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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高高在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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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担忧道,“可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前道,“什么预感?”
陈夫人道,“我总觉得,这个齐王和之前那几个钦差不一样,我跟那个齐王妃暗示了好几次,她也不见上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之前那么贪心,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陈前忽然恼怒起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妇人之见总是目光短浅,黄主薄答应过我们的,只要这次事情办成了,我们很快就会被调往京城。你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待的有多恶心吗。”
陈前的目光忽然变得凶恶起来,陈夫人一向不善言辞,更不善跟这样一个处于盛怒边缘的人争执,陈前原本是大周三十年的状元,寒窗数十载取得如此功名本该春风得意,天子的门生,这听起来就威风不已,然而他在进宫路上看见一只头通体雪白的小花猫,只是小花猫不知道在哪里去爬过了,原本漂亮雪白的身体也沾上了不少的灰尘,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陈前当时也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居然脱口而出“这小猫应该是哪位嬷嬷样的吧。”本来这也是一句无可厚非的话,哪知这只小猫是薛贵妃养的,是番邦进贡的一只猫,皇上很是金贵它,薛贵妃也很喜欢,所以皇上就把这只小猫赏赐给薛贵妃了。
本来初进宫一句疑问的话倒也无可厚非,谁知这话居然被薛贵妃听见了,本该是贵妃的小猫居然说成了嬷嬷的,薛贵妃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于是本该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的新科状元,最后只能黯然的踏上去雍州上任芝麻官的路途。
他想要回京城,再回到那个让他满身荣光的地方。
可是,没有正当理由,他连回去的理由都没有。
跟人结盟,是最好的借口。
“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回去的理由。这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陈前的目光逐渐冷厉。陈夫人看着他一提起京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她不敢再劝说了,只是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的安逸生活,似乎马上就要到头了。
蓁蓁睡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精神总算精神了很多。
她醒的时候周楚渊还没醒,甚至连她起床都不知道,蓁蓁下了床,悄悄除了门。
他们现在住在芝兰的院子里,秋风萧瑟,她在肩上披了一件薄披风才出来,芝兰家距离镇长家不算远,天刚微微亮,眼前只有混沌的一片。
睡了太久,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仿佛都生锈了一般。
动了动胳膊,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慢慢往前。
她想去镇长家里看看,她昏睡过去以后,这里,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天还未亮,服过药的百姓都睡在了地上,大家一字排开,男女被分隔成两边,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大家都睡在了一个大厅里。
蓁蓁过去的时候,在院子门口看到了一抹火光,她有些好奇,这么早,是谁在这里生火。
走了过去,才发现居然是朱思远。
“义……”蓁蓁刚一张嘴,才说了一个字,坐在地上的朱思远立刻抬头严肃的看着她,蓁蓁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重新说道。“朱先生,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吗?”
朱思远转头继续盯着罐子里还在沸腾的药。“早点起,害怕出什么变故。”
蓁蓁找了个小凳子规矩的坐在他旁边,看着罐子翻腾的药。“朱先生您是一晚上没有睡吧,您看您眼底的青黛色,哪里像是早起的样子。”
朱思远没想到她的眼力这么好,不过还好,早上太安静,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不请自来一个,倒是多了一个说话的人。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你刚刚醒,还是要多休息才是。”
“睡了那么久,身体都要睡坏了,哪里还睡得着。”
“那也要多休息。”
药味渐浓,这苦涩的味道即使知道是救人命的,她也依旧喜欢不起来。忍住内心的厌恶,她深呼吸一口气。把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对面的朱思远。
“朱先生,为什么我的症状跟别人不一样呢?”蓁蓁幽幽地说。昨天听小秋讲了一下她昏迷以后的事情,大家都是高热和呕吐现象,只有她是呕吐高热加昏迷不醒。
她没有醒过,别人却没有昏睡过。
是不是,她跟别人不太一样。
朱思远不太明白她说的是哪里不太一样。心里可能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面上却依旧一副不解的模样。“你想问什么?”
蓁蓁道,“朱先生您确定我已经好了吗?万一再次复发怎么办。”
说实话她还有些担心,醒来的种种总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尤其是自己吃了一顿饭以后就睡到了现在,她害怕,这药只是假象,万一又睡过去了,那该怎么办。
朱思远倒是没想到她在担心这个,还以为是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轻笑一声抚平她的疑虑。
“你已经彻底好起来了,除了身体比较虚弱以外,别的跟之前一模一样。”
“真的吗?”她有些狐疑。
“我的话都不相信吗?”朱思远无奈的笑。
蓁蓁囧的努努嘴,她很想说是的,但是她清楚自己内心是非常信服的。能够被周楚渊如此看重的人,肯定不会骗她才对,再说了他那么敬重朱思远,一定不是骗她的。
蓁蓁柔柔的笑了笑。跟朱思远道谢。“相信的呀,只是如此悦耳的话,再听多一遍也依旧觉得很悦耳。”
和朱思远面对面坐了一会,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朱思远忍不住好奇道。“你出来楚渊知道吗?”
蓁蓁摇摇头,“他还没醒。”
朱思远哦了一声,“那难怪了。”
蓁蓁不解道,“怎么了朱先生。”
朱思远摇摇头,这才抬头往她身后努了努下巴。蓁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转头,她看见周楚渊只穿着中衣就往她这边走过来。
清晨朦胧的景色里,他的身影却清晰的要命。
真真的脸立刻就有些不自然起来,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朱思远,发觉对方并没有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很认真的看着翻煮的药。松了口气。
周楚渊走了一圈发觉她在镇长家,一颗提在胸口的心忽然就放下了。
他还以为。
还以为她不要他了。
蓁蓁站起来走向他,气温已经逐渐转凉,他却只穿了一件中衣出来。
“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风寒了怎么办。”蓁蓁嗔怪道。
“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周楚渊看着她,“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迷路了。”周楚渊忽然语气轻快的说。
真真白他一眼,就知道胡说,虽然她只来过一次,但是也不至于出门就迷路吧。
“没正行,朱先生看着呢。”蓁蓁懒得跟他说这些没皮没脸的话,这些话躲在房里悄悄的说就好,说出来大家听她怎么好意思呀。
朱思远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冒烟的罐子。“我没看,你们继续。”
周楚渊立刻笑了起来。单手大大咧咧的揽上蓁蓁的肩膀,轻快的回首对他道。“朱先生,您还先慢慢熬着,我们就先回房了。”
蓁蓁的脸立刻就红了,她不敢回头看朱思远此刻的表情,她只觉得自己脸一定很烫。
伸手凿了一下他的胳膊,娇声道,“你怎么能跟朱先生这么说话,你还要不要脸呀。”
周楚渊倒是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什么不要脸的举动。他说的都是实话。“我有说错吗。我们本来就是要回房呀。”
蓁蓁的脸再次红的厉害,她觉得周楚渊似乎越来越能说些让她无言以对的话。
这些话,以往的周楚渊是绝对不会说的。
她哪里知道,自己只是生了一场病而已,他就换成了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人。
蓁蓁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发觉自己根本挣脱不开,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两人肩并肩亲密的往芝兰家走,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可以陪伴。
☆、第四十闪回
第四十闪回。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蓁蓁有些心疼他; 这些日子他的辛苦可想而知。他们被陈前从雍州赶了出来,他要顶着自己和百姓的双重压力负重前行。其中的辛苦她不能体会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除了心疼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找了一圈; 最后才发现你在这里。”周楚渊不答反问; 语气掩饰的很好; 将自己那点些许的惊慌全部融进语气里。
不着痕迹; 却又容易让人轻易发现。
“睡了这么久哪里还睡得着; 骨头都要睡坏掉了。”蓁蓁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当真有些难耐的酸痛。
“回去让小秋帮你捏一捏就好了。”
“我是不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蓁蓁忽然顿住脚步,仰头看着他; 天色熹微; 逐渐有清晰的光亮从云层里倾斜出来,他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弧度极好的薄唇微微抿起,像极了画里走出来的上仙。
蓁蓁有些沮丧,如果不是她非要跟着来,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大一档子事了。
前世周煜渊来的时候,压根没有这些; 一定是她重生了,才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我不是吵着来的话,你是不是很快就回来了。”蓁蓁小声的道。
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委屈,周楚渊单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还是很瘦,尖尖地下巴仿佛烙手一般,他还是喜欢她脸上肉肉的感觉。
周楚渊温声道,“哪有的事,你要是不来的话,我这就该挠心挠肺了。”
“挠心挠肺什么?”
周楚渊轻笑道,“挠心挠肺的想你呀。”要是她不来的话,这么长的时间,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以前不知女人香,如今成了亲,倒真的有种食不甘味的感觉了。
他难得的说这些好听的话,蓁蓁脸上微微泛红,这些话,难道不应该在闺房里说的吗,怎么在外面就说,也不怕万一有早起的人路过听去了怎么办。
她还要做人呢。
“怎么今天你这么油嘴滑舌的。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也没听见你这么说过。”蓁蓁努努嘴,努力忽视自己心里的那点羞涩,佯装不在意道。
“那你是没多注意我,你要是多注意我,肯定能听见的。”周楚渊没皮没脸的说。
“你这个人……”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蓁蓁无言以对,她发现,周楚渊的嘴皮子其实也挺溜的,以前那个寡言少语的周楚渊去哪里了呢。他以前,好像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所以他们才总是吵架。后来,她才会那么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如果他前世的时候,也这么温声细语的对自己,那该多好啊。
“说不过你。”蓁蓁说不过他,转身想走。
“等一等。”周楚渊拉住她柔软的手,“你呀,说不过就走,你要走哪里去。”
“回家。”蓁蓁气恼的说。
“我们一起。”周楚渊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两人一起迎着晨光慢慢往家走。
那不是他们的家,此刻却更加胜似他们的家。
蓁蓁心里有些暖。
十月初。
朝廷派来的太医姗姗来迟,瘟疫已经被先行救治,他们来了以后,只是帮忙确认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陈前把这些太医们安顿在之前周楚渊他们居住的客栈里。本来还想请周楚渊他们回去的,但是他们却怎么也不愿意回来了。
虽然距离的远,但是周楚渊每天都会早起去雍州查看百姓的情况。
居住在关帝庙的百姓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是每个人离开的时候,脸上是又开心又伤感的表情,开心的是他们总算离开这个地方,原来以为是必死无疑,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能活着离开。伤感的是他们从这里出去以后,世界都变得面目全非起来。许多人已经是家不成家了,那些被陈前送到山神庙的百姓,要是可以挺到现在该多好。
最早发现麻风草的那位大夫跟太医们在一起撰写医经,打算把这次瘟疫事件写进医经里,供后人们取经。
周楚渊吩咐衙役们开仓放粮,这是雍州百姓们重生的一天,他打算把仓里的粮食全部放出来,让他们度过这个漫长又寒冷的冬天。
秋尾巴已经快要过完,漫长的冬季快要来了。
瘟疫过去了,周楚渊也要收尾这里的事情,他们要回家了,回家之前要把这里遗留的事情全部处理掉。他答应过计小蝶,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还有她那些为了雍州百姓不见的师兄们。
既然要做事,那便要师出有名。
没有他贪得无厌的证据,他只能从另外的方向惩治他。
维棠在衙门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黄主薄,问了一些衙役,衙役们都摇头,谁都没有看到黄主薄出去。维棠心生疑窦,这个黄主薄也是奇怪,明明他一直在房顶守着,没有看到他出去,但是他却是真实的不在衙门。
难道是有俺暗门吗。
维棠不禁怀疑起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衙门了,衙门里居然有暗门,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人呢。”
“不在衙门,可是,属下并未见到他出门。”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是见鬼了不成。”
“王爷——”
周楚渊若有似无的瞄了一眼几个神色紧张的衙役,淡声:“那就奇怪了,粮仓没有衙门也没有,黄主薄家里也没有,那人去哪里了呢,总不能是长翅膀飞走了吧。”
几个衙役纷纷低下头,不敢接话。
维棠心知了王爷的用意,附声道,“那王爷,您看……”
“既然这样的话,那便把黄主薄的这些藏书全部烧了吧,人都不在了,还要留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维棠忍笑,“那属下这就去找柴火过来,这么多,可能还要烧一会呢。”
维棠心道王爷也真是狠心,这个黄主薄什么都没有,家里只有一大堆的藏书,几乎本本都是真迹,这些东西要是换到古董藏家里,那也是值不少钱的宝贝。
如今王爷倒好,一句话说烧就给烧了。
要是那个黄主薄回来,发现自己的宝贝全部都没有了,那不知道应该心疼成什么样子。
“烧大点,我怕不够亮。”
“是。”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这可是朝廷派来的王爷,高高在上,哪里是他们这等人可以说话的呢,只是他们要把黄主薄的这么些个宝贝全部烧了,万一黄主薄回来,那还得了。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给黄主薄通风报信去了。
维棠命人把黄主薄的留在后院的藏书全部搬到了院子里,堆在柴火堆上面,只需要他一声令下,这些藏书,很快便要化为灰烬。
维棠望着几个看热闹的衙役,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许隐瞒的神情。
周楚渊没走,他要把这场好戏看完。
见他一直不动手,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维棠你楞什么。快着点。”
维棠看了一眼催促他的周楚渊,划开火匣子,看着这一柴堆的藏书,有些心疼这个黄主薄了。火苗见了空气,燃烧的飞快,只需要他轻轻一扔,这里很快便要化为一滩灰烬。
ε=(ο`*)))唉,真是可惜。
手扬起,他准备扔了。
忽然。一声由远及近的急匆匆男声慌忙而来。
“王爷手下留情啊。”
千钧一发之际,维棠收住了手。
周楚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男人。“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黄主薄吗,我还以为,您消失了呢。”
黄赵然擦擦额头上的汗,因为奔跑的关系,他满头的汗,不似平日几次见到的那般稳重自持。他喘着粗气道,“哪有哪有,只是属下去看了乡下的姑姑,这才回来晚了些。”
“是吗,那你回来的倒是及时,要是在晚那么一会,你的这些东西可就没有了。”
黄赵然有些尴尬的道,“王爷手下留情,这些可是我存了半辈子的宝贝,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呀。”
周楚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手下留情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跟我说明白,你是怎么离开衙门的,衙门的兄弟们可是没有看到你出门过。”
黄赵然更加尴尬,四下看了看周围好奇的张大眼睛看着他们的衙役们,他只觉自己仿佛被所有人都给看到了一般。他还没有被这么多人给注目过,一时间羞愧难当,一个大男人,脸色都跟着难堪起来了。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
原来,衙门后面的小宅子里有一个暗格,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修建的。那暗格的门正好是他卧房里的衣橱后,瘟疫发生以后,城门便已经关闭了,他没有办法,只好选择了暗门。
这暗门也是神奇,居然直通郊外的竹林里,大家都很忙,压根没有时间关心衙门里是不是少了这么一个人。他出门的消息只给每天在衙门守着的几个衙役说过。
下午周楚渊要烧他藏书的时候,衙役兄弟赶紧来通风了,他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回来。
这是他辛苦半生存下来的宝贝,就这么被烧了,他得心痛死。
“所以,你是从暗门出去的?”周楚渊有些狐疑。
“是的。”
周楚渊看着他,“你若是要回去看姑姑的话,直接说就好,何必选择这么迂回的方式让别人误会。”
黄主薄道,“大家都很忙,我只是不想让大家操心罢了。”
“黄主薄倒是想的通透。”周楚渊脸色冷冷地道。
“王爷缪赞了。”也不知他是真的没有听出来话里的嘲讽还是故意这样说,居然就那么淡定的接了话茬下来。
☆、第四十一闪回
第四十一闪回。
周楚渊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坦白的接了话茬; 看着他逐渐恢复成那张冷淡自持的脸; 心道前一刻钟还因为这一屋子藏书而惊慌失措。不由得嘲弄他起来。
原本还以为是个什么大智慧的人,实际上,也是个有软肋的傻子。
烧书而已; 就已经惊慌到露出马脚了。
他开始有些心疼他那可怜的弟弟; 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个没脑子的人呢。
“没想到黄主薄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初来雍州时可是孤身一人; 何时出来一个姑姑呢。”
黄主薄忙道; “属下刚来雍州时第一次跟着陈大人一起出门; 路遇了一个寡妇,那寡妇刚刚死了儿子,哭的很伤心; 眼睛都哭瞎了。那日我们路过的时候; 她听见我说话,她说我的声音跟他儿子很像。”
寡妇说起了她跟儿子这些年相依为命的事情,本以为是颐享天年的时候,没想到儿子却被一场山洪给夺走了性命。寡妇悲痛欲绝,那日原本她是想祭拜完儿子的时候就自尽于坟前,没想到遇到了黄赵然。
许久没听到儿子的声音寡妇泪如雨下,黄赵然早年父母双亡; 没有父母亲在身旁的他断然没办法体会这种感觉,只是这寡妇哭的太过伤心也着实让他心慌意乱,后来,他便认做寡妇做姑姑; 时不时的去看望她。
这次瘟疫来的时候他便溜走了,溜到了寡妇家里。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个小小举动,便引起了周楚渊的注意。
他已经足够小心了。
“倒真是个孝子。”周楚渊冷哼道。
黄赵然抿着唇,没有回答。
“只是人心险恶,装的多纯良,只要心里有了黑暗,那便是做再多的好事,恐怕都无法让别人不知晓你曾经做的事情吧。”
黄主薄心里忐忑不已,面上却是十分淡然。
“属下不明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直言。”
“朝廷送来的东西一向是你整理入册,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几万担粮食发霉无法食用而清理掉了这件事吧。”周楚渊盯着他的脸,如同一只蛰伏的狼,只要他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便会被他吞吃入腹。
黄赵然不疾不徐的道,“当时朝廷送粮食过来以后遇上了第二场暴雨,粮食进了水,到了雍州的时候已经发霉了。”虽然他们沦落为灾民,但是也有尊严不吃这些已经坏掉的东西。
周楚渊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淡然,这种淡然看在黄主薄眼里,那便是捉摸不透的深沉,他有些忐忑,他总觉得,这位齐王,好像和传言里的并不一样。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周楚渊冷冷道。
黄赵然朝他颔首。
周楚渊和维棠走了,留下几个唏嘘不已的衙役和陷入深思里的黄赵然。
黄赵然自从来了雍州以后,为人很是和气,每次发了饷银以后,都会请他们去酒楼里好好吃一顿,虽然他们只是小小的衙役,主薄大人也没有嫌弃过他们任何。衙役们都很尊敬这个学识渊博的主薄,下午周楚渊来大闹衙门的时候,也是他们悄悄去报的信。
见周楚渊一行人走了,这些个衙役们才敢过来帮黄主薄把藏书往屋子里般,黄赵然一直没说话,满脸的愁容,以为他是被周楚渊要烧书的动作给气到。
他们不善言辞,搜肠刮肚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黄主薄您别往心里去,我看那个齐王也是个草包子一个,有事没事就往桐镇跑,现在瘟疫过了就开始跑回来了,简直是典型的公子哥受不得苦哟。”
自从雍州城里发现瘟疫以后,他们只在衙门里见过一次周楚渊,此后每次都是陈前过来,现在瘟疫过了就开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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