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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个最好看的宠我[快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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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淼不自禁瞪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看见他即将落地的瞬间,那群训练有素的僧人忽然一齐转身,将棍棒的尖端对准了他,宿淼不由得心头一提,紧张道:“小心!”
  话音未落,那白衣僧人单足轻点,甚至没有碰到那些棍棒之一,只在空中虚踩了下,周围的僧人便支撑不住地双手一震,似是受到劲道攻击,手上脱力,十数根棍棒滚落在地。
  宿淼:“……”
  那白衣僧人转过身来,看向她的方向,显然是听见了方才的呼喝。他一转身,宿淼才看见,那张脸庞俊美冷凝,眸目深黑,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那俊美僧人看了宿淼一眼,单手立在胸前,朝宿淼鞠了一躬,此时其余青衣僧人也回过神来,纷纷围上前来,语气又是歆羡又是崇拜:“师兄,我刚刚哪里练得不对?你指点指点我吧。”
  “师兄,我下午再练三百棍,你能抽空来看看吗?”
  “师兄……”
  宿淼在一旁听得有些耳热,臊得。原来人家是师兄弟在切磋武艺,她真是瞎担心了。
  不过即便如此,宿淼还是没有走开,反倒站在月门边,好整以暇地期待着那白衣僧人往这边走来。
  她实在好奇,心中的揣测如一只活泼的鹿,在心头攒动不止。
  白衣僧人果然要出门,经过宿淼身边时,又礼仪性地停了停,正要再点头行礼,突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他……他的耳朵被人攥住了。
  溯怀一点也不敢动,维持着那个往下低头的姿势,偏着脑袋,十分滑稽。他眼睁睁看着眼前,娇妍得像是佛寺背后那座山上,点着露水的静谧花朵的女檀越,伸出一只手捏着他的耳朵,笑眯眯地望着他。
  宿淼高兴,十分高兴,高兴极了。
  原来仙人说的,“直到你们相触”是这个意思,宿淼在捏住对方耳朵的那一刻,心魂如石子破开湖面狠狠荡漾了下,神魂猛烈跳动起来,几乎蹦跳着嘶吼,对面这个就是你寻找了多年的爱人。
  但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又有了这一世十年的磨练,宿淼学会了淡定,她没有直怼上去就对人家搂搂抱抱,她还记得,这一世的爱人没有之前的记忆,而且还是个一心向佛、不问红尘的僧人。
  即便没有记忆,一些小习惯却还是不会改变,宿淼看着被自己捏住耳朵就一动不动的俊美僧人,笑得又圆又亮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她放下遮住脸庞的扇子,露出白皙无暇的小脸、秀挺的鼻尖和粉嫩红唇,问了对方一连串问题。
  知道了对方的法号,也知道了对方的年纪,宿淼仍不放心,对着溯怀一个劲地打量,问道:“你可还健朗?有没有哪里不适,或是先天顽疾?”
  溯怀虽不知这位女檀越为何这样问,却仍旧有板有眼地答:“没有,小僧很好,多谢檀越关心。”
  宿淼这才十分满意,好心松开了对方的耳朵。
  看来爱人随身带的顽疾终于治愈,那这也值得了,找他十年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平安,她可以用尽生生世世的时间来等待与他的相遇。
  身后有人呼唤,宿淼重新将扇子捂好,露出来的一双眼,单挑一只对溯怀眨了眨,转身俏生生地走了。
  溯怀怔愣地站在原地,他受了一辈子色即是空的教育,此时脑海中却停不住地一直回闪方才女檀越对他的一颦一笑。
  那个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溯怀想着想着,忍不住眯起一只眼睛,学着方才宿淼的动作,眨了一下。
  坐进轿辇中,宿淼问皇后道:“娘娘,怎么样了?”
  毕竟是表面妯娌,口头还是得关心下的。
  皇后带着愁容,摇摇头道:“方丈只说自己是世外之人,那位大师亦早已回绝一切此类请求,只凭我,怕是请不到他了。”
  只凭?这意思是,软的不行,想要借助皇权来硬的?
  宿淼蹙了蹙眉,略觉不适,随口问了句:“娘娘如此看重,不知那位大师是谁?”
  “是个十分有才能之人,法号叫做溯怀。”
  宿淼猛一震。
  不对劲啊,你们这是要对我的心肝宝贝下黑手啊?
  宿淼眉头锁了一路,回去的路上经过热闹的街市,也没心思往外多看一眼。
  轿帘偶尔被风吹开,因为抬得高,倒不怕被市井之人随意瞧见,宿淼想着心事,并未在意。
  而某座食楼上,窗边立了一道倩影,那女子也是十六岁模样,她盯着街上行过的声势浩大的轿辇,尤其盯住了轿帘吹开那瞬露出的、花瓣一般娇嫩的容颜,眼神深沉复杂,牙根更是跟着咬了咬。
  这女子就是十年前毒死宫人、带着心腹逃出去的朝琰,如今她已经改名叫朝颜,因两个字都发音不同,乍一听绝不会与宫中那位长公主联想到一起去。
  她确实可以选择更安全的化名,却仍旧是坚持了这个,对于原来那个荣耀的身份,朝琰多少还是有些放不下。
  朝琰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第一世她是后宫里孤苦伶仃的长公主,一直到十五岁满时,皇兄逐渐病重,皇后这才想起了还有她这么一个血脉妹妹,招她到皇帝面前去常常侍奉,这才过了一段好日子。
  可好景不长,她十六岁满那天生辰,中了一种西域奇毒,每隔十五日便会发作,身子寒凉无比,如同整个身体被冰冻起来然后又用榔头敲碎,痛苦不堪,只有吸纳纯正阳气才能安稳,朝琰便不得已招了几个面首,可后来,需求越来越不能满足,她找的人越来越多,时常甚至几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嬉戏,不知晨昏,被不少宫女撞见,传到了外面去,满城风雨。
  朝琰又是羞惭又是愤恨,却不得不畏惧这毒性,继续以这种方式苟活下去,后来被人辱骂得多了,朝琰也干脆被逼出了一股子狠劲,不再遮遮掩掩,反倒光明正大地寻找可心的男子。
  她是陛下面前亲身侍奉的长公主,地位自然不凡,想要的人,几乎没有失手的。只除了那个右相,面容俊秀,温文尔雅,朝她微微一笑时,朝琰几乎可以立即决定为了他放弃所有面首。
  可那右相不愿,被逼急了,竟是以死明志,大明朝自此彻底混乱,不久之后就被一个边陲小国吞噬殆尽,而她,则在混乱中逃出宫外,半路上寒毒发作,竟被几个乞丐盯上,围拥而上,从晚上被□□到清晨,她终于失血过多而死。
  她没想到,死去之后,她竟然得到了第二次生命,重生到了一个后世,那里有电视机、汽车等等奇怪的东西,朝琰也就知道了,原来自己的第一世只是后世一本小说中的配角,用来推动剧情,让小说中的男主成功征服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一章写不完了,大家不要嫌弃末尾是女配……关于她的说明很短的,就几句话,解释下设定就OK!


第60章 圣僧怀中女妖精(三)
  朝琰在那个后世活了一辈子,和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 平庸一生。可朝琰怎么也忘不了自己曾经受过的苦痛; 仇恨的火焰在她心中一刻也不曾熄灭。
  或许老天终于听到了她心中深深的执念,朝琰在第二世因病去世之后; 竟然又回到了大明朝,又当回了长公主!朝琰怎能不激动; 从她睁眼的那一刻开始; 她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摆脱自己原本痛苦的命运,并且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朝琰眉目阴沉; 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瓷杯; 她掌握了所有的天机,这一次,她一定会过得比谁都好。
  “姑娘; 该走了。”一个婆子小心翼翼地在旁提醒。朝琰回头看了她一眼; 眼神中带着森森的寒意。
  王嬷嬷不由得脊背佝偻得更深,心中激起阵阵惧怕。
  姑娘自从十年前那天从午睡中醒来; 就变得不一样了。那个晚上,朝琰用王嬷嬷进宫前亲手杀了情郎的秘密为要挟,将王嬷嬷彻底收成了心腹; 这也是为什么王嬷嬷会甘愿跟着她离开皇宫; 出来当一个普通的婆子。
  王嬷嬷顺着朝琰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气派的车队穿街而过,仅仅是一个侧影; 也足够让人猜测出她在宫中的生活多么优渥。
  而这一切,本应该是姑娘的,轿中那人则原本只是一个要被大雨淋死的弃女。看着此等反差,心中想必也会有些失落吧。
  王嬷嬷上前拍抚了下朝琰的肩膀以示安慰,朝琰也放松了肩线,这是她与自己贴身奴仆之间难得的温情。
  一切都与朝琰的记忆一样,在十五岁之后,“长公主”的处境果然越来越好,偶尔还能跟皇后出现在大众面前,可是,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朝琰看着底下,喃喃道:“没关系,暂时舍了这些繁华,是为了……”她话没说完,王嬷嬷自然也只是听得云里雾里,片刻之后,朝琰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转身往后走去。
  算算日子,那个假的“长公主”也差不多到了十六岁生辰了,在那一天,她将会代替自己去承受那极其淫。邪的寒毒,然后,大明朝将会随着剧情的巨轮走向毁灭,而她,是唯一一个从这场悲剧中逃生的人,她将会成为真正能掌控这个世界的人。
  朝琰掀起唇角笑了笑,领着王婆子往楼下走去,上了一辆马车,往相反的方向驶去,那马车的帘子一角被风吹起,上面绣着一个野熊张开大嘴的徽标。
  长公主殿中,装饰得花团锦簇,桌上摆着可口的瓜果点心,以防半夜主子醒来饿了要吃。中央榻上,宿淼正甜甜地睡着,脸蛋睡得粉扑扑,长睫搭下来,落了一片小扇子似的阴影。
  窗外树影摇曳,宿淼的睡颜逐渐变得不安稳,忽然她整个人坐了起来,大口喘气,额上冷汗涔涔。
  方才她正美滋滋地梦着自己向溯怀索吻,对方当然是不肯连连后退,她就霸道地走上前去,将对方的光脑袋搂进怀里抚摸,并对他说:“男人,你逃不掉的。”
  结果画面一转,她就从女儿家甜甜的臆梦中,坠进了一片人间炼狱,那凄楚的场景并不是虚幻而夸张的梦境,反而更像是一幕幕真实。
  宿淼惊醒之后,大口喘息,半晌才脚步虚浮地爬下床,走到桌边灌了一口凉茶。
  宿淼是天生至宝,她的梦境如不是自我意志的指引,那便是天地意志的感召,也就是具有预知的力量。
  宿淼很清楚这一点,等天亮之后,便洗漱穿衣,姿态郑重地去了皇帝的宫殿。
  “陛下。”宿淼拜于帝王殿前,恳求道,“朝琰日前去宿安寺礼佛,回来后便心神不宁,受佛祖感召,在梦中预见到国土南部,廿州地界将有大地动,上万人葬身其中,瘟疫四起,举国上下死伤无数。陛下,恳请您下旨,想办法将廿州地界的民众,提前挪到别处才好。”
  皇帝已不能下床,每日靠参汤吊着,维持神智清明,好定夺一些重要事项。能呈到他面前来的,都是极重要的大事,宿淼却拿一个莫须有的梦来叨扰他。
  即便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妹,皇帝也心生不喜,道:“无稽之谈,朝琰,你不守在我宫里侍奉,到处乱跑,才生出这些虚妄之语。”
  宿淼抿抿唇,没有再白费口舌,而是起身去了另一处宫殿。
  “娘娘。”宿淼与皇后将方才所言又复述了一遍,想了想,补充道,“若是能提前救下这数万民众的命,那都是陛下的恩泽,尤其,这是神佛的意旨,定会为陛下积福的。”
  皇后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皇帝能尽快好起来,她的太子手段尚且稚嫩,若是少了皇帝在背后撑腰,只怕很快就要面临水深火热的情景。
  听到这句话后,原本犹豫的皇后眼神一凝,重重点头道:“拿笔墨,拟懿旨。”
  如今是非常时期,帝后之间的界限早已不那么明确,皇后一道加急懿旨颁下去之后,地方立刻照办,在廿州隔壁的青州举办了一场盛会,长达整整五个日夜,若是前往,还有官车接送,期间所有廿州民众都能在青州免费吃用。
  这一下把廿州的民众几乎全数吸引了过去,尽管青州人对此不满,发生了数起争执,但却挡不住廿州人越涌越多。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廿州果然发生罕见地动,千万房屋瞬间倾塌,但好在少有人在家,最后统计出来,伤亡总数不过百。
  直到这时,皇后才登上了应天台,亲口昭示,这一切都是因为陛下在病榻之上,受到了天上真龙的庇佑,真龙要求,若他能免去一场生灵涂炭,便可保他百岁无忧。
  那场盛会原本就来得蹊跷,不少人对此心存不满,经皇后解释之后,才知道是天意,顿时对皇座之上的人间龙子愈加崇拜,还有不少民众自发地在家中为皇帝祈福。
  看到这种场景,皇后紧绷已久的心弦受到了莫大的安慰,在殿里紧紧握住宿淼的手,眼角挂泪,唇边却是欣慰的笑容。
  终于是没让那一场浩劫发生,想到梦境中那些人如今都能活得好好的,宿淼心里也一阵甜意,在皇后问她想要什么赏赐的时候,宿淼想了想道:“一件紫金袈裟,一根纯金禅棒。”
  皇后:“……什么?”
  宿淼摸摸头发,笑道:“这一切都是佛祖的提点,我自然是该去宿安寺向佛祖拜谢,袈裟和禅棒,只是给寺庙的粗鄙谢礼罢了。”
  皇后顿时又红了眼眶,深觉自家的妯娌实在是贴心无比,她将宿淼搂在怀中好一会儿,点点头:“就依你。不过,你暂时不能去宿安寺。”
  “为什么?”宿淼急了,这几日,担忧牵挂着地动的情况,宿淼都没顾得上溯怀,只上次见了一面,就再也没联系,她已经焦急不已了。
  皇后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啊,忘性大得连自己个儿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再过几日,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哪有未出嫁的皇女,在这种好日子跑去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寺庙的?”
  宿淼干笑两声,这可不是她的生辰,她当然记不住。
  皇后执意要给宿淼的生辰大肆操办,她也不好一再违拗,毕竟,爱人今世是出家之人,她作为长公主,若要与爱人结合,那是愤世骇俗的大事,可不能太早就露了端倪,叫人阻了自己的事。
  宿淼只好点头应下来,心里宽慰自己,那就再忍耐几日吧。
  宿淼的生辰礼果然被大办特办,哪怕是帝王的散生,也没有这样的规格,足以让众人看出长公主的荣耀地位。
  而盛名之下,必有心生污垢之人,宿淼的容颜说是天下绝色也不为过,早有觊觎的某公子,偷偷在杯中放下那异域来的蛊毒,眼看着宿淼喝下,露出了个淫。邪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手到擒来。
  毒性发作得很快,那公子看着宿淼面露异色,兴奋地跟随她去了僻静之处,无论是小树林,还是空无一人的杂房,都是很不错的地点。那公子在心中盘算着,一直尾随着宿淼,然后,来到了一处臭烘烘的马厩。
  公子:“???”
  宿淼呼吸急促,牵出一匹马翻身爬上,双腿一夹,玄黑马飞奔而出,那公子这才察觉到手的鸭子或许要飞了,上前阻拦道:“殿下,您可是身体不舒服?我可以……”
  “哪来的狗熊!”宿淼惊呼,举起马鞭一顿乱抽,狠狠抽在皮肉上的啪啪响声不断响起,宿淼忙驱使马儿逃命。
  原来那蛊毒在初次种下之后会产生幻觉,宿淼将那公子看成了一人高的狗熊,只道野兽下山,要将此时虚弱的自己给一掌拍死,于是慌忙逃窜。
  宿淼一路急奔到宿安寺,她眼看周围,目之所及全是虚妄的幻象,却能清晰地分辨出去寻找爱人的路。
  因为人影在她眼中根本无法分辨,宿淼凭着直觉到了宿安寺后,便勒马停下,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寺院之中,寻一个背风处躲藏起来。
  宿淼的身体一寸寸冰寒下去,如同被封在冰块之中一般,每一块肌骨都被冻得疼痛,她扯紧自己的衣衫,薄薄的衣物却根本阻挡不了体内的严寒,她想摩擦双手取暖,双手互触之际却激起一阵麻痒刺痛,险些叫她承受不住地惊呼出声。
  她就像一个不能自救的大冰块,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地告诉她:你需要男人,越炽热越好的男人。
  夜半时分,周围终于寂静下来,再无人影,宿淼咬咬牙站起来,忍着尖锐刺痛,足尖轻点,翻墙爬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坚果好吃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啾


第61章 圣僧怀中女妖精(四)
  溯怀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极有规矩,即便是睡觉之时; 也是双手合拢; 身子直挺,绝不多乱动一下。
  睡梦中; 他忽然察觉墙外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响声; 似是什么山林中的动物; 笨拙地翻过了寺庙的院墙。
  溯怀没有睁眼,并未搭理,半晌后; 那窸窸窣窣的小动物却越摸越近; 竟然扒到他窗户口来。
  溯怀武力卓群,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嫉恨,这些年所受过的暗算也不少; 警惕性一直在线。可这个动静听在耳朵里; 实在是幼弱无害,若说是一介刺客; 实在太不够格,因此即便对方已经逼至他窗边,溯怀仍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 对方用小棍撑开了窗棂; 跳了几次,才终于爬进了窗子里。
  溯怀豁然睁眼。
  哪有山中小猫会开窗?
  来者必然有因。
  溯怀黝黑漆亮的眸子里闪过凝重和戒备,无声坐起; 手掌翻转,只等那人有所举动,便要将人拍死在地,等了半晌,黑暗里终于有个纤弱的身影,期期艾艾地摸到他的床边。
  宿淼一身素色,本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在黑夜中,却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泛起了柔柔的光辉,衬得她一张小脸更是如珠如玉,清润透亮。
  宿淼抬头,找到了溯怀的身影,方才苦苦忍耐的痛楚和焦灼瞬间化作了委屈,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蓄积,又顺着柔美的面颊线条滚落,宿淼仰着脸盯住了溯怀,喉中哽咽一声,如小鸟投林一般,扑进对方怀中。
  溯怀:“……!”
  眼前人他见过一面,不知怎的,印象极深,难以忘怀。他只当对方是前来烧香的千万檀越之一,不过如俗世洪流,人海中匆匆一瞥,缘分便仅止于此,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深夜,对方像是佛经中讲述的狐妖故事一般,突然出现,钻进他怀里,抱着不撒手。
  溯怀胸口怦怦猛跳,脑海中回荡着佛经玄理一般玄妙的滋味,他半搂着怀中人,就仿佛听到佛像边的鸟鸣,闻见经池边的莲香,佛经讲三千世,他好似忽然在此刻明白了自己的三千世从何来去何处,知道了自己的归宿。
  溯怀被一种宏大的感动深深震撼,僵立当场,甚至根本没有罅隙去思考当下的动作是否不合规矩,于是没有将人及时推开,以至于对方趁此机会,理所当然地得寸进尺,踢掉鞋袜,哼哼唧唧地钻进他被窝里。
  溯怀:“……檀、这位檀越……”他失语。
  宿淼听见他说话,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嘴儿瘪着,不高兴的样子。
  她还是很不舒服,头脑也不是很庆幸,昏昏沉沉忍痛了大半宿,硬是一声没吭,凭着本能和直觉找到了爱人,见到了全心信赖的人,就不自觉地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她被这人宠惯了,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活该就是被打理照料得妥妥当当来享福的,结果现在这么难受,一定都怪他。
  宿淼的思维都被寒毒侵蚀断了,只是本能而直接地觉得,以前跟这人在一块儿,每天都快活得不行。现在自己这么不舒服,是不是因为对方不喜欢她对她不好了,登时把自己委屈得不行。
  委屈归委屈,宿淼的手还是牢牢搂着对方不肯放,脸颊也一个劲在对方胸膛上蹭来蹭去,仿佛小猫无言的讨好,你喜欢我吗?你再多喜欢我一点吧。
  溯怀被那双红彤彤的眸子一睐,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不会动弹了,好半晌才恢复了神智,伸手试图将人拉直,离远点儿。
  可一碰她,宿淼就嘤呜呜地哭起来,溯怀手一抖,最终也没把她拉开。
  他叹息一声,在一室皎洁的月光里坐了良久,才终于出声道:“这位檀越,你来找小僧,所为何事?”
  宿淼摇摇头,支支吾吾地回答着问题:“好冷好冷,我好冷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手塞进了人家衣服里去,贴到结实有力的肌肉,才仿佛从冬雪里被救出来拎到了火炉旁,眉宇微松,发出满足的叹息。
  溯怀却是皱着眉,怀中的人娇小滚烫,手心也是一团小火炉一般,并无冰寒之兆,为何会直呼怕冷?他伸手探探宿淼的额头,虽然热烫,却也并非高烧之症,宿淼并不抵触他的触碰,反而猫一般蹭过来,在他手心里让他多摸了几下,神情变得更加轻松了些。
  溯怀抿抿唇,似是有所猜测,问道:“哪里冷?痛吗?”
  宿淼听得懂他话里的关怀之意,先前那点委屈也飞走不见了,睁开眼水润润地瞧着他,半晌甜甜一笑:“看到你就不痛啦。”
  娇生惯养的长公主,原本就是蜜罐里泡大的,如今这样着意撒娇讨好,还不把人的心都甜飞了。溯怀晃了会儿神,随即大约能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女檀越恐怕是中了毒,他之前有所耳闻,因这毒也与他有关。准确的说,与他的体质有关。溯怀生来是纯阳体质,阳气旺盛顶天,日常生活与常人无异,但有种西域寒毒,据传任何人都无法抵御,却偏偏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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