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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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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叶枝所说,他面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温声道:“何必为此烦忧?”
叶枝一听,声音都有些失常:“何出此言?”
“顾夫人是性急之人,她就算投敌也必不可能等到北燕出手,除此之外,她投向任何国家对大宋来说都没有害处。”
话是这么说,叶枝仍然不解,问道:“如何会对大宋没有害处呢?”
罗君无与叶枝看法相左,他不免笑道:“为何会对大宋有损呢?”
“她身为镇南将军夫人,公然投敌叛国,这给顾家带来是什么?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大宋这件事得逞,皇兄迫于威信也不得不降罪于顾家……”
“阿婪,”罗君无叹息似的唤她一声,又道:“顾家,不是大宋。”
“可顾家是大宋的臣民。”叶枝不容反驳地说。
罗君无抬眸看她一眼,眉宇间忽然闪过一丝没落,像是一根细针扎得叶枝一疼,颤了颤唇瓣,最终无话可说。
“阿婪,我的意思不是舍弃顾家。”罗君无的声音十分轻缓,轻飘飘的话语,像是顷刻就将被清风吹散一般。
他的这句话却让叶枝猛然清醒起来。不可置否的是,当罗君无说出“顾家不是大宋”时候,叶枝的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想法是,罗君无是想牺牲掉顾家确保大宋的利益。
她该是很了解罗君无的,罗君无绝不会做这种事。
罗君无神态上一闪而过的低微让叶枝心中难看,她伸出手无措地抓住桌沿,暗暗窥伺着罗君无的神情。
“顾夫人只要不投身于北燕,一定会选择一个与邱南相近的国家,彼时我们有无数种方法告诉她真相,她要将功补过也很简单,只要假意投向北燕便可。顾夫人也不是无能之辈,势必有办法博得北燕的信任,彼时我们里应外合,要在这场战争上取胜又多了些筹码。”顾一自顾自地说。
叶枝却有些两颊燥热,颔首低声应了一声。
“公主,无论如何,君无不会做有损于你和大宋的事情。”
大抵专注于罗君无忽然变换的称呼,以至于叶枝对罗君无最后那句话都忽略了。
“抱歉,我只是情急之下才会……”
她向解释,罗君无不给她机会。
“无妨。君无本就是利用大宋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换做是君无,也不会相信自己。公主不必介怀。”
“我相信你,是真的相信你。”就算没有回到三年前,她也相信罗君无。从初见时就已经有了决定,这个人,是不会骗人的。
罗君无失笑,“君无何德何能,能让朝阳公主如此信任。”
“这是我的直觉。”
他拱手作揖,“那君无势必不会辜负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又来了~明天或许是粗长君,也或许是正常君,亦或许是作者君(万一我明天断更……就在评论里吆喝一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6章 杀意
先摒弃大梁与北燕的战事不提,大梁国都长安城里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
以叶枝推测; 应是在萧月吟回国之前; 大梁皇帝就打起了七月国的主意,否则怎会在两国联姻这一消息泄露一丝风声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将七月国公主牵风迎到了长安城呢?其随行护送的人更是前扬将军和丞相千金含羞两人。
大宋将目光伸向北燕; 北燕始终揪着大梁迟迟不放; 大梁国内又暗自琢磨起了萧月吟的婚事; 根本无暇顾及到大宋; 更何况萧月吟知道叶徐之关押顾成威的端倪,就更加不会贸然行动,局面又再次僵持了起来。
这些,都影响不了今日为公主牵风接风洗尘的宴会。
牵风人如其名,是个身轻如燕的女子。她体态轻盈,身拢白纱,举手投足之间都仿佛夹带着一股清风,偶然拂上面颊; 让人心旷神怡。
宫中灯火通明; 身拢白纱的女子从殿外徐徐而来。众人不由自主地看向殿外,只见那一袭月光由远而近; 逐渐清晰。长发犹如泼墨,肌肤仿佛凝雪,胜似天边一抹银白的月光,无须去窥伺她的容貌,这个女子; 的确美得人间少有。可纵使如此,众人还是禁不住去好奇她的长相,定睛一看,许多年轻的王孙贵胄就不免失落地移开了视线。
这副相貌确实配不上气质如此绝佳的女子。但也并非是不堪入目,相反,将她的容貌换到一个平凡女子的脸上绝对是个中翘楚,可坏就坏在她不是个平凡的女子。
见识到了牵风的与众不同,众人不免将视线转移到萧月吟身上,大抵是想看看,萧月吟是否配得上牵风这般的女子。往日不细看,倒无所谓美丑,今日一看,偏分也变得神清骨秀起来。
“可惜了。”江莫禁听到身旁闲王略带遗憾的声音传来。
“皇弟,此话怎讲?”他看向素来沉迷于风花雪月的闲王,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似注视着一脸不尽人意的闲王,余光却是在萧月吟脸上游荡。
“啧,可惜相貌不够美,否则绝对是举世无双。”闲王私下本就是个风月场的浪子,见过的美人自然多不胜数,倒也从未见过气质如此奇特的女子,只是容貌太叫人大失所望了。
“我觉得不然。”江莫禁移开了眼神,反而对着萧月吟低声一笑。
“月吟你觉得呢?”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萧月吟的神情,闲王他如此问起,眸子一转,看向了萧月吟,眼中是昭然若揭的戏谑。
“我觉得恰当好处,多一分便过盛。”萧月吟看了一眼牵风,立刻收回了视线。
“果然你与我志趣相投。”江莫禁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的确是恰当好处。”
“哼。”闻言,闲王不甘地轻哼了一声,单手撑着下颚,眯着双眼打量着牵风的身姿。
牵风行至殿中,朝首位上的大梁皇帝行了大礼,缓缓道:“参见陛下。”
“平身。”大梁皇帝江摇年近大衍,面上丝毫不显苍老之态,尤其是那双犀利的眸子,让人胆寒于与他对视。
“多谢陛下。”牵风镇定自若地直起身来,“多年前父皇曾与陛下有过一面之缘,那时陛下喜好舍利,父皇便从拜水大师手中求来了两枚舍利子送给陛下。”
江摇即位之前曾有一位妃子,成亲之后两人伉俪情深,不久便诞下了一枚子嗣,不料好景不长,在与他成亲之前,妃子就已病入膏肓,生下子嗣之后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四年之后不治而亡,与此同时,他四岁的儿子也被贼人掳走,在他悲痛欲绝之际,派人四处寻找儿子,也不得不办起了丧事。妃子下葬当日,为其超度的大师路过江摇身侧,手中的舍利子忽然散落在地,在陵墓中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舍利子本为僧人死后遗体所炼化,是不可多得宝物,一下掉了数十颗,大师一见,不觉得遗憾,他双手合十,朝江摇鞠了一躬,淡淡地说:“贫僧这串拂珠数十年从未断过,今日却断在陵墓之中,想必是与此墓中人有缘吧。”
大师说完之后,不再久留,甚至都未曾告别,就离开了。
自此之后,江摇对舍利子生出一种狂热的喜爱。
在此多年之后,江摇寻回了失踪多年的儿子,并让其随了母姓,姓萧。
“有劳令尊费心了。”江摇摆了摆手,吩咐下人引牵风就坐。并不怪江摇轻视牵风,而是七月国的国君是出了名的昏庸,否则有前扬及朝中若干足智多谋的臣子,早该跳出诸侯国之列了,可惜此人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空费了一手好棋,到头来下得乱七八糟。
殿中歌舞升平,然而众人都无法集中精力观赏,而是不时地将眼神投到牵风的身上。比牵风更早入座的前扬和含羞就坐在一侧,大梁对七月国并没有多少兴趣,反而对这个丝毫不逊色于震野的前扬颇有兴趣,或者说,他们此次联姻,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前扬。
俗话说英雄出少年,自古而来多少英雄好汉都是年纪轻轻,甚至是乳臭未干的少年,而前扬也不例外。他体魄强壮,面容刚毅,浑身充斥着一抹阳刚之气,与大梁君臣交谈之时都带着一股不拘小节的豪气,一看便知道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从外貌上看去,他是个不足而立之年的男子,相比顾一、震野等人,他看上去才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将军。
含羞也是个妙龄女子,容貌姣好,单独站在一旁也必然是个极其惹眼的女子,此时与牵风坐在一起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草儿,你若是忍受不住,便先行离开吧。”牵风侧身看了看含羞通红的脸颊,不由叹息了一声。
“不!”含羞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瞪了眼正在与他人畅所欲言的前扬。
“可你怕生啊,脸都红得不像话了。”牵风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脸,烫得她手往后一缩。
不得不说这两人名字取得真是绝妙,都十分地名副其实。含羞幼年时被丞相纵容得太厉害了,人到了摽梅之年,几乎从未与外人相谈过,及笄礼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还险些羞哭了。
“不!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塞给他一大堆姑娘!”含羞瞪着圆溜溜的眸子,一眼不眨地看着前扬,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看到他身边多了几位不相识的女子。
“真不知大将军怎么受得了你。”牵风憋着嘴扬了扬眉头,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垮,故作高深地坐在原地。
“先别说我。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呢!往日你总是吊儿郎当的,什么时候见过你这么……这么……这么庄严的一面啊!难不成是怕未来的夫君见着嫌弃你?哼,看你能装多久。”话虽然是对牵风所说,她圆滚滚的眸子自始至终都盯着前扬的一举一动。
听到含羞如此说,她抬眸看了眼正对面的萧月吟,刚好那人的眼神也看了过来,两人冷不防地撞到了一起,牵风毫不晦涩地朝他点了点头,反倒是萧月吟移开了视线,还颇有几分狼狈的意味。
“我有何可害怕的,在西陈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自告奋勇来联姻啊。”
“你见过他?”含羞这下可收回了视线,一脸震惊地问道。
“何止是见过啊,还险些将他……”话至此,牵风猛然顿了下来。然而含羞听得不尽兴,她嘟了嘟嘴,不满地喃喃道:“将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天机不可泄露。”牵风神秘莫测地挑了挑眉,惹来含羞恼怒的眼神,怒道:“告诉我嘛!”
“不行,我要是告诉你了,前扬又得怪我教坏你了。”牵风拒绝得斩钉截铁。
“你干嘛都听他的!他可没你尊贵。”提到前扬,含羞黑溜溜的眸子又去剜了他一眼。
“我可不能不听他的。”七月国的存亡,大部分都握在前扬手中,她如何敢去违逆他呢?
只是这件事,含羞无须知道。
“听说月吟善吹笛,今日不妨吹奏一曲如何。”因为萧月吟随母姓,在诸多皇子里是排不上位的,无论年纪大小,都只管换他一声名字。
“噢?当真?”大梁皇帝江摇来了兴致。
“谈不上擅长,会些皮毛。”
“那不妨吹一曲吧。”
只要是江摇想要他做的,他都会做。
“献丑了。”他从原地站起来,不徐不缓地行到殿中央,摩挲起腰间的竹笛,眼中却出现了一丝迟疑。
他有资格吹响这支竹笛吗?
眼下如何容得了他自怨自艾呢?取下竹笛,放置在唇边,左手边是牵风等人,笛子悠然响起。轻柔缓慢的笛声在阒无人声的大殿中响起,悠悠地飘扬在众人耳畔,悠扬的曲调让人不由得神往,虚无缥缈的声音似是穿透千万片薄云而来,那般难以捉摸。
正在此时,笛音骤然尖锐起来,似是利刃划过铁皮的声音,极其刺耳,首位上的江摇眉头微微一皱,正欲呵斥,萧月吟左边坐着的前扬已经本能地起身将牵风和含羞护在了身后。
他看向萧月吟的眼中充满了杀气,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将萧月吟剖析开来。因为,他从笛声中感受到了杀意。
按理说,这个无形的东西应该是不存在的,在长久的杀戮中,他已经本能地从中看出了不寻常,嗅到了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改错,有空就改。
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牵风的哈哈哈哈
第57章 偿还
高亢的笛声持续响起,大殿中一片死气沉沉; 萧月吟仿佛沉浸于其中; 对大殿中众人的反应置若罔闻,一袭鸦青长袍雅人深致,双手微抬着竹笛; 轻轻颔首。
眉峰无意识地皱起; 半敛着眸子; 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似他的笛声一般,是藏在棉花里的毒针,看似软弱无力任人拿捏,实则浑身遍布荆棘,稍有差池,就让人命丧黄泉。
江摇面露怒色,一双犀利的眸子愤怒地锁定在萧月吟身上; 可与那人太过相像的眉眼让他愣住了; 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殿下站立的男子,如今的神情就似多年前的她一般。
她倚靠在短榻前; 摸着才微微隆起的小腹,柳眉微皱起,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释然,“流春,我欠了你很多; 或许已经没机会偿还了。余下的,让这孩子替我还了吧。”
抚摸小腹的手虽是温柔,那幽深的眸子看过去时,眼中是无尽的冰冷。
从西陈逃回大梁时,她就恨透了那个男人。当得知身怀六甲时,她甚至起过让这个无辜的生命胎死腹中的想法,但是,她最终没有那么残忍。
她死之后,这个孩子就如她所说的那般,用尽一切来偿还,从来不会反抗。
江摇眼中凝起了一层雾气,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自己剥夺了他的一切,难道要连他宣泄的机会也夺走吗?他或许,不忍了。
当江摇收回了眼神,萧月吟的笛声又逐渐变换了回去,又变得软弱无力,又变得任人拿捏。前扬探究地看着萧月吟,大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谁知腰间空无一物,他摸了一个空,只好无奈地喝了口酒,也没了兴致同他人说长道短。
一曲落闭,萧月吟不露声色地看了眼前扬,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既然目光撞到了一起,萧月吟也不扭捏,点头示意。前扬因此来了兴致,他为自己斟满了杯酒,豪迈地大笑起来,后道:“曲子着实不错,连我这个粗人都听得入了迷,前扬需得敬大梁这位失而复得的萧公子一杯,不日后你可就是七月国的驸马爷了!”
此话一出,众人色变。
江摇脸色也猛地一变,想不到前扬居然如此嚣张,竟敢在大梁朝内称萧月吟是七月国的驸马?这岂不是将大梁与七月摆在同一层面吗?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竟敢当着众位大梁朝臣的面说,这前扬果真是个狂人,恐怕在当今世上,也只此一人敢口出狂言了。
更让大梁恼火的是,前扬这话硬从其中挑刺儿,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牵风是七月国的公主,千里迢迢从七月国跋涉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驸马爷吗?况且这个联姻还是大梁主动提出的,萧月吟娶了牵风,不就是成了七月国的驸马了吗?
虽然前扬话说得没错,但是其中的意味就很耐人寻味了。
显然江摇也知道,在口头上,大梁恐怕就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了。若是换个人,江摇保不准还能与其虚与委蛇起来,偏分这个人是前扬,他可正是大梁主动与七月联姻的目的所在。
大梁闲王也算是名副其实,平日里清闲惯了,显然他并不愚蠢,却是个沉不住气的。见前扬如此嚣张,他当即瞪起双眸,不及江莫禁阻止,便冷笑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要嫁入大梁……”
“住嘴!”江摇瞬间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案,剜向闲王的眸子犹如冷箭一般,闲王脸色一白,立即住了嘴,不敢再多发出丝毫声音。
而仿佛看了场好戏的前扬戏谑地看向萧月吟,后者面不改色,若是寻常人,该是就此翻过篇过了,而前扬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嘴中轻喃着这句话,带这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无论是鸡还是狗,牵风公主到底是我朝的公主。闲王的意思是,牵风公主成为你大梁的一位妃子,而萧公子仍然不是七月的驸马吗?试问天下间,还有比此更为荒谬的事情吗?”他神情一厉,肃立而道:“若陛下无心此事,前扬明日便带公主回朝。”
自知闯祸的闲王脸色更白了一些,坐在江莫禁身旁已经遏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他忍不住伸手扶向江莫禁的手臂,不料扶了空,他不解地看向江莫禁,当下脸色却更白了几分。
只见江莫禁脸上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双与大梁皇帝江摇如出一辙的眸子带着寒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唇一张,似要说些什么,闲王本就是一无是处,哪里见得兄长如此模样,身体愈发抖得厉害,“别、别说……皇兄……别说……”
“不过脑子的话日后还是莫要再说,别等有朝一日,没机会再说了。”
“对了,姑且提醒你一次,月吟虽然常年不在大梁,但是不如你想得那么软弱,日后还是收敛些吧。”
眼下除了点头,闲王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前扬将军见笑了,若大梁无心此事,何必专门为公主设宴洗尘呢?闲王素来心直口快,你何必与他计较呢?”萧月吟的神情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过。
“心直口快?”前扬不免大笑一声,“心直口快地将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比作畜生?前扬这可是在为萧公子打抱不平啊。”
话音一落,身旁立即传来一道不满的视线。牵风恨恨地扫了眼已经偃旗息鼓的闲王,转眼就听见前扬如此说,眼神立即不善了起来。
“非也非也。”萧月吟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与闲王关系亲近,时常这般逞口舌之快,料想他今日太高兴,忘乎所以了。”
“噢?牵风公主是与你成亲,他还为此高兴得忘乎所以?”
“正是如此。”
“当真?”前扬狐疑地看向闲王,闲王倒不再用他人提醒,立即应道:“是、是啊。月吟刚归来不久就娶得牵风公主、抱得美人归,我自然是为他高兴的。”
话是如此说,他看向萧月吟的眼神中却隐含着怨恨之意,似乎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到萧月吟身上。萧月吟见之弯唇一笑,有些人就是这般不识好歹,萧月吟可以为他解一次围,未必会有第二次。他啊,可是最怕麻烦的啊。
当然,落井下石这种事,萧月吟也不是不肯做。
“再说,他将我比作畜生,他自己又是何物?又将父皇和一众兄弟比作何物?”
闻言,江摇及诸位皇子都将眼神转移到闲王身上,那些眼神就足以扒下他一层皮来。
前扬面露遗憾,牵风不满地在暗中踢了踢他的腿,警告道:“不许再为难他!”
“臣没有为难他,为难他的是闲王。”前扬淡淡地说。
“我知道,你不许再说了。”
“公主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向着他做什么。”
“草儿不也还没嫁给你吗,到时候换个男子嫁了也不错。”
“含羞不叫草儿!”
“叫习惯了。更何况草儿都没拒绝我这么喊她,你还没娶她过门就这么向着她做什么。”
“……”
比起伶牙俐齿,前扬是永远敌不过牵风的。
“前扬将军,这位含羞姑娘脸色不大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萧月吟笑问道。
被喊到名字的含羞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萧月吟。萧月吟礼节性地微笑点头,谁知含羞一见,脸都红到耳根了,她连忙垂下头去,双手揉捏着衣角,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叫萧月吟看去错愕不已。
前扬回头一见,立即有些哭笑不得,忙起身抱拳道:“陛下,请容臣带含羞先行退下吧。”
“可是含羞姑娘身体不适?朕马上唤太医来。”
“并非如此,只是含羞有些怕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江摇扶膝大笑起来,摆手便作罢。
前扬与含羞前脚刚走,萧月吟后脚就抱恙先行离开,本在此宴中萧月吟是不该事先离开的,江摇顿了顿,不知想起了什么,便让他走了。
出了大殿,他遣散随从,径自向外走去。路过一处凉亭,他驻足,两步上前,在石凳上坐下,途中腰间所系的玉佩忽然掉落下来。这次,没有碎。
他弯腰拾起来,将玉佩摩挲在掌中,“这次怎么不碎呢?”
此玉非彼玉,如何会碎呢?
不知坐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疾风袭来,他右手握紧玉佩,回身接过空中飞来的石子,对来人叹了声气,“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来人不是他人,正是牵风。
“我还知道,父皇派使臣商量联姻一事后,从七月国来的人绝对是你。”
“嗯,谁让我对你情有独钟呢。”
萧月吟喉头一哽,神态放松下来,“若你所说的情有独钟,是和他们将我骗去青楼,这倒是世间少见。”
此时的牵风一改方才在众人面前的恬静,大步迈上石阶,亭中几盏灯笼的光芒下,看得出她着实神色丝毫不改,丝毫不为此感到难堪。她大喇喇地坐到石凳上,嫌裙摆碍事就随意翻到膝上,单手撑着下颚,轻浮地说:“时隔多年,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很后悔当时直接扔下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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