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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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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奇人了,阿灵阿好奇说:“这样的人还能做生意?”
“能啊,李念原经商是个奇才,囤货议价都是高手,他看中囤积的货物隔了几个月总是会涨价。可惜他每年正经做商人就那么三四个月,其他时候都和他那两房姨娘和正房太太厮混,从来不关心生意。扬州的商人都说,幸好他念原先生心思不在生意上,不然其他人怕是要没饭吃了。”
傅达礼拉着阿灵阿坐下,给他斟上一杯酒劝道:“你说的这块玉要是想从李念原手里弄回来,怕是要费一番大功夫,他这个人收进去的古玩从不示人也不出手。也可惜了了,他至今未娶无子,好多喜欢字画古玩的人都在等着他哪天一命呜呼好去捡漏呢。”
阿灵阿想了想说:“他怎么着还是个盐商,我这个巡盐御史到了扬州先见一见他还不行?”
傅达礼把酒杯塞在了阿灵阿怀里,有点打趣地和他碰了个杯说:“你试试,你试试就知道了。”
第110章
阿灵阿心里头嘀咕:这李念原总不至于比康熙爷还难搞吧?他都能从康熙爷手里娶到他媳妇了就不信搞不定一个盐商。
心里这样想着他面上没露出半分,继续陪着傅达礼喝酒。两人把酒言欢谈得正投机,傅达礼的长随进门来说:“老爷,靳大人自天妃匣回来了。”
傅达礼把酒杯一放,激动地一把拉起阿灵阿。
“你们明日就要去扬州我原以为碰不上了,真是老天爷有眼,走,我领你去见见咱们的河道总督大人。”
阿灵阿作为一个上辈子经常混迹铁血论坛的人,傅达礼他并未听说过,但靳辅他却是如雷贯耳。
铁血曾经有一高楼专门就是讨论历史上几位知名的治水名臣谁最了不起,其中就提到了傅达礼口中的这一位。
两人匆匆赶到码头边,一艘哨船在夜色中缓缓靠岸,跳板一放,两个仆人打着灯笼在前,引着一身材高大的男子上岸。
阿灵阿心知这便是那河道总督靳辅了。
“紫垣兄。”
靳辅脸上略有些疲色,但目光如炬精神尚好,他见是傅达礼客气地说:“傅老弟,劳烦你每回都来接我。”
他眼睛一转瞧见傅达礼身后还跟了个衣着富贵的年轻人,疑惑地问:“这位是……”
傅达礼侧过身,比着阿灵阿说:“这位是故恪僖公遏必隆大人的小儿子,一等轻车都尉目下领着巡盐御史的阿灵阿。”
靳辅是镶黄旗汉军旗人,满洲镶黄旗钮祜禄氏额亦都一族他当然是如雷贯耳。
“我记得傅兄的小堂妹是嫁了弘毅公府……”
傅达礼颇带了几分自豪地道:“这一位便是小堂妹的夫婿了。”
阿灵阿拱手作揖:“见过靳大人。”
三人寒暄一番便一起去到傅达礼府上,由傅达礼设宴为靳辅洗尘接风。
靳辅虽说人不在京,可不代表他对京中的事毫无所知,哪一位封疆大吏不是人在地方心在朝廷的,京城之中靳辅也有自己的线人。宫中德妃受宠,德妃又牵线搭桥把自己妹妹嫁进一等公府的事他自然也是略有耳闻。
他原本以为这一等公府的七少爷不过是一寻常纨绔子弟,今日一见阿灵阿生得一表人才,言谈举止之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书生气质,便知此人能来做这官小权大的巡盐御史,必是深得皇帝信任有其过人之处。
即如此,倒是个绝妙的好机会。
靳辅轻轻捏着手里的小酒盅,不动声色之间心思已是转了几转。
此时傅达礼刚好问了一句:“紫垣兄,天妃匣一代水势如何?”
靳辅一听,暗呵一声“问得好”,放下酒盅一脸愁眉不展。
“水势涛涛,足见上游水流之湍急,照此形势,来年春汛之时,怕是两岸长堤不保啊……”
傅达礼脸色一变,漕运总督和河道总督同在淮安,全因一条黄河系两岸生灵数百万,亦系南北漕运之命脉,若是黄河决堤,那漕运必然也就此断绝。
他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阿灵阿,漕运若是停了,那两淮的盐就运不出去,盐税必然大受影响,这一张桌子上的三个人都交不了差。
阿灵阿心里虽然也有些震动,但他到底是看过历史的,知道自从这位河道总督上任之后黄河再没决堤过,情势虽急,眼前之人应当已有应对之法。
“总督大人可是已有对策?”
靳辅顺水推舟道:“我巡河三月,前思后想,唯有挑开中河这一个办法。”
他命人取来纸笔,兴致冲冲地画给两人看中河应该怎么开辟,又如何引水入河的方法,傅达礼这些年辅助靳辅治河也称得上是半个专家,靳辅说完他就拍着大腿称“妙哉妙哉”。
靳辅问:“御史大人觉得此法如何?”
阿灵阿于水利工程那是个大外行,但靳辅开拓中河的办法当年在论坛上是被一致夸赞的奇思妙想,他遂说:“大人此法甚妙。”
靳辅起身对着阿灵阿一拜:“既如此,为了两岸百姓,彼时还请御史大人多多施以援手。”
阿灵阿一怔,旋即苦笑着还礼:“大人客气,朝廷之税自然用在朝廷之需上。”
两人这一来一往之间已是定下了数百万两白银之巨的交易。
靳辅要开拓中河,这一项工程少说也要二、三百万两银子,朝廷如今刚从三藩之乱中恢复,国库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银,这钱只可能从阿灵阿负责的盐税里出。
靳辅这是暗示阿灵阿,他收来的税银,他是要定了。
傅达礼轻轻往阿灵阿的肩上一拍。
“小七爷,您就多帮帮忙,要说两江一代的官员,哪个不是日日在府衙之中享受江南的富贵,再看我这位紫垣兄,一年三百六日,一多半的时间都飘在水上,还得时时忍受朝廷里莫须有的弹劾,尤其是那索额图……”
“傅兄,不可……”
靳辅大手往傅达礼的手腕上一按,对着他微微摇头。
阿灵阿不曾想在这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淮安还能听见这么个熟悉的名字,他问:“咱们索相爷的手还能伸得那么长?”
傅达礼不答反问:“小七爷,你可知咱们在座三人都有一个共通点?”
“什么?“
傅达礼哈哈一笑:“咱们三人在旁人眼里可都是明相爷的人。”
阿灵阿一震,靠,他什么时候成了明老狐狸的人了?
傅达礼道:“紫垣兄是明相的故交,我是明相推荐自盛京调任至此任官,而小七爷,谁都知道你同明相的二公子探花郎是至交好友。咱们三落旁人眼里,那就是铁打的明党。”
阿灵阿嘴角一抽,得,他这“八爷党”的帽子还没摘呢,又被扣上了一顶“明珠党”,他就想当个无党派人士,怎么就这么难?
“咱们这索相,但凡明相认同的他都要反对,但凡明相反对的他都赞同,我和紫垣兄在淮安这些年没少被他挑刺找麻烦,小七爷,你可当心点,我看呀他寻来磋磨你的人没准已经在京城摩拳擦掌了。”
阿灵阿冷冷一笑。
他倒要看看,索额图这个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的人,能用什么招对付他。
回到驿站后阿灵阿把方才宴席上靳辅和傅达礼的话告诉了珍珍,珍珍伏案大笑:“你行啊你郎清,又是八党又是明珠党的,从前你导师让你写个入党报告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不知不觉已入二党,感觉如何?”
阿灵阿郁闷地说:“还不都是揆叙这小子害的,谁叫他是谁的儿子不好,偏偏是明珠这老狐狸的儿子。”
珍珍一边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成了,明珠总比索额图靠谱,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明珠贪是贪了点,好歹是个干实事的人,你瞧瞧索家都是些什么人,不是纨绔子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阿灵阿凑到珍珍耳朵边说:“如此看来,太子后来被废也是情理之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不知道大阿哥有明珠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在,身边又聚集了一批有能力的能臣,怎么最后比太子倒台还快。”
珍珍撑着下巴想了半天,“我记得电视剧里好像是说大阿哥弄了什么巫蛊之术诅咒太子,康熙大怒就把他给圈禁了。”
阿灵阿道:“事情必然没那么简单,算了,等阿哥们再长大一点,这些事咱们想避都避不开,尤其你那大侄子还是……”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珍珍,珍珍微微点头,是的,有些事终究是他两躲不开的劫。
两人就此歇下,第二日一早便自淮安出发乘船去往扬州。
阿灵阿如今这个两淮巡盐御史并不是个常设的官职,他本身隶属督察院是御史官衔,只是被临时派遣来两淮巡查盐务。故巡盐御史没有官署,平日都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中办公,没有官署自然也就没有官邸。
在珍珍他们出发之前,阿灵阿就先派了一位管事在扬州买下了一处幽静别致的小园子。这园子原是前朝一位官员的旧居,几代不仕之后其后人已经难以为继扬州的奢靡,把园子卖了返回湖南老家。
珍珍一见就喜欢上了这地方,园子有三进,同北京的四合院不同,江南的园子从来不是那样规规矩矩四四方方,每进之间或用穿堂相连,或用游廊相接,房子既有一层高的堂,也有两层高的楼,乍一看高高低低,其实是错落有致,主人家的卧房在最内的楼的二楼,从卧室里就能俯瞰整座园子。
珍珍和阿灵阿是参观过苏州的拙政园和狮子园的,但还颇费了些功夫才适应同四合院完全不同的结构。徐莺徐鸾两姐妹更妙,一进园子索性就迷了路,转了个大圈才摸回到明堂里,可把珍珍乐坏了。
阿灵阿换了身衣服说: “走吧,我明儿才去转运盐使司报道,今天先陪你去见见那李念原。”
珍珍说:“咱们贸贸然去他会见吗?那掌柜的说他可是从不见外人的。”
阿灵阿从袖袋内取出一封信:“昨儿见了靳辅我才知道,这李念原虽说脾气古怪但不是个坏人,还捐了不少钱给他修河道。靳辅于他有过数面之缘,听说我要找他就替我写了这一封信。”
有了河道总督的亲笔引荐信,想来这李念原不会不见。两人当下坐车出发,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所深宅大院前。
眼前大门紧闭,四周鸦雀无声,也不知里头有没有人在。
文叔下车前去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仆人出来开门,文叔把靳辅的那封引荐信递了过去,说:“敢问贵府的李老板可在?我家主人想见一见。”
第111章
仆人看文叔递了封信过来,谨慎地问:“这是何人写的信?”
文叔老老实实地说:“河道总督靳大人是我家主人的友人,我家主人知晓贵府老爷和总督大人相识,特意请总督大人写的引荐信。”
文叔本以为报上靳辅的大名对方应该马上开门相迎,谁料那仆人态度是客气了几分,嘴里却说:“对不住您,可是不巧,我家老爷不在家。”
文叔问:“敢问贵府老爷去到了何处?”
仆人笑笑说:“老伯,你可别为难我了,老爷们的事怎么会告诉小的?”
文叔无奈只能返回马车边,他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大门“碰”的一声给关上了。
阿灵阿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关上,待文叔一回到马车边他便问:“怎么?李念原不在家?”
文叔说:“是,少爷,奴才问了,那人说他不知道他家老爷现在何处。”
阿灵阿问:“你可是把总督大人的引荐信给了他?”
文叔说:“给了给了,他还问了是谁写的信。”
阿灵阿撑着下巴没吭声,珍珍说:“不是说靳大人同他相识么,有靳大人的信他应当是不会闭门不见的,我看八成是真不在家吧。”
阿灵阿叹了口气,“这李念原还真能跑,前儿不在从淮安跑回了扬州,这又是跑哪去了?”他轻轻握着珍珍的手,“本想今儿陪你来走这一趟把这事给了了。”
珍珍笑着说:“好事多磨,反正这李念原的家就在这,他就算今日不在明日不在,总有一日也要回来的,跑不了他,过几日我自己再来一趟便是。”
既如此也没别的法子,阿灵阿让文叔驾车他们准备打道回府。
殊不知他们的马车刚一动,原先那扇关得死死的门微微洞开了一条缝,那仆人从门缝里看见马车走开了,这才拿着信一路奔回向内院。
在穿过假山,走过一片竹林后,踩着楼梯上了一栋二层的小楼。他候在一扇雕着兰花的门前恭恭敬敬地说:“老爷,刚又有人来寻你。”
一个浑厚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屋里问:“都打发走了?”
“打发走了,都打发走了,只是那人拿了一封信来,说是河道总督写的。”
“你进来吧。”
仆人推门而入,他有些日子没到主人屋里伺候了,一进屋就着实下了一跳。屋子的中央三张五尺长三尺宽的紫檀木桌子首尾相接拼在一起,几乎占了这间书房一半的地,两个锦衣男子围在桌子前,低头看着桌上摊放着的一副长卷。
仆人嘴角一抽,得,他家老爷正在宠幸二姨娘呢。
桌子边站着的两个男子一个高,一个矮,高的那个精瘦精瘦,矮的那个体态敦厚,长了一颗好似土豆般圆滚滚的脑袋,一条半花白的辫子垂在背后。
这两人凑在一起到也是个风景,珍珍见了保准要说“这不是没头脑和不高兴嘛”。
那矮个男子头也没回,只动了动背在身后的手。
“信呢,拿来。”
仆人把信递上,十分识相地退了出去。李府上下都知道,他家老爷在宠幸二姨娘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扰。
男子拿着信看也不看,就往旁边一扔,屋子里另一个高瘦的男子说:“李兄,这不是总督大人的信吗,你都不看?”
李念原头都没歪一下,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画。
“不看不看,他靳辅又不会跑,又不是他本人来能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看画要紧,这幅《富春山居图》我可是千辛万苦花费巨资够得,我已经看过,九成九应是大痴道人的真迹,你也来掌掌眼。”
高瘦男子嘴角一弯,瞧着身边人的眼里含着一丝不为人所察的无奈和纵容。
“好好,看画,咱们先看画。”
两个人围着这幅画看了好半天才坐回太师椅上,李念原端起那碧水晴天的青瓷茶器,翘着下巴含着得意又炫耀的语气问:“徐兄,你看过了,这可是真迹?”
徐承志柔和一笑说:“嗯,念原先生的这一幅十有八九应是真的。”
李念原横眉毛竖眼睛地怼了回去:“什么十有八九,什么应是不是,这十成十是真的!这幅画要是假的,你那珍珑阁里一多半的宝贝那都是假的,没一个真的!”
徐承志急忙点头道:“真真真,你说得都对,你先瞧瞧总督大人的信吧。”
受不得徐承志跟老妈子一样的唠叨,李念原无奈把刚被他丢在一边的信拿了起来,他匆匆扫了一眼说:“哈,我就知道。”
徐承志问:“刚才来的是谁?”
李念原不屑地道:“还能是谁,新上任的巡盐御史呗,他赶这时候大老远的从北京跑来不就是等着秋收后就要伸手同咱们要银子,今儿是先礼后兵来了。”
徐承志道:“啊,原来是他。他毕竟是河道总督引荐来的,你不见不大好吧。”
李念原白皙的脸上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一歪,横了他一眼。
“我就是为了躲他这才吩咐门房谁都不见,果然是被我料中了,这人还是来了。”
徐承志耐心劝道:“秋收后天妃匣那眼瞅着就要开工了,这一动那银子就跟水一样往外泼,少说也要二百万两,我还听说那河道总督最近想了个新点子,要开条什么中河,那就至少要四五百万两银子,朝廷才打完仗没几年,我看国库是填不住这位总督大人那个大坑的,要不北京的小皇帝这回专程派了巡盐御史来监收盐税。我看啊咱们今年比往年总要多交一成。”
李念原浅酌了一口杯中的极品龙井,满不在乎地说:“不就一成嘛,交就交呗,我全当散财消灾,买个清静自在。但钱我会给,人我不见,我不想见这群旗人老爷,这总不犯他大清国哪条王法吧,我就不信这叫什么牛咕咚的小小御史能把我怎么。”
李念原把茶器一放。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你今儿可是有福,我这些日子又研究出几道蟹菜,一会儿螃蟹就到让他们拿新鲜的螃蟹做了,咱们配着三十年的女儿红,吃个痛快。”
…
牛咕咚。阿灵阿在摇晃的马车里打了个喷嚏。
珍珍说:“你感冒了?”
阿灵阿道:“不是,你闻着什么味没?”
他一说珍珍也是闻着了,好大一股子腥味儿。这又不是在渡口哪里来的腥味?
珍珍掀开车幔,只见一个车夫赶着一辆牛车同他们的马车擦肩而过,他两闻见的那股子腥味就是打那牛车上传来的。
牛车上摆了两个大箩筐,上头黑布盖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只有水滴滴答答地从箩筐里滴到地上。
牛车从他们身旁经过后停到了李家大宅的偏门口,阿灵阿突然说:“文叔,停车。”
珍珍问:“怎么了?”
阿灵阿也凑到她身边去瞧那牛车。牛车的车夫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就有人从偏门里出来,把牛车上的两个大箩筐搬进了园子。
这下珍珍知道阿灵阿为什么让文叔停车了。
这李念原果然狡猾!河鲜不容易保存,死了后毒素在数小时内快速累积,很快就会发臭腐败。
李念原无妻无子,可是大光棍一条。他若是不在府里,李府买这么多河鲜是给谁吃?
牛车的车夫收了钱就赶着车往回走。阿灵阿对文叔说:“文叔,你且把那人拦下来问一问,他给李府送的是什么?”
文叔下车去了,过了会儿回来说:“少爷,那赶车的说送的是大闸蟹。他还说这李府的老爷极爱此物,每日给他十两银子,让他从渡口挑两筐好的送来。其中五对还另有要求,说是公母对半,公的要每只六两朝上,母的要每只五两朝上。”
阿灵阿一听都快气笑了。
“这小老头,装着不在家的样子,却让人悄悄地把好东西送进府里,自个儿躲府里偷吃呢。”
珍珍也笑了,“还是个大吃货,知道要一公一母一起吃,还知道要挑壮的。”
阿灵阿说:“成吧,让他躲,有本事在家别吃蟹啊!走,咱们这就杀他个回马枪。”
珍珍笑着扯住他的胳膊。
“哎,且慢,他既然是故意躲咱们,咱们就算这会儿杀回去,他装死缩在宅子里抵死不认在家,你又能怎么办?总不见得冲进他家去吧。就算咱们能冲进去,也难保他不会不要脸地翻墙对不对?”
阿灵阿一想也是,这李念原的狡猾和不要脸的程度实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没准真如珍珍猜的,把这小老头逼急了,他能翻墙跑路。
阿灵阿撑着下巴想,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这只缩头乌龟给捉出来呢。
文叔愤愤不平地说:“少爷,您是举人老爷还是皇上亲封的轻车都尉、巡盐御史,哪有您一个官老爷上门去见一个商人的道理。这李财主实在是放肆至极,咱们就不能找这扬州本地的知府老爷告上他一状,让他把这李财主给揪出来,治他个不敬之罪?”
阿灵阿道:“文叔,李念原乃是两淮盐商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若是捉了他,那其他人以为皇上不是让我来收税是让我来抄他们的家,到时候他们一跑了之,那该怎么办?”
珍珍道:“文叔,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她一对充满灵气的眼珠子轻轻一转,掩口一笑,“对付吃货啊,就要有对付吃货的办法。”
她说吧倾身附到阿灵阿的耳边一番耳语。
阿灵阿哈哈大笑,一把搂过珍珍的肩。
“你啊你,亏你想得出这么损的招来。”
珍珍眼神一动:“打蛇要打七寸,知其要害攻其短处,如此才能一击必胜。”
第112章
李念原一个月前就听说北京的小皇帝派了一个亲信来当这一任的巡盐御史,人一过中秋就下江南。他是两淮一代数一数二的大盐商,要收盐税头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要银子就银子吧,给,没问题,老子没爹没娘没妻没子,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但要他卑躬屈膝地去见这巡盐御史,陪他应酬,他宁愿窝在家里陪他的大老婆和两房姨太太。
说真的,那日珍珍和阿灵阿觉得他是怕他们要抢他玉那事儿真是误会。
李念原还没听说珍珍要买那块玉,只一听说巡盐御史到了淮安,立马就从淮安跑回扬州躲了起来。
本来嘛,这个时节出门应酬什么,待在家里吃蟹、喝酒、赏菊,这才是应该做的事。
尤其徐承志最近闲来无事又扔下自己的生意不打理跑来找他下棋,他连陪着说话解闷的人都有了,在家躲上个个把月,等到交税的时候他多交个一成税银,那御史收了钱自然不会再来烦他。
蟹啊,蟹啊。
李念原如今脑袋里想的就只有那些石青色,横着爬的丑玩意儿。
嗯,昨儿厨子们在他的指点下那几道蟹菜烧得极好,连徐承志都吃了不少,今儿等蟹送来了,他要再试试另几个他琢磨出来的新菜式。
李念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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