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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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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8 “昏头”

    “额娘她……只是现如今尚且不了解你。”福康安尽力地安抚着她:“可绝非是不喜欢你的,若不然也不会同意我同你来往了。”

    是略去了他究竟是耗费了一番怎样的‘心力’,傅恒夫人方才转变了态度的。

    金溶月听罢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我听丫鬟道,今晚傅恒夫人是与和太太一同前来赴宴的,往前便听闻夫人在京中并不爱与人来往,可几次三番皆见是与和太太走得极近。”她语气颇为失落地道:“兴许与和太太比起来,我的性子过于沉闷了些,注定是难讨夫人青眼的吧……”

    此言听着仿佛是在拿自己与冯霁雯作比较,可福康安稍一思索,不由联想诸多。

    他甚至忽然想明白了额娘为何会对心上人抱有偏见!

    金二小姐自非是冯霁雯能够相比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即便金二小姐再如何优秀,额娘却不曾与之深处过,更何况是她身边还有着冯霁雯这个处处看金二小姐不惯的坏事精——

    冯霁雯必然是没少在额娘面前说过金二小姐的坏话。

    若不然,额娘何以会在根本不曾了解过金二小姐的情况下,便全盘否决了她的人品德行呢?

    “你又何必拿自己同冯霁雯作比较,她有哪一点能够与你相提并论……”福康安顿了一顿后,方才又道:“额娘那边,你自不必担心,只管做好自己,其余的皆有我在。”

    金溶月对上他的眼睛,良久后,方才微一点头。

    ……

    宴席散罢,冯霁雯如来时一般,虽与傅恒夫人各自乘坐各府的马车,却一路同行。

    此时夜色初上,不见星子,头顶的乌云灰压压地一片,夜风裹着寒气往人身子里钻,令得大街小巷中的寥寥行人皆缩紧了脖子,步履匆匆。

    冯霁雯坐着的马车里却是暖烘烘的,因怀中又抱着手炉,几个哈欠打罢,竟是不觉犯起了困意来。

    小仙见状,便又往她身后塞了只织锦软垫给她靠着。

    小茶听着耳边啪嗒啪嗒的马蹄声,却忍不住悄悄掀开了车帘一角,往外头瞅了一眼后,将帘子放下,转头低声地对小仙说道:“这福三公子不在前头带路,老跟着咱们的马车做什么……”

    傅恒夫人坐着的马车在前头,福康安却一路紧挨着冯霁雯的马车。

    小仙听了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冯霁雯似睡非睡间,隐约听着了,却也未有留意多想,只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此冷天,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似得,又非是有什么急事须得赶路,怎还会有人有马车不去坐,偏还要骑什么马……

    这是将骑马过街当成了毕生的爱好来坚持吗?

    福康安就这么跟了一路。

    他一路上都在试图要找个机会质问冯霁雯。

    可大抵是因“骑马时说话多有不便”、再有“风太大太冷,说起话来恐会不利索”等诸多原因,而再三耽搁了,未能开口。

    一直到马车来至英廉府大门前,冯霁雯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来,与马车同样停了下来的傅恒夫人道别。

    “夫人路上慢些。”

    傅恒夫人点头,又嘱咐道:“今晚见你也没怎么吃好,待会儿不妨让厨房熬一碗驱寒的热汤,喝下之后再睡。”

    冯霁雯笑着应了声好,见傅恒夫人抬手示意丫鬟将车帘放下,就又朝着傅恒夫人微微行了一礼,后目送着马车缓缓驶离。

    正转身要回去之时,却赫然见身后还有着个没下马的福康安。

    他怎不走?

    自香山枫会上金溶月名声受到重挫之后,她与福康安之间极不容易有了缓和迹象的关系已是再度回到了从前。

    知他心中对自己存有不满,冯霁雯也不自讨没趣儿地主动开口与他说话。

    福康安坐在坐上抿紧了微青的唇。

    冯霁雯见状得出了个结论来——冬日里骑马,果真还是冷的,嘴都乌青了。

    陡然从马车中下来,她单是站在这里,也觉得冷得不行。

    迟迟等不来福康安开口说话,冯霁雯虽是一头雾水,却也懒得去擦了,只带着两个丫鬟就要往英廉府里进。

    “且慢——”

    此时福康安忽然唤住了她。

    刚要踏上门前台阶的冯霁雯转过了半张脸来看向他。

    “不知福三公子有何事?”

    “我且问你,你可有在额娘面前……”

    福康安的语气不甚中听,可话到一半却陡然没了下文。

    冯霁雯皱了皱眉。

    “我可有在傅恒夫人面前如何?”她追问道。

    “……懒得同你多说。”

    福康安却没好气地来了这么一句。

    冯霁雯:“……”

    特么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因觉得过于没头没脑,她不由露出了一种近似于鄙夷的神情来。

    虽不如何明显,可落在目光一直未有离开过她脸上的福康安眼中,却令他一时之间倍感难堪。

    “你只需管好自己的嘴便是了!”

    驱马离开的这一刻,福康安觉得自己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他将马赶得飞快。

    他一直在想自己反反复复、究竟为什么没能将那句质问问出口——难道是怕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之下,单凭一己猜测而污蔑了她不成?

    一开始分明是想着为金二小姐讨回个公道来着。

    怎最后却成了这般婆婆妈妈、竟还要受冯霁雯鄙视的结果?

    可是……

    金二小姐今晚何以会忽然与他提起冯霁雯?

    她该是知晓他的脾气与心性的才是——

    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刚浮上心头,却立刻被他摇头否决了。

    福康安死死地皱着眉头。

    他怎么能这么想金二小姐?

    难不成金二小姐会是存心引导他将额娘不喜金二小姐的责任推到冯霁雯身上不成?

    他今晚当真是昏了头了!

    近来种种浮上心头,福康安一路纵马,心烦至极。

    待回到家中之后,头一件事便是蒙头大睡。

    这一觉直是睡到了次日晌午。

    福英也不敢叫醒他。

    直到午后,宫中忽然来了人,说是皇上要召福康安入宫觐见——

    ====

    PS:昨天让舅姥爷帮着在书评区请的假,今天本打算双更补上,然鹅因为家里来了姐姐,码字时间晚了,一更还是苦苦挣扎出来的,二更只能等明天白天补上啦,请大家多多见谅^_^

 449 如雷轰顶

    福康安得了福英的传话之后,只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稍收拾罢,连饭也顾不得吃,便带着福英进宫面圣去了。

    养心殿中,乾隆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看。

    福康安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来,暗自思索着自己近来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乾隆烦心。

    若谈差事,自己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如此也惯了,乾隆安排给他的几份差事皆是闲差,近来御前也没有出行的打算,故而似乎也没什么错处可谈。

    再想一想自己的私事,好像更是无不妥之处能够触得了这位万岁爷的楣头了。

    而越是想不到错处何在,福康安便越是觉得不安。

    尤其是在他行礼过后,乾隆还屏退了殿内伺候着的一干宫女太监们,只留下了他一人。

    “你可知今日朕召你入宫,所为何事吗?”乾隆开口,语气虽无明显起伏,但也半点听不出往日无事之时的轻松之意来。

    “奴才不知……还望万岁爷明示。”福康安立在殿中,微微矮下了身子道。

    “你不必忐忑。”乾隆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传你入宫,非是挑你的毛病来了。只是有一事,须得与你讲明。”

    福康安听罢内心稍安之余,应了声“嗻”,又不由疑惑乾隆口中之事为何事。

    “记得先前你曾为与金家二小姐的亲事特地求到了朕面前。”乾隆亦不过多地去卖关子,直言了道:“朕之前之所以未有直接允诺于你,乃是顾及你阿玛不在京中,不好擅自做主——可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与傅恒商议了。”

    福康安听得眉心一阵跳动。

    原来今日皇上传他入宫,竟是为了他与金二小姐之事。

    可‘不必与傅恒商议了’……这是何意?

    因自进得养心殿中,便未见乾隆脸色和缓过,故而眼下由不得他不往最坏的可能上去猜想——

    “不知万岁爷可是……可是听着了什么于金二小姐不利的传言?”他连忙为金溶月开脱道:“之前香山枫会之事,并非完全属实,不过是谣传罢了……”

    乾隆一时未语,只是看着他。

    实话说,自福康安那日来求他赐婚后,他便着人大致地查过金溶月。

    所得结果有好有坏,可什么欺世盗名,剽窃构陷……这些东西虽说来不妙,可也只是考量的标准之一。

    他本也无意过多掺和此事,只是拖着福康安,待傅恒回京后做主便是。

    可如今却是无法再袖手旁观了。

    “你且看看这些,再与朕说说你对这金二小姐究竟有几成了解。”乾隆拿手指在龙案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

    福康安满怀不解地垂首走上前来。

    “好好看看。”乾隆将手掌从一沓厚厚的书信上移开。

    福康安稍犹豫了片刻,方才动作恭谨地取过那些书信。

    信皆是被拆开过的,信封上却是空白一片,未有任何署名,也未写明是给何人的。

    这一般多见于不方便直接在信封上注名的密信。

    “这是何物?”福康安未有贸然取出信纸,而是下意识地询问道。

    “看罢便知道了。”

    乾隆的语气并算不得如何重,可却平白又让福康安多添了几分不安。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一封又一封的密信,其中的内容必然是与金溶月有关的缘故——

    “……”

    福康安缓缓抽出了第一只信封内的信纸,在眼前展开。

    几乎是第一眼,他便认出了这纸上的笔迹出自何人。

    他自己也是习过书法的,虽远称不上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在分辨笔迹上,却是不会轻易出错的……

    且这笔迹,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显是金二小姐的笔迹无疑……

    金二小姐的字写得极好看,尤其是这手秀气的簪花小楷,是她最惯用的。

    可重点却并不在这笔迹之上,而是信上的内容。

    偌大的养心殿中一时安静备至,落针可闻。

    乾隆看着福康安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起初甚至还有着愤怒之色。

    仿佛是觉得有人在刻意伪造这些书信,来诬陷金溶月一般。

    “这必然是……”

    “朕已查证过了,若是有假,今日便不会召你前来。”乾隆的话打破了他最后一丝挣扎残存着的悬想。

    “……”福康安嘴唇翕动张合着,却不知如何才能够发出声音。

    眼前的一切于他而言,甚至是颠覆!

    颠覆了他之前全部的认知。

    且还是如此地突如其来,让他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信尚且只看了一半,他已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干殆尽,脑中一片噪杂混乱,一时甚至生出了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恍惚之感来。

    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多看哪怕一字一句,可手指却仿佛不受使唤一般,将一张张信纸尽数展开在眼前,眼睛也由不得他来控制,一行行地扫过那些令他锥心无措的字句。

    他站在原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手指颤抖着,一半信纸被他抓在手中,另外一半则已散落在了脚下。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如雷轰顶之感。

    “不知这些书信……万岁爷是自何处得来……”福康安僵硬地问道。

    他不知自己问这些还有何意义,甚至问罢之后就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整颗心都已处于浑噩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要何去何从的状态。

    “永瑆府中。”乾隆答了他一句。

    并未完全如实告知,这些信乃是昨晚傅恒夫人连夜命人入宫送至他手上的。

    此事往小了说,不过是年轻人之间荒唐的风花雪月,可往大了说,关乎的却是皇室颜面。

    即便是撇开永瑆与景仁宫在此事中的作为过于胆大包天,单说金家,已是让他火冒三丈——

    未能管教好自家女儿,致使坏了皇家规矩乃是其一,在未搅出风浪的前提之下,尚可宽恕。可明知已非清白之身,竟还妄想嫁入傅恒府这等皇亲国戚的门第,就真的让他呵呵了。

    这究竟是怎样令人无法可想的一种追求、一份情怀?

 450 软禁

    福康安则根本无法相信信上的一切。

    只是金溶月的笔迹他断然不会认错。

    乾隆的断定,亦容不得他去猜疑——倘若事情有半点虚假,乾隆必然都不会将这些书信放到他面前。

    因为这于皇家而言,堪称得上是……一桩丑闻。

    是的,一桩丑闻。

    他从未想过自己长久以来存在于心底深处的倾慕之人,竟会是这场丑闻的中心,会是一个顶着才女的清高之名,私下与表哥私通之人——

    乾隆将他失神的模样看在眼中。

    他之所以会出面替傅恒夫人解决此事,原因有二。

    一是因傅恒夫人将这些书信直接呈于他,不仅是极大保留了皇家的颜面,更是在遵循着富察家历来的原则:不管有何牵连,只忠于当今圣上。

    臣子家眷深明大义,他自也要深解臣子所需。

    二则,却是撇开君臣之道,所存有的一丝私心了——福康安自幼在他眼前长大,他是打从心眼儿里疼爱的,虽尚且谈不上与自家孩子无二的程度,其分量却也非是寻常官宦子弟可比的。

    如此之下,方才不得不以如此方式替傅恒府了却这桩麻烦。

    “今日召你前来,为的只是让你知晓此事详具罢了。”乾隆看着福康安,面有正色地道:“此事牵涉甚广,朕还需着手再详查一番,余下之事,你无需插手。”

    是在提醒福康安听即是听了,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

    福康安自也知晓其中轻重。

    他神色恍惚地应了下来。

    心下却是在无声苦笑。

    插手?

    他有什么资格插手?

    而即便是插手,他又能做些什么?

    是去抓住十一阿哥暴打一顿?还是要当面质问她?

    他根本没有这个立场。

    他也不知道能够质问她什么。

    此时此刻的他,俨然就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诸多接踵而来的不真实感涌入脑中,甚至令他恍若置身在一场噩梦之中。

    他近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养心殿。

    ……

    景仁宫。

    冯霁雯由宫女远簪送出了正殿。

    冯霁雯今日入宫是主动求见嘉贵妃来了。

    实际上,她与嘉贵妃自然是没什么话可说的,只是若不借着这个由头的话,非是命妇身份的她连进宫都是难事——

    好在嘉贵妃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亦不大好,并无太多闲心应付她,前后她只在耳殿中呆了半个时辰,便得以开口请辞了。

    “前些日子听闻太后娘娘凤体有恙,不知近来可好些了吗?”冯霁雯似无意间与远簪随口问起。

    “虽只是些寻常的头痛之症,却似乎十分地缠人,加之近来天冷得厉害,太后娘娘但凡着了点儿寒气便要加重,是以想必一时半会儿是难以根治的。”

    冯霁雯听罢神色了然地点了点头,边走边道:“听说静云庵里的况太妃也被召入寿康宫侍疾来了。”

    远簪此时却看了看左右。

    见无人,方才轻声说道:“正是。如今这位太妃娘娘被安顿在了凌甘阁,倒未近身伺候太后娘娘——想必入宫侍疾只是个名目,实则是陪太后娘娘说话解闷儿来了罢。”

    冯霁雯听出了她话中所指来。

    若真是陪着说话解闷儿,才该近身伺候才是。

    可太后此番召太妃入宫,究竟是何用意?

    冯霁雯正思忖着要往这‘凌甘阁’去一趟,也好确认太妃当下的情况之时,却听远簪又低声说道:“昨日里奴婢倒隐约听几名小太监说起过这位太妃娘娘之事——道是太妃娘娘在宫外清修得惯了,太后娘娘恐宫人们搅了她的清静,特地交待过不许闲杂人等轻易靠近凌甘阁。”

    冯霁雯听得眼中神情一滞。

    这不是变相的软禁吗?!

    如此一来,她就连前去凌甘阁探望太妃都成了难事。

    再三思索,还是放心不下,只能道:“我与况太妃娘娘本是有些往来的,若要顺路前去探望的话,不知可方便吗?”

    远簪听罢摇了摇头。

    “太后娘娘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怕是不好违背的。”

    冯霁雯听罢心下有了计较。

    若连景仁宫里的人都没有办法可想,那想必当真是不好见了。

    她也没有贸然求到皇太后面前的道理——太后此次入宫,尚且不知宫中用意几何,多做多错,她说什么也不能在暗下给太妃添乱。

    “若太太不嫌远簪多事的话,远簪倒可帮太太多留意着些凌甘阁那边儿的动静。”

    冯霁雯正想着该如何周全地打点一二之时,却听远簪如是道。

    冯霁雯微微一愣之后,婉拒道:“贵妃娘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太妃娘娘只是暂居宫中而已,倒用不着如此费心。”

    且不说她防嘉贵妃至今,即便是为了太妃在宫中少招人注目一些,她也是无法应下这份‘好意’的。

    太妃那边自然是要留意,可决不能经嘉贵妃之手。

    不料远簪说道:“太太恐是误会了,贵妃娘娘并不曾交待过奴婢此事。”

    冯霁雯听了又是一愣。

    “不过是奴婢自己见太太似有些挂心太妃娘娘,适才多嘴一问罢了。”远簪微微笑着说道:“不瞒和太太,奴婢唯一的弟弟在内务府做事,先前因误了差事,险些丢了性命,彼时幸得和大人出手相助,方才得以保全——这份恩惠,奴婢一直谨记在心。”

    竟还有此事。

    冯霁雯讶然之余,不由问道:“不知先前那次因八侧福晋早产一事而在御花园中起了争端之时,可也是……”

    远簪点头。

    “确是奴婢着人通知的和大人。”

    冯霁雯恍然过来。

    这便是了。

    之前她也曾问过和墒窃诰叭使锇膊辶耸裁囱巯撸瞳|却只答了一句模棱两可的“不算是”。

    她当时也没有留意深问。

    如今想来,方才明白了何为“不算是”。

    理清了这一点,冯霁雯也不再说转弯子的暗话,即是褪下了左手腕上一只不菲的飘花翡翠玉镯,不着痕迹地递向了远簪,低声道:“既是如此,凌甘阁那边,便劳烦上心了。”

 451 醉汉

    “救命之恩尚且难报,奴婢哪里还敢受太太此物。”远簪顿足,朝着冯霁雯行了一礼,道:“只是奴婢能力有限,所能做的怕也只是给太太传递些不中用的消息罢了。”

    冯霁雯自也不是挟恩相邀之人,反而更多的忙也不敢轻易托人经手,是以语气略含感激地道:“如此便先行谢过了。”

    远簪躲过她的侧身一礼,垂眼道:“和太太委实客气。”

    ……

    得了远簪允诺帮忙,冯霁雯心下稍安,当下离开了景仁宫之后,途经应亭轩附近之时,想起也已有些日子未曾见过汪黎芸。

    加之对况太妃在宫中的情形仍不是十分放心,抱着试试看能否从汪黎芸这里得到些更为详细的消息的想法,便欲顺道进去瞧瞧。

    可还未来至院前,远远却瞧见大门两侧守着两排宫女太监,与往日的冷冷清清很是不同。

    另一侧还停着一架明黄色的步辇。

    冯霁雯心下猜想这阵势必然是皇帝来了应亭轩内,虽有些意外,却也即刻便止了步,不再上前。

    今日乾隆在此,她不便往跟前凑,待下回再来看望汪黎芸也不迟。

    只是刚带着小醒小仙两个丫鬟转了身,忽见得有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自身侧行过,虽是垂着头,冯霁雯却也不巧看清了他的模样。

    这小太监样貌虽是普通,可右脸颊上生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故她很有些印象——倘若没记错的话,她曾是在景仁宫见过数次。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应亭轩的方向。

    “太太,有什么不对吗?”小仙见她频频回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不由开口问道。

    冯霁雯摇了摇头。

    她只是在想,这宫中尔虞我诈,处处皆有耳目,果真是凶险地很,若下回见到汪黎芸,还需提醒她多加防备才是。

    主仆几人在宫人的指引之下,出了紫禁城。

    此时天色已有暗下的迹象,头顶上方灰蒙蒙的一片,天际亦压得极低,虽无风,却也极冷。

    小仙扶着冯霁雯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五部夹道往正阳门的方向驶去,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竟是落下了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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