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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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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念原父母早亡后放弃科举转而经商,两人在金陵再度相遇一拍即合,一起经商享乐过了三十来年。
高朱普叨叨着:“你别看老李后来不待见我,可当年咱们两加上卢荀是五岁一起进书院。同年就咱们三最小,所以就成日凑一起,也不想读书就想着玩。那会儿是每天逃学,不是爬树掏鸟窝就是翻墙溜大街上玩。”
高朱普掏出一方沾满了女人香气的鹅黄色绢帕,擤了把鼻涕,继续说:“终于有一天白老头知道发火了,把我们三人锁在柴房关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不给我们喝。那会儿可是十月的扬州深夜,咱们三个可怜孩子冻得瑟瑟发抖,只能抱在一起过了整整一夜啊!所以眼前这都是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啊!”
徐承志听到这脸都黑了,怪不得李念原和高朱普一起去天香楼三天两夜的时候那么痛快,原来这两人才是“老交情”。
李念原走到二楼一回头,看徐承志他们还拉在后头,催促说:“你们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快上来。”
徐承志无奈地同高朱普一起上到二楼。
四人要了一间雅房,店小二来上茶的时候,卢荀问他:“小哥,店里可有什么好酒好菜?”
店小二还没张口,李念原说:“不用问他,我都知道,小二,要一个八宝葫芦鸭,玫瑰豆豉鸡,清蒸鲥鱼,卤牛肉,翡翠丸子汤,哦,再有你们家有名的点心豌豆黄来一叠。”
小二应过了便下楼去。
卢荀惊讶地瞧着李念原说:“念原兄,我在这京里住了十来年,竟还不如你对这熟悉。”
高朱普道:“嗨,他天生一个饕餮,哪有好吃的就往哪儿钻,这燕京楼他怕是一到京城就来打过牙祭,这儿有名的菜早就让他吃了个遍。”
卢荀笑道:“这定是学了咱们白夫子,我到这会儿还记着,从前白夫子在书院里喝酒的时候定要弄上一叠花生,倒上半碟子醋,再撒几滴香油,哎,别提多香了。”
李念原愤愤不平地接话:“这醋泡花生还是我教白老头的,结果这白老头就吃独食,我同他讨一颗花生他都不给我。”
卢荀伏案大笑。
“原来如此,莫怪乎有一回我去请教夫子问题,夫子让我等等,他当着我的面一口气把那花生都吃了,才问我找他何事,原来是怕我和你一样同他讨。”
两人都沉浸在年少时的往事里,一来一往有说有笑,高朱普还不时插几句。
只有徐承志半句话都插不进这同学三人组里,心情无比郁闷。
卢荀是个细心人,注意到了一个人喝闷酒的徐承志。他打量了他一会儿,说:“这位同窗瞧着眼熟,可我实在是记不起您的名字,不知怎么称呼。”
李念原这会儿已经恢复和卢荀的熟捻,手随意地往他肩膀上一搭,说:“你不认得他正常,他在广陵书院那会儿是乙字班的。”
书院学生多,于是就分了甲乙丙丁四个班,李念原和卢荀这两个学霸都是读书最好的甲字班的。
高朱普别看如今花天酒地,可当年也是实打实的学霸,不然怎么写出那香艳绝伦的《品香录》呢?
徐承志就惨点,读书晚,开窍更晚,进书院的时候勉强混了个乙班吊车尾。
“是,我是乙字班的,不如各位高才。”
徐承志瞪了李念原一眼,小声咕哝了一句,继续闷头喝酒。
难得相聚,他们喝着美酒,说着往日情怀,乍见时候的生分早就是烟消云散。
酒过三巡,两颊已经泛上酒晕的卢荀搭着李念原的手腕说:“念原兄啊,你迷途知返,家业有成后回来考取功名,我心里甚是欣慰。可是,你怎么同兴化寺街那座深宅大院扯上了关系呢?他们家就门口那对石狮子是干净的。”
李念原心道:哟,太子舅老爷家这名声可真臭,连我这老友都不忘借酒装疯来提醒我。
李念原本避开明珠和阿灵阿,隐藏自己同他们的关系,不惜花大价钱搭上索额图,不单单是为了国子监一个区区监生的名额,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戏既然开唱了,他这个花旦就得把戏给唱全了。
李念原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说:“这……这不是太子的舅老爷家吗,听说他们家的老爷在朝廷里人称‘三眼宰相’,极有权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寻到这门路的。”
卢荀长叹一声:“你不在朝,不知其中的厉害,你的监生是走的他的门路,那你自然就成了他的门生,日后你若得中进士进入朝廷,就得为他办事替他效劳。”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我若成了宰相门生,那岂不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卢荀不想李念原会说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念原兄,咱们读书求取功名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替天下万民谋福祉,不是去结党,更不是为了头上的红顶子蓝顶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生气,咱们好好坐下说话。”
李念原笑嘻嘻地拉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酒当做赔罪。
“你的话我记下了,也是我初来乍到对朝廷里的事不清楚,往后你多同我说说就是。你放心,以后索相爷要让我给他办事,我只管避开就是。”
听他如此说,卢荀这脸色才渐渐恢复如常。
李念原说:“对了,我有一桩事要请你帮忙。监生们照理都是要住在国子监里的,我想住在外头,劳祭酒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到底是从前一起读过书的,卢荀警觉地扫了他和高朱普一眼。
“你,你该不会是想住那勾栏院里吧?”
徐承志立刻是扔给高朱普一个鄙夷的眼神。
高朱普嘴角一抽,郁闷地想:好好的,怎么又摊上我了?
李念原笑道:“不会不会,我在京郊有个小园子,我想住在自己家里方便些。”
他指着一桌的菜说:“国子监里可吃不上这口,我要是吃的不好,那还不如死了干脆。”
卢荀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这等小事我若是不帮你,也愧对咱们的同窗情谊。”
四人吃完饭,卢荀便准备回国子监去,李念原今日只是去报道,正式的监生生涯从明天才开始。
他们刚出酒楼,就瞧见适安园的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地朝他们奔来。
小厮一甩袖子叩首恭贺道:“舅老爷,生了!”
卢荀和高朱普还没回过神是怎么回事呢,李念原激动地问:“生了?男孩女孩?”
小厮正要开口,李念原立马说:“打住打住!我回去自个儿看!”
李念原嘴里嚷嚷了一句“快走快走”,拽着徐承志就跳上了马车。
…
李念原匆匆忙忙赶回适安园,扑进屋的时候差点没处落脚。
这不,巴雅拉氏和苏日娜、攸宁与揆叙、塞和里氏与李氏还有威武和额森带着博启,这么多人都围着一个孩子,每个人都想多看一眼。
这喜气洋洋的人群里,唯独少了个孩子他爹——阿灵阿。
李念原的眼神在屋里溜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瞟到了缩着的阿灵阿。
孩子正由李氏抱着,其他人都背对门外围着她看孩子,故而她是第一个瞧见刚进门的李念原的。
她刚喊了一声:“念原!”
但见瞧见阿灵阿的李念原突然一拍脑袋说:“啊哟,是个哥儿!”
李氏一怔,不懂自己弟弟怎么突然会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素来报喜,不都会把弄璋弄瓦说在前头的吗?自家弟弟倒好像才知道一般。
这时跟着李念原的下人凑趣说:“老太太不知道呢,舅老爷不肯让奴才说是男是女,要自个儿回来看。”
巴雅拉氏合掌一笑说:“可巧了,和咱们阿灵阿一样。”
然后她又好奇,“李老爷怎么猜到是个哥儿了?”
李念原没好意思说出口,阿灵阿这个准阿玛盼了一路的女儿,他进门瞧见阿灵阿那“悲痛不已”的表情就知道是个男孩了。
巴雅拉氏则越说越欢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个哥儿!这孩子眉眼像他额娘,下巴嘴巴像他阿玛,可是个俊俏孩子!”
李念原看了一眼还缩在角落里的阿灵阿,决定先不管他,而是哆嗦着踏着小碎步跑到自己姐姐身边。
他无妻无子,上回抱孩子是徐承志有第一个孙子的时候硬塞到他手里的,那时候可被他嫌弃的不行。
什么太会哭、太会闹,尿布味太重,孩子皮皱的像老鼠,当时把喜得长孙的徐承志气得直接把李念原扫地出门。
可到了现在,李念原觉得吧,小孩子太可爱了,又香又软,抱在怀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总之超越了他的大小老婆,成功占据了他心头好头名。
他抱着哄了半日,一直抱到额森忍不住抢走才松了手。
这时候的李念原才有机会去“关心”一下某人——嗯,那个一直缩在墙角和大伙格格不入的阿灵阿。
“诶,你发什么愣呢?”
阿灵阿眼睛发直,低声说:“想名字。”
“珍丫头怀了大半年了,你怎么连个孩子名字都没准备?”
“哼。”阿灵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舅爷爷,你是不是忘记了和我一块挑名字的时候了?”
李念原耳根红了红,他前些日子等监生的回音时寂寞,挑了七八十个女孩的名字拉着阿灵阿选。在珍珍生之前,阿灵阿刚刚完成十六进八,还没有进行到决赛。
可李念原偏偏要睁眼说瞎话:“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啊!”
阿灵阿继续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望着房梁——想名字。
李念原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孩子啊,是男是女都好,我劝你啊别太往心里去,怎么着都是亲生的,女孩嘛未来还能生。”
这话落到阿灵阿耳里总觉得怪怪的,直到他甩开和他碎碎念的李念原躲到屋外时才惊觉——这话不都是劝那些重男轻女用的吗?
可他阿灵阿重女轻男!
阿灵阿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起名字好难,真的好难。
女孩子家诗情画意的名字多简单啊,他的八强里的惠心、静闵、言薇各个即温柔寓意又好。可碰到要给臭小子取名,他可太难了。
他往屋里瞧了一眼,额森、博启、威武一水的满文名,八旗里一日能碰见七八个重名的。
尤其是博启这个名字,读多了还会觉得有点“污”,实在太没有水准!
他想的后脑勺都要秃了都没想出(前脑勺剃光了没得秃了),产房里的珍珍总算收拾干净后,徐莺来请他进屋说话。
产房里还有一丝血腥味,阿灵阿坐在床头吻了吻珍珍的前额,又点了点抱在她手里的儿子。
“这小子一出生就给他爹出难题!”
珍珍和他心有灵犀,噗嗤一笑问:“你是不是取不出名字了?”
珍珍想到他案头那一叠女孩的名字,试探问:“要不你从闺女的备选里挑点字组合下?”
“太软了。”
“要不你翻翻你们钮祜禄氏的家谱,参考参考?”
“重名几率太高。”阿灵阿拍拍脑袋问,“我怎么就没万岁爷的才华,你听听,胤禛胤祚,这名字取的多有水准!”
这时阿灵阿恍然大悟!
“对了,我求求康熙爷去!”
于是阿灵阿打发揆叙去畅春园给康熙报喜,顺便让他替自己厚颜无耻地讨个赏,让“有水平”的康熙爷替他儿子取个名。
洗三当日揆叙带来了康熙的手书,交给他前揆叙憋着笑说:“万岁爷说了先赐个小名,大名他再想想。当然万岁爷觉得这名儿很不错,当大名也不埋汰这孩子。”
阿灵阿连连点头,兴奋地打开“御书”。
里面赫然写着:五福。
第150章
阿灵阿手一抖,皇帝的亲笔手书差点就这么被他当垃圾一样给扔出去。
揆叙幸灾乐祸地说:“喂喂,这可是皇上亲赐的,等同圣旨,你可捧好了别摔了。”
阿灵阿斜睨了他一眼,“你个堂堂探花郎,你来同我说说,这名字真好?”
反正不是他的儿子叫“五福”,揆叙自然是乐于替康熙爷做个好人,他清清嗓子,道:“挺好啊,你瞧,五福五福,不就是五福临门么,天下还有比这更吉利的名字吗?”
阿灵阿酸溜溜地说:“是哟,回头你和大格格有了孩子,皇上赐名叫有余,年年有余,那时候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个好字来。”
揆叙“嘿嘿”笑着搭上阿灵阿的肩膀。
“你放心,我家孩子的名字都是我阿玛取的,我可没这个烦恼。这不是你自个儿想不出名字才去求的皇上,你这就叫求仁得仁。”
阿灵阿可是悔断了肠子,“我怎么知道皇上就这水平,我瞧皇上给自己阿哥们取名字不都很有水平,这才想着求皇上赐名的。”
揆叙仰头大笑不止,他知道阿灵阿说的是阿哥们现在用的胤字辈的名。
“阿哥们的名字自然都好得很,那都是大学士王熙王师傅给取的,太子和大阿哥从前用的保字辈的名字才是皇上自己取的。”
终于得知了背后的真相,阿灵阿在心里大骂“剽窃”他人知识产权的犯人康熙爷:骗子,十足一个大骗子!
他无奈地把皇帝的手书交给徐莺,说:“成了,拿进去给夫人看吧。”
徐莺进屋后不久,果然就听见屋里传来珍珍的一声惊呼“五福是什么鬼!”和攸宁银玲般的笑声。
门外的阿灵阿忍不住扶额,没法子,如今只能每天在家烧香拜佛,祈祷康熙在取大名的时候别再这么“接地气”了。
…
适安园里的一家人正因为五福小朋友而欢声笑语不断之时,曹府却静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曹荃一早就出门去会画友,家里就剩了婆媳两人。秀芳早早去到孙氏住的主院,准备给婆婆请安,却发现孙氏竟然也出了门。
秀芳回到自己屋子,让人悄悄地把赶车的钱四媳妇乔婆子叫她屋子里来。
等乔婆子走后,她坐在炕上,神情凝重地蹙起一双柳叶眉,想起了前不久遇着秀雅那日的事。
同秀雅分手后,秀芳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屋,并让婢女速速去把赶车的钱四他媳妇叫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婢女领了钱四媳妇乔氏来。
秀芳问:“近来老夫人出门可都是你男人赶的车?”
乔氏喏喏道:“回少夫人,是奴婢的男人。”
“老夫人都去了哪?见了什么人?可是去见我娘家人了?你男人可曾听见她们说什么?”
乔氏陪着万分的小心,说:“少夫人,这……这老夫人的事,奴婢不敢多言呐……”
秀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对贴身婢女说:“去拿二十两银子来给乔婆子,他们两口子伺候车马这么些年辛苦了。”
乔氏夫妻两都是曹府的奴才,两人一个月的月钱加起来不过二两银子,这二十两简直是添上掉了个大馅饼。乔氏捧着银子,话都说不利索了。
“少……少夫人,您问什么,奴婢就说什么。”
秀芳道:“我也不想问你别的什么,就想问问老夫人到底同我额娘、妹妹在捣腾什么鬼。”
乔氏说:“奴婢听我家男人说,老夫人进来出门都是去的肃王长史家,今儿他还载着老夫人、您额娘和妹妹去了接了个老婆子去他们家吃饭,饭吃完了还派人送回宫里了呢。”
“宫里?”秀芳蹙眉问,“那婆子是什么人?她们说什么了?”
乔氏讪讪笑着说:“少夫人,奴婢的男人就是个赶车的,哪能知道那么多,不过他说,那婆子看着是宫里的嬷嬷。”
秀芳看她真吐不出什么就打发了她走,当然还吩咐她不可把在这的事说给孙氏听。
乔氏收了她的钱,自是对天发誓会三缄其口。
等人出了门,秀芳捏着帕子坐在炕上发愣。
婆婆和额娘请一个宫里的嬷嬷吃饭,这会是因为什么?
“自然是我的大事,姐姐,你还是避一避吧。”
秀芳一个激灵,“唰”地揪紧了手。
难道,额娘是想送秀雅进宫?
秀芳这会儿不禁又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自打猜到孙氏和王佳氏她们的盘算后,她就多长了个心眼,让乔氏和她男人替她留心孙氏平时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果然,孙氏刚又让钱四赶车去了那里。
秀芳脸色发白地捂着胸口,只觉得一股气梗在那,上不得,下不得,塞得她心口疼。
额娘和秀雅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宫里的日子哪是这般好混的,她可是听曹寅夫人李氏无意间说过,宫里第一美人原不是德妃,而是抚西额府家的安嫔娘娘,那一位生得真是天姿国色闭月羞花,可皇上偏偏就是不喜欢她。
而就在前几年,人说没突然就没了,李家的人想进宫在安嫔灵前烧柱香,皇上都没让。
从李氏那语焉不详的语气里透露出的意思是,这安嫔十有八九不是善终,而是被“处置”了。
德妃能从一届包衣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又岂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会放任别的女人和她争宠?甚至于这个女人还是她的血脉至亲?这简直就无异于在背后捅她刀子!
还有珍珍,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而是堂堂一等公夫人。若是让这两姐妹知道了额娘和秀雅的打算会怎么对付她们?
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若是她们知道,孙氏到底做了什么,会怎么对付她们家?
一想到这些,秀芳顿时是坐立难安。
她又闷声坐了一会儿,让婢女把家里的管事叫来。
“去打听打听,宽街的公夫人生了没?几时生的?再从账房支一千两银子,替我准备一份厚礼。”
…
珍珍是在适安园生的孩子,产妇月子里不能移动,于是她只能在适安园坐月子。
可到底她真正的家是宽街的一等公府,于是孩子满月那天,他们一家人回到国公府,开门迎客,为小五福办满月礼。
作为阿灵阿的长子,小五福的满月礼自然是宾客盈门,撇开纳兰家的两兄弟、珍珍的娘家人这些平日就走得近的亲朋好友,以十五格格为首的钮祜禄氏其他房也来了不少人。
此外还有钮祜禄氏所在的镶黄旗、吴雅氏所在的正黄旗的都统副都统们都纷纷登门庆贺。国公府足足开了二十桌的席面。
之前珍珍和阿灵阿在家掰着手指算到底要开几桌席面,最后算出二十桌的时候,两人抱着呼呼大睡的小五福先是无奈地仰天长叹,接着两人对视一眼,笑得乐不可支。
说起来他们两其实都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上辈子两人在参加完老同学的婚礼后信誓旦旦地说,将来结婚一定要旅行结婚,才受不了让人脱层皮的婚礼。
结果这辈子,他两不但办了婚礼,办的还是最为复杂的满式婚礼,别说什么射箭跨火盆和拜天地了,珍珍光坐床就坐了一天一夜,谁想现在连小五福的满月都逃不过。
真正是人生风水轮流转,不要随便给自己立fg。
对小五福的满月礼,他的亲爹妈的想法是办就办吧,但有一人可比他的亲爹妈更激动,那就是李念原。
在这位舅太爷爷心里,满月礼岂止要办,那还得办得有模有样。他不但事无巨细,样样事都亲自张罗,连银子都全包办了。
于是满月这天,主角三人,阿玛阿灵阿负责端着营业性的笑容,接待各旗来的高官贵客,额娘珍珍就负责抱着儿子,貌美如花地接受女眷们的恭维。
而主角小五福只要安心地呼呼大睡,间或“哼哼”两声,就足以迎来一群女人的花式吹捧。
珍珍刚出月子,她提前回屋休息,并让徐莺徐鸾姐妹把今日宾客们送的满月礼都拿上来,一一清点,登记造册后入库。
宾客送的礼物,除了隐含对孩子的祝福期望之外,也颇能彰显宾客的性格。珍珍是越瞧越觉得有趣。
像容若大哥送的就是一匣子宋版的四书,外观朴素,甚至乍看有些破旧丝毫不起眼,却是万金难求珍稀古本。
揆叙和攸宁夫妻两是一起送的,揆叙送了一块金锁片,上面刻着“佳偶天成”,攸宁送的是一方羊脂玉佩,上面刻着“良缘天定”。
珍珍瞧着不禁会心一笑。
他们两的姻缘可算是充满波折,所以期望小五福日后能得一金玉良缘呢。
其他人送的也是五花八门,比如十五格格送了一把宝剑,傅达礼人未道,却拖人送来了一匣子徽墨一盒湖笔。
看完这些,接下来就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徐鸾一见就忍不住喊道:“哟,小姐您瞧,这盒子好生漂亮。”
珍珍一看可不是如此,别看这盒子小,却是纯黄金打的,工艺样式瞧着是西方来的,应是件舶来品。盒子的四周镶了十几块宝石,有红宝石、蓝宝石和黄宝石,甚是闪耀动人。
珍珍问:“这是谁送的?那么大的手笔?”
她心里在盘算着到底是谁,这个时代能送一样纯金造的礼物不难的,难的是能有渠道得到这样一件舶来品。
徐莺瞧了一眼同礼物放在一起的帖子说:“是萨老爷家的大姑娘,曹夫人送的。”
秀芳?
珍珍有些吃惊,她为何要送这样一件礼物?
她今日确实也来观礼,却一直默默地混在人群里。
珍珍让徐莺把盒子拿过来,徐莺一把盒子拿起来,打盒子里就“哐啷啷”地传出一串声响。
“那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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