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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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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上的主,一夜没有好睡,太师说话向来爱绕弯子,冗长的一段表达下来,像胡子粘住了辫子。那皇上连打了几个哈欠。
  赵玦大夫在一旁干着急。自己恨不得替他把话说了,但毕竟是在朝廷皇上面前,于是他忍了忍,改了一种口气:“那么,依太师的意思,当下怎么做?”意思是,金銮殿上的孩子皇上还瞌睡着呢,有屁快放。放完了,那孩子回床上补觉。
  太傅补了一句:“太师的意思老臣总算明白了,是这样子的,聪明人不吃眼前亏。谢贼操练出来的府兵,及在地方操练的襄军,据说神勇无比,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如果与中央卫军硬碰硬,臣以为不是明智之举。敢死能战,这一点朝廷现在选拔不出这样的强将来对抗。而且听说这个刘昱比之谢锜有过之而无不及……”
  欲说还休。
  殿上那孩子快要睡着了,吐了一句神话:“哪,众位说说,寡人何去何从啊?总不能坐在这殿上不动了。冷的成冰冻,到也省事了。”
  赵玦看了看各位,想必大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主意,接着道:“皇上不要灰心,臣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大臣们全肃静,只待赵大夫说完好退朝,也省得装做想办法殚精竭虑的样子。
  赵大夫说:”蜀地高天厚土,人文荟萃,物华天宝,丰衣足食。头几年,芦零王圣明,治理的蜀地一片祥和丰收景象。这邯城,本就是建在缺水少地的地方,这风水吗算不得上上等。再说先王刚刚暴毙,也算不得吉祥笼罩,不如,咱们集体迁居到蜀州,之后,再做权宜。“
  好啊。
  好主意。
  赵大夫果真英明。
  这是一次朝廷要员的扩大联席会议。冀州刺史王石山自始至终也参政了。听了一耳朵廷上议论的王石山悟出了一个结论:这江山改朝换代了,新皇上想换个地方上班。御史大夫赵玦的建议很快就会付诸实施。
  同样是一夜未眠的王石山,心中像有一块石头滚落到地上。
  昨晚家中遇到女贼,谢锜的情人刘爱莲,摇身一变叫做秋妃,刚被先皇上毗零王宠幸了一回,先王就被叛军闷死了。这女人狼子野心,居然还想鸳梦重温,要回到宫中。
  好啊,配合她,把她弄回宫,只怕她刚回邯城,皇帝就浩浩荡荡去蜀州了。
  想到这里,王石山刺史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8,萍聚 复仇

  秋妃从冀州王石山刺史家出来已是月满西楼。
  转身她消失在一处破旧的四合院。这一路奔波,心中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爹刘道檀。
  当年,明白了谢节度使的企图,刘爱莲已没有退路,遂把爹安排在冀州养马场做了一个弼马温。
  刘道檀却是个爱马如命的人。
  与他相处的几个马倌,只知道老实厚道的刘道檀生在太行山边上的上溏,年轻时跟随爹娘逃荒要饭一路下来,爹娘都死了,没有亲人,孤苦伶仃的刘道檀做了一个养马人。
  刘爱莲凭着记忆找到了养马场,敲了几下门,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她确信如果没有意外,爹应该还在马场。
  小屋的木门打开了,高大的身影只露出一点点,刘爱莲就闪进了门:爹。
  刘道檀很快合上了门。
  这些天,刘道檀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虽然身处马场,却也听到不少风声。谢锜造反不成,儿子刘雨锡被砍头。他的身份是极其隐蔽的,只等着女儿刘爱莲能够来联系他。所以夜夜睡得都很警醒。
  “爹……”
  父女俩抱在一起,爹憋着的一腔痛苦,此时才哭出来,只有眼泪没有声音。
  “爹。”
  “爱莲。你怎么逃出来的?”
  “不是逃,是被流放。天一亮,爱莲还有许多事要做,女儿只能来看看你。”爱莲低声说。
  “你这是要流放到哪里,爹的心放不下,也不敢去打听。”
  “横竖留着一条命,爹你放心。女儿被流放回江洲。估计也只能老死在江洲了,但也不一定。”刘爱莲放开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爹的屋子。
  “爹,睡地铺实在冷,你的手艺没丢的话,还是打个架子床吧?到老了,女儿万一……”
  刘爱莲想到自己的处境,担心爹老了她也照顾不了他,欲言又止。
  “喂马的草,铺了很厚,暖和。”刘道檀回答道。
  刘道檀从草窝里摸出一点零食,递到刘爱莲手上,说:“路上可有吃的?”
  “爹,女儿不缺钱,只是不得自由,少不得谨慎从事。爹,天不亮,女儿就得走,马厩里的马牵出一匹来可行?女儿得去办一件事,明日晚饭时会送回。”
  “有,有的。什么时候要?”
  刘爱莲看着爹生活在这里暂时还算安全,遂说:“不等了,来回得有百十里地。”
  刘道檀从马厩牵出一匹枣红色马,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刘爱莲跃上马背,朝着邯城方向策马奔驰。
  不到晌午时分,刘爱莲远远地看到梅仪住的大宅院,在冬日,那大宅院却被黑云笼罩,像一个魔窟。
  从马上一跃而下,刘爱莲从后花园一路小跑溜进了伙房。
  两个老妈子一前一后地忙着煮饭。
  “今天的饭菜可得仔细着做,李妈,鸽子汤弄好了没有?”
  “她又生的哪门子气。我看啊,她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她算哪门子夫人?来历不明的烟花女子罢了。”
  “牢骚话少说,当心隔墙有耳。”另一个大妈提醒李妈。
  “你啊,就是耗子的胆子,夫人哪里管得着我们做下人的。”
  “还真是的,顾管家今天挨训的不轻。”
  “都听到什么了?”
  “你没听说啊,夫人命顾管家去追杀白天在这里吃饭的女客,结果追丢了。那女客原本就是强盗出身,飞檐走壁,神不知鬼不觉,歹人不得近身。”
  “哟嗬,那可了不得,顾管家回来了没有?”
  “哪个晓得?这个女客啊,竟是皇帝的妃子,作了什么孽,不得活了。这里的夫人原来与女客是认得的,也不晓得怎么就起了杀心。”
  “为啥,还不是有仇,要不就是为钱。还能有啥仇?”
  刘爱莲躲在几只大水缸后面,话听得真真儿的。
  这一回马枪果真杀对了。梅仪果然不上路子,往昔的仇堆在她心头,你死我活。
  两个老妈子端着菜出了伙房,刘爱莲一个闪身,进了梅仪的卧室。
  刚刚隐藏好,却听得有动静。
  刘爱莲躲在帐幕后,见有人蹑手蹑脚地进了梅夫人的卧室,弯腰打开一只藤箧,翻了半天,仿佛要找什么东西。
  刘爱莲躲在帐后,灰尘呛了鼻子,没有克制住,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谁?”
  那男人低声呵斥,并动作迅速地扑了过来。
  刘爱莲赶在男人扑过来的一刻,说时迟那时快,短刀插进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瞪大一双牛眼,想喊,刘爱莲用袖子捂住他的嘴,怒喝道:“别出声,不出声留你一命。喊出来,看我再补一刀。”
  男人惊恐地瞪着眼,点点头。
  “说,为什么要追杀我?”刘爱莲的眼睛里喷着火。
  “唔,唔。”男子挣扎,呜呜地发不出声。
  “顾管家,死哪里去啦?”梅仪的声音向这边走来。
  刘爱莲顾不得细想,拔出刀右手飞快地在管家脖子上一抽,刀起筋断,顾管家的头颅剩下一点皮连着。
  刘爱莲放倒顾管家,小步快速藏到门后,一把刀紧握在手,屏住呼吸。
  梅仪果然找到了卧室,一进门看到一地珠宝,藤箧被抛在地上,弯腰去捡珠宝,刘爱莲蹿到梅仪身后,一手环抱箍住梅仪的嘴,一手持着短刃对着梅仪的胸。
  “呜——呜——”
  刘爱莲点住了梅仪的哑穴,这才放开她。
  这一翻折腾,刘爱莲有些累了,她就势往椅子上一坐:“你听好了,刘爱莲今天能够找回来,就不打算饶过你的命。这一路往冀州,你派的人一个接一个,都杀不了我,你,也休想!”
  梅仪瞪大一双眼睛,表情很痛苦。
  “让你多嘴,嚼石根!刘爱莲在江洲,污水被你泼了一身又一身,这,刘爱莲不怪你。知道你多情,你美,你气质高雅,吸引男人,你不认输。可是,没办法啊,你拼了面子勾引大将军,大将军看不上你啊。知道为什么吗?”
  刘爱莲右手举起了刃,欣赏似的看着,可是突然间触到梅仪的脖子里,梅仪大惊失色。
  “你泼污水,爱莲忍了。你偷爱莲的首饰,爱莲不是小气人,就算送给你了,本来就没打算告发你是个惯偷。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勾结官府,告密!”
  刘爱莲气得牙痒痒,真想一刀下去,杀了梅仪。
  梅仪瞪着眼珠子,突然伸出一条腿想勾倒凳子。刘爱莲飞身而起,拽了她就拖到帐后。
  梅仪看到了刚刚咽气的顾管家,吓得魂都没了。
  “要到我想要的消息,自然会放了你。”刘爱莲笃定地说。
  梅仪看到了生的希望,点点头。
  刘爱莲用刀抵着梅仪的喉咙问:“你的同党是谁?王石山刺史是不是?朝中谁是你们的同僚?啊,想说话,要我点开你的哑穴,可以啊,一点没问题,我到是没忘你是个能说会道的,说谎啊,甜言蜜语啊,造谣啊,哄骗啊,对了,还会写情诗。当年收到你情书的男人可真不少。这样,公平起见,你把知道的写下来,然后呢,看我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满意呢,我会解你的哑穴,放你自由。”
  刘爱莲,一日之妃秋妃要到了她的答案,站起身,笑着说:“很好,姐姐今天表现得格外的好。这样吧,爱莲念及姐妹情感,我这里呢,有一颗糖,先甜甜姐的巧嘴。”
  刘爱莲一手捏住梅仪的喉咙,一手塞进了一颗漆黑黑的丸药。
  梅仪一阵猛咳,药丸就势咽进胃里,眨眼,梅仪口吐毒汁,倒地而亡。
  “哑穴怎么解,爱莲真的是忘了。”刘爱莲站直身子,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刘爱莲抽身离开,从后门莲花碎步疾步,跨身上马,扬长而去。

  ☆、9,助手 初见

  一个影子出现在唐老斋的寓所。
  这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黛色的皮肤,浓重的胡髭。
  他抬起头,看着冬天阳光里的这幢老楼,大概有60米高,砖混结构。年代嘛,二十年或者不足二十年。
  海滨寓所,年轻人觉得它应该容易旧些。
  年轻人手拿一张报纸,拾级上了楼,敲门。
  “笃笃笃……”
  门内安静如枯井。
  “笃笃笃……”
  敲门声还在继续。从年轻人在时报上看到这则启事,到电话联络,到上门,两天时间。从他蜗居的大波士顿西区出租屋到罗德岛,坐了绿皮慢火车,中间并没有停顿。
  老先生姓唐,中国大陆长江下游某城市移民而来。出身于抗日战争前夕,富裕中产家庭,会弹奏钢琴,受过高等教育。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移民到美国,有一个生于1900年的姑妈,定居在美国。唐作为唯一继承人。
  年轻人通过电话去报馆联络,问到的是以上寥寥可数的信息。
  年轻人需要这份工作,在等待下一份正式工作期间,他有近三个月的空白期。如果不能有一件事在手上忙着打发时间,他估计会在不久后发疯。
  “笃笃笃……”静寂,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年轻人敲一阵门,然后下楼,再上楼,敲门。这怪异的举动,全是因为北美零下摄氏15度的酷寒。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年轻人决定敲完这一梭子,就撤。
  门居然开了,先露出一头苍苍白发,继尔半根拐杖伸出门框外。
  紫红色的拐杖,手握处拐了一个弯,雕刻成狮子状的龙头处磨得锃亮。
  “小伙子,进来!”声音颤抖。
  年轻人进了屋,环顾。
  尽管年轻人并没有设想,接下来他会遇到一个身价过亿的中国老富翁,在美国东北部浑浑噩噩等着结束老迈无依的生活,但简陋狭窄的屋子,还是让年轻人多少有些失望。
  唐老斋重新坐进藤条椅中,用力睁了睁眼,抬头问:“叫什么名字?”
  在中国式的客套里,诸如贵姓,您之类,老先生全免。
  有些微的傲慢冷漠。
  “学什么专业的?”唐老斋问。
  年轻人看到的老年人,上身挺不直,肩膀与背部僵硬,腿伸直后,看起来身高有175至178公分之间,团圆脸,不像北方人。皮肤很白,眼圈四周的老年黑斑非常密集夸张,这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慈祥和健康。
  “我叫陶斯然,家在中国大陆的山西榆次地区。在美国东北大学读完博士……”
  年轻人说的是中文,口齿清楚,回答认真,唐老斋垂下眼帘,仿佛快睡着了一般。一块深咖啡色的毛毯滑到地面上。
  陶斯然弯腰把毯子盖到唐老斋的腿上,发现地上躺着一本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捡了起来。
  书被翻开,卷在第4页到第5页之间。
  封面泛黄,有几处污黑的霉斑。封面有一个大大的朱红色框,算是简单的装帧。
  繁体,竖排,与现代版的书封面封底的位置正好相反,封面是现代版书的封底位置。
  没有句逗,字是颜体的小字,比现代排版的字大许多,有2号字那么大。这点陶斯然尚能够确定。
  《枕鹤记》。
  秋妃。
  封面5个字。
  陶斯然想把书放到唐老斋身边的小圆桌上,老先生突然睁开眼睛,叱了一句:“放下!”
  陶斯然吓了一跳,但立刻明白是要放下手中的《枕鹤记》。遂迅速放到圆桌上,垂手而立。
  正午的阳光跳跃在窗玻璃上。窗户很小,估计是建筑商怕海滨风大,才设计了这种小规格的窗户。而这种老式的铁框架的窗户,现在几乎绝迹。
  看来,唐老斋住的房子应该是多年前美国政府为华侨建的廉租房。
  陶斯然在国内的时候,读的是土木工程,标准学霸。
  到美国后虽然还没有正式工作,但有一份高薪工作,正在春天快结束后等他。
  为了奖励与犒赏自己的人生初步获得成功,他可不想跟公司这么早的定合同上班,而是给自己即将开始的职场生活,一个有意义的假期。
  论理,在接到公司通知录用的消息后,他就完全可以放松,睡觉,短途游,但他明白,这样的人生像一条直线,没有意义,这也是他过于简单苍白的人生,没有铸造出个性魅力,从而一直没有交到女朋友的原因吧?
  唐老斋的名字吸引了他,其次,陪聊,这一要求也令他着迷。第三,翻译古籍,这一点颇值得一试。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围绕大波士顿,找了这么一个地方,罗德岛。
  除了唐老斋的生活状态看起来并不像有钱人之外,其他一切还算OK。
  “笃笃笃……”
  敲门声。
  这古老的敲门声,让陶斯然有些不可思议,工程设计专业的他,想到的第一点就是给唐寓所换一个音乐电子门铃。
  “嗯,这是不错的主意。”陶斯然看了看老先生,此时他居然瞪大了一双一直迷蒙的眼睛,有些开心的模样。
  原来是养老服务中心送例饭的。看起来饭菜还算不错。三菜一汤,一份米饭上放了一段蒸山芋。
  养老中心的服务人员说:”唐先生订了两份饭,从今日中午开始,一直要到3月31日。一份老年餐,一份青年人餐,请核对一下,是否准确。另外,有什么别的要求,晚餐送来时,请递书面意见。祝用餐愉快。“
  服务人员用英文表达,带着南部英语的口音。

  ☆、10,翻篇 故事

  陶斯然在孤寡老朽唐老斋的海滨寓所住了下来。
  第一夜。
  晚上5点晚饭送达。
  烂面条一碗。朱红色的橘子一只。鸡蛋干一块。
  唐老斋取来一双黑色的红木筷子,坐在他永不挪窝的藤条椅里吃完烂面条。
  橘子放在圆桌上。
  他有片刻的闭目养神。
  重新睁开眼,目光里闪着精光,神态不错。
  陶斯然正在对付他的一份蛋炒饭,一份说不出风格的酸辣浓汤。
  “小然子,吃的惯吗?”老唐温和地问。
  “嗯。”陶斯然用不锈钢的勺子挖着超大份量的蛋炒饭。
  美国人觉得,中国人都有一只超大胃袋吧?只是味道是不怎么样的。
  “好吃。”陶斯然毕竟也是快30岁的人了,知道受人恩惠,要懂得感念。
  这句好吃,让老唐的心果然瞬间柔软起来,吩咐道:“你替我看看这书中,说到了几个故事。你啊,只要讲点故事我听听就可以。我的眼睛看起来吃力的,不能用眼。”
  他把书握在手里,向小然子示意拿去。
  陶斯然接过书,放在桌子边,表示很快就看。
  夜,因为是从晚上8点就睡眠,显得太长,长的无边。
  陶斯然翻开了《枕鹤记》。
  一百页,二号字,内容简约,句子与句子处,内容并不是十分连贯。学霸出身的陶斯然对付古文困难不大。连猜带蒙,明白了十之七八。老先生说,每天讲一个故事给他听,感觉也就是打发时间吧。
  学霸之所以能够考出状元,关键的关键在于冷静的头脑,个性化的学习方法,超强的记忆力,如果还要加上一条的话,那就是,精力充沛,永不疲倦。
  陶斯然把自己放在床上。老唐还是有心了,一五米宽的单人床,白色的无印良品全套棉麻用品,舒服,十分舒服。
  陶斯然得到允许,可以动用老唐放在床边的手提电脑。
  有了电脑的陶斯然,安静得像一滴大西洋的水。
  《枕鹤记》涉及的地名;
  《枕鹤记》涉及的人名,年代,地望,风貌。
  陶斯然决定列一下表。如果时间充裕,还可以做成VCR让老唐保存起来,欣赏。
  可以录入,转换成简体。
  可以搜出出镜率最多的词。
  梳理出主要人物故事。
  比如谢锜。
  秋妃。
  芦零王。
  赵玦。
  赵昱。
  看到这个名字时,陶斯然突然有些兴奋,铁血骑兵统帅,纵横沙场无往不胜的刘昱。
  管牧之。
  这也是个人物。
  电脑前的陶斯然觉得很饿。他下了床,想去冰柜里找找有什么吃的。
  “做什么呀?”老唐清醒如狼,一丝丝声响他也听见了。
  陶斯然嘟囔道:“唐老,我想找点吃的。看看家里有没有吃的?”
  唐老斋干脆起了床,侧身看看陶斯然的房间,见灯光还亮着:“还没有睡着啊,睡着了就不饿。“他来到冰柜前,取出一盒包装完好的巧克力,递给陶斯然。
  陶斯然赶忙接过,上了床,手里抱着盒子,一点也没有打开吃的意思。嘴里有一颗牙正在被虫子啃着,他可不想半夜喂牙虫。
  熄了灯。
  陶斯然半躺在床上。
  他已经明白秋妃生活的年代。他忽然记起了几年前在国内看穿越小说,读到的关于秋妃的故事。
  想着想着,模糊间竟是睡着了。
  6点45分,服务中心的早餐就送了来。
  陶斯然睁眼一看,自己美美的睡足了5个小时,一般他只要睡4小时,就能保持精力充沛,头脑清醒。
  早餐吃得有点奢侈。面包牛奶鸡蛋外加一只红苹果。
  老唐生活自理,也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病人看。除了腿脚不太灵活,以及颈肩外僵硬,胃口不错。
  早饭过后,阳光还没有升起。
  “小然子,能不能把屋子理一下。“老唐声音不高,商量的口吻。
  陶斯然用眼睛看着老唐:“整理,不用拖地吗?”
  “要的,我啊,习惯空气湿润些,你用拖布把地面完整拖一下,给些湿气,这样整天蹲在家里,我会舒适一点。”
  老唐说完这些,自己站起来移步到了门口,让出地方来。
  陶斯然看他的动作,觉得除了那根拐杖给人的印象是他已老迈,其实老唐并不老,相反,精气神很不错。
  陶斯然用湿拖把在屋子里划了十多分钟,又找到抹布,湿了水,在到处抹了抹。
  老唐比较满意,坐下来说:“小然子啊,《枕鹤记》翻过了,讲个故事。结束了,你陪我到户外散散步,可好?”
  “好呀。”陶斯然觉得自己也是一肚子故事要倒给老唐。
  “唐老,秋妃与书生管牧之的故事,你读到过吗?”
  “我还没有看到头,眼睛不行,你看到书里有?”老唐明显的眼睛一亮。
  “我还没细看,你知道的,古言难懂。”
  “那是,那是,我们有时间,你慢慢看。”老唐说。
  “那,我讲讲秋妃与管牧之的故事,民间流传得很广的。”陶斯然积极性很高。
  “民间传说,论理,我不信这个。你知道,作为一个著名的收藏家,我还是比较认可从史书上找答案。演义,传说,都是不负责任的。对老祖宗不负责任,是个坏毛病。”
  陶斯然愣在那里,他不知道要不要讲秋妃与管牧之的故事。
  “小然子,你说故事吧,我要听听你说故事的水平,哈哈哈。”老唐的笑中气挺足。
  “秋妃第三次参与谋反,论理脑袋不能保,但皇上看她已经一把年纪,又把她从宫中发配出去。这一次,她不像第一次那样,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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