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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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寒听了这话就笑了道：“不用担心什么，这本书里面，一共是二百三十七篇，其中讲谋略的《谋》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讲兵法的《兵》才八十五篇。并不完全算一本兵书。”
他伸手将唐妤霜搂在自己的胸前，打开了自己刚刚看的那一篇，正是《太公阴谋》篇。
唐妤霜看了两行，不由的打了哈欠。
周瑾寒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怀里的唐妤霜睡着了，于是很小心的将她放平，躺在劲哥儿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夫妻两个起来收拾洗漱，安排好了家里，便做马车往京城这边而来。
进了宫廷，先来到了西太后这边，西太后正在殿内来回的走着，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
看见他们进来，不等行了礼便拉住了唐妤霜道：“前天说的那些，昨天查了，倒是真的查出来一些事情，那天祭祀，东太后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个宫女就很有嫌疑，东太后的宫女嬷嬷们都说那段时间那个宫女举动可疑，哀家原本是打算叫来亲自审问的，谁知道那宫女竟然疯了！”
唐妤霜一愣，看向了周瑾寒：“王爷昨天去审一个宫女，也是疯了，难道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同一个人，东太后身边的宫女嬷嬷，哀家昨天亲自全都审问了一遍，只有一个宫女疯了。”西太后道。
因为她几乎认定了，这个宫女有很大的嫌疑，因此非常的着急。
唐妤霜想想，这么说来这个宫女确实很可疑，便点头道：“昨天王爷去看了看，好像是疯了，回去了和我说，也是叫我今天去看看情况。”
西太后正是这个意思，忙点头，又叹了口气道：“劳累你了！皇后昨天因为这些糟心的事情，都病倒了……”
唐妤霜一惊，忙问：“严重吗？”
西太后忙道：“不严重，没关系的，御医已经看过了……皇后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只要是东太后的事情能够查清楚，皇后的病自然就不药而愈了。”
唐妤霜一听，大约的应该是心病，便点头道：“好，我先和王爷去看看那个宫女。”
西太后又点头，等他们转身出去了，又追在后面道：“就在本宫这边的侧殿！你和王爷不用走太远。”
唐妤霜和周瑾寒出来，太监便上前一个来带路。
他们当然也知道，大约的西太后是觉着这个宫女是很有问题的，关在那边怕是被什么人也查出来，然后被灭了口，因此西太后亲自的派人看管。
唐妤霜跟着周瑾寒到了侧殿这边，宫女是关在一个倒座间小屋中，门口把守的已经成了锦衣卫，看到他们过来，忙躬身退开了一些。
这边把守的太监开开门请他们进去，周瑾寒让唐妤霜现在外面等一会儿，他先进去了，等了一会儿才让唐妤霜进去。
唐妤霜进去一看，那个宫女已经被绑在床上了，不是捆的很紧的那种，只是将手脚给捆在床柱子上。
周瑾寒是害怕这个宫女疯起来了，对唐妤霜造成伤害，唐妤霜毕竟是要给她诊脉的，离得近，抓一把或者怎么样的，都受不了。
不过因为并不是很凶狠的去绑的，宫女原本就在床上缩着，周瑾寒只是叫两个嬷嬷上前哄了两句躺下，然后将手脚捆住，小心的没有弄疼了她，因此那宫女并没有受刺激，只是还是一副直勾勾盯着房梁的样子。
唐妤霜这才上前去给宫女诊脉。
脉象很紊乱，略沉，唐妤霜边诊脉边看那宫女的神色，宫女眼睛直勾勾的，眼睑下的眼袋明显，时不时的抽一下，嘴唇还在哆嗦着。
唐妤霜诊断了一会儿，便起身和周瑾寒出来了，转身看太监锁好了门，这才和周瑾寒道：“疲惫到了极点，整个人情绪也紧绷到了极点，只要是想办法叫她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情况能好转。”


　539　自己杀死自己

周瑾寒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我看，这个宫女怕是有十几天没合眼了，应该是从东太后死之前的两三天开始的，情绪一直是极度的激动，紧张，不安，就这样撑得。”
唐妤霜道：“休息一下，在找几个和她平常关系好的嬷嬷或者宫女，多聊天多陪着她，应该能好点……当然，我给开点药。”
周瑾寒点头，道：“去皇太后那边？”
唐妤霜点头轻声道：“是啊，开的药方子叫她的人去拿药好了……”宫里的事情，凡事多一个心眼总没有坏处。
周瑾寒对她点头，两人又回到了西太后这边。
西太后请他们坐下了，问唐妤霜道：“情况如何？”
唐妤霜就将刚刚跟周瑾寒说的说了一遍。
西太后一听，大是惊讶的道：“这么说这个宫女没有疯？她是装的？”
唐妤霜忙道：“也不能说她是装的，这种状态，在医学上便有个叫法，叫假颠，是一种病，不是她有意如此的，情绪紧张激动到了一定的程度，加上一直不休息，或者是因为心中的事情根本睡不着，害怕不敢睡，因此疲惫到了极点，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西太后恍然的点点头，又道：“幸好你懂得！如今怎么做？”
“我给开两个药方子，一剂是叫她睡觉的，一剂是睡醒了之后喝的，缓解她的这种负面的情绪，到时候在看看，也许就好了没事了，也许还有些不清醒，那到时候在喝两剂……给她换个地方住，不要关起来了，找平常和她关系好的……”
唐妤霜顿了顿，忙道：“当然，现在是要找绝对信任的，不会对宫女造成不利情况的人。找这样的熟悉的人宫女或者嬷嬷陪着她，多说话多聊天，不要锁着她叫她紧张，甚至可以装成是和以前一样，在院里走动什么的都没关系。”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将那些叫她紧张的外部因素去掉，叫她放松下来，情绪上的恢复就很快。”
她在这边说着，这边西太后点着头，还让自己身边的嬷嬷好好的全都记下。
唐妤霜说完了，宫女准备了文房四宝，她便过去写方子，西太后听得道：“听你这样说……很快？最多三五天就能好了？”
唐妤霜想了想道：“找人陪着她，多说说话，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差不多。”
西太后心中一喜，看向了周瑾寒。
周瑾寒明白，点了点头。
因为皇上那边要布置擒拿大皇子的事情了，而擒拿的时间点是非常重要的，必须要等到大皇子动手了，有了他谋反的确凿证据，才能擒拿。拿住了，大皇子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但若是在大皇子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就擒拿，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朝臣们不服，再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在里面鼓动，必定会朝局大乱。
而这个时间点，西太后大约的也知道，是要等东太后下葬的前后，大皇子才出来，也需要时间准备。
所以三五天的时间，若是能叫这个宫女开了口，找出来了东太后是怎么死的，那么自然是为皇上更加添了一份把握。
动手的时机，这件事皇上跟别人没说，只是和周瑾寒、宋睿宸商量过，因此西太后看周瑾寒。
唐妤霜写完了方子，西太后马上叫人去御药房拿药，这边周瑾寒和唐妤霜便告辞出来了。这几天大家都很累，唐妤霜出来的时候，请西太后也不要太着急，多休息休息。
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往回走，周瑾寒总想问她什么，但是沉吟了几次都没有问出来。
唐妤霜还在琢磨刚刚宫女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才看到他神情思索，便问道：“王爷，你想问什么？”
周瑾寒便道：“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
唐妤霜给他和自己全都倒了一杯茶，原本还拿了一本医书的也放下了，沉吟了一会儿道：“王爷是不是也怀疑，其实东太后是自尽？”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真的是石破天惊的！
他们夫妻两个几乎都已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虽然唐妤霜说的话这么叫人意外，不过周瑾寒显然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他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怀疑东太后是自尽。用自己杀死自己的办法，来嫁祸皇上。从你说，那砒霜到了嗓子眼，其实会非常的难受，东太后自己已经会觉察出来，从那里开始，我就怀疑了。”
不然为什么忍着？如果毒物在经过喉咙的时候，已经很不舒服了，为什么不大声叫，不停下不吃了，反而还忍着？
当时反倒是之前唐妤霜解释了一句的。当然不是专门的解释，只是说了一种可能的情况，就是东太后没有反应过来，在那种庄严祭祀的场合，东太后也不能失态。这一句话叫周瑾寒暂时的停住了这个想法，但是现在，他甚至都能觉出来，唐妤霜也有这样的怀疑。
周瑾寒道：“原本你说的，东太后不能在祭祀的场合失态，所以头一个反应是忍了，之后很快就死了，没有挣扎的时间……当时我没有多想，后来仔细想了想。”
他看着她道：“是喝的不是吃的，而且你说了，浓度很高，就是说很少的一点喝的东西。这一点就很叫人怀疑了，那么一点的东西，必定不是正常给饮的茶或者是水，用什么正常的器皿装着，而应该是很小的一样东西。”
“想想，不管是什么也需要经过东太后自己的同意才能喝下去，因为当时的情况，想要浑水摸鱼的可能性是没有的。而周围那么多人，几乎是人盯人的状态，谁想要强迫东太后喝点什么东西，似乎也不太可能。”
“如果有人拿着一点点的明显不是正常能喝的东西给自己，东太后必定不会喝，又是在那么多人盯着的情况下，东太后想要抓住人都是很容易的。”
唐妤霜点点头道：“我当时那么说，也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因为当时还不能肯定什么的……后来查验了一样东西，就开始怀疑了。”
“是那个香囊？”周瑾寒问道。


　540　真想全大白

唐妤霜点点头：“香囊是装过砒霜的，就在东太后的寝宫榻上那么大喇喇的放着，我想，如果东太后自己不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是谁，要害东太后，那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这种东西必定是小心的藏起来。”
“只有东太后自己，她自己想要杀死自己，才会在她自己的宫殿不需要躲躲藏藏的……当然，那个香囊是用过了，也许是不需要那么多，香囊是被弃用了的。因此里面已经空了，只有在香囊里面残留了一些已经干了的毒液，所以更加不用防备谁。就扔在那里。”
唐妤霜看着他道：“你说是不是？只有太后自己，才会不加顾忌随便乱扔这种东西。”
周瑾寒点头：“那是当然的，宫里头这种事情，别说是确凿的证据，哪怕只是有一点点的怀疑，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宫里那些人，为什么活的战战兢兢的？就是因为随时可能都会被莫名其妙的理由给弄死，真要是他们，怎么可能不小心。”
唐妤霜点点头：“那么就是你和我说的这些缘故，应该就可以断定，东太后是自己准备了一些砒霜，装在这种香囊里面，等到了祭祀的时候，吃皇上给的东西之时，将香囊里的东西喝了……当然，她自己的话手段就很多了，用指甲将毒液从香囊中挑出来放进嘴里，只要用袖子藏着点，谁也发现不了。”
女子们的指甲都是很长的，何况查问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那天东太后还带着玳瑁嵌珠翠玉花护甲，用指甲挑出来完全有可能。
唐妤霜继续道：“自己杀死了自己，却栽赃到了皇上身上，东太后算计的天衣无缝的，皇上这个弑母的罪名要是去除不了，皇位就岌岌可危。朝局不稳，必须有人在危机的时候站出来稳定朝局，那么这个时候若是恰巧大皇子能出来……而恰好的，东太后死了，大皇子无论如何都要出来守灵的，这不是太天衣无缝了？”
周瑾寒同样也是这样想的，点点头道：“可能性非常大，现在就看那个宫女怎么交代了……看样子，这个宫女应该是唯一知情的，东太后准备这些，毕竟是需要帮手的。”
唐妤霜道：“年侧妃……应该就是这个作用，拖延咱们，不让我有太快的时间进宫，时间拖得越长，东太后是自尽的痕迹就掩盖的越多。”
周瑾寒道：“不但是年侧妃，还有一路上的那些怪事，全都是拖延咱们的。这个之前咱们猜的很对。至于那些在西华门哭得老臣、不断上折子的朝臣、玉门关反了的两个将军，自然全都是策应东太后的这个自尽的举动，全都是用来逼迫皇上。”
周瑾寒道：“朝局越乱，皇上越是分身乏术，在极度焦躁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出昏招，而这个时候，大皇子是不得不叫出来给东太后守灵的。自然，给大皇子赢得了一次在宫中起事叛变的机会。”
唐妤霜听到这里点头道：“对！这应该就是整件事的过程。东太后这已经是……破釜沉舟了，用自己的死换取的只是大皇子一次叛变的机会而已……”
周瑾寒点点头。
唐妤霜又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太狠了。”她没有说谁太狠了，但是周瑾寒知道。
周瑾寒轻声道：“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就是伴随着无数的鲜血和性命，那王座下面是血流成河，枯骨成堆的……没有对与错，大家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已，更没有什么手段高明、高贵，全都是同样的血腥。”
唐妤霜叹了口气，点头，将腿收起来放在了床上面，躺在了他的腿上：“所以，王爷能想的开我已经是很庆幸了……我何德何能，却能够得到王爷如此的对待？”
周瑾寒低头，慢慢的用唇婆娑着她的唇，低声的道：“应该是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这样的一个女子终身守候？”
唐妤霜伸手将他的脖子搂住了……
回到了府里，就给西太后时间去查，夫妻俩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出门。
唐妤霜倒是用这个时间，要将府里的账目查了一遍。后宅的事情，周瑾寒也想明白了，他信任唐妤霜，就应该交给唐妤霜去做，当然，若是有了背黑锅啊，或者老侧妃那边依仗着长辈的身份给唐妤霜压力了，他就会马上出马。
天气越来越热，荷花池中的荷花莲花已经全都开放了。
外面花香怡人，屋里周瑾寒却在紧张的背着手走来走去的，有些烦躁。一向沉稳的周瑾寒若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就说明是唐妤霜不舒服了。
果然，半天从小屋传出来洗手的声音，周瑾寒马上就去站在了门口，一会儿搀扶着唐妤霜出来了，道：“还吐吗？喝点茶吧？”
唐妤霜摇摇头：“不用。”
午饭吃了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觉着有点恶心，差点吐出来，叫周瑾寒着实的紧张了一番。
扶着她坐在了这边的贵妃榻上，拿过来锦绣薄被给她盖在腿上，扶着她靠在了大迎枕上面，周瑾寒这才靠近一点伸手摸她的额头：“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我已经叫人去找御医了。”
唐妤霜道：“没有了，只是那么一下子而已，我觉着是我昨晚上吃的太饱，晚上睡得又太早，积食了而已，叫御医来看看也行。”
周瑾寒低声道：“你觉着是不是……会不会是……”
唐妤霜看着他，眨眼：“怀上了？”
周瑾寒点头，虽然他也希望劲哥儿能尽快有弟弟妹妹，但是不能这么快，他听人说过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起码休息两年，两个孩子相隔三岁，应该是正好的。
他肯定不希望唐妤霜这么快就怀上，那样的话，身子实在受不了。
唐妤霜脸微红，摇头：“我觉着不是。”
周瑾寒一听，微微的松了口气，别说，他一直都很相信唐妤霜的感觉，因为他觉着唐妤霜的这种感觉还是挺灵的。
“晚一两年在接着要孩子，”他轻柔的说着，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碰了碰：“身子恢复好了再说。”
唐妤霜抿着嘴笑，过了一会儿点点头。


　541　眼皮子浅

一会儿御医来了，过来给唐妤霜请了脉，询问了一下最近几顿吃得都是什么，然后出来笑着对周瑾寒道：“并没有什么大碍，是吃的有些不克化，积食了。最近换季，肠胃不适的很多，这方面还是要注意一点。”
周瑾寒一听和唐妤霜自己说的差不多，便忙问道：“用不用吃点药？”
御医笑了道：“不用，正经的午饭别吃了倒是真的，晚饭用点米粥一类的，明天就好了。”
周瑾寒一听，这才放了心。
御医走了，周瑾寒进来，唐妤霜问道：“是不是积食了？”
周瑾寒好笑的点头：“不错，就是的……午饭不要吃了，晚饭吃点稀粥，明天就好了。”说着他过来坐在了榻边，笑着伸手托了她的下巴，左右的看了看脸蛋。
唐妤霜有点心虚，忙问：“怎么？我又胖了？”
周瑾寒想不到她竟然想到了那边去，‘噗嗤’一下笑了道：“我只是看看你脸色好不好而已！看着还行，脸色尚红润，一顿不吃应该没事。”
原来竟然是这个，唐妤霜白了他一眼：“你是大夫还我是大夫啊？居然还不放心……”
周瑾寒好笑：“我自然不放心……”
话没说完，听见外面邵妈妈的声音：“……哦，知道了。”
唐妤霜抓了周瑾寒一下，示意他先别说话，对外面叫道：“邵妈妈？你来了？”
一会儿邵妈妈进来了，笑着躬身道：“奴婢听天香说王妃您不舒服？原本就不想进来了呢，也没什么……”
唐妤霜却知道，打断了道：“是不是账目还有什么问题？”
邵妈妈一顿。
唐妤霜道：“没关系，说好了。”
邵妈妈只能点头道：“是啊，长房的人说，账目太多了，现在又不是年底，还需要一段时间规整规整……”
唐妤霜一听冷笑：“那就给他们时间，横竖拖得过今天拖不过明天，拖得过今年，我就不信还要拖过明年去？正经的这笔账要算的。”
邵妈妈点头答应，明白王妃这会儿还有宫里的事情牵着，府里这件事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办，老侧妃那边叫人拖着，倒是能给王妃时间。
唐妤霜又吩咐道：“趁着这个时间，邵妈妈，你找几个自己的人，将咱们去苏州之前的账目整理出来。之前我在家里，账目都是清清楚楚的。包括东西！库房的，各个院落的摆设什么的，全都查一下。”
邵妈妈知道了，点头道：“奴婢这就去。”说着告退了出去。
唐妤霜看着周瑾寒道：“老侧妃这是想耍赖，拖到了分家，一笔糊涂账，她就好浑水摸鱼。”
周瑾寒道：“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端了一辈子的架子了，这会儿终于想通了？原来端着架子是没用的，弄到手的东西才有用。”
唐妤霜就道：“我可先说好，这件事我是眼里不容沙子的！周旭平活了二十几年了，什么功名都没有，什么职位也没有兼着，成天的就知道和姬妾鬼混，给府里一两银子没有挣过，现在还想用你的银子去包男戏子……真真可恨！分家的事情我不能叫他们占一丁点儿的便宜！”
周瑾寒好笑的点头：“对，一丁点儿的便宜也不能叫占去。”
唐妤霜看他不太严肃，轻轻打了他一下：“你严肃点！我说的是真的。”
周瑾寒愈发笑了：“我说的也是真的啊，你只管放手做，别怕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唐妤霜这才满意。
周瑾寒想要扶她躺下睡一会儿的，但是唐妤霜却不想睡，既然没事，还是肠胃的问题，她就更加的想起来走动走动。
而正好前院来了禀报，侍卫有事禀报郡王爷，周瑾寒便叮嘱她只在内院转转就行了，他自己去了前院。
找周瑾寒的是他派去探听宫里消息的侍卫，见到周瑾寒便躬身道：“王爷，宫里还是前几天的样子，表面上平静，暗地里全都在布置……”
“不过大皇子那边，不知道什么人联络的，怎么联络的，依然是……看起来好像很平静。皇上依然没有抓住把柄，没查出来到底哪些人是大皇子的人，只是感觉人数应该不少，现在皇上、皇后、西太后宫殿守着的全都是锦衣卫。”
周瑾寒蹙眉：“锦衣卫里应该也有大皇子的人。”
侍卫点头道：“这一点皇上也想到了，锦衣卫里选的，全都是皇上登基了之后，从三大营选出来的精英，全都是皇上自己的人。他们身边的宫女、嬷嬷太监全都减少了不少，就是将那些不能肯定的人去掉了。”
周瑾寒停顿了一会儿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有，皇上亲自着人审问的那个宫女，大约的是已经审出来了些什么，昨晚上皇上一夜没睡，和身边的锦衣卫头领、神机营头领等的，商量了一晚上。”
周瑾寒心中一动，皇上应该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去将严铮找来。”
侍卫答应了，转身去了。
因为住的很近，半袋烟不到的功夫，严铮已经来了。
“郡王爷？”严铮还是照着以前的称呼。
周瑾寒自然也不会关注这些小事，问道：“你们神机营是不是有什么命令？”
严铮点头：“是，不过命令全都是保密死了的，只有首领一个人知道。我们得到了命令，就是这些天全都随时待命，不准带兵出去。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限制，也并没有……感觉很紧张。”
神机营的编制和卫所不同，只是为营极编制，但其实比周围几个卫所的人全都多，因为三大营隶属皇帝，是皇上亲自直管的，保卫京畿，只有皇上能够调动。
神机营中编制为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个军，每个军中都有武将官一名。严铮现在带的就是左哨，一名武将官，五品，但是手下却着实有着一万人马。
神机营是隶属皇上的，关键时刻是要保卫京师和皇宫的，因此兵丁的人数自然是不少。
平常里武官们带着手下弟兄去京城周围郊外，找一个空旷的地方操练习武，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现在却已经不允许带兵了。
严铮道：“郡王爷，是不是宫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