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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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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郎笑的前仰后合,又不敢大声,只一个劲的捂着肚子抽搐。
三郎仍旧无多少表情,却是冲着花吟说话,“笔墨纸砚随我用,不许心疼。”
“随便,随便,”花吟也忍着笑,要不是三郎开口说话,她真当自己有个双胞胎姊妹了。
这之后俩人也没敢走大门,而是直接翻了墙头,跳郑西岭家院子去了。
此时郑婉儿正无聊的在靠在院子内唱歌,见花二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喜的差点从藤椅上掉了下来。上来就要缠住二郎,“二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花二郎依旧拉着花吟的手,笑道:“我刚才心里还犯嘀咕,这都什么时辰了,谁家的公鸡这么懒,现在才打鸣,原来是你在练嗓子啊。”
花吟噗嗤一声没忍住,郑婉儿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三郎,不许笑!”又急急跟上花二郎的脚步,“二哥哥,二哥哥,你这是去哪儿呀?带我一起嘛。”
幺姑郡四面环山,只有南边有条不算宽敞的官道通往大周腹地。官道东边有条霈河,是幺姑郡的母亲河,那里水面宽旷,鱼虾甚多。花二郎闲来无事最喜欢带着一帮孩子在那里耍。
不过此时一群半大的孩子都不在水里,而是卷了裤腿脱了鞋子,拼了命的往两棵百年老榆树上爬。
幺姑郡有个风俗,每年春季老榆树抽了新芽,还未长成的小子们就要爬榆树比赛,以期来年能蹿个大高个,无病无灾。
花二郎他们过来的时候,郑西岭远远的就冲他们又是招手又是喊,“二哥,这里!二哥……”
花吟抬眼望去,只见郑西岭混在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中显得又黑又壮,而走在她身侧的二哥则白白净净的像个文弱书生。花吟清楚的记得这俩人乃至长大后都好的跟同一个人似的,那会儿,仿似坊间有流言,说俩人关系不一般,有断袖之好。当时若不是花吟深知二哥闷骚暗恋着商贾朱家的大小姐,二郑西岭确实是个榆木疙瘩,她指不定就信了俩人真有一腿。
想到这儿,她不禁想到了远在皇城的云裳,也不知她寄给她的信她收到了没。自己在信中说了郑西岭那么多好话,不知有没有一星半点打动云裳。
及至近前,方才爬树的俩人已分出输赢,郑西岭说:“小秀才赢了,虎子输了。今年小秀才要比虎子长的高。”
那小虎子长的又胖又壮,而小秀才却精瘦精瘦的,虽然已经十一岁了,可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光景。
说来这小秀才就是花二郎之前提过的,村头张秀才家的独子。
张秀才十几岁就考取了秀才,本指望一路科考走仕途,岂料这之后就接连落第一直不得志,过了而立之年总算是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落魄半生,本准备都放弃了,岂料中了进士,一家人欢喜得都快疯了,后来张秀才便做了本地的县太爷,那小秀才沾了老子的光,自然就成了县太爷公子,而后来郑婉儿嫁的便就是眼前这个小秀才。
此时小秀才看到郑婉儿却是很兴奋的样子,急急喊了声,“婉儿妹妹,你来啦!”郑婉儿却是巴巴的揪着花二郎的袖子,一脸的不屑,鸟也不鸟他。小秀才也不恼,依旧往前凑,好不知趣的说着废话。
花吟见这情形,又想到日后的事,不觉发笑。却不料有人推了她一把,“三郎,就剩下柱子没爬了,你和他一起吧。”
花吟尚未说话,花二郎却兴奋了,连推带搡,“快去!快去!我带你出来就是为了叫榆木大神保佑你今年长的又高又壮。”
“高就好了,至于壮就算了吧。”花吟有些犹豫。
但是显然他二哥此时根本没将她当成女孩子,而是不停的怂恿她。
花吟没爬过树,小秀才又热情的给她示范了下。花吟来来回回试了不下十次,刚抱住树干脚离了地,身子就只管往下沉,继而一屁股摔到地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郑西岭看的干着急干脆托着她的屁股,将她送上去老高。花吟羞的面红耳赤,大叫,“郑西岭你要死啊!松手啊!二哥,你快让他松手!”
花二郎在一旁只顾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却不出声喝止。郑西岭似乎是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也跟着红了脸,然后就远远的站着,不吭声了。
花吟因为他突然松手差点掉下来,不过人或许被逼入绝境总能激发出潜能吧,她竟渐渐挪动了起来,约莫着摸索出了些儿门道,渐渐的爬了上去。底下的孩子们一阵起哄,全都大喊,“加油!加油!”
那柱子见花三郎会爬树了,也不在下面看热闹了,紧跟着身子一弹,上了树。
柱子和花吟俩个较着劲越爬越高,又有下面的人起哄,直至爬到所有人都抬高了脖子嚷嚷着,“够了!够了!下来吧。”
柱子滑溜,蹭蹭蹭就下去了。但独独不见花吟下来。
花二郎急了,“你还在那上面干嘛呢?下来啊!”
花吟急的都快哭了,“哥!我下不来了!”
“你怎么就下不来了?”
花吟低头朝下面看了一眼,一阵眼黑,差点晕过去,不免急的真哭了,“我头晕!我也没力气了!”
“啊?!”花二郎也跟着急了,“你别哭,别哭,先稳住了!哥哥这就来救你!”
花二郎一边指挥着众人围了一圈在树下随时接住花吟,一面又让体格最是健壮的郑西岭上树接她去。
花吟闭着眼在上面急的乱叫乱嚷,“二哥,好了没?好了没?我害怕啊……”
岂料,郑西岭才爬到一半,突然听得花吟一声哭喊,“我不行了……”随即只见她直直掉了下来,衣摆翻飞……
☆、第19章 我的瑾大哥哟
眼见着花吟就这么从几丈高的榆树上掉了下来,在场的人无不吓的魂飞魄散,有惨白了脸的,有捂住眼睛不敢看的,更有尖叫着晕过去的。
就在花吟都闭了眼做好了摔折胳膊跌断腿甚至磕出脑浆就此丧命的心里准备时,突觉身子被什么东西一揽,而后飘飘悠悠的脚沾了地。花吟经此一吓,尚未回过神,禁不住紧紧挂在那人身上。直到那人语气不善的开口,“小子,再不松手我就砍了你的胳膊。”
花吟一惊,这才松手,可腿还是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一仰头见乌丸猛正一脸鄙夷的俯视着她。
花吟忙擦了眼角的泪,乌丸猛最是看不起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因此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而后“嗖”的一声,亦如他来时那般,“飞”走了。
在场的一众小子从未见过如此高深的武功,俱都惊叫连连。尤其是郑西岭,眼睛都看直了。
花二郎疾步跑到花吟身旁,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就她拉进了怀里,禁不住后怕不已的哽咽道:“可吓死我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办。”
花吟拍了拍二哥的肩安慰他,却在看向乌丸猛离去的方向时,身子猛的一僵。
那不远不近的官道上,一前一后两匹高头大马,朝前一头通体雪白的马上可不就坐着南宫瑾么。
但见他今日穿了件玄色箭袖锦袍,清雅绝伦的容颜,孤傲寂寥的气息,略偏了头正冷眼朝她这边看来。不成想正好与花吟的目光撞到一处,南宫瑾似是愣了下,而后很不自然的转过头看向前方。
花吟僵过之后,突然面上大喜,南宫瑾耶!如果说菩萨让她重活一生的目的就是要她度他弃恶扬善的话,面对攻坚难度可比攀晴天的南宫瑾,赶紧的,刷好感一定要从孩童时代开始啊!
花吟脑子转的极快,生怕南宫瑾这就这么走了,白白错过了机会,遂猛的站起身,头上晕了晕,站定后,旋即朝着官道跑去,边跑边热情洋溢的大喊,“瑾大哥!瑾大哥……”
那亲切的语气,那急切的速度,就跟俩人是亲兄妹,亦或是打小的青梅竹马一般。
一众孩子早就想去看热闹了,这会儿花吟带了头,呼啦一声全跟着跑去了。独独留下晕过去的郑婉儿,不过小秀才看着她呢,大家也放心。郑西岭也匆匆跳下了树,脚步飞快追了上去。
或许是被花吟的热情给吓到了,南宫瑾不仅没有打马离开反而缓了下来。
很快的,花吟追上了他们,不看乌丸猛,满心满眼的南宫瑾,仰脸冲着他笑,明媚灿烂的就跟朵太阳花似的,“瑾大哥,你这是要走了啊!刚才多谢你救了我啊!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南宫瑾不爽的睨了眼乌丸猛,有些怪他多管闲事的意思,冷声道:“你谢错人了,不关我的事。”
花吟浑不在意,忙说:“要谢的,要谢的,他是你的随从,他救了我等于你救了我。瑾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啊,好人有好报,这份恩情我一定要报答你的。”
南宫瑾面上一抽,她刚才说什么?他是个大好人?呵呵……他情不自禁紧了紧手中的马鞭,有些忍不住想抽她几鞭子,看她还胡说八道不?
花吟观他神色,已察觉到他的怒意,心中有几分怯意,但转念一想,现在大家伙都是小孩子,此时要再不放开,那等几年后,就更不能亲近了,于是照旧装迟钝装无辜一派天真的说道:“瑾大哥,我说你也太客气了,上次我帮你一下也就是举手之劳,你干嘛非说什么不赊不欠呢,还给我送了那么多金子。看,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反而欠了你这么大个人情!”
什么金子——南宫瑾看了眼乌丸猛。
身后的孩子戳花吟,“他们是谁啊?你怎么认识的啊!”
花吟一挺身,特牛掰自豪的介绍道:“这位绝代风华的俊俏哥哥哥是我瑾大哥。那位,是瑾大哥的随从,也是我大哥,大家可以叫他……呃……飞人大哥。”
南宫瑾面上更是古怪,心底冷嗤——自作多情,谁是你大哥!
孩子们一听这般介绍,都跟着一声儿高一声儿低呼啦啦一大片亲热的喊着瑾大哥好,飞人大哥好。
郑西岭自从赶过来后就一双星星眼死死的钉在了乌丸猛身上,他就是个武痴,平时最是喜好结交武林高手,此时只见他抱了拳,朝着乌丸猛就是一拜,“飞人大哥,请问您师从何处?小弟郑西岭,拜了师傅无数,武功路数比较杂……”
郑西岭还待呱唧却被花吟拉着面朝南宫瑾,“西岭,这位是瑾大哥。”
郑西岭见南宫瑾长的瘦弱,又是一身公子哥的装扮,因他之前随他二叔在外游历那两年吃过好几个贵公子的亏,因此对贵公子心里颇有成见。打刚过来时郑西岭就瞧不上南宫瑾。此时见他腰杆笔挺的坐在马背上,面容清冷孤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郑西岭难免来了脾气,面上也不隐藏,从鼻孔里不屑的哼了声,转过头又去看乌丸猛。
南宫瑾或许对阿谀奉承不怎么上心,但对他有半分不敬的心里却记得清清楚楚,花吟深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心头一慌,朝郑西岭腿窝处就是一脚,疾言厉色道:“这是我瑾大哥,你哼什么哼!”
郑西岭措不及忙,扑倒在地上,正要起身,却被花吟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按住了。
郑西岭被打的莫名其妙,“你干嘛呀?”
“郑西岭,我告诉你,这位是我瑾大哥,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我二哥,不尊重我二哥就是不尊重我大哥。总之,你要是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们一大家子!我警告你,你不跟瑾大哥赔礼道歉,从今后我们都不跟你玩了!”花吟嘴上振振有词,心里却在嘶吼:傻小子!给你机会你还不攀关系!你是想人家还将你的头割下来挂城门上啊!笨蛋!
郑西岭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喊了声瑾大哥,不过南宫瑾到底是听没听到众人就不知道了,只见他毫无预兆的忽然一扬手朝马屁股抽了一鞭子,千里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乌丸猛神情古怪的看了花吟一眼,紧跟着也去了。
花吟旋即追着跑了几步,拼了命的摇手,“瑾大哥,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等着我啊!救命之恩我会报答你的……”
直到南宫瑾跑出了十几里地才渐渐停了下来,回身看幺姑郡的连绵山脉已经宛若在云雾里。只是那小狐狸一般水蒙蒙满是雾气的眼睛怎么也挥之不去,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被梦魇折磨,只要犯病,他总是会忆起八岁那年的那桩旧事。
不过那会儿他能死里逃生是因为白雪满天,他失了方向,最后绕来绕去竟回到了原点。只不过迎接他的又是一顿毒打而已。
他的梦里除了伤痛就是眼泪,即使现在锦衣玉食,可梦里依旧饥寒交迫,胆战心惊。
那天他的梦竟然变了,从未出现的烈焰红蕊,从未出现的小狐狸,他第一次在梦里感到了几许温暖。乃至前一晚他又做了同样的梦,醒来后他久久不能回神,也不知哪根筋抽了,随手将自己平时的伤药递给了乌丸猛,让他悄悄送给那孩子。
“小狸,”他喃喃道。
乌丸猛紧跟在他侧后方,听到他说话,忙恭敬的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南宫瑾回神,沉下脸,“金子是怎么回事?”
“哦,属下送药过去的时候,想到主子不喜欠人情,就顺道送了两百金给他。主子放心,我已经留了字条说了不赊不欠了。想来今天他会这样这样,大抵是乡下孩子淳朴又没见过世面,热情又喜欢胡闹,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两百金?”南宫瑾的确不喜欠人情,但是雪夜那晚他并不觉得欠了谁的人情。以前在极北苦寒之地,他又不是没被大雪埋过,不照样活过来了?像他这种命硬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死去?所以说那小孩儿救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不会感激任何人。
“是!”
“我就值这么点钱?”
“……”
“你还留了字条?”南宫瑾语气古怪。
乌丸猛用非常恭敬的语气说道:“是!主子请放心,属下定然没有辱没了您,属下是照着您的读书笔记,仿了您的字!”乌丸猛一介粗人,又是大金国人,本来他就文笔不通。来了大周后更是看不懂大周国复杂的字体怎样才算好坏。他只晓得他家主子有些字写的七绕八绕,绕来绕去,绕得他都头晕了,但旁人都赞书法精妙!于是乌丸猛悟了——好看的字都是绕出来的。
南宫瑾的表情定格了下,抿了下唇,策马疾驰之前问了句,“云仙儿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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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花吟花二郎一众小伙伴在南宫瑾离开后,小伙伴们都围着她兴奋不已的叽叽喳喳,花吟也是为了催眠自己,胡编了些她和南宫瑾一见如故,彼此惺惺相惜话,自始至终花二郎都挂着脸没说话,众人经方才那一吓,又因为花二郎冷了场子,大家都觉得没意思于是就散了。
及至快到家里,花二郎突然拉了花吟的袖子,眼睛不是眼睛鼻不是鼻子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瑾大哥啊?那小子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下,你却热情巴拉的拿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我对你这么好,就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过,哼!”言毕一甩袖子,走了。
郑西岭见状,立刻跟上,急表忠心,“二哥,你永远在我心中是第一位,那个牛皮哄哄的家伙我才不拿他当回事!”
花吟愣了半晌,敢情这是吃醋啦?!但是,嗨,嗨,嗨,你们还想不想活命啦!什么屁股什么脸的,花吟面上一红,猛的一跺脚,恼羞成怒道:“狗咬吕洞宾!汪汪……”
☆、第20章 花容氏怒了
花吟因为和花二郎闹了别扭,花二郎没管她就直接翻了墙头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郑西岭帮忙。郑西岭是花二郎那国的,少不得数落了花吟两句,怨她不该跟外人好伤了亲哥哥的心。
花吟听得不耐烦,踩着郑西岭的肩膀爬上墙头后,一脚盖在郑西岭的脸上,“你是榆木疙瘩,我不跟你说!总之,将来你就知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了。”
郑西岭划拉开花吟的脚,一脸的灰,连呸了好几声吐掉嘴里的鞋底灰,道:“我不管将来,我只知道现在你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我刚扶你上去,你就用脚踹我!”
花吟朝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深吸一口气跳下围墙,进了院子后也没立刻回去,而是蹲在院墙边听了会动静,感觉没有异常,这才猫着身子回了屋。
室内,三郎身着女装,梳着两把儿,正教翠绿写字。翠绿学的异常认真。花吟晃了下眼,差点以为屋子里那个才是自己,而自己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翠绿见到花吟后,喜的立刻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急急的跑到她面前捉住了她的袖子,摇了又摇,仿似在怪她出门没带她。
花吟回神,总算是找到了点真实感。
花三郎见她回来,也不多话,径自走向里间,再出来时已变回那个花三郎,只不过头上还是两把儿缀了一圈珍珠,看上去异常喜感。
翠绿见了,拽了拽三郎的衣服,三郎便不动了,由着她帮忙拆了头发。
花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尚未干透的毛笔字,又见那头三郎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梳妆台旁由着翠绿帮他梳头。暗道这个双胞胎弟弟打小就性格古怪,不喜跟人接触,自打懂事后,身边就不许一个丫鬟婆子伺候,如今倒是难得肯让翠绿帮忙。而翠绿呢,这一大家子除了自己,也不喜和旁人亲近。离了自己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这会儿倒难得她愿意跟三郎亲近。有道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禁不住心思一转,这俩人若能合得来,互相有个照应,彼此解个闷儿,倒了了自己许多牵挂。
花吟抱胸睨着那俩人,忍不住说道:“三弟,我能不能托你件事?”
花三郎不说话,只拿眼睛瞅她。
花吟指指翠绿,“往后你得了空,能不能教她读书识字?”
翠绿一听眼睛一亮,一激动扯了一把三郎的头发,三郎疼的龇了龇嘴却没出声。
等了一会,三郎还是没回话,花吟急了,上前捏住三郎的脸颊,胡乱的揉起来,“你个死孩子,姐姐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三郎一时被花吟揉的急了,捉住花吟的手,站起身,一本正经道:“有话好好说,干吗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花吟一时被他气乐了,有心逗她这个怪脾气的弟弟,左突又撞的又去挠他。三郎只守不攻,节节败退。后来脸都涨红了,还是绷着不笑。花吟倒是笑的欢乐。
正闹的不可开交,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了,花容氏笑容满面,“宝贝儿,怎么高兴成这样?”
一件屋内两个差不多模样的人,竟不住愣了下,但毕竟是做娘的,第一眼发愣,第二眼就认出来了。见花吟一身的男装,花容氏当即脸色就变了,“满满,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儿了?”
花吟不再挠三郎,笑嘻嘻道:“没有呢,我一直在屋子内写字,抚琴,娘您应该听到琴声了吧?”
花容氏见三郎披散着头发,不免起了疑心,不搭理凑上来的花吟,单看向三郎,“三郎,你是乖孩子,从来不撒谎,你告诉娘,刚才抚琴的是不是你?”
花吟站在花容氏身后,赶紧冲着三郎又是作揖又是双手合十的拜托。
若是搁平时,花三郎顶多一声不吭的离开,但方才他吃了花吟的亏,心里正气不平,闻言干净利落的回了句,“是我。”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吟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花吟!”花容氏的语气少有的严厉。
“娘,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就一小会,不信你问翠绿嘛,她可以为我作证。”花吟又想插科打诨。
“站好!”花容氏当真是生气了,“满满,你太伤娘的心了!早上你是怎么答应娘的?平时胡闹也就算了,娘念你年纪小不忍对你太苛责。可你一个女孩子在家的时候爹娘惯得你无法无天,将来你若成了家,我还不被你婆婆念叨死,说我们花家怎么教出了这般没规矩的女儿……”
“娘,我将来是要出家当尼姑的。”
花吟若是不说还好,一说即刻引爆了花容氏,说句真心话,打心眼里花容氏就没拿花吟要出家这事认真过。
花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花容氏更是将年少时的所有美好梦想全寄托到了女儿身上,结果女儿口口声声说要出家,怎不让花容氏动怒,“借口!你别以为你拿出家当借口就可以什么都不学。你看幺姑郡的哪家姑娘像你这般没规矩,她们要不精通琴棋书画要不就女红针线出类拔萃,就是家里这些兄弟们也都是用功的读书识字或者勤练武艺。独独你,平时仗着爹娘娇惯你,无法无天,整日跟个假小子似的,在外头厮混!若不是家里人替你瞒着,又有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弟弟替你背了黑锅,你女儿家的名声早被毁了。上午,我好说歹说,连掏心窝子的话都对你讲了,你还是当了耳旁风!你真是气死我了!”
花吟扯上花容氏的袖子,撒娇道:“娘,我也不是真不想学东西,只是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感兴趣,要学自然要学经世致用的学问。”
“经世致用的学问那是爷们的事,你学来还想考状元做大官不成?”
“不,不,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我不过是想学些于家于国于民有用的东西。譬如,咱们家毗邻大金,和金人多有往来,娘你不若请个金人给我当老师教我金国的语言,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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