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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王府嫡女-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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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那几个女人不安分,却不想那兰氏竟是这般心机深沉之人。
    凌汐涵眼里划过一丝亮光,以前她认为父王虽朝事精明,可却不善于女人宅斗之妙,故而乃天下第一糊涂之人。可是却没想到,诺大个王府,群花荟萃间,他沉迷,却不沉沦。他糊涂,却也能在最后一瞬用他那精明的眼眸拨开迷乱的云雾,挖掘出真相。
    方才那兰氏一番精心打扮以及那含情脉脉的语气,再加上那娇柔美丽的面孔,十个男子只怕九个都会被她迷惑吧。却不显父王竟会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的目的,这倒是让她欣慰。
    “父王须知,打蛇打七寸。”她眼眸划过一道亮光,“既然敌人出招了,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忠义王一怔,“你是说…”他本非愚笨之人,经凌汐涵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时候萧霆轩走上来,“我回京就自牢狱里劫走八叔,如今恭亲王已经草木皆兵,四处搜查我的下落。”他凤目里划过一丝笑意,“既然他那么想知道我的落脚之处,我们又何必让他失望呢?”
    房间里,三人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会意的微笑。兰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脸色才慢慢凝重了起来,坐在雕栏红木长椅上,眉目沉凝而深思。外面一个穿翠蓝金枝绿叶百花曳地裙的丫鬟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
    “小姐。”
    兰氏抬眸瞥了她一眼,是她的丫鬟诗桃。
    “何事?”
    诗桃走近一步,“老爷有信传来。”
    兰氏目光一亮,“爹说什么?”她抓着把椅把的手微微收紧,目光透露出急切和期待。
    诗桃将袖中的字条取出来交给兰氏,兰氏接过来一看,眼底迅速略过一道光芒。
    “没有其他的了吗?”她心中微臣,淡淡看着眼前的诗桃,她父亲安在她身边的眼线。
    兰氏原名为兰秋蝶,父亲在京外任命宣抚使司佥事,也不过一个正六品的官,且没多大的实权。原本依她这样的身份是不配嫁到忠义王府为侧妃的,虽然也是妾,但是好歹上了玉蝶,与一般的妾却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她也是官家千金,是达官显贵的嫡女,可府中庶女不知何几,比她貌美的也不在少数。是以当初皇上下旨将她赐给忠义王为侧妃,她是震惊的,同时也是喜悦的。她虽然是嫡女,然,如今兰府的当家主母却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是她的继母。她母亲早在她出生便难产而死,如今的继母,乃是她母亲同父异母的庶妹。
    所以在兰府,她的身份比较特殊,那个既是姨母又是继母的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很端庄大方,可是私下里却阴狠善妒。她也害怕,她身为嫡女,日后的婚姻却不能自己做主。她害怕父亲被那个女人迷惑,将她随随便便的嫁了。在惶恐不安之中,皇上的圣旨便犹如一缕清泉,滋润了她几乎灰败的生命。
    然,她怀着喜悦与激动的心情准备嫁给忠义王做侧妃,从此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他站在月下,朦胧月色洒在斑驳树枝上斜照的黑影将他完完全全遮挡,她甚至看不清他的高度。
    她无助而惊惶,而那男子却强势的给她喂下了毒药,逼迫她为他效命。她害怕了,惊恐了。这时候她又看见一个人,一个从黑夜里走出来的男子,儒雅俊逸,正是她的生身父亲。
    那一刻,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黑衣人身边的父亲,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劈得她脑海嗡嗡作响。
    “父亲,你…你们?”她颤抖的伸手指着记忆之中温雅和善的父亲,此刻的他脸上仍旧的带着温和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却多了易才呢过她看不懂的深沉暗光。她不是笨蛋,自然能够猜到父亲和这男子只怕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
    “蝶儿,不必惊慌。”
    兰秋蝶仍旧忍不住的全身颤抖,“爹,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微微笑着,告诉了一个让她内心震撼而惊恐的秘密。恭亲王意图不轨,父亲早已投靠了他,并且打算帮助他夺位。只要事成以后,他便是首辅阁老大臣,位列三公。
    兰秋蝶永远都记得父亲在说那段话之时,眼眸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和野心就如同毒蛇喷出的汁液,让她禁不住浑身冰凉而颤抖。
    那黑衣人给她喂了剧毒,每隔一月都要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的时候就会痛不欲生,必须要靠黑衣人的独门解药才可以暂时压制毒素。于是,在父亲的威逼利诱之下,她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到忠义王府做卧底。目的,便是得到皇上交给忠义王的青衣卫和地下军团。那是一个传说,传说皇上曾训练了地下军团,虽然不过三千人,但是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百,且个个残忍嗜血手段狠辣。他们杀人之后会迅速的毁尸灭迹,空气之中甚至都闻不到血腥味儿。
    如此力量,该有多么可怕?
    她嫁入忠义王府几个月,却至今没有发现丝毫蛛丝马迹。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眼见她体内的毒又到了发作之期,父亲却没有再派人给她送解药,这分明是警告。
    想到此兰秋蝶咬紧牙关,努力按捺住心底的愤怒和悲凉。
    “告诉父亲,那件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让他不必心急。”
    诗桃眸光一晃,“小姐刚才去见王爷可是有了收获?”
    兰秋蝶目光微冷,“诗桃,记住你的身份。我的事,还容不得你来管。”
    诗桃却微微一笑道:“老爷关心小姐的身子,特意让奴婢随同小姐嫁进忠义王府,奴婢自然要事事周到,才对得起老爷对奴婢的看重之心和对小姐的慈爱之情。”
    兰秋蝶眼瞳跳跃着两团怒火,握着桌角的手指指节发白。
    “你威胁我?”
    “奴婢不敢。”诗桃语气淡漠,“只是小姐这几天过于忧虑,忘记了老爷的叮嘱,奴婢受老爷吩咐,自然多加提醒,以免小姐生在梦中不知觉醒,反而误了老爷一片心意。”
    兰秋蝶怒极冷笑,轻蔑道:“不要拿我父亲来激我,你不过一个小小丫鬟,我便是就此发落了你,为了大计,爹也不会把我这个亲生女儿置于不顾。”
    诗桃脸色变了变,慢慢抬眸,眸光深沉如夜。那一刻,让兰秋蝶想起那一晚父亲充满算计得意的笑脸,不禁心中猛然一跳。
    “小姐,奴婢并无僭越之心。”诗桃看了兰秋蝶半晌,沉声道:“如今你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无论小姐心里怎么想,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便无回头的可能。奴婢也无妨告诉小姐,老爷素来心狠。兰家小姐众多,少了小姐一个,还有其他美貌年轻的小姐。老爷要成大事绝非小姐不可。小姐今日看奴婢不过眼,怎样发落了奴婢都随小姐你高兴。可若因此让老爷生出不悦,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小姐你。奴婢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小姐你就甘心大好年华就此香消玉殒?”
    兰秋蝶死死咬着牙关,目光阴沉的盯着诗桃,心中波涛汹涌起伏不定。半晌,她终是深呼了一口气,声音恢复平淡。
    “我晓得分寸。”
    诗桃眼眸缓和了一分,“小姐懂得就好。”她看了看窗外,走近前来,小声道:“小姐刚才去见王爷可有收获?”
    兰秋蝶抬头似笑非笑,“爹可有嘱咐你将这个月的解药给我?”威胁,她也会!
    诗桃不觉眼眸沉了沉,复又道:“老爷知道小姐艰辛,可老爷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暂时委屈小姐一段时间了。也让小姐知道,来日富贵不易,自当珍而重之。”
    兰秋蝶刚平复下的怒气又集聚眼眸,她一挥衣袖将桌子上的茶水全都挥倒在地。
    “你还要我怎么做?我已经舔着脸去勾引王爷,可是他却根本不为所动,我有什么办法?”
    诗桃在兰秋蝶发怒之时便身影一动,迅速将即将落地的茶杯接住,眼眸暗沉道:“小姐须知,这王府里人多杂乱,一个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王爷素来心思深沉无人看透。如今王爷看似被幽禁在府,可难保不会有其他的打算。若让人看见小姐这番怒容,改日如何再得王爷欢心?”
    兰秋蝶忍不住嗤然冷笑,“打算?你们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他还有退路么?”兰秋蝶眼眸暗了暗,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终生的依靠。虽然他的年龄大到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但是她却仍旧受他吸引对他动了心。可是她从一开始便带着目的接近他,便注定他们之间没有结局。
    诗桃日日跟在兰秋蝶身边,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得不几次三番提醒于她,切勿感情用事。
    “小姐难道对王爷还有期待吗?”
    兰秋蝶一怔,诗桃沉了脸。
    “看来老爷说得没错,小姐果然忘记自己的使命了。”话落便要离去,兰秋蝶一惊,连忙站了起来。
    “诗桃。”
    诗桃止了脚步,“小姐还有何吩咐?”
    兰秋蝶闭了闭眼,终是咬牙点头道:“三天,三天后我一定给爹一个准信儿。”
    诗桃嘴角上扬,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谁也不能淡定从容。
    “奴婢这就去给老爷传信,老爷安心了,也好让人尽快的给小姐配置解药。”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福,“时候不早了,小姐你早些休息,奴婢先告退了。”
    兰秋蝶沉着脸坐着,待诗桃离去后,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才走出来一个穿绣淡紫色蝴蝶月牙色荷叶裙的丫鬟。
    “小姐。”
    兰秋蝶紧绷的神经一松,“晓微,我好累啊。”她疲惫的向后靠了靠,美丽的脸庞凝聚着一抹不符合年龄的苍老。
    “小姐…”晓薇眸带怜惜心疼的看着她,忽而目光坚定道:“小姐想做什么就去做,奴婢永远支持小姐。”
    “晓薇。”兰秋蝶动容的看着她,晓薇自小就跟在她身边,是她的心腹,也是她唯一相信的人。
    “奴婢知道小姐要说什么。”晓薇微微一笑,“小姐是老爷的亲骨肉,老爷尚且不怜惜,反而勾结外人于你下毒。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爷这般对小姐,实在让奴婢都感到心寒。”
    兰秋蝶眸底涌出了泪水,别过脸去。
    “别说了,晓薇。”
    “小姐!”晓薇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姐一生凄苦,奴婢知道你心中的怨与恨。”她深呼一口气,眸光变得坚决。
    “小姐,不若咱们去找三小姐吧。奴婢听说三小姐会医术,说不定她能解了小姐体内的毒。”
    兰秋蝶目光一顿,眼底浮现一丝希冀,而后又被一缕暗沉压下。
    “没用的,三小姐是何等身份,如何会将我一个妾室看在眼里?”她嘴角勾起一丝自嘲。
    “小姐。”晓薇不赞同的叫了一声,“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老爷如今就这般利用你,安知他大事可成后会不会又对你下黑手?倒不如早作打算,若能遇明主,于小姐日后的命运也是大有裨益的。”
    见兰秋蝶虽不言语,但目光中却有着明显的动容之色。晓薇又继续道:“三小姐虽强势,但却非娇蛮之人。只要小姐你与她仔细说明个中缘由,想必三小姐定然能帮小姐你脱难的。”
    兰秋蝶已经动心,可还是有些犹豫。晓薇有些着急了,“小姐,与其这般任人鱼肉,不若放手一搏,或许可扭转乾坤。”
    兰秋蝶眸色微震,她握着桌沿的手慢慢松开,眼底光色徐徐汇聚。
    “好!”
    晓薇目光一亮,“小姐?”
    兰秋蝶站了起来,明眸在黑夜中闪出熠熠光华,整个人刹那间光芒万丈,慑人夺魄。
    “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不义。”她素来温柔的眼眸瞬间冰封成雪,冷寒遍布。
    “娘亲地下有知,知道我被迫至如今绝地,定然也能原谅于我。”
    晓薇喜上眉梢,不住的点头。
    “当然了,夫人一定会理解小姐的。”
    兰秋蝶走过去,握住晓薇的手。
    “晓薇,谢谢你!”
    晓薇眼眶一红,“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万不可当。”
    兰秋蝶一叹,“你虽是我的丫鬟,可我从未将你当做外人。我落入此境地,也亏得你还肯留在我身边,真是难为你了。”
    晓薇感动道:“奴婢是小姐的丫鬟,为小姐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兰秋蝶笑了笑,“夜深了,你去休息吧。明天我就去见王爷。”
    晓薇点了点头,“奴婢告退。”她福身退了出去,诺大个房间,徒留兰秋蝶于窗扉前静望月色,目光深若幽海。


 ☆、第二卷 风云涌动情缱绻 第二十四章 月离魂
    月影横斜,碧落纱窗。摇曳的烛火将萧霆轩修长的身影在壁窗明纸上拉得老长,他很轻静默而神思。忽而眼睫轻轻颤动,继而睁开了眸子,赤练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身后。
    “太子。”
    “有消息了。”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兰氏已经决定投靠长乐郡主。”赤练的声音平静无波,在黑夜里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萧霆轩微微转身,脸上并无惊讶之色,眼底甚至有着了然。
    “好。”刚才他便已看出兰秋蝶身中剧毒,想到兰氏一家,他便自然猜到兰秋蝶的想法。所以蓝秋蝶改弦易撤他并不奇怪。
    翌日,兰秋蝶果真来见了凌汐涵。忠义王府已经被禁卫军包围,未免打草惊蛇,凌汐涵并未住在忠义王府,而是住在了胭脂坊。听闻冷忠的禀报后,柳眉上挑,眼底划过一道异光。
    “让她进来。”
    “是”冷忠恭敬退了出去,接着就看见兰秋蝶走了进来,脸上挂满盈盈笑意。
    “妾身见过三小姐。”她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柔媚清脆,让人闻之心悦。
    “兰侧妃不必多礼,坐!”凌汐涵淡淡一挥手,示意兰秋蝶坐下。
    “多谢三小姐。”兰秋蝶从容落座,抬眸望去,只见凌汐涵今日一袭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裙,懒散的斜坐在镶嚼银茸贵妃长榻上,如墨青丝只用一根玉色琼花玉簪束着,其余的皆洒在胸前。领间用彩色的丝线勾画的海棠花在窗扉斜洒进的晨光下一波波划过绚丽的色彩,更加衬托出那修长白皙如天鹅的脖颈。十指纤细嫩如葱,肤若凝脂映腮红,妍质绝艳,秀丽天成。
    兰秋蝶眸光闪了闪,笑道:“妾身冒昧来访,不知可否叨扰三小姐?”
    凌汐涵嘴角上扬,“侧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不成就为何我闲聊?”
    兰秋蝶眼眸一闪,复又轻笑。
    “郡主果真聪慧过人。”
    “你也不差。”凌汐涵手里捧着雪白点朱流霞花茶盏,不甚在意的说道,慢悠悠的用茶盖拨了拨茶水。
    “出来一趟不容易,你有话就赶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来跟你打哑谜。”
    兰秋蝶却是眼眸一紧,突然跪了下来。
    “妾身恳请三小姐救命。”
    “哦?”凌汐涵饶有兴味儿的打量着她。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不得不说,这兰氏真的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懂得怎样在装扮上突出自己的优点和美丽,更让人印象深刻。这个女人是聪明的,她早就知道。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兰秋蝶抬头,目光诚恳而真挚。
    “郡主若不知妾身今日所为何来,那妾身身边的丫鬟诗桃又怎会无故被王爷支走?而郡主,又何必在这儿守株待兔?”
    凌汐涵看着她,没有说话。兰秋蝶又道:“妾身自知身份卑微入不得三小姐的眼,可妾身敢指天发誓,今日之举必是出自真心,若有谎言欺瞒,妾身愿遭天打雷劈,死后不得超生。”
    她说的坚决而果断,凌汐涵却始终神情淡淡。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压根就不相信这些没有根据的毒誓。不过她倒是很想知道,这兰氏到底有什么资本与她谈判。
    “说吧,你知道什么?”
    兰秋蝶垂眸沉声道:“妾身的父亲已经投靠了恭亲王,甚至为了控制我,不惜对我下毒。”兰秋蝶说到这儿,心里仍旧有着压抑的愤怒和悲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荼毒,任谁也会寒心吧。
    然而凌汐涵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我知道。”
    兰秋蝶目光微讶,心中却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今日的决定是正确的。
    “妾身知道郡主医术超群,贱妾不才,恳请郡主为妾身解毒,大恩大德,必定衔草相报。”
    “哦?”凌汐涵把玩着茶杯,嘴角微勾,眼里笑意弥漫,可那如湖水深邃的眸子却仍旧漆黑如古谭,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兰秋蝶心中有些打鼓,“郡主?”
    凌汐涵目光淡漠而深沉,“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来换取解药?”
    “我有。”好不容易等到凌汐涵松口了,兰秋蝶欣喜异常,急切回答,竟是忘记了自称。
    “我父亲身后有一个极其擅长用毒的神秘人。”
    凌汐涵双眼一眯,眸底爆发出冷冽逼人的寒意。明明是暑热季节,兰秋蝶却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那股寒意从脚底流过她全身每一个血管,直直传达到她的头部,冷得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颤。
    “他是谁?”
    好一会儿,兰秋蝶才听到凌汐涵那仿若自寒冰地窖浸泡过后的声音,清冽而幽寒。
    兰秋蝶眼瞳升起一股恐慌,“我…我不知道,他蒙着面,我看不亲他的摸样…”
    “你身上的毒是他给你下的?”感受到兰秋蝶的害怕,凌汐涵遂收起了全身散发的暴戾之气,淡淡问。
    兰秋蝶脸色好了一点,轻声道:“嗯。”
    凌汐涵眯了眯眼,“把手伸出来。”
    兰秋蝶一冷,而后一喜,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期冀的看向凌汐涵。
    凌汐涵为她把了脉,眸光深谙。兰秋蝶一颗心提了起来,“郡主,妾身的毒可解?”
    “能!”
    兰秋蝶欣喜,却听得凌汐涵又道:“也不能。”
    兰秋蝶刚刚兴奋雀跃的心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下,彻骨的冰凉。
    “郡主何意?”
    凌汐涵表情淡漠,语气悠然。
    “你中不是毒,而是蛊。”她眼底划过一丝寒意。
    兰秋蝶双眸睁大,“毒?”
    “对”凌汐涵冷眼看她,忽而眼眸异光闪过,声音带着些许诱惑。
    “你想活吗?”
    兰秋蝶自听闻‘蛊’这个字眼儿便双眼呆滞,脸如死灰,一片惨淡绝望。忽而听得凌汐涵的话,犹如天籁之音,给予她无尽希望。她双眸陡然一亮,“没有人不惜命。”
    凌汐涵嘴角一勾,兰秋蝶又道:“若郡主能为妾身解得此蛊,日后妾身必定上刀山下火海以报郡主恩德。”
    “没那么复杂。”凌汐涵懒懒的站起来,走到兰秋蝶面前,低下头看着她。
    “苗疆一族已经被皇上所灭,关于苗疆蛊术的记载也早被皇上一把大火烧尽。这个世界上会蛊毒的人几乎都快绝迹。”
    兰秋蝶咬着唇,眼底流露出恨意,身侧粉拳紧握。
    “他好狠的心。”
    凌汐涵眼里露出讽刺,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虽说会蛊毒的人不多,可是不巧,本郡主恰恰就是其中一个。”
    兰秋蝶眼眸光彩熠熠,“郡主…”她抓住了凌汐涵的裙摆,祈求道:“求郡主救救妾身。”
    凌汐涵低眸俯视着她,“你中的蛊名为‘月离魂’,顾名思义,便是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心痛如绞,痛不欲生,且全身青斑红肿,脸上红豆斑斑,我说的可对?”
    兰秋蝶已是流下了眼泪,不住的点头。
    “对,正如郡主所说…妾身…妾身真是…生不如死啊…”
    凌汐涵嘴角勾起嘲讽,“要解你身上的蛊不难,不过得承受巨大的痛苦,你可愿意?”
    兰秋蝶一冷,而后双目闪过坚定。
    “我愿意,求郡主施恩相救。”
    凌汐涵的眼若暗夜星火,璀璨而压抑。
    “好,不过你得为我做一件事。”
    “但凭郡主吩咐。”兰秋蝶目光坚定的看着凌汐涵,铿锵有力的说道。
    凌汐涵嘴角微勾,静寂的房间里,黑亮的眼瞳闪烁着璀璨星光。
    深夜,犹如在宣纸上泼洒出大片的浓墨,黑得彻底而恐怖。而更为恐怖的,却是面前这个浑身黑衣仿若融入黑夜的男子。兰秋蝶诺诺的站着,看着黑衣人的目光有着害怕和惊惶。
    半晌,黑衣人才开口了。
    “你让诗桃传信给我,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的声音淡漠低哑,带着中年人特有的一种磁性。
    兰秋蝶心中微微触动,敛下眉目,眼底一片哀凉和自嘲。这就是她的父亲,曾经爱她疼她的父亲,如今却为了权力给她下蛊。
    想到这里,兰秋蝶就止不住的心寒害怕,心也冷了下来,面上却不显。
    “王爷书房里有密室。”
    黑衣人,也就是兰秋蝶的父亲兰华猛然转身,隐于黑夜下的双眼闪过精光。
    “里面有什么秘密?”
    兰秋蝶抬眸,眼中溢满盈盈笑意。
    “女儿本欲前往探查,可无奈月圆之夜将近,女儿恐防万一体内的毒发作而坏了父亲的大事,一直未敢行动。”
    兰华眼里升起一丝薄怒,而后又散了开来,化为丝丝笑意。
    “瞧我,竟是忘记了。”他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粉白小瓷瓶,丢给兰秋蝶。
    “服下这个就没事了。”
    兰秋蝶接过来,打开盖头,眼底泛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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