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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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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氏赶紧拉着秀雅坐她身旁,听孙氏说:“从前宫中百花齐放,皇上各个都喜欢,那也就是各个都不喜欢。宫里的女人们出身好的占个位份,出身差的靠个肚子,就算是争锋相对皇上也根本不管,谁也讨不了便宜,但谁也吃不了亏。可自从有了德妃,皇上那颗心被她哄的越来越偏,尤其是这几年已然一家独大,这是其一。”
她端起茶盅低头喝了一口,缓了缓继续道:“其二,皇贵妃的眼睛自然是望着坤宁宫的,可这几年形势已然明了,太子日渐长成,皇上不愿再立皇后。不能当皇后那如何再进一步,保她佟佳氏继续荣华呢?”
王佳氏的嘴张了张,可孙氏是自问自答根本不屑等她反应,“那便是再走她佟家的圣母之路。可惜啊,皇贵妃好不容易有了一胎还是个夭折的公主,她想过继四阿哥又被德妃硬生生给搅黄了。现如今佟家已经准备再送一个姑娘进宫,摆明了准备当她是枚弃子,你说她能不恨吗?”
王佳氏急说:“咱们是知道她恨,所以不就怕她从中坏事嘛。”
孙氏啧了一声:“愚钝,我说了这半天你还不明白?她不会坏咱们的事,她要坏的是德妃的事。如果有人能与德妃相似,但比她年轻来分她的宠,最后还能取代她,你说皇贵妃愿不愿意成全?愿不愿意推一把?”
王佳氏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亲家是说她不但不会坏我们的事,反而会帮我们?”
孙氏颔首,“这事我们要先让皇贵妃放心,让她知道秀雅入宫对她百利而无一害,那便畅通无阻。至于皇上那儿,我料皇上还没有到直接驳皇贵妃所定事情的时候。”
孙氏这番话让王佳氏和秀雅是茅塞顿开,王佳氏长舒了口气,眉眼间的阴霾是一扫而空。
“我原还当是场劫,没想是个意外之喜。亲家,皇贵妃那还要劳烦你打点打点了。”
孙氏道:“你放心,咱们都走到这份上,我自是会去的。”
秀雅此时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她刚才席间喝得略多,这会儿心情一放松就想去方便一番。
等她去便房解完手出来,刚巧同来给婆婆请安的秀芳打了个照面。
秀芳不曾想会在家里见着她,吃惊地问:“秀雅,你怎么在这?你一个人来的?还是同额娘一起来的?”
“我当然是同额娘一起来的。”
秀芳很久未见王佳氏,欣喜问:“额娘这会儿在哪?”
秀雅敷衍一指,“在屋里同你婆婆说话呢。”
“我刚好要去给婆婆请安,我们一起走吧。”
秀芳刚拉上秀雅的手,秀雅却瞬间想到屋里正商议她进宫的大事呢,怎能让秀芳听了去。
于是她忙伸手拉着姐姐,“你等等,屋里正说要紧的事,你还是等我们走了再去请安吧。”
秀芳一听笑了出来,“额娘有什么要紧的事,连我也听不得?”
这对姊妹从小就是秀雅更像王佳氏,也更得王佳氏的宠爱。
更何况秀芳嫁给曹荃后哪哪都不如意,她容颜日渐憔悴兼被王佳氏三番两次数落不争气,秀雅在旁瞧得清楚更不把姐姐放在眼里。
她得意地扬着下巴,说:“自然是我的大事,姐姐,你还是避一避吧。”
她说罢也不再同秀芳多言,甩开秀芳的手,自顾自地进了孙氏的上房。
秀芳被她气得够呛,在她身后喊:“没规矩的小蹄子,我可是你的亲姐姐!”
秀芳身边的婢女劝道:“少夫人,这事老夫人也没知会您一声,看来是真不想让您知道,我看咱们还是别去招她不高兴了,就当不知道吧。”
秀芳捏着帕子,瞧着上房紧闭的门,微微眯起眼。
“真当我在这个家是个废人了?我娘家的事,我连知都不能知道了?”
她愤愤地一甩帕子,对婢女说:“去,把赶车的钱四他婆娘叫我屋里去!”
…
就在曹家的婆婆、媳妇和媳妇的娘家人各个心怀鬼胎的时候,李念原终于等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消息。
这天,一樵夫在京城卖完柴,推着空车回山里的路上在适安园门口停下,将一封信交给了看门的。
不多一会儿,这封信就交到了歪在一张紫藤木榻上,吃着柿饼的李念原手里。
他对面,即将临盆的珍珍正望着柿饼咽着口水,并用顽强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伸手去抢柿饼。
她于是转移注意力问:“舅爷爷,谁给你寄的信啊。”
李念原又咬了一口他家秦厨娘独门秘籍做的柿饼,随意地歪头看了眼信封,含糊不清地说:“哦,是说家的回信。”
“说?”珍珍想了想,“啊,你是说索府的信?那快看看说什么了?”
李念原说:“唔,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等我把柿饼吃完。”
他慢悠悠地一口一口把柿饼吃完,末了还一根一根把手指上沾着的糖霜都舔干净,这才把信打开看。
“哈,成了,这噶礼的信到还真管用。信上说,让我明儿直接去国子监报道去。”
“舅爷爷,这索额图怎么知道你住在这啊?这皇上身边的人都知道,适安园是阿灵阿在京郊的园子,他要知道你住在马上就能猜到咱们的关系,这样他还答应帮你办事,也是匪夷所思。”
李念原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我怎么会让他晓得咱们的关系,我留的住址是京城的江苏会馆。我给了每日往会馆送柴的樵夫一两银子,让他每天送完柴就在那等信,等收到了信就给我送来这。”
珍珍听得目瞪口呆,李念原这隐蔽功夫绝了,简直可以去当地下党了!
收到信的李念原第二日把自己收拾得比读书人还文雅,坐了辆驴车晃晃悠悠去国子监报道。
国子监是明清两代的最高学府,来这里读书的监生大多品学兼优,他们都知道有了监生的身份,如同半只脚踏进了进士的门槛。
为了隐瞒同珍珍他们的关系,李念原婉拒了阿灵阿要陪他一起来的提议。
这国子监里藏龙卧虎,既有靠祖上荫恩的年轻荫生,也有各地学政推上来的拔贡。
年纪上从二十来岁到五六十应有尽有,瘦下来还算清秀的李念原混在里面一点都不打眼。
他按规矩拿着名帖和结状到监丞那登录名字。此时国子监已经开课,博士们正在厅堂中为监生们授课,登录名字的绳愆厅内只要几个小吏在低头忙碌。
监丞收了他的学档,看了一眼就说:“哦!你就是那个例贡啊。”
他这一声瞬间让屋里其他人都抬头朝李念原这里看了过来。
朝廷已经好几年没有例贡了,上一回例贡还是三藩打仗的时候,那时候户部供着前线入不敷出,只能开了一堆例贡。
这例贡都是有钱人花钱买来的,不算正途,在这格外讲究清贵的国子监里必是要低人一等。
监丞眼皮一番,颇为不屑地说:“什么出身哪?捐了多少钱?走的哪家的后门啊?”
李念原经商这么多年,好人没见过几个,阅狗倒是无数。尤其是生有一双狗眼的,最爱把人看低的,他对付这种人尤为有经验。
他淡然地说:“扬州盐商出身,捐了二十万两银子,走的兴化寺街的后门。”
监丞一听扬州盐商,已经是一怔,接着的二十两银子,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那个“兴化寺街”更是让他直接站了起来。
这兴化寺街上最大的一座宅子就是索额图相爷的府邸了,这一位的例贡竟然走的索相的门路。
监丞咽了口口水,“你同索相爷什么关系?”
李念原仰头望着黑黝黝的屋顶,想了半天,说:“关系?哦,大概是银货两讫的关系吧。”
监丞一时哑然,李念原问:“可还有什么不清楚要问的?”
扬州盐商有钱都知道,谁想这人不但有钱还接交上了索相爷,监丞心里知道这位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他坐下说:“没什么了,把姓名籍贯再报一遍吧。”
李念原于是说:“姓李名念原,扬州人士,顺治十三年,应天府乡试中举。”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正走进屋来的人惊呼一声:“你……你是念原兄?”
李念原转过身,监丞伸头往他身后瞧了一眼,立时站了起来。
“祭酒大人。”
国子监祭酒卢荀快步走到李念原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惊又喜地说:“念原兄,真是你啊。”
李念原把对方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压根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一副老学究模样的人。
“你是……”
卢荀说:“念原兄,我是卢荀啊,咱们从前在广陵书院是同窗,后来还是同科的举人,你怎么忘了?唉,念原兄,一晃三十年,你是一点没变啊。”
李念原这时心想:也就是老爷我饿了三个月瘦了回去,要是放三个月前,我就不信你能认出我来。
他想了会儿才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把“卢荀”两个字给翻了出来。
没法子,他这辈子要记的事实在太多,有生离死别的家人、两淮的生意,还有他的大小老婆以及秦淮河流水的花魁,不重要的人早就被他给抛之脑后了。
他咳了咳,装着认出对方的样子,还假模假样抹着眼角道:“卢年兄,原来是你。”
李念原也不明白,这卢荀到底为了啥子这么激动!
这才见到他一会儿功夫已经是满眼泪花,甚至掏出手绢来擦了擦流出的眼泪。
“念原兄,当年你中了举人后毅然决心放弃功名去经商,咱们几个同窗还有恩师无不为你叹息。恩师甚至说,以你的资质,必能金榜题名。”
李念原嘴角一抽,那个白胡子老头竟然还说过这个话?
那他后来赚了大钱一年四季孝敬他山珍海味,又给书院捐了一百亩学田的时候,老头子怎么还笑得合不拢嘴?直说我经商才是正途?咱两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李念原道:“世事艰难,你也知我家里当时的境况,我若不去挑着担子,家业便要毁于我手了,我就算得了功名,我也无颜见我爹娘。”
卢荀叹了口气,“念原兄,你今日来可是为了贵公子?”
卢荀是国子监祭酒,盐商们富贵了就想着下代怎么也得摆脱商人的阶级,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不少盐商出身的举人上京考科举,李念原在这不奇怪。
李念原“嘿嘿”一笑,说:“是为了我自己,我花了二十两银子,捐了个例贡。”
卢荀先是一愣,旋即拍着李念原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念原兄,这么多年过去,你竟是一点儿没变,总是这么让人出其不意。”
卢荀笑罢,对那监丞说:“这位李举人的登录可是做好了?”
监丞在旁听了半天早就对李念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盐商可是不得了。竟然还和他们这位不仅学问一等一,又清贵之名在外的祭酒卢大人是同窗好友。
他忙说:“办好了办好了,李举人现在可以走了。”
卢荀没看出一点问题来,他笑笑说:“念原兄,咱们久别重逢,可是要痛饮三杯,走走,咱们这就走。”
李念原还没回过神呢,就被卢荀拉着走出了国子监,他两刚出门,就瞧见门口停了一辆大车。
车幔一掀,徐承志钻了出来,他一下愣在了马车上,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卢荀和他搭在李念原手腕上的手。
半晌之后,徐承志黑着一张脸,指着卢荀问:“老李,这人是谁!”
李念原心里嘀咕:这老徐今儿怎么嗓门这么大。
“这是从前咱们在广陵书院的同窗卢荀。哦哦哦,对了,你是后来才进的书院,而且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你不认得他也正常。”
徐承志抱着脑袋,疯狂在装了四十来年记忆的脑袋里苦苦搜索“卢荀”这两个字。
徐承志也不知是不是年轻时候喝酒太多,断片的时候不小心把过去的记忆给喝断了,徐承志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人。
“喂,老徐你要不要下车啊,堵在这做什么,别总干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
徐承志背后又冒出一脑袋来,正是拿四大才子之一的高朱普。
不亏是三十年来阅尽春色的人物,那记忆就是比一般人要好,高朱普那眼睛那么一扫“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徐承志歪头看他。
“你认识这人?”
高朱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认识啊,不就是从前每天跟老李黏糊在一起的卢荀嘛。”
…
说来也巧,李念原去国子监报道的这日恰好是中秋。
攸宁是数着日子觉得珍珍产期将近,于是早早就和明珠夫人觉罗氏打了声招呼,和揆叙一起搬到了明珠在西山的别院。
她今日也是来珍珍这里陪她过中秋,顺便——嗯,蹭饭。
攸宁京中有公婆又有亲爹,来珍珍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李念原的厨子吃一回就足够让她念念不忘了。
攸宁现在根本不看她那个大腹便便的好闺蜜,只围着李念原的几个厨子探究着中秋宴该怎么准备。
“这月饼还能放肉馅呢?”
宋厨娘笑着点头,还给攸宁看了咸菜肉馅、咸蛋黄肉馅和虾仁肉馅。
攸宁咽了咽口水,回头对窝在软榻上的珍珍问:“你要吃几个?”
珍珍苦着脸说:“最多一个,姐姐派来的稳婆不让我多吃,说孩子大了不好生。”
“我剩下的都归我了!”
攸宁豪气地对宋厨娘吩咐:“五个!都我的了!”
珍珍拍了拍身边的矮桌吼了一句:“大格格!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吃食的!”
攸宁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宋厨娘,跑回珍珍身边勾着她说:“看你,看你!顺便看我的干闺女,干闺女,你什么时候出来呀?咱们可等你好久了!”
珍珍摸了摸突出的小腹,感觉肚子下的孩子又踹了她一脚。
她轻轻“啊”了一声,攸宁一紧张问:“怎么了?是要生了吗?”
珍珍朝她摇摇头,“没有,就是踢了我一下。”
攸宁手也放在了珍珍肚子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孩子的脚一直在踹他。
“真有力气!出来以后也一定能说会打。”
珍珍忧心地问:“你说他要是太皮怎么办?”
“咱们连四阿哥都搞得定,他怕什么!”
想起往事,攸宁和珍珍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珍珍突然觉得一阵不对劲。
不好,她好像是要生了!
第149章
珍珍被人抬进屋里开始准备生产的时候,隐约想起自己上辈子的一点事。
自从和阿灵阿结婚,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现代的事了。
她记得有次去父母工作的医院食堂吃饭,几个小护士八卦说,产科有个生二胎的上厕所时候一用力孩子差点生在厕所。
那时候的珍珍怎么觉得来着?
她记得她和朗清说:“好扯淡!”
但今天她大笑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羊水破了要生时,再想想那八卦……
算了算了,珍珍挥去那些胡思乱想,赶紧先跟着稳婆好好调整呼吸再说。
产房外,什么都不懂的攸宁正在干着急,她派了自己的婢女去请巴雅拉氏。待巴雅拉氏来的时候,素来没什么主心骨的她这回却有条不紊。
“快快快,参片去备上,别现在就让她含,等最后的时候再含。”
“热水,让园子里能烧的热水都备上,棉布丝绢都备够了。”
“这剪子一定要烫过才行,放三把备用。”
“去报信找少爷了吗?也别太急,他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懂来了也添乱。”
巴雅拉氏想了想,又派苏日娜带着管事去园子四周走一圈,看看各处有没有疏漏。
都吩咐妥当的巴雅拉氏深吸一口气坐在了产房外的椅子上,下人给她端了一盏茶后,她还能想起招呼攸宁。
“大格格,您请坐,我让她们给您上点茶点?珍珍是头胎,会慢一些。”
“是吗……”
攸宁是手足无措、懵懂无知,她手脚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片刻后问:“太福晋,里面怎么不出声呢?”
巴雅拉氏瞧着她一笑,心想到底还是新媳妇,她于是细声教导她:“生孩子可不能随意大喊大叫,叫了力气都没了那可就难生了。德主子提前让内务府送来的都是最有经验的稳婆,跟着她们的吩咐缓着劲、慢慢来,这样才好生呢。”
就这样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稳婆出来回报说胎位都正,一切都好。
巴雅拉氏安心地点点头,又塞了一块蜜饯在攸宁手里,“大格格,您用点。”
这时候苏日娜带着管事从外面回来,巴雅拉氏朝她焦急问:“都妥?”
苏日娜一点头,阿灵阿南下江南的半年家事都是她打理,已然是颇有经验。
苏日娜看见攸宁紧紧捏着那蜜饯,捏的蜜饯都变了形,她坐在攸宁旁一笑说:“平日里额娘老是大惊小怪,,哥哥成日里说额娘只能享福不能做事,事儿还没我管得明白。可今日到了这关头,还是得额娘坐镇。”
“我好歹生过你们几个,这时候不靠我靠谁?”
巴雅拉氏嗔了女儿一句,又问:“往什刹海的亲家那儿报信了吗?”
苏日娜点点头,“这孩子也是赶巧,生在中秋,家和圆满之日,可是我家的小福星。”
攸宁这时候才想起把蜜饯含在嘴里,然后掏了帕子不好意思地擦擦手说:“太福晋见笑了,我是没怎么见过……”
她是独女,生母早亡后又和太后太妃相伴,哪里见过生孩子的阵仗。
巴雅拉氏一笑,“大格格放心呢,明相夫人可比我稳重,到时候有她替您忙。”
这么一打趣,攸宁急着害羞倒不僵硬,女人们在屋里议论着孩子,屋里洋溢着对新生的喜悦。
大概是产前被控制饮食兼每日都坚持走动,小包子在他亲爹从京城冲回来的那刻呱呱落地。
阿灵阿紧紧攥着马鞭冲进屋子一声大吼:“生了?!”
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回答了他,然后他又大吼一声:“是男是女!”
里面稳婆正要高声回答,阿灵阿又大吼一声:“别说!”
巴雅拉氏被他连吓三跳,忍不住上去就打了下他脑门,“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快把少爷的马鞭夺了,你等着稳婆给你抱出来。”
阿灵阿把马鞭扔在了地上,自己就要往产房里跑。
苏日娜和巴雅拉氏一左一右拉住他,他急得乱叫:“你们拉我做什么呀!我看夫人看孩子啊!”
“产房你大男人闯什么闯!”
“这都生完了!我要进去!你们放开!我要进去!”
这时候报信的稳婆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见外面这乱糟糟的景象愣了一下。
阿灵阿被额娘和妹妹左右架着,在姿势极为诡异的状态下,他还不忘大吼一声:“别说,别说!我自己瞧!”
稳婆还没见过这当阿玛这般反应,她“啊哟”了一声,拿眼睛瞧瞧巴雅拉氏。
巴雅拉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他说:“你们先给孩子擦身,再抱出来给这混账自己瞧。”
“谁混账了!额娘,我这是当爹了!”
“是是是,哥哥,您先喝口茶冷静冷静。”
攸宁站在一脚笑看阿灵阿疯狂挣扎,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聪明一世的小七爷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攸宁眼角含着调笑,斜了说话的人一眼,“探花郎自诩比小七爷强?”
揆叙趁无人注意吻了下攸宁的鬓角说:“我怕比他还蠢。”
…
京城国子监外,还不知道自己辈分又高了一辈的李念原正被卢荀拽着。
卢荀是一脸兴奋,李念原则是一脸茫然。
两人身后,徐承志拉长着一张臭脸,高朱普则是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四个当年广陵书院的同学走进了前门大街上最有名的酒楼。李念原的脚刚跨过门槛,突然被穿堂风吹了一下,浑身一激灵。
卢荀看他停在门口不动,关心地问:“念原兄,你怎么了?”
李念原说:“没什么,就刚才突然刮来一阵风,感觉有些冷。”
卢荀笑道:“这都深秋了,可不是凉起来了。”
他瞧了瞧还是一身单衣的李念原,“念原兄,你穿得可是太少了,此地可不比江南,入秋之后一日赛过一日寒凉。走,咱们赶紧进去喝壶酒暖暖身子。”
他抓起李念原的手腕就往二楼走,徐承志倒抽一口冷气,指着两人的背影说:“他一个国子监祭酒,乍见他人怎么如此自来熟,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高朱普瞧着大惊小怪的徐承志,一脸的无奈。
“老徐,这有啥奇怪的,哦哦哦!你是后来才来的书院吧?所以没那经历过那段事。”
四人说是在广陵书院的同窗,其实徐承志比其他人都晚进书院。徐家原先不住扬州,是后来徐承志父亲分到了徐家的盐商生意才搬到扬州的。
在书院读书时,他其实和李念原他们并不熟。当时的徐承志生怕继承万贯家财,只想拼命考个功名做个翰林雅士。
头悬梁锥刺股的徐承志独来独往,与同届都不怎么来往,更别说不是同届的李念原他们了。一直到李念原一举夺得乡试第二,他才注意到书院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至于后来嘛,他被迫回去帮病危的父亲到金陵夺回了徐家三分之二的祖产,并挑起了家中的责任做了商人。
而李念原父母早亡后放弃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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