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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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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离。”
他却是躲开了我的话,直奔最最脆弱的中心之坻。
我扯出一个自认为极其坦荡的笑来,说:“哦,那尽管休了我便是,卑职乃是罪臣之孙,若依旧与大人结亲,这可是拖累了大人不是。”
林述面容半隐在晦暗之中,瞳眸落满薄诡与黯然,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他扳过我的手臂,紧紧地捏着,我吃痛挣脱开,却被他更牢地握住,包在他温凉的手心里。
我干脆直接望进他极黑的眼里,嗤笑一声,“大人这话说的可是真真有趣,卑职何曾敢与大人闹,又何曾闹过了?”
他似如鲠在喉,哑然片刻,吐出半句话:“莫叫我大人。”
“林尚书。”我笑着唤他。
“你……”他终是没再说下去,紧抿的唇线生白。
“我怎么了,你是如何待我的,我不是不知。如今夫妻一场算是恩断义绝,你我两不亏欠,往难听的地方说,我免费让你睡了一遭,还赔上了那么多嫁妆,想来我对你的亏欠也是能还清了。我不怪你忘恩负义,我不怪你虚情假意已然是我读了那么多念书教导我为人应是尊重。现下我待你有理可循,处处讲着礼法,林尚书你也是个舞文弄墨文人,你怎的把诸子百家仁义道德丢到一边去了,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记得了,没想到你堂堂大雅吏部尚书竟是这般小人,生的一张好皮囊又怎样,颜如宋玉,可也莫要我怪你是个登徒子。”
我胡说八道得口有些干,瞪着他的眼让他放手。
“我不。”他却依旧固执,我望向他的眼中,忽觉我的身影已是悄然淡去,渐行渐远。
一何单薄,一何萧然。
彼此约定就此成说,都似这露气空荡虚无。到头来是我自己多此一举,是我自怜自艾,是我自己许了这说,何人旦旦而誓,何人深信不疑,何人笑着拥我入怀?可如今看来,从头到尾也都只有我一人罢了。
脑后头中那若有似无的清浅女声悠悠唱起,却是一字一刀,剜得我心疼。
这一出戏,从开头便没有他,末了,自然也没有他。
我现下是想通了,那么戏中唯有我一人,谁与谁的出将入相都便是个过场。原来这台子空空荡荡,便只有我一人穿着戏服,换着妆扮,咿咿呀呀唱啊唱。
独角戏罢。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我紧咬着牙关,将他瞅得自己眼里泛酸。
“你一句解释也无,叫我怎的做,怎的信你。你从前说我不将你放在心上,对你从无信任可言,可你也是如此,对我没有半分坦白。我最最瞧不起自己做不到却要让别人做到的人,表面上冠冕堂皇,谦谦君子,而实际狼心狗肺,城府极深。我本是想过要好好与你过一辈子的,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我已然是认清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错了我傻我蠢行不行,我就一没脑子的人,自命不凡以为自己不欢喜听花言巧语,可到头来还是被骗。”
“我心心念念一个人十多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别人而放弃我自己心里头真实的想法,我根本就不想再与你有什么纠缠了。现在我对不起的是仲简,而我没有欠你什么了,可是我伤了他太深太深,都不晓得如何去清偿。林述林子循林大人求你饶了我,看在我们也曾是夫妻的份上,求你饶过我饶过我外祖爹爹他们好不好。我不求其他,但求你让我自在,让我与家人苟活一场,好不好。”
无皎月无清风,他的眼中亦非是古井无波,我只晓得他眼底的萧籁荒凉,他眼底的空阔寂寥,以及我耳边嗡嗡不停心头突突不止的吵闹声。
“不好。”他牢牢桎梏住我的手,却没有立场要求我什么。
我只觉得此人无理取闹,怒极反笑。
“你说不好便是不好了?隐在我心头多次,我问出口多次的问题我想我该是能够替你回答了。当初娶亲是为了更接近我外祖,以娶了恩师之孙为借口,好更深入摸清楚外祖从前的事端以及他的弱点罩门在何处,以至于如今一击即中。当年子白还说我嫁与你应该惜福,说我不如你,你有多好多好。可哪有什么天上白白掉下的馅饼,你待我好我便承受,以为那是我应得的,即便是硬塞也是要塞下的,可是我分明就一点都不欢喜,从头到尾也仅仅是我爹爹娘亲提的亲,我只不过随意过了几眼便是定下了,你以为你又是什么。”
“是的,我也是不好,我配不上你的身家背景,我没有一个当太傅的爹爹,我也不如你博闻多智,不如你这顶皮囊生的俏,不如你权高位重,不如你善辨人心。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骗我,然而为什么我就这样相信了。你有了佳人,你能上青云,却是要将我踩在身下,我自觉在此之前从未对不住你,我以为你是君子,谁晓得是我将你想的太好了。可我也认了,那你还要这般虚情假意作什么,是还没有利用完我的剩余价值么。你若是想做什么你尽管告诉我好了,让我知根知底地做,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般被人耻笑。”
“我并不是一个能牙利齿的人,如今倒头盖脸地说了那么多毫无层次甚至是有些荒唐的话语。是因为我想我是累了,所以之前踌躇的也有了结果,将此放下,听从我原来心里头的所思所想。”我望向林述,虚妄覆面,说,“那你能否饶过我,也放下罢。”
他眼睑顺垂,神色欲碎,握着我的手渐渐松了下去,我抽手觉察到他凉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肌肤依依的不舍,却是对自己的放纵,我忍住将要落下来的泪心里头那股子强烈的不适,后退避让了一步。
“蓬荜始终是生不了辉的,林大人你我门不当户不对,你又委屈自己屈居寒舍作什么。尺寸之地,是容不下尊佛的。”
满眼的冷落怅然,笃笃地瞧着我,似是想将我瞧入眼底,刻在心里。
“夫人。”
清咽咀喉,疏影扶摇,我只觉得背脊生寒,哀毁骨立。
略略一开口,闷闷隐着什么,继而出声对他道:“你也莫再叫我夫人。”
他的眼里风起云涌,似是在克制在压抑着什么,仿佛几是祈求地看着我,我却是低头不起,不欲再次触及那样敛抑的眸光。
那样的他,不是我认识的林述林大人。
咬着牙道出二字:
“不送。”
转身离去,独留此一人于庭间。
我惶然,我失措,兜兜转转跌跌撞撞,却是挺了精神要走得狠绝。
什么风起云涌,什么往事沉浮,这如今光景清冷索然至斯,倒似做了一场春秋大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A…为什么我的人生际遇辣么的可怕
一连上了两次编推=A=
第一次编推的时候那本名门千金在我上面的位置=A=
如今已经单章点击都超我全部点击了_(:з」∠)_
一把辛酸泪啊……
还有我女主性格有些干瘪这段时间一直别扭请别讨厌她啊……
这性格不会是个bitch吧_(:з」∠)_
38
38、第三十八章 饼儿嫁人? 。。。
过了端午这天气已经是热起来了,换上了薄衫偶尔还是会汗流不止,于是打着扇子去除这燥热,有钱人家的小姐早早地便是享受了那从宸国边界运来的玄冰以解暑,可我这一个穷酸书生,也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地心静自然凉了。
说到这心静自然凉,莫过于那故去的人心最凉爽。虽说这调侃不甚得当,可事情也就是这么个理儿。边境传来夙昧已殁的消息确实极为真切,不似那潮湿闷热黄梅天般水汽弥漫。京城里头亦是换上了七日的缟素,一片肃穆。
因天气热着,因而夙昧的尸首也不能保证完好,竟是就留在了绥城,客死他乡战死沙场,想来则是更添几分凄凉。
听朝中有人在议说是夙昧死得蹊跷,军中或许有通敌之人。雅皇知晓此事大发雷霆,一面沉痛追封夙昧为隆誉王,一面又拍案下令严查此事一网打尽余党。而正巧我外祖也正好在这余党之列。
可为何我未被捉起来?还在这悠悠闲闲地打发时间磕磕瓜子呢?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并不是不明白我悠闲嗑瓜子儿,而是不明白为何我不被连坐一并入了这大狱。
这谋逆之事当是杀头之罪,若是给安上个诛九族的罪名也是不为过的。可如今,我无心去念这些个事情,只能庆幸自己并未一道被捕,继而也留有了救出外祖的希望。
今儿个我也只晓得皇上在此举之中提拔了两人。一是林述,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是由他搜集逆党之众,而三年之间的连连晋升,想来雅皇对之也是极为看重的。林述的爹爹林太傅也因此退居二线,应是怕位高权重而帝皇之家最最忌讳这功高盖主,为保全林氏一族所致。
但另一人却是我未曾想到的,那人是户部侍郎左攸天,如今被提拔至京畿九卿之一,主掌朝审事宜。也同我一般从吏部划到了礼部,这户部的侍郎竟是被调到了大理寺了。如今便是要称它一声大理寺卿左攸天了。
当日彻查我爹爹那座府邸的事儿也是他执掌的,如今我外祖这事儿想是也落在了他的头上。怎么说呢,这或许也算上是一种猿粪不是,或许因每每遇见他便是一场头疼闹心的事,这种缘分还称得上“孽缘”不是?
外祖那日被提刑却真真是被唤入了宫里头软禁了起来,我是万分想不通的是为何要拿一古稀老人开刀,一来外祖他早已退守廖阳不再过问朝事,二来即便是有这心也无这力了,年老体衰体弱多病是众生的规律之循。
如今晓得他在宫里头未曾吃苦,心里也就安适了一些。廖夫人倒是极为要好地多多关照着我外祖,小荃子也在打点,雅皇没事儿就和这些个“罪臣们”下下棋,谈谈天的,也没有刀剑相向,酷刑相待的。
我倒是由着廖夫人来探访了我几次,也摸不清她的好意从何而来。此人一直孤傲得紧,之前却是莫名示好,硬说我有孕还唤来了太医,这薛太医也不知与廖夫人有否谋略好故意误诊我有了身孕,惹得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可如今林述奉旨带走了我外祖这事也是被人所知晓了,我与林述这矛盾也是公然了,不晓得现下林述他的处境为如何,会不会被人责骂成弃妇渣男,而他不知情的娘亲又是怎的想的。或许现在也是知道这是他们所布下的一场局了吧,真是叫人空欢喜一场。
而我这儿,我却没那么容易开口了,爹爹娘亲对我心疼得紧,我也就自然不提及,反正月份还早,每当看着他们热切愧疚的眼神,我也不急着说也不好意思说。
听着爹爹与我说今后要让小孙子骑在他脖颈上,娘亲呵斥着说爹爹自己颈椎不好也莫要如此宠坏了小孩子。我在那儿笑得难堪,心下却苦恼着何处来这小孙子让他们含饴一享天伦之乐。
这些事情本已经让我一头大了,现在他们讲着我肚里这莫须有的孩子,也好随便帮我缓解一下心中我对外祖一事的灼急,将这份拙计转移到此事身上。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贴心,拍手,甚好甚好。
思及我与林述之间连封像样的和离书都不曾有,却是也分居了。那尚书府空荡荡的,一个人杵着,夏日里估计也是极为凉快的。真当是羡慕这林述,一人一府,也不用特意去降这暑。可瞧我这大汗淋漓的模样,我可是晓得了天壤之别,就莫要是与人相比了。
饼儿最近倒是乖了许多,连平日里絮絮叨叨最最爱吃的艾草糕也不曾挂在嘴边了,一来一去竟是瘦了些许。
“饼儿瘦了,怪是憔悴的。”娘亲无意之间与我说道。
我瞅着饼儿嘟着嘴,笑着安抚胖丫头:“饼儿的胚子好,胖则丰腴,瘦则窈窕。”
“再瘦一些定是个小美人儿。”百里皙也插嘴讨人嫌。
“还是壮实点好,臀大腰圆的好生养。”王厨娘最后来了一句叹惋,她那股样子似是欲扼腕。
思及此处我心里头的重担也是松了一些,这饼儿真是我的开心果。娘亲也与我提到说这饼儿如今也快二十了,只是这模样行事瞧着小,她也没那少女的心思,如今看来过了这嫁人鼎好的年头,是我们委屈了她的。
饼儿还是个小孩儿心性,若是嫁人又会是什么样子,我是猜想不出。我回娘亲说而今真是多事之秋,待这一阵子事情过去了,也该给饼儿张罗下婚事,叫她也多多留意才好。
我笑着拉了饼儿问她可想嫁人儿。
她却红着眼怒气冲冲与我说道:“饼儿才不嫁人,饼儿才不要抹帕子。”
我哑然,她这是嫌弃我,厌烦了我老搽那眼污的帕子,好好好,改日我便不劳烦她洗便是了!
可心里还是落寞得很,或是我的婚事对饼儿也有触及,让她瞧见了我偷偷啜泣的样子,也叫人看去了笑话。我还真是对不起傻饼儿。
“可是,嫁了人会有小宝儿啊。”我试着以身作则,摸着那骗人的平瘪肚子劝着她。
“那我今后就与小姐的小小公子玩耍好了。”饼儿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频频吃哑巴亏的我的面前,倒也成了伶牙俐齿了。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加难以启齿了。遂,我亦不在她面前再说这事儿,倒是叫娘亲旁敲侧击了几回,却皆以失败而告终。
“你倒是还有这闲情看闲书嗑瓜子儿。”
无端被斥责,我闻声抬眼瞅向来人,原是百里皙。
“来的正好,快替我扇扇扇子,我这手腾不开啊。”一手捧书一手摸着瓜子,的确是没有再多一只的手来拿扇了。
“你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来是做给谁看,现下我都替你心焦得很。”百里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哪是做给谁看,子白你莫要胡言。”放下手中的书,顿时失了“好”心情。
见我如此,百里皙也自觉有些说过了,赔着笑脸向我说自己的不是,捡了好些笑话段子来讨好我,末了又添了一句:“孕妇这火气就是大。”
听他这话,却又是直戳我的心坎最薄弱处。
沉声片刻,我觉得自己心里的话郁结的陈词都无处去讲,现下唯一能说的人,估计也只有百里皙这半个不算话的兄长了。
只是这事,我能与他说么?望着百里皙这皮笑的脸,我与他也算是相识了那么多年,这些事儿不能与爹娘相述,所以也只有他了。
我将瓜子壳清理干净,默了半晌,低低出声,说:“可若我未曾有孕呢。”
“你瓜子吃多了坏了脑子吧,”百里皙只当我是胡言乱语,“可不是说果仁类的吃了补脑么?”
我稳了稳嗓子,似是严肃了几分,并不是在说笑话:“我说真的。”
“这可不能说笑。”百里皙一开始不信,但见我神色旦旦,便是心里有了个底,蹙着眉,凑近了些问,“真的是真的么?”
“我骗你做什么?”我失笑。
“你自然没这闲工夫耍我,可怎么还笑得出来,”百里皙敛容,一副肃穆之色,“那小叙儿你与林述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脸色一沉。
“噢噢噢是在下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提及林述这个名字。
“或是要和离,或是他休离……总之这夫妻,恐是做不成了。”我收起了扇子,竟是觉得这浑身的燥热都散了去,不知为何身周倒是有些冷了。
我将这其中曲折说与百里皙听,他托着下巴沉思许久。
“我看他无离之意。”百里皙与我断言。
“即便是他不情愿,我这头应该也是笃定了的。”我垂眉道,“更何况我肚里也并没有他的孩子,离起来也应是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A=开学了好想哭……
39
39、第三十九章 欠一个人情? 。。。
“那今后你打算如何?要知道一个女子被休离之后,如何立足都成了问题,遭人白眼的事儿也时常会有,我不敢保证你还能有今日这个平常心。若是以后遭了苦,就到我这儿来哭鼻子好了,不过我可不待见这爱哭的姑娘儿。”他扼腕,我也晓得他不喜哭哭啼啼的女孩子。
“那是别人对我如何看,我不在意。而我又是个拿俸禄吃饭的人儿,自然本也不用靠着夫君,”我撇嘴,“有或无,于我来说,也是无多大差别。再者,你让我嫂子哭给你看可好?”
百里皙先闻我后半句,愁眉不展,我喜闻乐见他这般模样,却又听他回到我这正题上儿来:“恐怕文伯伯与伯母不这样想。”
我哈哈一笑,“那就由他们,听他们的意思好了。”
“你这是什么话?在说气话,在怪罪他们么?”百里皙倒是循循善诱,不希望我与爹爹娘亲的关系坏了去。
我叹了口气,“谁晓得呢,我那时听了他们的话,得到了今日这么个下场,我觉着或许他们也不敢轻易为我决定什么了,保不准要随了我的心意,由我去了。”
“保不准若是仲简还愿意娶你,就是要让你嫁给他了。”
仲简啊。
我心口一滞。
时隔那么久,我若是死灰复燃旧情难忘破镜重圆什么的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对不起他,当初是我娘亲执意不愿让我嫁与商贾之家,如今若是再腆着脸求亲,倒叫人看了我们家的笑话,凡是个有骨气的,都会拒绝掉的罢。之前我们的所作所为倒似羞辱了他们家,而今再做出这档子的事儿,只会显得我文家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罢了。以我娘我爹爹那个性子,也自然是不肯低头的。要是真的这般做,我又以何脸面面对他们韩家众人?”我思量了一通,分析给百里皙听。
“我看仲简那意思倒是……”
我猛的抬头怒目,倒是让他不再敢说下去。心想着这头我还未将事情给了了,这百里皙竟是又帮我想着其他一桩事儿去了,虽说是他帮我踌躇的退路,但我若真的这般想着韩之繁,那我这清明也早早叫人误解了去,到时候被诬赖上是我秽乱在先,而非那受害之人,那我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而他又寻了处话头,笑着脸说:“我看这样,不如你让我娶了你,一来让你爹娘放心,你不必孤家寡人大半辈子;二来我们彼此知根知底,我也不会做出害你之事。”
他话说完看向我,我只觉得这瞬间冷掉的场面有些尴尬。
我嘴角微扯,做出了一个雪上加霜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自知这玩笑开过头,低头以笑糊弄认错过去。
“我瞅你这身子也还是去再看看大夫的为好。”百里皙如今倒是认真与我说了句像样的话儿。
“此事再说罢,我该是不要紧。”
从礼部衙门走到麝月楼不过几柱香的时间,在这日头下我背后便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了。百里皙与我探讨了一番,觉得光凭我俩之力还是难以救得我外祖,我又不想让百里伯伯因此而涉嫌,他是一贯的保皇党,因而如今受雅皇重视其也不会提出这等要求,始终战战兢兢。可百里皙觉得虽然去找韩之繁搭把手这事有些说不过去,但是毕竟我们仨情谊还在,即便是中途出现了什么分岔,面子上也没甚么抹不开。
我有些踟蹰,却被他三言两语给说动了。我心想九公主倾慕韩之繁,而廖夫人又是九公主的宫人,因而我或许能从他口中得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头对韩之繁的种种悬而未解,总觉得两人从此隔了层山水,我从前说过那么狠心的话儿,自觉是无脸面对他了。真真要问一声,如何装成经常伤害他人又与他人迅速和解好似什么都未发生相安无事的模样?
“子白、文叙。”音如玉璜。
韩之繁倒是无甚异样,心中暗想:那我也应当莫慌了阵脚,倒叫人笑话。
“仲简。”我轻声回应道。
点了几样常规的菜色,百里皙倒是帮我先将用意说了个清楚,我自己也觉得若是我开口则有些难堪,心下还是多半感谢他的。
“这次未牵扯到韩家也是万幸,但还要麻烦你帮我这把,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吧。”我将话语说的同陌生人一般,客气至极。还是有些后悔自己这般厚颜来寻他的助力。
“我们之间,原是生分到了这种地步。”韩之繁轻轻一笑,被我抬头望见便是有几分促狭了。
我张了张口,百里皙却是帮我把话接了下去,帮我开脱,“她这是循着礼法,有求于人怎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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