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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弓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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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间的官袍威风八面。
两江总督是一品官,县主虽是超品,但却没有实职,她身为晋王的未婚妻因未过门只能算是半个皇室成员,吴兴道见到了她却是大礼参拜。
“臣吴兴道给良弓县主请安。”
“您这是所谓何来?”云雀站了起来,躲过他的大礼“快快请起!”
“臣请县主再救臣一命!”吴举道不但不肯起,反而磕起头来。
☆、第130章 退路
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江淮吹熄了蜡烛,年纪轻轻就成为钦差大臣;虽只是个“传声筒”肩上的重任却依旧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明面上与那些年龄、资历、品级都在自己之上的大臣侃侃而谈;私下里早已经是两股战战汗湿重衣。
江南官场纷繁复杂;早年跟着皇上的从龙之臣有之,南朝降臣有之;科举出身有之;最多只是秀才的一样不少,但这些人到了江南之后;先被这里的繁华震慑,又被士子、商人包围,江南这个地方,早就学会了如何让不同来历不同出身的官员变成自己的利益代表。
官员们面孔不一;师爷却清一色的绍兴口音;暗地里操纵着官员;掌控着权利。
从他来到江南;这些人就众口一辞的把罪责推到了已经死了的连知府身上;说他太过严酷;这才逼起民变,可连知府又如何能动得了守备府的兵马镇压白莲教聚会?如何能说抓谁就抓谁无人阻拦?说来好笑,谛听司在江南的大部分势力已经跟着大军往云贵去了,留下监视官员和白莲教的分部,在一开始白莲教作乱时,就被人举报说是白莲教聚点,全数被捕入狱,连亮出自己的身份都没能保全身家性命,这又是谁的指使?
江淮心里早就有数,陛下心里也有数,只是这个时候,太子已经重病,再追究下去难免显得不厚道,有墙倒众人推之嫌,可两江总督吴兴道想靠装糊涂摆关系躲过这一劫……难!
吴兴道在外自称是太子和晋王的启蒙恩师,与良弓县主亦有师徒之谊,根基深厚长袖善舞,满口仁义,轻易不肯得罪人,像是这次的江南之乱,他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只说自己轻信手下,未曾防备,可这说得过去吗?
“大人……老夫人催您去用早膳了。”书僮六子轻轻敲了敲门。
“嗯。”
“舅爷……昨晚便到了……”
“我知道了。”江淮用手搓了搓脸,“替我打水洗脸。”
江淮的舅舅姓顾,名叫顾千均,是江南大族顾氏旁枝子弟,他自己有间制墨作坊,顾墨在江南小圈子里颇有些名气,只是如今提起他来,都说他慧眼独具,照顾寡姐将外甥栽培成了状元郎。
可他现在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本来他与本家已经来往不多,外甥中状元之后,本家忽地对他热乎了起来,女儿也几次被邀请去本家做客喝茶。
女儿和外甥的婚期已定,谁知江南大乱,他们不敢冒险进京,幸亏朝廷平乱迅速,外甥更做了钦差大臣,这次别说是本家,就是八杆子打不找的亲戚都开始找他了,要他求情,要他说话,左一件事右一件事,塞得他脑瓜仁子疼,这次来探望姐姐,一是为了定婚期,二是为了躲清静。
江家本清贫,江母顾氏早习惯了晨起一碗清粥一碟小菜,儿子回来了加上一碟子自制的点心,现下弟弟来了,又加了两样点心和几样小菜,就是如此,顾千均坐在桌前,仍叹了口气,“姐姐日子过得太辛苦了,如今淮儿有了出息,当多多保养才是。”
“晨起能有白米粥喝,有何辛苦?”江母笑道,“你可别小看了白米粥,这可是我的恩养奉禄。”
两人正说着,婆子禀报,“大人来了。”
“你还说他未必能起得如此早,你瞧瞧……来了吧!”
江淮进屋先给母亲和舅舅施礼,这才坐了下来,顾千均瞧着江淮,真是越瞧越喜欢,俗话说外甥肖舅,江淮长得与顾千均相似的地方不少,一样的中等身量,宽额头,连肤色都有些类似,都是白中偏黄,只是江淮鼻子像父亲,有些微微的鹰勾,眼睛略有些向下的三角,不能说长得丑,只能说是平平。
原来人都说他选江淮做女婿委屈了如花似玉的女儿,现在嘛……顾千均笑了起来……
“淮儿啊,你眼睛这般肿,可是昨晚一夜未眠?”
“没有,起得早些。”江淮笑道。
“哦。”顾千均点了点头,“说起来江南之事……纷繁复杂……陛下平乱虽快刀斩乱麻,想要拨乱反正却要慢慢理顺……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要慢慢来,不要着急……”
“是。”江淮应道。
“你们两个不要再提外面那些事了,听得我头疼。”江母摇头道,“快些吃饭吧。”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江家虽穷,规矩却一天都未丢过,三人安安静静用完了早膳,下人送上茶来,他们三人坐在一处谈天。
“小婿还有一事要麻烦岳父。”
“一家人,有事尽管说。”
“小婿想要见一见顾家、王家、荣家、高家、郑家几家的家主。”
“嗯,你是该见一见他们了。”这几家是世居江南,累世皆有人在朝中为官,乃是几百年的望族,彼此又联络有亲,说服了这几家,江南才算是真太平了。
“还请舅舅做领路人。”
“哈哈哈,我原来嫌这几家的人烦,现在又要去找他们了。”顾千均笑了起来。
“还有舅舅的同窗,朋友,都要劳烦舅舅多多走动。”
“嗯。”顾千均点了点头。
江母喝着茶,看着这两人谈天。
“大人。”门外传来一声轻唤。
“谁?”
“是吴七来了。”
吴七乃是江淮在杭州求学时认识的一个同窗,此人出身复杂,父亲是盐帮的把头,手下有几个码头,吴七上学也不为了学习,就是向父亲交差,旁人都躲着吴七,江淮与他却是极好,这次回杭州,第一个见的也是吴七。
江淮告了罪出去,见吴七站在院子里对着他坏笑,“吴兄,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枉做了钦差大臣,连你地面上来了大佛都不晓得去迎,让吴兴道那老匹夫烧了头香。”
“谁?”
“良弓县主。”
“救你?您现在乃是堂堂两江总督,我不过是虚职的县主,如何能救您?”
“县主,您休要再拿下官取笑,下官为人糊涂,因着侥幸舔居此位,本想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盼着有贤良之才接了我的差事,谁想到江南竟然被连老狗搞得大乱……”
“您说的这些朝中大事,我听不懂呢。”云雀笑道,这个吴兴道,口口声声替自己开脱,可惜这些话连她都骗不过,如何能骗过皇上?
“唉……县主休要拿下官取笑,下官眼下只有一个心思,只盼着皇上能准我辞官不作,告老还乡……”
哦,这是要引咎辞职激流涌退保全自身……“大人可曾写了辞表?”
“唉……辞表早已经写成,未敢上奏……听说县主您来了,下官想请县主您……替下官美言几句……”
“大人您可知我为何来江南?”
“……”
“我现下不过是个尴尬人,晋王伤重,目下生死不知,我这个召告了天下的未来晋王妃不过是个尴尬人,晋王殿下若是活了也就罢了,那怕是残了瘫了大不了我伺候他一辈子,他若是没有……我又算是什么呢?唯有青灯古佛伴此生了,朝中的事别说我没本事管,就是有本事管,也不想管了,大人您与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我与您说的也是肺腑之言啊。”
吴兴道一愣,他常说自己与太子和晋王有师徒之谊,可是见到良弓县主,一未曾问太子病情,二未曾问太子伤情,三未曾问帝后如何,只顾着说自己的事,让县主如何想?他来求见县主,无非是江淮越查越深入,他已经能感觉到刀马上就要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想要死中求生,求一条生路,没想到……
“这样吧,您的意思呢,我会写信回京与皇上说一声,成与不成,都看您的造化,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怕也……只能如此了。”
“若是……若是……”吴兴道咬了咬牙,不得不把留着的底牌摊出来说,良弓县主如何他不晓得,雷家如日中天,如同□□第二家,说一句话总能保住他的身家性命,他还不想死,他新娶的妻子不过二十五,两个幼子最大的才六岁啊,“若是下官手里有太子和首辅袁宏谅、史侯世子史琰联络官员和江南士子定计乱江南的证据呢?”
“什么?”云雀一愣,这里还有袁宏谅的事?是了,若无袁宏谅,太子怎么能将江南一众官员尽数安排成蠢又坏的蠢材。她向后靠座,“不瞒大人说,太子不是病重,是被软禁,你说的事,要紧也不要紧,皇上想知道的是锦衣卫和谛听司的内情。”
“软……软……”吴兴道这才想到,太子的“病”和晋王的重伤之间怕有什么关联……“锦衣卫……锦衣卫副总指挥使郑春秋出身江南郑家,对陛下不满!”
“还有呢?”
“谛听司……谛听司里面有两位阁老投靠了太子。”
“你说的这些都是风闻言事,可有证据?”
“下官去江南述职,袁宏谅几次宴请下官,其中一次是在一处私家园子,下官见着了几个人……”接着他说出了几个人名,“他让我认得这些人,就是让我安心替太子办事……”谁知太子竟然这么急啊,对晋王下手惹怒了陛下……
“口说无凭啊。”
“您……您只要抓了袁宏谅,定有铁证。”
云雀笑了,“他是堂堂首辅大臣,无凭无据,何人能动得了他?您若真有心思谋个全身而退,不如现下就一艘官船,往京城里去,面见圣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尽与陛下说了,陛下宽宏,定能让你戴罪立功。”
“这……”
“你我原有一段情谊,今日也算是全了这段情了,他日也不知有没有再见之时,您听也好,不听也好,我言尽与此。”说罢她端起茶杯,端茶送客。
她目送吴兴道上了小舟,又登上了自己的官船,“郭女史。”
“是。”
“让船家满帆速行,不分昼夜赶路,除非必要,不要再靠岸了。”
“是。”
江南虽乱,只要太子不能蹦哒,旁人都是末节,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材,尤其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材,江淮只要不蠢,江南总能慢慢理顺。太子若是登位,一切都是枉然……
承平低着头,在女史打扮的宫女引路下,穿过重重游廊来到了海清河晏的德昭日月,向左走到了一处屋宇,只见一个男子穿着鸦青团龙袍,光头未戴冠,盘腿坐在临窗大炕上看奏折。
承平一愣,她在心里想像过大齐的皇帝陛下该是如何獐眉鼠目的模样,没想到竟是一个美男子,眉眼间竟与皇祖父有几分相似,她眨了眨眼,看着又全然不像了。
“皇上,慕宫女来了。”
乔承志抬头看了她一眼,长得不差,就是脸上有道疤毁了容貌,这般人若非有异能,在宫里是呆不下的。
“你会推拿?”
“奴婢略会些皮毛。”
“过来替朕揉揉肩膀。”
“是。”
☆、第131章 死里逃生
人的警惕性是如何丧失的呢?大约是第一次按摩觉得尚可;便由自称慕宫女的女子全身按摩;睡了半个时辰的好觉;第二次按摩又是一晌好眠;日子久了竟觉得不按摩再睡不着了,偏他又日理万机;丝毫不能懈怠;开始日日由这个宫女按摩,从有心腹宫人相陪,到后来为了睡得更好一个宫人都不留;连着三天平安无事,之后再没有警惕心……就这样……宫里有位神秘的慕宫女,是陛下新宠的流言四起……
承平公主不太记得自己母亲的模样了;只记得母亲温柔的手指和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要小声;要乖,要听话;父皇喜欢你乖,父皇有好多心烦的事,你乖乖的替父皇按肩膀;父皇很开心……
忽然有一天;母亲把自己交给乳母,穿了最漂亮的衣服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再也没有回来,姐姐来安慰哭闹不停的她……再后来……父皇提着剑向自己砍来,姐姐为保护自己被砍断了一只手,父皇的剑深深的划在她的脸上,好疼……父皇眼神狂乱地喊着,“好孩子,来世生生世世莫要生在帝王家!”然后提着剑疯狂的跑远了……
承平眼神一黯,看向那个半裸身体,趴在床上,因薰香和自己的手法陷入睡眠的男人……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献国公!豫国夫人……他们全忘了!为什么他们全忘了!忘了父皇是多好的人,他是那么的仁善,对所有人都轻声细语;他是那么的温柔就算是他们这些儿女闯了祸事,也从来不曾责罚过;他是多么的文采风流,诗画无双……他曾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写江山万代,教她写福字!
他们……他们竟然认贼作父……
承平摸向随身带着的针炙袋,拿出里面最粗最长的放血针,只要将针刺入百会穴,伪王必死无疑!神仙难救!
她手拿着针,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无论心里演绎了多少次,第一次杀人总是最难的,她定了定心神,想到父皇临死时的颠狂模样,想到自己姐妹在无香庵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想到宫里宫外抹黑父皇的言论,想到自己委屈求全,想方设法混入雷侯府做婢女受到的折磨,想到姐姐和弟弟……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针狠狠向下刺入。
“你在做什么?”
一个人掀开了帘子,大声呵斥道,她转过身,瞧见一个身穿香妃色宫装,头戴金步摇的女子,微微一笑,继续向下刺去,只要杀了伪王,粉身碎骨又如何!
“来人!有刺客!”女子一边说一边冲了过来,狠狠将她撞向一旁,她手里的针划破了乔承志的头皮,留下深深的一道口子,却没有刺入百会穴。
乔承志被刺疼惊醒,抬头却瞧见孟小小跟疤面宫女撕打在一起,一根又长又粗的针被扔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不远处的宫人都冲了过来,将疤面宫女按倒在地。
孟小小站了起来,狠狠甩了疤面宫女一耳光,“贱人!你竟敢行刺陛下!”这一耳光使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打得疤面宫女鼻子和嘴同时窜出血来。
“呸!”疤面宫女狠狠吐出一口血啖,“你叫谁贱人!我乃是堂堂承平公主殿下!”
乔承志摸着自己的后脑,听她说自己是承平公主,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哈哈一笑,“你是承平公主又如何?你父皇不过是亡国之君,便是杀了我,你大康朝也回不来!来人!把她拖下去严加审问!”
孟小小扑到乔承志跟前,摸着他的伤口,“陛下!您没事吧!都怪臣妾来迟了一步!快来人!传御医啊!”
“没事。”这点皮肉伤对乔承志来讲不算什么,但是想到自己竟然丧失了警惕,由着皇后派来的宫女单独给自己按摩,实在是越想越后怕,想到后来,竟浑身发抖,青梅竹马,原配的夫妻,竟然存了害自己的心思……
乔承志压根就没想过皇后不知承平身份,无意中派来杀自己,他想到的是……
“来人!请太子来!”
乔承志派人请太子的时候,太子自躺在床上无聊的数床帐上的花纹呢,年纪轻轻的,吃了母亲给的药口歪眼斜,虽说太医走了就服了解药,借口容貌太丑闭门谢客,窗户全封上,无论是谁进来就借直接打出去,可是无聊憋闷有谁知。
后来也没人来了,门前东宫的侍卫换成了父皇的侍卫,父皇……看来真的是确认无疑弟弟是自己“杀”的,他可真狠啊……
也不知母亲说的自有主张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
就在他左思有想一会儿做登基称帝的美梦,一会儿做啷当入狱的噩梦时,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了。
他赶紧放下床帐,大声喊道,“孤不见客!不见客!”
“哼!太子爷,今个儿怕是由不得你见不见了。”几个虎狼般的侍卫冲了进来,将他从床上抓了下来,又有人扯到了盖着窗的黑布帘子,让阳光透了过来,他被刺眼的阳光刺的眯起了眼睛,只见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周总管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你这奴才,竟敢对孤无礼!”
“呵呵呵……听见了吗?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对太子无礼?快将太子给我叉到海清河晏!”
“是!”
太子知道,自己完了,若非父皇与自己母子撕破了脸,周总管断然不敢这样折辱自己。“慢!”
“停!”周总管挥手让人停了下来。
“孤总是当朝的太子,陛下的嫡长子,孤自己走去见父皇!”
“好,这才是太子的样子!”周总管笑道,微一挥手,侍卫放开了他,“请太子更衣,净面,梳头,去见陛下。”
皇上派人强闯东宫,将太子带走的消息传到瀛州,闻皇后将手里的茶杯缓缓放下,站起身来……“来人,本宫要沐浴更衣。”行刺……本来就是成则活,不成则死,输了……而且是满盘皆输……
“你是如何闯进来的?”包扎完换完衣裳的乔承志,笑问依在他怀里摸着他伤口的孟小小。
“人家……人家听说你有了新宠,想来瞧瞧……”孟小小低头道。
“果然是朕的醋坛子!回头朕赏你一坛子香醋如何?
“陛下,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拿我取笑。”孟小小轻捶他的肩膀不依。
她心里也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向她示警说陛下有难,让她速来救驾,平白送给她这么一个天大的功劳……
“你在想什么?”连原配的妻子都有心想要杀自己,乔承志现在谁也不信了,瞧着孟小小有些出神,立时问道。
“我在想……太子真与此事有关联?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还有闻姐姐……”
“误会?呵……他能派人去杀一母同胞的二龙,杀朕又有何难?至于你闻姐姐……是朕小看了她啊。”他的这些女人啊,他想着的是这些女人都可以为了他死,对他都是真爱,那怕是为了地位争斗,彼此使尽心机,对他都是全心全意的,却没有想过她们有了儿子之后,心是会变的……他又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没有把二龙脱险的事告诉皇后呢?以至于她为了太子要孤注一掷?只是因为二龙在报平安的信里说此事勿告第三人?
天家……真的没的父子、兄弟、夫妻吗?
“启禀陛下,太子求见。”
“让他进来。”
太子穿着明黄盘龙太子袍,头戴金冠,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父亲,跪地施礼,“儿子给父皇请安。”
“抬起头来。”
太子抬起了头,露出年轻健康的面孔,除了数日不见阳光,本来就白的皮肤没了血色之外,看起来毫无病容。
“你的病竟好了啊。”乔承志笑道,“朕糊涂了,忘了你外祖父是白龙教长老,外祖母是白龙教圣女,颇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儿子……”
“你不必说了,是朕小看了你,你竟然有本事瞒着朕收拢了那么多的朝臣,连袁宏谅那个老油条都拜倒在你的脚下,替你做事……谛听司两位长老唯你马首是瞻,连锦衣卫都被你掌握,朕这个皇上啊,做得不如你这个太子。”
儒家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掌握了官场的话语权,每个文官都是士人的代表,惠民十策触动了士人阶层的根本利益,那些人与其说是被太子掌握,不如说是选择了太子做为突破口,阻挡惠民十策的实施。
想到这里,乔承志不由得有些后怕,惠民十策……推出的实在是有些鲁莽了,历朝历代变法都极难,他想着自己是开国皇帝,制肘最少,想在自己的任上把惠民十策从上到下贯彻下去,让后代想要废都难,对官员的反对一概压制,对太子没能从一开始就带在身边好好教育,让他从根本上理解惠民十策,最终险酿大祸……
“父皇……您常对儿子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士子之心不可寒啊!秦始皇焚书坑儒,留下千古骂名,父皇……您……”
“不要说了,朕宁可身后皆是骂名,也要把惠民十策推广下去!”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他相信他的苦心后人总会理解的,“来人,将太子押回东宫养病。”废太子……是要经过大臣讨论的,是要祭告天地祖宗的……
“陛下!”远处一个人穿着全套的大尚宫大礼服走了过来。
“是你?”乔承志看着来人道,“何事?”
“陛下!皇后娘娘薨了!”
☆、第132章 奔丧
云贵川蜀,在现代是繁华之地;山水或秀美或壮丽,前世云雀曾跟同学一起去过九寨沟;仅仅是手机拍的照片;不用修饰就有明信片的效果。
可古代的蜀地却正应了那句诗——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三峡的纤夫赤身*喊着号子拉扯着官船航行。
到了锦官城;又是一番景象;农人和军人穿行于城中;时不时的能听见与现代川语迥异的口音;没了张献忠之乱,没了湖广填四川,此时的川人是土生的川人;与现代川人相似的是脸上带着乐观开朗的笑;坐着马车走在街巷里;一股辣椒和麻椒组合在一起的香味儿直冲鼻翼。
“咦?辣椒竟传到了此处?”原先川人是不嗜辣的。
“县主您有所不知北人大军未到时,辣椒就传过来了,当地人都叫北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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