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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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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已经爬到副市长位置上的女人,如此不堪一击,不应该啊。
  难道美人无脑是真的?
  “廖阿姨,不用急呀,我们今天坐在这里,你说谈话也好,我说聊天也好,时间有的是……”朱绣笑了笑,看来这个暴脾气的北京姑娘不想像江洲人这样,绕来绕去,这样要憋坏人的,廖大妈。
  朱绣在心里喊了一声廖大妈,意思是,你别端着了,你是副市长不假,你领导江洲200也不假。哦,不对,廖大妈,你领导不了200万江洲人,你只是一个副的市长,分管条口有限,你是多少个常委中的一个,其实你说什么看起来都算数,其实什么都算不得数。
  朱绣是谁,她的老父亲……
  对啊,晏瞳是她妹妹,廖梅如既然说做过调查,那她一定知道晏瞳的父亲是谁。
  朱绣与晏瞳是孪生姐妹,她妹妹跟了父亲姓,她这个做姐姐的跟了母亲姓。
  廖梅如不可能知道得这么多。

  ☆、50,母爱 觉醒

  背景音乐很让人放松,是朱绣喜欢的班德瑞的《One Day in Spring》。每每听到,都能身心俱安,热爱生活,满血复活。
  “涓若知道你多少?”美女廖副市长换了一种口吻。
  呵呵,她太严肃了,她居然面对美食,一筷子都不伸。
  廖大妈,你太严肃了,而且,好像副市长的逼格也不怎么高哦。
  作为一个准婆婆,而且是一名副市长,应该有的淡定呢?含蓄呢?
  “阿姨,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儿子。”
  “这个,好吧。那么,他知道你花一百万买了温泉公寓的房子了吗?”廖梅如有些尴尬,她其实是想吃饭的,但习惯使然,这个漂亮的女人在会议桌上坐惯了,不习惯谈话的时候手里拿根筷子。
  可是,朱绣脸色不好,人家很需要营养。
  一桌子的美食,她享受的很。
  “买房子,哈,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阿姨啊,我上午才付了款,买了一套温泉公寓。”朱绣一边吃一边说。
  “房产证是你一个人的名字,看来你很有钱,这点,涓若知道吗?”
  “他,还是那句话,廖阿姨,你应该去问涓若呀。他知道不知道我有钱,我想,儿子嘛,应该总是比娘聪明的……”朱绣调皮了一句。
  “什么意思,你很聪明?”
  “啊,我好像没这意思吧,阿姨,我感觉你对我有些敌意,你我初次见面,哪来的成见?这又是为什么?”
  “敌意?对不起,可能我习惯了,不是有意的……”廖梅如勉强笑了一下。
  “有敌意也不要紧,婆媳嘛,能做朋友的不多……”
  “你好像很有经验?”
  “没经验,没文化,放心,我没离过婚,没有婚史……”朱绣笑着说。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买房,一百万现金,刷的是现金卡……”廖梅如盯着问。
  呵,果然是小地方,这种事,开发商保密还来不及,居然把客户信息这样通风报信的。
  朱绣有片刻的后悔在江洲买什么温泉公寓,但那不是因为怀孕假象吗,如果是昨晚,不,即使是一大早,那个该死的例 假来了,她也不至于在江洲买这套概念房。
  “有没有钱,这个不好说。多少算有钱?即使有钱,肯不肯投资房产也是一个问题……”朱绣还是一张笑脸。
  今天,在廖副市长加准婆婆面前,她,就是打不垮的小强,誓将笑脸进行到底。
  毕竟,准媳妇第一次见准婆婆,不能干仗。
  即使谈不成,将来朱绣不嫁给她儿子,也要给人家留下良好的有教养的印象。
  咱大美妞朱绣大气着呢。
  “100万,现金,付款眼睛不带眨的,我想,你的确不是晏瞳。”廖梅如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意味无穷。
  “阿姨,我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晏瞳的?晏瞳与你有什么关系?”朱绣问道。
  “这个呀,晏瞳,说来真是话长,这个女孩差点毁了涓若,那时候啊,老颜还活着,他发现这个叫晏瞳的天天缠着涓若打网游,你不知道,我们夫妻二人,为了这个晏瞳,心都碎了……涓若完全放弃学习,跟我们捉迷藏,在网吧打游戏,废寝忘食……”
  “哦,太过分了……”朱绣忘了吃饭,气愤地说了一句。
  “还有更过分的,一直到涓若高三,他闹着要退学,专门打网游,这个叫晏瞳的还不放过,我与他爸爸呀,都曾跪下来求过涓若,要他清醒清醒,可是眼泪流干了,他执迷不悟……他爸爸……”廖梅如说不下去,眼泪说来就来了,吧搭吧搭地掉桌上。
  朱绣不知道是站起来去安慰她,还是让她别说了。
  唉,都是她的同胞妹妹做的好事,那些年,她离家出走,电脑给了妹妹。
  妹妹用了朱绣的电脑,QQ上的名字任她变换着用。朱绣怎么知道这事后来带来的严重性。
  晏瞳是爸爸的掌上明珠,她脑子好,成绩好,即使天天打游戏,一样考上了名校。
  但,朱绣满腔满腹的话,不知道如何说起。
  因为,她那个妹妹,比涓若大,她在完成大学教育,走上工作岗位后,还沉湎于网游,的确,她害了涓若。
  朱绣还不想把责任全推到她妹妹身上。
  “涓若的爸爸知道晏瞳的吧?”朱绣试探了一句。
  “他爸爸是电脑高手,知道那个晏瞳,可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只能管好自己的儿子,可是也管不住啊,只能伤心陪伴,总算熬到了他高考结束,可是,可能受了刺激,后来工作中又出现了麻烦……”廖梅如一直都是哭,一边哭一边回忆,这一份凌迟般的回忆,朱绣深深震撼了。
  作为父母,多么不容易。
  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朱绣在高一时,突然爱上了一个同班男生。爸爸狠狠地骂了她,妈妈又不站在她这边,加上朱绣一直觉得爸爸偏爱妹妹晏瞳,让她很伤心,干脆一走了之,离家出走。要不是一路上,父亲暗中派人跟着保护,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将会遇到什么,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涓若,唉,我们都曾不懂事,让父母操心了……”朱绣安慰了一句。
  “好不容易他大学毕业了,我们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又是死活不肯在国内,说是他爸爸就是一个例子,好人没好报……”廖梅如气愤地说。
  “阿姨,我问句不应该问的话,你与涓若的爸爸离婚了吗?在什么时候?”朱绣迟疑着问,她觉得这个问题非问不可。
  “这个,唉,涓若不肯在国内工作,老颜突然说要到省里一家国企做老总,并坚持要离婚,你知道的,我跟他爸爸感情一直非常好……我要是知道他闹着离婚的真实原因,我是怎么都不答应的……”廖梅如的伤感很真实。
  “可是,你还是离婚了,因为涓若要出国,要用钱,颜爸爸为儿子犯了错,怕连累你……”朱绣说道。
  “涓若跟你说的吗?”廖梅如有些警觉。
  “涓若没有说。”朱绣肯定地答道。
  “晏瞳是谁,你知道的吧?”廖梅如又迂回了回来。
  “阿姨……”
  “知道。那——她……她爸爸是谁你也知道的吧?”廖梅如吞吞吐吐地问。
  “晏瞳她爸爸?阿姨知道什么,朱绣想听听。”
  “晏瞳她爸爸是副国级干部,分管我们省的政法工作……”廖梅如说道。
  “这个,朱绣知道。”朱绣低低的说了一句。
  “那,你是,你不是商人,你是来调查的?”廖梅如“腾”地站了起来。
  “阿姨,阿姨,这哪儿跟哪儿啊,阿姨你多虑了。”朱绣跟着站起来。
  “绣,颜家的事,伤我的心。我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我对不起涓若他爸……”廖梅如又哭起来。
  “阿姨与罗莉有没有联系?”朱绣转移话题道。
  “罗莉,你与她是朋友?”廖梅如问道。
  “算是吧,交往不多。”
  “罗莉是涓若的同班同学,我,不,涓若的爸爸很不喜欢她,她成绩好,肯上进,涓若的爸爸曾经到学校里求她帮帮涓若,可是,最终她伤了涓若不轻,为了她,涓若想过自杀……”
  “这,这不是真的,不会,阿姨,我见过罗莉,涓若不会喜欢她,她配不上我们涓若……这不可能,涓若也不可能自杀……”朱绣心头的震撼,让她一口气说了几句不可能。
  “你这么相信涓若?”廖梅如问道。
  “不仅仅是信任,是爱他。他是无害的,是需要温暖的……”说完这句,朱绣掉泪了。
  她说这话之前还不能确定,她有多么爱涓若,说完这句,她哭了,她真的非常想念那个高大英俊善良的涓若。
  他是善良的,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确信,他善良优秀。
  廖梅如突然眼睛里就有了泪水。
  她的这句“他是需要温暖的”,一下子撬开了母亲心头的坚冰。
  这些年,她多么冷漠。
  她几乎是责怪、怨恨儿子到冷漠万分,没有想到在儿子成长的路上,母爱应该是坚强的、有力的,不离不弃的。
  做妈妈的是有责任的。
  几乎是在瞬间,她喜欢上对面的女孩。
  她是多么明理,多么顽强,多么信任涓若。

  ☆、51,美人 无计

  “阿姨,吃点菜吧,我看你很瘦呢。”朱绣看到廖梅如的伤感,于心不忍。
  “好,听你的。绣,你在江洲事情办完,下一步怎么想的?”廖梅如拿起了筷子,但一看菜都凉了,遂按铃请服务员进来把菜撤去加热。
  “我呀,江洲这里的确没有我什么事了,看到你,我也就放心了。涓若希望我跟你聊聊,他其实特别惦记你,他说过,在这个世上,他最爱最爱的就是你,他甚至说过,因为你的优秀,他觉得自己怎么努力都是失败……瞧瞧他多幼稚。他选择去美国,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辜负了你们,是要惩罚自己……”
  “他就是这么不懂事,是惩罚他自己还是惩罚我?”廖梅如哽咽着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选择没有错。毕竟,他靠自己的努力,现在相当出色……”朱绣低声说。
  “哦,这,是真的。他任何时候知道努力,都不晚,都会非常出色……只是我不太懂这个道理……”廖梅如的眼泪立刻又下来了,不知道朱绣的什么话又触到了她的泪点。
  她的软弱让人不可思议。
  她为什么至今仍旧这么软弱?
  她内心的隐痛,谁能够帮她解除?
  可见,她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独立、勇敢。
  她的内心是被亲情瓦解的。
  “绣,你与涓若认识时间不长,难得你这么体恤与了解他,他现在这样,的确全靠他自己,这是我与老颜都想不到的……”
  “嗯,可是,我觉得中国的父母都太紧张了,也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是的,看来是的,我们给他的不全是正面的东西,今天跟绣儿一席谈,我明白了许多,以前我一向从他身上发现缺点,没有在自己身上找根源……”
  “阿姨,你也别自责,毕竟涓若从前那样是不懂事……”朱绣示意菜加热过了,两个人吃菜吧。
  廖梅如心情好了一些,她又想起什么,问道:“晏瞳跟你很像,尤其是眼睛,你与她都不太像纯的汉族人……”
  “阿姨的意思,晏瞳与我很像?你见过晏瞳?”朱绣试探地问。
  “晏瞳,这名字比较特别,网上查到的,她在最高检工作,你知道的,在司法系统工作的人员,都会有公示……阿姨原来是在政法系统工作的,知道得多些……”廖梅如坦然地说。
  “公示上有照片?”朱绣进一步问。
  “这,并没有,但,涓若的爸爸以前在QQ上发现过晏瞳贴的照片,是一张遛狗的照片……他喊我看过。今天见到你,想起来,的确你与她长的很像……”
  “真是天下何处不逢君,想不到晏瞳与我,都与涓若有交往,阿姨所以觉得不可思议……”朱绣继续试探道。
  “要是你,我只能这么想,你主动找到了涓若,两个人又联系上了,那,从感情上说,我是不能接受的,我想老颜在世的话,也不会答应……”
  “明白的,可是,阿姨有没有想过我怎么与晏瞳很像?”
  “这个?你的意思是你与晏瞳的确是有关系的?”廖梅如有些迷糊了。
  “那,阿姨我问你,罗莉呢,她那么优秀,颜爸爸要是在世的话,会不会答应涓若与罗莉成为夫妻……”朱绣好奇地问。
  “这个,还真是说不清,涓若的爸爸不喜欢罗莉,认为她过于狷狂了,涓若跟她不会幸福,但我个人,还比较欣赏她……”
  “阿姨喜欢罗莉当自己的儿媳妇?”朱绣盯着问,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不是涓若选择你了吗?”廖梅如赶紧改口道。
  “那,阿姨认为涓若如果选择的话,会选择罗莉还是我?”
  “你,涓若怎么想的,我猜不到,他应该会选择你吧?”廖梅如说。
  “为什么,因为朱绣我钱多吧,涓若在美国,对人的选择更物质化一点?”
  “不是,或许,我说不清,要说更物质化,国人现在还不算物质化吗,比起美国人有过之无不及。借用你一上来问我的话,你很有钱吗,你有多少钱?有多少钱算是有钱?”廖梅如还是问出来了,看来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关于钱,我的胃口很大,不赚到3个亿,我不会离开商界。”朱绣笑着说。
  “那,离目标还有多远?”廖副市长梅如美女有些不信,3个亿,不是300万,居然说的那么轻松。
  “一半一半吧,而且我的财富积累是加速度的,用不了几年。”朱绣的自信一点点回归。
  她不会愿意做小媳妇,何况现在连准媳妇都不是。
  “不可想象。”廖梅如不置可否。
  你廖大妈当然不可想象,但你儿子精明着呢,他晓得我的财力。
  朱绣是什么人?当她翻开颜涵瑛的册页,看到他记下的秘密时,脑子里迅速地算了一笔账,他,涓若的爸爸在省某国企业担任老板时,非法赚的钱,不会超过1000万,可是,就为这1000万,他抛弃了妻子,美其名曰,保护妻子的政治清白,这钱可能转到了涓若的名下,供他读学费昂贵的名校。
  然后呢,颜涵瑛像一片秋叶的飘落,正如判案官定罪的:畏罪自杀。
  这才多少钱?
  这才多少钱?经不起问。
  可怜的涓若,这笔债,叫你如何还?叫你还又是多么不公平!
  千年一叹。
  如今册页在朱绣这里,她言出必诺,一定带给颜涓若。
  这是他父亲的秘密。
  经过今晚的叙谈,朱绣不想过高地估计廖梅如。
  美人无脑。
  至理名言。
  朱绣目前还不想告诉廖梅如她与晏瞳的关系,因为,她对于将来会不会进颜家的门,拿不定主意了。
  “什么时候去美国,涓若把材料寄来了吗?”廖梅如问。
  “材料?什么材料?”朱绣有些不明白。
  “你去美国,涓若要把相关材料寄给你呀,不然,你怎么去?”
  “哦,我到忘了。”朱绣回过神来。
  “看你,糊里糊涂的。”廖梅如嗔道。
  朱绣心里觉得好笑,拜托,廖大妈,廖副市长,我看你还是快点退二线回家抱孙子吧,脑子里哪里有那么多的想当然。我朱绣20岁不到就是美国公民了,你都想哪里去了,我还要涓若先生一拖一?好笑。
  “阿姨,我去之前,你可有什么东西让我带给涓若的?”
  “没有啦,我从来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以前问他要不要钱,现在嘛,钱也不要准备的……”廖梅如有些失落。
  呵呵,这就是一穷二白的母爱。可是,她自己却一直怀有执念,觉得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受人追捧。
  人们追捧她什么呢?副市长的权力吗?
  拜托,现在讲的是人民的公仆。在位不作为,没能力作为,百姓照样吐你。
  果然,政界女强人,都不是一般的生物。
  好吧,朱绣可不肯空着手去,明天,她要跑遍江洲,找涓若爱吃的东西,带给大洋彼岸的他。
  她的心爱的男人。

  ☆、52,故事 开篇

  朱桂花像一缕白月光,轻盈地挤进了唐老斋的公寓。
  而且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匪夷所思。
  可是,她又一次成功了。
  “唐先生,今天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好不好?”朱桂花一大早起了床,满血复活,证据亲和。
  她的身上具有许多妇女的美德:勤劳,清洁。
  不干活,她就失去生活的乐趣。
  今天,她必须要做清洁工作了,目标对准了唐老斋昏暗幽闭的卧室。
  同时,她的身上还具有许多妇女不具备的品德:厚颜加无耻。
  她的每句话几乎都是谎言,除非那句话:吃饭吧,我饿了。
  凡事相生相克。
  唐老斋是座古堡,需要朱桂花这种人,她是人肉TNT。不炸他一个鱼死网破,人家就在那里端着,扭怩着,闭口不言。
  可是,他揣着一肚子的秘密,难道去见马克思时,去汇报?
  那么大的卧室,充斥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充塞在各个角落。每个角落都标注着两个字:贪婪。侧着身子才能够躺到床上的唐老斋是极没有安全感的。
  想到有可能某天朱桂花女士会躺在唐先生的枕边,朱桂花打扫卫生的冲动更猛烈了。
  唐先生像一根煮熟的面条一样柔顺。
  他答应了,这个房间悉听尊便。
  这简直是破天荒。
  毕竟唐先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儿。
  他知道适时务者为俊杰。
  他多么想与朱桂花共渡余生,让每一天都充满阳光。
  且慢,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唐老先生年初那么一晕厥,后来留下了一个后遗症,经常头眩,只那么一两秒,一眩,就恢复正常。
  一眩,就恢复正常。
  如果一眩不恢复正常呢?
  所以呀,身边要有一个50岁的,漂亮的,活力的妇人,像一只斑谰的蜜蜂,整天嗡嗡。
  你说说,你们说说,如果这个叫朱桂花的,飞来了,又飞走了,他唐老斋到哪里再去找一只美丽的蜜蜂?
  她,说透了,不就是冲钱来的吗?
  给她!
  给谁都不如给她!
  她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也好,恶魔也好,凭她半夜里还能够关心他,在冬天,注意,大波士顿的冬天半夜零下20多度有没有,她因为担心他挂掉,赤脚穿着拖鞋,送他去看医生。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救死扶伤的精神。
  他老眼昏花,但还是看到了深刻的人性的一面。
  她,骨子里是善良的。
  有此,足够。
  眼睛一闭,王是王了。他的家当,他一直攥在手里,藏在床下,锁在柜里,捆在旧衣里的金银财宝也或者破铜烂铁,全都暴露在朱桂花的眼光之下。
  包括隐藏在他脑部最深处,一直秘而不宣的秋妃。
  他的精神恋人。
  他也要毫无保留地放弃了。
  朱桂花具有一流的做人的思想工作的智慧与水平。
  唐老斋沿着蔷薇花开的小径,以及结满樱桃与李子的林子,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
  他藏胞把家丢给朱桂花去整理。
  跟过去告别,原来也不过是眼睛一闭,爱谁谁这么容易。
  执念啊。
  他想到了他的人生。
  他的人生一经揭开,酸甜苦辣,他会与身边的这个年轻美丽的妇人分享,想到这,他首先想到的是说说他的前两次婚姻。第一任鲍文鸾,青梅竹马,伉俪情深,但寡淡如白开水,那时他还是能够喝一点白酒的。第二任,是名演员,她的底色是秋妃。这才是致命的,她就像一张被历史封存的胶片,底片上明明是秋妃,洗印出来,却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名叫沈琼莲。
  沈琼莲其实是以一名小三角色进入的,唐老斋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明明那么爱原配鲍文鸾,为什么他出轨了。
  鲍文鸾应该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吵大闹的,可是她没有。
  她天天以泪洗面,结果早早地殁了。
  沈琼莲最初给他的,是正宗的爱情。
  也有过风花雪月,也有过荷尔蒙乱飞。
  唐老斋老了,可是他年轻时候也是疯狂的。
  莲,恰恰又是秋妃的小名。
  莫名纠缠,生死相扣。
  白头老翁在,闲坐说前妻。
  此为后话。
  唐老斋在朱桂花面前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掏得空空的,却五脏六腑都透斥。
  有时,看着朱桂花清澈美丽的大眼睛,他,真的,他居然有了一种冲动。
  他想去吻一吻她的眼睛。
  每每听到扼腕时,朱桂花会来一句:我的好哥哥也,你好糊涂。
  这时的朱桂花已不是一个凡人,而是神甫。
  朱绣一脚跨到了美国的领土上。她没有急着找颜涓若。
  嘿,没有怀上颜家的种,这么急着相见也是尴尬,且静候机遇吧。
  朱绣去找她的亲妈,亲妈早些年就移民到了美国,她是一位资深的音乐人,大学客座音乐教授。
  有一颗诗心,加音乐的灵魂。
  “妈妈,这次我是来看你的,但不是专程,过天我要去一趟波士顿……”朱绣放在行李,没来得及休息,就跟妈妈汇报行程。
  “远不远,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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