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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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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岁,花半开的年龄。
  我在彻底否定刘爱莲的道路上狂奔,像脚底板上抹了油。
  爱谁谁吧。
  在鼓励生育的朝代,女人17岁了,还是单身。
  我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谢大将军趁月色来到十二花坊。
  嘿,我知道是孙屯田引他来的。
  孙屯田后来改名叫孙三变。
  在这只花船,由我鹂音接待大人,陪大人看月色,看一湖秋水。
  鹂音轻盈一跃,坐到大人的怀抱里,要喝交杯酒。
  谢大将军最后被分配到鹂音的船上。
  时光如水。
  恍惚人生。
  谢大将军正面零距离直视面前的姑娘。
  这一直视,手里的酒洒到了鹂音粉红色的小脸上,鹂音格格格好一阵笑,满口贝齿在烛光下十分灿烂。
  这个女子,是小魔女吗?
  为什么大将军遇到她,就像铁遇到熔炉?
  谢锜大将军的心怦怦直跳。
  这张樱桃红的小脸,他在策马狂奔时,狠命亲过的。
  她是爱莲,即使大将军在昏暗的灯光下,又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也是认得的。
  她是爱莲,她也是自己心动时赐予她爱称的鹂音。
  大将军只让自己头脑中的蒙太奇停顿了片刻,思维又切换了过来。
  眼前如此绝色,醉生梦死又如何,及时行乐。
  他不想辜负,嗯,说定了。
  醉生梦死,最痛苦地莫过于事后的反省。
  那个瘦到像风中柳的孙屯田又叫孙三变,把大将军送到鹂音的船上,自己也去快活了。
  鹂音坐在谢大将军的腿上,紧紧地搂着他。
  仿佛不紧紧的搂着,他就会走掉,再也走不掉。
  谢大将军也情不自禁地楼着心爱的女子。
  花开堪折直须折,他已经后悔当初的怜惜与保守。
  鹂音被安排陪谢大将军游船。
  河面上放了几百只孔明灯,飘飘忽忽,虚无缥缈,十分好看。
  船行月行,这样多情温和的夜风并不多见。
  船行不行并不重要,撩开窗帘望外四顾,只见十多只花船并不走动。
  有些微醺的谢大将军假寐于船中绫罗软垫上,半躺着,情绪是高还是低看不出来。
  天有些冷,夜游船上,不是什么好主意。
  可是,满天星斗,密密麻麻。
  枉死的鬼魂会不会出没?鹂音多么怕黑夜,只有她的父母知道。
  好在谢大将军满格的荷尔蒙护着她,她才不怕。
  “莫怪杏园憔悴处,满城多少插花人……一枝绽于船底下,我与花心各自香”,鹂音压低了嗓音唱了起来,这一唱,谢大将军坐直了身子。
  此女子果真是爱莲?
  只是她唱的这些俗句艳词,实在俗,俗到尘埃里。
  他当然记得爱莲唱道:“笙歌处,有凤来仪……”那又是什么格调。
  “大将军可有喜欢的什么曲,你点唱鹂音兴许能唱出来?”
  大将军“哦”了一声:“那一曲花开堪开直须折,可会?”
  鹂音踯躇片刻,突然下跪道:“大将军,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你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花与颜色均已凋零。这么,小女子竟是无缘唱呢。”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谁能知道爱莲心中的痛。
  痛彻心肺。
  “此话怎讲?”谢大将军直了直身子道。
  “大将军,真的不认识爱莲了吗?”
  谢大将军站了起来,蹭蹭两步走到伊人面前,一只手掌托起鹂音的脸,拂去左额上浓密的头发,见一块胎记一样的紫红色斑。
  “这个?”谢大将军表示质疑。
  细看那块胎记一样的东西,恰似一只蝴蝶栖在额头。
  鹂音复又俯身伏在船舱,早已哭成一摊泥。
  谢大将军听到了一段离奇的故事:
  原来,昨天晚上被他一刀毙命的韩校尉,却是爱莲爱上的男子,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有一日,爱莲独自骑马,朗朗晴空之下,王知府竟公然仗势欺人,想侮辱她,把她按在石椅上想非礼。
  挣扎到快支持不住时,却有一只大手将王知府拎了起来。
  王知府那时刚到江州不久。
  第一次遇见爱莲王知府就打起了她的主意,是个喜欢刺激的大胆狂徒。
  韩校尉一心想保护心上人,处处加以小心防范,果真被他抓了个正着。
  爱莲在搏斗中磕着了额角,鲜红的血染红了石椅。
  王知府带着随从把韩校尉抓走了,留下爱莲一个人自生自灭。
  从此,江湖上再没有人见过她,都以为她撞破了脑袋,夜里被野猪和狼拖走了。
  可是,接下来,韩校尉被栽脏,说成是大白天与爱莲骑马作乐,坏了军纪。
  一个军中女伎居然不顾廉耻,与校尉骑马约会。
  谢大将军在战场厮杀,他保护不了他的爱莲。
  王知府扬言府军烂到不能再烂了,要整肃,要大大地地裁减,政府的拨款要减少。
  爱莲无地自容真想一死了之,但想到王知府如此颠倒黑白,又不甘心。
  父亲以赎罪为名,到王石山知府家做厨子。
  不知道父亲上怎么想的,鸡蛋碰石头,他是提着脑袋与强权拼。
  一个老实人,忍气吞声,不说,像没长嘴一样什么都不说,只求挽回影响,无声抗议恶人的栽脏,求他们不要再败坏女儿爱莲的名,让她活下去。
  就这样,王知府编了一个韩校尉带军中女伎策马百里之外,欲行苟且之事,爱莲本来就有梦魇怔,见不得黑暗,狂嚎之下,吓破了胆,韩校尉也被吓破了胆,从此成了废物。
  老百姓口中传的故事就是这个版本。
  谢大将军听到这故事,心中窜起了火苗。尤其是听说,王知府杀人灭口,找人下了哑药,爱莲的父亲可能真的不能说话,韩校尉也成了哑巴,成为一个活死人。
  王知府手段如此狠辣,长此以往,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谢大将军心疼我,哪里有别的思想。
  他根本就没有往深处想,一个小小的王知府,他怎么能够色胆包天。
  如果他朝廷里没有人撑着,他就是一根毫毛。
  所以,有时,在危急关头,还是我们女人有主张。
  大将军扶起爱莲,安慰道:放心,一切本大人会解决。
  如此小人,不能久留在此,只是,要忍一段时日。毕竟,还不知道王知府是什么来头。
  夜风如此轻柔。
  星子落在水里,无声无息。
  鹂音悄悄地搂住了谢大将军。
  把柔软的身子蜷进将军的怀抱里。
  江洲的水辽阔无比。
  花船浮在水面,岸边的柳林里有虫儿鸣唱。
  谢大将军双手像铁钳一样抱紧了鹂音。
  把头低下去,两个人互相摸索,两双热唇碰到了一起。
  一个亲亲隔了一年多。
  两处相思叠加到了一起。
  谢大将军这个热血的北方汉子,沙场上的英雄醉了。
  醉在了鹂音的亲亲里。
  两个人的缠绵足足一个小时。
  谁也不会去打扰他们。
  船就是他俩的婚房,他们结合的地方。
  她与他,终于有了一次实际的交合。
  意犹未尽。
  鹂音承接雨露一样婉转柔软。
  谢大将军一生遇到的美女,自己也数不清,可是今夜这个柔软温顺,在月光下有着无与伦比美颜的女人,让他完全沉沦。
  一次又一次,他在沉醉中趋向更加沉醉。
  这样的女人,谢大将军呢喃,这样的女人,就是拿命去换一次沉醉也是值得的啊。
  鹂音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有着无师自通的高水平,她懂得如何让眼前的男子,像登顶一样,数次登上极乐的世界。
  要生要死。
  音——
  鹂音……
  你这小冤家,要了老夫的命了。
  小音音,把老夫的命拿去吧。
  鹂音也完全醉了。
  不知今夕何夕。
  只恨春宵太短。
  一个是在沙场厮杀,拼搏,一个是在船坊,此刻,大将军觉得也是在战斗。
  他是一个血性的汉子,越战越勇。
  眼看着鹂音求饶,将军,你这是疯了吗,你这是要杀了你的音儿吗?
  大将军,你真是疯了。
  你把音儿的命也拿去吧。
  把音子的命拿去吧。
  月色皎洁。
  万物无语。
  鹂音与谢锜在人间极乐世界里数次疯狂。
  唉,我是记得的。
  这一幕记得。
  当岸上响起人语,已是后半夜,组织的人说集合了。
  其实,鹂音有些意犹未尽。
  大将军也是,他真想一夜就睡在船上。
  可是,也是要顾及大局。
  花船顺着水飘到岸边,大将军也就上了岸,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赶紧地集合了。
  鹂音改了名字,隐身在花船十二坊,只等着有一天大将军能来救她。
  为了这一天,她咬牙隐忍。
  她的父亲并不知道她还活着,只以为她死了,遗骨不存。偷偷地在后山腰植了十几棵丁香树。在一棵树下偷偷地埋了爱莲的衣帽,连坟包也不敢留。
  这是一次美妙无比的再次相逢。

  ☆、14,喝酒 干事

  刘爱莲有一个哥哥。
  在后世流传的无数版本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我这个哥哥的故事。
  要不是我重回阳间,澄清真相,恐怕我的哥哥就定格在被砍头丧命,是谢大将军走狗这个角色上了。
  不是这样的,当然不是这样的。
  我的哥哥也是蝶族。
  他不是人类。
  他在华山畿长大。
  后来跟随将军打仗。
  但这是不得已的事情。
  在他青涩的年纪,他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他与陈太傅的女儿一见钟情。
  哥哥比我幸运,他的初恋,也是一个蝶族。
  这故事我以后会讲。
  部队从战场撤回来后,刘雨锡不知所终。
  鹂音寄居在郦梅仪的十二花坊,只能依仗她,帮她找哥哥在哪里。
  梅夫人是王知府的旧友,怕王知府报复,遂投身烟花事业,不问官场政治。
  说实话,梅夫人实际上是个侠肝义胆的女人。
  可是,一个女强人的眼界,在那时也是有限的。
  我只好直接问将军:“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我哥哥?”
  谢大将军说:“我是有个法子,找人打点,你哥哥找到后,我会把他带京城去。等他站稳了脚跟,我自然也有办法把你去京都。”
  “真的吗?”我对京都无比向往。
  江洲是很大,可是我鹂音现在是什么身份,名声又是这么坏,无颜生活在这里。
  感激涕零,跪拜再三。
  “是了,王知府那里,你不要惊慌失措,再等机会接近他,了解他,他的党羽也尽可能摸清楚,我自有办法铲除他们。”
  鹂音有些紧张害怕,我固然想报仇,但毕竟对手是王知府啊。
  花船悠悠荡荡靠崖。
  我与谢大将军可能都有些过度了,刚站到码头上,双腿站不稳。
  好在月色朦胧,没有人注意这细节。
  我其实很想与大将军站在一起,但人多眼杂,我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孙三班烃灵活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道:“大将军,今晚安排在州府最好的酒店安歇。”
  一行人离开十二坊,我避嫌不见踪影。
  第二天天刚拂晓,大将军一行离开了江州,谢大人取道水路,直奔王江州知府。
  谢大将军当然知道这个孙三变一定会跟着。
  这个芝麻绿豆小官,整天倚红拥翠,写写艳词唱唱小曲,哪里能有什么官场前景。
  昨天在后山相遇,就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小道消息,故意制造邂逅,还说是王知府让他来搞接待。
  这个谎言太小,谢大将军懒得跟他计较,今天就去王知府上班的地方找他,如果他谢锜需要地方政府接待,那王知府的级别都差了太多,还得从上级请了阵仗,一个瘦猴似的书生,真蠢,真幼稚,但幼稚得可爱。
  你瞧瞧这华山畿,这长山郡,太平盛世之下藏污纳垢,为官的作恶多端,由此可知朝廷都污到什么地步了。
  这个王知府,在朝廷一定有厉害角色挺着,不然哪敢如此。
  看来父亲谢实甫这个宰相被架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孙三变,这个人可用,且跟着吧,到了江洲府,再看看情形如何。
  来到江洲知府。
  王石山是这里最高的行政长官。
  他骨子里是豪迈的北国汉子,当年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跟随大军出征,出生入死,后来,更是自己招兵买马,要杀敌人。
  天资聪慧,更是胜过常人,只是政治上有幼稚病,表现得过于清廉,过于理想,在豺狼横行的世道,他是吃亏的。
  当然,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有时也作作小恶。
  江洲在西南边,纬度低,四季如春。
  谢锜大将军不再便衣微服,而是威风凛凛,老早就差人禀报,节度使前来江洲公务。
  好家伙,全城的老百姓都很激动,宰相的儿子来了,而且百姓中谣传,这个宰相的儿子将来也是要做宰相的,为了朝廷的安危,为了国家的根基稳固,这个大将军就是定海神针,有了他,国家欣欣向世界杯,蒸蒸日上。
  也有传言,这个身大力不亏的节度使,有上百个老婆。呵呵,也不知道是谁在造谣,人家不过是培养了一支女兵,这些女兵虽然不去战场打仗,但人家会唱会跳,还会擂鼓骑马弯弓射剑。
  谢大将军不是单身,也不是没有妻室。
  人家虽然是有不少红粉,还有几个妾室,但正宫娘娘正儿八经是王爷的女儿。
  这些都不提里,庙堂之高,一般的老百姓哪里知道,偏偏又喜欢八卦。
  知府王石山换了一副面孔。
  他们一个是大将军,掌握得国家兴亡的至高军权,权大到膨胀,一个是个知府,其实权要小得多,但人家风雅啊,有老本吃啊,而且后来自觉成才,写得一手豪爽好词,他的词美名远远胜过官名。
  江洲有江鲜,有江鲜就是鱼米之乡。
  再加上,王知府好客任性,朋友遍天下。
  江洲有两宝。
  一是深藏在大山里的钨矿,这个钨,知道吗,是个好东西。
  第二件好东西就是茶,有一座叫浮山的茶,地理商标啊,广受南来北往客人的喜爱。
  王石山广交朋友,一时文人雅士,商人掮客全来了,摩肩接踵。
  这好处就是,是人就是口碑,人家把浮山的茶与深山的钨矿的美名传播出去了。
  这下好,要想富,经济产物来帮助。
  要想有实力,磨刀铸剑来显现。
  谢锜几乎在到达江洲的第一晚,就把厚实的胸脯拍得山响,且一遍一遍拍胸保证,开矿,把钨取出来,铸造业发达起来,形成产业链。
  好男儿哪能不佩剑!
  上战场,哪能没有一把顺手的军刀。
  地方官员与军界要人一拍即合。
  这事一成,谢大将军顿时情绪高涨。
  情绪一高,把爱莲的托付全抛之脑后。
  谢锜与王石山知府其实是故交,但不是亲密关系。
  彼此熟悉,但坐下来谈笑风生的机会少之又少。
  这下可好,谢大将军与王石山相识恨晚。
  这事,后来有人告诉我了。
  谢大将军与王石山称兄道弟,话传到十二坊梅夫人那里。
  梅夫人似乎是无意地又告诉了我。
  我的仇看来是报不了了。
  可惜的是我与谢大将军船上一晤,女儿家不顾羞,服务的卖力。
  可惜,谢大将军不过是处处留情。
  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时隔两千年,我不能不说实话。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
  男人待朋友远比待女人真诚。
  王石山拿出他私藏的好酒,酒一喝,谢大将军与王石山尽在不言中地成为刎颈之交。
  这真是讽刺。
  谢大将军的出尔反尔没有人参得透。
  其实是男人都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想法。
  爱莲本是农家女,清清白白的,好好儿的,怎么就真正做了伎,唱个小曲,胆小如鼠,把个:笙歌起,有凤来仪都唱丢了。
  现在可好,跟了韩校尉,一个死了,一个额上破了相,凭空额上飞了一只红蝴蝶。
  后来梅夫人搭救,爱莲上了十二坊花船,其实也就是唱伎。
  自甘坠落而已。
  都搞的什么事。
  挥一挥手,王石山兴致更高,喝,不醉不休。
  喝到高兴处,有女子抱了琵琶出来唱歌。
  谢大将军是纯正北方汉子,他说:“拉倒吧,咱们男人别学伪娘,这个女子速速下去,你们去找孙三变去。”
  谢大将军差点忘了孙三变这货。
  孙三变一听,如获至宝,跑去与歌女切磋词曲了。
  谢大将军一点也不醉,他指路点着王石山知府说:你这样,铸剑,我给你款项,足够多的款。先定一个小目标,一万把军刀,不不不,一万太少,先定3万把军刀。
  王石山知府说:这个,小菜一碟。这样,明天你跟着我的马车去转转,那大山,那家伙,连石头是漆黑马虎的。全是宝哇。我们有不少小部队在开采,都是小搞搞。不要看是小搞搞,那些小矿主也富的流油,挣的是盆满钵满。
  哈哈哈,哈哈哈。
  世上最好的事,莫过于理想与现实共一个频率,也莫过于两个旧友,找到了共同的爱好,挽起袖子要大干地场。
  我其实不太愿意说这个王石山。
  世上最狡猾的官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说起来是父母官,其实眼睛只望上看。
  谁有用谁没用,他拿捏的可真准。
  其实,谢大将军即使军功赫赫,也是一介武将。
  后来,
  后来的后来,
  当朝廷不再相信大将军,朝廷有人到江洲调查大将军的所作所为,这位昔日的王石山知府,尽往大将军身上扣屎尿盆。
  可惜的是,我一直治不了他。
  他太狡猾了,我也是在饱经风霜,看遍千山万水后,才看懂这个人的,可是,看懂了又如何,这个昔日的知府,已安全着陆,退休了。
  所以,人还是要多长一点心眼,做一个坏人,似乎遗憾少一些。
  谢大将军身首异处,落得一个惨烈的下场,可是,你看看王石山,妻妾成群,子孙绕膝。
  人生,不就是年轻时奋斗,年老了圆满吗?
  可是,谢锜大将军的圆满呢?
  唉,我的头真疼,胸口憋的慌。
  度日如年。

  ☆、15,百工 轿子

  政治,就是一个阴谋场。
  我现在不想说政治。
  我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说说谢大将军的另一个朋友。
  哦,我已经泄密了,裴相与谢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只要看到这两兄弟的豹子眼,就分明了。
  只是,这两兄弟在一个江湖,一个在庙堂,各自都有保护色。
  旻元寺的大和尚裴相这些日子心里颇不宁静。从早晨5点进念经堂,盘膝而坐,念念有词,从窗外黑乎乎,不见五指,到微明,到透亮,一直都在念。
  可是,心情的躁动还是不能让自己安静,这现象平时是极少有的。
  不,不是少有,是绝无仅有的。
  他是一个心止如水的人,一心礼佛,心无旁骛。
  裴相俗姓谢,本名祎。山西人。
  生的是帅气英俊,身长八尺有余。
  他的曾祖、祖父都是皇帝的肱股之臣,亲密幕僚。
  到了他父亲这辈,更是做到了宰相一职,为了国家兴旺鞠躬尽瘁。
  中原一带,佛教经过长期与本土文化的整合,佛教成为与道教、儒教并驾齐驱的思想。在民间,出现了一批批佛教高僧,也出众了数量众多有普通僧众。
  宰相身为朝廷大官,回到私宅却学习佛经,立志独树一帜,弘扬佛教精神。
  裴相天资非凡,在父亲的引导下,在家中学习《法华》《维摩》两部佛教经典,那一年他才十岁。
  十三岁时,他在名寺剃度为僧,师从中原名寺高僧学习《涅槃》《摄论》,为了学习佛经,裴相经常头悬梁锥刺股,坐五更起三更。
  佛教教会他的不仅是出尘出世,而是,他感悟佛法无边,见性成佛,即性即佛,佛是一种正义善良的力量。
  虽然遁入空门,但众多佛门弟子,同样心系天下。
  中原一带,寺庙一座座建了起来。
  在一座座寺庙陆续建设的过程中,经常有人看到一个容长脸的中年汉子,在场镇定自若地指挥。
  说他在指挥,只见他跑来跑去,挥手示意。
  不错,这个人就是爱莲的哥哥。这时他的身份是一个天资超群的能工巧匠。
  自从爱莲改名为鹂音后,跟父亲几乎不能来往。
  爱莲稍稍易容,额上一块蝶形火印记号,渐渐地也就没人记得那个爱莲,鹂音在十二花坊渐渐红起来。她的恩人梅夫人虽然是王知府的故亲,但其中却有一段曲折的隐情。
  与其说是故亲,不如说是宿敌。
  要是王知府真是仁义,念故亲之情,梅夫人又哪会沦入烟花之地。
  不过,都是场面上的人,梅夫人人前人后还要说王知府的好话,谢谢他赏她一口饭吃。
  鹂音在世的亲人,似乎只剩下了梅夫人一个人,她死心塌地地在十二花坊讨生活,心中却有一团火,在有生之年,她要报仇,她认得字,不仅识字,她还会乐器,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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