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珠气哼哼地端起茶一饮而尽,“满洲再怎么满汉一家,皇帝用母家都是最正常的事情,你就光看佟家人怎么爬起来的就知道了。放顺治朝佟家算个什么?佟家女生了皇上以后现在是什么?索家再不是个东西,太子以后能不用?会不用?我现在放下老脸去跪在太子身边,人家也不愿意收,索额图也不愿意收。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做点自己高兴的事。”
  储位到了明珠口中变成了让自己高兴的事,阿灵阿都不知道该哭该笑。
  “明相,后面呢?我不信你没算清楚后头。”
  明珠朝他看了眼,耸耸肩膀。
  “徐乾学做的嘛,那就把人往死里告,先破了南党入阁。”
  见阿灵阿还在纠结,明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索老贼这个人我了解,伤我夫人绝非他本意。他这个人比我还怕夫人,将心比心都不能把我夫人往绝路上逼。这回呢,就先借着这事把他的翅膀都折了,折干净了,后面瓮中捉鳖就好。”
  …
  明珠是风轻云淡,说完就把阿灵阿轰走了。
  是夜,躺在珍珍病床上的阿灵阿脸色比应该生病的珍珍还差。
  珍珍正抱着一套大清律例在打发时光,她转头瞧了眼阿灵阿问:“怎么了?晚膳时候就不爱说话,是案子没头绪?”
  “有头绪。”阿灵阿把知道的都告诉了珍珍,“这案不难查,靳辅今日已经被康熙找人从刑部带出来了。徐乾学若是这时候把证人弄死,那他直接就能死了,也不用当什么刑部尚书了。难的是后面啊……”
  “后面难什么?难在如何在索党明党里活下去?”
  珍珍一语道破,换来阿灵阿翻过身抱着被子的嚎叫。
  “朝政好难,我想回去做一条富贵咸鱼。”
  珍珍把她的书放下,俯身靠在阿灵阿的身上,揪住他耳朵凑近说:“当年你在这片土地上念大学的时候和我说,社会科学统计学太难考不过去,现在是这门课难还是朝政难?”
  社会科学统计学,给社会科学做定量分析,这是让前世朗清死去活来的一门课。
  这时候他带着黑眼圈从被子里抬头说:“我想回去上课,要是人心能用统计学,我还难个什么哦!”
  “行了,律师给你说个招。”
  阿灵阿半死不活地“嗯”了一声,继续用绝望脸抱着被子。
  珍珍实在想嘲笑他如今吃瘪痛苦的表情,先是咬了下他的脸,然后才说:“人心归人心,法律归法律。按照大清律,雇凶杀人什么罪就给他们什么罪。现在是大清朝,此事祸及宗室罪加一等,惊扰太后大逆无道再加一等,先把这个罪按死了再说。若是他们要狡辩,攸宁还在畅春园里侍疾呢,只要她开口,太后一定能把自己的病弄得更重点,你看看康熙爷的孝心受得受不了这个刺激。”
  阿灵阿混乱的脑子“瞪”一下亮了,他看着珍珍问:“律师女士,然后呢?”
  “把大罪钉死,再深入一下。为什么查案的人要攀咬靳辅?步军都统和顺天府是不是和案犯私通了?天子脚下最重要的三个执法机构联合案犯诬陷朝中大员是什么罪过?也给他钉死了,这是二。”
  阿灵阿轻轻笑了起来,给珍珍竖起大拇指。
  “顺天府和步军都统也都是高官,徐乾学不过新任左都御史还没有步军都统麻勒吉树大根深呢,他为什么会听徐乾学的?背后有无人指使?有无人相助?这知情不报或是顺势相助说到底是同流合污朋比为奸,既犯下诬陷之罪也犯下朋党大罪,也必须要治,这是三。”
  阿灵阿鼓了掌,然后再问:“要是知情不报还是不咬出索额图怎么办?”
  “那就是最后一条,徐乾学人品败坏、罪大恶极,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步步高升进入中枢?这个罪过可不能是我姐伺候的那个好万岁爷担。哪位中央领导提拔的站出来溜两圈,识人不明,推举不利,这罪过不能不议吧?索额图这些年给徐乾学只要说过一句话,挖地三尺也要给他无限放大,这罪名给他扣死了,也够吃一壶了。”
  阿灵阿突然胆战心惊起来,看着头头是道的珍珍瑟瑟发抖,“夫人真厉害啊,先是法理再是诛心,高啊……”
  珍珍拍拍阿灵阿肩膀沉痛说:“小七爷,我不是白学法的,我当年想做诉讼律师,而且我主攻刑事,专替受害者家属出头。”
  然后飞起一个巴掌打在阿灵阿脑袋上,“现在我这个受害者只好替自己想出头的主意了!看看你们大清吏治,怪不得要亡!”
  阿灵阿笑起来,拉着珍珍要求红袖添香立即写折子。自后便有春色又笑闹,一夜不宁,惹得巴雅拉氏还来敲门,让他们注意点“重伤”的姿态。
  …
  阿灵阿当晚拟好了折子,第二天揣着折子便去畅春园面圣。
  还没入清溪书屋,就见顾问行朝他说:“阿大人稍后,于成龙大人来了。”
  见阿灵阿今日红光满面,顾问行多嘴问候了一声:“公夫人可好?”
  “好,挺好的。”还沉浸在昨夜美好里的阿灵阿顺嘴一答后才觉得不对,他又立即补充,“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顾问行也是老江湖,什么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故意漏了口风给阿灵阿,“那便好,德主子也能高兴起来。今儿于成龙大人带了公夫人遇袭的真相来报,很快能还公夫人一个公道了。”
  于成龙?他怎么冒出来查真相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阿灵阿很快被康熙宣入殿内。
  康熙今日的脸色比那日在乾清宫更加糟糕,他把手里于成龙的折子递给阿灵阿。
  “阿灵阿,你瞧瞧吧。”
  阿灵阿还揣着自己的折子,康熙也不接他那份,只让他专心看于成龙的。
  阿灵阿缓缓打开细细读来,最后用玩味的表情看向于成龙。
  于成龙端的一身正气,目不斜视,忽略了阿灵阿看向他的眼神。
  阿灵阿合上折子将自己的那份和于成龙的放在一起递给康熙,禀报道:“奴才与于大人不谋而合,求万岁圣裁。”
  不止是案犯乃于成龙不谋而合,后面的处理步骤全都不谋而合。
  阿灵阿笑着想:于老夫子,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清代科举考试中的“商籍”主要就是盐商及其子弟应考科举的籍类标记,且对录取人数,不在故乡在外经商时如何算考区都有规定。


第176章 
  阿灵阿心里这么叨叨,康熙则一脸高深莫测。
  他接过顾问行递回的折子,翻开阿灵阿的那本粗粗略了一眼,前面那些都大差不差,差别只在查案的过程。
  阿灵阿贼,他没提自己在索府门口放了暗哨的事,只说有证据是徐乾学所为,求严审在刑部关押的歹徒。
  康熙的目光最终是落在阿灵阿所写的最后一条:
  察人不清、识人不明。徐乾学曾坐顺天府乡试漏卷之罪在先,后坐其子科举舞弊之罪在后,然仍得人力荐,登刑部之要职,何故?实乃朋党私欲作祟。
  于成龙的折子也提了徐乾学先后两次在乡试监考中犯错,可于成龙年长知道这些不奇怪,阿灵阿年纪小却清楚这些,可见他心思细腻、有备而来。
  康熙合上折子,神色倒也平和,他问于成龙:“前三条倒是实话,朕也觉得不得不查。只是这第四条,朕倒不知卿想指谁呢?”
  于成龙长拜道:“回皇上,察前案时,时任大学士索额图、尚书伊桑阿为其力保,后案时,时任大学士索额图与微臣为其力保。”
  于成龙提起自己的名字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大义凛然,让阿灵阿不由侧目之。
  只见他挺直背脊、一副坦荡荡之态,连康熙都看得一愣一愣。
  阿灵阿觉得,这回的事闹完,本年度大清最佳奥斯卡男主男配都竞争极为激烈,目前于成龙已经是争取最佳男配有力竞争者。
  “这……朕倒觉得于卿这是小过失罢了,说来并不严重,徐乾学出身进士、兄弟三人都有大才,过往修书也都勤勉,你们为他保举也属正常。”
  听康熙这口气倒很像是要为保举之人开拓,阿灵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他一时弄不清于成龙把自己抬出来的意义。
  究竟是拿自己当肉盾来保索额图不在第四点里被拖下水,还是大公无私要把自己也按进去。
  于成龙磕了个头道:“回皇上,古来朋党倾轧极多,可少有以强盗犯人性命,且此番还是犯大臣妻室之性命,尤为下作,其人品之恶可想而知。今日他犯下大过,仔细想来过去两次犯在科举之上,科举乃朝廷选拔人才之要道,乃天下士子之命脉。其错一而再、再而三,可见其藐视朝廷法度、无事百万学子殷切心意。此心臣等未能察觉,未能防范,以至于今日太后震怒、朝臣哗然,万死。”
  好吧。阿灵阿无奈摇摇头,这还真把自己捂进去了。
  康熙倒也坦然接受了他的说法,对于成龙说:“且先下去吧,然后往刑部走一次,先把徐乾学看押起来,由你的都察院来审。”
  “嗻。”
  于成龙接了活,急匆匆走了,连个眼神也没和阿灵阿对。
  阿灵阿也准备告退,可康熙却不肯。
  “国公爷啊。”
  阿灵阿刚刚往后挪了一步的腿停了下来。
  不同的叫人方式总会各含些不同的意味,比如珍珍叫他“夫君”,若人不清醒那便是春意到了,若人清醒那便是要和他算账;揆叙呢一般都叫他“阿灵阿”,若是今天尊称一句“小七爷”,那大概就是有事相求。只有鄂伦岱是从始如一,每次都是一句“死阿灵阿”,无论心情好坏都不会变。
  而康熙嘛……
  他有好多种叫阿灵阿的方式,朝臣们都在是普通版“阿灵阿”,没有感情色彩;调侃的时候叫声诨号“小七爷”;不开心的时候随鄂伦岱也叫“死阿灵阿”。
  今天这声国公爷还从来没有出现过,阿灵阿心里抖三抖,思考着康熙这是想干什么。
  “国公爷愣着干什么啊?”
  完了,来者不善。
  每句话后面还加一个拖长语调的“啊”。这是要和他过不去啊!
  阿灵阿谄媚一笑问:“万岁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奴才万死不辞。”
  “别,你可别死,你死了朕更不消停。”
  阿灵阿尴尬笑了几下,赔笑说:“万岁爷说什么呢,愧煞奴才了。”
  “你先和朕说实话,这事你怎么查出来的。”
  阿灵阿反应很快,道:“和于大人一样。”
  “呸!”
  随之而来的就是康熙扔过来的一支毛笔,笔尖上还带着朱砂,弄得阿灵阿瞬间就上了妆。
  阿灵阿捂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带了点泪花看着康熙爷。
  康熙嫌弃地说:“那儿有水和西洋镜,赶紧擦一擦。”
  阿灵阿跑到铜盆旁取了块新布,过了水赶紧再到西洋镜前擦擦脸。
  康熙在他身后说:“于成龙是用都察院去刑部提的犯人,重刑之下才审问出来的,你去哪儿审?睁眼说瞎话。”
  康熙拍着桌子吼:“赶紧说实话,不然国公给你撸了去。”
  “万岁爷,奴才答了您可不能生气,不然您还是把奴才的国公撸了去吧。奴才前些日子点了点家财,不做国公也足够,奴才再去做点儿生意下半辈子肯定衣食无忧。”
  他轻轻嘟哝了句:“总比在朝廷里悬着脑袋好。”
  “畜生!”
  康熙还是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但是口嫌体直地说:“恕你无罪,赶紧说。”
  “奴才在索家门口有个暗哨。”
  康熙瞬间又把桌子上的折子往阿灵阿脑袋上砸去,阿灵阿用手一挡,这折子就牺牲在了旁边的水盆里。
  “好的不学,整天搞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儿,你瞧瞧你!”
  康熙缓过气,朝他骂道:“朕就应该再拖你去布库场揍一顿,让你整天没个正行。”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康熙一挥手,“行了,你脸上那是有罪的样子吗?朕再问你,索家门口你也没查出来这事和索额图有关系吧?”
  “徐乾学出了事儿,去索家门外等了很久,闹着要进去。”
  康熙听完没说话,抬眼自己发了会儿呆。
  最终说:“朕知道了。”
  他也没说让阿灵阿退下,阿灵阿就缩着肩膀候在那儿等候发落。
  又过了不知多久,康熙才说:“朕会照你们所奏来办。”
  闹了这么多天,阿灵阿这才真的松了口气。
  可随即他的心又为于成龙吊起,他试着为于成龙求情道:“万岁爷,奴才还有一事要说。于大人并非同流合污之人,奴才听说当年您夸为清官第一的另一位于成龙大人甚是看中他,老于成龙大人前几年去世,身后无儿无女无亲无故,衣食、饭舍、灵堂无人操办,最后都是小于成龙大人亲自为他主理,亲自为他送丧。他说冰清玉洁两于公,他与老于成龙大人的情谊足见其人品。”
  康熙睨了他一眼说:“你知道的倒多。”
  “好人好事,奴才总要多知道点,免得自己分不清是非。”
  康熙长叹了口气说:“这事朕也知道了。”
  阿灵阿于是便要告退,结果头磕完了,转身要走出去,却又被康熙叫了回来。
  “回来,朕还没问完。”
  阿灵阿觉得康熙是故意的,特意让他多磕几个头,以解胸中郁闷。
  “万岁爷请问。”
  康熙看着他的头顶又问:“你怎么不替明珠说说话了?”
  “啊?”
  阿灵阿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康熙,康熙朝他“呲”了下,骂了回去:“你装什么傻?”
  “您不是让我少掺和明珠的事儿吗?”
  “是啊,朕是让你少掺和点!”康熙嘲讽地说,“你也没听啊。”
  “那奴才这回不是听您话,闭嘴不问了吗?”
  阿灵阿很严肃地回了这句,康熙噎了下,眼珠子转转竟然觉得阿灵阿说的有道理。
  等阿灵阿转身跑了,康熙自己都笑了出来。
  “这个死小七。”
  康熙拿过朱砂,自己去捡回了扔在阿灵阿脸上的笔,洗了洗后提笔在明珠上的请罪折上写了朱批。接着又在于成龙的折子上也写了朱批。
  至于阿灵阿那份,反正已经湿在了水里,他也懒得再救回来。
  两份朱批写完,他拿了一张新纸,又洋洋洒洒写了一长段谕旨。
  都完成后,三份叠在一处,康熙心中憋了许久的一口气也舒展了出来。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最终解决的时候,心中竟然如大石落地,不见痛苦。
  他叫来顾问行,嘱咐道:“先拿这封折子去都察院给于成龙和御史们,再拿上谕回宫去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内阁,至于明珠这封嘛……再等等。”
  顾问行接过,他又嘱咐:“等两边都跑完,没什么枝节你回园子就去接五公主过来,朕还答应她帮她抄书呢。”
  “嗻。那奴才先去请五公主。”
  康熙摇摇头,拿过身边一叠白纸,又取了一支新笔沾满黑墨。
  他边写边说:“不用,没有枝节再去叫她,免得孩子扫兴。”
  “是,您最疼五公主。”
  康熙想起女儿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催促道:“快去办差。”
  他不紧不慢地抄着《千字文》,《千字文》足有千字。从天地玄黄始,以焉哉乎也终。要完成答应宝儿的五十遍,便足足要写五万字。
  他抄了一个多时辰后,悬着的手腕终于忍不住发酸。心里忍不住抱怨五公主她额娘德妃罚起来也真够狠的。
  可转念一想宝儿那个没定性的样子,他又觉得罚的有理。只可惜他脑子一发热,竟然答应帮宝儿抄一半。
  他站起来,转了转酸疼的手腕。
  这时,听见有人踮着脚走进来。他想也没想就问:“差事办完了?”
  可接着,他酸疼的手腕便被人握住,替他顺着一边轻轻揉了起来。
  康熙却没好气地说了句:“哟,闹了这么久,你还知道来看朕呢?”


第177章 
  被康熙爷一阵怼的人,立马甩开了正在揉的手,气得康熙爷一口气上不来。
  德妃娘娘咬着腮帮子气哼哼说:“那臣妾走了。”
  “回来!”康熙一下把她拽回来问,“没完了?意思意思得了行不行?为你妹妹出气也得有个头吧?”
  德妃掏了帕子泫然欲泣:“感情伤的就是我妹妹,跑到您嘴里都轻描淡写的。”
  康熙一把拽了她的帕子往砚台里扔,“你别装了,要你妹妹真的摔得躺不来,他阿灵阿现在还忙前忙后查案呢?肯定在适安园里天天哭天抢地没完没了,哪有空到朕这儿来晃悠。”
  见被揭穿,德妃也懒得再装下去。
  她勾着康熙说:“那也委屈,我妹妹身上也没少磕着碰着,尤其手上有这么长……一口子。”
  她手比的足有一臂长,康熙嗪着笑看着她,她窃笑了下缩短了一半,然后娇声说:“那也有这么长了,她可是女儿家,要留疤了怎么办?”
  “等会儿太医院的祛疤药随你挑。”
  德妃满意地蹭了蹭康熙的山羊胡说:“那就全要走了。”
  “贪心鬼。”康熙故意捏着德妃的鼻子不给她透气,“已经都解决了,可别和朕闹了。”
  被捏了会儿只能用嘴巴狼狈喘气的德妃最后忍不住用手去挠康熙痒痒肉,好让自己解脱。
  她又连忙讨饶说:“臣妾不是过来瞧您了吗?顾问行说您最近饭吃的不香,连茶都少喝了几口,我不是赶紧过来瞧瞧了?”
  康熙边笑边拽着她说:“那等会儿和朕一起去瞧太后,她老人家的病也该好了。”
  于是乎,当日下午康熙去了太后养病之处“痛哭流涕”,禀报了案情的是是非非,并痛心疾首地表示一定整肃朝纲,必定不让此事再度重演。
  太后是左拉着康熙,又扶着攸宁,当日便病体痊愈了大半。半个月没能下地的人,晚膳后便能去园子里扶着康熙消食。
  这一走就走到了畅春园的桃花堤,已是三月桃花盛开,堤岸上落英缤纷、迎面而来。
  太后逛得兴起,攸宁于是感叹:“太后今日终于是敞怀了,都怪我劳您心神了。”
  “没事没事,我总担忧你。”太后拍了拍攸宁,再瞧了眼跟在身后的德妃说,“受罪的还是阿灵阿的福晋,也不知道她养的如何了。”
  这时候,珍珍的伤病也是必须好起来。
  德妃笑答:“太医回禀过,只要吃两个月苦药自然能养好,可惜妹妹不听话,说药太苦总是不肯按时喝,大约要再养些日子了。”
  康熙这时候回头瞪着德妃,话里有话地说:“那让她好好养养吧,就怕养的太好了。”
  …
  从那日起,都察院忙碌了半个月,最终一封奏章讲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不出阿灵阿所料,徐乾学咬死也没说和索额图有关,只说自己想试一试,直指明珠装病。
  可明珠狠就狠在,他把自己的腿硬生生给砸出个大伤来,看着他那伤筋动骨起不来的样子,没人敢去相信徐乾学那套明珠欺君罔上的说法。
  他又在狱中说明珠如何贪墨河工、如何巧营盐商。可惜阿灵阿手里有高朱普,随意给于成龙放个料,于成龙就立马又气势汹汹地质问徐乾学他在两淮盐道贪的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来二去,看得康熙烦不胜烦。最后因最终只造成受伤不宜处极刑,给他定了抄家流放。
  一时间,都察院和开了宁古塔“直通车”一样,把徐家大大小小百余口人往宁古塔送。
  徐乾学的两个兄弟也纷纷罢官回乡,连带曾给他作保的索额图儿女亲家伊桑阿也被罢免,索额图刚捂热的内大臣也顺手给夺了,顺天府府尹和步军统领因查案无能而被降职调用。
  而于成龙,康熙给了一个极有意思的旨意,以至于在春去夏来阿灵阿和珍珍复盘这次闹剧时决定还是把最佳男主颁给康熙。
  康熙对于成龙说:“于大人虽然有过,亦有功。不如去漕运上辛苦辛苦,也好监督靳辅。”
  于成龙至少在御前弹劾过靳辅两回,而漕运总督和河道总督连衙门都同在清江浦,傅达礼在任五年间已将漕运和河道磨合得合作极为顺滑。
  把于成龙派过去,这到底是让他培养下和靳辅的感情呢?还是破坏下漕运和河道的关系?
  且左都御史为从一品,漕运总督为正二品,但漕运总督是出了名的肥差,说好的要追究责任呢?
  阿灵阿心里为伊桑阿、麻勒吉他们叫屈,说好的连坐问罪,他们一个丢官,一个降了侍卫,于成龙倒还去肥差上享福了?
  阿灵阿是没猜出来康熙的用意,靳辅却是吓得跑到康熙面前连连说不。
  可康熙还好言好语对他说:“于成龙也是有治河想法的,靳大人不要成见过深,要为朝廷多想想。”
  靳辅委屈的没处说理,想去找明珠吧,可老狐狸还在养伤就是不见人,且在这档口还派纳兰容若去康熙跟前要太医,说他腿上化脓要太医去诊治。
  在徐家的宁古塔直通车都开的差不多后,康熙将写好给明珠的折子发还了回去。
  明珠重伤难愈,著原品致休。其往年功过相抵,夺太子太傅加衔即可。
  满朝哗然,索党心里都是:轻了轻了啊!
  明党心里则是惴惴不安,表面上明珠是退了,可后面提谁就是大问题。
  不少明眼人心里掰着手指算了一遍:明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