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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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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筠瑶在她那张脸上这里掐掐那里揉揉,恨不得把她的脸皮都扯下来,可最后还是悻悻地收了手。
女鬼捂着脸急急地退开几步,离她远远的,一边揉着脸,一边用那幽怨又委屈的眼神往她这里瞅。
许筠瑶难得地有几分心虚,转过脸去假装欣赏着一旁的多宝阁,好片刻才又在心里问:你叫什么名字?打哪里来?
“不记得了,不记得名字,不记得从哪里来的。”女鬼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沮丧极了。
许筠瑶忍了忍,勉强压下心里那股狂躁,又问:你缠着本宫有何目的?
女鬼抬头偷偷望了她一眼,而后又飞快低下头去望着脚尖,手指绞着那破破烂烂的衣袖,蚊蚋般道:“我不是故意要缠着你的,可是、可是不跟着你的话我会害怕啊!”
这是什么鬼话?你认得本宫?许筠瑶瞪了她一眼,瞧着她那副小可怜的模样,嘴角抽了抽,迅速移开视线。
“不认得,好像又认得,我也不记得了。”女鬼一脸茫然。
许筠瑶:“……”
所以她是被一个‘蠢鬼’给缠上了?
“我不是鬼……”女鬼扁扁嘴,眼泪汪汪,委屈巴巴地否认。
许筠瑶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在心里怒道:你给我挺直背脊抹掉眼泪,不准动不动就哭!!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有人,不,有鬼顶着一张与前世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倒也罢了,可偏偏这鬼却是个蠢鬼、爱哭鬼、委屈鬼、小可怜鬼,每一张脸孔都是她最唾弃的。
那女鬼吓得一个哆嗦,迅速抹了抹眼泪又挺直了背脊,可眼里仍是水光盈盈,鼻子一抽一抽的,瘪着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许筠瑶嘴角没忍住又抽了抽。
你方才说是我把你打成这般模样的,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心里又问。
女鬼一听她这般问,顿时觉得更委屈了:“我本来是被困在那蛇身子里头的,后来那条蛇死了,我一时出不去,正着急着呢,便被你拎着抽打了一顿,可疼可疼了,还把我衣服都给弄破了,你瞧……”
那女鬼捏着破破烂烂的袖子给她看,小眼神委屈又充满了控诉的意味。
许筠瑶愣住了。
蛇?什么蛇?难道是当日她拿着当鞭子使的那条死蛇,而那条死蛇里头还困着这个蠢鬼?
“我不是鬼……”女鬼小小声地又一次反驳。
许筠瑶抹了一把脸,只当没有听到:你都不是人,衣服自然也不是真正实体,破了难道没法子还原?
顶着与她一样的脸四处招摇也就罢了,还要披头散发穿得破破烂烂的,简直忍不下去啊!
女鬼呆了呆:“可、可以还原的么?我不知道啊!”
许筠瑶默默地转了个身,生怕自己再对着这个长着和前世自己一样脸的蠢鬼会被活活气死。
本宫还是再冷静一下吧!
片刻之后,她便听到那女鬼有几分扭捏地道:“我、我把衣服还原了,你可以转身啦!”
许筠瑶:“……”
这蠢鬼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揉了揉额角,缓缓地转过身来,当月光下那张熟悉的脸清晰地映入她的视线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生出一种不知自己是何人的感觉。
眼前的女子,满头如瀑青丝简单地用黛色带子挽起,身着月白绣梅长禙子,杏脸桃腮,眉目如画,与上辈子她无数次从铜镜里看到的那张脸一模一样,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便是眼前这位的笑容多了几分娇怯,添了几分纯净。
是的,纯净,就像从来不曾沾染过世间任何污淖,仿若初生的稚子,懵懂而纯真,美好如斯。
而这种纯净,恰恰便又是经历无数腥风血雨的许淑妃所没有的。
“我、我还有哪里不妥吗?”女鬼见她静静地望着自己不发一言,有些不安地问。
许筠瑶没有回答,半晌才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女鬼眼睛顿时一亮,将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好啊好啊!”
许筠瑶示意她伸手,女鬼一点儿也不记打地屁颠颠飘过来,想也不想便把右手递给了她。
许筠瑶触及那只冰凉的手时,不知为何有几分恍惚,忙定定神,一笔一画地在她掌心着写。
从今往后,你便叫‘言妩’。
言妩,言午,许也。
长着这么一张与上辈子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要说她与自己没有关系,许筠瑶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在她还没有能力去查清楚之前,那便先把她留下来吧!
最重要的是,这个鬼居然还可以看破别人的心里话,如此好用的帮手,她若是放掉她,那也着实是可惜了些!
女鬼完全被她的新名字吸引住了,笑呵呵地望着右手掌心,不停地念叨着:“言妩,言妩,真好听,以后我就有名字了,我叫言妩。”
许筠瑶看着她这个傻呼呼的模样,不知怎的觉得有点儿好笑,想要问问她到底是怎样死的,不过再想到她方才的一问三不知便又放弃了。
连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都不知道,恐怕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她斟酌了一下,在心里发问:你可记得被困在蛇身之前是在何处的么?
言妩苦恼地皱着眉头,努力地想了又想:“不大记得了,不过肯定是在一个很温暖很安全的地方。”
她偷偷地望了面无表情的许筠瑶一眼,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肯定也是和瑶瑶一起的。
许筠瑶皱了皱眉。很温暖很安全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罢了,先不管了。
她望望窗外天色,决定还是先睡一觉,有什么也待日后她长大了再彻查。
言妩却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道:“瑶瑶,有人要害你爹爹!”
第24章
正打着呵欠的许筠瑶怔了怔:谁?
“是那个什么知府大人,好像又不是……”言妩有些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许筠瑶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笨蛋她见多了,可却没有见到笨到这种程度的。
“我真的不确定嘛!我只是听到有人说知府大人要借着纪渊一案给你爹爹一个教训,让他记住河安府由谁说了算。可是那知府能这样报复,也是因为有人让他查与纪渊有关系之人,借机加重纪渊的罪名,还要籍此对付一个什么人啊!”言妩不服气地又道。
许筠瑶听罢倒是松了口气,浑不在意地躺回小床里。
原来已经到了太子与瑞王,亦即日后的太宗皇帝争斗的最后关头了。这没什么好担心的,瑞王是真命天子,而老匹夫命也大着呢!那个什么知府这是自寻死路。
嗯,已经这般晚了,该睡了该睡了……
她又打了个呵欠,正要盖好薄被就寝,便看到趴在围栏上好奇地望着自己的言妩。
“瑶瑶,你不担心你爹爹么?”她听到她问。
许筠瑶敷衍:担心担心,快担心死了,可佛祖说我这爹福大命大能逢凶化吉,所以我就放心睡去了!
顿了顿又望向她狐疑地问:我要睡了,你还不走么?
言妩委屈了:“我要跟着你的,你不要赶我走。”
许筠瑶怀疑:跟着我?你要怎么跟着我?难不成你不怕日光?
言妩讷讷地道:“倒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就是不怎么喜欢,不过我可以附在你的长命锁里头啊!”
说到最后,她便越觉得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长命锁是瑶瑶随身戴的,她附在上面,就等于和瑶瑶形影不离了。
许筠瑶望望碧纹放在一旁的长命锁,又看向她,眼神有几分异样。
附在这长命锁上面?这蠢鬼是真的蠢还是无知?
长命锁乃辟灾去邪之物,她的这一个据说还是什么高僧开过光的,这蠢鬼难道不怕?
言妩见她没有反对,遂高兴地化作一缕青烟,径往那只长命锁扑去,不过瞬间,青烟散去,一切又回复了原样。
许筠瑶皱着小眉头望着那长命锁。
是这长命锁不灵验,还是那蠢鬼确确实实不怕?
不知为何又想起方才言妩一遍又一遍地否认自己是鬼,她暗忖:莫非她真的不是鬼?
这个念头刚一冒起她又连连打压下去了。
那家伙否认自己是鬼,就跟醉鬼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一样,全是狗屁话!她若真信了才有鬼呢!
她再度打了个呵欠,阖上眼眸,很快便安心地坠入了梦乡。
长命锁里,言妩如同母体里的婴孩一般卷缩着身子,脸上带着既满足又欢喜的笑容。
就是这个感觉,这个很温暖很舒心也很安全的感觉,她果然没有找错,瑶瑶就是她要找的人。
翌日,碧纹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自家姑娘叫起的声音,有些奇怪地望望天色。
往常这个时候姑娘早就应该醒了,今日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放心,连忙推门而入,见小床上的小丫头睡得正甜,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许筠瑶最后是迷迷瞪瞪地被碧纹抱着洗漱更衣的,一直到被喂着用完了早膳,整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乖乖坐着让碧纹替她擦了擦手,目光望向另一旁的阮氏,见阮氏脸上虽然带着一如既往温柔可亲的笑容,可眼底的忧伤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便是和周哥儿说着话,偶尔也会不知不觉地失神,已经惹得周哥儿不高兴地噘起了嘴巴。
阮氏忙向儿子抱歉地笑了笑,怜爱地揉揉小家伙的发顶,柔声道:“娘亲方才没有听清楚,周哥儿再说一遍可好?”
周哥儿被娘亲顺了毛,那点儿不高兴瞬间便消散了,脆声又道:“爹爹说,等周哥儿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就带周哥儿到山上摘果子。周哥儿已经会写自己名字了,爹爹什么时候会回来?”
阮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不知不觉地涌上泪意,连忙别过脸去掩饰住,好一会儿才哑声道:“爹爹有事要办,要再过些日子才回来,等爹爹回来之后,娘就帮周哥儿提醒爹爹可好?”
周哥儿有些失望,可还是乖乖地应了声好。
许筠瑶打量着阮氏良久,暗忖:莫非包子夫人也知道老匹夫出事了?瞧着像了。
她是有着上一辈子记忆的人,自是很清楚老匹夫日后的人生轨迹,只要自己不出手干涉,任由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老匹夫想来也会如同上辈子一样官运亨通。
虽然很是不爽,不过谁让她这辈子偏倒霉地跟老匹夫扯上了关系,坐了同一条船,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希望老匹夫安好。
可是包子夫人不一样,她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最亲近的那个人遭了难,而她却束手无策什么也做不了。
阮氏又揉了揉儿子的发顶,嘱咐道:“带妹妹去找廷哥儿玩吧!”
周哥儿响亮地应了声,蹦蹦跳跳地朝着许筠瑶跑过来,非常友爱地拉着她的小手道:“妹妹,咱们找廷哥儿玩去吧!”
许筠瑶点点头,再度望了阮氏一眼,便任由周哥儿牵着她出了门。
哪知刚走出一段距离,周哥儿便嫌弃她走得慢,扔开她的手撒丫子跑了个没影。
被嫌弃了的许淑妃只能郁闷地皱了皱小鼻子。
呵,兄妹!
碧纹忍笑上前,牵着她道:“廷哥儿这会儿在东院夏嬷嬷那里,我带姑娘去找他好不好?”
许筠瑶乖巧地回了声‘好’。
待两人慢悠悠地走着,约莫一刻钟后穿过一道圆拱门,再走过一条青石小道便是东院。
突然,前方一阵吵闹声传来,许筠瑶细一听,隐隐地听到‘姓贺的小子’、‘松年’、‘案件’之类的字眼,心中一突,松开碧纹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碧纹回神,连忙追上去:“姑娘慢些走,小心摔着。”
许筠瑶没有理会,反而越走越快,而那些吵闹声也越来越清晰可闻。
“……娘,大哥,二哥,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去了又能帮得了什么忙?那吴知府若当真是明察秋毫,自是能还老爷清白。”是阮氏的说话声。
“我说你这妇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一个莫名奇妙的孩子还要比你夫君重要?这会儿又不是让他做什么,不过是带他去给三弟做个证,这对三弟来说是好事,你怎的反要推三阻四的?!”许筠瑶认出说这话的正是大房的唐柏年。
“大哥说得有理,三弟妹,这孩子毕竟也算是命案的知情人,多一个人作证,三弟的冤屈便愈发容易洗清。”这一位却是二房的唐樟年。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答应,明明是无中生有之事,还要怎么作证?若有人纯心陷害,便是找十个、一百个人为老爷作证,也照样毫无用处,更不必说要靠一个孩子。”阮氏的语气是说不出的坚决。
许筠瑶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唐柏年与唐樟年兄弟二人正劝着阮氏,而王氏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氏的身边,贺绍廷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对了,瑶瑶,那个什么知府大人好像是找了人诬告唐大人,说他收受贿赂胡乱判案,任由真凶董氏逍遥法外。”耳边忽地响着言妩的声音,许筠瑶脚步一顿,再细一回想方才所听到的唐柏年兄弟与阮氏的话,顿时便明白了。
看来唐柏年与唐樟年是希望贺绍廷可以出面,证实唐松年所判并没有错。只要证明他的判决是无误的,所谓收受贿赂包庇真凶一事自然是子虚乌有。
可是阮氏明显不同意让贺绍廷出面。
她望着仍争执不下的那三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奇怪,着实太奇怪了。以阮氏的性子,只要是能帮到夫君的,她必然不会反对才是;而那唐柏年……他真会这般积极地为老匹夫奔走?
许筠瑶并不怎么相信他。
忽地想起言妩那可以看透旁人心里话的‘奇特本事’,她忙在心里唤:阿妩。
言妩高兴地回答:“瑶瑶我在呢!”
“你帮我听听对面身型最为高壮的那男人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许筠瑶心里吩咐着。
言妩‘啊’了一声,语气听着有几分无辜:“我听不到别人的心里话啊!”
许筠瑶愣住了:可是你不就能听到我的么?
明明那晚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这家伙还是能听到她内心的真正想法啊!
言妩委屈地道:“我就只能听到你的啊!别人的心里话我听来做什么。”
什么?!
许筠瑶彻底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她留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好用的帮手’,而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将一个能且只能‘偷窥’自己内心的混账留在了身边,更加方便对方‘作案’?
想到自己可能两辈子头一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甚至可能会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把柄主动送到对方手上,许筠瑶就觉得快要疯掉了。
她到底干的什么蠢事啊!!
第25章
言妩感受到了她的愤怒,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出声。
许筠瑶好片刻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紧牙关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威胁:日后除非本宫叫你的名字,否则不准你偷窥本宫的想法。如若不然,本宫拧断你的脖子,打爆你的头,再请高僧作法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言妩吓得直掉眼泪,也不敢哭出声,只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
瑶瑶太坏了,没有以前温柔,也没有以前好……
听见没有?许筠瑶怒喝。
“听、听到了,听到了,你别生气,我不敢了,再不敢了……”言妩可怜巴巴抽抽噎噎地回答。
仿佛可以看到对方那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许筠瑶突然有几分心虚,连忙将这个念头摒弃,再次让自己硬下心肠。
而前方唐柏年兄弟与阮氏还是各不相让,阮氏紧紧地抓着贺绍廷的手,把他护在身后,一脸警觉地盯着唐氏兄弟,似是怕他们上前抢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阮氏拒绝,唐柏年气极,恨恨地冲着王氏道:“母亲,你的意思呢?松年也是我的兄弟,如今他遭了难,难不成我会不盼着他好?”
王氏双唇微微翕动,望望毫不退让的阮氏,又看看一脸忿恨的唐柏年及眉间难掩忧色的唐樟年,最后将视线落在沉默地被阮氏护在身后的贺绍廷身上,少顷,哑声道:“阮氏,还是听他们兄弟的吧,廷哥儿到底是知情者,他出面的话,松年身上的冤屈也更容易洗得清。”
“娘!”阮氏下意识地将贺绍廷护得更紧,不赞成地低声唤。
“听娘的,把廷哥儿交给柏年吧!”说到这,王氏有几分歉意地望了望贺绍廷。
“不行,我不同意!”阮氏还是一脸坚决。
“真是不知所谓的蠢妇,滚开!”唐柏年的耐性彻底告罄,想也不想便要越过阮氏去拉贺绍廷。
“你敢?!”阮氏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厉声喝道。
唐柏年动作一顿,众目睽睽之下还真不好与弟妇有肢体上的纠缠,唯有恨恨地瞪了王氏一眼。
见儿媳妇如此固执,王氏也有几分不悦,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阮氏!”
趁着阮氏分神之机,唐柏年立即伸出手去,用力把贺绍廷从她身后拉了出来。
阮氏大惊,立即抓着贺绍廷的另一边手,双方如同拔河一般,谁也不肯放手。
“不准欺负我娘亲和廷哥儿!”周哥儿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抱着贺绍廷的腰,凶巴巴地瞪着唐柏年。
贺绍廷两只手分别被唐柏年和阮氏抓着,腰则是被周哥儿抱着,三方也谁不肯放手,一时僵持不下。
他抿了抿嘴,侧头望了望紧咬着唇瓣不肯放手的阮氏,又低头瞅瞅涨红着小脸的周哥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似是有点儿酸,又似有点儿甜。
半晌,他低声道:“夫人,放手吧!我愿意和他去,大人是清白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
阮氏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说,愣了愣,籍此机会,唐柏年一个用力,硬是把贺绍廷给扯了过去。
“你放开他!”阮氏急得大叫。
“三弟妹,你没听到他说么?他自己也愿意去。一个孩子都愿意主动为三弟洗清冤屈,反倒是你这个做妻子的推三阻四,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唐柏年冷笑。
王氏与唐樟年下意识地望向阮氏,眼中也带着几分怀疑。
阮氏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担忧地望着贺绍廷。
贺绍廷冲她笑了笑,又拉开周哥儿抱着自己腰的手,这才道:“夫人放心,没事的。”
阮氏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廷哥儿要去也可以,但是马捕头得与他一起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柏年阴沉着脸。
“没什么,只是这孩子怕生,马捕头与他到底熟络些,有他跟着去对谁都好。”阮氏冷静地道。
唐柏年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恨恨地道:“随你,既如此,便让那马捕头自个儿骑着马去,免得到时候还要我把他送回来。”
阮氏自然无不允。
许筠瑶静静地瞧了良久,神情若有所思。
确是有些不对劲……
“姑娘?”碧纹见她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奇怪地唤。
许筠瑶没有理会她,在马捕头牵着贺绍廷跟在唐柏年身后要离开前,加快脚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解着脖子上的长命锁。
“给你!”她径自走至贺绍廷的跟前,把那长命锁塞到他的手中,奶声奶气地道。
贺绍廷怔了怔,望了望手中那带着体温的长命锁,摇摇头,要把它还给跟前小姑娘:“我不要,你戴着。”
“回来,还我。”许筠瑶摆摆手道。
“姑娘这是希望廷哥儿一路平安呢!”碧纹笑着道。
阮氏没有想到女儿竟会来这么一出,见贺绍廷还是不肯收,不禁轻声道:“廷哥儿收着呢,这也是宝丫的一番心意,待回来之后再还给宝丫便是了。”
贺绍廷见她这般说,也不再推辞,珍而重之地将那长命锁收入怀中,朝着小丫头保证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收着它的,待我回来后便还给你。”
许筠瑶冲他甜甜地笑。
周哥儿望望他,又看了看妹妹,脆声道:“廷哥儿你回来后,我把我的白糖糕分给你。”
“好。”贺绍廷点点头。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一旁的唐柏年不耐烦地催促道。
贺绍廷再望了望一脸担忧的阮氏、懵懂的周哥儿、甜笑着的许筠瑶,以及神情有几分复杂的王氏,终是转身跟在唐柏年身后离开。
长命锁里,言妩又委屈又妒忌地用力咬着小手帕。
瑶瑶居然对着这个廷哥儿笑得那么好看,她都没有对我笑过呢!对了对了,她还让我保护这个廷哥儿,不公平,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唐柏年直接拎着贺绍廷,把他塞上了马车,然后冷着一张脸对马捕头道:“自己骑着马跟在后头,我这马车里没你的位置!”
说完,也不去看马捕头的脸色,径自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启程。
马捕头‘呸’了一声,又暗骂了几声,这才策马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后。
马车里,贺绍廷绷着脸端坐着,离身边的唐柏年足有半臂之远。
唐柏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片刻,问:“我听说那晚孙氏夫妇之所以会争吵,全是因为那董氏有意挑拨之故?”
听到董氏二字,贺绍廷双手不禁死死地攥紧,唇瓣也用力地咬了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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