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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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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涓若会不会知道唐老斋写了点啥,他会不会拆了人家的书信,看上一眼?
其实,这就冤枉颜涓若了。
他一眼也没有看,他对女人,古代的当今的女人,统统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对秋妃没感觉,对唐老斋在80多岁还在挤牙膏一般翻古代人旧账毛兴趣都没有。
所以,力证他没看。
到此可以确认,恐怕,连唐老斋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写了点啥。
早知如此,颜涓若与陈宸同车时,陈宸应该看一眼。
她不是很感兴趣的吗?
为什么她不斗胆要求颜涓若把书信给她看一眼?
陈宸坐失良机。
就像她无数次与爱情擦肩而过。
她的人生是用来错过的吗?
反正,本年度秋妃学术研讨会,副市长廖梅如没来参加,今后每年的学术研讨会,她会来会来,如果不来,研讨会还继续下去吗?
这些都不得而知。
眼下,要说的是,颜涓若大帅哥回国一周了。
颜涓若像一朵浮萍,漂到了拉萨。
遇到了人工美女,北京胡同大妞朱绣。
依颜涓若挑剔的刻薄的眼光,他应该看的出朱绣的人工雕琢吧?
朱绣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一枚国际倒爷,不对,是倒娘们儿。
在她三十二、三岁的人生履历上,一半是风尘,一半是财富累积的传奇故事。
眼下,她来到了拉萨。
她对拉萨了如指掌,这么说吧,连高原上牦牛还是水牛,它们的气味通过风传来的味道,她都辨识得出来。
在每年的夏季,每天她都会在八廓街,跟在一群群潮水似的善男信女后转街,有时三圈,有时八圈。
在她从商的十年里,她一眼看风景,一眼看人生世态。
她往返于尼泊尔、拉萨、北京之间,遇到过许许多多帅哥,但凭良心说,绝对没有遇到颜涓若这样帅出天际线的男生。
这个男生的懒散很拉萨。
这个男生的无所谓很吻合满城酥油茶的味道。
这个男生行走的姿态,目空一切的眼神,他的可以与日光城同样炫目的超高颜值,让朱绣觉得十年生意不觉苦。
她像一只世上最勤劳的蜜蜂,毫无诗意地在大地上劳绩,终于,我佛开眼,愿意赏她一个殿下。
朱绣认为她的人生是一种美妙无比,不可言说的倒序。
倒序,相当于**来的迟,但惊喜却是最货真价实的。
颜涓若来了。
可是,他完全不在状态。
朱绣不仅是拉萨通,还是西藏通。
她决定夹着尾巴,低调行事。
小心谨慎,先迂回再突回。
至少第一次见面,太过匆匆,她吃不准这位殿下的态度。
第二天,朝霞映满地球上这块隆起最高的部分。
空气冰彻。
整个饭店都安装了迷散式的氧气制造机械,所以,颜涓若一点也没有高原反映。
一夜的休息,让他容光焕发。
他穿了一件加厚的长款墨绿羽绒衣,戴一顶长帽檐的帽子,雪白的肌肤,俊美的容颜,在高原阳光下,美得很不像话。
早上十点,颜涓若迈着从容的步伐进了二层的餐厅。
很准点。
朱绣早就来了,但雪白的瓷碟里什么也没有。
她心不在焉,左顾右盼。
一身水红的衣服,衬出她的姣好面容与一流身材。
在整个餐厅里,这两个人最为养眼。
且慢,突然,当两个人坐下来享用早餐时,颜涓若说,他不能去布达拉宫了。
☆、9,青藏 闲聊
女人太漂亮,大多任性;男人太英俊,大多不讲理。
颜涓若不讲理,但他不是那种蛮横,而是像水一样多变。
一切的改变围绕自己。
也即以自我为中心。
说白了,颜涓若就是一个时时处处以自我为中心的俊美英朗男生。
早晨,当他拉开房间窗帘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仓央嘉措的情人玛吉阿米的白色小屋。
他一直记得的诗也仅仅是这一首《见或不见》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颜涓若的心分明感到有片刻的钝痛,一种记忆从久远踏着凌波而来,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以为忘记的。
他想忘记的。
他骄傲的心一直不承认的。
他不爱她,只是因为当年太小,他的心不能承受欺骗。
可是,今非昔比。
他原谅了她。
那个远在天边的女生,他来找她了。
与她而言,他也在天边。
从撩开窗纱的一刻起,颜涓若突然想出拉萨东门,沿蜿蜒的青藏线东行,去世界第一大高原上,海拔最低的小江南,会会他的初恋。
这个水蛰一般的女生。
她蛰疼过他少年的心。
朱绣不明白他的改变,他却一点不隐讳,言之凿凿地说:他的正宗原版初恋,只有一个,他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她在西藏某县挂县委副书记的职,芳龄只有30岁。
如果当年颜涓若与她的早恋有结果的话,颜涓若便是爱上了一个姐姐。
姐弟恋,挺美,挺好。
但没成。
非但没成,他们还是一对仇人。
颜涓若因为她,从此玩世不恭,以不读书报复他来不及认识的社会。
颜涓若的爸爸,在某个下雨的午后,撸了撸袖子说,要去学校会会这个女生,要弄个明白,为什么她要毁了颜涓若的人生。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朱绣开出了她的白色路虎。
一上车,颜涓若发现后排有一只大号的氧气钢瓶,一箱百岁山矿泉水。
朱绣一直饮用这个牌子的矿泉水,因为它的名字来源于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别介意,你现在不高反,不能保证你中午不高反。”朱绣坐了驾驶座,瞥了颜涓若一眼。
“这个,你用还是我用?”颜涓若问。
“你用,你需要,我不需要。”
“这么肯定,你也不是地道的西藏人。”颜涓若说了一句。
“那,你也不用,我这也就是放着,心里安全。”朱绣才不会跟他理论。
好不容易劝说这位高高在上的殿下,让他坐她的车,她既当司机又当导游,去高原上的某县,来去一千多公里。
她容易吗?
要知道她是个亿万富姐儿,在京都,在三环内她有一套大平层公寓房,在拉萨,她长年包住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间,在尼泊尔,她就是世界级的富婆,在高山下的费瓦湖边,红顶白墙的别墅,像一幅油画倒挂在湖畔。
她这样的身价,是可以包一个小鲜肉的,可是,她是有见识的京妞,她想找一个能够与她的思想共振,且必须有留学经验的男生。
她是不会跟谁结婚的,她需要的只是小小的一枚种子。
优质的种子。
只有百分百优质的种子,才有50%以上的可能,她会生一个长相出众的娃。
这是长线投资,许多人到不了她这个层次,不能领会。
有许多人认为这个社会,颜值就是生产力,这种生产力带来的财富是巨大的,是天文数字,但将来呢,高颜值会更加奇货可居。
朱绣有片刻的沉默,她眼睛的余光看着懵懂的颜涓若。
她以为,颜涓若绝对不是表面呈现的那样,这个人很敏感,很聪明,不用怀疑他怕智商。
他,很不好对付。
但好对付的男人多如蝗虫,她没有眼光去看蝗虫们一眼。
但,朱绣识人无数,这颗种子她要定了。
千年等一回,《白蛇传》里是这么唱的。
人家白素贞多大年龄,仅修炼就用了1000年,最后怎样,一个可爱的许仕林孕育出来了。
颜涓若要去看的初恋,是位初生女同学。
学霸级人物,是江洲市那年的理科状元。
哦,天呐。
朱绣知道这一点时,在心里惊呼。
“她叫什么名字?”朱绣好奇地问。
“她,叫罗莉。”
“罗莉?……”朱绣沉吟道。
只要一个名字,朱绣立刻就知道这个女神是谁。
在西藏,生意场、官场能分得开吗?就在她长住的饭店,不止一回,她与罗莉碰见。
这个女人怎么说呢?皮肤很白,在一堆南来北往的客里,是的,拉萨是游客的天下,是生意人的天下,是世界的天下,是香客的天下。
在拉萨众多外来人群里,罗莉白的有点不近情理。
她个子不高,嗯,大概158公分,不,157公分左右,在她这个京妞看来,罗莉的个子是属于江南水乡的典型身高。
圆脸。
小巧的鼻子。
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脸上最美的就是这双眼睛。
当朱绣与她对面走过时,她注意到了罗莉的眼睛,纯粹的美目顾盼。
其他嘛,一个在官途上跋涉的女人,或许还会前途无量。
不知不觉地,朱绣在权衡着即将遇到的,也许将来会成为情敌的女人。
朱绣不急,这不刚认识没多久吗,这位殿下就坐在了她的车上。
开头精彩,给满分。
手机突然响了,车载电话同时响起来:“美女,在哪里漂呢?”
“去山里。”朱绣的声音非常动听。
“今天一哥来拉萨视察,在饭店没见着你,晚上赶回来吗?”
“不一定。看情况吧。”
“回来吧,再晚都等。”电话里那位耐心不错。
“再说吧,能回肯定回,挂电话啦,我在高速上开着呢。”
“那好吧,年前说好的蜜蜡原矿,一定一定保证运到,兄弟我望眼欲穿。”
“放心吧,有钱赚不等闲。”朱绣说完先挂了电话。
“什么蜜蜡,你不是做羊绒、绿松石生意的吗?”颜涓若好奇地问。
“带着做蜜蜡原矿。这不正好有一哥们,入了俄罗斯籍,搞到几车皮蜜蜡原矿石,请我找下家。这东西价格一天一个价,再不染指,可惜了了……”朱绣漫不经心地说:“这些俗事,铜臭,臭不可闻,怕熏着你,最好你不要听。”
颜涓若两眼看着车窗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出国六年多,硬是把他自己变成了一个外国人,对国内的事知之甚少。
在西藏,这条公路是全球颜值最高的,崇山峻岭,蓝天白云,三月中旬,桃李杏花烂漫,看来,这里才真正是世外桃源啊。
“怎么在拉萨你也有车?”颜涓若对开这种车的女生,有点兴趣。
“在拉萨一年中我要呆上四个月,在这地方,没车寸步难行。”
“拉萨很宜居吗?”颜涓若问。
“从处人的角度说,没有比拉萨更宜居的。”朱绣说。
“那北京呢,中国人的京都,一切的中心,不宜居?”颜涓若有口无心地问。
“还行吧。还没问帅哥你来自哪里?”朱绣问。
“南湖的江洲。”颜涓若回答。
“知道了,出美人与才子的地方。”朱绣爽朗地说
“美人是有,都跑外面去了,才子嘛,自古大多落难的多。”颜涓若调侃了一句。
不错,还挺幽默,不那么摆着譜。朱绣内心独白。
☆、10,沧海 一粟
世界上最终极的三大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这三个问题,谁都经不起细问。
屈原先生经不起问。
曹操先生经不起问。
李白同志经不起问。
苏东坡同志经不起问。
汤显祖同志经不起问。
曹雪芹同志经不起问。
星云大和尚也经不起问。
一问双泪流啊。
人生如梦,小如草芥。
当年轻的姑娘陈宸负箧只身来到美国南部,裸在墨蓝墨蓝的亚拉巴马州天空下,举头望天时,她的眼泪不期然流了一脸。
她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站在这里。
她无助地哭了。
软弱到心疼自己。
人,不就活一口气吗,不就一个粗糙的皮囊吗?
在哪里不能活?
她想起在美国马州哈佛读最冷僻专业时,摘抄与翻译过的一个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我是陈宸,身高一七三,茁壮,相貌平平,在中学时曾经是名学霸。
我从山西太原来。
我要到哪里去?
无解。
那么,陈宸问自己:我为什么只身要到亚拉巴马州来?
是因为理想吗?
是因为生活所迫吗?
是因为失恋后的无所适从吗?
陈宸把自己投入到汪洋一样的未知环境,她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害怕。
这真是三十年来陌生的一种情绪。
她之前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即使那个渣男抛弃了她,她一个人在生完孩子的一周就抱着襁褓中的格格,为自己的人生从头再来奋斗,也没有怕过。
陈宸工作的学校是所私立学校,校园很大,但全校人数不多。但照样有不少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
孔子学院做什么,她以前并不知道,以为会像国内那样宣讲国学,讲读经典古文。
等她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时,发现教室里只有区区11名学生,几乎都是美国本土的学生。
他们是那么活泼。
她惊呆了,以她深厚的国学知识,对付11名美国学生讲中国文化历史,当然是小菜一碟。
但那一刻她没有主张了,不知道要讲点什么。
尾大不掉。
好一个“尾大不掉”,她以为这辈子也不会用上这么一个生僻的成语,想不到用在这里严丝合缝,贴切的很。
她在自己的记忆库里翻找,看看自己简单的头脑里,当初是怎么选择到这份工作的。
在她的情感世界里,有一个让她哭过,万分不舍的女人,她,就是亚拉巴马州的珍妮。
珍妮在无边的玉米地里狂奔;
在星空下,珍妮崩溃透顶,她那么恨自己的生身之父,但她那么弱,那么害怕父亲的咆哮。
珍妮四处流浪。
有一个晚上,她喝了不少酒,情绪失控,她一个人走向了露台,她对自己说:“珍妮,去死吧,跳下去,跳下去,纵身一跳,对,就这么简单,像小鸟一样跳下去。”
跳下去,什么痛苦就都不存在了。这个可怜的没有得到过家庭温暖的姑娘对这个冰冷的社会彻底绝望,也彻底妥协了。
人,一个人走到了绝望又怎样,好歹自己可以选择像小鸟一样,从高楼的顶上跳下去。
享受跳跃的一瞬带来的飞翔。
这就是《阿甘正传》带给陈宸的心灵震撼。
这个故事发生在亚拉巴马。
她来了,来到了阳光明媚的美国南部,她想,她会喜欢上大片大片的棉花地,她会爱上起伏无边的玉米地。
瞧瞧,多么纯朴的来自于高天厚土的山西姑娘。
可是,她错了。
当她站到亚拉巴马州的第一刻,她想,这里再也不会冒出第二个幸运的善良的阿甘。
在课堂上,陈宸姑娘问学生们:你们喜欢珍妮吗?
答案五花八门:
“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珍妮?”陈宸问。
有学生回答:“因为,她爱上了阿甘。”
“喜欢。”有学生回答。
“为什么喜欢?”陈宸问。
“因为她会唱鲍勃·迪伦的《Blowin‘In The Wind》。”有学生回答。
其实,当一个人用哲学去拷问自己时,多半这个人已接近于半疯狂。
好在,陈宸及时制止了自己的思考。
既来之,则安之。
孔子说的多好。多么及时的安慰。
她爱孔子,于是她从孔子讲起。
就这么迎刃而解。
当陈宸安顿好自己时,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想明白后,她哑然失笑。
那个叫唐老斋的老年人,是多么的老奸巨猾呀。
他让陈宸与她妈妈,在纸上炒了一回房。
从亚拉巴马一个人口只有8000多人的小镇,到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距离之远完全出乎意料。
亚特兰大是美国十大富豪集聚地,这里生活着众多美国的千万美元以上的大富豪。几年前,亚特兰大被时代杂志评为美国富人最想创业的大城市。
唐老斋不过是一中国八旬老翁,他到美国东北部的罗德岛养老,不过是选择了一种养老方式。
他有何理由要到南方的亚特兰大定居,以为他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吗,会来创业?
因此,陈宸的哑然失笑,是笑自己多么蠢笨,多么白痴。
唐老斋同样也不会对她的妈妈有什么非分之想。
唐素贞老实本分,做的一手好菜,从前在下放农村的时候是一名赤脚医生,见过最底层人的困顿生活,因此,她那时在乡下,乡亲们亲切地喊她活菩萨。
唐老斋缺什么?缺少亲情、家人,缺少一个24小时保健医生。
而且,也许……
鲁迅先生怎么说的:“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
在亚拉巴马州,孤独空虚闲到发慌的陈宸,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唐老斋:要不是唐老斋的感情暗示,唐素贞应该踏上回国的路了,陈宸的女儿也会跟着带回国。
在太原,最不济,唐素贞还可以回到她自己母亲的家。
唐素贞的母亲不在了,但她的父亲,曾经是太原市一所重点中学的校长。年事已高,唐素贞正好去孝顺父亲。
唐老斋以谜一样的身份,迷惑住了陈宸。
为什么他的女儿唐念约那么痛恨她的父亲;为什么同样在美国养老的唐老斋的弟弟唐振斋对他那么冷漠。
有人说,看一个如何,从他周围的亲人与朋友可以看出来。
唐素贞因为女儿的缘故,又因为在唐老斋这里有栖息之所,所以早已不想再折腾。
毕竟在美国,离自己的女儿总是近些。
唐老斋怎么想,那位傲娇到不行的颜涓若一清二楚。
但颜涓若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会说,这是职业操守问题。
在证券公司,颜涓若是唐老斋的理财顾问。
他的财产曾有颜涓若打理。
唐老斋有多少财产?
他的收支状况?
他的存款?
他的不动产?
关键是,上次,唐老斋在陈宸的帮助下,坐车到证券公司,他当着陈宸的面说要取出100万美金买别墅,他果真会买吗?
想到这一点时,陈宸愣住了。
她明白自己一定中了圈套。
唐老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的原罪是何等真面目。
像他这样的身份,要躲过多少劫难才能存活下来。
而因为什么样的孽债,才会一个人躲到天边,独自化解心绪。
眼下,她非常想得到颜涓若的信息。
他回江洲了吗?他把唐老斋的推荐信给江洲大学的领导了吗?
陈宸对着颜涓若的微信留言:
“帅哥,我是陈宸,需要你的帮忙……”
颜涓若与朱绣在西藏境内的拉林高速上狂奔。
颜涓若已无心看窗外的景,他问道:“你说,大一就做起了生意,为什么是这种选择?”
“啊,你问我为什么大学辍学,原因很多啊,家里穷、书读不下去……
“哦,那你就是在给伟大祖国的繁荣富强抹黑了,毕竟咱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改革的春风富裕的百姓……“
“你还知道这些?”
“知道啊,我爷爷总是给我讲从前的故事,说我们是喝着甜水长大的。”颜涓若玩世不恭地说。
“你爷爷做什么的,老革命吗?”
“那是,老革命,南湖省解放后的第一任省长,赫赫有名。有部电视剧,有一个英雄人物的原型就是我爷爷……”
“哦,难怪,红三代呀,难怪……”
“难怪什么?”颜涓若咧了咧嘴:“你还没说明白,为什么大学不上了,不会是生孩子去了吧?”
“答对一半。”朱绣说。
“惊世骇俗哇。这么骚,怎么不夹着点?”颜涓若出语惊人。
“什么呀?我爸吧,是北京一片儿警,知道吗?他就负责京都要害核心辖区的,那个警惕性高的。我那时喜欢上一个小分头男生,二八开的发型,我特稀罕人家……”朱绣回忆道。
“上床啦?”
“想多了吧?没有。哪有这个胆。我爸吧,看出来了,知道我谈恋爱了,关我禁闭……”朱绣说。
“哦……”
“那我就反抗,就挣脱,就逃出来了……”朱绣嘿嘿嘿笑了起来。
“私奔啦?”
“哪里有,那个二八开的小分头,是只小白鼠,人家根本不知道,我是单相思知道吗?”朱绣笑着解释。
“后来呢?”颜涓若追问。
“后来啊,偷了我妈妈的钱去旅游,在旅游的时候,到真的有了一场艳遇……”朱绣回答。
………………
“喂,又有什么事,阴魂不散啊,我在天边,有什么事等我回美国再问好吗?你不是到南部教书了吗?有点契约精神,好懒教完一学期再想出路。好了,别再留言,想听我的声音就反复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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