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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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皇子自然清楚，即便是他问，周瑾寒也不会回答的。
果然，周瑾寒摇头：“并无发现。”
大皇子心里冷笑，表面上叹了口气。
正好这个时候，殿外面传来了哭声，大皇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忙去供桌旁边跪下来，周瑾寒便道：“端亲王请节哀。”拱手退了出来。
出来了之后，边往殿外面走，边心中沉吟。
刚刚大皇子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点。东太后自尽的理由，大皇子难道想不出来？虽然被封为了东太后，但是仅仅只是一种对她的安慰罢了，她的亲生儿子被圈禁，已经永无出头之日，若是想不开一点的人，选择自尽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皇子的反应，几乎都跳了起来，那副样子，就好像是被……说中了一样。
周瑾寒心中全都是疑惑，出来了并没有去御书房，还是叫太监找到那天他叫关押那个宫女的太监。
就是那个在东太后宫中守着尸首，却又突然的尖声叫把唐妤霜吓了一跳的那个宫女。
周瑾寒总觉着，那个宫女不是那么简单的，必定是知道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抽风了一样的叫？自己和王妃在殿内给东太后验尸，她们明明都知道，全都在殿内，怎么还能吓成那样？
不是真的看到了鬼，就是心里有鬼。


　535　定计

等叫来了那天去关押那个宫女的太监，本就是一副惴惴的样子，一听说王爷要去审问那个宫女，太监‘噗通’一下就跪下了：“郡王爷，小的们该死！那个宫女她，她……”
周瑾寒心中一沉：“死了？”
太监忙道：“不不不，小的们尽职看守，也是知道这件事干系重大，怎么会让她死了？只是那宫女从关起来那天开始，就疯疯癫癫的，说话颠三倒四，时不时的就惊吓的叫，总喊有鬼有鬼什么的……”
周瑾寒蹙眉：“带我去看看。”
太监忙答应了，起身领着他去了关押宫女的地方。
后宫就有这种临时看押犯了错误的宫女、太监、嬷嬷的地方，倒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阴森可怖，就在后宫，离冷宫不远的一个大院子。
进去了就是好些的房子，全都是用锁锁着的，走到了一处房子的门口，两个嬷嬷看到他们过来，忙起身给周瑾寒行礼：“王爷。”
太监就忙转身道：“小的们知道这个宫女干系重大，还找了两个嬷嬷看管。，”
周济南点头，示意他开开。
太监上前去将门上的锁打开了。
周瑾寒进去了，那宫女缩在墙角床上，一副惊吓的样子，但是又不是被开门进来的人惊吓，仿佛一直都是这种表情，惊吓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墙上的木栅栏的影子。
木栅栏的影子一动，那宫女就吓得惊叫一声缩的更加的成了一团，戒备的，紧张的盯着。
周瑾寒示意一个太监上前去问问。太监点头忙上前去，小心的推了推那个宫女：“哎，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刚碰了一下那个宫女，宫女就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然后一下子将自己的头狠狠的埋进了床上的破被子里，浑身乱颤，吓得尖叫个不停，从被子里发出来沉闷的声音。
看着这个宫女的样子，周瑾寒也拿不住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疯了，看样子，少不得又要请唐妤霜出马了。
他转身出来，依然是吩咐太监和嬷嬷照顾好了，不能少了吃喝，不能责打责骂。
太监嬷嬷们连声的答应着。
周瑾寒这才来到了御书房。
皇上和宋睿宸在御书房正在商量侯成业谋反的事情，因为之前周瑾寒的建议，皇上找了几个年轻一些的将官过来查问，发觉其中有几个还真的不错，在家中已经是做了准备，而且很希望上战场上去建功立业。
总比那些已经成了老油子，一听说要打仗就腰疼腿疼，死爹死妈，各种找借口推诿的老将强。
皇上已经决定了，就用这些人，和宋睿宸商量了有一会儿了，听到周瑾寒求见，忙叫进来，将自己和宋睿宸商量的结果说了。
周瑾寒听着也可以，点头道：“既然定了，就事不宜迟，早些出发去更好，早点拦截，也有充分的时间在后方调动兵马粮草，如果不行。重新布置也绰绰有余。”
宋睿宸点头：“是啊，皇上，宜早不宜迟。”
皇上也点头。这种军情的事情，自然不会推，当即去写了圣旨，叫太监马上去几个将领处下旨，马上集结人马，明天就出发！
虽然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因为这一路上还全都是大周朝的地盘，因此粮草并不是最要紧的。
正如周瑾寒说的，早点出发，截住反贼的时间越早，开打的地方离京师越远，越有利。
等这件事做好了，皇上这才问周瑾寒：“刚刚端亲王可曾说了什么？”他是问在他走了之后。
周瑾寒试探大皇子的事情，如今还没有把握，自然不能就提前说了，摇头道：“没有说什么。”
皇上点点头。
宋睿宸便道：“皇上，大皇子既然出来了，想必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回去……”
周瑾寒马上点头：“这一点臣赞同，大皇子既然出来了，想来就算是鱼死网破，必定也不会在回去了，看看最近的这些事情，整个朝廷的舆论都到了快要开锅的时候了，群情激奋，东太后的死，已经将很多人的怒气给激发了出来。”
“大皇子这个时候不动手，还会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宫里宫外，也需要布置布置了。”
皇上点头：“外面，无论是卫所还是京畿三大营，所有是或者怀疑是大皇子的人，朕全都已经派人盯住了，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能一起动手抓人！现在，就是宫廷里面……”
说到这里停顿了，挥手叫御书房里所有的太监全都出去，一个都没有留下。
三个人低声的商量着。
慈靖宫。
新晋封了端亲王的大皇子正跪在供桌旁边的火盆前，一张一张的将黄纸扔进去烧着，殿前面跪了几个臣子，是已经下朝的，过来给皇太后哭灵。
大皇子手里的一摞子黄纸很快就烧完了，于是又去拿旁边的，一拿却拿了个空，黄纸已经没有了，大皇子转头，一个太监忙就捧了一摞黄纸送过来。
“端亲王。”那太监轻声的叫了一声。声音很轻，听着有点像女人的声音。
不过，太监的声音本就是阴不阴阳不阳的，这个太监的声音又非常的小，以至于其他的人都没有听到。
大皇子接过来黄纸，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连那个太监的脸都没有看一下，继续的烧纸。慢慢的，黄纸下面露出一些黑色的点点，大皇子不动声色的看，知道这是下面几层的黄纸上面写了字，现在已经映现了出来，他依然是不动声色，将最后面的黄纸拿上来一些，盖在了那些黄纸上面，慢慢的烧着。
门口，幔帐后面，棺材后面，甚至于就在大皇子跪着的供桌后面，都跪着无数的太监，这些太监，全都是监视大皇子了。
大皇子更加的知道，暗地里，无数的侍卫、锦衣卫的眼睛也在盯着自己。
皇上怎么可能叫自己和别人接触？自然是会看的格外的紧。
大皇子慢条斯理的烧着纸，一只手在黄纸下面，偷偷的将下面的那几张卷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


　536　查验香囊

一个太监从外面进来了，眼睛在大皇子这边转了一圈，虽然看到了那个给大皇子递黄纸的太监，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于是转身又出去了。
大皇子慢慢的一张张烧着，他的心中也在飞快的算计着，即便是将纸塞进了自己袖子，但是也没机会看，这些盯着的人依然是会严密的盯着，谁也不会走开。
大皇子也不用奢望他不会被盯着，必定的，他是会被严密的盯着的。
低着头状似悲痛，其实是在飞快的想着。大皇子突然有了主意，依然是用手里拿的黄纸做遮掩，将袖子中的纸拿出来，依然和其余的黄纸摞着，一张张的烧着。
眼看手里的纸已经映出来下面的字迹了，说明下面一张就是写了字的纸了，大皇子在前面一张扔进了火里之后，就将上面的一张拿起来等着。
并没有马上投火里，而是拿起来等着，原本就是低着头的，手稍微抬高一点，眼睛就能看到下面一张写的是什么了。
‘七七前一天，辰时起事，太和殿……’
第一张迅速的看完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将那张纸拿起来，用头一张纸做掩盖，将那张写了字的纸投入到了火里。
然后如法炮制，继续的看第二张。
一共三张纸，第三张纸上面全都是人名，大皇子大约的扫了扫，看到人数不多，很是失望，不过，在经过了先皇并新皇的两番清洗之后，自己的人还能剩下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大皇子将最后一张写了字的纸烧了，并没有被人发现，他仔细的想了想起事的经过，然后慢慢的，长长的呼了口气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给大皇子递黄纸的太监就躬身退了出来，大皇子神情自然，一直都没有往那个太监身上看，等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手里的黄纸烧完了，他似乎想要站起来休息一会儿，手撑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来。
站起身的一瞬间，往殿门口看了一眼，那个太监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却依然还是在殿门能够看到的视线范围内，就好像是感觉到了大皇子看过来一样，那个太监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目光隔了老远的距离碰上了，那太监点了点头。
……
唐妤霜在家里和劲哥儿玩了一会儿，劲哥儿就累了，到底是个小婴孩儿，打着哈欠张着嘴，一副想哭的样子，唐妤霜就慌忙的抱起来，笑着给喂奶。
劲哥儿吃着奶，小手伸着摸她的下巴，眼睛眯着还在笑。
哄睡了劲哥儿，奶娘并天茶和天宝过来守着，唐妤霜便出来了，来到了厢房。
厢房这边，放着她从东太后的寝宫拿出来的那个香囊。
天香看到她拿着香囊研究，便知道了，轻声的问道：“王妃，是不是要药箱子？”
唐妤霜点头，道：“那个验东西用的箱子。”
作为大夫她现在也是越来越专业了，药箱子也有五个了，周瑾寒专用的一个，唐屿潜专用的一个，常用药专用的一个，治疗外伤创伤专用的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专门用来做实验的。
天香忙去拿药箱子，这边天梦已经手脚利索的将桌子上面的茶杯什么的全都清空了，并且准备的干净的水，还有鹅油胰，金花沤等等洗手用的东西。热水就在旁边备着。
唐妤霜仔细的看这个香囊。
香囊是镂空滚珠形状的，里外两层，里面是一个半圆的球，跟随着整体可以随着翻转滚动，这样的香囊，一般是在这个球里放散发香气的东西，有时候是几种花汁调制的香水，有时候是花粉做的细末形状。随着人的走动，香囊里面的香味不停的散发出来。
唐妤霜仔细看了看那半球里面的东西，现在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但是看样子，之前装的应该是液体，水一类的东西。在那个半圆球的周围，还有些残留的，看起来不太红的东西。
天香已经拿来了药箱子。唐妤霜将手套戴上，把香囊捏着整治了半天，想把那个半圆球给拆下来，可是那小东西竟然结实的很，半天都没有散。
天香看的着急，忙戴上了手套道：“奴婢来！”
唐妤霜忙道：“不要碰到了那个装东西的。”里面的液体就算是干了，但是还有些残留的，若是折腾的太厉害也许连这一点都没有了。
天香答应了一声，小心了一点，可是她忙活了半天竟然也打不开，天梦好笑的过来帮忙。好在天梦常做这样的香囊，知道哪里是关窍，很小心的将香囊打开了，将里面的那个装东西的，像是小碗一样形状的半圆球拿了出来。
唐妤霜叫放在了桌上，这才小心的拿出来一支棉花棒。
从药箱子里面拿出来一支青色的瓷瓶子，打开了用棉花棒沾了沾，然后拿出来，将棉花棒上面的液体，用手捏着，滴了一滴在那个半圆球中。
等了一会儿，半圆球里面突然就像是开了锅一样，‘呲呲’的响，要不是因为很小，所以声音有限，都能把人吓到。里面开始往外冒泡泡，白色的，一会儿就已经冒了出来，就好像口吐白沫的人一样。
天香和天梦伸着头看着，看到这里全都吓得吐舌头。
“王妃，这是什么呀？怎么还这样……有点吓人？”天香说着，因为看到那泡沫已经往外冒，眼看要掉在桌上了，出于下意识的举动，伸手就想要去接住，免得脏了桌子。
唐妤霜道：“别动！”她已经拿了旁边的一块手巾，放在了下面接住了。
“有毒。”她说道。
天香马上咋舌：“是什么？”
唐妤霜沉吟了一会儿，道：“应该是砒霜。”
天香和天梦全都吓得睁大眼睛看着她。
唐妤霜没有在说话，吩咐道：“找一块木板，将这些东西端出去，叫人送远一点的地方埋了。”
天香忙答应了一声去找木板，这边唐妤霜将手上的手套摘了，天梦忙过来服侍她洗手。
唐妤霜在看到这个香囊的时候，已经怀疑这个香囊是装了砒霜的，对于东太后的死，她当时便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只不过……还只是猜测而已，一点能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都没有，因此也没有说。
不过现在看看，可能和自己猜的更加接近了。


　537　疯了的宫女

天梦去倒水，邵妈妈在外面的声音：“王妃在哪个屋子？”
天梦在外面回话：“这边。”
一会儿，邵妈妈进来了，躬身道：“王妃。”
唐妤霜点头：“聂家的人走了？”
“走了，不到午时那会儿就走了。”邵妈妈道。
唐妤霜原本是要和邵妈妈商量一下分家的事情的，因为早上说着说着周湘红来了，之后邵妈妈一直在忙，也没见到了，就没商量，这会儿便道：“分家的事情，不能由着他们，你现在就去找账房，叫账房将账本账目的，这几天给整理出来，我要查一下。”
邵妈妈点头：“是。”她又忙道：“还有库房，奴婢刚刚听说，老侧妃那边新买了二十个丫鬟，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的，因此就过去看了看，谁知道遇上了管着库房的王婆子，王婆子跟奴婢说，老侧妃将那个存放皮子的库房给腾空了。”
唐妤霜惊讶的道：“一库房的皮子全都腾空了？腾到哪里去了？”
邵妈妈摇头：“不知道……奴婢只是才听说，还没有查……若不是换了库，那说不定就是……”
就是转到外面去了，这样分家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没有了，算是消耗了，但其实却是叫他们给弄走了。
唐妤霜真是想不到，老侧妃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眼皮子也太浅了！
皮子当然还是很值钱的，那里头有貂皮、狐皮、缂丝银鼠皮、金黄缎托貂皮褂，唐妤霜尤其记着，里面有几张白狐皮非常的稀有，去年的时候周瑾寒叫她让绣坊的人给她做袄子，她和劲哥儿一人一件，但是唐妤霜却想给周瑾寒做，最终因为各种事情太多，就放下了。
想不到老侧妃为了点东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副急了眼的样子。如今真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全都看出来了，老侧妃端着一辈子，看着好像还高贵端庄的很，真到了这样的关头，眼皮子多么的浅！
唐妤霜不由得沉吟起来，这要是真的查的话，说不定要撕破脸呢！为了分家撕破脸，老侧妃那边豁出去了不在乎，但是她和周瑾寒不能不在乎那个脸面啊！
皇上和周瑾寒、宋睿宸在御书房商量好了怎么办，最后道：“最关键的就是时机。”
宋睿宸点头：“不错！时间上面要选好了，太早了动手，还没有端亲王要谋反夺宫的证据，抓了他怕是不能服人，但若是晚了……”
“晚半刻，也是致命的。”周瑾寒道。
三人心里都很清楚。
皇上背着手沉吟了一会儿，道：“时间上面，他应该会选东太后下葬的时候，只是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不过到底还有一个月，可以准备。”
两人点头，又商量了一会儿，周瑾寒和宋睿宸这才出来了。
出来了之后，宋睿宸问周瑾寒道：“你现在回去还是跟我去喝两杯，在说说宫里的事情，我才回来？很多事都不知道呢。”
周瑾寒摇头：“回去了，我有点想法，回去找妤霜商量一下，等明后天的，说不定就要找你了。”
宋睿宸点头，两人便分手各自回家。
周瑾寒回到了家里的时候，劲哥儿已经玩累了，吃了奶睡着了，唐妤霜正在院中转悠，看到他回来笑着道：“王爷回来了？”
周瑾寒笑，上前道：“吃了饭没？”
“吃了，你呢？”
“我还没有。”周瑾寒道。
唐妤霜忙吩咐丫鬟去厨房，叫厨房准备饭菜，这边跟着周瑾寒进了屋子，问道：“宫里情况如何？”
周瑾寒换下外面的长衫，去小屋洗漱，道：“大皇子已经从圈禁的地方出来了，在慈靖宫守孝，皇上封了端亲王。”
唐妤霜惊讶的看着他。
周瑾寒便道：“放心，只是敕封了一个王爷的封号而已，原本皇上继位了，也是该给皇兄皇弟们封亲王。大皇子只是个封号，其他的全都没有提及。”
唐妤霜恍然了：“是为了安抚住大皇子和朝臣？”
周瑾寒点头：“是啊，现在全都在布置……大皇子那边，必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肯定是要最后一搏的。”
唐妤霜给他拿了一件家常穿的长衫，服侍他穿上了。问道：“皇上可曾安排好了？”
“自然是安排好了，皇上恐还有什么遗漏，今天跟我还有宋睿宸商量了半天，应该是没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不过，东太后的事情，最好是能查清楚，这样在动手的时候，才会对大皇子有利的一击，不然东太后的事情始终是皇上的一个软肋，大皇子若是咬着不放，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唐妤霜听得犹豫了一下道：“这不会是也靠我了？”
周瑾寒笑了，正要说话，谁知道天香在外面正好就禀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传西太后的口谕，请明天的时候，王爷和王妃进宫去，在商量东太后的事情。”
周瑾寒原本是想安慰唐妤霜两句的，谁知道就来了这么一个吩咐，唐妤霜脸上无奈，周瑾寒笑着拉着她过去坐下，轻声道：“我觉着那个宫女还是很有可以，所以今天去看了，结果那宫女疯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正好明天进宫，你去看看？”
唐妤霜颦眉：“哪个宫女？那个……惊叫的？”
周瑾寒点头：“是她。”
唐妤霜沉吟了一会儿，道：“咱们进去验尸，里面的人自然知道，验尸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事，我走动也没有遮掩，正常走过去的，照理不会惊吓到她，但是她还是被吓成了那样……而且看着被吓也不是装的，是真的被吓到了……”
变成了自言自语：“也就是说，也许她的神经其实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已经濒临崩溃，然后我在旁边做了点什么惊动了她，她转身，正好风吹动了幔帐，她就吓坏了？”
说着抬头看周瑾寒，周瑾寒点点头，虽然有一两个词听不懂，但是只以为是医学上的词语，也没有细究，道：“不错，即便是守着尸首有些害怕，但是进去的人多了，她应该缓和这种紧张害怕的情绪才对，为什么那么的慌张？很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538　治疗疯宫女

唐妤霜点头，这一下有了点信心：“好，明天去看看好了，即便是真的疯了……当然，真的疯了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但如果只是一直情绪崩溃，我还是有办法的。”
这时候厨房已经将饭菜做好了，周瑾寒这时候才吃午饭，唐妤霜陪在旁边，因着她现在还在给孩子喂奶，因此时不时的要喝些猪脚汤什么的，厨房今天也给做了一碗。
唐妤霜喝着汤，将上午家里的事情跟周瑾寒说了。
周瑾寒一听周旭平包了个男戏子，还呆了呆，蹙眉有点怒气，叱道：“胡作非为！”
顿了顿道：“湘玉的婚事叫老侧妃去忙好了，老侧妃是她的母亲，怎么折腾全都由她好了。至于湘玉的嫁妆，牵扯分家的事，就照你说的，不能由着他们。最近如果能腾出来时间，就最近分家，腾不出来时间，就这件事过了之后，马上分家！”
唐妤霜道：“那我就看着办了？账目起码是要查一查的。”
周瑾寒点头：“你尽管放开手办！她有一点不满，我去说。”
唐妤霜倒不是处理不了老侧妃，只不过这种家里的事情，夫妻商量着办，自然是好一点的，有什么事情周瑾寒也不会一点不知道。
又说了周湘红早上来了的事情，周瑾寒问了问严铮现在做什么，听了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夫妻俩都没有出去，劲哥儿醒了，就陪劲哥儿玩，劲哥儿睡了，就一个看书，一个沉吟，喝着茶时不时的聊两句，一个初夏悠然的下午就过去了。
周瑾寒拿着一本《太公阴符》再看，过了一会儿觉着不对，抬头就看见唐妤霜专注的看着自己，遇上了自己的目光，又装成是低头去绣手里的扇套。
周瑾寒想了想便明白了，笑着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道：“想到了什么？还是……想和我说什么？”
唐妤霜忙摇头：“没什么，我没想说什么……”
周瑾寒失笑：“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看兵书？但是又怕我觉着烦？”
他果然是非常了解唐妤霜的，唐妤霜放下了手里的绣活，叹气道：“我自然是不会担心你觉着烦，你烦我我也要说……只不过想想，看看兵书也没什么，没必要大惊小怪。”
周瑾寒听了这话就笑了道：“不用担心什么，这本书里面，一共是二百三十七篇，其中讲谋略的《谋》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讲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