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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弓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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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他说话的声音,他的笑容,他嘴里的粘糖味儿,他的手……他身上恶心的体味……
  他是她在宫里的“父亲”是她干娘结的对食,旁人都羡慕她们几个小宫女的好运,会被宫里真正最有权利的女人大尚宫马如意收养,谁会知道马如意收养她们的原因之一是陆总管“喜欢”小女孩呢?
  季尚宫打了个哆嗦,喉咙有些发紧……
  她感激太后救了她,也感激太后将陆总管扳倒,赐死马如意……
  她立下誓言,伺候太后一辈子……
  她做到了……
  她还立誓保护太后一系最后的血脉,她也做到了,现在那孩子在宫外长得很好,前途无量。
  不管陆总管怎么想,她死而无憾!
  至于闻皇后……在宫里的女人中,闻皇后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坏,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罢了,她知道,她身上背着知情不报的罪名,可她一生做错过许多事,对许多事她没有原则,但只有一个原则不会变——她永不背主。
  钟声响起……
  是了,今天是七七四十九天了,皇后娘娘要入葬了……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一队太监在一个中年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过来,她认得那人,是尚礼监的郑太监。
  “今个儿是皇后娘娘的大日子,陛下念你们伺侯她一场,许你们一顿饱饭。”郑太监说道,说完,他直视着季尚宫的眼睛。
  已经饿极了的宫女们排着队拿了自己的那份吃食,坐在各自的角落里拼命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郑太监看向季尚宫,“季尚宫,杂家这里有一份是给你预备的。”
  季尚宫笑了笑,“谢谢郑太监。”
  “多谢你。”没让我难做。郑太监把后半句话藏在心里。
  季尚宫接过自己的那份吃食,小口小口的吃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小楼安静了,宫女们全都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死亡当中,季尚宫看了眼郑太监,“多谢。”没让我们多遭罪。这是他们这些为奴的人,对彼此的最后一点照顾。
  她闭上了眼睛……

☆、第139章 铁面人

  季尚宫出生在一户农家,每当夜晚来临;孩子们不想睡觉的时候;老祖母就会带着孩子们讲故事;她不会讲那些典故传奇,只会讲乡下的鬼神传说;奶奶说人死了黑白无常要来勾魂,要过奈何桥;男的骑马女的骑牛,身上要带着钱;打发路上遇见的孤神野鬼贿赂鬼差,去十殿阎罗那里受审;一生之中做过的善事恶事都记录在案;若是做的好事多,就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做得坏事多;就要打入地狱受惩罚。
  季尚宫回忆自己的一生;好事坏事她都做过;不知会是什么结果……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再做一次人了;做猪做牛做马都好;都不要做人,做人太辛苦。
  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陆女史……我怕……”
  “怕什么!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剪了你的舌头。”
  这可是……陆女史的声音……兰公主救了她?怎么可能……她哪时有本事让郑太监换药……这里冷风阵阵,难不成是皇后陵墓?她们这些人做了皇后的陪葬?
  幸亏这两人抬着她并没有走多远,就将她放到了车里,许久之后,她感觉到阳光晒到自己身上,又是一阵挪动,她被放到了一辆车的暗阁里。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必定是又昏睡过去了,马车轱辘辘前行,她的头顶上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
  “太子坏了事,连母后下葬都未能露面,晋王哥哥扛灵幡,他日东宫女主必定是良弓县主,咱们俩个要想好过,必定不能得罪了她。”
  这是兰公主的声音……难不成……是了……兰公主是替娘娘送葬,走时又带走了她这个本来应该在陵墓里的人。
  “殿下,您是如何买通太监换了□□……”
  “不是我买通的!咱们只负责接人,别的别问。”
  “是。”
  “与你一同去的……可靠吗?”
  “她是奴婢的干女儿,可靠。”
  “此事可大可小,务必管严了嘴……”
  “是。”沉默了一会儿,陆女史又道,“咱们该如何处置季尚宫?”
  “进了城我会假装晕车,吐到车里,换乘别的车,这辆车自有去处。”
  “是。”
  这么大的阵仗,果然兰公主不是主谋,她在宫里没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动用这么多的人……
  那会是谁?惠皇贵妃?淑皇贵妃?良弓县主……她在宫里的势力竟这般大了?是了,叶伯爷……
  皇后娘娘虽说天不怕地不怕,提起叶伯爷也是有几分忌惮的。
  现在皇后娘娘不在了,宫里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叶伯爷趁势扩大势力替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铺路……太正常了。
  不过……良弓县主找她做什么?
  是了,是为了那件事,季尚宫想到这里从心底里笑出了声儿,不查出那个人是谁,良弓县主怕是做了东宫之主,也睡不着吧。
  想到这里,季尚宫心定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忽然一揪……
  车队一行到了城里,兰公主果然声称自己晕了车,吐在了车里,要换车……
  城外的路就算重铺过也不是很好,晕车吐在车里的不止她一个,前面传来惠皇贵妃的令,让几个晕车的后妃公主坐在一起,把吐脏的车留在后面,慢慢赶回宫。
  马车很快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车夫赶着车缓缓前行,又过了许久,车的暗格板被人掀开,季尚宫被抱了出来。
  “师傅……”抱起她的人喊了一声。
  “怎么?”
  “死了。”
  “谁?谁死了?”
  “车里的人是个死人。”
  云凤狠狠把茶盏摔在地上,好不容易将季尚宫从皇后陵里偷了出来,又利用兰公主将她夹带在送葬回程的车队里带走,谁想到她竟然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云雀问回话的人。
  “回二姑娘的话,他们找了大夫查了,是心疾突发……”
  他们千算万算,连假死□□用多少季尚宫入陵前都会一直假死,什么时候会醒都算好了,却漏算了季尚宫有心脏病!假药□□寻常人吃了无事,有心疾的人吃了……诱发心脏病太正常了。
  “姐姐……你找季尚宫究竟何事?”云雀问道。
  “你还记得当年秘香的事吗?”
  “记得。”
  “不是皇后做的,不是诸葛文燕做的,我当时也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你说是谁做的?”
  “不知道……”
  “当年的秘史到底落到了什么人手里?”
  “这个……”
  “你觉得已经事过境迁了是吧?那又是谁拼命追杀你们?滕和尚说他与西南方面的暗线联络过,他们只派了一路人马追杀你们,而且是想抓活的与陛下谈判,谁知遇见了一伙狠人,出手就要人命,西南方面还没来得及动手,就与那伙人打了一仗,损失惨重,只好撤了……”
  暗线?明线吧,欧阳琢啊……云雀想到了滕鲲鹏见欧阳琢的事。
  “你是说……这人就是当初那人?”
  “当初那人下手太早了,又自以为隐秘,谁知被季尚宫给揭穿了,为避皇后的锋芒,只好隐藏起来,可季尚宫当初也没完全说实话,秘档那么重要的书,季尚宫怎么可能不好好保管随意的就丢了,她肯定知道秘档在谁的手里。”皇后一死,她固然是出了两辈子的恶气,但宫里那些没人镇着的牛鬼蛇神都出来作妖了,最恶最有势力的就是派人追杀云雀的那人。
  “现在她死了。”
  “是啊……”怎么就死了呢?云凤又想砸东西了,想了想又忍住了。
  她看了看妹妹,妹妹现在是未来的太子妃了,不是当年远离京城的豫王妃……好多事应该妹妹自己操心了,她……她只是太习惯管事,太习惯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肩上了……
  身后有余要缩手啊……
  身后有余要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乔继业时常想起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哦……是父亲……小时候父亲给他讲了许多的故事,其中一个故事里就有这句话,父亲默念这句话很久很久,久到他都记住了……
  可惜,他把这句话遗忘在脑后很久很久了,直到被幽禁之后,空闲的工夫多了,忽地才把这句话捡了起来。
  自从弟弟提醒过他,他一直忍不住去看墙上的宝剑,这宝剑是父亲打江山时得到的宝剑之一,上过战场,杀过敌……因剑脊上有鱼鳞状的痕迹,被父亲定名为龙麟剑。
  他在宫里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父亲将剑送给了他,让他镇宅用。
  宝剑就那样长年累月的挂在那里,久到他已经忽视它的存在,觉得它跟书房里别的东西没什么区别,只是件摆设,忘了它是饮过血能杀人的宝剑。
  过去他常常害怕父皇斥责自己,现在才明白斥责也是福气,父子之间最可怕的不是斥责,而是不在意……父皇已经不在意他了……把他幽禁起来,却没有收走宝剑,像弟弟所说,是希望他像男子汉一样自尽吗?
  可他不想死啊!他还不到二十岁啊!父皇为什么不肯再给他一个机会啊!
  他想大喊,他想大叫,可再怎么喊叫,声音也不会传遍重重宫阙,传到父皇的耳朵里。
  弟弟赢了……真的是弟弟赢了吗?自从了解了什么是皇位,什么是权利,什么是政治之后,他一直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在追着,有时远的看不见,有时近的他的后颈都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他拼命向前跑,可怎么也摆脱不了……
  有时他回头看,他看见那个人是弟弟……
  昨夜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成为了皇帝,荣登大宝九五至尊,他的皇后是他的云凤,可他夜不能寐寝不安枕,再多的美女也没办法满足他空虚的心,云凤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冷,直到有一天,云凤将一把刀插在他的心口……
  真是可笑的梦啊……
  “陛下驾到。”他愣了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看向门外。
  门帘被太监掀起,穿着素白宝蓝团龙袍的父亲走了进来。
  “父皇!”他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头,“父皇!”
  乔承志没有理会他,而是坐到了主位后面,他身后的太监也神情严肃。
  “父皇!儿子是在作梦吗?父皇!”
  乔承志使了个眼色,周总管拿出一张手谕,“太子继业,身染恶疾,虽侥幸活命然容貌尽毁难承大统,朕心甚疼之,为江山社稷计,废太子位,改封安逸王,着令在西郊安逸王府宜养天年。”
  “父皇……儿子……儿子……”乔继业拼命磕头,不知该哭自己失了太子位,还是笑自己保住了性命。
  “你好自为之。”乔承志说完这几个字,站起身,离开了这间囚禁着儿子的屋子。
  他走之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人拿了一个烧炭的火炉,火炉里有一个着红了的面具。
  “周总管,这是何物?”乔继业看着面具本能的畏惧。
  “陛下的口谕,前太子乔继业容貌尽毁,恐惊世吓俗,特赐面具一张。”周总管说完,几个健力的太监紧紧的按住了乔继业,将他紧紧绑负在椅子上,看炉子的太监用火钳夹起面具,向乔继业走了过来。
  “不要!救命!父皇!饶命啊!啊啊啊啊!!!”

☆、第140章 京中风云

  太子变成了安逸王,东宫一小半的人跟着太子全家凌晨离开东宫;搬去了西郊不知什么时候盖的安逸王府,在宫里砸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水花;看似影响深远;实际上消散的极快。
  毕竟太子一直“病”着;而且毁了容貌;大行皇后出殡之后才被夺了太子位迁出宫,陛下已经万分宽厚了。至于封号为什么是安逸王这个奇怪的封号;没人追究……
  宫里的人想着的是淑皇贵妃和惠皇贵妃中的哪一个会成为新后?晋王会不会做太子?良弓县主不明不白的陪着晋王孤男寡女从蜀地到京城千里奔丧,到底是会早日迎娶进宫,还是会因有失妇德而失了正房之位?
  季尚宫殉了大行皇后;宫内监大尚宫变成了紫宸宫张乌衣张尚宫。宫里人又开始琢磨怎么样巴结张尚宫。
  处于目光中心的淑皇贵妃和惠皇贵妃平静得很;尤其是淑皇贵妃诸葛文燕;宫里来投靠她的嫔妃一是不得其门而入,二是好不容易进门了,诸葛文燕也似听不懂一般,说几句云山蒙罩的闲话,就将人请出去了。
  孟小小还是过去长袖善舞呼朋唤友爱热闹的性子,她那里渐渐挤满了人;麻将桌都摆了五桌,日夜玩个不停。
  两人背后的大臣上疏应立新皇,到了皇帝陛下那里都石沉大海。
  也有中立者觉得皇后这事儿,捧了哪一个都必然得罪另一个,虽说是五五开的事吧,但这个赌注也太大了,不如赌更容易赌赢的,上疏请立晋王为太子,皇上依旧不置可否,只是晋王自大行皇后出殡后,每日大小朝会都在皇帝身侧旁听,内阁会议也有他在,虽说从不张口说话,但看得出是在听政学习。
  久而久之,内阁众人心里都有了底,太子八成是晋王的了……
  元后嫡出,继位理所当然,只是皇后……
  良弓县主做晋王妃当然没问题,当皇后是不是稍差一点?
  大臣们,尤其是有女儿的大臣们,开始琢磨起来,当然了,更多的人琢磨的是如何让女儿和良弓县主成为“闺蜜”和未来的好姐妹。
  当然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谁也不愿意站太早的队,那些急着表功的都是底层官员,内阁众人稳着呢……
  在这种大背景之下,京城权利金字塔最顶端的人们,出奇的平静、和谐……
  就在这种背景之下,江淮回京了。
  谁也不知道江淮与皇帝密谈了什么,只知道他因为与皇帝谈得太晚,当晚是在宫里过的夜,第二日皇上放了他婚假,让他择吉日早日完婚,京里八卦众这才惊讶的发现他舅舅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品级未升未降,官职却由典薄变成了紫宸殿中书舍人,也就是成为了皇帝的私人秘书,有了代看奏折、拟旨的权利——京城里又多了一个必须要结交的人物。
  云雀把厚厚的一沓请帖摞在一起,当成扑克牌玩,这些请帖多数是什么赏雪寻梅宴,赏雪诗会等等,她抬头看看天,京里已经一旬没下雪了,真的是难为了那些个闺秀们。
  忍冬掀了帘子进来,微微一福,“县主,宫里来人送东西了。”
  “哦?”她挑了挑眉,这些宫女跟着她走南闯北,回京时连同郭女史一并被赐给了她,她已经不想追究这里面有谁是闻皇后的人了,闻皇后已死,无论先前听谁的令,现在也只能听她的令,何必追究,况且她们没人做过任何有害于她的事,“母亲可见过了他们?”
  “夫人已经赏过了他们,但他们说奉了晋王的命,要见您一面。”
  “知道了。”云雀站起身,“拿我的衣裳来和鞋来。”雷侯府也改成了地暖,屋里热得很,她脚上只穿了丝履,身上也只穿了薄薄的雪青斜襟襦衣和水粉纱裙,实在不适合见客。
  春兰和忍冬伺候她穿上了衣裳,又披了件兔毛的披风,这才出门见客。
  宫里来的是一个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送来的是一大箱子的东西,因在外面等了许久,身上已经薄薄的结了层霜,饶是如此,见着了出现在廊上的云雀脸上仍是带着笑。
  “原来是小禄子来了,为何不在屋里等?”
  “回县主的话,奴才送来的东西一进屋就化了,因此不敢进屋。”小禄子笑道,他现在也是禄总管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在云雀这里没什么威严,在宫里也是能唬人的。
  “什么东西?”
  小禄子略一点头,两个小太监把箱子抬到了半米多高的回廊上,他亲自打开箱子,里面是冰冻的海鲜,虽说是现代人看起来平平常常的鱿鱼、海参、贻贝、鲍鱼,云雀穿到古代的顶级家族,也没怎么见过鲜货。
  “京里怎么会有这么精贵的东西啊!”帝都不靠海,古人又不懂制冰技术,海鲜这种不易保存的东西,向来只有干货进京,鲜海鲜哪里那么容易得。
  “今年天寒,雨水又少,胶东那边封了冻,这才进奉海鲜进京,晋王得了些,派奴才送一半给您。”
  “晋王有心了。”
  “晋王说陛下八成是要分给府上许多的,只是陛下是陛下的,他是他的,再说了,他一个人也吃不下,放着白遭贱了。”
  云雀眯着眼笑了起来,“你等一会儿,我也有东西给他。”
  “是。”
  云雀提起裙角回了屋子,亲自从箱柜深处拿出来一副手套和护膝,用黄绫布包包了,又提起裙角跑出去,开了门站在廊上,将东西交给小禄子。
  小禄子笑眯眯的接过东西,“殿下还有一句话。”
  “说吧。”
  “他说姑娘得了海鲜,不妨请一请客,顾家姑娘从江南新到京城,姑娘要多多照应一二。”
  “知道了。”云雀笑道,“瞧你冻得,眉毛都挂霜了,忍冬,你带着他们到小厨房去暖一暖身子,再让厨娘给他们盛汤喝。”
  “是。”
  小禄子谢过了,这才跟着忍冬走了,若是旁人请这些人在外面吃东西,他们多半是不肯的,良弓县主请,不吃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顾家姑娘闺名文锦,模样长相只能说是清秀,性情却是极好的,未曾开口先带笑,家里母亲去得早,父亲和兄弟们都不擅家务,长嫂未进门之前,家里一应事务全靠她的安排,因她母亲与顾家本家的三太太是表姐妹,她与顾家本家姑娘们关系也极近。
  这次进京虽是成婚,婚期定在七日后,也不好这个时候就住进江家,顾家本家的二老爷在京里中书省做事,官居四品,知道此事之后,写信力邀他们一家人住在京里顾家,顾千均不好推辞只得应了,顾文锦也住到了顾家女孩们一齐住的内宅院子。
  人都说京城居大不易,如今一看果然如此,顾家也在江南也算是世家大族了,顾家二老爷在京里的宅子,还没有顾家的花园大,七岁以上男孩子成亲的有一处小院,没成亲的都住在老爷书房旁边的两个大院子里,七岁以上女孩子们都住在正院左边的院子里,正室嫡出的住正房,庶出的自是住厢房,顾文锦远来是客,住到了嫡出二小姐顾文喻所住的正房东屋。
  顾文喻性子看起来极好,对她也算和气,只是常瞧着她探究地观察……顾文锦知道八成是京城风靡一时的二小姐慧眼识英雄的故事闹的,虽说顾家人都知道顾千均这一支只有一女,也免不了推测一番。
  忽接到了雷侯府的帖子,顾文锦拿着帖子犯起了难,顾文喻瞧着她犯难,接过帖子细看,“良弓县主下帖子请姐姐明日过去赏雪本是好事啊,姐姐为何犯难?”
  “良弓县主是何等人物,怎会忽然请我?”
  “自是因姐姐的夫婿啊。”顾文喻笑道,“姐夫是中书舍人,官位虽低,职权却大,县主身为晋王的未婚妻,请您赴宴也是常情。”
  “这……”
  “你也不必为难,去与不去,可问问江姐夫。”
  “晓得了,我这就去找父亲。”顾文锦起身去寻父亲,顾文喻瞧着她的背影,露出几分深藏的妒意。
  “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走了狗屎运竟成了状元夫人,母亲还要我与她好……”顾文喻冷哼道,“呸。”
  “姑娘……”她的丫鬟凑了过来,“奴婢有一言。”
  “说吧。”
  “姑娘您为何不请夫人出面,让您陪着文锦姑娘赴宴呢?良弓县主有请,必定贵人极多,您去了……”
  “我知道了。”顾文喻笑了笑,起身整理衣裳去见母亲。
  待她到了母亲鲁氏那里时,顾文锦也在,鲁氏手里拿着两张帖子,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你便是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的,良弓县主不光下帖子请了文锦,也下帖子请了咱们母女过去。”
  “哦?”顾文喻挑了挑眉,她知道因为自家与江淮的姻亲关系,在京里社交圈提了一个档次,没想到良弓县主也下了请帖请母亲和自己姐妹。
  “酒宴定在明日,现做衣裳是来不及了,你把四日后你文锦姐姐出嫁宴客的衣裳和首饰先拿出来穿,我叫人再赶制新衣给你。”
  “是。”
  “至于文锦……你来之前我已经叫他们做衣裳给你了,只是都是出嫁后的衣裳,拿回来看看改一改八成也能穿。”
  “婶子,我有衣裳。”
  “县主有请,岂能穿得平常?”
  “我本是江南山野之人,未婚夫婿又是七品小官,穿得太过奢华凭白惹人笑谈。”顾文锦笑道。
  “既然如此,便依你了。”虽是本家,关系到底是远了,知道文锦与江淮婚事之前,她都不知道老家有这样一门亲戚,这个时候更是不好深说,她瞧了瞧如花似玉的女儿,心道自家女儿怎么就未有这样的好运道?人啊,有时候真的是命啊……

☆、第141章 海鲜宴(一)

  想要请顾文锦,自然不能请她一个;那样显得太着痕迹,请太多桃源系勋贵之女也不太好;毕竟顾文锦是士人一系;可士人一系要请哪一个;又让云雀犯了难;毕竟以她对皇帝的了解,陛下能饶太子一命;必不会饶那些“教坏”太子的,现在隐而不发只不过是时机未到,待时机一到;首辅袁氏一系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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