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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弓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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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云凤眨了眨眼睛。
  “夫人高明啊,却不知夫人寻贫僧来所为何事?”
  “他们父子相争,本与我无干,偏偏我妹妹身为太子妃,想躲都躲不开,他无论谁成谁败,江山都是姓乔的,我妹妹却要在其中受磨难……所以我想问大师一句……您是谁的人?”
  滕鲲鹏笑了,“贫僧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佛祖的人。”
  “哈哈哈……”云凤笑了起来,“你是我妹妹的人。”她看着滕鲲鹏道,两世了,很多事变了,很多事没变,滕鲲鹏是喜欢妹妹的,不,比喜欢还要喜欢,否则他也不会出家为僧,他早看出了妹妹身为良弓县主,除了嫁入皇家,只有孤老一生一途,他触不到也碰不到,只有远远的躲了开去……
  “夫人究竟意欲何为?”
  “大师可曾听闻过,皇后辅官一职?”
  “您是说宫内监大尚宫。”
  “不,是皇后内臣,前朝曾经有十位皇后有过辅官,辅佐皇后……这些辅官多半是皇后的娘家守寡的姐妹也有守寡的公主、郡主……”
  “夫人您……”
  “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皇上不喜欢我,也不会让我做这个辅官。”
  “您是说陛下?”
  “不,我是说未来的皇上,不会喜欢我……云雀若是知道了一些事,怕是连见都不会见我,所以,他日我若是做不成这个职位,甚至连京城都呆不下去了,我希望京里有一个云雀的人……”
  “夫人向来能心想事成,何必如此多想呢。”
  “您明知道我心里最想的事,并没有成,您说这话亏心了。”云凤道,“再说我也怕那个职位,权利有毒……也有瘾,沾上了就中了毒上了瘾,拨不出逃不掉……”她静默了一会儿又道,“西北之事,再过一年半载也就了了,你到时自请回京,京里自有你的一番作为,多了一个你,我也才放心。大师,出世易,入世难,您的佛祖……怕是要等一等你这位罗汉了。”
  女人如何才能不老?头一宗就是要有钱,乡野村妇日晒雨淋,便是天姿国色青春年华一过,几年的磋磨也成了橘皮老妇。二一宗是要无病,身子不好,西子捧心固然能美一时,皮干骨瘦气血亏损年过三十便皱纹横生老得不能看。三一宗是要有人疼,无人宠爱怨气缠身便是美也是一脸苦相。
  孟小小原是不老的美人,便是未施脂粉,也美过寻常人,可一夜之间打入冷宫,钱自不必提,病也来缠,更无人疼爱,才不到一年的功夫,人已经老了,头发白了,脸上瘦出了皱纹,皮肤发黄,五官虽美,却人老珠黄。
  她每日晨起,依旧将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便是只有三套衣裳可换,也是每日换衣,每日洗衣,用一块看不清人影的铜镜照着,仍要化妆,好似随时要见驾一般。
  可老了就是老了……老得她洗脸的时候不敢多看水盆里水照出来的影子。
  “孟才人,有人要见您。”她身边现在只有一个叫游女史的年老女官看着,女官并不管她也不伺候她,只是每日送饭给她罢了,还有就是这种时候通报一声。
  “可是皇上来了?”孟小小问道。
  “是太子。”
  孟小小冷冷一笑,“他总算来了。”
  乔守业看见孟小小的时候吓了一跳,才不过一年不见,她竟然老成这般模样,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您来了啊。”孟小小看着乔守业道,乔守业个子只略长了些,身子厚实了,脸上的稚气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年轻人的锐气未褪,大龙继业肖父,二龙守业其实肖母,可今日瞧着乔守业却颇有乔承志年轻时的影子,这兄弟也奇怪,一个形似神不似,一个形不似神似。
  “给孟母妃请安。”
  “不必了,你心里把我当仇人,何必说得那般亲近,再说我现在不过是个才人,当不起母妃二字。”孟小小犀利依旧,“请坐,上茶。”
  乔继业瞧了瞧,屋里并没有什么椅子,除了孟小小坐的临窗大炕再没有什么可坐的地方,只有坐到了孟小小的对面,游女史送上了一杯茶。
  “您贵人踏贱地,久留怕多染晦气,有什么话就请快问吧。”
  “我来这里,只问您一件事……”
  “紫豆蔻确有其事,只是我也从来没有喂给人吃过,更没见过人吃这个,死了是什么样。”孟小小道。
  “既如此,我告辞了……”
  “那砸

☆、第169章 心路

  孟小小死了; 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吞金自尽身亡,乔承志站在她的床前许久,看着她嘴角微微上弯露出的那一丝笑容,心中明了; 这个女人算计到了骨子里; 连自己的死都算计到了; 她算到自己在见过太子之后自尽; 必定在自己留下的三子一女心中种下疑云,必然在自己这个皇帝心里插上另一根钉子,然而——他又不得不想,二龙到底做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 让孟小小下定决心去死。
  孟小小是惜命的; 不管她嘴上如何说,孟小小绝对是他见过最惜命的女人之一,否则一开始她就自尽了; 绝不会苟活至今……
  “太子与孟小小说了些什么?”他问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游女史。
  “奴婢被太子的人请了出去,并不在场,毫不知情。”
  “那她又是如何自尽的?可是有人授意你……”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才人这里只有奴婢一人伺候; 奴婢分身乏术,才人趁着奴婢去解手的工夫……就吞了金了……”
  “朕不是早就说过,她身上不能留任何可以自尽的东西吗?”
  “皇上!皇上您忘了吗?当初孟才人说她的戒指是皇上您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戒在人在; 您也应了她留下戒指……”
  乔承志一愣,他这才注意到孟小小食指处比别的地方白上许多的戒指痕迹,那戒指——当年他身无长物,送给孟小小的戒指是他用第一次立功得的赏金,找了金匠打的,那金匠不过是偏远小镇里的普通手艺人,他画的图样是经典的花瓣图案,却被那人打成了四不像,孟小小拿到戒指却开心得很,立刻摘了手上的珍珠戒指,换了那个戒指……
  后来年长日久,孟小小也比年轻的时候略丰盈了些,戒指拿不下来了……他低头摸了摸孟小小的手……她瘦了……瘦得皮毛骨……难怪轻易就将戒指摘了下来,吞了下去……
  乔承志胸口一阵的闷疼,人就是这样,身边的人未死时,看见的是她的坏,真的去了,又想到了她的好……
  “厚葬吧。”他将随身的帕子盖到了孟小小的脸上。
  “是依着才人……还是皇贵妃……”
  “就依着嫔的葬仪葬了吧,跟闻皇后葬在一处,离我的陵寝远一些。”
  “是。”
  乔承志安排好了这些事,背着手转着手里的核桃出了孟小小的冷宫。
  “皇上,龙撵备好了……”
  “朕想要走一走。”他慢慢地在有些荒凉的冷宫路上走着,心里想着自己这一生的种种事,一时喜一时悲,他这一生,成就了前世只能在纸上意淫的雄图霸业,做到了万人之上,可越走越是孤单,越走身边的人越少,他想要做妻子们的好丈夫,想要做儿女们的好父亲,更想做百姓们的好皇帝,是他太贪了吗?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
  远远的,几个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衣裳应当是公主……这个年龄,长这么高的公主只有……
  “父皇。”兰公主快步走了过来,向乔承志请安。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父皇,是您到了我的拂云宫。”
  “呃?啊?”乔承志四下看看,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走了很久,从最西边的冷宫,走到了西六宫中的拂云宫。
  “父皇,您可是从孟母妃那边过来?”
  “嗯。”乔承志转了转手里的核桃,“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诸葛母妃事忙,让我每日协理。”
  “哦,是有这么回事。”乔承志点了点头,他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兰丫头在他眼里原来就是个叛逆的小女孩,这几年长大了,懂事了,稳重了……看着也比过去顺眼了,他不太想得起她母亲的模样了,只记得是个只有脸蛋好看的草包,若非生了女儿,怕是早就被送人了。“你去吧。”
  “父皇……”兰公主看着乔承志,史书上人的物,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的结果就是书里写的那些东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人越来越清晰,乔承志不管史书如何评价,对儿女是不错的,可怜他前世早死,这一世又被身边的女人和儿子算计,古来帝王将相都逃脱不了这个规律……唉……“父皇,宫里为了庆贺太子大婚,从外省召来了七八个戏班子和杂耍班子,您若是闲来无事,不妨随我一同去看看,到底哪个最好。”
  “好吧。”乔承志也想要有什么事情,能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能到宫里献艺的戏班和戏耍班子,自然是各有绝活,乔承志看着艺人们在台上卖力演戏,心境平和了些,不管怎么样,他真中毒也好,假中毒也罢,二龙已经是太子,大局已定,多思有害啊……
  大婚前夜
  叶氏摸着小女儿柔软的长发,看着女儿的眉眼,怎么也看不够,想想像是作梦一样,昨天她还只是在自己怀抱里哭泣的婴儿,今天竟要嫁人了。
  “母亲,父亲回来了吗?”
  “回来了。”叶氏说道,“昨天就回来了,我让他与我一同来,他不肯。”
  “母亲,我走之后,你让姐姐搬回来吧,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外面不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父亲不许,说是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让她自己在外面住,你要嫁人了他舍不得……偏又说不出,只会拿你姐姐撒气,唬得你姐姐躲着他走!倒是小墩子,年幼不知轻重,对他那只大老虎亲近得很,你父亲看见他,倒没板着脸,只是也没个笑脸。”
  云雀点了点头,这一世有雷霆这个虽有缺点,但疼爱儿女的父亲,有叶氏这个慈母,算是圆了她上一世的缺憾,无论如何……值了。
  “你父亲让我对你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走到你这一步,除了往前走再没有退路,你不能退,雷家也不能退,太子更不能退,退了就是万劫不复,让你凡事三思,不要像原来一样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云雀点了点头,她再蠢也知道废太子和太子妃就是一对待宰的羔羊,自己夫妻若是败了,雷家也许连史家都不如。
  “你姐姐让我对你说,无欲则刚,只要你自己不做错事,管住太子让他不要做错事,那怕庸碌些,旁人也奈何你不得。”
  是啊,到了太子和太子妃这一步,不犯错比建功立业更要紧。云雀点了点头。
  “要我说,他们说的都是虚的,你最要紧的是趁着年轻多生几个,生儿子!生个七狼八虎,就算是将来太子有天变了心,累死旁人,也越不过你去!”
  我的天,这真是亲娘啊,七狼八虎,把自己的女儿当母猪吗?云雀满腔的离愁别绪,被叶氏给说得只剩下笑了。
  同福略弯下腰,“夫人,时侯不早了……”她略抬了抬下巴,示意叶氏去看两位站在一旁的尚宫。
  “这些日子你们俩个辛苦了,我身子不好,也没来瞧瞧你们,如今你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这两个荷包,略表心意。”叶氏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交给同福,同福用托盘捧了,交给了两个尚宫,两位尚宫接过荷包,摸着里面似是纸,心里知道雷家有钱,酬谢二人的银票数目定不会小,眉开眼笑地谢了恩。
  “夫人您是说得哪里话,侍奉太子妃娘娘本是我等的本份,明个儿太子妃娘娘便走了,您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姐妹还有些事,先出去了。”两位尚宫福了一福,相携离开。
  叶氏见她们二人走了,忽地变了脸,伸手捏住女儿的耳朵,“丫头,你与我说实话,太子与你千里奔丧,孤男寡女耳鬓厮磨那么久,后来又与时常找你,你们俩个正是年少情热……你们有没有……”
  “没有。”亲是亲过,抱是抱过,更进一步绝对没有。
  “这是大事,你千万不要骗娘,若是有过……明天你和太子就要……”她拨下一根簪子,“就要刺破了手,把血抹在喜帕上……若是没有……就算了。”
  “没有,真的没有。”云雀无端想起这些日子一直缠着自己的梦,有的时候梦里那个人又变成一条蟒蛇缠着自己,让自己不得挣脱……
  “没有就阿弥陀佛了……”叶氏刚念了一声佛,就见女儿在出神,狠狠打了女儿一下,“你还说没有!你看你那脸!”
  “我脸怎么了?”
  “你出神什么?你心虚什么?坏事是你跟太子一起干的,千万别让诸葛文燕抓住把柄!”叶氏一边说一边瞄云雀的肚子,“你可千万别有了……到时候日子不对……”
  “娘!没有!真的没有!”
  叶氏横了她一眼,“你与你姐姐一样,都是生下来磨我的……”
  “小虎呢?”
  “小虎?那更是天上的魔星!说是请了假回来送你,到了家就没了影子,不知道哪儿玩去了,没心没肺的!还不如小墩子!”说到这里,叶氏忽然一拍大腿,“妈呀,我想起小墩子长得像谁了!像小虎!”
  云雀被她说得吓了一跳,“谁?谁像小虎?”
  “小墩子!他有一半长得像小虎小时候!尤其是动作神态!像得厉害!还有一半长得……”像黄励诚……云凤!云凤这个臭丫头!怪不得她宁愿结冥婚也要嫁黄励诚,怪不得她要收养黄励诚姐姐的孩子,真是……“冤家!我的冤家!”

☆、第170章 昏前

  冤家; 雷霆此时; 满脑子也是这两个字,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自顾自喝着茶的长女; 心里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他造的杀孽太多; 老天爷才赐给他这样一个女儿来惩罚他。
  他原也知道长女不一般; 黄励诚死后对女儿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对女儿的许多异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女儿竟然什么事都敢做; 什么都敢想……
  如今到了他的面前; 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桃花宴的事……你牵扯的有多深?”提起桃花宴他就忍不住后怕,那天晚上; 孟小小的计谋若是得惩了,皇上和太子父子两人如何自处?他与皇上又要如何自处?二丫头又会有何下场?他最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长女竟似是事先知晓……
  “那晚的事……我得了一封密信,这才调动宫里的势力将太子送过去救人,后来又与兰公主一同去救人。”她跟舅舅是这样说的; 后来与太子也是这样说的,这两个人信不信,与她无关。
  “密信?什么密信?谁写的密信?”
  “不知道。”
  “密信在哪里?”
  “我交给舅舅了。”
  “你舅舅又为何说你事先知情?”
  “父亲; 女儿不是神仙; 怎会知道那晚会出事?若是事先知道,又怎会不提前防范?”
  “丫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撒谎,你能骗得了我,又如何能骗得过你舅舅?你与兰公主,一个派人去拦截乔若麟,一个派人将拦截的人给堵住了……拦人的和堵人的现在全在你舅舅的地牢里关着呢!”
  这是云凤留下的最大漏洞,闻皇后在时,叶逢春在宫里虽有势力,却不深,闻皇后过世,诸葛文燕跟孟小小争权,叶逢春如鱼得水,耳目遍布宫中,那天晚上的事他查了一遍又一遍,整个宫中被他过了一遍又一遍的筛子,找到那两人并不奇怪。
  云凤垂目不语。
  “是若麟告诉你会出事的吗?你却故意派人想要绊住他?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父亲,天下……能姓乔为何不能姓雷?”
  “胡闹!”雷霆狠狠一拍桌子,大理石面子,紫檀木桌架的整张桌子被拍得摇摇欲坠,“天下有德者居之,圣上无我一样得天下,我无圣上不过是一界平常百姓!丫头!你可曾见过战乱?可曾见过整个村子皆成焦土被杀得鸡犬不留?可曾见过饿殍遍地易子而食?天下才平定几日,你就要为一己之私搅风搅雨置天下苍生于不顾?我原觉得黄励成有些配不上你,原来是你配不上黄励诚!”
  “雷家功高震主,如今又身为后族,父亲你忠心赤胆,旁人……”想到兰公主告诉她雷家在她身后被满门抄斩,云凤心中一阵一阵发凉。就算她罪责深重,雷家又何曾对不起乔家?
  “旁人怎么了?我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就算是有朝一日……那也是我雷家与乔家的事,与天下百姓无干。”
  雷云凤不再说话,她错了啊,大错而特错,上辈子父亲去世时,想必对她极为失望吧。
  她带着满腔怨恨重生而来,想一想雷家若是无她这个女儿,没准儿更太平些……
  她应该懂事的时候就掐死自己……
  可她心中的火焰啊……
  “娘!”墩子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木剑,“娘!”他对屋里僵冷的气氛一无所觉,只想来找母亲,抱住云凤向云凤展示自己新得的好东西,“娘!剑!剑!”
  云凤低头向下瞄,看见他玩土玩得又黑又脏的手摸着自己素白的衣裳,竟毫不讨厌,瞧着他的笑脸也不由自主地中出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去玩吧,我与你外祖还有话说。”
  “亲亲!亲亲!”也许真是母子天性,墩子几乎是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新的“娘”,对她极为亲近。
  云凤无奈地亲了他一下,“玩去吧。”
  墩子舞着剑跑到雷霆跟前,“外公!外公!剑!剑!”
  雷霆瞧着女儿与墩子之间相处的情形,心中微微一动,“看见了,你去玩吧。”他压住了情绪,摸了摸墩子的头发道。
  墩子笑嘻嘻地拿着剑跑了出去。
  “他——是你生的?”
  云凤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捎信到西北,让黄励诚回来与你完婚?”
  “帝都到西北,相隔千里,就算是信送到了,黄励诚立时赶回来,我的肚子怕也要大得藏不住了,更不用说军情如火,哪里那么容易脱身?”
  “他不知道……”
  云凤摇了摇头。
  “冤孽,真是冤孽!早知如此,我当把黄励诚带回京啊!”
  “他若走了,父亲的大业又有谁人可托?”
  雷霆不住的摇头,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因为黄励诚的死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皇上和太子身上去,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亲妹妹,“你妹妹成亲之后,你就带着墩子好好在家里呆着吧,不要出门了!什么事也不要管了。”雷霆瞪着女儿道,若非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依着他的性子,真想活劈了她!可瞧见她又下不了手,只能关她一辈子!让她不要出去害人。
  “这件事您可问过舅舅?”
  “你的事,我问他做什么?他如何能做得了我的主!”
  “父亲,做了事,总要还的。您的两个女儿,哪一个都退不了了。”
  “你舅舅想让你……”
  “你放心,有墩子在,我飞不了。”她早被人拿住了七寸,黄励诚的儿子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迟。
  “糊涂!糊涂!都是糊涂人!你舅舅不爱走大道爱走小道,你也是这般!”雷霆把桌子拍得山响,心中万分后悔,不应该忽视了女儿,忽略了京城,更不该明知两个女儿各人秘密却视而不见……
  梦……越来越诡异了……在梦里像是有两个她,一个她被困在像棺材一样的空间里,手脚不能动耽分毫,只能忍受着一双手在她身上胡乱触摸,嗅闻着让人恶心的味道……另一个她则站在她的旁边,冷冷地瞧着她……
  “救我!”她看向那个看着她的自己说道。
  那个她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她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早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额头,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是记忆……桃子酒……桃子酒……桃花宴,那天……
  她推被下床,赤着脚向外奔去!
  在外面守夜的宫女吓了一跳,急忙拦住她,“太子妃!太子妃您怎么了?可是作梦了?”
  “我要见二龙!我要见他!”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云雀心里有个声音拼命地喊着。
  “娘娘,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礼成之后,您自然能见到太子。”宫女耐着性子说道。
  “不!不!”不搞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她怎么嫁二龙?
  “太子妃,您是不是太累了?”郭女史听见了动静,掀了帘子进来,只见云雀身着寝衣,披头散发地赤脚站在地上,惊讶地快步走过来扶着云雀道。
  “我要见太子!”
  “今天您就能见到他了……何必急在一时……”郭女史说道,“您若是害怕,奴婢替您寻奉国将军夫人来好不好?”
  是的,姐姐一定知道!姐姐一定知道!
  “好!”
  大齐朝行的是昏礼,白日时女方先送嫁妆、铺陈,傍晚时分再行昏礼。
  天还未亮云凤便起床了,抓了想要多睡一会儿的雷小虎叮嘱,“不要毛燥,行事要稳,说错做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不能慌,要让旁人觉得是他看错了,听错了。”
  “知道了。”雷小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些话大姐已经跟她说过三次了,母亲说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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