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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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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
  糊涂。
  蠢货。
  这么说吧,他不相信曾经有一个男生像他这么混蛋。
  二十岁前的日子,大概是这样的:被女生追求,追到时常做恶梦,在梦里赤脚狂奔,但时常迈不动步子,女生们像一群蜜蜂,追啊追,恐怖至极;玩游戏,没日没夜地玩,不回家,除非网吧赶人;跟男生打群架。作业不做,交空本子上去。
  刚上初一,肯定的,那一年他才上初一,刚报到,就被女生盯上了。
  他懂个毛线呀,身高一米七不到,瘦长体型,清秀面孔,像个美丽的小女生。害羞,内向,友善,觉得世界是大团结的,人们是友好礼貌的。
  哪知道,才上初一一周,就有临班女生轮流来看他,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他那时纯洁得像张白纸,毛都不懂,一点都不知道邪恶是个什么毛线。
  在优裕家庭长大的男生,不懂得生活中充满斗争,于是他就成为了一只单纯的小白羊。
  那些已经前挺后崛起的女生,窦蔻已开。
  为此,高年级的男生,为了这几个改变口味的女生,几个人在午睡时间,潜到颜涓若的班级,把他一顿暴揍。
  颜涓若被揍醒了。
  从此,紧抿着嘴唇,小胸膛挺挺的,目不斜视,坐怀不乱。
  但这样也是不行的。
  到了年底的成绩单上,更年期闹得最凶的班主任,在评语里写道:该同学要学会团结同学,要有班级荣誉感。
  团结个毛。
  颜涓若有一阵子特不愿意上学,坚决要求妈妈求人给他办转学。
  转吧。
  转到了一所高中与初中在一起的学校。
  没多久,故伎重演。
  漂亮的女生们以更加凶猛的执着,明目张胆,围追堵截。
  颜涓若无法上学。
  颜涓若的爷爷那时刚刚退二线,但人家高官,人退了,余热还烫手的很。
  但为了颜涓若,愿意为孙子抵挡糖衣炮弹。
  这么说吧,这主意是学校班主任加学校书记共同制订的计划。
  事实证明,颜涓若一点错也没有,他没招谁惹谁。
  唯一的错是美。
  颜涓若长的过于美,还帅的有个性,这让他所在的学校很不太平。
  学校领导一致认为,为了让学校的女生好好读书,颜涓若的家长应该负责起来,送到班级,一放学就接走。
  不给女生们留一点空白时间段。
  颜涓若的爷爷非常愿意做这件事,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人,又在那么高的领导位置上玩过心术,搞过权谋,做过无数次思想工作,他洞若观火,什么问题到他这里都会迎刃而解。
  起初,这位爷爷做事很认真,从家里把孙子请到车上,一路开到学校,一直把孙子送进班级,再四周打量打量有没有敌情。
  完美。
  事实上,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同志,事情做的一点也不好。
  颜涓若回到家了,爷爷的家有大院子,高墙大院,红瓦黄墙,庭院深深,退体后还是有两三个警卫跟着。三层小洋楼,警卫工作做的赛铜墙铁壁。
  可是,那些女生们就是狡猾的小特务,就是神勇女战士,是火线侦察兵。
  不知从哪里,她们得到了颜涓若爷爷家的座机电话。
  她们专门等爷爷每天三次固定时间外出散步,打电话进来。
  她们一般自报家门,直接报姓名约地点。
  颜涓若愿意不愿意去呢?
  他当然不愿意。
  可是,他却一直都在约会。
  因为只有约会的时候,他才自由,否则就被固定在三层楼上的一间屋子里,对墙发呆。
  女生们分三个层次,单纯漂亮的;既漂亮成绩又好的;成绩好的没命了但不太漂亮的。
  单纯漂亮的就是惹祸精,因为不仅有同级的男生惦记,高年级的大男生也惦记。
  颜涓若在初中时挨男生群揍,就是因为单纯漂亮的女生就像花蝴蝶,太招人眼,高年级的男生早已盯上了。
  既漂亮又成绩好的,对颜涓若还是有杀伤力的,但她们过于骄傲。
  颜涓若跟其中的一个约会,第二天,不,不到第二天就会遭到另一个漂亮成绩又好的女生的报复。
  最厉害的报复是汇报给老师。
  颜涓若被班主任拎过去批了一次又一次。
  到了最后,颜涓若只相信那结长相一般成绩却顶尖一流的。
  只有她们是沉稳的,是可信的。
  不过,颜涓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真正地谈恋爱。因为,他的心里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爱玩。
  就是在这种境况下,颜涓若走向了网吧。
  网吧里没有女生追求他,没有人来扰他的心,就是最大的幸福。
  他在网吧里找到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这也就奇怪了,他的爷爷不是挑起担子帮忙接送颜涓若的吗?
  爷爷也是有身份的,不像某些普通老头,天天有空,早早等在校门口望穿秋水。
  颜涓若的爷爷忙着呢。
  他有的是机会出国考察。到处请他做顾问。
  一旦爷爷愿意做顾问,群贤毕至,全是来找老首长做顾问的,一家是顾问,十家八家也是顾问,为什么不给一百家公司甚至更多家公司做顾问?
  爷爷坐着有专职司机开的车,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到处光顾,到处过问。
  廖梅如不知道这变化,颜涓若的爸爸也不知道家里老爷子这变化,管理颜涓若出现了两个学期的空白。
  确切地说,是致命的漏洞。
  这漏洞直接导致廖梅如后来得了恐孩症。
  她从此不喜欢孩子。
  儿子伤透了她的心。
  为了儿子,她曾经想到过死。
  想以死警醒儿子。
  可是,儿子朝无助且崩溃的她,翻了翻眼睛,扬长而去。
  这一幕是终生之痛。
  颜涓若的成绩一落千丈,于此同时他的游戏水平高得国内无数游戏高手无法与他过招。
  但,且慢,在高中三年的浑浑噩噩中,他在网络世界,被一个叫瞳的女生套牢了。
  可是,颜涓若无知无觉。
  他不知道瞳靠近他,花了吃奶的力气与他一起并肩打游戏,是出于什么目的?
  陪伴,有时就是情,他真的不知道。
  到最后,她织完了一整张蛛网。
  直至颜涓若困在网中。
  还是说说他的大学生活吧。此时,颜涓若就站在大学校门前。
  他上大学的地方。
  他的青春他的岁月。
  双休日,他的大学母校门口排着一队队学生与家长,是进校观光的。
  这破学校,居然也值得家长带着孩子来瞻仰以励志。
  当年,唉,他高二上学期就能考进这所大学。
  但凡他努力,清华怎样,北大又怎样?
  他亲爱的妈妈是清华的大学毕业生,在他还是六年级的时候,是信誓旦旦说过也要上清华大学的,可是,他让妈妈失望了。
  颜涓若的心里有一幅画面,因为在夜自修的教室里找不到颜涓若,廖梅如顾不了面子,发动部下四下里找她的儿子。
  在凌晨里,颜涓若从网吧出来,那天在细雨里,廖梅如已经看到了他,但一眨眼,他躲避了。
  廖梅如只能以退为攻,回到楼底下等着。
  颜涓若总要回家取书包的。
  颜涓若走到楼下,看到了廖梅如,转身又要走,廖梅如“扑通”一声。
  颜涓若回了下头,他看到,那么骄傲的母亲,那么无助地跪着。
  她的身上湿透了,嘴唇痛苦地颤抖。
  可是,颜涓若只是擦肩而过。
  从他妈妈身边擦肩而过。
  没有扶起她,没有道歉,没有安慰。
  没有一丝丝的表情。
  那个人是自己吗?
  直到此刻,颜涓若的脑子里,这一幕仍旧是鲜明的。
  只是,他的心并没有痛过。
  因为,痛,仿佛是对自己的原宥。
  什么样的悔,都抹不去这阴影。
  因为,颜涓若与母亲廖梅如的感情,降到冰点。
  这之间没有媒介可以改变他们的关系。
  所以,廖梅如不愿意见到这个人。
  他回来做什么她都没有兴趣。
  她在她的世界活着,他在他的世界活着,两不相欠,相安无事。
  可是,颜涓若为什么要回来?他见到妈妈,会说些什么?
  他还是这样的玩世不恭。
  岁月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他。

  ☆、7,艳遇 旅友

  在江洲市,一场规模不小的学术研究年会,正在酝酿。
  植树节前的几天。
  天气转向和暖。
  万物复苏。
  颜涓若正在全国漂着。
  祖国河山辽阔,风景优美。
  这一天,他的微信上有一个叫“山有木兮”的女人跟他说话。
  “帅哥,到江洲了吧,一切安好?唐老的信函有没有递交给你的妈妈,十分惦记!”
  “哇哦!”颜涓若一声怪叫。
  为毛?
  原来,这个一向乱丢东西的颜先生,想不起来把唐老的信件放哪里了。
  丢在美国的家中,没有带出来?
  带出来了,丢在机场了?
  丢在飞机上了?
  还是,一脚踏上祖国大地,然后在倒来倒去的火车、大巴、出租车上丢了?
  拍遍栏杆也想不起来。
  给廖梅如的信,没了。
  唐老斋的论文没了。
  唐老斋写给江洲大学领导的推荐信,没了。
  拍拍手,两手空空。
  这么说吧,颜涓若一点也想不起来,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位既胖又茁壮的姑娘开车送他回美国的家,到此为止。
  那三封信无声无息地在哪里?
  颜涓若根本没有花几分钟去想这件事。
  因为,显然,想也是无效的,不如不想。
  那么这个叫什么来着?颜涓生有片刻的思维短路,那个叫什么的哈佛胖姑娘,她还在微信上锲而不舍地问呢,如何是好?
  “请说话,告知实名。”颜涓若同样也没有去想她叫什么,直接问。
  “陈宸。”
  该死的,头脑里一点也没存储“陈宸”这个名词。
  “我还没回江洲。”颜涓若如实回答。
  “那,祝休假愉快。”陈宸说。
  颜涓若好像有那么一点愧疚,毕竟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但没办法呀,没完成,也不能在别人主动来问时,告诉人家信函丢在美国家中了呀。
  颜涓若一直没有收到母亲的预约电话。
  也许廖梅如根本不想见他。
  颜涓若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
  他的这个妈妈,外表甜美,内里岩石一样生硬。
  外表美丽这是天生的,内心冷硬,也许是后天的,是他这个人子造就了他妈妈的个性。
  颜涓若这天午饭时间飘到了西藏拉萨。
  飞机在蓝天上盘旋了一个多小时,机场上空交通管制。
  在这一个多小时里,颜涓若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同班女生,学霸,听说她到西藏挂职,做援藏干部来了。
  颜涓若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她了,不然为什么就坐了飞机到了这里。
  这个女生的名字他记得十分清楚,即使梦里也不会说错。
  下了飞机,颜涓若直奔预定好的旅馆。
  我的天,拉萨的这家饭店,门脸气派得像皇宫,里面数层又像博物馆,颜涓若尽管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但对饭店陈列的一切还是十分好奇。
  他定好房间,放下行李,然后在饭店观光,在每一层都仔细地看过去。
  其间有一个肤色稍黑的美丽女子,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也在认真地看墙上桌上空间柜台里的各种珍品。
  经筒挂在墙上,绿松石像猫眼一样。
  颜涓若一直看着,余光仍能看到那个高挑美丽肤色略微棕色的女子,一直都在看着。
  傍晚,阳光坚挺有力地仍旧照着大地。
  颜涓若到了三层,在大开间的咖啡书吧坐了下来,氛围无比的浪漫,空气中熟悉的咖啡香有些醉人。
  放松,彻底放松。
  颜涓若为自己点了咖啡,一份甜甜圈。从身旁的书架上取了一本美国人写的欧洲游记图册,低头看了起来。
  他有一刻被书迷住了。
  “我能坐这里吗?”一个女生用汉语普通话在问。
  在抬头的一刻,四目相对。
  “好美的女子,更出众的是身材堪比维纳斯。”颜涓若心里想。
  “哦,比远观更俊的男子,美的眩目。”女子心里想。
  “请坐。”颜涓若只在嘴角流露出一点微表情。
  “服务生,请来一杯咖啡,一份水果,大盘的。”女子吩咐道。
  “是来旅游的?”女子问道。
  “是。”
  女子笑着,一口瓷白的好牙,让笑容显得很美:“刚到?”
  “刚到。”
  “我明天上午决定去八角街转转,同行介意吗?”女子俯身友好地说。
  颜涓若这才注意到,女子的双眸特别大,流光微渺,莹莹动人。嘴角一边有一个豌豆大的梨涡,明艳娇羞,却又落落大方。
  “你,普通话很好,是哪里人?”
  “北京大妞……”
  “哦?!”颜涓若有些吃惊。
  “是不是觉得我的肤色有些特别?我大一就去了国外,辍学,做生意……”
  “哪国?”
  “尼泊尔。”
  “哦,万佛之国,悬挂在半山腰……做贸易?”颜涓若问。
  “是,珠宝,羊绒制品,哈,其实什么生意都做。”女子随口问:“请问尊姓大名?”
  “我,颜涓若,颜色的颜,涓涓细流的涓……”
  “若,就是像的意思,草字头……”女子笑道。
  “你认识我?”
  “哪有?像细流嘛,很中国文人气。是第一次来拉萨吗?”
  “是,头一回。”颜涓若回答。
  “那,明天我就是你的向导了。我一般每年会在拉萨住四个月,然后在北京妈妈家住四个月,然后呢,在尼泊尔费瓦湖边我的家住四个月。”女子说。
  “还没问你的名字。”颜涓若破天荒人生头一遭问女生的名字。
  “我呀,姓朱,名绣。哈,不是猪八戒的猪哦……绣花的绣……”
  昏黄的日光在近9点的时候,仍透过高高的窗户折射进来,投射在女子的脸上。
  在拉萨,只要一进酒店或景区,微信号都能正常使用。
  就在颜涓若与朱绣快要离开咖啡吧,准备回宾馆休息时,那个叫陈宸的来了一个信息。
  确切地说,是一个文章地址。
  “江洲秋妃学术研讨会年会今日召开。
  下午二时半,江洲市秋妃学术研讨会假座江洲大学图书馆会议室,隆重召开。
  参加会议的有:市人大某某某,市政协民盟某某,市侨联某某,市史志办某某,市名城研究会某某某,江洲大学文学院某某,以及研究会理事以上成员二百人。
  会议议程一、二……十。会议期间递交的论文一百零九篇将编印成册,云云。”
  颜涓若低头看了一下这篇网络新闻报道,没有看见“廖梅如”三个字。
  母亲大人是学会的会长,看来会议上,主持人将有一番合理的解释,诸如廖副市长亲自过问会议内容,但因为工作繁忙,最近进京开会,又,副秘书长以上理事会高层协商报批,会议如期召开云云。
  颜涓若的姑姑唐涵珍是秋妃学术研究会的忠实成员,理事会成员,她一定会到的。
  至于唐老斋请他转交的论文,看来,只能让它赶下一次年会了。
  朱绣嫣然一笑,告诉颜涓若她就住在这家饭店,早饭会在十点半到二楼的餐厅用。
  颜涓若点点头。

  ☆、8,研讨 拉萨

  廖梅如没有参加一年一度的江洲市秋妃学术研讨会,这让江洲的学术界有许多猜想。
  一是认为秋妃研究会老了,它是江洲本土成立时间最长的一个民间文艺团体。
  二是,秋妃研究会的会员老了,他们一般都脱离了原岗位,满头银丝,被扶着到会,被搀着与会,被人送到会场,颤颤微微,语言讷讷,这样的研究会与其说讨论千年以前的大美人,被皇上临幸的一个妃子,江洲籍贯的宫中女官,不如说,研究会弄到一定的经费,大家是找了一个风雅借口,叙叙旧。
  其实,从大胸怀来说,这是相当好的一个协会,是老年文人的寄托,是他们青春梦的怀想理由。
  弹指三十年。
  协会成立至今三十多年了,没有出多大成果。
  这是某些在职官员的想法。
  那么,来哦,要出什么成果?对外宣传不够?这是不对的,这些老年人当年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是在当地占有一定人脉、社会公共资源与名望的。这些表面上看来是消失了,其实不然,这一切其实都在,只是,当权者以为他们是无用的,对社会没影响力了。
  希望在职在岗的大小领导人迷途知返。
  二是,一些人认为每年收上来的论文水平太次了,太水了。每年出一大本洋洋大观的论文集,无书号,校对不行,质量粗糙,在反对污染,提倡环保的当下,这些厚厚的没多少装帧水平的内部资料,赠阅材料,逆天而行。
  那么,来哦,当今又有多少纸质的东西传递到四面八方?
  在岗在职,地位还挺高的领导的讲话,隔三岔路的讲话稿,打印装订,人手一份,难道真的就传播得很广吗?
  三是,秋妃是个名女人,皇上的妃子嘛,理所当然是名女人,但为什么没有对外宣传的VCR,没有舞台剧,没有视频,没有电视剧剧本,研究会完全可以搞嘛。
  综上所述种种,都是由于廖梅如副市长当天没有到会。
  真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区区一个民间学术研讨会好无辜。
  这次会议也一样,优秀的论文屈指可数。
  诸如秋妃在宫中是十年还是十三年?
  秋妃有子嗣吗?如果有,流落到何方?
  秋妃叶落归根,在穹窿山与谢锜的小儿子谢颐相遇,此时,谢颐的视力完全失明了吗?如果是这样,秋妃留下来照顾他是人情道义,但为什么两个人被传出相爱了。
  许多学者曾经再三写论文力证过谢颐是不婚主义者。
  这些重量级的学者,用他们道德家的眼光看来,秋妃有什么资格与大学问家谢颐谈情说爱?
  谢颐唯一的爱好,是看书、编书。
  他的情感寄托,在一只鹤身上。
  一只鹤步安然的通晓人性的生灵身上。
  所谓的梅妻鹤子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他谢颐的情感所系,的的确确在庭院中的一只鹤。
  如此等等悬而未决的问题,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这让许多研究会成员心里堵的慌。
  再说,《枕鹤记》全本,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尽善尽美地给出一个全注解本。
  廖梅如其实是被冤枉的。
  因为,秋妃研究会的会长名头,历年来总是被按在江洲市副市长头上,这是惯例。
  再说,这是以秋妃的名义团结起来,走到一起的另一种娱乐,为什么廖梅如要陪着?
  话说回来,唐老斋为什么拿不出信达雅的《枕鹤记》全译?他还想着在有生这年拿出一本信达雅的《枕鹤记》全译本吗?他的秋妃研究成果至高点在哪里,是完结了还是未开篇?
  把全本的《枕鹤记》由文言文译成白话文,加上令人信服的注解,果真那么难吗?
  这又是一个秘而不宣的秘密。
  陈宸的妈妈唐素贞眼里的大文化人唐老斋,其实,他不是科班出身。
  什么?不是科班出身,他居然成为中国著名学府的一名知名教授?
  他靠什么跻身中国名校,而且还是位教授?
  答案有数条,这里简单钩沉一下:
  唐老斋的父亲是中华国时期的大学问家,图书馆学家,教育家,最后一条,还是慈善家。
  其二,唐老斋天资聪颖,博闻强识,自学能力拔群。
  他靠自学得来的知识,庞杂又精到,水平完胜复旦、北大、中国人大等等大学的毕业生。
  其三,唐老斋还是一个杂家,他的学问纵横多个领域,最基本的领域是:国画、考古、训诂、甲骨文、音乐、历史、宗教、壁画等等,不一而足。
  是的,这里说的这位全才,就是坐在北美的公寓里晒太阳,到了春天坐在养老中心的院子里,在一株樱桃树下,看异乡纯风景的八旬老翁。
  关键的一点是,唐老斋得到了祖上的阴庇,在教育界春风吹拂下,被教育厅安排到中国著名大学做教员,最初他一边自学一边给中文系的学生教授甲骨文。
  唐老斋的甲骨文从清末的刘鹗《铁云藏龟》说起。
  不拘一格的优秀人才选拔,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是一个诗歌复兴、教育复兴、求贤若渴的年代。
  那也是唐老斋如日中天的年纪。
  由于唐老斋在考古学、甲骨文研究等领域的杰出成就,使他成为国内相关学科的学术带头人。
  说白了,唐老斋的非科班是社会造成的,是家庭出身拖累的。
  是历史与家庭的双重羁绊,差点扼杀了一个重级的中国当代大鸿儒。
  唐老斋这次拜托颜涓若带回国内的秋妃研究论文,究竟说了点啥?
  无人知晓。
  颜涓若把唐老斋托他带回国内的论文手稿,丢了。
  颜涓若会不会知道唐老斋写了点啥,他会不会拆了人家的书信,看上一眼?
  其实,这就冤枉颜涓若了。
  他一眼也没有看,他对女人,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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