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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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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般含笑的目光注视,几个小姑不由得脸色更是涨得通红,其中有一人还克制不住欣喜的拉着身旁的一个姑子窃喜道:“看见没有,看见没有,王郎君他跟我说话了呢,他跟我说话了呢!”
王澄见状,更是觉得无趣之极,也不想再与这些姑子们多言,便轻声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乐二娘再也按捺不住的高声喊道:“王郎君请留步!”
闻言,王澄也果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这个唤他的人,见是一个眉清目秀身着碧青色衫子的小姑,便笑了一笑,问:“何事?”
乐二娘的脸色再次一红,用手捂了捂自己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半响才道:“王郎君,我是想告诉你,住在这枫亭院里的姑子,她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私生女,以郎君的身份,她本是没有资格见你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来这里见她,有失了我的身份,是吗?”王澄反问,虽然面容还带着笑意,和如春风,可语气中却已透出一丝不悦的揶揄。
可惜乐二娘没有听出这一丝揶揄,还拼命的点了点头,这时,却听王澄笑着反问了一句:“我看你的身份,应该也只是这乐府中的一名庶女吧?”
不明白王澄为何会如此一问的乐二娘不由得神情一僵,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就在这时,又一名小姑站了出来,拦着她道:“王郎君能到我们乐府中来,便是我乐家的荣幸,他能去见舍妹阿朦,便也是阿朦的荣幸,阿朦虽是刚从山阳接回,还未入我乐家族谱,可父亲总是要给她一个正经姑子的身份的,二娘,你刚才的话可是失礼了,能得王郎君所看重的人又怎么会是身份卑微之人呢?”
听到这样一番话,王澄便略有些兴趣的看向了说话的这位姑子,只见其身着一袭极为素白的百褶裙,脸上溥施胭粉,眉如远山黛翠,唇若朱丹,双目含情,头上只插了一只蝴蝶状的金步摇,但因其行走之姿婉约似弱柳拂风,倒是有一种她这个年龄段所没有的别样风情。
无疑这个小姑在这一众姑子之中是最美的,所以王澄也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直瞧得她双腮生晕之后,才笑问了一句:“你便是这乐府中的嫡出大姑子,乐舍人的长女乐青凤吧?”
说刚才那番话的人正是乐青凤,得王澄如此一问,乐青凤更是娇羞却又不失端庄的屈身行了一礼,答了声:“是!”
“不愧是乐舍人教导出来的嫡长女,你刚才说的话远比你这位庶出的妹妹动听。”王澄称赞了一句,顺手又将手中的一只丹桂抛到了乐青凤手中,“这枝丹桂我本想送给这枫亭院中的主人,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与你最为相配,那便留给你吧!也算是免了她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王澄便看了一眼那满院红枫的院落,然后大笑着翩然离去。
看着王澄离去的背影,几个小姑又傻呼呼的呆了很久,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于视线,才如梦初醒般欢喜的跳了起来。
“姐姐,王郎君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看上姐姐你了?”
“我就说嘛,就凭那私生女的卑贱身份还有那不男不女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会得到王郎君的青睐呢?看来,王郎君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来看看罢了,看过之后才发现也没什么好的,倒是让姐姐得了这个机会。”
“姐姐,你说王郎君可不可能会向父亲提亲?”
几个姑子围绕在乐青凤周围雀跃的奉承着,然而却并没有发现乐青凤的脸上有多少欢喜,又不免奇怪的问:“姐姐这是怎么了?这世间的姑子们,能像姐姐一样得王郎君所赠的一枝花恐怕是没有几个罢,这难道还不值得姐姐欢喜?”
乐青凤却是轻蹙了眉头道:“我在想王郎君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宁朦所送给他的那只锦囊,王郎君并没有扔弃那只锦囊,说明他对朦姑子还是挺看重的,不知道那锦囊之中到底装了些什么?”
“姐姐,你又多想了不是,那乡下来的野丫头还能有什么好东西送人,恐怕也是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刺绣香囊的什么罢了,王郎君此时不扔弃是端着风度,说不定这一出了门就会当垃圾一样扔掉了!”乐三娘说道。
乐青凤仍了摇了摇头:“不会,若真是普通的刺绣香囊,王郎君根本连接都不会接,我总觉得那丫头有些古怪,就像那日她在景华街上能预测风雨一样。”
“啊?古怪,能有什么古怪?”几个小姑嘀咕着,没有一个会往深处想,嘻嘻的笑着,“哎呀,想这么多干什么,不如我们去前院看看,说不定王郎君还没有走呢,他今天来不正是要找父亲的么?”
此时王澄也的确来到了乐彦辅的书房之中,隔着一张塌几,两人就薄团上而坐,放在塌几上的是一挑了火漆的信封。
“如今朝中有一半的朝臣都收到卫夫人的这封信,先公名谥未显,每怪一国蔑然无言,春秋之失,其咎安在?”王澄将一行写着垂云体的绢帛铺平在了塌几上,感慨道,“卫太保一案,卫夫人意难平啊!彦辅,你怎么看?”
乐彦辅轻叹了一声道:“武帝在世的时候,便对卫太保之女卫夫人有着极高的赞誉,本想以卫夫人嫁与皇室为太子之妻,卫太保并不想将女儿嫁与皇室,便婉拒了这桩联姻,未想却让贾氏后来居上,占了这太子妃之位,如今太子已成天子,她便更成了这晋室的皇后,当今天子天生愚钝,贾氏便将大权在握,蛊惑天子以谋反之罪名诛杀卫太保满门,真是其心可毒,其心可诛啊!”
“楚王带兵夜造太尉府,太保宁愿含冤就戮,也不与禁军反抗,便也是留了这一丝沉冤昭雪的机会,其实想让荣晦伏诛为卫家九口人偿命也并非难事,只可惜,这朝中之人有一大半都归于贾氏一党,不敢去为其申冤,现在便是差了这么一个敢于御前击鼓申诉御状之人。”
“太保对我有知遇之恩,此事我不能不管,若是真没有人敢,那我来做这一人又有何妨?”
“彦辅,不可,若仅为此事而丢失性命,未免不值。”王澄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后,又略有些惭愧的感叹道,“我刚才也只是这么一说,其实要说这件事情,我琅琊王氏出面应该会更好一些,只可惜我长兄那个人……”
“平子不必多言,你长兄为琅琊王氏之族长,身负着整个家族兴旺之责任,他也有他自己坚守的使命,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旁人强求不得。”
王澄听罢,沉默了半响,无言,待到快要走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对了,彦辅,澄还有一事相问?”
“但问无妨。”
斟酌了半响,王澄才措词问道:“我听说你在山阳的时候曾有一位妻子,只可惜那女子红颜溥命,已经先逝……”
话才问到一半,乐彦辅的脸色便刷地一下沉了下来。
“你那位先夫人,是不是会什么奇门异术?”
听到这一问,乐彦辅好似触及了某根敏感的神经一般,霍然抬起了头,怔怔的看向王澄。
王澄见他反应有些大,便也不好意思的接道:“对不起,彦辅,可能我这话问得有些莽撞,你若不愿回答,便也作罢,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打扰甚久,我这便告辞了!”
王澄正要走,乐彦辅突地又像回神了一般,叫了一声:“等等!”待得王澄回转过身来,他又好似放下了什么一般,吐出一口沉重又哀婉的叹息,站起身来道,“此事,定是武子告诉你的吧?”
王澄不否认的一笑。
乐彦辅又继续道:“那是我的结发之妻,宁氏,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不过是一商贾人家的庶出之女,性情温婉并不多言,我在山阳苦读诗书的时候,是她一直陪着我,度过了两年的贫寒时期,后来我便请了媒人去宁家说亲,但宁家并不赞同我们的婚事,而宁氏却依然愿意跟着我……她待我如此,我也不忍负了她,让她不清不白的跟我在一起难以抬头做人,于是便请了一位朋友作见证,拜了天地,结下了这一场夫妻之缘……”
“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是如寻常人一样做着她妻子的本份,本来这日子也是过得十分的平静,可是后来我没有想到,没有与人结下任何仇怨的我却遇到了一群蒙面人穷追不舍的追杀……”说到这里,乐彦辅语声顿了顿,似有些哽咽,“也便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怀疑她的身份,怀疑她是否有欺骗我……那之后逃亡的日子里自然过得便不那么顺心,她知道我有未达成的心愿和理想,也应该感受到了我对她的怀疑与厌烦……也许是怕拖累我,也许是怨我,所以她最后选择离开了我,从此两不相见……”
王澄听到这里,心中也略有凄怆和感慨,世间海誓山盟固然美好,可又有几人能为了爱情而放弃自己人生中那原本可以拥有的一切和理想?乐彦辅便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放弃了这段感情吧!
蓦地想到什么,王澄的脸色肃然一变,问:“一群蒙面人的追杀?”
乐彦辅点了点头,苦笑道:“是,一群蒙面的青衣人,个个身怀武艺,若不是宁氏也身怀武艺,我可能早就死在那群杀手的手下了!”
“宁氏也身怀武艺?”王澄的脸色再次一变,想了一会儿,又问,“那宁氏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死于那群蒙面人之手?”
乐彦辅摇了摇头:“不,宁氏乃是病逝,她死之前有给我寄一封书信,那时她就已经病得快不行了,应该与那群蒙面人无关!”说完,似乎又不太十分肯定,将目光转向了王澄。
王澄亦思索了一阵,忽地一笑,摆手道:“罢了,我们不谈此事了,先夫人早逝,恐怕也是彦辅心中的一道伤痛。”
“澄倒是还有个请求,须得彦辅首肯才行。”
“你说。”
王澄笑了笑,问道:“你那从山阳接回来的小姑,也就是宁氏之女,如今也应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
乐彦辅一听,便已料到他要请求什么,只道了一声:“是,再过一年,便是及笄。”
“那便为我留她一年,这一年之内,莫要将她许给任何人,你可做得到?”说这话时,王澄的语气可谓是霸道果决,容不得人有拒绝的余地,他讪笑了一声,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然后挥手拂袖而去,那雍容华贵又不失凌厉的气度不得不叫人侧目。
在乐彦辅怔怔的目送之中,王澄径直走出乐府,并上了一辆标志着他琅琊王氏徽志的紫骝马车。
“走吧!今日果然不须此行!”
车夫应了一声,在他清朗的笑声中,驭车离去。
马车内,王澄这才想起乐宁朦送给他的锦囊,便好奇的打了开来一看,里面除了一张字条之外竟是什么也没有,王澄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姑子,连送人东西都不愿花半点心思的!”可话一叹完,又似想到什么,迅速的将字条打了开,只见上面写着:七月十五,寅时之末,卯时之初,御前击鼓,渔阳三挝,如今万事皆备,只欠东风!
御前击鼓,渔阳三挝,万事皆备,只欠东风?
王澄喃喃,正思索其意,却在这时,马车猝地一停。
“怎么回事?”王澄问道。
车外传来驭夫的声音道:“郎君,是前面有人拦了郎君的马车!”
☆、第028章 王济归来 荣晦伏法
“所亲安在?舍我远迈。弃此荪芷,袭彼萧艾。虽曰幽深,岂无颠沛。言念君子,不遐有害。”
天香楼,宾客满盈,酒香正浓时,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一扇巨大的仕女屏风隔挡了外面的莺歌燕舞,袅袅弹唱。
“孔北海尝言:坐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无忧矣!”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端起了桌上一只盛满琥珀佳酿的酒杯,与坐在对面的白衣人语笑一番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澄笑了一笑,将手中的一卷绢帛从头到尾的看完之后,放下说道:“这便是你借给我的东风?”
红衣的少年郎君眨了眨眼,笑着回了一句:“难道这还不够?”
王澄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只是不解,陈郡谢氏一向门户隐然,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你谢明朗也是无拘无束任我逍遥的性子,如何今日还关心起朝政来?”
“门户隐然不代表永远不问世事,隐居世外。”少年一手撑着塌几,满目含笑的回答,“何况我谢容且也是随性而然,只要是感兴趣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也一定会做得完美,无懈可击。”
谢容且,字明朗。
陈郡谢氏虽非煊赫的世族,它的名字远非太原王氏与琅琊王氏权倾朝野,亦不如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这些世家几百年世代为官,这个自东汉而起的书香世家一直深居简出,默默无闻,然而王、卢、崔、郑这些世家豪门在婚姻嫁娶之时却能以嫁得谢家郎君或是娶得谢家女儿为幸。
传说谢家人皆骨秀清标,远见卓识。而这位名容且,字明朗的少年郎君更是谢家之中最为神秘而悠远的传奇所在,他的出身以及他的过往就如同他的这张谲艳容颜一般,让人永远也琢磨不透却愿意深陷其中。
王澄是三年之前认识的谢容且,那次还是在他叔父王导的宴会之上,满座宾客,唯有这位少年沉默寡言,并不引人注意,可却因为叔父的一句请求,他竟在宴会上跳起一曲鸲鹆舞,那一舞如同托烟寄水,卧雪眠风一般,张扬而不流于世俗,引得满座名士们的喝彩。
从此,他便认识了这个神秘却对色彩有着极度偏爱的少年,这少年不像其他世族子弟一样爱着玄裳或是白衣,却总是一身绯玉长袍飞扬,正如他眉宇间潇洒不羁跋扈飞扬的神采一般。
王澄笑了一笑,转而又问:“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需要借这东风?”
谢容且闻言沉默了半响,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只说了一句:“如我猜得不错的话,平子,你与王武子交情不匪,卫家一案牵连之广,朝中亦有数位元老大臣义愤填膺,而作为王夫人嫡亲兄长的骁骑将军恐怕是最不能容忍其凶手逍遥法外,我说的对吗?”
……
自天香楼出来之后,王澄便立刻策马回到了尚书府,也便是他长兄王衍在京洛的府邸。
“郎君,你回来了!”
“郎君,你回来了!”
见他行色匆匆的走过,府中侍卫与美婢们皆向他颔首施礼,又有些奇怪的相问:“郎君这是怎么了?怎地这般匆忙?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郎君这般神情惶急的样子!”
“是啊,郎君平时就算是遇到了再大的事情也不会自乱阵脚失了分寸的,今日这个样子着实有些让人担心。”
美婢们还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书房里忽传一声:“白义何在?”
一侍卫闻声立刻应了一声,走进书房。
王澄将一个刚锁好的匣子推至他面前,低声命令道:“速速将这只匣子送至汜水关骁骑将军府,并亲手交到王将军的手中。”
侍卫愕然片刻后,连忙又应了一声是,速将匣子抱至怀中。
刚要走时,王澄又突地唤道:“等等,白义,此事不得让我长兄知道,切记!”
侍卫更加愕然不解,但见王澄神色严峻,亦不加多问,垂首道“是!”然后速行离去。
转眼至七月十五日,王济受诏从汜水关赶回京洛。
清晨,寅时之末,卯时之初,忽地一阵鼓声从殿门外响起,鼓声阵阵,犹如石破天惊,慷慨沉浑。
朝堂上百官罗列,本有些恹恹,却因这鼓声而尽皆精神一振。
皇上坐在龙椅上,突闻这鼓声,亦觉有趣,忙问殿下的人道:“朕又没有设宴?是何人有如此雅致在殿外击鼓?”
太监孙喜连忙跑到殿外去看了一眼,回来答道:“回皇上,是刘太簿刘繇在殿外击鼓!”
“他为何要击鼓啊?”皇上又问。
这时,太子舍人乐广从一班朝臣中挺身而出,举着奏折凛然道:“陛下,自古物不鸣则平,卫太保伐蜀有功,乃是社稷功臣,却因楚王玮矫诏杀害,卫家九口人无辜受戮,草草下葬,无谥号见赐,冤情不能得以昭彰,天理何在?”
乐彦辅话音一落,朝堂之上登时又肃然一静,大约谁也没有想到楚王玮被杀之后,竟还有人敢再提起卫太保一案。
皇上的脸色也是一沉,却是显得有些神情惶惶,不知所措,就在他左右望着朝中群臣时,太簿刘繇又从殿外走进,亦举奏折朗声愤慨道:“陛下,臣闻渔阳之鼓乃是鸣天下不平之事,今日臣便冒死一谏,望陛下诛灭国贼,以还忠臣之血,平天下之怨!”
皇上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问竟会引来群情激愤,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又不敢立刻作出任何决断,支支唔唔的愣了半响,才道:“爱卿莫急,待朕看了奏折之后,再说!”
听到这句话的乐彦辅与刘繇心中顿时一凉,他们也早该知道就是这样的结局,心中却又难免义愤难平,当今天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这天下也没有谁不清楚,当年饥荒席卷中原,便是这位天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子竟然看着满朝大臣,十分天真的问了一句:“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百姓们没有大米充饥,为什么不吃肉呢?这种话恐怕也只有傻子才问得出来吧?可是武帝却还是力排众议,将储君之位传给了这个白痴。
若非因为这个白痴,贾氏一族也不可能权倾朝野,若非因为这个白痴,卫太保也不会死。
而这个白痴现在又说,待看过奏折之后才作决定,谁不知道那奏折传上去后,最后还不是到了贾氏那个丑妇的手中。
“陛下,太保名谥未显,每怪一国蔑然无言,春秋之失,其咎何在?”刘繇终于忍不住,气愤的将卫夫人之词说了出来!
这时,一直站在玉阶下的鲁国公站了出来,喝道:“放肆,刘太簿御前击鼓,本是大逆不道,现在又口出狂言,是在效仿祢衡骂曹,讥刺陛下是昏君吗?”
“你——”
刘繇气得无言,鲁国公贾谧又面向龙椅上的天子道:“陛下,卫太保一案乃是楚王任性自专,以矫诏将卫家九口人杀害,如今楚王已经伏法,朝廷不惜诛杀皇孙为卫家偿命,难道这样还不够为卫家平冤吗?”
乐彦辅听罢,更是悲愤难平,立声反驳道:“荣晦不伏法,何来洗冤之说,想那荣晦不过是太保府中的一个小吏,因偷窃被逐,对卫太保怀有私怨,楚王玮带命夜造太尉府,他竟借此机会,将卫家几个年幼的子孙名字一一道出,全部杀害,后又私调出御林军追出皇城,想要杀掉卫氏的两个遗孤,斩草除根,如此歹毒的小人,还有何颜面俱朝服于朝堂之上?”
“陛下,卫太保尸骨未寒,而作为残杀卫太保一家的荣晦还能荣宠加身,立于朝堂,此为天下之不公也,天理难容,还望陛下明断!”
白痴的皇上被几个朝臣咄咄相逼,早已没了主意,正左右为难之时,这时,朝堂之外又传来一声:“骁骑将军到——”
随着这一声通传,王济风尘仆仆的走进朝堂,仍是白袍戎装,英气飞扬。
武帝在世时,曾赐予王济一把宝剑,因此王济能佩剑上殿,不向天子下跪。
皇上见了附马王武子,像是见了救星一般,连忙又问:“骁骑将军难道也为了卫太保一案而来的吗?”
王济连忙单膝半跪于地,说道:“陛下,臣不敢,陛下亦知臣舍妹嫁入卫家,倘若臣为卫家求情,未免有朋党之嫌,不过,臣却是带了一本罪证而来!”
“罪证?”皇上更是懵懂不解。
这时,王济将一本奏折举过头顶,正声道:“是,陛下,臣亦有本启奏!”
太监孙喜将奏折送至皇上手中后,王济才接着说道:“荣晦曾为了追杀卫氏两位遗孤,私调御林军进我汜水关,乱杀我汜水关的军民,彼时因臣在汜水关,不便将此事上奏,可如今荣晦私藏兵器,且贪受贿赂,乱杀良民,私占良田以谋私利,臣以为光凭这几条罪状,荣晦便已罪不容诛!”
王济话说到这里,鲁国公贾谧的脸色已是大变,却在这时,王济冷眼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陛下,荣晦不过小人出身,就算怀有私怨,又怎会有如此胆色瞒天过海,私调御林军出京城,臣以为,荣晦背后定还有他人指使,不如将他交付廷尉,严加审讯!”
“至于荣晦本人,当夷三族以平国愤!”
☆、第029章 鲁国公与皇后
鲁国公府,金碧辉煌的大厅之内,舞姬们正在踏着乐曲舞袖临风,突地“砰”地一声脆响,正举着双手袅娜簇在一起的舞姬们吓得齐声尖叫,埋头抱在了一起。
“都下去!”一名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君连忙喝斥道,舞姬们纷纷逃散,年轻的郎君凑到鲁国公身前,含笑道:“国公爷息怒,荣晦不过是一颗弃子,舍了也没有什么可惜,不如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顺了王济的意,又如何?”
“哼,王济他明里是想要荣晦的命,实际上却是想打我和皇后的脸啊!你难道没有听出来,他那句背后还有他人指使的话,便分明是对我说的吗?”贾谧恨恨的说道。
清河王司马遐悠然自得的一笑,继续凑近了低声说道:“王济再是嚣张跋扈,却也不敢明里与皇后作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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