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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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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只喊了一句 “太后”,珍珍立即倒抽了口冷气。
…
当大喇嘛的授比丘戒仪式在蒙藏贵族和诸多大小活佛的注视下盛大举行后,康熙亲征主持的这场平定噶尔丹动乱也到达了尾声。
康亲王杰书、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常宁兵分三路深入草原追击噶尔丹。同时,藏地的两位宗教领袖大喇嘛和桑结嘉措也“主动”颁发讨伐噶尔丹的檄文,在蒙藏两地的信徒间一呼百应。
噶尔丹失了主力,又失去了百姓的庇护,很快就暴露了踪迹。
六阿哥和鄂伦岱研制的便捷大炮在此番战役中立下大功,康亲王杰书率中军远征,因为大炮便捷,寻到噶尔丹的第一时刻就给予他千发炮弹让他遭受重创。
噶尔丹慌忙撤退又被福全和常宁夹击,最后被逼至青海湖边自尽。
消息传到归化城时恰逢大喇嘛授比丘戒仪式之前,康熙大喜过望,即刻命令内阁及理藩院撰写满蒙汉藏四种语言的诏书昭告天下。
彼时,大喇嘛同桑结嘉措正在做早课,屋外的欢呼声吵得屋里人几乎没有办法专注于经文。大喇嘛于是打发法喀去打探原因,一刻钟后当法喀回来的时候也带回了确认噶尔丹已死的消息。
大喇嘛心中长舒了口气,恭敬地对着佛祖拜了三拜,感谢佛祖慈悲为怀,拯救藏地百姓,顺便也让他悬着的头颅彻底能保留下来。
而桑结嘉措却完全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噶尔丹是他能让自己从康熙手里逃脱的一枚棋子,如今这枚棋子成了名副其实的死旗。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时也命也”,接着索性中断早课,放下佛珠走了出去。
当他走到花园里的时候,刚好同迎面而来的阿灵阿打了照面。
若是换做平时,桑结嘉措自持一代宗师,至少还会朝阿灵阿点个头算作打招呼,今天他却似乎全然没见着这个人一样,直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阿灵阿扬扬眉,一直到了康熙跟前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份似笑非笑的表情。
康熙瞅了他一眼嫌弃地说:“哟,小七爷,心情挺好啊。”
阿灵阿说:“奴才自然心情好,头一个恭喜皇上旗开得胜,其次……”
他顿了顿,眼儿一弯,深深的思念像湍急的流水般从眼中涌了出。
“万岁爷班师回朝,等午门献俘一结束,奴才就能回家见夫人和孩子们了。”
康熙盘膝坐在炕上,眼底含着一丝笑意朝他倾了倾身:“想家了?”
阿灵阿毫不遮掩,直率地说:“是,奴才想家了。”
康熙坐直身子,翻着手里看到一半的折子随口说:“朕打算五日后班师回京,叫你来是想安排下回京的事宜,不过得有个人先去传旨,将杀虎口和喜峰口的粮道都汇集到古北口去,朕要从古北口入关,这人还要提前回京安排你说得午门献俘。”
古代交通运输不便,普通人尚且难做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何况是康熙这样带着大部队出门,每天光是粮草就是以万担为单位在消耗。
一旦粮草耗尽,军队哗变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
康熙此番亲征,粮草由京通十三仓经由古北口、杀虎口、喜峰口三个关口分路押运。关内的押运也分为三部分:古北口由直隶巡抚负责、杀虎口由山西巡抚负责、喜峰口由盛京将军负责。
粮草运到口外后,再由一名内大臣负责往前线运输。这是一门技术活,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几路兵马调动少则几百里多则三四千里,草原又茫茫一片容易迷失,这位负责将粮草压往口外驻军的大臣必须有丰富的出塞经验。
这次出征前,索额图因为曾经去过雅克萨也去过多次漠西漠南,在内阁推荐和太子保荐下领了此职。
索额图现在就在古北口坐镇,阿灵阿平心而论,他这一路活干得很漂亮。归化离最近的杀虎口也有一千两百里,但军队的粮草一直源源不断按时供给。康王、裕王、恭王三路更远的兵马也从未出现过粮草短缺的情况。
阿灵阿此刻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两件事,一是索额图这人历史上在亲征期间手脚就不大干净,最后被康熙叩了“本朝第一罪人”给活活饿死;二是去传旨可以早点回京,那他就能早点见到珍珍了。
他一激动,差点直接举手,嘴里嚷嚷起“我我我”了。
康熙似乎是听到了他心底无声的呼喊,突然头一撇看着他说:“你想去传旨?”
阿灵阿把头点得如捣蒜一般。
康熙叹了口气,“嗯,可惜,你晚了那么一点,刚才颜珠说他自愿接这个差事,而朕已经允了他了。”
珍珍和阿灵阿相隔近两千里,此时却不约而同地在倒抽冷气。
第203章
康熙原本是打算逗一逗阿灵阿,他也没想到这句话说完阿灵阿竟然变了脸色。
可康熙会错了意,他以为阿灵阿是介怀从前国公府里的往事,还在为法喀、颜珠以及舒舒觉罗氏那几人当年欺辱他的事生气,故而不愿意给颜珠任何机会。
他拿出大酋长、大家长加大皇帝的心态与心胸循循善诱地教导他:“此回征讨噶尔丹,你和法喀都已立有大功,当然,朕是知道你的功劳更大,法喀的功劳都靠你一手提拔点拨。”
第一句话就让阿灵阿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误会啊,真是误会。阿灵阿自认绝对是有仇必报的小人,对法喀绝对从来没有“以德报怨”的心态。
这回纯属他这个好三哥走了狗屎运,才钓着了大喇嘛这条锦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佛缘吧。
康熙一刻不停顿地就说了下一句,以堵住阿灵阿即将反驳的话。
“颜珠此回受了重伤但寸功未立,你们两个眼看都有军功,他自然心急,要不也不会伤刚好就跑来求个差事做。朕从前就同你说过,希望你放下过去的成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既肯提拔法喀,颜珠的差事你若是愿意也尽可从旁帮衬些。”
阿灵阿歪着头在记忆深处仔细搜刮了下,死活没想起康熙爷嘱咐过他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明明康熙爷当年恨不得钮祜禄家打得鼻青眼肿才高兴,怎么一转眼他倒成了劝架的人了!
还有,颜珠要接这差事十有八九是居心叵测,康熙竟然还要他帮衬?帮衬啥,帮衬着怎么挖埋你的坑吗?
阿灵阿现在十分确定颜珠有问题,到归化城的前一天他们遇到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噶尔丹派来的劫匪,而是他让燕云十八骑假扮的,就为了试一试颜珠的底细。
他这是直钩子钓鱼,而颜珠果然上钩。
当时看颜珠弄得一身伤回来他只觉得好笑,可怜他阿灵阿这个跟着康熙爷的戏精从前竟然一点都没发现,自家四哥比自己还有演戏的天赋。
那日试探后,燕云十八骑隔日才悄悄回归化,阿灵阿当时立即去见了带队的五格。
五格说一开始颜珠追得很近,哥几个还有些担心会被他识破,结果甩开大部队后颜珠一下就放慢了速度,没一会儿就掉了队。
五格最后忿忿不平地说:别说弄他一身的伤,哥们连他的马屁股都没摸着一下!
阿灵阿没有当场就拆穿他,一是想看看颜珠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二是颜珠故意弄得一身伤,看来是想偃旗息鼓找个台阶下。
颜珠到底还姓着钮祜禄,是遏必隆的亲儿子,念着这一点只要颜珠不继续搞事情,阿灵阿愿意暂且放他一马。
可康熙现在一说粮草的事,阿灵阿整个人都警醒起来。
粮草、索额图、造反、颜珠?
难道颜珠糊涂到牵扯进了索额图的事里?
阿灵阿浑身一凛,他醒过神来往康熙跟前一跪。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
康熙放下手里的折子,一双英挺的剑眉随着阿灵阿的话渐渐地拧到了一起。
…
“奴才禀告太后……”
宁寿宫中,那宫女带着点楚楚可怜、抽泣着开了口。
乌嬷嬷到底上了年纪,听这人一哭便有些慈悲心肠地说:“你好好说,有太后为你做主。”
乌嬷嬷是跟着太后从科尔沁来的,她太熟悉塔吉尔台吉的那点子破毛病——见着点颜色就发晕,闻着点酒香就走不动道。
仗着一张英俊的脸蛋和抹了蜜的小嘴,从小是从科尔沁一路“骗”到京城,哄得无数少女妇女同情可怜倾心。
就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当年也可怜过他,不然也不会允许他在京城住下,还能在蒙八旗混个不错的差事。
珍珍此时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身边姐姐的衣角,她斜眼瞧着,姐姐和她一样已经察觉了不对劲。
德贵妃此刻扶着肚子、眯着眼睛,但盯得不是跪在地上的宫女,而是款款站在旁边的皇贵妃佟佳氏。
皇贵妃的脸上此刻衔着得体的笑容,眼底却闪着复仇的火焰,毫不掩饰地回望着德贵妃的眼睛。
珍珍读得懂,德贵妃也读得懂,皇贵妃在说:你奈我何?
德贵妃冷笑了一声,在那宫女抽泣时直接打断,厉声说:“抬起头来。”
那宫女的肩膀明显一震,却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德贵妃“呵”了一声,讽刺地说,“你既然做得出不要脸的事,又怎么会不敢抬起你那张脸?”
那宫女依然垂着头,也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
皇贵妃一脸担忧地说:“德贵妃还怀着身孕,别动火气啊,怎么了?德妹妹是认识这宫女?那也要好好说啊,这人看着似乎很是委屈,咱们别冤枉了人。”
德贵妃一脸不屑,抬着下巴瞧着皇贵妃说:“皇贵妃娘娘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根本不想记得万岁爷的圣谕?还是万岁爷看皇贵妃最明白,皇贵妃眼神总是看岔,总是让宫中平添烦恼。”
德贵妃指着秋华说:“去把她的脑袋给我抬起来!”
秋华走过去,直接掰起了那垂下的头颅。秀雅瞪着惊恐的眼睛,满含泪水地开始叫嚷:“德主子饶命,德主子饶我,我是您本家,您不能这么对我!”
珍珍闭了闭眼,她只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秀雅明明在讨饶,可和她一起长大的珍珍却觉得,她的讨饶下是惺惺作态。
德贵妃起身,不顾自己的身孕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此人是我吴雅氏的女子,乃我同族小爷爷礼部尚书萨穆哈的幼女。四年前选秀时皇贵妃曾想留她牌子,但皇上说此人当不起,亲自撂了牌子出宫,说此人当不起皇贵妃的一句才貌双全。后来她母亲王佳氏犯七出被萨穆哈休会娘家,她与萨穆哈决裂跟随母亲,萨穆哈几次想为她说亲,王佳氏都拒不相见。此人并非宫女,她如何入宫,如何入宴,如何碰上台吉,又如何做出败坏门风的事都未可知。”
珍珍也跟着跪在旁边,但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姐姐,深怕大腹便便的姐姐有什么意外。
德贵妃作势要给太后磕头,吓得太后赶紧让乌嬷嬷去扶住她。
“别磕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你身子重要!”
德贵妃对太后说:“请太后将此人交给我审问,其余的,您让内务府彻查便是,我决不徇私。”
太后虽然平日不管事,但她是从顺治朝熬过来的人,心思十分透彻。德贵妃刚刚平铺直白地述说往事时,太后很快就明白了底细。
这人皇贵妃认识,不但认识而且应该颇有渊源,今日这事和皇贵妃脱不了干系。
太后略略思量后便说:“可以,你带回永和宫先审,萨穆哈那里等皇上回来再去问话。”
皇贵妃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优雅地福了福说:“臣妾也这么想,德妹妹指责得对,姐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竟然忘了往事。也实在是有些年头了,刚才没认出,请太后恕罪。”
她话音一落,秀雅突然间有些慌张,她四处张望,最后急急想爬到皇太后脚边。
德贵妃厉声说:“崔公公,烦请您脏一脏手,把这人给我押回永和宫吧。”
…
秀雅被崔邦齐押回了永和宫,扔在了盛夏的庭院里。
珍珍扶着姐姐脚刚刚踏进永和宫,皇贵妃竟然紧追不舍跟了上来。
德贵妃冷斜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皇贵妃,您的承乾宫在隔壁。”
“我是来看看妹妹的,妹妹可别动气。”
德贵妃扶着珍珍,直视着佟佳氏问:“说吧,这事就是你做的吧?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气气你,把你气到生不下孩子,那便再好不过了。”
皇贵妃的嘴一张一合,说着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那可惜了,不能如你所愿了,这点小事,我还犯不着。等万岁爷回来,你看看你还能不能稳稳坐在皇贵妃的位子上。”
皇贵妃“哈”了一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你听,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奇怪的声音?”
珍珍屏息听去,仿佛有一阵喧闹从延禧宫方向传来,里面还夹杂着叫骂和刀兵相碰的声音。
“你等不到万岁爷处置我了。”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带着满脸的兴奋和畅快,“他回不来了,他最爱的太子背弃了他。”
德贵妃劈手就往皇贵妃脸上扇了过去,脱口骂道:“佟佳氏!你胡说!”
挨了一巴掌的皇贵妃却不生气,而是摸了摸微肿的脸颊道:“德贵妃?呵,他不让我做皇后,那我自己要个太后吧。至于你,生这么多孩子有什么用?哈哈,你慢慢熬着吧。”
她施施然转身离去,德贵妃在她身后轰然倒地。
“姐姐!姐姐!”
珍珍抬手一摸,已经是满手的鲜血。
德贵妃抓着她说:“快去找,快去找四阿哥回来,快去!”
…
被重重刺激后,怀胎近九个月的德贵妃早产,幸好宫中有八个月前就添碳的规矩,所有生产所用的物品、炭火、药材以及稳婆都早早备在了永和宫中。
更幸运的是,这日因宫中大宴,太医们全数守在宫中,德贵妃最信赖的刘长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来了。
可整整一个时辰,永和宫的管事太监张玉柱都没能找到四阿哥胤禛。
珍珍明明记得走出宁寿宫的时候,四阿哥还远远跟在身后,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外面的喧哗不时传来,一直到黄昏才慢慢平息。可当喧哗声平息后,珍珍的心又吊在了心口。
皇贵妃刚刚说什么?太子背叛了康熙?
就在恐惧吞噬她的心灵时,她终于看到了胤禛的身影!
他脸上还有些血痕,手上提着一把刀和一把六阿哥留给他的连发火铳。
珍珍扑上去抱住他问:“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满身是血?”
胤禛怒容满面地告诉珍珍:“太子带着步军都统封宫,他趁着大宴想把外命妇和在京王公大臣都叩在手里,呵,可哪那么容易!”
他掂了掂手里的火枪说:“他若是让步军都统都配六弟制的火铳还说不准能成,一群拿着刀的老弱病残!他们刚想封住隆宗门和景运门就被发现了,马齐立马就调了神武门的包衣护军参领去反抗,我出宁寿宫的时候听见动静,立马让人去养心殿和景山调火器。”
四阿哥举着枪说:“姨母您瞧,就这东西,还有戴铎和六弟都弄出来的那个子母炮,当场就毙了那个为首的托合齐。现在两边对峙在箭亭那里,他们的人不敢往前。”
他阴着脸说:“他们再敢往前,我就让马齐带着炮去轰平毓庆宫,就对着太子爷的肉身轰。多谢六弟这么刻苦钻研,我可知道噶尔丹是怎么死的了,他那炮好用极了,两个人就能推着走,放下就能打出去。呵,可把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叛贼吓坏了。”
“前线呢?我刚才听皇贵妃说……”
胤禛凑在珍珍耳边低声说:“有只饕餮让我说,行商自有行商利。”
李念原?
可不待珍珍再问,永和宫的殿内却传来一阵低低地惨叫。四阿哥脸色一白,问:“额娘……额娘早产了?”
珍珍点点头,宽慰道:“别担心,太医和稳婆都在,是刘太医,咱们信得过。”
胤禛听见是刘长卿才舒了口气,又转脸看见了还跪在永和宫院子里的秀雅。
“她是个什么东西?姨母还留着这种要气死额娘、败坏额娘名声的祸害做什么!”
珍珍瞧了眼眼中全是不平的秀雅,说:“她从来就是个糊涂东西。”
她走过去问:“秀雅,你老实告诉我,皇贵妃还想做什么?你和那个台吉是怎么回事?”
秀雅梗着脖子说:“我和台吉是真心的,他那么喜欢我,只有皇贵妃愿意成全我们!你们姊妹俩从小就嫉妒我,当年就是她毁了我入宫,现在还想毁了我和台吉的姻缘。”
“我再问你一遍,皇贵妃除了想气死姐姐,还想做什么?她和太子要做到什么程度?”
秀雅咬着牙说:“等皇贵妃和台吉大功告成,我自有诰命,你们就等着死吧!”
“诰命?”
珍珍俯视着她,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和自己的眼睛对视,秀雅的眼里一如当年,依然是嫉妒、虚荣和渴望。
可笑她当年曾经觉得,秀芳会明白,秀雅终有一天也会明白。
可就到现在,秀雅还做着春秋大梦,想着佟佳氏对她会有好心。殊不知,刚才佟佳氏来永和宫撕破脸的那刻,就没有打算再管过她。
“你要先有能看见我死的那天啊!”珍珍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喊道,“来人,把她叩住,给我先狠狠掌嘴。”
“你敢!你没有资格在宫里打我!你打我是触犯宫规!”
珍珍一挑眉说:“是吗?你刚才不是说我快死了吗?反正都要死了,我还怕什么宫规啊?我死前总得先把这口气给顺了,把该打死的人打死,这样阎王爷问起来,我能说自己没有遗憾,心安理得地喝那碗孟婆汤。”
珍珍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多少年都没有适应体罚人的那一套,可今日她看着秀雅,却终于明白恶人得磨的道理。
张玉柱和秋华都知道刚才宁寿宫的事,二话不说就让太监按住了秀雅并取来了打脸的板子。
宫中打脸的板子足有二尺长、三寸宽,血红的漆涂在没有处理过、满是木刺的杉木板上,往脸上打几下便足以毁容。
秀雅往后死命地挣扎着,她终于知道害怕,也终于知道求饶。
“珍珍,我们……我们都是吴雅氏,你不能这么对我……咱们根子里一样的血啊……我错了我错了……”
“等等。”
这时胤禛突然制止了张玉柱要挥起板子的手,额娘在殿内忍痛的低yin在他耳边不断响起,他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秀雅还未察觉,只觉得四阿哥叫了停便是希望。
“四阿哥,我……”
“你是吴雅氏?刚才我额娘说你生母是王佳氏?”
“是,是!”
胤禛转头问珍珍:“姨母,这可怎么是好,她虽然没脸没皮,但一半脸还是吴雅氏给的,也是我的母家呢。”
珍珍皱着眉,不知道胤禛是什么意思。可她再细瞧瞧胤禛那带着玩笑意味的笑容,突然明白了过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就留着她那吴雅氏的阿玛给的那一半,她额娘王佳氏当年就是败坏门风才被休的,她给的那一半自然不用再留了。”
第204章
珍珍和胤禛此刻都笑得有些阴恻恻,他们两语气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让秀雅浑身战栗。
“你……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胤禛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对张玉柱下令说:“张公公听懂了吗?她好歹身上流着一半吴雅家的血,你们打得时候切莫伤了那一半,余下的你们给我结结实实地打。”
张玉柱利索地卷起袖子,秀雅张开嘴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尖叫,胤禛抬手遮了下耳朵,冲张玉柱说:“等等,把这贱人拖到永和宫外头去,别让她一会儿乱吼乱叫地惊着了额娘。”
珍珍拉住胤禛谨慎地问:“太子还在封宫,宫里这会儿到底是他和皇贵妃说了算,咱们目下在永和宫门口行刑是不是有些过了?”
胤禛说:“姨母放心,这事就是要在永和宫门口做,让所有人都明明白白地看着,背叛母妃是什么下场。宫里是个讲规矩的地方,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别以为有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二则么……”
胤禛低头,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轻轻摸着还留有余温的火铳。
“他们赢不了,皇阿玛春秋鼎盛、福泽深厚,哪里是这些宵小之徒能够害得?”胤禛又朝珍珍安慰地笑了笑,“姨母,还有阿灵阿在呢,您信不过他了吗?”
胤禛是珍珍从襁褓中那么一丁点大开始看着长大的,她一直以来总是容易拿胤禛当孩子看。
可今日他的所说所为,让她倍感欣慰。
胤禛朝张玉柱一扬下巴,张玉柱像提小鸡一样,一把揪着秀雅的头发把她往外拖。
秀雅当然不想坐以待毙,在他手中拼命挣扎,可她每动一下,被扯住的头顶就揪心的痛。
何况张玉柱虽是太监但体格高大,力气比秀雅大了许多,几乎没让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拖到了永和门外。
两个跟班的太监一人一边按住秀雅的肩,张玉柱捏着那块粗糙的板子装模作样地往她脸上瞧,一边用确保秀雅能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嗯,到底是左边像娘娘一些呢还是右边像娘娘一些呢?”
秀雅浑身抖得和筛子一样,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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