，这个人她认识，她伺候过她一段日子，如今这穿着打扮应该是辰大哥身边的人了，自己身为公主但也要和人拉好关系。
　　小李子见公主竟向他行礼，脸色顿时慌乱以陛下对公主的心思，如果知道公主竟向他这个奴才行礼岂不是非要把他杀了不可，他扑通一声跪地，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公主还是赶紧起来，莫要折煞了奴才。”
　　清淮见他如此反应倒是吓了一跳，她微微蹙眉缓缓蹲下将小李子扶起：“公公何必如此，你是皇兄的人，本宫自然要尊敬一些，莫要让人觉得本宫失了礼数。”
　　小李子起身，前几日公主都是一副颓废的样子，今日却见公主脸色不错，自然欣喜：“公主，陛下正在议事，派奴才来请公主过去，说是有事商议。”
　　清淮一愣，议事？为何突然要她去朝堂，莫不是她在沈城和慕尘秉承天后天王的事情传到了各国，她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言，转身进屋换了一件衣衫便跟着小李子去了未央宫。

　　☆、上朝议事

　　清淮身着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
　　浓密睫毛下，一双大眼睛楚楚动人，惹人喜爱，额头上的吊坠是玛瑙制作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明亮。
　　一如既往的朴素，慕尘不在了她再如何打扮也没人欣赏了，望着龙椅上坐着的辰玖柒，瞬间成了脑海中的那个人，仿佛坐在龙椅上的是慕尘，可是她知道那是幻觉了，慕尘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她垂眸来到辰玖柒身前，双膝跪地任由长裙的拖尾铺在身后：“臣妹参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辰玖柒一身龙袍，长发高高束起有金色发圈固定，发圈上刻有龙纹象征着凤齐国至高无上的权利。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清淮，便抬手长袍一挥，厉声道：“皇妹平身吧，你是朕唯一的妹妹何须行如此大礼。”
　　众人纷纷跪地向清淮行礼，尊敬之音响彻整个朝堂，倒不像是传闻那般看不起。
　　清淮嘴角勾起忽地，脸带浅浅的笑意，起身道：“各位平身吧。”
　　清淮直视辰玖柒，带着对哥哥尊敬的笑容：“不知皇兄叫臣妹来有何吩咐。”
　　辰玖柒摇头：“也没什么事，只是朕和大臣在聊凤灵国的事情，你是凤灵国沈城的昭容，又曾代表萧慕尘指掌前庭之事，想必对凤灵国很是了解，朕想攻打风灵，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让你为难，你也不必这个时候回答朕，可以回去想想。”
　　她心头一痛，暗道：“辰大哥是想让她背叛夫家，说出风灵国的龙脉所在，两国交战虽然看似打成平手，可有萧慕怀此人第一次带兵自然比不过骁勇善战的辰大哥和慕尘，不管如何凤齐国都略胜一筹。”
　　她闭上了双眼，内心挣扎不已，想起慕尘对她的好，又回想着辰大哥对她好，为什么要让她在这两者中抉择。
　　听着大臣的切切私语终是让她有了抉择，她是昭容没错可她也是凤齐国的公主，相信慕尘也不会怪她。
　　她睁开双眼直视辰玖柒：“回皇兄，凤灵国骁勇善战的萧慕尘已死在了这场战役中，也等于风灵国失去左膀右臂。”她冷笑道：“就凭萧慕怀此等昏君绝对不会长盛久安，皇妹以为大可宣战萧慕怀，只要他出兵，凤灵国便是我国的囊中之物。”
　　辰玖柒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想不到淮儿她……竟没有犹豫看来萧慕尘的确伤她很深：“你为何如此肯定，萧慕怀出战必输？”
　　清淮冷笑一声，义父是萧慕怀的臣子，这些年她也告知了他们她并没有死的消息，奈何却已在去往边关的路上，从此不得再回京。慕尘为了义父义母只有对付你的哥哥不要怪我！
　　“萧慕怀他从来都不会相信身边的人，将身边的人一一赶去，如今慕尘不在了萧慕怀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那么萧慕怀他还有能力打赢吗？”
　　众人哗然，连连称赞，想不到公主的心思比他们久经沙场的将士都要清楚。
　　一位大臣上前，向辰玖柒鞠了一躬：“陛下，臣以为公主说的不错，只是如何让萧慕怀出兵。”
　　清淮嘴角勾起一抹看似讽刺的笑容：“大人是过于担心了，萧慕怀虽然带兵没有萧慕尘强，但勇气可嘉。且又疾恶如仇，只要我们施加压力一定能够逼他出兵，皇兄您觉得呢？您曾乃凤灵国的护国大将军相信对萧慕怀的性格了如指掌。”她看向辰玖柒，辰大哥虽然许久未带兵但她知道他兵法不减当年。
　　辰玖柒长笑一声：“好，朕就听皇妹所说派兵攻打风灵，只要我们同仇敌忾，朕相信凤齐国定能雄霸天下！”
　　退朝后，辰玖柒换下龙袍，穿上了他最喜欢的白衣，只见他站在御花园中，衣和长发都随风飘扬，不咋部署，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如同神明降世，眼神中透入着威仪，是帝王家不变的王者风范，他虽然不是出生在皇家，却是皇室的后人。
　　“辰大哥，你找我？”清淮走到辰玖柒身边，微福一礼，此时她已换上了一套蓝色洛仙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挽起一个松松的云鬓，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碟碎花，浅色的流苏随意落下，在风中扬起一丝丝涟漪，眉心与方才不同点上了梅花般的朱砂。
　　辰玖柒转头看向清淮道：“平身吧，也没什么事，只是这秋菊开的不错，便邀你过来看看，朕每当忧愁之时都会来此。”
　　“嗯？”清淮走进了他几步，又道：“辰大哥也有烦恼的时候？”
　　辰玖柒点头，却并没有说话，望着不远处开的正欢的秋菊，享受着暖暖的秋风，烦恼自然是有谁人没有呢？他喃喃自语。
　　清淮见他不说话也没在多问，如果说辰大哥有烦恼，该是她吧，也只有她才能勾起他的烦恼，可自己却对他毫无感觉
　　辰玖柒却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淮儿，如果没有萧慕尘，你会爱上我吗？”他没有再自称朕。
　　清淮不再挣扎，双手不经意的抱上了他的腰，迟疑片刻：“会，辰大哥你是个好男人，如果淮儿配得上你，自然会嫁给你，可是我的心和我的身子都已经给了慕尘，我已容不下第二个人，对不起。”
　　辰玖柒突然推开她，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她疑惑不已：“辰大哥，我……”
　　“又是萧慕尘，原来在你心中我这么比不上萧慕尘，他凭什么可以得到你而我不能，我哪点比不上他，家室？权利？能力？他能给的，我一样能给你。”辰玖柒蹲下身子，紧紧的握着她的胳膊，有些疼可却不敢推开他，便任由他握着，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怕很陌生。
　　“你的确什么都比他强，可我先对他动了情，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只能实话实说，骗他便是害了他。

　　☆、花言巧语

　　“你的确什么都比他强，可我先对他动了情，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只能实话实说，骗他便是害了他。
　　辰玖柒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挣扎不已的双手禁锢在她身后，清淮害怕的看着辰玖柒，是她说的话惹怒了他吗？不知为何她竟然害怕辰大哥。
　　她轻声问道：“辰大哥，你要做什么？”清淮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静静的靠在他怀里。
　　她知道就算再挣扎，辰大哥也不会放她下来。
　　辰玖柒没有说话，将她带到了未央宫，一把将她扔在了龙榻上。
　　在旁伺候的人纷纷退了下去，他们都知道陛下对公主的心，今日怕是要用强了。
　　清淮终是明白他要做什么，她一步步的向后退去，却是退无可退，依然被辰玖柒狠狠的压在身下。
　　她下意识的推囊辰玖柒厚重的身体，她惊慌不已，她早该想到他要做什么。
　　辰玖柒将她的双手按在玉枕上，顺畅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我要你！”
　　清淮一愣，轻轻的推开他的手，双手放在了身体两侧，她闭上了双眼：“如果你要便拿去吧，慕尘走了我的心也死了，身体不过是皮囊而已。”
　　辰玖柒解开了她胸前的丝带，衣衫被解开冷风吹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辰玖柒见她闭眼，心中一痛，他俯身在她脸上吻上一记吞下她眼角的泪水：“淮儿，我知道我疯了，可是我真的爱你，让我照顾你好吗？”
　　清淮睁眼看着辰玖柒，眼前这个是她最敬重的人，曾经父皇将她许配给他，若是各位大臣希望她能够回到萧慕尘身边刺杀萧慕尘，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可如今萧慕尘已然过世，也该遵循父皇遗愿将自己交给辰大哥。
　　辰玖柒低头吻上了她的薄唇，顺着她的薄唇又吻上了她性感的锁骨，却见一滴泪珠顺着她的身体滑了下来，他感觉到她的不愿却并没有挣扎，任由自己吻着她，得到了她的身子却得不到她的心这有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她醉酒不省人事，将他错认成萧慕尘，至今他都耿耿于怀，虽然未曾告诉她，可他怎能甘心就这样彻底输给萧慕尘，就连得到了她也不敢同她说。
　　他突然起身，背对着躺在榻上的清淮：“把衣服穿起来，你的心不在朕身上，朕要了你也不会得到你的心。”
　　辰玖柒穿起撒在地上的白衣，大步离开，只留清淮一人在龙榻上。
　　林玥薇看着辰玖柒离开，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想不到多年不见，淮儿你还是如此，你惹怒先皇太后也就罢了，想不到深爱你的新帝你也将他得罪了。”
　　林玥薇此时已是太妃，她身后的丫鬟跟着走进了内殿，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她瞧着屏风内的人不着寸缕便明白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新帝要什么你给什么，就连身子你也舍得给，好不要脸！”贴身丫鬟为林玥薇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上。
　　清淮将地上的衣衫捡起，穿在自己身上，正想说什么却又听她说道：“说来你也是遵命行事，只是……”林玥薇欲言又止。
　　清淮站起身子，掀开屏风望着在远处坐着的林玥薇，看起来她也老了不少，多年的禁足，直到辰玖柒大赦天下才被放出来，绝世的容颜已不复当年。
　　“只是什么？”她没有坐下，她刚回风齐，琉璃也不曾跟在身边，如今她孤身一人并无人伺候，按辈分她是晚辈，林玥薇坐着她便只能站着了。
　　“本宫听说，沈城大王萧慕尘对你可是宠爱有加，你竟能够撇下他和别人在一起，还能够如此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她轻叹口气，装作一副惋惜的摸样：“可真替那大王抱不平呢！”
　　清淮冷笑，以不似往日那般楚楚可怜：“我活不活，与太妃娘娘有何关系啊。”
　　林玥薇轻笑一声：“是和本宫无关，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他在天之灵知道你和别人也就是和你的哥哥做了苟且之事，不知道他怎么想，如果你要脸的话，本宫劝你还是跟着他去吧，免得让人心烦让他心痛。
　　清淮岂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不就是想逼她去死，好一个林玥薇，可她黎清淮以不是当年的黎清淮，又怎会凭她区区一句话就去死。
　　她微微颔首：“多谢太妃提醒，淮儿明白了，只是我如果不去陪他，我相信慕尘他也会理解我的，也请太妃娘娘理解我，好了，太皇太后闭关多日了，明日是她出关的日子，作为晚辈也该去看看了，莫要被别人说淮儿不懂礼数，被某些人指责。”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玥薇低吼一声，握在手上的双手竟一时捏碎在手中。
　　“我并没有说你啊，淮儿愚笨不知娘娘为何要这么问？”
　　林玥薇放下手中碎片，单手一拍桌案，瞬时间石桌变成废墟，房中一片狼藉。
　　“你最好这么想，否则本宫决不轻饶。”林玥薇放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去，她身后的丫头也跟着走了出去，临走之计还不忘瞪她一眼。
　　清淮没有理睬他们的无礼，只是低头看向已经劈成粉碎的桌面和撒在地上的碎片，轻轻摇头一是惋惜上好的木头和瓷器就这样毁了。
　　她蹲下身子，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碎片，手指不经意划破也未曾察觉，这皮肉之痛如何抵得上肝肠寸断的痛苦。
　　“不要再捡了。”千落一把抢过地上的碎片，欲要为她疗伤，她的苦衷他明白，如今她的丈夫去世了，作为属下真的不希望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