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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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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党心里则是惴惴不安,表面上明珠是退了,可后面提谁就是大问题。
  不少明眼人心里掰着手指算了一遍:明珠退了,于成龙外调,徐乾学徐元文流放罢免,伊桑阿这个索额图亲家夺职,麻勒吉这个满人状元在当侍卫。
  得了,大清朝现在不知道该调谁入阁了。
  恰在此时,傅达礼入京禀报得上天保佑,今年春汛中河与高家堰堤坝见效显著,河工无灾百姓无不欢腾,两岸播种顺利,料想秋日可再得丰收。
  再加上过去几年漕运通畅,去年漕运入京四百万石粮食,今年春季冰化后再加运一百万石,如今京通十三仓前所未有之丰腴。
  康熙大喜,翌日以傅达礼前有翰林之才,后有漕运之功,升其为文华殿大学士。另外调用一位名不经见传、明索两边不靠的阿兰泰入阁为武英殿大学士。
  人手补齐后,康熙得了一个颇为太平的内阁。
  汉人大学士王熙年老,梁清标就是老油条不管事,满人大学士傅达礼为人耿直,阿兰泰没有党羽。
  这么安排后,康熙连上朝议事都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
  呼吸顺畅的还有纳兰容若,因为阿玛明珠久在高位,他在康熙身边做了十余年的近身侍卫。
  这一次康熙终于大笔一挥,把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弄去了翰林院,而且出手大方,一给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
  翰林院许多老翰林是心服口服,纳兰容若上任的第一天,一群文人过去围着他吟诗作对好不快活,容若本人也如鱼得水笑语晏晏。
  揆叙嘛,康熙知道他在翰林院待得憋屈,正巧顺天府、刑部都因为此案在大换血,康熙招了揆叙让他自己选。
  揆叙一咬牙,选了更为复杂的顺天府。
  顺天府乃天子脚下,满汉混杂,高官林立,人口众多,每日杂七杂八的事情能弄得府尹焦头烂额。
  揆叙非要去历练历练,康熙也笑着接受。
  而阿灵阿,他的晋升旨意下达的时候,朝中只有一句话:呸,万岁爷偏心眼!
  刚刚才升任满洲都统不到一年的阿灵阿,被康熙直接送去了理藩院,而且出手更大方,上来就给了理藩院尚书。
  前明六部为吏、户、礼、兵、刑、工,到了清朝特设理藩院在原有六部之后,尚书只设一位满洲尚书与原六部十二位满汉尚书平行。
  且因为清朝自带满蒙联姻属性,顺治朝又接受藏地朝拜,理藩院全权管理蒙古、藏地一应事宜,实权远大于其他六部。
  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准噶尔迟早要打,打时理藩院忙碌,打后理藩院论功。
  这下谁都知道康熙看重阿灵阿,看重到一路超拔,二十岁不到就给放进尚书行列。
  那段时间,阿灵阿出入朝廷,到哪儿都觉得有嫉妒的眼神射来。
  最郁闷的莫过于索额图,他没能入阁还废掉了自己的内大臣衔,亲近能入阁的党羽全数折戟,于成龙也看着心不在他这里。
  虽然明珠隐退,他的直系党羽如余国柱和傅拉塔也没能进入内阁。
  但明珠的两个儿子因他隐退而开始大展宏图,阿灵阿也开始展翅高飞,索额图每日想着都着急上火。
  着急上火的还有前国公爷法喀,索家重创,意味着他的姻亲系也再度重创。
  同时,遏必隆五子福保的福晋麻勒吉家也被连累,那段时日福保福晋连正眼也没瞧过法喀,每回碰到都是一脸不屑。
  而在此同时,颜珠不知怎么搭上了安王岳乐。
  这一年夏天,岳乐奉命率军前往蒙古,颜珠也在这北上的军队里。
  弟弟们的敌意和前途,让法喀如芒在背。
  不过阿灵阿没心思去关心法喀现在的焦急,他有一件更焦急的事出现在眼前。
  他在芒种那日陪“大病初愈”的珍珍去畅春园给德妃请安,两人是一起垂着头满脸羞愧地听德妃代表康熙爷训人。
  德妃没好气地指着两人说:“万岁爷当时有句话真是一语成谶,好好养,就怕你养的太好了。你现在不是养得好了的问题啊。”
  德妃上去掐了珍珍一把,“你是养成两个人了!谁家满身是伤的养病养出个胎来!你两都在家干什么了!”


第178章 
  干什么?
  珍珍垂着头在挨姐姐训的时候,心里头开始默默回想。
  嗯……比如说吧,她手上缠着布条假装行动不便,可偏偏有一天想吃水果,还非想吃要那些要切块剥皮的。
  这时候就由阿灵阿端着削好皮切好块的梨,一块一块地喂她吃。
  她吃着吃着吧,阿灵阿说她不小心沾脸上了,要帮她给舔干净。
  于是就从喂水果变成舔舔,最后变成亲亲,接着就顺势而为滚了床单。
  如果是葡萄,那就更对不起了。单身狗是想象不了一颗葡萄放在中间,两张嘴、两口牙轮流剥皮这样的美好场景。
  再比如说,她在屋子里装着养伤出不了门,每天都无聊得紧。
  阿灵阿下朝回来就说,那我们一起读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一开始读的都是正经书,什么《水经注》啦,《元史》啦。总之康熙最近在看什么,阿灵阿就研究什么。
  珍珍往往听上两句就无聊地开始打哈欠,阿灵阿于是就提议,看看画本子解解闷。
  然后他就把两人新婚之夜得的礼物,也就是塞和里氏和揆叙送的两本画本给寻出来,一页一页地对着认真钻研。
  你们说说,就这么个养伤法,能不养出条人命来嘛!
  珍珍越想越委屈,歪头狠狠瞪了始作俑者阿灵阿一眼。
  德妃眼尖,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姐姐在同你说话,你没事瞧小七爷做什么?”
  “当然瞧他,这事说到底还不都是赖他……”
  珍珍的声音在德妃充满谴责的眼神下,渐渐低沉下去。
  心疼媳妇的阿灵阿站出来说:“娘娘,这事吧它其实都是奴才的不是,珍珍就是……”
  他本来想说,珍珍是在他的勾引下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以至失。身。
  又觉得这话在德妃跟前说实在不雅,改口成了“觉得奴才太英俊倜傥风流潇洒,故而忘记了要装病。”
  猪队友。
  珍珍心里头哀嚎一声,捂着发烫的脸低下头。
  德妃被他这句话逗得笑了出来。她到底是心疼妹妹,刚不过就是装了个要训两人的样子。
  她转身对秋华说:“去请刘太医来,让他给珍珍号个平安脉。”
  刘长卿这人颇为有趣,奴才随主人,也是个嘴巴上不讨饶的主。
  德妃请他来之前也没和他剧透,他手往珍珍手腕上一搭,剑眉一挑,就点点头说:“嗯,公夫人这病,养得甚好,极好。”
  他故意把那个“养”字说得特别重,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秋华忍俊不禁,转身过去偷偷笑了起来。
  德妃也是忍不住,又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下妹妹的脸,用帕子遮着嘴角清了两下嗓子,这才把笑意给压下去。
  珍珍尴尬地笑笑,说:“那是,都是刘太医开得药方好,我这才好得快嘛。”
  德妃问他:“这胎可是安稳?”
  刘长卿道:“公夫人的脉息强劲有力,依微臣看这胎坐得十分安稳。”
  阿灵阿在旁问:“可号得出是男是女?”
  珍珍说:“这才多大的月份,哪就能知道男女了。”
  阿灵阿一想也是,就是后世有超声波这样的神器,也要等月份大了才看得出是男是女来。
  珍珍说:“姐姐,他在家里可魔怔了,每天就抱着五福自言自语,‘你额娘要给你添个妹妹了。’,弄得五福现在一张口就是‘妹妹’。”
  阿灵阿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结果珍珍头胎一举得男,除了他之外家里其他人都十分开心。
  巴雅拉氏抱着大孙子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随口敷衍儿子,“先男后女,你和你媳妇还年轻,你急什么。”
  阿灵阿当时就把这话放心里了,心想这回说什么也该是个女儿了吧。
  德妃转身瞧了秋华一眼,主仆多年,都不用德妃开口,秋华自是心领神会。
  她转身出去,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手上拿得满满当当地回来。
  德妃打开其中一只锦盒,“这里头都是一些上等的好药材,就是在御药房都难得一见。你都拿回家去用吧。刘太医虽说你脉象平稳有力,但到底你之前受了惊吓,还是得好好补一补才是。”
  珍珍心里一暖,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乖巧地挨到姐姐身边。
  “姐姐,还是你对我最好。”
  德妃轻轻捏了下珍珍的鼻尖,“又说这没良心的话了,你今儿才发现?”
  阿灵阿这个大直男瞧着锦盒旁边还摆了一摞衣服,随手拿起来,发现是一件桃粉色上衫,衣服还挺新的,就是有些小。
  他打量了自家媳妇两眼,有些摸不清德妃的意图,这衣裳就他媳妇瘦成一道闪电也穿不上啊。
  秋华抿嘴一笑,说:“国公爷,这衣裳娘娘是给你准备的。”
  “我?”
  阿灵阿惊讶地指着自己。
  德妃掩口一笑说:“你不是想求个女儿嘛,这是五公主小时候穿过的衣裳,你拿回家去摆在东南的窗户下,听说这样就能求着女儿。”
  作为一个曾经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四好青年,阿灵阿从前对迷信的事一贯是嗤之以鼻。
  可如今他求女若渴,别说就拿几件衣服摆家里,如果谁同他说哪座观音庙是专门送女儿的,他没准还真会拉珍珍去拜拜。
  他抱着衣服当个宝贝,回家就摆在了屋子东南的窗户下。
  珍珍瞧着这傻爹也只能无奈地扶额。
  一家子瞧他这魔疯的样子,谁都不敢问他:万一要再是个男孩怎么办?
  珍珍怀孕的时候素来就胃口极好,等月份大起来后每日花样层出不穷,今儿想着吃山珍海味,明儿就改了想吃野菜干粮。
  怀五福的时候,每日吃食都是她自己变着花样折腾。
  这回有李念原这个老饕在,她是半点心思都不用费,每天醒来就先点菜,然后坐等舅爷爷把好吃的端给她。
  就像今日是立夏,她睡过午觉后便又觉得肚子瘪了下去,于是她告诉舅爷爷想要吃个清口的。
  接着不过半个时辰,李念原的好厨娘们就做了一道精致的菱角酥。
  此时正是新鲜菱角上市的季节,厨娘一双巧手把菱角肉挖出来捣碎,和上面粉后又重新捏成菱角的模样。
  再刷上鸡蛋液、雕上菱角状的纹路后烤熟,出来的菱角酥外型栩栩如生,一口咬下去又香又酥却没了本来的涩味,而菱角的清香依然弥漫唇齿。
  荷花碟中盛了六个,珍珍一口气扫荡了三个。
  还有三个李念原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就被最近总上适安园来蹭吃的攸宁给一扫而空。
  攸宁吃完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眼珠子忍不住朝李念原跟前的那盘桂花糖藕瞧。
  老李赶紧把盘子一捂,嚷嚷了起来:“那菱角酥都给你们吃了,这盘你们可别想再打主意。”
  攸宁有点委屈地“哦”了一声。
  李氏今日恰巧也在适安园,她可是一口都没吃,只轻轻往弟弟手背上拍了一下,“真是个老顽童,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辈们争食。”
  她亲切地问攸宁:“大格格,可是还没吃饱?”
  攸宁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其实攸宁也为自己今日的食欲吃惊,来适安园看望珍珍之前,她明明陪觉罗氏用过早膳。
  这不知为什么,她刚入适安园闻见那香味便觉得饿,且越吃越饿挡也挡不住食欲。
  李氏上上下下地瞧了她一番,似乎是想着了什么。
  “念原,你回书房读书去吧。”
  李念原才吃了一口桂花糖藕,姐姐就要赶他走,他筷子还拿手里呢,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
  “姐……姐姐,我才吃了一口……”
  李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说:“咱们有些女人家的话要说,你留在这做什么,你要惦记着这糖藕你端回房里去吃不就得了。”
  这主意到好,端回房里没人同他抢,就能吃独食了!
  李念原立即端起盘子,脚下生风飞一般得奔回书房。
  珍珍和攸宁到底都是生过孩子的人,李氏刚那样一说,两人是都意识到李氏想提醒些什么。
  珍珍嘴角噙着笑,轻轻推了攸宁一下,打趣她说:“哟,我在家养病的时候都不见你来瞧我,原来你也在养病啊》难怪最近总跑我家来蹭吃的。”
  她点了点攸宁的肚子说:“可是我家的儿媳妇想吃婆家的饭了?”
  攸宁脸羞得通红,嘴硬地说:“哪有你家儿媳妇了,才不嫁你们家呢,瞧瞧你这张利嘴,谁家姑娘受得了你这样的婆婆。”
  “好了好了,知道你脸皮子薄,不闹你了。”珍珍对徐鸾说,“去请府里的郎中过来吧。”
  三个人都没料错,攸宁果然也是有了,就比珍珍小半个月。
  看看,她养伤的时候,隔壁两口子是也没闲着,也“养”着呢。
  两人头胎都是儿子,两家的爹这回就都想着要女儿。
  揆叙从攸宁那儿听说,德妃拿了五公主的小衣服给阿灵阿,如今放在东窗下给他们夫妻两求女。
  于是他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进宫去同堂姐惠妃讨,可惠妃就大阿哥一个儿子,大阿哥刚刚成亲,哪里来女孩小衣服?
  惠妃骂了他一句“胡闹”,便让大阿哥拎着揆叙的衣领,把他扫地出门。
  最后,还是觉罗氏无奈地拿了容若小女儿的几件旧衣给他,揆叙捧回家高高兴兴地也放在了东南窗下。
  两人这番胡闹也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这两位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竟然都一心求女。可此番谁才能得偿所愿呢?
  部分好事群众悄悄还开了赌盘,分揆叙胜、阿灵阿胜、双输、双赢进行押注。
  就连康熙也觉得这事有趣,还把两人叫进宫里来,打趣地对他们两人说:“你们要是谁生了闺女,朕就大方一次,朕的儿子里你们可以挑个做女婿!”
  作为一个不时要在大臣们跟前嘚瑟一下一群儿子的爹,康熙爷对自己生的这群数字军团十分骄傲。
  可他想不到的是,阿灵阿和揆叙对视一眼,竟齐齐摇头连声说不。
  康熙一愣,接着怒气冲冲问:“你两这是怎么回事?朕的儿子哪不好了?各个气宇轩昂、文采斐然、武功卓绝!给朕做儿媳妇是占便宜好吗?”
  素来没心没肺又直来直去的揆叙,想也没想就说:“不好啊,妯娌太多。”
  阿灵阿看揆叙已经说开了,也就顺势补了个刀:“宫里规矩太多。”
  还有一句,两人都藏在心里没敢说出口:公公脾气大,太难伺候。
  康熙气得一掀袍子就走。他走着走着就到了阿哥们读书的书房外,听着屋子里郎朗的读书声,康熙心里一阵自豪,可没高兴多久心底又生出了一些小小的烦恼。
  再过十年,他这一屋子的儿子可都得找媳妇啊!
  曾经奉行多子多孙多福寿的康熙爷,头一次有些小小的后悔生了这么多的儿子。
  刚在惠妃那儿唠完嗑的德妃,一回来就瞧见了正一脸抑郁在翻秀女名册的康熙。
  她扶了扶头上的发簪,猫着腰走到康熙侧边,然后一把将名册从康熙手里抽走。
  康熙已在名册上用朱笔圈了好几个名字,德妃轻轻“哼”了一声,把名册“啪”地一合,塞回康熙怀里,作势就要走。
  她一句话都没说,醋味已经飘满了屋子。
  康熙可是乐了,赶紧把名册一扔,把人捉回怀里。
  “哟,晚上吃西湖醋鱼吗?快叫人去小厨房瞧瞧,是谁把醋给打翻了?”
  德妃在他怀里挣了挣,发现挣不脱,赌气说:“那是,臣妾素来爱那口酸的,一盘西湖醋鱼臣妾爱用半瓶醋做,皇上心疼了?”
  康熙大笑着说:“不心疼,不心疼,你放一瓶醋都行。”
  他往德妃的脸上轻啄了下,说:“朕都有了你看这些做什么,这不都是在替太子和三阿哥选福晋嘛。”
  两位阿哥也是到了将婚的岁数了,尤其是太子,选太子妃可是大事。
  但现在还不到选秀的月份,德妃好奇问:“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事?”
  康熙于是把他怎么把阿灵阿和揆叙叫进宫来,说自己大方同意选他们的女儿做皇子福晋,结果被这两没心没肺地臭小子给下脸的事说了一遍。
  康熙搂着德妃,忿忿地说:“朕难道没有闺女吗?谁稀罕他家的闺女了。瞧瞧咱们的宝儿、再瞧瞧绵绵多可爱、多水灵的两个闺女,就该咒这两没眼色、没规矩的小畜生一辈子都只能生儿子!”
  当晚吃着倒了半瓶醋烧的西湖醋鱼的康熙,再次在心底把两人诅咒了一番。
  草长莺飞,斗转星移,八个月一晃而过,终于是到了珍珍瓜熟落地的时候。
  她用完早膳后突觉阵痛来袭,于是赶紧派人进畅春园去通知阿灵阿。
  为了让面子上过得去,她还吩咐传信时要说自己跌了一跤导致早产。
  当然摔跤是不可能的,早产也是没有的,她正好足月,和刘长卿算的日子差不离。
  阿灵阿彼时刚下了朝,一听这消息同皇帝告了假,装得慌慌张张就准备出园子。
  留下鄙视他的康熙爷看着他的背影翻了好多个白眼,顺便还又诅咒了一遍:阿灵阿生不出女儿,绝对生不出!
  此时又有一太监急匆匆地跑来,阿灵阿心头一紧,以为是珍珍真的有什么事。
  谁想那太监直奔揆叙,原来攸宁早了半个月,今日早膳后也发动了。
  揆叙高兴地差点没跳起来,拽着阿灵阿边哭边笑:“我额娘说若是个闺女就会早。”
  阿灵阿黑了脸甩掉揆叙的手,心急火燎地赶回适安园。
  他进门就听见一阵婴儿嘹亮的啼哭,一听那哭声,阿灵阿心中就浮现起不祥的预感……
  接着,文叔笑眯眯地上前来贺喜:“少爷,咱们府上又添了一位小少爷。”
  一府的下人们也是笑着朝他贺喜。阿灵阿哭笑不得地矗在了大门口,按理他现在应该人逢喜事打赏全府。
  忍了又忍,告诫自己无数遍“亲生的,亲生的,不能偏心眼”后,他终究是调整好了心态。
  行吧,儿子就儿子,五福再有个弟弟也挺好,鄂伦岱不就生了两个儿子才得了一个闺女嘛!
  但是,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得的是儿子啊!
  阿灵阿把文桐叫来说:“你去隔壁揆叙园子打听打听,大格格可是也生了?是儿子是女儿?”
  珍珍身子好生得快,隔壁的攸宁就慢得多,文桐在揆叙家等了两个时辰都没等到孩子落地,只能先回来。
  抱着才出生的小儿子逗弄的阿灵阿一听,高兴地说:“揆叙还说生得早就是闺女,我看这不生得挺慢的,没准还是个儿子。”
  半靠在床上的珍珍放下手里的汤药,蹙着眉尖说:“都快四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攸宁快没体力了吧。”
  阿灵阿一下回过神,是啊,这会儿可不是高兴的时候,古代没有后世的医学技术,很容易难产。
  珍珍越想越担心,她记得攸宁的生母柔嘉公主在生她的时候就是难产,险些丢了性命。
  她挣扎着想下床,“我去看看。”
  阿灵阿拦着她说:“你不要命了,就算你这十个月是科学养胎又是顺产,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你还没走到她家门口就该倒下了。”
  珍珍急红了眼说:“那怎么办?要是攸宁,要是她……”
  后面半句她实在不敢说出口,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阿灵阿说:“我请两位额娘过去瞧瞧,有她们在比你在强。还有,把家里上好的人参和你姐姐给的药材都带去。”
  珍珍脸上悬着眼泪点点头。
  阿灵阿抱着儿子坐到她身边,用大拇指抹掉她脸上的眼泪。
  “别怕,本该不在人世的如今都活了下来,攸宁肯定会平安的。”
  巴雅拉氏和塞和里氏受了阿灵阿的嘱托,当即带着人参和药材赶到了隔壁。
  珍珍这位才生完孩子该好好休息的产妇,是一刻都没能合眼。
  阿灵阿劝她休息一会儿,她就把才出生的小儿子抱怀里哄,儿子都被哄睡着了,她也没能睡着。
  桌上自鸣钟走到凌晨四点,在黎明的微光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鞭炮声,若仔细听,那声音是打隔壁揆叙家传来的。
  珍珍和阿灵阿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阿灵阿走到院子里把文桐叫来:“快去隔壁瞧瞧。”
  文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后回来,喜道:“探花郎夫人生了,是个女儿,探花郎高兴地让下人在大门口放鞭炮呢。”
  当然,文桐没好意思说,探花郎亲自扛着一串鞭炮非要到他家园子后门放。文桐是好说歹说才把探花郎给劝了回去,不然这会儿自己爷大约在揍探花郎了。
  珍珍欣慰地双手合一,轻轻念了一句:“佛祖保佑。”
  …
  天色微明之时,也是大臣们纷纷往畅春园去早朝之时。
  这路上有不少人都听见了揆叙放的鞭炮声,于是见面时都先问候一声“二公子大喜”,接着再问一句“是男是女”?
  得偿所愿的揆叙逢人就嚷嚷:“是女儿,是个像极了大格格的女儿!”
  而阿灵阿呢,看见人堆就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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