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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重生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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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此间事了,莫说银子,即便跪求自己那太师父亲也要让他滚出京城。
见皇帝脸色变得愈发青紫,来报的侍卫长担忧得朝方汐汐看了眼,抱拳向皇帝禀报。
“这位姑娘所提建议虽残暴了些,但也不无道理,宫内御医曾仔细将院子检查,发现那侍卫身旁有个烧火棍,与他脖颈上的痕迹相仿,或许同突然消失的宋姑娘有关,毕竟深更半夜不在房内定有阴谋!”
方太师权倾朝野,即便在宫内,皇帝身旁也安有眼线,那侍卫长虽隶属皇帝陛下,但也懂得审时度势,趁此良机向方汐汐卖了个人情。
淑妃娘娘眼皮轻跳,紧咬嘴唇不敢出声,只忧心得朝皇帝望去,默默为宋伍儿捏了把汗。
此刻,对凌华宫内明争暗斗全然不知的宋伍儿,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摆设与价值连城的宝物,顿时傻了眼。这,这那不成是……?
楼黎辰的东宫!
瞧那几个模样怪异的瓷器,不似小鹿又有黑熊的爪子,尾端一抹白色的小巧毛,除了楼黎辰的住所,谁还会把这堆不知来历的古怪东西当作宝贝放在一处。
宋伍儿无奈得以手扶额,止不住哀声长叹。虽说夜间行路不识去向,怎忒个倒霉闯进那毒舌家伙的宫殿了,且不说私闯太子寝宫何等罪名,若叫楼黎辰碰到还不把她嘲笑得体无完肤。
将将折身愈跑的宋伍儿止住动作,试探得往后院偏门瞧了瞧,就见一个包裹在黑夜里的身影慢腾腾得朝这边走来。
噫,不会这么悲催引来了宫内打手吧!
宋伍儿调转回头,拔腿便往宫里面钻,所幸昔日同宋首辅来向太子道谢时,她在等候楼黎辰期间好奇得将宫内探访个遍,凭着零星记忆直窜进正殿偏角处的昏暗房间,猫腰缩进衣柜内捂紧嘴巴,认命般的决定在今夜先躲上一晚。
诺大的宫殿难免有弃之不用的小房子布满灰尘,宋伍儿藏进的衣柜好听点说勉强是个可收纳杂物的木柜,因多年避光,建造所用的木头俱已腐朽,窝在木板上准备摆个舒服姿势睡觉的宋伍儿,静下心后便闻到一股酸涩的味道。
“这什么味啊?”宋伍儿轻嗅下鼻子,微微起身将衣柜上下闻了个遍,嫌弃得挥挥手,将鼻子捂紧,瓮声瓮气得自语道:“好家伙,东宫里的婢女婆子们也太过懒惰,说好的一尘不染、清洁有方呢,我们家最懒的小丫头也会主动跑到常年不用的仓库里打扫一番,堂堂太子连指使下人干活也不会!”
吐槽几句,宋伍儿心里变得舒坦不少,歪头在门缝处探听少许,见果无动静,遂大着胆子抬手缓缓将柜门推开。
她可实在受不得这股刺鼻怪味,还是尽早脱出寻个空气清新的地吧。
宋伍儿挪动下蜷缩的双脚,突感有个冰凉东西冷不丁从脚尖滑过,激起她满身疙瘩。
砰!一声轻响自身侧传来,好像有重物不慎击打在木制的柜面,宋伍儿勉强吞咽下津液,心里一阵发毛。
常听人道生气不足的幽暗处必有妖物,难不成眼下呆着的小房间里有成了精的东西?
“吱吱吱……”
随着尖细叫声响起,宋伍儿来不及反应只觉脸上有微风拂过,怀中唰得一软,有个拳头般大小的冰凉东西正拼命往衣服里钻,不时发出更强烈的吱吱声。
“啊!”
宋伍儿崩溃大叫,一脚踹飞朽烂不堪的柜门,嚎叫着将那活物砸向墙壁,顾不得藏躲之事,疯一般朝屋外连滚带爬得跑去。
真吓死个人了,再晚点怕是要被那肥老鼠生吞下肚,她好容易重生可不能白白做了那丑家伙的排泄物。
受惊不小的宋伍儿只顾向前跑着,房内突然蹦出几只杂毛老鼠朝她冲去,宋伍儿一偏头便瞧见这恐怖场面,哇哇大叫着一头撞进个坚实的“木板”上。
“宋伍儿?你在这鬼鬼祟祟的捣鼓什么呢?”
第111章:达成共识
早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宋伍儿,耳畔响起熟悉声音,抬眼一望,不知何时赶来的楼黎辰,捂着胸脯纳闷得盯着她瞧,敢情宋伍儿感觉的木板原是撞在楼黎辰身上产生的幻觉。
“嘿嘿,如果我说自己是特意赶来为你清扫宫殿,你会信吗?”
宋伍儿尴尬得挠起脑袋,贼溜溜得望了眼楼黎辰,随即将头低下,不住得埋怨起自己。
几只肥老鼠就把自己追成这副鬼样子,还不如于进宫时主动请求暂歇,也不至在他面前出尽洋相,徒添笑柄。
气氛立时陷入诡异的沉默,楼黎无语得紧盯绕着自己不停逃避的宋伍儿,稍一抬脚,直踩到个老鼠的尾巴,默默看它在自己的鞋尖上来回乱跳,叫个不停。
“方才我在偏门回宫时,看见的那人便是你吧,大半夜不老实在淳秀宫呆着,跑我这边做什么,东宫可不会收留爱惹事的流浪少女!”
听他这般说,宋伍儿才发觉楼黎辰身上只穿得个灰白缎袍,俨然将欲歇息的架势。
“就算流浪我也不会跑你这边求助,好歹是个快成家的太子,不好好管住你的嘴巴,依我观之,安岳公主早晚被你气得连夜逃回关外!”宋伍儿不满得小声嘀咕起来,也不知怎的,那语气竟隐隐有些酸味。
闻言,笑吟吟望着宋伍儿瞧的楼黎辰,突然哭丧起脸,一脚将悲戚的小老鼠踢回房中去,在半空留下一道灰色长线。
“承你吉言,她要真能在父皇定下婚期的前一日跑回赤河国,我宁愿做三天哑巴,哦不,还是十天吧,这样显得更有诚意!”
仿佛预见自己未来的楼黎辰长叹出声,竟直接坐到石阶上,混身散发出忧郁气质,惹得宋伍儿挑起的眉毛再没落下。
虽然满眼的别扭,但也算首回撞见楼黎辰显出这等模样,宋伍儿轻摇下头,有些可怜起他来。
“我听杏子说,安岳公主的才气与智慧堪称当世第一,既然是一国公主,想来容貌也差不到哪去,太子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伍儿挪步到满头乌云的楼黎辰身前,轻拍下他的肩膀,尽力安慰道。
“为国联姻,怕是我今后再无自由,只能替父皇时时监管安岳公主,至于赤河国那头,将来必与大莞有一殊死战争,教我夹在两边如何处之。”
楼黎辰虽是个嘴毒的,情商极其低下,但好歹老天爷没一并把他的脑子全部带走,论起朝政要事与各国关系,总能一针见血,勘破其中真相,在朝中顺风顺水的南安王与他自比不得。
一时间倒教宋伍儿亦不知该如何回话。
“陛下圣撵,有谁敢拦?我等奉命在此缉捕逃窜秀女,速命太子殿下出宫协助!”
宫外响起男子高昂声音,几个守门太监慌忙起身,将凌乱衣衫整理妥当,跪成两排朝一脸凝重的元熙帝叩拜。
宋伍儿记得这是在破旧院子外狂喊的侍卫声音,小脸刷得变白,起身便朝满是老鼠的昏暗房间跑去。
“你等等,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在宫内惹了什么事,连父皇都惊动了,再避能躲得过满宫侍卫搜捕吗?”
楼黎辰见状,顿觉不妙,一把抓住没头苍蝇般的宋伍儿,略带嗔怪得朝她道。
“唉,我也算是个受害者,若不是侍卫行动太快,我早去找淑妃娘娘替我做主了,没想到连陛下也跑来逮我了,方汐汐真够狠毒的!”
听得元熙帝也搅进搜捕队伍,宋伍儿第一时间联想到定是方汐汐同崔婉玉搞得鬼,当即认定不可久留,无奈楼黎辰死死拽住她的手臂,非要问个清楚。
“既非你过,何必躲逃,如果有难处说与我听,或许可在父皇面前替你说情!”楼黎辰关切得朝宋伍儿开口道,眸光清冽满是诚挚,宋伍儿看在眼里,倒真不像伪装,难得能心平气和得同楼黎辰谈话,他好歹是个太子,兴许真能替她消了此劫。
宫外得了皇帝旨意的太监,匆匆朝楼黎辰寝宫赶来,宋伍儿急迫得爬到主宫窗沿边,目光远眺处尽是持刀弄剑的兵士,盖在脑上的头盔亦掩不住他们的凶狠。
“完了,宫殿被围了好几层,我是彻底逃不出了,这回好了,真真是跳到荷花池也洗不清了!”宋伍儿绝望得跌在檀木椅上,掩面哀号。本来想故意入局寻到方汐汐陷害自己的证据,结果一时大意小瞧了她的口舌之力,算是彻底玩脱了。
眼下不如直接跑到皇帝面前同方汐汐对质,只要自己不肯松口,凉她方汐汐也无法轻易定下自己的罪名。
一念及此,宋伍儿绕过拄着下巴冥想的楼黎辰,朝他恭敬的道了声谢,直朝赶来报信的太监冲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去,不会想在父皇面前认罪吧,堂堂宋家宝贝女儿在宫内被人捉奸在场,也不怕损了宋大人颜面?”
爆呵声兀自响起,宋伍儿呆愣下,旋即扭转头,没好气得朝楼黎辰回嘴。
“谁要认罪,明明有人成心陷害,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躲在此处,倒显得我心中有鬼,反正陛下是个明事理的,那侍卫意图不轨只需稍加审问定能还我清白!”
宋伍儿心内着实气恼不已,与其被侍卫从宫中揪出,倒不如大大方方得跑去面见圣上,还能显出自己坦荡不惧。
噗……!
一直忍住憋笑的楼黎辰望着宋伍儿气鼓鼓的样子,再压抑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宋伍儿羞恼得跺起脚,抬手捞起本书直朝他丢了过去。
“宋姑娘好大脾气,就冲这一点,父皇若不治你的罪,那个叫方什么的秀女必定能成当朝王妃了!”楼黎辰举起右掌,一把捏住书脊,笑嘻嘻得出声讥讽道。
“事情闹得如今地步,你身为待选秀女连夜未归,本是大罪,此刻在父皇面前大摇大摆得在我宫中出现,不仅你无法向方什么报仇,连带我这个太子也要跟你一齐受罪,保不齐还会被反咬一口,给我也安个私通秀女的罪名!”
楼黎辰的耐心解释掷地有声,宋伍儿稍加沉吟,闷闷坐回椅间,暗自庆贺幸有个头脑清醒的太子将她拦住,不然她还真忘了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在东宫现身。
楼黎辰瞥见已走至屋边的传信太监,起身冲他使了个眼神,直接将房门关上。
“宋姑娘,眼下我倒有个绝妙的注意,或可平安解决此事,就不知你会否愿意!”
枯坐椅上的宋伍儿,双手托腮纠结得看着楼黎辰在眼前晃荡,见他有良策欲讲,欣喜若狂得弹起身朝他不住点头。
“你且说来听听,只要方法管用,让我做什么都行!”
楼黎辰等得就是这样的回答,不怀好意得冲她笑了笑,不复往常口吐连珠模样,极力躲闪起宋伍儿灼热目光慢吞吞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饶是在父皇面前百般说辞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你我假装互相仰慕,在父皇面前上演一出痴男怨女戏码,求其赐婚,也可解安岳公主之事,顺便堵住我那两位皇弟的纠缠,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宋伍儿石化当场,俨然惊得不轻。
她不是耳朵出了毛病,产生幻听了吧,楼黎辰居然要拿自己做挡箭牌拍飞安岳公主,这不是乱来吗?
何况她受父母之命参加选秀,只为脱离皇家争斗,如今好不容易躲过南安王魔掌又要落进太子手里,叫什么事啊?
“你若担忧我会假戏真做,大可在此立得字据,只要待安岳公主寻得好去处,是留是去任你选择,我绝不阻拦。”
楼黎辰看出她心内忧虑,出言打消了宋伍儿抵触心理,面上满是期盼。
其实,楼黎辰的方法也算各取所需,于宋伍儿有极大益处。稍作思量后,宋伍儿深觉此言有理,即便做个假戏自己也吃不得亏,反正初选时淑妃娘娘与南安王定会挖空心思设计自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遂了楼黎辰之意,早日断了他二人念想。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千万不要同他人提及,哪怕醉酒也不得趁乱脱口,如果教我爹娘知晓,定不饶你!”宋伍儿挥起紧攥的拳头,晃在楼黎辰眼前示威。
楼黎辰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方才你说辰儿早已就寝,正备衣衫来见朕,到如今已过半柱香,大胆奴才岂不是有心欺瞒于朕?说,太子去哪了?”
皇帝一行浩浩荡荡得聚于东宫主殿,元熙帝见太子久等不来,重击桌案将火气全撒到负责报信的太监身上,惹得守候一旁的方汐汐颤抖不止。
受了太子命的太监哪敢轻易出卖楼黎辰,噗通跪在地上连呼赎罪,口中支支吾吾得说不出个所以然。
“父皇息怒,儿臣因有事耽搁才误了时辰,还望不要怪罪于他!”
气氛焦灼,皇帝不喜。正处紧要关头,宫门外突起楼黎辰道安之声,元熙帝难得缓下僵硬脸色,挥手叫侍卫们退下,和颜悦色得叫他参见。
不想,楼黎辰只保持行礼姿势,站立宫门外迟迟不肯进入。
“父皇容禀,儿臣有一重大事情要同您陈述,大胆恳请父皇单独移步偏院!”
第112章:归家
平日里的楼黎辰极少露出这等严肃神情,皇帝微一愣神,料想事出有因,朝坐落身旁的淑妃稍点下头,嘱咐太监负责料理侍卫搜寻事宜后,冲他笑眯眯得点下头,径自离去。
“请父皇随儿臣移步寝宫。”楼黎辰向父皇轻拜下,慢退至元熙帝身后,刻意放缓脚步。
正殿距太子寝宫须臾间便可来往。路上,元熙帝难免开口询问何事,无奈楼黎辰坚决不肯轻易脱言,皇帝只得同他闲聊起侍卫逮捕缘由。
“宋家姑娘虽是个性子欢脱的,但凭其身份应不至于弃掉你那几个皇弟,去同个面相粗鲁的侍卫私下幽会,宋首辅教下儿女的品味不会如此奇特吧!”
拖宋时莆的福,皇帝对宋家极为偏袒,此言看似不经思索,实则从旁敲打楼黎辰,言语满是对宋伍儿的关照。
因着皇帝口中那惹了事的人正老实趴在自己房中,楼黎辰哪敢轻易表态,只假装性敷衍两句,搅得元熙帝连连叹息。
他这儿子在朝堂上素来精明,怎到了儿女情长之说变得这般愚钝,就差逼迫自己将心内盘算直说出口了。
“父皇请进!”楼黎辰贴心得将房门大开,摊手相迎,元熙帝闷着个脸大踏步迈进寝宫,身后随即响起宫门叩合之声。
宫内无甚烛火点燃,角落里甚至连个豆灯亦无,元熙帝眼前只望不见尽头的黑漆,耳中更无往常般请安宫女声,死寂一般令人心慌。
“太子,这是何意啊?”元熙帝轻皱起眉,不满得回望贴至身侧的楼黎辰,心有丘壑横生。
微光燃起,有蜡烛连带两线通明,宋伍儿脸上满是尴尬,俯身朝皇帝行了个大礼。
“宋伍儿?你为何会在此处,辰儿与你莫非……?”
深更半夜,突然失踪的秀女无故出现太子寝宫,皇帝顿时惊了,伸手捂住自己的下巴,不敢置信得在两人身上转换眼神,语气满是疑惑。
楼黎辰朝宋伍儿递去个眼色,扑通跪倒在地,眼眶内隐约有泪光闪烁。
“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欺瞒,只因此事实难脱口,儿臣……儿臣早于伍儿互通心意,恐被宫规所累才迟迟未报,求父皇饶伍儿一命,儿臣愿独揽罪责!”
“不,是我借选秀之机对太子殿下多有勾引,陛下不要听他胡说,要治罪的话冲伍儿来便是!”宋伍儿当即会意,膝行至皇帝身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抱住他大腿不停哭喊。
两人一唱一和着,到真有几分遭了父母反对的苦命鸳鸯味道。
“都是我不好,当日于相国寺承蒙太子殿下救命,伍儿将一整颗真心都系于太子一身,只女儿家心性不好当面同父母讲清,不得已才做了秀女,还望陛下明察,此事断与太子无关啊!”
悲从中来,凄然泪下。宋伍儿作势将头埋于地上,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坏笑。
节操这种东西算什么,能吃能玩还是能保住她的小命啊,当丢则丢,又不会在身上长块肥肉。
“陛下,宋伍儿她是在骗你,儿臣早在数月前便对她……”
皇帝伸手将趴在自己脚边的宋伍儿拎起,铁青的脸渐变缓和,冲声音激昂的楼黎辰轻摇了摇头,示意他起身。
“你们不必再说,此事前因朕已悉知,真是两个傻孩子,既互有心意何必掩掩藏藏,难道宋姑娘还配你不得吗?只需向朕通禀便是,省得令朕为你二人婚事操碎了心!”
皇帝佯装微怒,熟知他脾性的宋伍儿松了口气,与楼黎辰齐齐相拜,叩谢皇恩。
东宫正殿,不顾身份的方汐汐搓着双手在殿内游走,不时抬首朝殿外远远探去,暗暗咒怨起失了踪迹的宋伍儿。
端坐正位的淑妃,比起毛燥的丫头片子沉稳不少,目光虽不时在殿内宫女太监身上游走,面上仍不动声色,出言呵斥方汐汐。
“方汐汐,你不要再本宫面前摇晃,晃得头都昏了,进了终选的秀女在大殿内也没个规矩,真不知方太师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简直败坏门风!”
皇帝难得在芳芷宫与淑妃相伴,却被检举邀功的方汐汐扰了兴致,甚至还将矛头对准她的准儿熄,种种行径怎会不教淑妃厌恶。
“对不起,是我无礼,请娘娘赎罪!”
纵是再想维持骄横人设,方汐汐亦不敢轻易同眼下圣宠日深的淑妃叫板。淑妃还想再提点几句,忽听殿外一尖锐嗓音,离去片刻的皇帝悄然入殿,身后人影绰绰,依稀可辩清其中一人乃与皇帝同离去的楼黎辰,而另一个则是……
“宋伍儿!原来你在这,陛下您可看清,证据在此,就是她与侍卫私通,您赶紧将她打入牢中,以还后宫安宁!”
方汐汐冲过拦在当口的太监,用手指狠狠戳向宋伍儿,不住朝元熙帝叫嚷着。微微起身行礼的淑妃望着发狂的方汐汐只一阵冷笑。
胆敢冲撞天颜,这个方太师之女真是够蠢的,这副心性怕是予她七个脑袋也不够砍。
“大胆秀女,竟敢在陛下面前指手画脚,来人啊,掌嘴三十!”
侍奉元熙帝数十年的大太监,上前将方汐汐推倒地上,几个小太监慌忙跑来,把她从地上拖起,撸起袖管便欲开打。
元熙帝无奈得冲几人轻摆下手,直走到殿间向淑妃请招下手,望着宋伍儿的眼神满是宠溺与怜爱。
“诽官,稍后替朕拿来笔墨,朕要将太子与伍儿之婚事定下,你得了旨意去礼部侍郎府上让徐子年规划好进程,再命钦天鉴循个好日子,太子迎娶正妃之婚礼,务必办得盛大隆重,彰显皇家威严!”
大太监轻道了声是,面上不动声色得将宋伍儿细细打量下,折身吆喝宫女备着笔墨。
“什么!”
听得皇帝欲办婚事,侥幸被免除掌嘴之祸的方汐汐与淑妃异口同声得喊了出来,面上满是不甘与震惊。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选秀尚未结束,她宋伍儿凭什么能成为太子妃,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居然敢压在自己头上,不就是宋首辅之女吗,她可是位高权重的太师女儿,地位身份绝无相差,凭什么好事都要落在她的头上?
方汐汐脸上极尽扭曲,死死盯向一脸无辜的宋伍儿,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楼黎辰目视前方,恰巧撞见淑妃娘娘铁青面色,语气冷冽,似强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恶狠狠盯向宋伍儿。他轻抚下腰间配饰,主动走到宋伍儿身旁,装作无意般挡住淑妃不善的目光。
“呵呵,伍儿所思如意郎君,想不到就在身边,真是料想不到最终还是我们太子殿下有这个福气,臣妾都说不需要陛下劳心,伍儿这丫头心里可鬼得很,愣是把我们所有人都瞒住了!”
明褒实贬,宋伍儿早料到淑妃因南安王之事断不肯对自己有好脸色,只是当着皇帝面前阴阳怪气的祝福,果真值当吗。
“行了淑妃,朕知你素来疼爱伍儿丫头,辰儿如今成了你侄女婿,朕与你也算亲上加亲,宫内虽有柳贵妃张罗婚事,你作为伍儿至亲之人,理应帮衬着。伍儿现仍是秀女身份,再呆于宫内恐有不妥,辰儿,待明日凌晨你命宫内车夫护送伍儿回宋府,有宋家人照料也会安生些时日!”
元熙帝笑呵呵得冲宋伍儿轻点下头,即刻带着淑妃与方汐汐回宫,而宋伍儿与楼黎辰则在大殿上互瞪良久方各自安寝。
至于被派来陷害宋伍儿的侍卫,自此后下落不明,整件小案也算不了了之,再未有人提起。
京城玉凌街宋府
天色尚清,偶有清风吹拂,帘前有黄娟迎风招摆的马车,穿过渺无人烟的街道,平稳向前急奔。随车夫一声吆喝,四匹高马登时止了脚步,鼻孔里喷射出不少白沫。
“小姐请下车!”马夫将踏板摆好,毕恭毕敬得替宋伍儿将行李搬出,替她上前敲起宋府大门。
“有人吗,宋家小姐回来了,赶紧出来相迎!”
宋伍儿静静站立在台阶前,听着车夫高亮叫门声,估摸起他应当在宫内专为皇家贵族驾车几年。
“谁啊,大早上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我还有别的活计要做呢!”
有些磨损的大门缓缓开启,懒洋洋的声音率先传出,新来的看门小厮打着哈欠趴在马夫面前瞧了半晌,轻瞋出声,疑惑得揉起眼睛。
“看你面生的紧,找人还是说事啊?”
宋伍儿认得那看门小厮,冲险被喷了一脸口水的车夫使了个眼色,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嬉皮笑脸道:“可还记得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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