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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凤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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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公子一怔:这些可都是名砚,价钱不低,要这么多做什么?
“公子要……几套?”
小乔说:“我要一套,我表妹要……多少?”
这话是转去问宋娉婷的,宋娉婷毫不犹豫:“三套砚墨其中一套要特别的、最好的”
“那、那好啊”
紫衣公子脑子有点转过弯来了,恢复笑容:“我姓许,名俊卿,京城人氏,未知公子贵姓?”
“原来是许公子,失敬在下姓韦我表妹姓宋”
“哦,韦公子宋小姐,有礼了”
小乔只好和宋娉婷一起,重新和许俊卿见过礼。
许俊卿便开始教她们挑选砚台,一边耐心地解说:“砚台品种极多,自古以来,就有石砚、玉砚、陶砚、瓷砚、瓦砚、澄泥砚和铜、铁、银等金属砚,但真正实用,又有收藏鉴赏价值的,是瓦砚和石砚两种,又以石砚品种居多,二位看看这些——端砚、歙砚、乌金砚、灵岩石砚、开化石砚、大沽石砚、沉州石砚、溪石砚、洮石砚、紫金石砚……其中端砚因其工序繁多、精工细作,为诸砚之首;其次是歙砚,各种奇异精美纹理深然天成,即便是人工雕刻,亦以独特浑朴之风大受赞赏;洮石砚颜色特别,经研磨后可看到黄膘水纹,如浪似云,世人但爱其实用,它具有发墨快、耐用、蓄水持久、色浓保湿、利笔等优点;最后是瓦砚中之澄泥砚,这两方都属上等品质,适合落墨。端砚、歙砚、洮石砚、澄泥砚,此四种为天朝四大名砚,文人墨客,珍爱收藏之。”
小乔和宋娉婷顺着他的指点观看砚台,耳边听他解说,总算是对砚台有点了解,小乔不由得对许俊卿叹服道:“许公子真是博知广闻,经许公子这一番解说,我二人只觉茅塞顿开”
许俊卿微笑:“韦公子过奖,只要是读书人,对这些多少都有所了解。”
话刚说完,他忽然后悔了,赶紧解释:“呃……我是说……实在没别的意思”
被人看成文盲,小乔也有点尴尬,却只好说:“没关系我,确实不算读书人”
还好宋娉婷快言快语解了围:“端砚我是知道的,其它的……也太多了我们只买下四大名砚就可以,那个诸砚之首给你大哥,剩下三个……”
小乔眼珠转了两下,看着许俊卿问道:“世人多爱收藏砚台,古今亦然,名砚珍贵,历经千百年的名砚更加难能可贵、也更有收藏价值,许公子对砚台了如指掌,可知有没有这样的古砚卖?”
许俊卿正为小乔的坦率单纯暗松口气,此时对上那双清澈明媚的双眸,只觉心跳失常,呆怔片刻,正要答话,早走过来站在边上的小伙计很不识趣地插话:“这位公子,若要买古砚,城南古韵斋就有,很多,却是很贵很贵比我们这名砚贵了上百倍的价钱”
许俊卿好不恼火,涌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下,宋娉婷却拉着小乔道:“名砚就可以了,最要紧是实用,非要什么古砚,太珍贵了只怕他还舍不得用呢”
小乔说:“我大哥喜欢啊,既然能有,又不费事,何不买来给他?他收藏的那些前朝孤本、善本都丢失了,珍贵难得的名人真迹字帖书画也消失殆尽……”
许俊卿眼睛一亮:“前朝孤本、善本,名人真迹字画我知道哪里有,公子若有心要寻找,我可以带你去”
“真的?那好啊……”
小乔还没高兴完,却见青梅从外面跑进来:“小……公子二公子路过这里,看见这些人,知道小姐在,便下马走过来了”
小乔一怔,姚妈妈说出嫁前的姑娘应老实呆在家,尽量不见人,不随意出门,除非有父母兄弟相随,她今天可是自己跑出来,还不带婆子仆妇,想着黄文正的罗嗦便觉头疼,也顾不得买砚台了,赶紧对许俊卿抬手作了个揖,说道:“多谢许公子我有事先回家,那些,就不买了……告辞”
说完拉了宋娉婷,匆匆离开,此时店里除了她和宋娉婷、许俊卿之外,再没有别的顾客,卓昭、曹卫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许俊卿,目光不善,店外一字排开站着王府侍卫,小乔不禁冒汗:带上这些人逛店铺,还让不让人家做生意了?简直是招人怨恨啊刚走出店铺几步就迎上黄文正,黄文正瞪着不安份的妹妹,碍于宋娉婷在旁,不能说什么,无可奈何道:“跟哥哥回家吧”
小乔笑着:“好。咱们绕一圈,先把宋小姐送回府”
黄文正点点头,在前头领她们往马车走去,小乔轻声对宋娉婷道:“让你家哪个侍卫或管家来买砚台,直接都买端砚得了那三个人的名字记住了?今夜打听到他们住的客栈,将砚台以汪浩哲、汪小乔兄弟的身份送去,他们一定会收下陈应景、陈应章、刘朋,你看中的那个是陈应景,他是独子,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亲戚少之又少。他小时候确实说过不得功名,绝不娶妻的话,你可以派个能说会道的人去试探一番……”
见黄文正回过头来,小乔忙改了话题,笑着说:“刚才在街上买到的小玩艺儿你都收着吧?那你负责送去给孙兰贞,我就不过去信义侯府了”
宋娉婷只好应了句:“好,我知道了。”
既然要各回各家,马车是要分开坐的,临分手,宋娉婷忽想起来,瞪着小乔:“下次,再不准说我是你义妹、表妹”
小乔点头,看她爬上马车,才说道:“那说是亲妹妹,行了吧?”
宋娉婷气得翻白眼,小乔咯咯笑着,被黄文正拉走,塞进马车。
从敞开的窗扇里看着人离开,许俊卿这才缓缓走出店铺,愀然不乐地沿街边漫步。
他今年二十三岁,早几年前就是文华书院极负盛名的博学才子,父亲引以为傲的骄子,许家男儿世代为官,拜相入阁寻常事,但自晋王作乱以来,父亲不允他们参加科考,其中原因他只是略知一二:祖父曾经是晋王和楚王的老师,父亲则成为他们兄弟俩的伴读,三个人从小形影不离,亲密无间,长大后,二位皇子封王,父亲顺利出仕,官至大学士,晋王作乱夺位,祖父忽然病逝,父亲丁忧在家,之后楚王挥师回京,清整朝廷,曾经怨怪祖父帮着晋王作了些事,责问父亲如果不是丁忧,是否接受晋王所授官职,父亲无言以对,自此绝了出仕之心,致力于叔祖父创建的文华书院,许家儿郎学识再高,也不允擅自参加科考,许俊卿便是在书院里讲学几年,最终皇上亲自过问,父亲才让他们兄弟备考……一腔报负,终将得以实现,他从来不认为遗世独立、明哲保身是明智之举,读书二十载,怀着满腹经纶,再多的真才实学,不施展,不作为,有什么用?不如那些营营碌碌的小民,他们辛苦劳作,还能有个明确的目标,日为三餐,夜为一宿他为的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愿成家,因无以立业,文华书院有父亲,不需要他来操心。另一方面,他在与友人交往中,也见过一些深宅女子,名门闺秀,没有令他满意的,无法想像他未来的妻子,也是与那些小姐们一个样,风月场他从不涉足,但那不代表他不解风情,他心里自有一份情意,等着交付某位有缘人。
他也不能确定,想不清楚那位有缘的女子该是什么样子,今日见着那位自称姓韦的假公子,他忽然间心动了何等胆大妄为的女子,冒冒然就敢帮着女伴做出那样的事情真像弟弟许真卿所言:哪家的名门闺秀啊,太吓人了可他却怎么也不觉得她们的行为有可憎之处,反倒是越看越听下去越觉得有趣,以至于,他都有点羡慕忌妒起被她们算计的那几个江南举子,尤其是那位被“韦公子”一口咬定会考上状元的陈应景,觉得他们真幸运,只是因为小时候与“韦公子”相识,便被她惦记了这么久,相别经年,还能一眼就能认出来如果不是她哥哥意外地跑来,他真的准备带着这位女子去寻找她想要的东西,其实并不难,这些他现成都有,只要稍作安排就可以了他愿意陪伴她久一些,与她交往,让她对他有所了解
第一百六十七章 郁闷
许真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兄弟俩对视一眼,许俊卿不说话,许真卿也不作声,落后一步,跟随哥哥朝前走。
在店里被哥哥打发先走,他就猜到哥哥的心思,出门的当儿看到那两个小厮丫头站在门口一侧,不免对她们留意起来,既然自家哥哥对假公子动心,那他可以帮着观察一下,随从奴仆的衣着装饰、言行举止,能反映出主人家是什么样的门庭。
从店铺前到路边停靠的车马边,错落站着二十几位身姿挺拔、壮实健硕的年轻男子,个个面色严肃,行止端重,虽然都穿着便装,但一看就知他们是经过训练的军中之人。有两个欲要进入店铺,先走去跟那小厮交涉几句,小厮点头,那两人才走了进去,未几,里边的顾客便陆陆续续地走出门来,估计是那两人使了什么法子赶人。
小厮是跟着假公子的,那么这些健壮的侍卫便是在守护假公子许真卿再细看真切些,不由得暗自吃惊:不妙啊,哥哥看上的女子,竟是端王府的人太子赵琮、端王赵瑜少年时期曾在父亲指导下读书,有师生之谊,端王从北边回来后,曾去到许府看望老师,两天前听说老师感了风寒,又代表太子去了一趟许府探病,簇拥在他前后的侍卫,腰上所佩铜牌跟店铺前站列的这些男子们现在悬佩的是一模一样端王府出来的年轻女子,会是什么人?端王的女人啊扮成男人都如此俊美娇艳,气度风华不俗,随行侍卫数量和端王身边的人差不了多少,她若不是王妃也绝不会是一般侍妾难怪她敢如此随性玩闹,肆意妄为,不理会世俗规矩对女子们的各种约束,有端王这般宠爱保护,她就是在京城里闯出什么祸来,只怕都会立即被端王府压下去,只保她安然无事又见一年轻男子到来,小厮急忙迎上去,被年轻男子责斥:“胡闹该劝着小姐待在家里,你跟着乱跑什么?快去,请小姐回府”
小厮跑进店里,不一会就见假公子匆匆走出店铺,喊一声哥哥,即被年轻男子送上马车带回家。
众侍卫相随而去,每个人脸上神情俱都松缓下来。
许真卿心里叫苦不迭:看这情形,应该是已经定下来、未迎娶过门的端王妃我的哥哥哟,你怎么就看上王妃了呢大街上不好说什么,兄弟俩低着头默默相随而行,越走越快,自小相伴出街游逛从不带奴仆,省得麻烦。今天本是父亲劝他们出门散散步,好好游玩,将身心完全放松,以应对明日科考,乘兴而来,谁知反惹得个郁闷心情回家。
回到林宅,黄文正吩咐摆午饭,先拉着小乔进到她房里,小乔也不作声,老老实实听他训教一通,黄文正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哥哥再怎么凶也吓不到妹妹,她高兴就听两句,不高兴翻起白眼跟他辩驳,还能将他驳倒一点面子不留,怎么训斥都是水过鸭背,过了就是过了,无奈之下,也只有如此了。兄妹俩走去花厅吃过午饭,又一起逗弄吉祥小半天,各自去歇息。
一觉醒来,还好不像昨天那样看见天黑了,洗漱梳妆过,坐到罗汉榻上翻看几天没动的各样帐册,却没心思看,便让小鱼研墨,铺了几张雪花信笺给赵瑜写信,每天两封,赵瑜交待她照与不误,只管交给卓昭或曹卫,至于他能不能看到,就不必理会了,总之信件最终都会到他手中。
给赵瑜写信,就像夜里与他相会,总有说不完的话,洋洋洒洒三页信笺很快写满,只得吉祥在窗外喊得厉害,便停下笔,将信封**给小鱼拿了下去。
出门走去廊下逗吉祥玩,吉祥已经会说:“姑娘好松子好吃”
小乔试着扔过去一粒松子,它居然会腾空飞起,一口接住,然后又飞回架上拍拍翅膀,悠闲地看着小乔说:“还有吗?松子好吃”
小鹿走过来抱怨道:“小姐,吉祥吃惯了嘴,再喂它粟米谷粒,它居然不吃了”
吉祥听见小鹿在说它,转动着黑豆眼,尖起嗓子道:“胡说丫头胡说”
小乔噗地一笑,小鹿着恼:“你个死鸟”
黄文正走过来道:“谁死了?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吉祥扇动翅膀:“阿正阿正”
黄文正学了小乔的耐心,拿粒松子给它:“是二爷”
吉祥吞下松子,从善如流:“二爷二爷好二爷真乖”
“唉后边这句省了”
小乔用袖子遮住嘴,笑得花枝乱颤。
管事婆子来报说有客人来访,小乔说:“是谁?怎知道我们兄妹?不会是西邻沈家吧?”
管事婆子忙回道:“客人说姓房,是二公子旧时同伴。”
黄文正笑笑:“没错,是我旧时少年同伴,玩得最好,刚来京城时就在街上见过他,没敢认,昨天又遇见了,便忍不住上前说话,他惊讶得无以复加,大街上拉着我不肯松手,若不是因为要送沈秋玉归家,他就要拉了我去他家叙旧”
黄文正往前院走去,小乔仍和小鱼、小鹿在廊下逗弄吉祥,教它认识院里各人,并喊她们的名字,一会见青梅笑吟吟从外边走来,吉祥就冲她喊:“青梅青梅”
青梅一楞,随即又笑:“吉祥真乖”
小鱼喂吉祥一粒松子,吉祥吃完对她说:“小鱼真乖”
小鹿也塞给它一粒,笑道:“吃吧,快吞下去”
吉祥脖子转动两下,张着嘴想吐吐不出来了,便冲着小鹿大喊:“丫头骗人骗人”
廊下婆子仆妇们笑成一片,好不欢乐。
青梅扶着小乔走进房里,一边禀报:“我去到双龙客栈,里边都很好,我巡视的当儿,将小姐的话嘱咐了掌柜的,他自是全部应承……小姐不知道,今日您和宋小姐走去搭话的那三位举子,他们都住在双龙客栈”
“是吗?那真是凑巧了,得让掌柜的多关照些,那可是我们江南同乡”
青梅笑道:“我估摸着小姐应是这个想法,便同掌柜的说了:是少东主的同乡,要多照顾着三位爷”
“这就对了,你办事总能让我放心,午饭是在客栈吃的?”
“是,尝了尝他们做的饭菜,都挺好,厨子用心了,菜式品种很多,食材新鲜,给的份量足……小姐,我看见宋小姐了,她没进去,只教人入内探听,我不好与她照面,只在楼上偷瞧两眼,估计一会就给您来信了”
青梅缩着脖子吐舌笑,小乔斜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下去换了衣裳吧”
“是”
果然如青梅所猜,晚饭前,宋娉婷就写好一封信,打发身边人送去林宅给韦小姐。
宋娉婷心知肚明,陈应景不算是小乔指给她的,是她先看见了他,一眼望去,目光触及陈应景的脸,便觉心中有种特别感觉,那人笑容亲切,温和谦恭,不像大姐夫冯成杰总带着提防和预谋,那是她心目中真正的读书人,文质彬彬、端方雅正、不卑不亢,这才是真正的士林子弟,小乔说那是她旧时相识,那一瞬宋娉婷便觉得,自己和陈应景其实不陌生,因为他们中间有小乔。
更令她动心的是小乔那句话:你平日嚣张惯了,娇生惯养的富豪子弟根本看不上眼,门户相当的公子哥谁不是自小尊贵?若不能相容,还会惧怕你?到时候有点什么小事大事闹起来就只能是鸡飞狗跳陈应景家境清贫,出身寒微,但他是真正有涵养有耐心的,或许他能容得下你,许你一世平稳幸福小乔已经找到了美好归宿,剩下她和孙兰贞,兰贞是个病秧子,看不上眼的可以不嫁,逼急了装死,她怎么装?父亲和同僚在论说亲缘,娘亲要她换女装,强行拉着她出去走亲戚,她不傻,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十六岁了,再拖不能过年底,不出嫁便会惹人闲话。
因而她想赌一把,陈应景是她看上的男人,家境贫寒又怎样,她不介意,父母膝下无子,不是想着要招赘女婿上门吗?但她看了陈应景的风华气度,觉得他应该不会想做赘婿,那就凭能力考一个功名吧,有了功名,可以抵消门户不相当的缺憾,父母便无话可说……不管结果如何,她打定主意,愿意试一试小乔展开宋娉婷的信,阅看完后禁不住好笑:宋娉婷还真是敢作敢为,当真买下三套砚台,晌午过后找了位能说会道的护卫扮成读书人送去双龙客栈,陈应景和应章、刘鹏无功不受碌,当然是婉拒不收,那人便抬出汪小乔的名头,说这砚台是小乔少爷送给三位旧日乡友的,预祝三位故友明日科考旗开得胜,一帆风顺,他日皇城高墙金榜提名那三个先是惊怔,接着大喜,赶紧就拉着护卫追问小乔在哪里?护卫应付这后边的事顿感吃力,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得脱以身,砚台终是送了出去,还打听到三人的一点私事,确实如小乔所猜,陈应章、刘朋是富家子孙,早已婚配,而陈应景,果然没有妻室,也未订亲
第一百六十八章 提防
未有结果的事情,自然只能是小乔和宋娉婷知道,暂时不忙告诉孙兰贞,那是个心眼儿多没事乱猜乱想的人,少让她操心两天也好。
而此时孙兰贞坐在自己房中软榻上,将宋娉婷亲自送到大门口让人去接进来的花花绿绿一堆小玩艺摊开来,一样样拿在手中细看,唇边泛起玩味的笑意:那两人定是去到什么好地方玩了,而且还玩得很高兴,根本就没花费真心给她挑东西,这些精美小巧的绣艺络子,一看就知道是江南传来的,应该出自芳华绣庄,时兴漂亮的璎珞珠花簪子、珍珠串子,跟前两天大侄女去到留云珠宝阁买回来的一模一样,这不是她们取巧直接去店铺里抓几样回来哄她的吗?
哼等着瞧,看不起她身子骨病弱,如今天气暖和阳光明媚,哪天硬拉了她们带她出城去踏青,教她们吃一惊孙兰贞起身下榻,蹬上绣花鞋,跳跃着往前跑了几步,身边锦儿、绣儿倒没什么,掀帘走进来的奶娘吓了一大跳,脸都变青了:“我的小姐啊,可不敢这样要是一口气上不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奶娘后半辈子怎么过?”
孙兰贞捧着胸长吸口气,微笑道:“妈妈没事的,我今年开春以来,自觉好很多了呢呼气、吸气很顺畅,跑几步,没事儿”
锦儿笑着说:“妈妈,小姐真的好很多了往日上那假山亭子,要歇三次才上得去,如今不用歇,直接走上去,最多就脸红些,站着多喘几口气,就好了”
“哎呀是真的?别是你们这些小蹄子偷懒,不肯好好服侍吧?仔细让我知道,有你们好看”
绣儿忙说:“妈妈,我们自小跟着小姐呢,断不敢、也不能让小姐出意外的”
奶娘欢喜道:“果然也是,我看着小姐脸儿比去年温润多了,太阳一晒,不再总是泛白,倒是疑心透出一点儿淡红,我还以为擦了胭脂呢似这般,可得告诉老夫人去,再请太医来诊看,是哪帖方子好,哪座寺院神佛灵验了,咱们得逐一拜谢的,不能昧过”
知道奶娘罗嗦,孙兰贞也不与她争,只是笑:“好,全凭妈妈”
奶娘刚离去,一个梳着双垂髻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朝着孙兰贞福了福身。
孙兰贞问:“铃儿,怎样?”
铃儿答:“回小姐话:奴婢去到前院偏厅,见原先喝酒的四五个人,散了大半,如今只剩下威义侯还在席上,咱们侯爷陪着说话。”
孙兰贞心里跳了一下,自从越云——文娇那件事之后,哥哥被端王府的人戒告一番,神情间便很是抑郁,她虽然同情怜惜哥哥,却也无可奈何:认识文娇这么久,知道她是个有心机的,但她绝不会对付算计自己人可她也防得太深了,对于宋娉婷和自己,从未透露出一丁半点小时候的口风,谁能猜得到她一个商场上钻营筹谋、大肆捞取天朝南北财富的女孩儿,竟然跟皇家人有瓜葛威义侯打文娇的主意,哥哥和她明说,她直觉里认为那不可能,文娇一定看不上威义侯出于本能,她一为护友,二不想哥哥掺合进来,曾经提醒过哥哥的,他不听,怪不得她。
本以为威义侯和哥哥暂时不会走得很近,谁知这才过不了几天,威义侯似乎是不计前嫌,今天又来到孙府他进内宅给孙老夫人问安,当时兰贞站在旁边,因是世交,又是自小到大时常见过的,不用回避。她淡淡地看着威义侯,福身行了个礼,威义侯却是温和地冲她笑了一笑,目光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令她内心极度不安,被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困扰住了。
之后哥哥笑着说今夜前厅罢宴请客喝酒,她回到自己房里,想来想去,还是打发了小丫头铃儿前去打探消息,锦儿、绣儿是不可能去的,小姐的贴身丫头,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她不为别的,就怕威义侯不死心,又拿与哥哥的那个赌注来说事,向哥哥求娶,不是她自视过高,她的人不怎么样,这贵女身份却是抹煞不了。京城好人家的闺女,有爱慕权势富贵的,见了他的人自是肯嫁,但要是问过他侯府里的实情,又知道了董华为临危休妻之事,只怕没有几个人愿意嫁的。威义侯在文娇那里跌了个大跟头,得知此中内情的还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他心里哪有不堵着口气的?若是和哥哥攀交情,想从她这里下手,扶着她这双嬴弱不堪的肩膀站起来,也算能捡回一点点颜面想过哥哥不至于那么绝情没脑子,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哥哥被他几盏酒一灌,就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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