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唐松年心里颇不是滋味。
阮氏叹息着又道:“若活着归来,则倾尽所有为聘;若遭遇不测,则奉送毕生家产为嫁妆。天底下又有几个能为心上人想得如此周全的男子?”
“想必此番就算咱们应了他,他也并不打算将两家的亲事公开。”
唐松年又是冷哼一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所谓当局者迷,贺绍廷却怎么也想不到以唐松年的谨慎精明,没有当场让他把东西带回去,其实便已经是默许了这门亲事。
他只知道唐大人并没有应下他所求,便是并不放心把女儿许配给自己。可是他却又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让他放心,唯有一得空便往唐府跑,不死心地征求他对亲事的应允。
他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更不会说什么拍马溜须的好话,头一回上门的时候便已经将自己的真心话和盘托出,自然再说不出别的什么,唯有巴巴地望着唐松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看到他的茶水空了,便自动自觉地帮他续上;察觉他要落座,便利索地把石凳上的灰尘抹去,明明很是殷勤,可脸上却满是坦然,全过程更是一言不发。
唐松年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笨嘴拙舌的傻小子,自家那个人精似的丫头到底是怎么瞧上的?
贺绍廷傻蛋一般的行为落到唐淮周唐淮勉哥俩眼里,教他们笑得直打跌。
唐淮勉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道:“我从来不知贺大将军还有如此呆傻的一面,像他这般求亲的,只怕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唐淮周揉了揉笑得有点疼的腮帮子,颔首表示赞同。
“我有些担心了,若是他们将来成亲了,廷哥儿岂不是会被三妹妹欺负死?”
“不会的。”唐淮周摇头。
那坏丫头惯会装模作样,最擅长的便是骗人,还要骗得人家心甘情愿,明里的欺负是不可能的。
唐松年虽然一直没有明白地表示同意这门亲事,也对贺绍廷此等傻里傻气的举止哭笑不得,但心里对他却是越来越满意。
本是一头猛虎,这会儿会变成温顺的猫儿,不过是因为真的动了真心。
唐筠瑶把一切看在眼里,见明明相当聪明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冒起了傻气,人人都瞧得出自家老头子已经同意了亲事,可就是他一个看不出来,得空便过来围着老头子转的模样,让人瞧了便好笑。
终于,趁着这日唐松年不在家,而不知情的贺将军又找上门的时候,她偷偷地把他拉到一旁,嗔道:“傻子,你怎的又来了呀?”
贺绍廷眉目含笑,看着眼前这张似喜似嗔的娇颜,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只是如今他还是处于被考察的阶段,又明白唐松年的爱女之心,不敢过于亲近,只是道:“宝丫,我留在京城的时候不多了,下个月初三便会领兵出征。”
在离开之前,他一定要想法子把眼前这姑娘订下来,这也是他唯一一件放心不下之事。
唐筠瑶听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心里有些欢喜,但也有些忧虑。
毕竟上辈子的他便是‘病逝’在东征路上。这辈子呢?
想到这,她的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袖口,连脸色都有几分发白:“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我跟你讲,若是你不能活着回来,我便带着你的全部家产嫁人,日后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的夫君,再不会想起你一丝半点。原属于你的财物,将来也会全部属于我和别的男人所生儿子!”
贺绍廷脸色都变了。
明明这也是他所希望的,若是他不在了,便希望有另一个人代替自己对她好。
可这会儿当真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再一想到她另嫁他人,与他人生儿育女恩爱一生的那一幕幕,他便觉得一阵心绞着般的痛。
此刻他终于明白,在这件事上,他其实远远做不到他以为的大方。
“怎么样?你要知道,我素来是个说得出做得到之人。若是想我像是痴情怨女一般,一辈子活在对一个人的追忆当中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立即便会找一个待我更好之人,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绝对不会为你守身如玉。我会把他视作自己的唯一,会为他洗手全羹汤,会为他……”
“够了,不准再说这些!”贺绍廷阴沉着脸,低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根针,一下又一下地往他心里扎,扎得他遍体生凉,心口更是一阵又一阵密密实实的痛。
她自己交给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洗手作羹汤,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把别的男人视作唯一……
太碍眼了!真要到那个地步,他怀疑自己会嫉妒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唐筠瑶识时务地闭了嘴,可眼神却是充满了挑衅,分明是一副‘我就是不说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固执模样。
贺绍廷额上青筋频频跳动着,终于没有忍住心头的恼怒,用力抓着她的手腕,哑声道:“唐筠瑶,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此番东征,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便是爬我也会爬回来把你娶回去!”
唐筠瑶笑着点了点头。她要的其实就是他的保证,保证时刻会把性命放在首位。
第95章
“既然唐大人不在府上,那我改日再来。”唐松年不在府上,贺绍廷自然也不好久留,免得教他知道了心生不喜,唯有依依不舍地道。
“傻子,爹爹虽然没有明说,可他已经是默许了咱们的亲事,娘亲也一早便同意了。出征在即,你必是有许多事要忙,难得有空之时便好生歇息歇息,养精蓄锐,没有必要再跑来了。”唐筠瑶不忍见他来回奔波,嗔怪道。
哪知道贺绍廷竟然回答:“我知道。”
唐筠瑶意外极了:“你知道?”
贺绍廷颔首:“唐大人若是不肯同意这门亲事,又岂会允许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
唐筠瑶微怔,不解地问:“你既然知道他同意,那为何还要……”
贺绍廷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要将最疼爱的女儿交给别人,哪个人当爹的心里会好受,自然就更不可能答应得那般痛快了。
即将出征的忠勇大将军贺绍廷隔三差五便往唐松年府上跑,自然引起了不少朝臣的注意,而关于贺绍廷的身世早前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人人都知道他是镇远将军杜诚忠的儿子,可偏偏杜诚忠这么多年来,却把一个继室带来的拖油瓶当成宝贝般宠着,多年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不闻不问。
他只怕也不会想到这个亲生儿子不但成了他唯一的亲儿子,而且还相当出息,凭着一身本事在朝堂上打拼出一席之地,更是深得陛下看重,已经成了满京城为人父母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为着此,镇远将军杜诚忠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人人都道他不识宝,把个鱼眼珠当成宝一般,却扔掉了真正的明珠。
这当中更有传闻,据说是忠勇大将军还在娘胎的时候便遭了生父厌弃,原因是镇远将军当年为了讨新夫人欢心,把身边侍候他的姬妾驱了个干干净净,怀了身孕的贺将军生母亦在此列。
一时间,京城的贵妇圈又添了对镇远将军夫人云氏的不屑与鄙夷。
一个寡妇,还未进门便要夫君先休了侍候多年的姬妾,连孕妇也不放过,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善妒,而说是狠毒都不为过。
被人或当面或背地里取笑得多了,杜诚忠已经由最初的愤怒,慢慢变成如今的麻木。
尤其是自从知道自己多年无子,真正的罪魁祸首正正便是他宠了多年的继子冯维亮,他便想要狠狠扇自己一记耳光,对外人取笑自己有眼无珠之类的话,根本没有半分底气去争辩。
他根本就是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
他想尽了法子想要缓和与贺绍廷的父子关系,可却发现,他的一切已经激不起贺绍廷半点情绪的起伏,那个孩子待他不会刻意冷漠,但态度与待再普通不过的同僚一样,仿佛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同朝为官。
他唯有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孩子性情便是如此淡漠,对什么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他们之间毕竟分离了太久,他冷淡些不为过。
这番话确实成功地说服了他,让他每每在贺绍廷处碰壁后都能很快地收拾好心情。
可是此刻,他看着贺绍廷伸手扶了一把正从汉白玉石阶下来的唐松年,神情之关切,动作之细心,不但是他,便连周遭不少朝臣都看直了眼睛。
唐松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杜诚忠,又望向身边的贺绍廷,有几分无奈,却还是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难不成连几级石阶都走不了?值得你巴巴地地来扶?”
“昨夜下了一场雨,地上滑,大人还是小心些。”贺绍廷不在乎他的态度,关切地叮嘱。
话音刚落,便有看直了眼的朝臣足下一滑,若不是一旁的内侍眼明手快地扶着他,险些便要摔倒在地。尽管如此,可还是吓得他冒了一身冷汗。
真要摔上这么一跤,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
唐松年也瞧见了这一幕,没有再说干什么,只是迈步却更小心谨慎了。
贺绍廷见状便愈发上前几步,紧紧地护在他的身侧。
两人的一举一动落到周遭的朝臣眼有,有不少朝臣更是有意无意地往杜诚忠身上瞄。
亲生儿子视他如无物,却对别人那般体贴关怀……
与唐松年相熟的韦良则上前打趣道:“你这老胳膊老腿,若没有贺大将军在旁,只怕要在我跟前摔个大马趴。”
唐松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若是叫老胳膊老腿,那比我年长的你的又叫什么?”
韦良哈哈一笑,又听唐松年仿若漫不经心地吩咐道:“绍廷,去扶一把你韦伯伯,他上了年纪,可经不得摔。”
“是。”贺绍廷含笑应下,果真上前来欲扶他。
韦良笑骂道:“果真是吃不得半点亏,罢了罢了,算是我服了你了!”
这两人本就相交多年,如今又成了未来的儿女亲家,关系自然又亲近了几分,贺绍廷常与唐府来往,自然也知道韦良之女韦映竹已经和唐淮周订下了亲事,若不是遇到国孝期,韦映竹本应在这个月便嫁入唐府的。
见贺绍廷居然在唐松年跟前执行起了晚辈礼,言语间对唐松年更是尊敬有加。而唐松年待他也如同子侄一般随意,众人望向杜诚忠的眼神便愈发充满了同情。
杜诚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难堪至极。
他的亲生骨肉视他如同陌路,却对一个外人言听计从,处处体贴入微。
可是他甚至连上前责问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那个外人深得陛下信任,更是位高权重,根本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
如今的镇远将军府早就处于风雨飘摇的地步,他没有那个胆子再为自己招来唐松年这个劲敌。
众人看了一会儿热闹便陆陆续续地离宫,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唐松年的感觉向来敏锐,自然察觉得到杜诚忠望向自己时的愤怒与不甘,他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见杜诚忠除了私底下用眼神凌迟自己外,并无半点其他举动,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又为身边的年轻人感到不平。
有个这样的生父,这孩子也真是命苦得很!
贺绍廷就这般一直掌握着距离跟在唐松年与韦良身边,出了宫门后又亲自把唐松年扶上了轿子,对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的杜诚忠视若无堵。
倒是杜诚忠忍不住快步上前,状似关心地问:“下个月初便要出征了,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
“多谢杜将军关怀,一切都都准备妥当了。”贺绍廷客气而疏离地回答。
杜诚忠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着话,贺绍廷隐隐有些不耐,但还是强自按捺着应付。
行至前方路口便要分道扬镳,贺绍廷正准备告辞,杜诚忠却恍若不经意地道:“你如今已经到了弱冠之龄,威远将军之女年方十七,与你……”
“我的事便不劳杜将军费心了,告辞!”贺绍廷打断他的话,拱拱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杜诚忠被他堵得脸色都沉了下来,憋了满肚子火气回到了镇远将军府,才进了府门,云氏便扑了过来,一把拉着他哭求:“夫君,求求你放了维亮吧!他已经受到了教训,看在多年的情份上,好歹饶他一命。”
“受到了教训?胆敢算计我,这点教训又算得了什么!滚开!”杜诚忠在贺绍廷处吃了憋,心情正是烦躁时,又听她提到害得自己成为京城笑话的冯维亮,怒火一下子便升腾了起来,用力一把推开她,在她的哭喊之下头也不回地到了软禁冯维亮之处,拎过软鞭狠狠地往伤痕累累的冯维亮身上抽。
冯维亮被他抽得惨叫连连,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可不知是不是被折磨了这般久练出来了,竟是久久昏迷不过去。
杜诚忠咬着牙关,一下又一下地发泄着怒火,一直打得冯维亮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才结束了今日的怒火宣泄。
却说天熙帝自皇后薨后,先是大病一场,好不容易病愈后,整个人却是瘦了一圈,偶尔在早朝时还会走神,那神思恍惚的模样,教朝臣们看了不禁忧心仲仲。
好在自朝廷宣布对东狄用兵后,天熙帝便像是重新寻到了目标,人也顿时精神了不少。可尽管如此,关于册立太子的呼声却是越来越响亮,偏天熙帝还在朝堂上,顺着某些朝臣的话夸奖了信王办差得力。
在朝臣呼吁册立新太子的节骨眼上,皇帝夸了信王,立即便有‘精明’的朝臣嗅到了一点儿味道,一时间,信王追随者众,信王府门前车水马龙。
唐筠瑶满了十五岁,阮氏把她拘得更严了,再不准她轻易出门,便是有唐淮周陪着也不行,除非她进宫陪伴五公主,不过因为她早前有过以进宫为借口往外跑的不良记录,阮氏这回却是亲自派了信得过的侍卫跟随,必是要保证她确实是进宫才放心。
这一日,唐筠瑶从五公主宫里离开,坐着回府的马车,途经唐柏年府邸,亦即以前她们一家住的“唐尚书府”时,透过被风吹得微微摆动的窗帘,她不经意地往外望去,便看到一个约莫十岁左右,头发乱糟糟,衣裳皱巴巴的小姑娘捧着脸坐在唐府大门的石级上。
一名唐府下人打扮的青年男子正沉着脸对那小姑娘说着什么,可小姑娘却理也不理他,依然捧着脸一副郁闷的模样坐着一动也不动。
那青年男子见状似乎骂了几句,猛地伸出手去强行把那小姑娘拉了起来,那小姑娘尖叫着用力踢打。
唐筠瑶皱了皱眉,随手招了长风过来,让他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过片刻的功夫,长风便回来复命。
“是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姑娘,每日都来,一来便坐在门口,说是要等瑶瑶,若问瑶瑶是谁,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96章
瑶瑶……
唐筠瑶神情有几分恍惚。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唤自己,可是那个人早就不在了,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应该还有机会的吧?赛神仙都说了她们之间缘份颇深,总会有再相见的时候。
“好好说话,莫让人伤了她。”她低声吩咐了句。
长风应下,转身又折返唐府,恰好便看到那青年仆从挥手便要往小姑娘脸上扇去。
眼看着便要打中那小姑娘,他飞身上前,骤然出手抓住那男子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哪来的……原来是长风大哥。”那人先是大怒,只当他看清楚眼前之人容貌时,顿时便敛下了怒容,涎着笑脸唤。
“长风大哥还有什么吩咐么?”
“好好说话,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男人!”长风皱眉,不悦地道。
“长风大哥你不知道,这死丫头天天都来,一来便坐在门口赶也赶不走,让人瞧着简直不像话。若是老爷夫人怪罪下来……”那人苦哈哈地道。
长风自然也知道一个小姑娘天天坐在人家大门口确是不像样,不过主子难得要管这闲事,他也只能认了。
他瞪了那人一眼,而后望向那小姑娘,见她长得瘦巴巴的,乱糟糟的头发甚至还插着一根枯黄的草,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衣角处还沾着泥巴,脸蛋倒是干干净净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又纯粹,正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
他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小丫头生得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睛。
只是……他微眯着双眸,细一打量她身上的衣裳,见那衣裳虽然又皱又脏,却并非贫寒百姓之家所用的粗布,质地瞧着并不差,一时对她的来历有些不解。
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脸蛋气鼓鼓的,防备地瞪着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你家里人呢?小姑娘家家一个人在外头,若是遇到了坏人可如何是好?”长风定定神,放缓语气问。
小姑娘噘着嘴:“我又没有乱跑,我要等瑶瑶,又没有碍着他们,等瑶瑶来了我便走。”
对自己的姓名与家住何处却是半句也不肯透露。
“你说的瑶瑶是你的亲人,还是你的朋友?你是与她失散了么?”
“瑶瑶是……”小姑娘脸上一片迷茫,好半天说不清楚瑶瑶到底是什么人。
那青年仆从不耐烦地道:“长风大哥,这死丫头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你也不必与她多废话,直接赶走了事。”
长风瞥了他一眼,瞬间便让他噤声不敢再多话。
他耐着性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些,又问:“瑶瑶让你在这里等她的么?你上一回见她是什么时候?她长的什么模样?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有什么特征?”
小姑娘脸上更迷茫了,喃喃地道:“瑶瑶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瑶瑶最最好了,会给我编蚂蚱编蝴蝶,会保护我不让坏人欺负,瑶瑶……”
她越说越糊涂,脑子也越来越混乱。
瑶瑶是谁?长的什么模样?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脑子里便陆陆续续多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瑶瑶住在这里,她……”
“一派胡言,我从来未曾听说府里有人叫瑶瑶的!”那青年仆人打断她的话。
“她就是住在这里,就是!”小姑娘回神,双手一岔腰,生气地瞪着他,大声反驳道。
“狗屁!我在这府里当了五年差,从来未曾听过府里有人叫瑶瑶的,你这死丫头就是胡扯。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那仆从的耐心彻底告罄,恨恨地道。
“你骗人,就是有,就是有!”小姑娘更加大声地叫,叫着叫着忽地惊呼一声,“呀!已经这般晚了?!不好不好,要回去了!”
说完,她立即转身,一溜烟便冲上大街,东钻西钻的,很快便消失了。
长风眼眸一转,想也不想便飞身追了上去,打算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他跟着那小身影东窜西窜,钻进了一道胡同,又穿过几条街,便诧异地见那小姑娘居然钻到了汇聚了京城最显贵人家的那条街上,而后便又钻进一条狭道。
他看着那小身影动作利索地从某座气派的府邸偏门旁边的狗洞中钻了进去,两三下便不见了身影。
他细一打量,这才发现这座气派的宅邸正是信王府,一时诧异不已。
这小姑娘难不成是信王府的人?只不知她在王府是什么身份。
他也没有再细想,只深深地又望了那个狗洞一眼,这才转身回府复命。
唐筠瑶听罢惊讶极了:“信王府的人?”
长风点点头,又将在唐府门前那小姑娘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向她道来,却见唐筠瑶听罢脸色大变,连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说瑶瑶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还给她编草蚂蚱?”
长风不明所以,老实地回答:“她确是这般说的。”
唐筠瑶只觉得脑子里骤然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响:是阿妩,她是阿妩,阿妩回来了,她回来找自己了……
“你明日再去看看,若是她再到大伯府门口处,便请她来一趟。不不不,她又不认识你,未必会肯跟你来,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她语无伦次起来。
长风愈发不解她这般反应,只是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眼中甚至还隐隐有水光闪现,除了应下之外也再无别的法子。
待他领命离开后,唐筠瑶用力一咬唇瓣,勉强让急速跳动的心渐渐回复下来。
阿妩回来了,赛神仙没有骗自己,她果然回来了,回来找自己。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不过不要紧,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以什么样的形式,只要还能回来就好。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脸上缓缓地露出一个释然的欢喜笑容。
原以为最多不过第二日她便可以看到那个小姑娘了,可哪里想到一连三日,长风都让人回来禀,那小姑娘并没有再到唐府去等她的瑶瑶。
她蹙起了眉,若是阿妩,她一定会来找自己的。难不成是她误会了?
不,不会,这不可能。她很快便又打消这个念头。
当日那句哄廷哥儿的醉言,只有她的哥哥、五公主和阿妩知道,而这辈子她只同时编过草蚂蚱和草蝴蝶给阿妩,所以那个人一定是阿妩。
若是阿妩,她应该知道自己已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